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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迷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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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后人来说一直是个迷,如果不是有三星堆、金沙等文物遗址的发掘出土,历来秉承“中原中心观”史学家们都不敢相信在四川的西南曾经孕育出如此强大的文明。因此就算学历史的王大恒对古蜀文化还能略知一二,但他们对古夏人的话都是一知半解,又如何听得懂古蜀的隐语?
  大祭司躬身对王上道:“他们果真是仇人所派来的奸细,对本座的问题毫无所答,看来数百年来,恶人亡我之心未死。”
  王上微微点头,大祭司道:“待本座做法恭请神灵先王上身,以便探明他们是何等仇人。”
  只见大祭司一人来到祭祀台中央,嘴中念念有词,突然仰天长啸,时而五体投地,其他的巫祝也围着大祭司歌舞起来,乐师们不断地敲打伴奏,开始节奏较为舒缓,到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每个巫祝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突然巫祝们长跪成一圈,中间的大祭司一个激灵站起来,抖擞精神,其举手投足已经变得威严有加,而且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个长耳纵目的面具,这就代表所谓的神灵或先王已经上他的身了。
  王大恒仔细打量那古怪的面具,很快想到了三星堆著名的青铜纵目人面像,也是这样双眼突出,高鼻阔嘴,两只硕大的招风耳,仿佛是集千里眼顺风耳于一身。相传蜀国最早的统治者蚕丛,便是目纵,即双目突出,异于常人,他最早统一了蜀地各部,并最早称王,被后来的蜀人奉为始祖神,因此大祭司面带纵目面具,假称始祖神上身。始祖神上知千古,下晓万年,自然能很快识破韩阳他们是哪国“奸人”。
  大祭司化身始祖神,先是来到韩阳所在的柱子下,声色俱厉地道:“你是殷人!殷商杀我夏王,奴役我蜀人,真是罪该万死!”
  韩阳哭笑不得,自己无端端地成了古代殷商人,再说商汤杀夏王又关蜀人何事,何以这般仇恨?实在让人费解。但台下的人听得俱是一震,据说在商朝时古蜀人就饱受殷商王朝的镇压和残害,同时蜀人与周人本来也有亲属关系,所以当年姜子牙派使者来蜀,希望蜀王鱼凫氏出兵攻商,蜀王欣然同意,派出精锐之师,会同西南巴、濮各部,于次年春,会师盂津,进军朝歌,为西周推翻商朝的残暴统治立下过汗马之功。
  大祭司又来到甄真旁边,浑身颤抖地道:“无耻的逆臣,在我王出精锐之兵攻打朝歌之际,竟来偷袭王城,毁我宗庙,杀我百姓,逼走我王。如此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委实该千刀万剐!”
  甄真听到要对她千刀万剐,吓得面如土色,几欲大哭失声。王大恒对这段历史有些模糊的印象,据说蜀王鱼凫氏尽遣精锐攻打朝歌,导致国内兵力空虚,早先臣服的部落趁机发动叛变,突袭三星堆古国,鱼凫王猝不及防,节节溃败。这场战争一直打到湔山(今都江堰市、汶川境茶坪山)附近,鱼凫王最终溃败,失去了古蜀的统治权。这就是扬雄在《蜀王本纪》中记载的“鱼凫田于湔山,得仙”,考古学家认为,“得仙”其实只是鱼凫王国破的一块遮羞布,鱼凫王很可能在这场战争中丢了性命。有史学家猜测,三星堆古国就是在这次战争中湮灭了,宗庙里大量的青铜人像等祭祀品,在叛臣攻进来之前,就匆匆火祭埋葬。直到1986年被偶然发现,一个无比灿烂的三星堆文明才得以重见天日。
  大祭司摇摇晃晃地来到方采菱下面,颤声道:“你是楚人!蜀楚两地相距千里,天堑相隔,本该相安无事,可是你们楚国贼心不死,屡犯我地,劳师远征,只会让他人渔利,实在可恨可悲!”
  楚国立国八百年,既是春秋五霸之一,又在战国七雄之列,国力之盛数百年莫与之敌。楚国与巴蜀相邻,巴蜀之地又千里沃野乃天府之国,强大的楚国自然不肯放过嘴边的肥肉,因此曾屡次攻打古蜀国,只是巴蜀与楚国有高山长江阻隔,每次进攻都是劳师远征,却所得甚微,最后反被秦国讨了便宜,利用著名的石牛之计从北面攻入蜀国,古蜀国彻底灭亡。
  大祭司摇头晃脑地来到王大恒旁边,突然放声大笑,但笑声十分悲怆,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王大恒,道:“可恨可恶可怜可叹的巴人,你们觊觎我蜀地物阜民丰,不自量力地屡次进犯,你们勾结濮人,依附楚国,献媚秦人,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国破家亡,可笑可叹啊,哈哈……”
  王大恒心道:原来巴人也是蜀人的重要敌人,现在人们都认为巴蜀一家,哪里知道当年的巴人和蜀人势同水火连年混战,以至于被秦国趁虚而入,将巴蜀两国都吞并了,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怪大祭司那样大笑,又笑得那般凄凉。
  大祭司看起来有些身神俱疲了,他仰望苍穹,夸张的面具也掩饰不住他悲凉的心境,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思绪都被带到了那个烽火连年的苍凉岁月。大祭司终于来到了秦歌的旁边,刚看一眼就惊惧地连退三步,浑身颤栗,近乎悲啼地道:“你是……秦人!”人群中闻言俱是一震,有的惊叫失声,一时群情大恸,悲从中来。
  大祭司异常悲愤地道:“无耻秦人,在我蜀军与巴国激战之时前来突袭,我王匆忙调兵葭萌力拒,恶战七日退至武阳,终遭尔秦军所害,我开明王朝就此而亡。”台下的人群又一次震动,女子们一片悲声,男人们则血脉贲张,纷纷高呼着复仇的口号。
  大祭司接着道:“秦人觊觎我蜀地久矣,可恨巴人看不出秦国的狼子野心,竟引狼入室,才使得我蜀山氏数千载的基业毁于一旦。其时相、傅及太子已退至逢乡,仍遭秦军追杀于白鹿山。”
  台下的人群更加群情激愤了,他们时而痛哭失声,时而慷慨悲歌,就连那年轻美丽的女王上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大祭司来到祭台最前面,面对人群,张开双手慷慨道:“苍天有眼,当年小王子带尔等溯江而上,西进至我蜀山氏故地,得以励精图治,繁衍至今,终有一日,我蜀山氏定会如当年武王一样西出岐山,收复失地,剿灭秦贼。”
  人群更是激动了,他们高呼着:“收复失地,剿灭秦贼!”
  史学界对古蜀历史有诸多不确定和争论,但对于秦国灭蜀的故事可以算是最没有异议的,就连韩阳这样历史爱好者都能对秦国灭蜀的故事如数家珍,其中最有意思的当属石牛计。说的是秦惠文王想进攻巴蜀,但进蜀之路地势十分险峻,有道是蜀地难,难于上青天,秦国大军想入蜀谈何容易。据说擅长奇谋的张仪给秦惠文王出了一个鬼点子,故作好心地赠给蜀王五只巨大的石牛,谎称石牛能便金,还赠送了大量的美女。为了恭迎石牛和美女,蜀王派出了力大无穷的五名力士和大量石匠人工,在群山万壑之中打通一条连接川陕的通道,即是著名的石牛道。不久,蜀国又发生了内乱,蜀王因为王弟苴侯私下和巴国交好,率军讨伐苴侯,迫使苴侯逃到巴国,蜀军攻打巴国,巴国求救于秦。秦惠王岂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公元前316年秋天,秦王派张仪、司马错、都尉墨率领大军从石牛道南下,蜀军连忙从巴国撤军,在葭萌(今四川广元昭化)仓促应战,蜀王仓惶逃亡,在今彭山县东北部为秦军所围,惨遭杀害。蜀太子和太傅、丞相等冲出重围,也遭到秦军狙击,全军覆没。就连远迁到越南交趾的蜀王子安阳王在建立瓯雒国后,也没能抵挡住秦国都尉赵陀的军队,在艰难维持近半个世纪后,烟消云散。
  但适才听大祭司所言,蜀国军队并没有完全被赶尽杀绝,至少有一批军民簇拥一个小王子匆匆西撤,一直沿岷江而上,远远地躲到了深山古林里,也就是大祭司所说的蜀山氏故地吧。想到这些王大恒便联想到了来时所遇到的古道石林,看来那些石林很可能是古夏人建立的,而那条古道就是他们西撤的道路,难怪马蹄车辙都是一个方向。只是让人不解的是,古夏人好像从此被困在了这里,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以至于历经千载,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亡国之初,铭记亡国之恨。同时费解的是,古夏人自称是蜀山氏人,为何不自号蜀国,而称古夏?莫非他们与夏朝有很大关系?
  韩阳知道这次神仙也难救他们了,因为他们现在成了这个民族最痛恨的五大“仇敌”,不将他们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也难解其恨。果然,大祭司在巫祝们的簇拥下,一个激灵变脸似的换回了原来的面具。这意味着他已经从始祖神的角色回到了本来的祭司身份。他躬身向王上道:“王上,适才始祖王显灵,道明了此五人的身份,敢问王上如何发落他们?”
  女王平复了一下悲伤的情绪,沉声道:“他们均与我蜀山氏有千载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又是祭祀先王之日,就将他们火祭,以慰先王先烈在天之灵。”
  台下一片欢呼,齐声高喊:“焚!焚!焚!”大祭司领命,手一挥即有士兵上来点着了祭台上木柴。
  韩阳他们眼看死神降临,不禁高喊:“我们不是仇敌,我们也是蜀山氏人!”然后没人理会他们。火已经燃了起来,台下的人群已经高歌起来,巫祝们又跳起了诡异的面具舞,乐师们用力的敲打着树筑铜乐,那“咕咚咕咚”的闷响,如同敲在韩阳他们的心坎上,几乎让他们魂飞魄散。
  韩阳悲切地看着甄真,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两人相对无言,已无语凝噎。王大恒目不转睛地看着方采菱,方采菱思绪万千,与王大恒对视了一眼,大有来世再见之感叹。秦歌远远地看着伊妙,伊妙已经眼圈红红,不忍再看。
  火苗已经快窜到脚部了,几个人忙将脚往上缩。王大恒还是深情地凝视着方采菱,竟轻声地哼出了歌声:“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这时齐秦的经典老歌《大约在冬季》,尽管王大恒唱的词不成句曲不成调,但方采菱听得顿时心酸,泪如决堤,她没想到王大恒临死都对自己念念不忘。最后她也跟着哼了起来,韩阳、甄真、秦歌也一起哼了起来,而且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压住了人群的高歌热舞,于是人群突然静了下来,听他们甚是悲凉地唱着那首《大约在冬季》:
  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你问我何时归故里,我也轻声地问自己,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歌声似乎引起了古夏人的共鸣,他们静静地听着,韩阳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又高喊:“我们也是蜀山氏,快放了我们。”谁知道这一说就遭到古夏人的呵斥,他们又高歌祈祷起来。
  火苗已经烧得脚下生疼了,此前的寒意早已化作对烈火的恐惧,韩阳觉得唱歌似乎是跟古夏人最好的方式,便连忙王大恒他们继续想一些歌曲,然而在生死关头,他们哪里想得出能引起古夏人共鸣的歌曲。转头求助搞音乐的秦歌,发现他还目不转睛地望着伊妙,真是让人气昏。就在大家感叹“我命休矣”之际,忽然听到秦歌哼起了让人听不懂的曲调,他渐渐地抬高了声音,人群中顿时静了下来,接着又一阵骚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韩阳他们如醍醐灌顶,原来秦歌演唱的是伊妙那晚教他们的歌曲,这是蜀国古老的歌谣,蜀人用这首歌曲来表达对在外征战亲人的思念之情,对保家护国先烈的缅怀之义。这首歌自然最能引起古夏人的共鸣。于是韩阳几人也跟着哼了起来,尽管他们唱不出那本来的古老歌词,但那悠扬苍远的曲调倒还记得一些,好在秦歌是搞音乐,早就牢牢记住了这首好听的歌谣,而且连歌词也唱得有模有样。
  祭台下的古夏人十分惊奇,这是他们蜀山氏世代相传的歌谣,这些邪恶的外人怎么会唱?既然会唱,自然不是外人,莫非他们五人真的也是蜀山氏?到最后人群也跟着唱了起来,歌声远远飘扬,在古城里久久回荡。
  第十九章 绝处逢生
  大祭司似乎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女王亦面露疑惑之色。
  烟火已经直窜上去,烟熏火燎的,韩阳他们根本唱不下去了,于是再次高喊:“我们是蜀山氏,我们来自大禹故里,我们是鱼凫后人……”几个人急中生智,胡乱地说出了很多与古蜀相关的名词和人物,什么蚕丛、柏灌、鱼凫、开明……都说了出来。
  看来这些话让古夏人很有触动,他们小声地议论着,也不再叫嚷焚祭他韩阳几人了。
  这时伊妙跪下向女王道:“王上,先王曾立下祖训,凡我古夏王国蜀山氏人,皆不得自相残杀,就算罪大恶极之人,也只是终生监禁,不得妄杀。如果他们真是我蜀山氏后人,万一错杀,岂不是违了先王训导?”
  女王沉吟道:“我也很奇怪他们会知道我蜀山氏这多事情……”转而忽道:“所有这些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那首歌是不是你教他们的?”
  伊妙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当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给奴婢唱了这首歌,所以奴婢以为他们也是我蜀山氏人,便收留了他们,后来我们又遭无数鬼狼围困,幸得城中军士解救。”
  女王听不出破绽,因为那首歌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很快学会,只是她不知秦歌是精通乐理的,当晚就将那首歌谱成了曲。女王眼神朝向大祭司求助,大祭司躬身道:“刚才始祖神已经显灵,表明此五人实乃敌国奸细,十恶不赦,理应当诛。”
  这时火势已经完全上来,烧得韩阳他们哇哇大叫了。伊妙也心急如焚,忙道:“王上,请听奴婢一言,就算他们真是敌国奸细,但他们对外面的情况了如指掌,有朝一日我们出兵收复失地,他们能给我们带来帮助的,且我们古夏久困深山,根本找不到出路,他们能进来,自然知道出谷之路,所以我们不妨先不杀他们,待仔细审问,了解情况再定夺也不迟。”
  大祭司沉默不语,也心知方才自己是指鹿为马,为顺应民心而假定韩阳他们是蜀山氏历史上五大仇人。女王也心知肚明,知道留着韩阳五人的用处远远大于拿他们做人牲祭祀,而且看五个大活人被生生火祭也心中不忍,于是右手一挥,朗声道:“放了他们!”
  五个人的双脚已经被烧得发烫了,一个个都被熏得满脸烟火色。五个人在性命攸关之际被放下来,都相拥而泣。
  大祭司面对人群大声道:“王上有令,此五人知道我蜀山氏诸多秘密,需细细盘问,故暂时收押。”言毕有几名士兵上来带走了韩阳他们。
  祭祀大典继续进行,侍女们奉上了三牲九礼,士兵们搬来了青铜礼器,巫祝们又跳起了舞蹈,乐师们又奏起了礼乐,台下的人群再次歌舞起来。
  接下来的典礼韩阳他们自然看不到了,他们也没有兴趣看这种稀奇古怪的典礼,只希望能离开祭台越远越好。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被带到此前待过的小木屋,而是直接被带进王宫内院。接着他们被分别带到一个屋子里,士兵们关门推出去了。
  小屋里装点得十分温馨,随处可见精致的鱼鸟雕饰图案,四面墙角有暖暖的火炉,屋子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芝兰香味。正当王大恒满腹狐疑的时候,两位侍女手挽一只小竹篮盈盈碎步进来了。
  两位侍女欠身道了个万福,道:“王上有令,吩咐奴婢伺奉公子香汤沐浴。”王大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要将他们变成烤乳猪,现在竟然有人伺候香汤沐浴,真是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
  一位侍女来到一个硕大的浴盆旁,往水中撒下一些花瓣。另一位侍女就放下竹篮,要帮王大恒解衣。王大恒受宠若惊,连说不用。但有异性在,自己也不方便脱下衣服。便说:“两位姐姐,让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可以出去忙你们的了。”
  侍女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伺候公子沐浴更衣,如果让我们出去,会受到责罚的。”
  王大恒无奈只有自己解衣留得一条内裤,进了浴盆。水温刚刚合适,上面散落着不知名的花儿,香味沁人心脾。自从迷失丛林之后,他们几人根本就没有洗过澡,今日能美美地沐浴一番,还有两个水灵的侍女在一旁伺候,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两位侍女一边添加热水,一边要帮他揉洗身子。王大恒血气方刚的一男子如何受得了,忙接过丝巾自己清洗。只见两位女子似乎很受委屈,看来古夏人对男女肌肤之亲看得十分平常,想想也是,古夏国长期被困在这深山古林,如果还想中原那样诸多礼教,自然不利于人口的繁衍,说不定不等外族进攻,就自行消亡了。
  王大恒静静地躺在水中,不知不觉睡着了。的确连日来风餐露宿连续惊吓,已经让他们几人耗尽了精力。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位侍女直盯着他笑,原来他睡得太香,口水都流出来了。
  王大恒欲起身穿衣,两位侍女要帮他擦拭身子和更衣,王大恒连忙谢绝,示意两位女子回避一下,谁知她们不肯,好说歹说她们只肯扭过头去代表回避。
  王大恒拿过衣服,是古夏国男子的衣服,而且还是左衽的,孔子曾说:夷胡左衽。意思是南方的“蛮夷”和北方的“胡人”都左衽的,即前襟向左掩,异于中原一带的右衽。看来古蜀人在古代常常被中原人看作夷胡而排斥的。
  王大恒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穿戴,下意识地求助于两位侍女,但侍女们一回头,他才意识到自己尚一丝不挂呢,顿时大窘,而两位女人却笑得花枝乱颤,毫无羞涩避讳之意。
  最后没办法,还得在侍女的帮助下穿好衣服。穿上真正意义上的古装,王大恒高兴地出了屋子来到大院。没一会儿,韩阳他们几个也出来了,而且都沐浴完毕换上了古夏的服装,个个英姿焕发很是兴奋。再看甄真和方采菱,两人古夏女子装扮,尽管也都是些粗布麻衣,也难掩其秀丽多姿,还平添了几分村野女子的风情。
  甄真学作侍女们的样子,道了万福,莺莺细语道:“几位公子,让奴婢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原来你们偷听啊。”王大恒叫道。
  甄真不屑地道:“谁希罕偷听你们啊,你们在里面嘻嘻哈哈打情骂俏,老远都听见啦。”
  王大恒大窘,偷偷的看了一眼方采菱,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谁知道呢,嘴边的肉你们男人会放掉吗?”甄真似有所指地看着韩阳,说:“对不对?”
  韩阳一阵脸红,左顾而言他,道:“你们穿上这套衣服真漂亮,看来古装比现代装好看多了,可是我们把老祖宗的好东西都丢了。”
  王大恒和秦歌点头称是,甄真揶揄道:“果然心虚,转移话题。”
  这时有侍女过来了,道:“王上召见。”
  大家心里一紧,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故,只能硬着头皮觐见女王。
  古夏女王已经参加完祭祀大典,在王宫内静静地等候着韩阳他们的到来。
  韩阳五人被带来了,欠身给女王请安。女王见他们一身古夏人装扮,比起刚才的狼狈不堪要好看多了,而且古夏人身材相对矮小,他们几人更显得出众。
  女王很是满意,问道:“你们真是我蜀山氏后人?”
  韩阳他们几乎同时应道:“是,我们确是蜀山氏后人。”
  “现在外面已经都是秦国一统天下,”王大恒知道古夏人对外面的记忆仍停留在秦灭古蜀的时候,故从那时说起,“所有的大国小国都被秦攻占,现在再也没有了齐国、楚国、燕国、韩国、魏国、赵国,也没有巴国,蜀国……现在统一叫做‘中国’。”
  旁边大祭司长叹一声道:“秦国野心勃勃,而我蜀国地广物博,沃野千里,可谓天下粮仓,秦国夺得我蜀国,直取天下,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王大恒点点头接着道:“我们的祖上都是世代居住在蜀地的蜀山氏人,秦国统一天下之后,命令全国统一法制,统一度量衡,统一钱币,统一语言文字,所以我们蜀国的后人都不得使用祖先留下的语言文字,但祖先留下的歌谣我们还记得一些。”
  韩阳他们暗暗佩服王大恒这个谎言说得真是滴水不漏。大祭司也颔首道:“难怪你们不会说我们的话,服饰也不一样。”
  王大恒悠悠道:“尽管在外面我们都在秦人的统治之下,但心里面,我们都牢记自己是蜀山氏人,族中的老人也常常跟我们说起先王的种种传奇,所以我们也知道一些,据说大禹都是我们蜀山氏人呢。”
  “没错,”大祭司一脸骄傲,“大禹故里就在我们蜀国,禹当年出去后治理天下水患,被推举为人皇,他的儿子夏启更是建立夏国,号令天下。当年先烈们追随小王子躲避秦军追杀,一路西进到此,建国古夏,你们可知为何叫古夏?”
  王大恒想想说:“应该跟夏启建夏朝有关吧。”
  大祭司不住颔首,道:“没错,之所以叫古夏原因有二,其一如你所说是夏王启建夏,启是天下之皇,更是我们蜀山氏人,其二这里正是大禹故里石纽,为了缅怀而为先皇,我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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