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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正道是沧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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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伯龄遵命。
  再说上海那边,得知立青受处理被开除出党,作为立青的入党介绍人,瞿恩感到这样的处理是草率和不恰当的,将极大地挫伤那些与立青同志有着相同经历的一批骨干的革命热情,并认为,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大批人,对党的认识是也逐步走向成熟,年轻的中国共产党正是伴随着其成员思想和理论认识的不断成熟,而走向坚强和正确,因此,他奋笔疾书给中央写信。
  瞿霞推门而入:“哥,我要去伍豪那里,你有什么要带给他吗?”
  “你稍等一会儿,就好。”
  瞿恩又书写了一会儿,交给了瞿霞:“交给交通科,请他们尽早发往井冈山。”
  门外间有巡捕车鸣笛驶过。
  瞿母不放心地叮咛:“路上要当心,近来风声很紧。咱家这一个月都搬了三次了,我得收拾收拾,没准又有通知来让搬。”
  化装停当的瞿霞,对母亲招招手,昂然挎手袋出门而去。对立青的事,瞿霞比哥哥瞿恩还要上心。
  为了对付共产党在上海的频繁活动,国民党南京的中统特务机关将立仁派往上海。楚材将一份名单交到立仁手上:“这是我从中央军校新挑出的三十名毕业生名单,你可以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随即又取一清单:“这是六部刚从美国进口的短波电台,比较目前军中使用的长波电台,灵敏度和发射距离超出了整整一个时代。你拿去,首先是沟通上海和南京之间的短波联系,其后再推广到全国各大城市,以使我中统的情报交流效能更快更高。”
  “这倒是不错的东西!”电台虽然还没有拿到,仅清单已足以使得立仁爱不释手。
  “我还给你备下一批专家,帮你建立短波无线网,并专门编制通信密码。”楚材继续交代。
  “太好了。”立仁更是喜出望外,他正愁自己不会使用那些洋玩意儿。
  临分手的时候,楚材还向立仁交代一件事,要他提醒妹妹立华不要同国母宋庆龄走得太近,蒋介石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立仁找到立华,正巧立华也到上海,以监察委员的身份参加一个慈善募捐活动。
  立仁告诉立华,听董建昌说,立青在湖南同一名女土匪搅在一起,立华对此有点不大相信。
  “他那人打小就流里流气,做绿林流氓就对了,一点也不奇怪。”立仁大不以为然。
  “如果真是这样,那瞿恩就太让我失望了,我把弟弟交给他,弄成这样,和他瞿恩往昔的崇高理想,真是相去太远!”立华心情很复杂。
  立仁趁机说:“就个人品质,瞿恩是个完人,可惜被那几块洋面包撑着了,那马克思列宁就根本不适合中国文化道统。所以他共产党成了草莽流寇,连董建昌都不如,这不能不是遗憾。瞿恩和董建昌这两个人,实际是目前中国思想界的两个极端。一个是实用主义,一个是理想主义。找情人,你可以选瞿恩,浪漫,刺激;嫁丈夫,你得挑董建昌,什么时候也断不了车子、票子和房子!”
  “你胡扯什么呀你!”立华不高兴了。
  “妹妹,我能不懂你吗?别对瞿恩抱希望了,如果天气不错,时机也正好,你很可能再见到他,不过,那一定是在监狱!”立仁垂下目光。
  立华“刷”的看向立仁……
  十三
  瞿恩在房内,瞿霞推门,身后领了一名女青年,她朝哥哥示意了一下,自己留在门外。女孩略有些腼腆,瞿恩针锋般的眼光投向她。女孩单纯的两眼并不躲闪,照直迎来。
  瞿恩和颜悦色了:“坐,林娥同学。”
  林娥坐下,上身挺直。
  瞿恩:“你进门,我还纳闷,交通科看上的数字天才,怎么这么单薄?饭吃不饱?”
  “我喜欢自己有点骨感。”
  这个女孩说话很有个性,也很自信,瞿恩笑着又把林娥打量一番:“骨感?到底银行家的女儿,当四分之三的中国人还填不饱肚子的时候,你却在减肥。”瞿恩突然注意到林娥脖子上有道疤痕,他指了指那里,问道:“你那颈项上怎么有一个疤痕?也是骨感?”
  林娥连忙把取下的纱巾又围上:“我十四岁那年在老家时出了场事故。”
  瞿恩皱皱眉:“事故?”
  林娥:“是的,一个男孩子出了意外,枪走火。”
  瞿恩:“枪伤?匪夷所思。”
  林娥说的男孩正是当年偷父亲手枪在魏大保面前显摆的杨立青,后来,她的父亲请圣约翰医院的教授做了整形手术,伤口愈合算好,已经不太能看出来。“也就跟蚊子咬的差不了许多!”如花的大姑娘,能不破相还是不破相的好,但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呢,林娥只能豁达地接受,并自我安慰,说着,她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
  瞿恩也笑了:“那得是一只多大的蚊子呀!不是我太挑剔,做我们这一行,外貌越普通越好,最好不要有任何外貌标记。”
  林娥昂起头:“我有二十一条纱巾!”
  瞿恩又笑:“你可真够阔的。”
  林娥话锋一转,问瞿恩是不是广州的那个瞿恩?瞿恩对这个女孩的问法觉得有意思:“广州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广州的?”
  林娥说:“我堂姐是你的崇拜者,她是广东女子师范的,听过你的演讲,讲过你的许多传说。”
  瞿恩:“是吗,你还对我做过什么调查研究呢?”
  林娥:“我很高兴,能和您一块儿工作。”
  瞿恩:“不,我们暂时还不会让你工作。”
  林娥吃惊:“那……”
  瞿恩的意思是,先送林娥去中统上海无线电学校学习无线电,林娥很有点失望,她本以为会和瞿恩一起工作的,她也是瞿恩的崇拜者,还听过他的演讲。可组织需要你去哪,就得无条件服从,林娥还是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瞿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在中统无线电学校,立仁微笑地逡巡着报名前来学习的青年们。据校长介绍,这些人多半是来自上海的名门大家子女,觉得无线电神秘时髦,故而争先恐后地报名入学。立仁感到很满意。忽然,他发现学员中一个人很眼熟,这个人便是林娥。
  “您是怡和银行的?”没等立仁问话,林娥抢先问对方,并下意识地拉了下脖子上的纱巾,她很机警。
  “傻丫头,这位先生是你的老板,学校的老板。”校长说。
  接着,校长又对立仁说:“她父亲是怡和银行的上海董事。”
  立仁笑了:“没错,咱这也是银行,可储备的不是钞票,而是新科学的技术人才,懂了吗,同学?”
  林娥很害羞地抿嘴一笑,腼腆而去。
  这时候,一名便衣中统急匆匆地从外赶来,上前对立仁一阵耳语。
  立仁一惊:“哦,可以肯定他是共党中央与朱毛红军的联络人吗?”
  便衣点点头。
  立仁自言自语:“今天是什么日子,想什么来什么?看看去,看看共党江西都带了些什么消息过来。”
  国民党的四师三营在丹坪镇失利后,调来了中央军的范希亮团。刚到的中央军团长范希亮凭窗远眺,原先四师的高伯龄陪在一旁。高伯龄谄媚地说:“范团长,你们中央军到底是军中老大,你的团一到,地方抚定,商业又发达了。”
  范希亮笑笑:“高老弟也学会应酬了,我记得我们在东征实习时,老弟还是董长官的一名马弁,朴实得很。别学这一套,没什么意思。”
  高伯龄尴尬:“别当真,范团长,我也就是奉命向你们中央军介绍情况。”
  范希亮问:“听说你与杨立青有过一次不那么愉快的见面?”
  这可是问到高伯龄的痛处了,他叹息道:“是呀,东征时我借了他三支驳壳枪,他还了我六支。这一次他借走一百余支枪,恐怕只有范团长才能帮我要回来。”
  范希亮又笑笑:“你也真够大方的。”
  高伯龄转念一想:“你范团长不会因为对手是同窗老友,就手下留情吧?”
  范团长觉得高小觑自己:“这你放心,我和立青毕业的那天就有言在先:谁有一天就是做匪了,咱同学归同学,钢刀归钢刀!”
  高伯龄信任地点点头。
  范希亮很快进入角色,这一天,他召集部下开会。范希亮的身后挂着一幅地图,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军官们:“对于这支土生土长的小股土著武装,大规模的进剿毫无意义。山地丛林作战,应以小股对小股,游击对游击,也就是说要比他共产党还要共产党!”
  原来,范希亮在进驻丹坪镇前,就已经编了特务连。特务连的人都是擅长爬山的湘籍川籍班排长,一色的花机关枪和连发驳壳枪。并从上海带来德国的压缩饼干和轻便睡袋,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减轻单兵的负荷,提高在山林内的持久生活能力。
  范希亮问特务连长:“这几天的山林适应训练搞得怎么样?”
  “按照长官的要求,我们已经掌握了鸡公山所有地标地形,以及进山的每一条可以攀登的小道。每一个班都配发了指北针,每人均可以按方位角隐蔽行军。只是,配发的瓜式手榴弹太少,木柄手榴弹又太沉。”
  范希亮对军需官说:“告诉各营,将现存的所有瓜型手榴弹都集中到特务连去。”
  军需官回答:“是!”
  范希亮:“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们全团在外围配合你们特务连中心开花,捣毁白凤兰的老巢,让他们群龙无首,四处逃窜。外围部队守株待兔,结果他们!明白了吗?”
  军官们齐答:“明白!”
  白凤兰这边,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立青在辅导游击队员们战术动作。游击队员利用树干,交替掩护射击。有人喊道:“党代表,司令让你去一下!”
  立青临走前交代:“就这么练,三人为一火力小组,每班三三编制,要学会战术协同!”说完跑步离开。
  溶洞内,燃着火明子。立青走进来。老远就传来白凤兰的声音:“党代表,你老家来人了!”
  立青循声看去,竟是魏大保:“大保!是你?”说着,快步走过去,两人紧紧拥抱,快乐极了。
  魏大保告诉立青,他是奉上级指示,特地从井冈山一路寻踪而来:“湘赣特委是从缴获的敌军通报上,得知丹坪镇活跃着你们这支力量不弱的民众武装。”
  白凤兰与张师爷相视而看。
  魏大保接着说:“这里的情况湘赣特委都了解,特委决定成立中国工农红军丹坪游击支队,由白凤兰同志任司令员,杨立青同志任党代表,张国器同志任参谋长。”
  张师爷一怔,自嘲地说:“你看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做什么参谋长。”
  “湘赣特委同意你们保持原建制,暂不派人过来。”魏大保又说。
  白凤兰、张师爷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魏大保继续说:“湘赣特委让我带来指示,特委认为你们目前发展总体尚好,但一支由农民组成的游击队,要真正锻炼成党指挥下的人民军队,还有很大距离。首先,要有铁的纪律……”
  “听魏科长的意思,咱不是在接受改编,却是又给自个儿找了个爹。”白凤兰不乐意。
  “白司令员,在我来你这儿同时,中央军刚刚调来一个团,清剿很快就要开始。鸡公山远离居民区,缺少群众工作,又没有政权建设,如果没有铁的纪律,恐怕很难坚守。”魏大保说。
  立青一惊:“中央军的一个团?不是第四军的部队?”
  “十天前,我们的南昌情报组就发现,中央军一师六团开过来了,原以为是去郴州方向对付红四军的,却不想开到丹坪镇来了。”
  立青怔了:“一师六团,我的天哪,我的班长来了!老范来了!”
  窗外,武装哨兵在换岗。屋内,范希亮仍提着马灯在地图前改改划划。高伯龄走进:“范团长,还在看图呢,我们原先的营长如果有你一半的上进心,也不至于栽在你同窗的手上。”
  “你知道吗,对手是测绘出身,图上的功夫我们谁也撵不上,观测之精确,判断之迅捷,黄埔有名的。”范希亮指指地图。
  高伯龄恍然大悟:“我说呢,区区土著武装,连张地图都没有,怎么每次作战,地点时机像是老天指点的,总选得恰恰好!”
  范希亮:“咱现在的这张图就是他师傅绘的,整个湖南省分县地图他在家就能背得出,咱现在湘赣作战,不背背书,打他不赢!”
  范希亮回身:“传令兵,让特务连长带图过来,他那图上有七处错误,统统给我改过来!”
  传令兵:“是!”
  高伯龄竖起大拇指:“你范团长是要拿满分呢!”
  范希亮自谦:“不敢奢望,能拿八十分就不错了。”
  同一晚上,立青对着墙上的地图仔细研究。白凤兰带着警卫丫头过来。进门后,警卫丫头知趣地留在门外。白凤兰一屁股坐在立青床铺上:“喂,我说你停一停行不行,见了司令员不敬礼也就算了,陪着说说话总可以吧?”
  立青心不在焉:“什么事?你说。”
  “没事就不能说话了?”
  “你别没事找事,我在考虑我们游击支队的生存大计。”立青头也不抬。老班长范希亮率一师六团前来清剿,给立青带来很大的思想压力,他在苦苦思考怎样应对。
  白凤兰抱怨地说:“你说那个魏科长呆了半天就跑了,还给咱留下一大堆要求,我是给你面子,要不早绑了他。”
  立青“啪”地丢下了铅笔:“司令员,我得跟你严肃地谈谈了。要从个人关系上讲,他魏科长不过是我小时候跟班使唤。可你看我是怎待他的,他代表的是党组织。在咱部队里,党是决定一切的。”
  白凤兰可没立青这么高的觉悟,她哈哈大笑:“哟,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他的跟班使唤。”
  “凤兰,形势的确很严峻。”立青说。
  “你是怕你的中央军老班长?”
  “要是我手上也有他那样的装备,也许就不怕了。”
  “你还真怕?”
  “怎么能不怕呢?老范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过去遇到的对手都不知道我的底细,所以能够屡屡以弱胜强。可是碰上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对手,那弱就是弱,很难再转化为强了。”
  “你说咱弱在哪儿,武器?”白凤兰问。
  “武器算一个,可纪律是我最担心。”
  “不听话是么?”
  立青婉言说道:“凤兰,你知道我是黄埔毕业的,尽管黄埔的教育并非是天下最好,可它毕竟帮助国民党真正建立了自己的军队。黄埔正反两方面对我的教育,使我真正懂得了,军队不能是任何个人的,必须有正确的方向和正确的目标,而方向和目标只能来自于正确的主义和政党!这也是纪律呢,军队的政治纪律。”
  白凤兰不解:“我不是已经接受改编了吗,还要我怎么样?”
  “那就不要再做山大王,马上跳到中央军的外围去,另选一个群众基础好的地方,去发展壮大自己。”
  白凤兰站起来:“我去和参谋长商量一下。”
  立青让白凤兰马上就去找张师爷,他在房里等消息。白凤兰却说:“多大的事儿?干吗这么着急!”
  真拿眼前这个女人没办法,立青掏心窝地说:“对手是我的班长,就差没把妹妹嫁给我!他能吃几两饭,我比你们都清楚!”
  叮铃铃的闹钟响了,范希亮一跃而起,扯掉盖在身上的披风,直接拿起电话,只说了一句:“告诉特务连长,可以出发了。”说完,就砰地挂了电话,这时是深夜。
  行军床上的高伯龄说:“你范团长打仗这么简单,连战斗动员都不做?”
  “准备了这么久,还有什么可说?打什么是早就定下来的,怎么打是分队指挥官自己的事。”范希亮看看闹钟,“还可以再睡他两小时,两小时后,全团集合,去给我守株待兔去!”他熄了灯,重新躺下。
  黑暗中高伯龄将信将疑,也躺下了。
  白凤兰还没和张师爷商量出什么结果,立青急死了:“我再说一遍,鸡公山的地理形胜连青花寨都不如,不能再待下去了,这样与世隔绝,我们就真的成了聋子和瞎子。”
  张师爷想了想:“要不,明天听听大伙的意见?”
  立青都要跳起来了:“那还不是你一句我一句没有结果的漫天扯皮,这是大事,得我们做指挥的当机立断。”
  张师爷看向白凤兰,后者打了个哈欠:“太晚了,还是睡一觉再说吧!鸡公山就一点好,山大林密,就算他中央军明早上动手,找到咱,也还得费上一阵子。睡觉,你不想让我在这过夜吧?”
  立青怔住了,白凤兰笑笑拎上枪,打着哈欠,走了。张师爷:“你也睡吧,党代表!”他拍拍立青,也走了。这两个人真让立青抓狂,“我操!”立青恨恨地跺了一脚,想想,提了枪,走了出去。
  密林中,弹匣和武器发出金属的撞响,一色的德国钢盔在林间闪动,随着指挥官朝后作出手式,一串装备精良的特务连士兵快速进入密林。月色下,万籁俱寂,只有野狼的嗥声。
  立青提着抢,来到营地查哨,守哨的两名游击队员正呼呼大睡,忽然,听到有异样的动静,立青警觉地把两名哨兵按倒在地:“有情况!”
  立青话音刚落,只见两只瓜式手雷从黑暗中丢了过来,“轰隆”一声,背后的茅屋飞上了空中。十几名戴着钢盔的黑影,乘势从前方闪出。手上的连发火器“哒哒哒”地开火。打得三人面前的工事一片火星溅迸。
  立青乘空翻滚,举枪击倒已冲到面前的两名敌军。哨兵手上的机枪也及时响了,一阵猛射,打得对面火花四射。立青回到哨兵身边:“别打了!”
  哨兵停止射击,前方杳无声息。三人看去,面前的敌军不见了。相反,背后营地方向的枪声、爆炸声更加激烈。
  立青一听:“糟了!让人端老窝了!你俩在这守住,我回老营看看!”
  立青刚欲起身,十七八名游击队员仓皇而来。一见立青,领头的白队长便哭了起来:“党代表,师爷,不,参谋长给打死了!许多兄弟衣服都没穿上就完了……”
  立青大声喝道:“哭什么,究竟什么情况,慢慢说,白司令员呢?”
  原来敌人是从几个方向分头爬了上来,打死才当上没几天参谋长的张师爷和十多名游击队员,占领了老营。混战中,白凤兰带着人朝老熊沟方向冲了出去。白队长领着剩余兄弟,打算从这里突围。
  立青当机立断:“检查武器,子弹上膛,三人一组,三三编制,这边也有敌人,随时准备战斗!”
  重新振作的队员们,列组编队,一片枪声四起,立青枪一挥:“跟我来!”
  立青领着十几名游击队员持枪行进,寻找突围方向,似乎哪个方向上都有枪声。立青听听枪声:“原地休息,等到天黑得深一点再走!”
  队员们闻令,全部原地倒下,大口大口地喘气。
  立青:“别躺下,都给我找地方隐蔽,三人一组,随时准备战斗。后面的小股敌人随时会来!”
  队员们又爬起来,依令而行。立青把朱国富等人找来,同他们一起商量:“我们路遇的小股敌军,只要我们往外走,他们就不跟我们纠缠,打完就走就跟我们脱离。”
  “是呀,是很怪。没见过这么个打法。”白队长也觉得奇怪。
  朱国富把脑门一拍:“是不是要把咱往套子里撵?”
  “肯定是这样,中央军的大部分在外围张网待捕呢!”立青说。
  “那咱可不能再往前了!得回头!”朱国富说。
  立青想了想:“我看了一下敌军的装备,树林子里的这些小股敌人是做了充分准备,可以长期在内圈和我们周旋,回头也很难缠。”
  “那怎么办?”大伙儿问。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司令员那边,会上当。凤兰是个多勇少谋的急性子人。”立青此时更多担心的是白凤兰的安全。
  “咱现在这点人手也帮不了她们。”朱国富说。
  “帮不了也得帮!所以咱不能回头,得继续牵制敌人。”立青主意已定。
  范希亮指挥所的电话忽然中断,范希亮一面下令派出通信兵查线维修,一面带着警卫到三营营部查看。因为在电话中断前,三营报告有两名特务连人员从白凤兰的老营下山,到了三营营部。范希亮要亲自从他们那里了解山上清剿情况。
  突然,警卫班长前边的电话线在跳动,警卫班长停住了,端枪喝道:“谁?口令!”
  穿军服的立青出现:“查线的!”
  原来电话线是立青带着游击队员破坏的。他们杀了查线的电话兵,换穿了军服,循着电话线,朝指挥所一路摸来。
  警卫班长这才放下枪。
  范希亮在后面训斥:“你们查线的也得按条例,以后必须回答口令,听到了吗?”
  “听到啦!”
  范希亮走到近前:“那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立青端出枪对准他:“是这个,老范!”
  “砰”的一声枪响,警卫班长眼疾手快地开了抢。
  立青的右臂应声溅出血浆。立青身后的游击队员也开火了。三名警卫被打倒了两个。
  立青大叫:“不许开枪!谁让你们开枪的!”
  范希亮挺直身子,看着立青,毫无反抗。
  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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