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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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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从佛阿拉来得迟,路上走得急,晚上代善又多喝了几杯酒,睡得也比较熟。
  正睡香甜之时,忽听一片呐喊声,代善慌忙穿上衣服,绰刀在手,带着几名侍卫,正准备杀出去。
  只见兀西拉、火列来二人,手执大刀,带着一群人,杀了进来。代善不禁喊道:“兀西拉、火列来!你们要造反么?”
  兀西拉大笑一声,说道:“不造反被你们杀死,不如跟你们拼了!”
  说罢,大刀一挥,望代善顶门砍来。
  代善举起大刀,迎了上去,二人厮杀一块。火列来领着五百家兵,在代善营里见人就杀。代善的士兵在熟睡中醒来,慌忙应战,有的衣服未穿好就被砍死了,有的匆忙应战,斗不多时,多被杀死。
  那五千兵马,大部分逃跑了,代善与兀西拉杀了一会,见营里士兵渐渐少了,到处是尸体,不敢再恋战,遂瞅个空子,跳出圈外,逃出营去,找了一匹战马,急往佛阿拉报信去了。
  且说兀西拉、火列来二人在营中追杀。见代善逃走,便领着家兵回黑扯木去。
  火列来、兀西拉对瓜尔佳说:“代善回去,还要带来大批兵马,常书、纳奇布未回,咱们与其在此等着被他们杀死,不如趁早逃走吧!”
  瓜尔佳流着泪说道:“往哪里逃呢?”
  “咱们还是往乌拉逃,兴许常书他们正在路上朝这里走呢!”
  于是,二人帮着瓜尔佳收拾行李,准备逃往乌拉去。
  舒尔哈齐共有三子四女,阿布什是长子,两个大女儿已出嫁给布占泰了。家中还有二子两女。
  工夫不大,收拾停当以后,兀西拉、火列来领着瓜尔佳等,一齐上马,往乌拉奔去。
  且说代善一路奔驰,回到佛阿拉,向努尔哈赤将情况叙述一遍,可把他的父王气坏了。
  努尔哈赤指着代善骂道:“没用的东西,给你五千人马,去杀那几个人,都弄成光杆司令回来了。”
  费英东、扈尔汉走了过来,说道:“让咱们去吧?”
  努尔哈赤赶忙说:“你们二位去了,咱就放心了。他有两个贴身侍卫,兀西拉,火列来,作战骁勇,要谨慎对付。”
  代善说道:“俺担心他们往乌拉逃去!”
  努尔哈赤说道:“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跑到天上,二位将军也会追去的。”
  于是,费英东、扈尔汉又带领五千人马,往黑扯木赶去。途中,又收拢了代善那些跑散了的士兵。
  当费英东他们的兵马到达黑扯木以后,早有人对他们说:“兀西拉、火列来等,已望乌拉逃去了。”
  二人遂指挥军队,迅速赶去。
  且说兀西拉、火列来二人指挥七、八百家兵,保护着瓜尔佳与几个孩子,一起往乌拉驰去。正走之间,突然听到身后马蹄达达,知道是大队人马追上来了。
  兀西拉对火列来说道:“你到前面保护他们,争取快走,俺在后面对付追兵。”
  火列来说:“你到前面去罢,俺在后面对付追兵。”
  这时,追兵已接近,兀西拉忙说:“别争了,你到前面去吧!若是再迟,就来不及了。”
  火列来只得掉转马头,往前面去。
  不久,费英东等已经赶上来了。兀西拉勒住马头,手执大刀,拦在路当中,说道:“二位大将军,久违了!”
  费英东、扈尔汉只得停住马,答道:“彼此一样。因为咱们是老朋友,不说假话。汗王派俺俩来,执行任务。你是明白人,可以走吧,咱放你一马。”
  兀西拉答道:“此话说得不对!二王爷你们抓去了,阿布什也死了,剩下几个孩子太小,你们能忍心去杀他们?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扈尔汉催马来到前面,说道:“俺是奉命行事,其他情况一概不管,希望你立刻让出道来,别伤了咱们的和气!”
  兀西拉还想说话,扈尔汉已催马上前,兀西拉将刀拿起,说道:“别忙!扈尔汉将军若能赢了这把大刀,你再过去不迟!”
  于是二人就马上厮杀起来。费英东看着两人战斗,想起了那年攻打巴克达城时,他被敌兵围在中间,左冲右突,也杀不出去。正当危急之时,兀西拉忽然冲杀进来,救出了自己。
  从那次以后,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刚才,费英东是想放兀西拉逃走,报那次救命之恩。
  这时,扈尔汉与兀西拉还杀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费英东拍马上前,来到扈尔汉跟前说:“你到前面去,让俺来对付他!”
  听了费英东的话,扈尔汉只得收了枪,拍马往前追去。
  见扈尔汉走远了,费英东向兀西拉说:“快走吧,老弟!何必要与汗王作对?南蒙北蒙,远走高飞去吧!……”
  兀西拉听后,长叹一声,说:“好罢!俺就听你的了!”
  只见兀西拉在前面拼命策马逃去,费英东在后紧追不舍。二人联合起来,演出了一出假追捕的双簧戏。
  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山林,兀西拉转马头一看:只有费英东一人,随翻身下马。
  费英东来到树林边上,见兀西拉在林子里等他,立刻催马上前。兀西拉说:“多谢将军指点。俺这一去,很可能终身不再回来,咱们之间的友情,只等来世续吧!”
  说完,兀西拉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费英东也有些动情,他忍住后,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何必为一时一地而计较呢!二王爷一家该绝了,这是天意!因为‘天无二日’,建州怎能容下两个‘王’?你又何必去违拗天意呢?……”
  兀西拉还想说什么,费英东连忙挥手说:“赶快上马!等会儿有人看到,对俺不利呀!”
  听了费英东的话,兀西拉只得翻身上马,往林子深处驰去。
  等到兀西拉的背影隐没以后,费英东才策马往回走。
  且说莽古尔泰听说费英东与扈尔汉去黑扯木,就急急忙忙去见努尔哈赤,说道:“俺想去黑扯木!”
  “你去干啥?费英东与扈尔汉已走多时了。”
  努尔哈赤见儿子一付着急的样子,又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吗?”
  莽古尔泰吞吞吐吐,只得说道:“那瓜尔佳跟俺大小差不离,俺想……想要她!”
  听了儿子的话,努尔哈赤内心里只想笑:这愣小子也想女人了!便说道:“瓜尔佳年纪虽不大,已生下两个孩子,何必吃人家嚼过的馍呢?”
  莽古尔泰仍是执意要去,努尔哈赤只得说:“你去吧!说不定他们已将那女人杀了。”
  莽古尔泰催马加鞭,直奔黑扯木驰去。
  再说费英东放跑了兀西拉,迅速赶回军队,正遇见莽古尔泰飞马赶来,距离老远,莽古尔泰便喊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来到费英东跟前,奔古尔泰翻身跳下马,焦急地问道:“瓜尔佳呢?瓜尔佳呢?……”
  费英东不解地说:“找瓜尔佳干什么?”
  莽古尔泰慌忙解释道:“俺要她!父王已经答应了,俺要她!”
  费英东这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说:“她在前面,不知扈尔汉可把她杀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原来,扈尔汉到前面追上火列来时,二人正要厮杀,瓜尔佳突然对火列来说:“让俺跟他说几句话吧!”
  火列来心里想,这扈尔汉是一个标准的牛汉,做起事来,板上钉铁钉,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从没有缓和的余地。你去讲哑了嗓子,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但是,也不便阻拦,只得说道:“好罢!你去讲讲看,他不一定会理你呢?”
  瓜尔佳拍马上前,来到扈尔汉跟前,说:“俺早听说大将军是一个正直的汉子,二王爷已被你们关起来了,还剩下俺和几个孩子,你又何必干这绝事呢?……”
  不等瓜尔佳说完,扈尔汉一抖手中枪说:“俺不跟你讲这些,俺只知道奉命执行任务!”
  说罢,手中钢枪一挺,就向瓜尔佳的胸口刺去。说时迟,那时快,扈尔汉那枪头将要扎到之时,只听“噹”的一声,那枪被隔开了。
  原来,瓜尔佳与扈尔汉说话时,火列来已策马来到近前,知道扈尔汉会当场将她杀死。他看到扈尔汉的长枪扎向瓜尔佳时,便伸出刀去,把那长枪一隔,当场救了瓜尔佳一条性命。
  火列来冷笑一声,说道:“别凶神恶煞似的,咱们来战它个一百回合!”
  扈尔汉立即答道:“好啊!俺就奉陪到底!”
  二人一枪一刀,来来往往,杀到一处。
  正当他们二人酣战之时,费英东与莽古尔泰追了上来。他对莽古尔泰说:“你真幸运!瓜尔佳未死,你到那边找她去罢!”
  莽古尔泰举目一看,瓜尔佳与几个孩子一块,身边有一群士兵。他立即大喝一声:“俺奉汗王之命,来带瓜尔佳,其他的人一律走开!不然。老子的大刀可不饶你们!”
  那些士兵随即一哄而散,瓜尔佳立即搂住几个孩子,惊恐地看着莽古尔泰。
  来到瓜尔佳对面,莽古尔泰翻身下马,他心里说:美人毕竟是美人!
  他正要说话,突然间,从瓜尔佳身后窜出一条浑身乌黑的猎犬,扑到他面前,“汪,汪”地叫个不停。
  莽古尔泰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便想挥刀去砍。
  瓜尔佳立即唤道:“黑豹!快过来,快过来!”
  那猎犬便摇了摇尾巴,一溜小跑,回到主人身后伏下来,莽古尔泰对瓜尔佳看了一会,说道:“父王答应俺娶你为妻,跟俺回去罢,俺会喜欢你、善待你的。”
  瓜尔佳听了,立刻说道:“不能!这不能!俺不能与你们家两代人有夫妻关系!你把俺杀了吧!”
  莽古尔泰连忙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只是俺喜欢你,就行了!父王都答应了,你何必拒绝俺呢?”
  瓜尔佳想了想,又说道:“这几个孩子,都是俺的心头肉,你要真心娶俺,就不能杀他们。”
  莽古尔泰心里说:只要答应作俺妻子,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何况这几个孩子,带回家里去,想什么时候杀他们,还不是“小孩摸鸡尕——手到擒来”!于是,他愉快地说:“行!你带着他们就是了。”
  瓜尔佳又连忙说道:“那个火列来,你去放了他,俺才愿意呢!”
  莽古尔泰想了想,俺愿意放他,那两位大将不愿意咋办?只得说道:“让俺去劝劝那两位将军,他们真不答应,俺也不能硬放!”
  瓜尔佳心里想:看起来,这个养古尔泰憨头憨脑的,身高马大,肯定是一身的好气力。到这分上,俺还坚持个啥?自古以来,女人都是男人手中的玩物。何况这几个孩子又能活下来了,俺就依了他,也落个后半生快活!
  瓜尔佳已决定做莽古尔泰的妻子,这且不提。再说莽古尔泰来到扈尔汗与火列来拼杀的地方,见二人打得不分上下,遂一个箭步上前,用刀往中间一架,对二人说:“请二位暂时歇手,俺有话对你们说。”
  扈尔汉、火列来各收回兵器,站到一边去,莽古尔泰先清了清嗓子,说:“父王已答应俺娶瓜尔佳为妻,瓜尔佳提出两个条件,要求俺不杀孩子,由她带着;还要俺放走火列来。俺都答应了,请两位大将军能成全俺。”
  费英东听了,立即过来说道:“汗王既然答应你娶瓜尔佳,赦了她的死罪,孩子又不杀了,火列来当然也可以放掉。俺没有意见,扈大将也不会反对的。”
  扈尔汉本来是不愿意的,听费英东这么一说,也只得顺水推舟地说:“俺也……也没有意见,那就放他走吧!”
  火列来双手抱拳,向大家说道:“后会有期!”
  说罢,遂走到瓜尔佳面前,对她说:“祝贺你另得新欢,又可以做一次新娘子了!”
  说完,身子一摆,吐了口唾沫说:“水性杨花的女人!”
  然后,大踏步走了。
  费英东立刻赶过去,喊道:“别走,俺有句话要跟你说!”
  火列来勒马站住了,转过头来。费英东来到他马前,轻声说:“兀西拉往南蒙、北蒙方向去了!”
  “多谢大将军的关照!”
  说罢,火列来头也不回地,也往南蒙、北蒙方向,打马加鞭,奔驰而去。
  且说努尔哈赤在莽古尔泰走后,头脑里许多事情,一齐翻腾起来了。
  瓜尔佳跟着舒尔哈齐,这许多年来,二人的感情相当融洽。如今,又嫁给莽古尔泰,会不会仍旧眷恋着他?……
  另外,常书、纳奇布出逃,会不会来搭救他?……
  再说他活着,只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想到这些,就唤侍卫去请何和理来一下。
  工夫不大,大将军何和理来了。
  努尔哈赤屏去身边的侍卫,向他问道:“他老是在那小屋里住着,也不行啊!得想个万全的办法,你看呢?”
  何和理懂得努尔哈赤话里的“他”,是指他的弟弟舒尔哈齐。但是,这要俺如何说呢?何和理思索了一下,问道:“听说莽古尔泰要娶瓜尔佳,你答应了?”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
  何和理只得像淌水似地,慢慢往前试探着进行,自言自语地说:“以后会不会增加麻烦,或是另生枝节呢?”
  努尔哈赤两手一拍,附合着说:“对呀!你说的一点不差,俺正为此产生了顾虑呢!”
  何和理听到这两句话,胆子壮了起来,便果断地说道:“让他活着,他自己还受罪;死了呢,他自己倒解脱了,咱们大家都放心了。”
  努尔哈赤接着说:“这是两全的结局,请你看着办罢!”
  何和理又追问了一句话:“是用绳子,还是给他吃点东西呢?”
  “也由你全权操办去罢!”
  何和理想了一会,又向努尔哈赤问道:“之前,你是否还去见他一面?”
  努尔哈赤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但是,还是拿不准,是去见他,还是不去见他?
  他心里说:若按兄弟之情,这最后一面也该去见他一下。但是,如今这兄弟之情,情已已矣!……还是不去为好!
  见了面,一旦他说什么,俺也不好答复。弄不好,他若骂俺,不是自讨没趣么?
  想到这里,站到何和理面前,说:“还是不去见了罢,免得——落个不愉快!另外,见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又无话可说,就不多此一举了!”
  何和理又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话还要问的了,他向努尔哈赤告辞时,又说:“你不见他,俺要见他一面,你该不会反对的吧?”
  努尔哈赤笑了一下,连忙答道:“不——会,你去见他吧,俺怎会反对呢”
  又过了两天,何和理来到那小屋门口,对守门士兵说:“将门上的铁锁打开!”
  何和理走了进去,立刻,一股难闻的气味呛得他几乎呕吐出来。
  他站了一会,才发现舒尔哈齐蜷缩在小铁床上。接着,他分明听出是舒尔哈齐的声音:“你来了,何大将军!”
  尽管那声音微弱,但是何和理立即能听得出来,那是他——舒尔哈齐,曾经与自己一同战斗过的,“二王爷”的声音。
  “你起来吧,汗王让俺来放你的。你先出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咱们一块去见汗王,怎么样?”
  何和理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平静地跟他说。但是,舒尔哈齐并不相信有这一天,他已抱定必死的决心,知道他那位大哥是不会放他的。所以,他说:“你别瞒俺了,俺早已不怕死了!……”
  这时,何和理让守门士兵扶他起来。三人一起走到院子里去。
  何和理让士兵将他的脚镣打开,并扶他到隔壁去洗澡。那里有一只特制的大木桶,里面的热水是冒着蒸气,这是何和理派士兵们事先准备好的。
  洗完澡,何和理走上前去,拉着舒尔哈齐一边走,一边说:“这些事情,都是令兄——汗王安排好的,等俺俩喝完酒,再去见他。他要亲自放你!”
  舒尔哈齐摇了摇头,说道:“俺不相信。他既不会这样安排,更不会放俺的!俺是把他看透了!……”
  二人坐在酒桌边,面对面地吃着,喝着,也谈着话儿。
  舒尔哈齐说:“俺所以能有今天下场,就是因为是他的弟弟。换了旁人,也会是这个下场。再会做人的人,若是他的弟弟,也逃不脱这个结局!”
  何和理尽力把他们谈话,引得远远的,并不时地给他添酒加菜。
  但是,舒尔哈齐还是三句话离不开那个主题,又说道:“阿布什刺杀他的事情,俺确实不知道。不过,咱跟他换个位置,他的儿子也会这么干的!俗话说:”父仇大似天‘啊!“
  舒尔哈齐见何和理不吱声儿,又说:“常书、纳奇布出走,就算是逃跑,也不能把帐记到俺的头上。那是他逼的,削了俺的兵权,也夺了他们的饭碗。他们再不走,在这里活活饿死不成?”
  “就凭这些无凭无据的事情,将俺杀了,将俺全家杀了,谁能服呢?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是一点不假!”
  舒尔哈齐不停地说着,似乎满肚子都是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诉不尽!
  何和理只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嗯,啊”的附和几声,或是为他添酒,加菜,提醒他多吃菜,少喝些酒。
  但是,舒尔哈齐又说道:“这菜俺吃了,酒也喝了,身子也洗干净了,唯有话未说完,冤诉不尽啊!”
  何和理还在劝他多吃一些,但是,舒尔哈齐又想起一件事,问他:“俺的子女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可是有一个人他不会杀,那就是瓜尔佳!他不是留着自己玩弄,就是送给别人!是吧?”
  何和理只得说道:“他哪里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
  何和理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向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用盘子捧着一个鸭蛋大小的白面馒头,放在桌子上。
  何和理把那盘子放在舒尔哈齐面前,说:“这白面馒头是用参汁和面,蒸出来的。你吃了可以补补身子,走路就有力气了!请你快把它吃下!”
  舒尔哈齐拿起那个馒头,端详了又端详,然后说道:“何大将军讲得对,俺吃了它,就有力气了,走路就走得动了,就能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舒尔哈齐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咬着,嚼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何和理看着,听着,不由得流下了眼泪。真想上去一把夺下来,并且告诉他:“不能吃!那馒头里有毒药!”
  但是,他不能那么做。这是命令,是“命令”让这么做的。
  吃完那馒头,舒尔哈齐想站起来,但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了。那侍卫走过去,扶着他站起来,他向何和理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说:“谢谢!何——大——将——军!……”
  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已说不出话来,颓然倒在那侍卫的怀里……
  这时间,是万历三十九年(1611)八月十九日,舒尔哈齐死了。时年四十八岁。
  在万历三十七年三月,舒尔哈齐被夺去了兵权。一年多一点,他就被关押在那间小屋里,直到死前。
  再说莽古尔泰与费英东、扈尔汉一起,放了火列来以后,他对两位大将军说:“你们先回去向父王复命,俺要带着瓜尔佳,在黑扯木过两天,然后回去。”
  费英东与扈尔汉只得带着兵马,回佛阿拉去了。
  努尔哈赤得知消息以后,心里说:“这小子性子这么急,连回来成亲都等不及了!”
  几天后,莽古尔泰带着瓜尔佳,及几个孩子,一起回到佛阿拉。
  从此,佛阿拉再没有人提起舒尔哈齐及其一家的事情。
  二、汗王把太子送上了绞架
  舒尔哈齐于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八月十九日死后,汗位之争的焦点,移向努尔哈赤的长子褚英。
  褚英是努尔哈赤的长子,跟随努尔哈赤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万历二十六年(1598)褚英十八岁,率兵征讨安楚拉库,得胜归来,被努尔哈赤赐号洪巴图鲁(在满文里“洪巴图鲁”为无敌的勇士)。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在乌碣岩之战中立功,又被赐号阿尔哈图土门(在满语里,“阿尔哈图土门”为多谋、广略的意思)。
  以后,又经历几场征战,屡建军功。
  褚英统帅过千军万马,在政治上也有抱负,想有朝一日作一国之王。
  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的战场上,连续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但是,他年岁已高,政事冗繁,时常感到精力不够了。
  在这种情况下,努尔哈赤想找一个助手,也需要确定继承人。那时,建州没有立储以长的历史传统,但是,褚英战功卓著,努尔哈赤便决定选择褚英,授命他执掌国政,代替自己管理政务。
  且说努尔哈赤曾替儿子请了一个武功师傅,名叫赛义德,是蒙古人。
  原在赫图阿拉时,一次南蒙科尔沁贝勒来结盟通好,努尔哈赤万分高兴,让将领们都来陪着喝酒,办了十桌酒席。
  当酒菜上桌后,因为那天天气很热,有人建议说:“咱们将酒席搬到院子里去吃罢,房子里太闷热了。喝起酒来,会更热的。”
  努尔哈赤觉得这意见很好,就派侍卫来抬桌子,撤酒菜。
  这时,科尔沁的贝勒随员中走出一人,说:“别让他们撤了,那太麻烦了,让俺来端出去罢!”
  那些桌子都是枣木做成的,料又大,本身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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