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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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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吗?”
  于是,努尔哈赤让贲达第二天继续在西门检查,又奖赏他几两银子,嘱咐他一定要认真负责,不能放走一个留发的辽民。
  这贲达受宠若惊,得了赏银,心里高兴,次日一大早,又带着一百士卒,来到西门。
  且说邱家父子来到西门附近,放慢了脚步,有意等候尾随他们而来的辽南街的群众。
  等到接近城门时,身后已有黑压压的二百多人,父子六人遂快步来到贲达面前,未等贲达说话,邱应川便一步上前,一把抓住贲达的后领,另一只手里的尖刀便顶着他的后心说道:“快让你的士卒闪开,要是反抗马上就把你捅死!”
  邱应山立即将贲达手中的刀夺去,那些后金士兵刚想反抗,被邱成金父子几人一刀一个,连续捅死十几个,其他的士卒便一哄而散。
  那些辽民一见,蜂拥而出,邱成金在前面引着,大家直奔辽南矿山跑去。
  眨眼之间,从西门逃出五、六百辽民。当四贝勒皇太极带领五百人马,来到西门时候,只见贲达被捆个“四马蜷局”,躺在城门的角落里,嘴里还塞了一团泥巴。
  逃出的辽民已不见踪影,只好领着人马,怏怏返回。
  努尔哈赤听说以后,心中十分气愤,他说:“真有不怕死的,那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又将范文程喊来,研究制定出几项法令。
  按照规定,大户富室,每人只许留下衣服九件;中等人家,准许留下五件;下等人家,准许留下衣服三件。每户其他的财物,一律交出。
  于是,八旗士卒从各户收集来的衣服财物等,齐集在辽阳教场,堆得像山一样高。准备供给后金的大小头目以及蒙古的贵族们分取。
  还有一项规定,辽阳城的官民全部住到城的北半部,把城的南半部空出来,留给努尔哈赤、众贝勒、大臣以及女真的军户居住。
  这两项规定一公布,在辽阳城内又掀起一场更大的骚动。
  说来也巧,李永芳的儿女亲家马汝龙以及马承林父子,都住在辽阳城的南半部。
  这些人自恃是攻占辽阳的功臣,又是李永芳的亲戚,便拒不听从法令的规定,不愿意往城北搬家。
  负责那条街搬迁的是二贝勒阿敏,他听士卒们反映以后,便亲自来到门前。
  马承林一边派家人去向李永芳报告,一边出门与阿敏周旋。
  但是,马承林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阿敏厉声对他说:“少废话,快走!若再不走,俺就不客气了!”
  阿敏说罢,随即命令士兵进屋捆人,两家五十余人,全部被捆绑起来。
  阿敏押着马家两家,往南走去,忽听后面有人喊道:“请二贝勒留步!”
  阿敏回头一看,见是李永芳骑马赶来。
  随即问李永芳道:“你来干什么?”
  “二贝勒有所不知,这两家都是大金国的有功之人,前次攻打辽阳城……”
  未等李永芳说完,阿敏很不耐烦地说:“俺问你,他们是不是汉人?”
  阿敏用大刀指着马家人等向李永芳质问,他只得答道:“他们是有功于大金的汉人!”
  “别咬文嚼字了!你有权力指挥俺吗?”
  “请二贝勒……”
  “不要再说了!你别以为俺不敢杀你,你是什么东西?”
  李永芳不敢再多说了,只得回去向努尔哈赤报告。汗王考虑了一会,才让侍卫把阿敏喊回来,对他说:“还让他们住在那里吧!”
  阿敏听了,满肚子不高兴,只得服从命令,他对李永芳瞪了一眼骂道:“臭蛮奴!……”
  李永芳听了,只得忍气吞声,不敢说一句话。
  且说马承林回到家里,气得一连喝了三天的问酒,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第四天夜里三更天时分,他悄悄走出门去,在城里南半部分八个水井里都投下毒药。
  次日,那八个水井周围的八旗将士及其亲属,都不同程度地中了毒。
  幸亏抢救及时,只有老人、孩子抵抗力较弱,终未抢救过来,竟死了一千多人。
  努尔哈赤知道以后,一方面派八旗士卒昼夜值班巡逻,加强防范,一边带着宫眷、众贝勒、大臣搬入沈阳新落成的宫里居住。派一支兵马驻扎在刚建成的东京——新辽阳城,这老辽阳城就交给李永芳管理了。
  且说邱成金父子领着辽南街几百居民,来到铁山矿,找到他的亲戚赵家林,将辽阳城里后金公布的剃发和其他法令一讲,赵家林与矿工们听到,都非常气愤。
  这赵家林从小失去父母,在姑父邱成金家长大,与邱家感情很深。从小也跟着姑父学得一身武艺,在矿山又能乐于助人,喜欢行侠仗义,深得矿工们的信赖。
  经过一番策划,矿工们一齐推举赵家林为首领,以不剃发为号召,掀起轰轰烈烈的抗金斗争。
  赵家林在姑父邱成金协助下,将矿工编成了军队,对铁山矿周围修筑了防御工事,准备了弓箭、滚木、礌石等,又打造了刀、枪等兵器。
  他们在旗帜上写着“抗金复明”的四个大字,又派人前往离铁山矿不远的辽南四卫——金、复、海、盖四州,请求他们联合抗金。一时之间,抗金浪潮,席捲辽南。
  且说汗王努尔哈赤,正与范文程在沈阳新落成的皇宫里议论治辽方案,忽有探马报告:“辽南铁山矿以赵家林为首的矿工,挑起‘抗金复明’的旗帜,联合辽南金、复、海、盖四卫,共同抗金,声势不小。”
  努尔哈赤一听,不由得暗吃一惊,忙向范文程问道:“这铁山矿是怎么一回事?”
  范文程慌忙答道:“这铁山矿是明朝设在辽东的大铁矿,矿工一千人以上。它若与辽南四卫联合起来,不可轻视,必须尽早除掉。”
  努尔哈赤又说道:“请你讲具体些。”
  范文程立刻答道:“铁山靠近复州,这里是辽南出海的交通要道和门户;有良田沃土,是辽南仓禀基地。若能夺取金、复、盖、海四卫,就可以解决大金的粮食供应。另外,这辽南四卫还有铜、铁、铅、银等矿,有利于发展各种手工业。”
  努尔哈赤说道:“依你这么说,夺取复州,征服铁山,是咱大金的当务之急喽?”
  范文程兴奋地说道:“一点不错!这是燃眉之急呀!”
  努尔哈赤听了,点点头,说道:“好吧!”
  次日,努尔哈赤派遣额驸、副将乌尔古岱、李永芳等,率领三千人马,前去铁山进行镇压。
  这乌尔古岱身高一丈,面如锅底,压耳的毫毛足有三寸多长,手使一根大铁棍,足有百十斤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辽阳离铁山本不多远,不到中午,兵马便来到铁山脚下。
  乌尔古岱与李永芳抬眼望去,这铁山高耸突兀,屹立在平地之上,山坡陡峭,那矿就建在山上,四周是围墙,和城墙差不多少。
  李永芳心想,这地方易守难攻,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势。他看了看乌尔古岱说:“将军看怎么攻打,请吩咐吧!”
  乌尔古岱说道:“咱先叫阵,让他们出阵,然后再消灭他们。”
  说罢,大声喊道:“呔!让你们姓赵的头子出来说话。”
  赵家林与邱家父子六人,早在上面布置停当,严阵以待了。赵家林在上面问道:“你喊俺有什么话要讲。”
  乌尔古岱大铁棍一指说道:“俺劝你快些投降,不然的话,俺的兵马将踏平矿山,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候,邱成金对赵家林说道:“旁边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李永芳。”
  赵家林于是说道:“你这话吓唬李永芳可以,他是一条没有脊梁骨的癞皮狗。对俺没有用,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李永芳听了,心里十分气愤,只得说道:“乌尔古岱将军的话是良言,你若不听,会后悔的。”
  “什么良言?让他的良言见鬼去吧!俺要当一个响噹噹的大明臣民,不能像李永芳那样,过着狗一样的生活!”
  李永芳再也听不下去,遂命令士卒立刻攻上去。因为山势陡峭,后金兵马只能向上仰攻。
  赵家林与邱家父子领着矿工们,凭险拒守,他们手持弓箭,投下滚木、礌石。还有的竟手掷石块,打得后金兵马纷纷退下。
  连续几天的激战,后金死伤惨重。努尔哈赤又从辽阳调来八千人,命令每人携带一个月的口粮,再次围攻铁山。
  双方经过多次血战,后金军仍然攻不上去,反而战死数以千计的八旗士卒。
  正在双方相持不下之时,镇江的老百姓也奋起响应,反抗后金的声势更大了。
  努尔哈赤又把李永芳等派遣到镇江,去镇压镇江那边的反金暴动。
  且说铁山矿的反金浪潮,席卷到镇江,使汗王努尔哈赤非常生气,他正与范文程研究对策,忽见大贝勒代善、四贝勒皇太极兄弟二人匆匆进来。
  努尔哈赤知道他们有事,遂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大贝勒代善说道:“咱们在前方拼杀,他们在家里尽情享乐,也太不像话了!”
  努尔哈赤听得莫名其妙,急着问道:“说的什么无头话,让人听得不明白?”
  四贝勒皇太极说道:“济尔哈朗几个人,把库里的财物拿出去,随便送人,招来几个女人在一块鬼混。”
  “有这样的事么?……”
  “现有牛录额真乌尔拉齐在外面,请父王让他进来说罢!”
  努尔哈赤点点头,意思是让他进来。
  代善随即走出去,喊来乌尔拉齐。
  努尔哈赤对乌尔拉齐说:“什么事,你说罢!”
  乌尔拉齐向汗王说道:“济尔哈朗与巴布泰、赖慕布、多锋四个贝勒要俺……”
  原来济尔哈朗与乌尔拉齐负责看管国库。这济尔哈朗是努尔哈赤的三弟穆尔哈齐的儿子,为人比较老实。他与乌尔拉齐共同守护国库,从赫图阿拉搬来沈阳,从未出过差错。
  不久前的一天,巴布泰来找济尔哈朗去喝酒。先是济尔哈朗不愿意去,后来被他缠急了,就跟他去了。
  济尔哈朗回来时,醉得很厉害。第二天跟乌尔拉齐说道:“巴布泰和赖慕布两人在城里都找到了女朋友,都是汉人,太漂亮了!”
  又过一天,巴布泰与赖幕布一起来,叫济尔哈朗与乌尔拉齐一起去。后来济尔哈朗去了,乌尔拉齐未去。
  以后便经常去喝酒。一次,济尔哈朗喝醉了回来,对乌尔拉齐说:“玩得真痛快!四个人每人一个,……”
  济尔哈朗酒醒后,告诉乌尔拉齐:他们又把多锋也喊了去,四个人一块喝酒,有四个女人陪着。
  从那以后,乌尔拉齐渐渐发现济尔哈朗背着乌尔拉齐拿库里的银子,有时也拿珍珠、玉器什么的。
  有一次,他竟拿了五百两银子,被乌尔拉齐看见,他竟说道:“这是巴布泰他们让俺拿的,你可不要乱说!”
  有一次,巴布泰对乌尔拉齐说:“这大金国全是俺家的,俺花两个有什么不可?你不要多管闲事!”
  乌尔拉齐说:“直到今天俺见了大贝勒、四贝勒才敢讲出来。这事俺也有罪,请皇上处置吧!”
  努尔哈赤听到这儿,气得头一懵,差一点晕了过去。他急忙镇定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子,定了定神,说道:“你没有跟着干,是对的;但是,你未及时来报告,是你失职的表现。这次朕就饶了你的死罪,以后永远记住:没有朕的命令,谁去也不能让他拿走一钱银子!记住了吗?”
  乌尔拉齐急忙说道:“俺记住了!并谢皇上不杀之恩。”
  努尔哈赤立即向身边的侍卫说道:“带几个人去,将济尔哈朗、巴布泰、赖慕布、多铎四人抓起来,关进监狱。”
  他又对皇太极说:“告诉五大臣,让他们对这四个人立案调查,一定要冲破任何阻力,将事情查清。并对那四个女人也要弄清她们的身分、来历,必要的话,可以关起来审查!”
  这时,努尔哈赤又向范文程问道:“范先生,你看这国库如何能管理得严密一些,以防止再出现类似事件?”
  范文程立即答道:“俗话说:一人为私,二人为公。这库房的大门,不能只用一把锁。要两个人同时去才能开门,所以要用两把锁。为了防止万一,再派一个监督人员,此人负责在门上贴封条。这就形成三人一齐到场,才能开库房大门,少一人不行。”
  努尔哈赤听范文程讲了这些,说道:“这第三个人也很重要,可以防止拿钥匙的两人合伙干坏事。他起了监督作用。还是范先生想得周到。那就按范先生讲的去办吧!”
  汗王转脸对侍卫说:“你把范先生刚才讲的这些办法,通知有关人员,抓紧办好,等两天朕去检查。”
  次日,努尔哈赤派第十二子阿济格去国库掌封条,作为监督人员。
  又从皇太极的镶白旗里选一个名叫霍吕雄夫的牛录额真,与原先的乌尔拉齐各拿一把钥匙。
  过了几天,五大臣将案情调查清楚,经过四大贝勒审议过,送到汗王努尔哈赤处,他见乌尔拉齐反映的情况属实。
  那四个女人原是沈阳城里“销魂坊”的妓女,四个贝勒共盗走国库白银一千多两,还有各种玉器、珍珠等,价值近一千两白银。
  努尔哈赤看完后,心里说:“这是一群不肖子孙啊!”
  再看处理意见一栏时,赫然写着:“论罪当杀。”
  但是,按照后全国的法律,凡是亲王(贝勒)、大臣等,犯了罪以后,可以免去死刑,借用罚款、监禁等手段,予以通融。
  这时候,汗王努尔哈赤不禁思绪万千,心潮滚滚,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如今,自己还健在,这些不肖子孙就敢公开盗窃国库财物,去到外面乱搞女人;一旦将来……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古人说过的一句名言:“创业难,守成不易。”
  为了防微杜渐,汗王努尔哈赤准备要认真处理这次盗窃国库财物案。
  次日,正是五天一次例会的日期,汗王努尔哈赤向到会的众贝勒、大臣、以及将领们说:“济尔哈朗、巴布泰、赖慕布、多锋四个贝勒,公开将国库财物盗窃出去,嫖妓女。这种罪刑,论律当杀。但是大金国的法律,对他们四个人又可以宽大处理,不判他们死刑。”
  “俗话说:死罪可赦,活罪难免。对这四个人不能轻意放过。朕的意见是:监禁三年,并打四十军棍!
  诸位若是没有什么意见,就可以立即执行。“
  一会儿,济尔哈朗、巴布泰、赖幕布、多锋全已带来。
  努尔哈赤又狠狠训斥他们一顿,之后,又将判决意见向他们宣布一遍,便把这四个贝勒拉到台阶下面,当众重打四十军棍。
  再说这每人四十军棍打后,他们的臀部全已皮开肉绽,行动不得了。那多铎年龄尚小,打得几乎奄奄待毙了。
  努尔哈赤看后,又有些不忍,忙派人送进监狱,让医生去给他们敷药疗治。
  这时候,努尔哈赤正准备说话时,突然,有一名侍卫慌忙进来报告说:“总兵官大臣额亦都之子伍廷邪前来报丧,正在大殿外等候召见!”
  努尔哈赤一听,立即号淘大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他也走了,为什么要离朕而去呢?……”
  一等大臣总兵官额亦都,终因劳积成病,不治而死,终年六十岁。
  他是努尔哈赤最亲近的朋友、部下。从少年时代起,额亦都就追随努尔哈赤左右。在今天众多的大臣、将领中间,唯有额亦都参加了努尔哈赤二十五岁起兵的第一次攻城战斗。当时,额亦都是二十二岁,在那次攻打图伦城战斗中,是额亦都奋勇争先,第一个登上城头。
  四十多年来,身经百战,屡被重创,遍体伤痕。他俩患难与共,年轻时一直小心地护卫着努尔哈赤,甚至夜间和努尔哈赤互换床铺,以防他遭暗算。
  如今,额亦都已离他而去,怎能不心痛如裂?
  为了表彰额亦都的功绩,为了纪念这位亲密的战友、好兄弟,努尔哈赤让范文程把额亦都的英雄事迹,编成文字,再派画师配上图,挂在大殿墙壁上,供将领们瞻仰、学习。
  在额亦都去世后的这段日子里,汗王努尔哈赤经常一个人在流泪。
  想当年,他和额亦都在统一建州之初,由几十人逐渐壮大,一个部落、一个部落地吃掉敌人,终于发展成为今天这么强大。这其间,额亦都流了多少汗,淌了多少血啊!……
  范文程与众贝勒一齐过来解劝,但是这位六十三岁的八旗统帅、后金国的汗王——努尔哈赤总是泪水涟涟,思念不止啊!
  二、不服气的辽东百姓
  且说镇江城南郊,有一个缪家寨,全寨五千多口人,都姓缪。寨主缪晓轩,一生乐善好施,济困扶弱,被称为缪大善人,活到七十多岁,在后金攻占开原时死去。
  缪大善人死后,留下五个儿子。他们是缪立仁、缪立义、缪立礼、缪立智、缪立信。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缪家五个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家风,平日学拳练武,周济贫弱,深受全寨人的信赖,连镇江城里都知道缪家寨的仁、义、礼、智、信兄弟五人。
  当后金军队攻占沈阳、辽阳之后,镇江原来的明朝官吏,也随着辽南四卫——金州、复州、盖州、海州的官员一起,投降了后金。以后,努尔哈赤派来了一个游击官员,名叫佟养真。他原是商人,投降努尔哈赤较早。
  努尔哈赤在辽阳宣布剃发命令,很快传到镇江,缪氏五兄弟决心对抗,誓死不剃发。
  一天,缪立仁出面,将缪家寨中有头面人一齐请到家中。酒宴当中,缪立仁让家人抬出白银一万两,向众人说:“这头发乃父母所生,怎能随便剃掉?为了对抗这个剃发的命令,咱们要充分的准备。咱家这一万银子,是父亲一生的积蓄,咱兄弟五人已经商议好了,要献出来作为活动费用。一方面组织军队,一方面到外地请来有武功的豪杰之士,来帮助咱们起事。请在座的父老乡亲发表意见。”
  有一个名叫缪家驹的年轻人站起来说:“俺的师父吴华人,是‘长白四快’中的老大,他的武功精湛,拳术高明,被称为擎天手。不久前,他在海州。若能找到他,那三侠也可以找到。是否俺去一趟海州看看。”
  缪立仁当即表态说:“那太好了!俺早听说‘长白四快’的功夫不凡,若能将他们请来,对俺大有帮助。那就请你明天去海州吧。”
  有个老人站起来说:“盖州西门里面有一个姓满的父子,有一身的拳脚功夫,父子两人长得奇矮。老头名叫满小脚,儿子满小手。可以派人去请他们来。”
  “俺去请满家父子!”
  一个中年人名叫缪小星的站起来说:“那小脚是俺师父,他儿子满小手为人厚道,功夫也不差,跟俺关系很好,俺能把他请来。只是俺那小脚师父有一个毛病,喜欢搞年轻女人。别看他身材矮小,精神可好呢。”
  大家一听,都哄笑起来。缪立仁说:“那就请你去把满小手请来,不用请你那小脚师父了,免得来了误事。”
  这时候,缪立义站起来说道:“据说复州城里有个武举,名叫陶瑞安,辞官回复州为父亲服丧。如今丧期已满,辽阳已被后金攻占,无任可上,在家闲着。此人原是辽阳守军的教头呢,若能将他请来,咱军队的训练有人抓了。”
  他说完之后,老大缪立仁说:“不知哪位乡亲能前去复州一趟?”
  有个白胡子老头说道:“这个陶瑞安是有些名气,他为人正直。他在复州为父亲服丧期间,在他父亲墓旁盖了两间草屋,吃住在那草屋里,三年未离开坟场,一次家未回过。复州城里家喻户晓,都知道他是大孝子。俺看,你自己去一趟吧!”
  缪立仁说:“若没有合适的人去,俺只得自己去走一趟。不过家里的事情太多,要组织护寨队伍,要打造兵器,要购买医药,要准备粮食,……”
  那白胡子老头说道:“这些事由咱们来分头办理,还有立义他们兄弟四人,你就亲自去一趟吧!”
  缪立仁又说道:“三爷说得对。家里这些事请你老人家多操心,催着他们抓紧办。俺明天就前往复州去。”
  大家又议论一会,各自分头行动,也就散了。老大缪立仁又与四个弟弟交待一番,随即回房休息,一夜无话。
  话说第二天早上,缪家寨里几个人各自行动。缪家驹往海州,去找师父擎天手——吴华人;缪小星前往盖州去请满小手,暂且不表。
  单说缪家长子缪立仁,准备好行装,告别四个弟弟,又嘱咐他们一番,一个人往奔复州而去。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只一日,来到复州地界。
  这一天,走到中午,见前边一道大河拦住去路。这条河很宽,又没有桥梁可过。
  缪立仁正在着急,心里想:附近哪儿有渡船呢?他手搭凉棚往河面上察看。
  就在这工夫,突然顺风传来一阵野调荒腔的渔歌声。歌中唱道:烈日炎炎照九州,一叶扁舟河上游。
  大江鱼肥大江去,小河虾多小河收。
  大江小河无鱼打,山村野岭度春秋。
  南风吹得渔人醉,强似封个万户侯。
  缪立仁顺这声音看去,只见从河旁一人多深的芦苇丛中,荡荡悠悠撑出一只舢板小船。
  小船上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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