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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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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对侍卫说:“快去喊军师范文程来!”
侍卫走后,乌拉氏忙上前来,一边服侍丈夫,一边问道:“陛下又要出兵打谁去?可要臣妾陪着一块儿去?”
努尔哈赤道:“朕准备去打明朝,要打进山海关,去看看中原的景致。但是,打仗十分怕人,你去不得。”
乌拉氏是努尔哈赤最宠的妃子,在宫中行卧不离,这时听说要出兵离开她,便一头倒在汗王怀里,说:“妾要跟陛下一块儿去,不好吗?”
汗王一手摸着她的粉脸,低头吻着她的嘴唇说:“宝贝,你好好在宫里,等朕把明朝打下来,再带你去中原游玩。”
正说话时候,宫女前来跪奏道:“军师范文程在宫门外等候陛下接见。”
汗王立即将乌拉氏推过去,说:“让范文程进来。”
汗王让范文程坐下后,对他问道:“新任辽东经略高第怎样?”
范文程赶忙答道:“高第是洛阳人,年轻时是个无赖,后来通过张广微的介绍,巴结上了魏忠贤。这位九千岁替他弄个进士,提拔他做兵部尚书。此人胸无文墨,不懂军事。”
努尔哈赤听了介绍,又问道:“范先生,依你看现在可是攻打明朝的极好机会?”
范文程答道:“这个高第是魏忠贤的人,与袁崇焕不会合作的很好。他们不能团结一致,正是咱们利用这良机,坐收渔人之利的时候嘛!”
努尔哈赤兴奋地说:“对!咱们不能只是坐山观虎斗,应该坐收渔利。为了稳扎稳打,还是老办法,先让朕那愣小子去试探一下再说。”
范文程知道,他那“愣小子”是指三贝勒莽古尔泰。此人生性鲁莽,作战勇敢,但缺乏谋略。
努尔哈赤立即喊道:“喊三贝勒来!”
工夫不大,莽古尔泰来了,汗王对他说:“你带一千人马,到锦州、松山一带去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的防守情况。行动要迅速,不要被他们逮住啊!”
莽古尔泰走后,努尔哈赤总感到心里不踏实,于是在天启六年,即天命十一年(公元1626)正月初十日,努尔哈赤带领众贝勒,大臣们,在五千人马簇拥下,从十方堡出边,前去广宁附近地方打围。
这次打围的目的,是为了实地考察明朝的防御能力,了解一下高第到任后辽东的形势,为不久之后大举兴兵作好准备。
打围回沈阳后,当即命令各牛录并降将,每官预备牛车三十辆,爬犁三十张,每个士兵要准备兀喇鞋三双。对将士的妻子也有要求,每个女真妇女要准备炒米三斗。
在做好后勤的准备之后,努尔哈赤又召开各贝勒、大臣、将领们参加的军事会议。
三贝勒莽古尔泰已经收兵回沈阳,所以,汗王努尔哈赤说道:“先让三贝勒介绍锦州、松山那边的情况。”
莽古尔泰向大家说:“从锦州到宁远,明朝的驻军都撤回到山海关以内去了,只剩下宁远一座孤城。什么松山、杏山、大凌河等,几乎都成了空城。如今若不是宁远城在中间挡着,咱的兵马可以一下开到山海关前。”
努尔哈赤说道:“咱们已息兵四年,如今孙承宗已经去职。高第不懂军事,关外只有一座宁远孤城,军队全撤到关内去了。这是攻明朝的极好时机,请大家发表意见。”
李永芳说:“宁远城虽然是重新修建的,城里驻军不过一、两万人,任凭袁崇焕有再大本事,这孤城是难以守住的,咱的八旗兵马一到,宁远城将土崩瓦解。”
刚投降不久的汉官张孝诚说:“先攻下宁远城,再设兵置器,诱攻山海关,从一片石人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收掠通州的谷物,直达明朝的京城。这样,明朝的天下,财物尽归大金了。”
大贝勒代善说:“明朝军队的怯懦怕战情绪是一贯的。大家该记得吧,萨尔浒之战中,总兵官李如柏带着两万人马,被咱们的武里堪带着二十名哨探,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而去。这个袁蛮子也没有啥了不起,他仗着宁远城是新修的,想挡着俺八旗兵马,他是坐在‘旗杆上吹喇叭——响(想)得高!’”
二贝勒阿敏说:“如今,宁锦防线已不存在,高第把兵力撤回关内,是他怯战心理的反映。当前出兵对俺有百利,只有一害,那就是天寒地冻,若能在两月之后,大地回春,天气暖和时,将更为有利。”
四贝勒皇太极说:“明朝军队中有怯战心理,但是有几场恶战大家也不要忘记。那西平堡一战,打得够激烈的。还有不久前的攻锦州,打松山的两仗,明军的反抗都很强烈。因此,不能有轻敌思想,对那袁崇焕,不可小看。”
汗王努尔哈赤说道:“当前是攻打明朝的有利时机。俗话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尽管是天寒地冻,咱们也要兴兵去打。这次兴兵的目标是打进关去,占领北京,推翻朱姓王朝。这宁远城,只是咱们进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说句大话,咱们用‘靴尖踢倒’宁远之后,直取山海关。只要诸位同心合力,明朝军队想挡住八旗兵马的前进步伐那是不可能的!”
经过充分酝酿、准备,后金国于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天命十一年)正月十四日,汗王努尔哈赤从沈阳统率大军十三万,号称二十万,向明朝发动新的大规模进攻。
后金军于十六日到东昌堡,十七日渡过辽河以后,汗王努尔哈赤在旷野布兵,南到大海,北越广宁大路,浩浩荡荡,不见首尾,剑戟如林,显示出经过充分准备的八旗军队的雄姿盛容。
当后金军到达西平堡时,捕获几个明军的游动探马,经过审问得知:明军没有大部队防守,仅右屯卫守兵一千人,大凌河城守兵五百,锦州守兵三千。后金兵马一到,右屯卫守城参将周守廉、锦州游击肖盛,中军张贤,都司吕忠,松山参将左辅,中军毛凤义和大小凌河、杏山、塔山等各处军民,按照袁察焕的布置,实行坚壁清野,焚烧房屋,运走谷物粮食,毫无反抗,纷纷逃走,故意显示出畏敌如虎的逃跑姿态。
这样,后金兵马如入无人之境,毫无阻挡地开进不设防的右屯、锦州、松山、杏山、塔山、大小凌河各城。
三贝勒莽古尔泰说道:“这次攻明,好像游山玩水一样,敌人已望风而逃,大明灭亡之日,已为期不远了,咱们大家一齐努力吧!”
努尔哈赤也感到心情格外舒畅,心里想:朕已戎马四十余年,目标就是为了叩关攻明,打进中原去,眼下已是胜利在握了。朕已六十八岁,在有生之年还可以登上北京的龙廷,面南称孤,做几年中原的皇帝。
自己还清楚地记得,这一生共去北京八次朝贡。那北京的繁华比沈阳胜过十倍;北京的皇宫,富丽堂皇,规模宏大,比沈阳的皇宫,还不止要越过多少倍呢!……
汗王努尔哈赤在马上想着,回忆着,忽然四贝勒皇太极向他报告说:“前面就是宁远城了!”
努尔哈赤举目一看,那城墙又宽又高,煞是巍峨壮观。特别是那三层高的鼓楼,飞檐层选,凌空欲飞,真是气象万千!
在兵抵宁远城之后,努尔哈赤又命令:“越城五里,兵驻七大营。”
这目的很显然,后金兵马已截断宁远通往山海关大道,既能阻挡山海关方面的援军,又可以扼止宁远城内的军队往山海关方面逃跑。从这里可以看出汗王努尔哈赤用兵之深谋远虑,用心之良苦。
再说宁远城的袁崇焕,当后金兵马渡过辽河以前,他已经得到消息,便与总兵满桂认真商议,对守城作了严密布署:袁崇焕喊来参将姚抚民、胡一宁、金冠、游击季善、张国青等,对他们说:“立即把龙宫寺的固粮运人觉华岛,并率水师四大营,战船二千多艘,兵将、商民近三万多人,进行守卫。”
总兵满桂说:“如今已是天寒地冻,为了防止后金兵马履冰侵入岛上,可以命令士兵凿冰十五里。”
这宁远城是袁崇焕亲自设计、督修的,城墙底部用大石块砌成,墙基入地深达五尺,墙高三丈开外。
战前,袁崇焕在城内将领会议上,宣读了“宁远守略”,这是他与总兵满桂精心研究、制订出来的,那“守略”上说:根据宁远面临的形势——前有强敌,后无援兵,汲取抚顺、清河、开原、铁岭、沈阳、辽阳失守的惨痛教训,宁远的守城要略,应该凭城固守,拼死坚守。敌诱不出城,敌激不出战。
宁远城兵将不足三万,袁崇焕决心用“一个拳头打人的策略”,迎战后金兵。
首先,他将兵力集中于宁远城内,撤中左所,右屯等处的明兵,连同西洋大炮,全部人城防守。在军事上,明确分工,集中指挥。他命令同知程维模稽查城内奸细,通判金启宗负责供应饮食,总兵满桂守城东,副将左辅守城西,参将祖大寿守城南,副总兵朱梅守城北,袁崇焕总督全局。
在组织军队防守的同时,袁崇焕还动员全城百姓参战。为了激发他们的抵抗热情,他手持佩刀,自刺皮肉,用鲜血写成血书:“誓死保卫宁远!”
在全体将领面前,袁崇焕屈身下拜,郑重要求他们不惜牺牲,守住宁远。他说:“为了宁远父老兄弟姐妹不受八旗铁骑的蹂躏,为了捍卫大明江山,俺袁崇焕愿与大家一起和宁远城共存亡!”
在袁崇焕的牺牲精神感召下,全城军民深为感动,立即行动起来,身强立壮的登城防守;不能打仗的,参加后勤;连说书人也走出书房,巡守巷口,提防奸细。
宁远全城军民,众志成城,严阵以待。
袁崇焕在给朝廷的报告中,表达了他和宁远城军民的战斗决心——誓死守卫宁远城!
魏忠贤却向皇帝说:“袁崇焕骄傲自大,不接受高第的劝告,不听从命令,连皇上赐给高第的尚方宝剑,也不放在眼里,真是目空一切!”
朝廷上的一班大臣,也不相信宁远城能守得住,又无法解救宁远,在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只得静观宁远失守。
身为经略的高第,拥兵山海关,却在幸灾乐祸地坐视宁远危急而不救。
且说后金汗王努尔哈赤在出兵之前,曾单独找李永芳,李小芳父子二人,布置往宁远城派遣谍报人员一事。
李小芳说:“宁远城的总兵满桂,是蒙古人,与马承林有过交往,俺只耽心马承林不愿意去。”
汗王问李小芳道:“马承林为什么不愿意去?”
李小芳只得说道:“俺说了,请陛下不要生气。”
努尔哈赤说:“你说吧,朕不怪你。”
李小芳说:“打下辽阳的时候,因为搬家的事情,二贝勒曾骂过马承林,还打了他一耳光。后来马承林很有意见。……”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说:“这点小事还记着呐!几年来,朕发现你们汉人很讲究面子,自尊心相当强。这样吧,你去劝劝他,这次他能完成任务,朕一定重赏他,并让阿敏去给他负荆请罪!”
李小芳只得身负汗命,去找马承林。
马承林听了说:“就是马上把俺杀了,俺也不会答应去的。他们不把俺当人看,俺也不再为他们卖命了。”
不管李小芳如何说,马承林总是不答应去。李小芳只好让步,请他给满桂写封信。开始也不愿意,在李小芳劝说下,马承林才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李小芳。
李小芳临走时,告诉马承林说:“俺说你病得卧床不起,才为俺写了这封信,你可不要出门乱跑啊!否则,这欺君之罪,咱俩都担当不起!”
努尔哈赤听了李小芳的报告,只得派柯汝州与李小芳一起,去宁远城找满桂。
再说满桂原是漠南蒙古族,由于贵族间的争王斗争,互相残杀,加上连年干旱,弄得水草不生,无法生活下去。那时,有不少牧民逃荒到辽东一带,满枝一家也跟着大伙一道,来到辽东开荒种地,变牧为农,安家落户了。
一天,满桂扛着锄头进了院子,只听上房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放下锄头,进了屋子。只见妹妹伏在母亲怀里哭成个泪人。父亲蹲在墙角闷着头吧卿着老叶子烟。
“怎么了?”满桂问了一声。
这时候,眼里流泪的母亲说:“黄大爷派人送话,说要娶你的妹妹,让明天就送上山,要不就烧庄杀人!”
“狗日的,臭土匪怎么配俺妹妹!”
满桂气得咚地一擂桌子。
“可咱们惹不起呀!”父亲扬起头说了一句。
满桂咬着牙说:“大不了一个死,俺去跟他拼了!”
“满娃呀,你不能蛮干!”父亲站起身说。
此时,满桂两眼喷着火,看着父亲说:“咱们从漠南逃到这里,想过安稳日子,可是白雀山上的土匪,今日要粮,明日要钱,如今又打起俺妹妹的主意。这土匪一日不除,就不会有咱们的安宁。”
这白雀山在辽阳城西一百多里,山中有林有泉,土质肥沃,过去原是农业生产的好地方。后来因为天灾匪祸,土地荒芜,成为土匪啸聚隐蔽的地方。
白雀山上有一个名叫黄保温的,自名为黄大爷的匪首,领着四、五十个土匪,骚扰为害这一带百姓。
满桂的父亲听儿子说“要除掉土匪”,不由得两眼看着满桂,说道:“除,你一个人能除得了么?”
“庄里的人,谁不恨土匪?俺去联络他们一块儿干!”满桂说完,就出去了。
当日下午,满桂和左辅一人手中握着一把大砍刀,隐蔽在通往山上的一条崎驱小路旁。
在他们下首的草丛里,藏着手持铁棒、木棍的朱梅、王大毛、牛火旺。
这几个人都是满桂的好朋友。满桂找到他们,把自己要铲除土匪的想法讲了,几个人齐声赞成。大家商量后,决定一口一口地吃掉白雀山上的这帮土匪。
太阳西沉了,夕阳把树林染得火红。这时候,除了归巢的鸟叫以外,山中一片寂静。
左辅的心咚咚狂跳,攥着刀把的手满是汗水了。
满桂把头伸到左辅的耳旁边,小声说:“别紧张!”
“妈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想想你的驴,就不心跳了!”
不久前,左辅家的一头怀驹的大草驴,被山上的土匪抢走了。父亲上前与土匪夺驴,被搂头一棍砸破了头,至今伤未痊愈。
忽然,从山顶泼拉拉下来两匹马,两个横挎大刀的土匪,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冲下山来。
满桂忙小声对左辅说:“俺对付前边的;左辅,你收拾后边的。最好是一刀劈下马!”
“好!”
左辅的心不再狂跳了。他把手心的汗水,在衣服上抹了抹,重新握紧大砍刀。
每到傍晚,是土匪下山的时候。如果不是劫大户,一般是分散活动,或二、三个人,或五、六个人,有的去抢劫,有的去妓院。
两匹枣红马,咴咴叫着,眨眼来到满桂和左辅的面前。
二人猛地蹿出树丛,带把的大砍刀猛劈土匪。满桂的大砍刀正劈在土匪的头上,立时一片桃花绚烂,死尸栽于马下。
左辅的刀劈在士匪的膀子上,土匪一声惨叫跌下马来。满桂一步上前,补上一刀,土匪立时丧命。
“哦!哦!”
在下首树丛中埋伏的朱梅、王大毛、牛火旺一齐欢叫着,跳出来。
满桂把土匪身上的鸟铳摘下来,放到一边。王大毛摆弄着崭新的鸟铳,兴奋地说:“他妈妈的,有这玩艺儿,就不怕土匪了。”
左辅得意地从王大毛的手里夺过鸟铳:“稀罕这玩艺儿,自己去夺呀!”
王大毛白了一眼左辅,说:“逞什么能?刚才不是还心跳么!”
满桂把自己手中鸟铣,递给王大毛:“大毛,这乌铳给你!”
王大毛没要鸟铳,说道:“大哥,俺王大毛不是孬种,俺自己夺!”
这时,只见山顶又飞来三匹马。满桂说:“俺和朱梅、火旺对付这三个土匪。左辅、大毛牵着马隐蔽在树林里。”
王大毛立即说道:“大哥!这回有鸟铳,用铳打这三个王八蛋!”
满桂连忙摇着头,说道:“不!铳声一响,容易惊动别的土匪,不如这大砍刀好使!”
王大毛将手中鸟铣交给朱梅,夺过他手中的铁棍说:“左大哥!让俺来夺鸟铳!”
于是,满桂、王大毛、牛火旺三人如前一样。隐蔽在树丛里。
三匹马来到近前,三个人跃出树丛,其中两个土匪立时栽下马,只有满桂手下留情,把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匪徒,用刀背打于马下。满桂看他太年轻了,不忍心伤害他的性命。
那个小匪腰被砸伤了,跌下马后挣扎着跪下来,连连叩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王大毛抡起铁棍就要砸,满桂伸手攥住铁棍,对他说道:“大毛,住手!”
“不砸死他,留着干啥?”
王大毛不解地瞪着满桂。
“留着他有用!”
小土匪连忙给满桂叩头,说:“谢大爷!谢大爷!”
满桂把小土匪鸟铳缴了以后,搀扶他坐起来,询问他一些情况。
这小土匪名叫肖山,是专门侍候匪首黄保温的。今晚上,大部分土匪都下山了。山上只有黄保温等五、六个人。那匪首抽大烟,听说镇上的烟馆里来了一批好大烟,派他们三个人去抢劫烟土的。
满桂听罢,对肖山说:“那黄保温为害四方,无恶不作。咱们要铲除他,端掉他的老窝儿!你能帮助咱们吗?”
肖山一听,急忙说:“俺这条命是大爷给的,大爷叫俺干什么,俺就于什么!”
“好!”满桂一拍肖山的肩,又说:“如果你骗了咱们,俺随时会要你的命!”
肖山又连忙说道:“俺决不会骗大爷的!”
这时,下弦月升上天空,白雀山沐浴在一片乳白色的银辉里。马蹄得得,一行人来到山寨前。
“谁?”看守山门的土匪问。
“俺,肖山!”
“哦,小爷呀!烟土弄来了没有?”
“弄来了,每人一包!”
“太好了!”
两个土匪赶忙迎上来,可是,刚刚走到肖山身边,满桂和左辅冷不了手起刀落,把看门的两个土匪劈死。
几个人机警地走进了寨门。里面院子很大,北面是几间草房,东西两侧各有几十间草房,满桂叫朱梅看着马,几个人在肖山的带领下,直扑北房的东间屋。
屋里还亮灯,那保温和他的押寨夫人,正在烟榻上吞云吐雾呢!
肖山上前敲门。
“谁呀?”那个押寨夫人娇滴滴的声音。
“小的是肖山,烟土抢回来了!”
黄保温说:“快去开门。”
那女人开了门,肖山随女人进了屋。
黄保温看着肖山怀里的油布包,咧着大嘴笑着说:“他妈的,都是烟土中?”
肖山把油布放在炕上,说:“都是好的烟土。”
随后,他麻利地一掀褥子,抄起黄保温的弯把鸟铳,对着黄保温:“不准动!动就打死你!”
黄保温机灵一下子,笑着说:“肖山,跟大爷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时,满桂、左辅、王大毛,冲进屋里,就在黄保温跳起身,妄想顽抗的一瞬间,满桂搂头一砍刀,黄保温的半个脑袋被劈下来。
那女人“啊!”的一声惊叫,竟吓死过去了。这个押寨夫人不是好东西,她勾结黄保温,杀死丈夫跑上山。满桂上去一刀,索性要了她的命。
满桂对肖山说道:“你去看看,下山的土匪回来了没有?”
肖山出了屋子,转了一圈儿,进屋后对着满佳说道:“俺看门前的马大都回来了,只有四、五个还没有回来。不过,回来的人都睡了。”
满桂说:“好,你叫他们马上来聚义厅,就说黄大爷有急事儿。”
“是!”
三十几个匪徒,有的打着哈欠,有的只穿一条短裤,有的发着牢骚,摇摇晃晃进了聚义厅。
“黄大爷到!”肖山突然喊。
匪徒们赶忙站起来。满桂手提着弯把鸟铳,身背大刀,进了屋,大喝一声:“不许动!”
“你——”匪徒们惊讶地看着满桂,没睡醒的被吓醒了。
“你们被包围了,哪个敢动,就要他的命!”
屋外果然响起鸟铳的响声,那是满桂让左辅等人放的,目的是吓唬匪徒们的。
“俺叫满桂,你们的‘黄大爷’被俺杀了!为啥杀他?他作恶多端,为害四方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们上山为匪,也是生活所逼,你们也是无罪的。俺决定成立一支农民自卫队,专和抢劫的土匪作对头,这山寨就由咱们农民自卫队占领。这里有的是土地,咱们平时开荒种地,闲时练功习武。愿意跟俺干的,留下;不愿跟俺干的,现在就请下山!”
听了满桂这一段义正词严地谈话,匪徒们还有啥说的,齐刷刷地跪下来:“愿意听从指挥!”
再说满桂的农民自卫队建立起来了,两面大旗在白雀山顶呼啦啦地飘着。一面上四个大字——替天行道,另一面上也是四个大字——除暴安良。
一天,满桂正和左辅、牛火旺等在山寨里议事。忽然朱梅领着村里的石柱老汉走进来。
石柱老汉见到满桂双膝跪下,纳头就拜。满桂赶忙双手相搀:“大爷,你这是干啥?”
“请你救救俺闺女!”
“你闺女怎么了?”
“被人抢走了?”
“谁?”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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