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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迷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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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盆中,很快火腾腾地烧了起来。就在第一只鬼狼从屋顶跃下的时候,老人也撤回到里屋,大家将里屋的门用力地抵上。
  第一只鬼狼跳下来了,不过很不幸,它正跳在火盆里,皮毛一下子被烧掉一大块,痛得嗷嗷直叫。第二只鬼狼下来了,正好踩翻了火盆,炽热的炭火泼在它身上,很快传来皮毛的焦臭。第三只、第四只鬼狼也跟着下来了,然而它们没发现任何人,因为韩阳一群人已经躲到隔壁的里屋内了。好在它们发现了地上野兔狐子,于是互相争夺撕咬起来。
  由于火盆打翻了,炭火被撒得到处都是,旁边的柴草全部被点着了,不远处的厨房也烧起来了,很快烈火熊熊,浓烟滚滚。更多的鬼狼不知凶险接二连三地从正堂的屋顶跳下来,但一下来无异于落入火坑,鬼狼又是十分怕火的动物,在烟火中它们急得上窜下跳,完全乱了方寸。
  韩阳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因为门抵住了,尽管鬼狼将门撞的砰砰响,但很难破门而入的。鬼狼们通过古树刚好可以跃到正堂的屋顶,离里屋的屋顶还有一些距离,就算鬼狼再狡猾,也不会费力再从里屋的屋顶掏一个洞下来。
  正堂里的火越来越大,已经没有鬼狼再进来了,十来只鬼狼如同挤在一个狭窄的火坑里,左突右撞,上窜下跳,找不到出路。两道门被堵了,狗洞也被卡住了,窗户又太小,就算将所有窗格撞断,也仅能供一只鬼狼窜出去,但很多鬼狼都挤在这个出口,反而没有一只能脱身;屋顶实在太高,有敏锐的鬼狼踏着同伴的身子,一下蹦得老高,但是茅草屋顶实在不受力,前爪刚把住,后爪踏空,就哗啦一下跌了下来。
  到后来屋顶的茅草芦苇也烧起来了,由于有积雪覆盖,一时不易点着,只见烟多火少,整个屋子远远看去,如同内火旺盛外冒虚烟的土窑,可怜十来只鬼狼在里面被生烤活烧,一时间惨叫声不绝,焦臭味弥漫。
  第十七章 古夏王国
  正堂内火势越来越大,并且蔓延到里屋,里屋的屋顶脊梁也起火了,滚滚浓烟弥漫了整个小屋。里屋内没有通风窗,大家连忙打掉一块砖头,做成通气空,大家都挤在那里,气喘吁吁,咳嗽不止。刚才看到鬼狼们陷身火坑,他们还幸灾乐祸,现在眼看引火上身,也不免兔死狐悲了。
  王大恒说:“现在怎么办啊?出去会被咬死,不出去会被烧死啊。”
  秦歌说:“就算被烧死,也好过被咬死吃掉。”
  韩阳边咳嗽边说:“反正人死后,也会被火化的,就当我们被提前火化好了。”
  甄真熏得眼泪直流,紧紧抱住韩阳,哭着说:“我不要死,我怕疼……”
  烟雾越来越多,呼吸说话都十分困难了。几个人将自己的衣服用积雪弄湿,捂住口鼻,以免吸入过多浓烟昏厥。
  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哪怕被咬得粉身碎骨,也要冲去出博一博,胜过像窝里的老鼠一样被熏死。于是大家顾不得外面有鬼狼等着,七手八脚地将一面外墙打开一个大洞,一个个钻了出去。
  让大家惊喜的是,并没有见到外面守候的鬼狼来攻击他们。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墙头,发现狼群此前所在的地方只剩下几具狼尸,活着的都跑光了。
  甄真和方采菱瘫坐在雪地里,不断地咳嗽,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见个个都是头发散乱,满脸漆黑,如同煤堆里爬出来的一般,都不禁笑了。
  突然听到一声呵斥,大家抬头一看,面前竟然站立着四个古代士兵模样的人,其中一位身配短剑,一人手持梭矛,两人装配短弓,另配匕首。他们神情威严地将武器对准韩阳他们。
  大家心里均是一惊,心想这些人莫非就是前面村里的人?只是他们为何身着古代士兵一般的装扮?老人此时站起来,与那位带剑的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带剑人不时地打量着韩阳他们。
  看得出带剑的是个小军官,其他人唯他命是从。带剑军官来到韩阳几个人面前,韩阳他们又冷又惊,有些惊恐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军官用短剑指着王大恒,左手指着东边说道:“你们是外面来的?”
  军官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大家听懂,忙回答:“是的,我们从山那边来的,我们迷路了。”
  军官听得似懂非懂,但表情很是惊异,因为在他看来,韩阳他们的穿着实在是台怪异了,显然是从外面的世界进来的,但似乎不敢相信能有外人来到这里。
  伊妙这时插话道:“他们都很勇敢,帮助我们杀了很多鬼狼,你们不要杀他们。”
  军官冷哼一声,道:“杀不杀他们得让王上决定。”转头又对老人道:“桑达,你私藏外人,也跟我们回去,请王上发落。”说着手一挥,其他三个士兵过来押解韩阳他们。
  韩阳他们听到“王上”二字,顿时一惊,莫非这幽深的古林真有一个什么王国?看来桑达老人说的古夏王国真有其事,眼下他们还得被带过去,等候该国的王上治罪呢。
  小茅屋此时已经完全着火了,里面的鬼狼除了少量破窗逃出来之外,其他很多被活活烧死了。外面的鬼狼大多吃了扎了竹签的肉球没了多少攻击力,因此四位军士赶到的时候都做鸟兽散了。四个军士每人用匕首割下一条鬼狼的尾巴,藏于怀中,想必是用作向上头邀功汇报的战利品吧。
  在不远处,众人意外地发现有两辆车停在旁边,准确地说是两辆鹿拉雪橇。大家不认识那是什么鹿,只是见它十分高大健壮,有一对长长的鹿角,童话里圣诞老人恐怕就是坐着这种雪橇从北国而来的吧。
  四个军士对他们并不坏,没有打骂呵斥,还主动要求甄真和方采菱两个弱智女流坐上了前面的雪橇,伊妙和桑达老人上后面的雪橇,配剑的军官和持梭矛的士兵各驾一辆雪橇,韩阳王大恒和秦歌则被另外两位士兵看押着尾随在雪橇后面。
  在这冰天雪地里,鹿拉雪橇不紧不慢地穿过原野丛林,继续向西而去。韩阳几个人的心里很复杂,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无比惊奇,美丽的雪域,森林中的古国,古人装扮的士兵,长角鹿拉雪橇……所有的这些,简直就像神话一样,只是他们没有好心情来欣赏这一切,因为实在不知道前面究竟还有多少凶险等着他们。
  路面越来越平整宽阔了,陆续地看到了开垦过的田地,小河边的水车,还有磨房和低矮小茅屋,只是不见有人,那些小茅屋也只是储藏肥料秸秆之用。
  再往前就看到一方已经大半结冰的湖面,看来那小河的水就汇到了这里。经过小湖不远,就看到一座古城巍然而立。
  前面就是古城的正门,正门两旁是两座高高耸立的望楼,显得异常雄伟壮丽、气势磅礴。城门上有两个硕大的鸟形文字,大家都不认得,但看起来应该是“古夏”二字,显然这就是古夏王国了。军官做着手势朝望楼里的哨兵大喊了几句,望楼的士兵开动机关,大门轰然而开。
  进了大门,道路积雪已经被清理,雪橇已经不能前行,于是甄真她们从雪橇上下来,被那四位官兵押解着继续往城内而去。
  整个古城是典型的中国建筑风格,方正宏伟,青墙碧瓦,外有石头砌成的高墙,墙外有很深的护城河。一条宽阔的直道将古城一分为二,道路两旁屋舍俨然,鸡犬声相闻,城里的居民十分惊奇打量韩阳他们,小孩子还跟在后面嬉闹追逐。韩阳他们同样十分惊奇,见这些居民都是粗布葛衣,有的着短襟,有的是穿长袍,年轻女子像伊妙一样后留有长辨,妇人则是盘发成髻,男子大多束发戴冠,有些老人还留有细长的小辫。韩阳他们实在想不出这是哪个民族的装扮,也从来未在电视上见过哪个朝代有这样的衣着。他们感觉进入不同的时空,又或是森林深处的桃花源。
  再往前居民少了,军士多了起来。房子也不再是低矮的砖房,而是二三层的木楼。看来前面经过的是外城,是普通居民居住的地方,这里已经是达官贵人甚至是王居住的内宫了。
  韩阳等八人被带进了屋子里,门外数名士兵看押,另有士兵匆匆去报告上头去了。
  大家身心俱疲,又冷又惊。秦歌问道:“他们会杀我们吗?”
  桑达老人说:“自古以来,我们古夏国从来不曾有外人闯入,你们这次进来恐怕凶多吉少。”
  甄真吓得哭了,韩阳抱着安慰她。秦歌说:“他们连你们也会杀吗?”
  伊妙摇摇头说道:“不会的,我们古夏人不杀自己人,如果犯罪会被赶出宫城,搬到外面的树林里去居住,但不会被杀。”
  王大恒犹豫着问道:“那你们当时因为什么搬到了城外?”
  伊妙神情黯然,说道:“因为十年前举行祭神大会,我被选为圣女,我阿爸阿妈不愿看到我被火祭,便带我偷偷逃出城外。后来阿爸阿妈被抓住了,嗲嗲带着我在外面躲了十天十夜,按照的王的旨意,有罪之人只要能在外面待十天不被抓,就可赦免无罪,但从此不能再入城内居住。”
  甄真问道:“那你阿爸阿妈呢?”
  伊妙眼中满是悲伤,低头不语。桑达老人说:“都上天了,她阿爸被判永久戍边巡逻,后来被野兽咬了,她阿妈入宫为婢,负责清扫浆洗的杂役,几年年也病殁了。”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又很是愧疚,因为是他们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爷孙俩平静的日子,还引来了鬼狼,害得他们房屋被焚,现在又被押到城内治罪。而爷孙俩明知有罪之身,仍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这些外人,实在是可敬可佩。大家感激涕零,却无以为报,便不约而同给老人跪下磕头。老人也深受感动,连忙吩咐他们起身。
  这时,两位士兵陪同一位灰衣长袍头戴圆冠的老者进来了,灰袍老者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突然掏出一块玉璋,朗声道:“王上有旨!”
  桑达和伊妙听着顿时一惊,忙下跪听旨,韩阳他们也不敢怠慢,纷纷顺服地跪下了。
  灰袍老者说道:“桑达,你身为有罪之人,明知有外人进入我古夏境内,你不但不通报,还竟敢私自收留外人,念你年事已高,不予重刑,罚你戍边三年,杖二十。”
  桑达老人匍匐在地,应诺道:“罪民领旨,谢王上宽恕之恩。”
  韩阳他们想到老人一把年纪还被杖责,心中不忍,纷纷表示愿替老人受罚。旁边的士兵对他们一顿呵斥。
  灰袍老者对伊妙道:“伊妙,王上念你乃当年的圣女,免去你一切责罚,还让你入宫,伺候王上左右三年,你可愿意?”
  伊妙欣喜地谢恩表示愿意。韩阳他们很不理解,入宫日夜伺候王上,那就是最低下的宫女,说不定王上还是个糟老头?想到这些,秦歌第一个反对了,叫道:“伊妙不能答应啊,你进了宫从此以后就没了自由了。”
  伊妙很是不解地道:“能够伺候王上,是我们至上的荣幸,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秦歌道:“但是我们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旁边的士兵又过来斥责一番,不准他多嘴。王大恒也连忙拉住他,低声说:“如果你还唧唧歪歪,惹火了他们,我们现在就被杀头,那你就什么人都见不到了。”
  桑达老人和伊妙要被带走了,大家十分不舍,秦歌已眼中含泪,深情地看着伊妙,伊妙不时恋恋不舍地回头。韩阳他们觉得今天秦歌很是反常,这个视男女之情如无物的家伙,今天也动了儿女真情了。只是他什么时候跟伊妙好上的,实在没有注意,恐怕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唱歌的时候,二人便暗生情愫了吧。
  大家都顺从地跪着,静静地等着灰袍老者的发落。
  灰袍老者良久才道:“尔等处心积虑闯入我古夏国,定是他国奸细,说,你们是哪国奸细?”
  大家哭笑不得,甄真说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都是中国人啊,这里应该也是中国的领土……”
  “放肆!”不待她说完,旁边的士兵严词打断她的话。
  “中国……”灰袍老者念叨着,“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中国?是不是中山国?”
  中山国?大家被弄糊涂了,中山国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个小国,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这里人竟然还知道有个中山国。
  韩阳道:“我们不是中山国的,也不是奸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啊。”灰袍老者冷然地摇摇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将各种历史地域名称搬出来了,什么中原人氏、东土大唐,甚至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还有龙的传人都说出来了。
  然而灰袍老者似乎听得云里雾里,像是从没听过这些名词。最后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尔等不用狡辩,三天后祷告神灵,自然会查明你们的来路。”说完拂袖而去。
  士兵们全部退出,众人只听得灰袍老者对士兵们道:“仔细看管他们,三天后王上将亲自审问他们。”
  三天以后?看来他们真的凶多吉少了。古夏人视一切外来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就算不杀他们,也不会放他们走了,因为放走他们无异于放走奸细,很可能会带别国来攻打他们古夏。由于语言文字不通,韩阳他们无法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而且这里世代与外界隔绝,就算说实情,他们又如何肯信?想到这些,几个人叫苦连天,又一筹莫展。到后来又冷又饿,大家挤在一堆,也懒得去想,听天由命了。
  第十八章 巫语神歌
  韩阳几人不知道三天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就是这等待的日子也异常地难过。那牢笼一般的屋子十分阴冷,五个人吃喝拉撒都在那里面,什么男女避嫌的羞耻心早就丢到一边去了。一天只有一顿残羹冷炙勉强充饥,饥饿和寒冷已经让他们没有精力去思考三天以后的事情,大家挤成一团混混沌沌地睡个没日没夜。
  直到第三天,伊妙来看他们了,而且身着华服,还带有使女随从,莫非她刚入宫就受到了王的宠幸,变身王妃了?秦歌难掩无比的失望和愤懑,显然他真的将伊妙看作了自己最心爱的恋人。
  伊妙带来很多美食和奶茶,每个人早已饥肠辘辘,都放开手脚美美地饕餮了一番。伊妙静静地看着他们,突然双眸黯然,几乎落下泪来。
  大家都停了下来,心中想道:莫非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日,所以伊妙给他们送来最后的晚餐?想到这里,每个人都一个寒战,吃进去的东西也有种要呕吐的感觉。
  王大恒突然问道:“有没有酒?”
  伊妙让人拿来了一囊美酒。王大恒接过,说:“明天我们就要上路了,大家都来干一口。”说完猛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身边的韩阳。
  韩阳接过酒囊,对甄真说:“对不起,我没能把你护送到你妈妈身边,不过今后你去那里,我都会一路陪伴,哪怕是见阎罗王。”说完也喝了一口。
  甄真眼泪无声地流下,哽咽着说:“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一路上我总是让你们照顾,如果没有我的连累,大家早就出去了……”
  方采菱说道:“不要自责了,我们几个人,包括弗拿多,从最初的吵吵闹闹,到最后的齐心协力,尽管我们没有走出困境,但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做的很好了,我很高兴认识大家,也不后悔跟大家走进这丛林,如果活着,我愿意跟大家做一辈子的朋友,如果明天就被处死……我也很高兴跟大家一起上路。”
  甄真这一次没有哭,而是拿起酒囊,狠狠地灌了一口。方采菱拿过酒囊也灌了一大口。
  面对死亡的危险,两个女子没有哭做一团还这样慷慨洒脱,让三个男人感叹又感动。秦歌拿过酒囊什么也没说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伊妙,伊妙虽然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也知道明天他们会凶多吉少,于是也喝了一口酒。
  大家喝完酒,彼此无语,一片悲凉之情。伊妙从身上拿出一根半尺左右三孔的竹笛,吹奏起来。
  短笛无腔,音随意转,笛声清脆悠长,又颇含幽怨之情。除了秦歌之外,其他人都不懂音乐器乐,只觉得曲调十分悠远苍凉,令人不由得潸然泪下。秦歌看得明白,知道用这种短短的竹笛吹奏出如此婉转的笛声十分困难,这是一种十分独特的鼓腮换气的吹奏技巧,吹奏时觉得中间没有停顿,没有吸气换气的间隔,仿佛是一口气将一首曲子吹奏下来。这种演奏技巧掌握起来十分艰难,而且很伤脾肺,尤其不适合女子练习,但伊妙一曲下来,只是有些气喘脸红,并无大碍,可见肺活量相当的好。
  秦歌惊奇地问道:“你吹奏的是不是羌笛?”
  羌笛?韩阳他们想到了著名诗人王之涣的千古绝唱《凉州词》两句诗: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但这首诗是描写中国古代西北的情景,怎么在今天中国西南的森林里还有人会这个?
  秦歌说:“这不奇怪,我们来的路上经过的阿坝地区就是一个羌族聚居区,我就是听说那里还有世界上唯一五位能演奏羌笛的高人,我才跟你们来九寨的。今天能听到真正的羌笛,真是死而无憾了。”
  王大恒点头道:“没错,据说古代的羌族人就是起源于岷江流域,这里的古夏人很可能就是纯种的羌族人,其实炎黄子孙大多是氐羌族的传人,后来进入中原,慢慢都被称作汉人了。”
  伊妙睁着大眼好奇地看着他们,只是听不太明白,她说:“听我嗲嗲说,我们的先祖每当战争结束时,就会吹奏这个曲子,就希望那些死去的人的魂魄能回到家乡。”
  大家默然,伊妙原来是为他们吹奏《安魂曲》,看来他们明日真的要被处死了。
  高高的祭祀台,高高地矗立着五根木柱,木柱围成一个半圆形,每根柱上分别绑住一个人,分别是韩阳、甄真、方采菱、王大恒、秦歌。木柱下面堆满了干燥的木柴,看来随时会燃起熊熊大火,将他们焚为灰烬。
  祭台上静静地站立了两排身着灰袍、头戴面具、手握法器的巫祝,那些面具的形象十分夸张,大多浓眉大眼,阔嘴高鼻,双耳上圆下尖,配有耳环。祭台上还环立着无数的塑像,少量青铜像,大部分是泥塑。塑像大多跟巫祝的面具一样面容夸张,身材修长,双臂粗大。还有几尊鸟形塑像,同样是造型生动而夸张。
  祭台的下面,人群挤的水泄不通,男女老少都身着盛服,欢歌笑语,兴奋之行溢于言表。韩阳他们并不知道,今天是古夏人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比现代人的春节还热闹数倍。何况他们还活捉了韩阳等五名外来人,这次祭祀自然更有看头。
  忽然传来三声礼乐,接着一人高呼:王上驾到!
  台下的人群纷纷长跪在地,那些巫祝也躬身行礼。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人款款而来。那人头戴峨冠,盛衣华服,手执一柄金色权杖,权杖顶部为鸟头形状,下端又是鱼尾模样。那人坐定,示意众人平身。看来此人就是他们古夏人的王上了。
  韩阳他们在高高的柱子上看的清楚,那王上虽然雍容华贵,不怒而威,但面容清丽,形态娇好,分明是个女的。旁边站有几名仕女,其中一个就是伊妙。大家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古夏的王上并不是什么糟老头,而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伊妙能够伺奉她的左右,确实是种福气。
  这时一个黑袍巫师出来了,他同样头戴古怪的面具,手持玉制法器,头发在后脑梳理成“椎髻”状。他欠身向王上行礼之后,然后走上了祭台,看得出他就是主持这次祭祀典礼的大祭司了。
  大祭司在台上双手张开,头望苍天,时而说着古怪的巫语,时而手舞足蹈,跳起了只有神鬼才能看懂的舞蹈。其他的巫祝也随着大祭司跳舞祷告,还有乐师击筑敲乐伴奏。
  巫师们的舞蹈使王大恒想起了贵州云南等地至今保留的傩戏,也是一种头戴夸张面具的舞蹈,再看看那些塑像,很像四川广汉三星堆出土的青铜人像,而几天来的所见所闻,更让王大恒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所谓的古夏人就是古蜀国的遗民,也就是传说中的鱼凫后人。根据三年一邑,十年一城的说法,古夏人能在森林里建立一个王国,起码也历经了数百年吧。只是他们的礼仪服侍风俗与古代中原全然不同,看来是很好地保留了一千多年前的古蜀风情。
  一番祝神祷告之后,审讯开始了。王上金杖一指,朗声问道:“尔等五人,胆敢闯入我古夏国境地,究竟是何目的?”
  这样的问题被问过不下三次了,韩阳他们都不知道从何答起,只有王大恒大声回答:“我们乃蜀山氏人,与各位本系一家,我们是山外的蜀山氏。”
  王上怒喝道:“大胆,竟敢冒充蜀山氏!我蜀山氏屡造仇人围剿,只剩我古夏国一脉,何来别的蜀山氏?”
  王大恒连说:“我们真的是蜀山氏,鱼凫后人!”
  大祭司转身对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王大恒根本听不懂,茫然不能应对。原来大祭司是用古蜀语问他一些蜀山氏的常识性问题,按理说只要是蜀山氏后人定然会应对几句,就像刚入门的小沙弥都会念几句“阿弥陀佛”一样。然而古蜀人的历史对后人来说一直是个迷,如果不是有三星堆、金沙等文物遗址的发掘出土,历来秉承“中原中心观”史学家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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