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迷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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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祭司不住颔首，道：“没错，之所以叫古夏原因有二，其一如你所说是夏王启建夏，启是天下之皇，更是我们蜀山氏人，其二这里正是大禹故里石纽，为了缅怀而为先皇，我们便建国古夏！”
　　大禹故里？大家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石林里那座石碑上看到的鸟虫文果然是“石纽”二字，看来传说中的大禹故里是真的，但传说中说大禹的故乡有一大片石头山，因为古蜀人都迷信自己起源于石头，而他们那天看到的石林只是散落的少量石头石块，并没见到石山。
　　王大恒说出了他们在古道石林见到的石碑以及上面的人像和字。
　　大祭司异常惊奇道：“那里还在？果然是上天有眼，那可是我们祭祀先皇先烈的地方，所有的石碑都是我们古夏建国后所立，只是后来……”
　　“后来什么？”大家问道。
　　大祭司神色十分苍凉忧郁，“有一天夜里，突然日月无光天地变色，紧接着大雨瓢泼，一片天塌地陷之声，待天亮之后，所幸王城完好无事，只是山崩地裂，从此阻断了前往石林的路，也断了我们古夏出去的唯一的一条通道。那里原本是座石山，又有一条大河通过，要开山劈道十分困难，所以数百年来，我们世代在古夏城里，从来没人能出去过。”
　　大家这才想起那天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峡谷，那条峡谷两边都是石壁，像是传说中的刑天舞动干戚硬生生地劈出来的一般。穿过峡谷之后又是一道长长的熔岩隧道，看来那座石山在地震中完全坍塌了，结结实实地堵死了古夏人的出路，而恰恰横卧山谷间，加上日夜水流冲洗，形成了那条长长的熔岩隧道。只是奇怪的是大祭司说古夏人在此只有数百年，要知道公元前316年秦国灭蜀，那时候古夏人便远避此处，至今已经有两千多年，怎么可能才数百年？可能是住在深山，不知日月苦长，两千多年的日子也感觉不过是像山外几百年那么久吧。
　　这时女王道：“你们五人确系我蜀山氏后人，从此你们好生留在我们古夏国，有朝一日助我们走出石纽，收复故国。”
　　韩阳五个人心里一沉，心想古夏人两千多年都没能走出这片山林，他们五个人如何能带古夏人走出去？如果走不出去是不是意味着一辈子将被留在古夏国？但看来又容不得异议，只能强装笑容谢恩。
　　女王又道：“明日是我古夏国每年一次的努佤夏，本王已将你们视作古夏人，不妨也来参加。”
　　努佤夏？韩阳等人从未听说，大概也是古夏人的一个隆重节日吧，当下也不做细想就感恩戴德地应承下来。
　　第二十章　阿夏情缘
　　古夏人每年一次的“努佤夏”如期而至，这是古夏人最隆重的节日，其重要性相当于汉人的春节，而形式上更接近于蒙古族的“那达慕”，是一个群众性的娱乐盛会，男子们来展示自己的勇猛刚毅，比如举行骑马、射箭、武术大赛之类；女人们多是唱歌舞蹈，展现自己温柔多情的一面。不过“努佤夏”还有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青年男女们还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恋人，古夏人称其为“阿萨”，由于他们的发音“sa”和“xia”不分，我们姑且称其为“阿夏”吧。说到阿夏，自然有人会想到云南泸沽湖摩梭人著名的“男不婚女不嫁”的阿夏婚。摩梭人的“阿夏婚”实行的是夫妻分居式的“走婚”，即以母亲为核心的血缘大家庭，男女双方都各居母家，男女双方以爱情为基础走婚，小孩出生在女方家中，与父亲只有道义上的关系，没有责任约束。家庭中只有母子、娘舅关系，不存在父子关系、婆媳关系、妯娌关系等。古夏人说的阿夏，意义上更接近情人，类似于阿哥、阿妹。他们同样倡导爱情自由，所不同的是爱情基本上是女方做主，一旦有某个阿妹要选某位阿哥做阿夏，阿哥不能拒绝，除非同时有几位阿妹看中这位阿哥，那他可以从中选择一个自己中意的。古夏人和摩梭人一样，一生中可以有好几个阿夏，摩梭人纯粹的以爱情为基础，一旦双方爱情破裂，男子不得再入该女子的花楼，哪怕双方有了小孩。古夏人不一样，如果有了小孩，男女双方必须在一起组成传统的家庭，照顾儿女，不得再去找别的阿夏。如果没有小孩，男女双方均可寻找新的阿夏，直到有了小孩为止。古夏人这么做，恐怕是因为古夏国长年困在森林中，人丁单薄，为了繁衍生息而约定俗成的一种鼓励生育的做法吧。
　　按照古代圣人的看法，古夏国可谓是“老有所养，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同社会了，因为古夏人完全是统一生产统一分配，甚至统一休闲娱乐，像眼下正在进行的“努佤夏”。在古夏国，王权和神权和谐统一，国王，世俗权力的最高拥有者，下有九大议会长老；祭司，是掌管宗教祭祀神权，又精通天文地理，受人敬仰尊重。大祭司说他们古夏国为了景仰追忆蜀山氏的先人大禹而建国，而不是仿制夏朝。大禹当年统一各部落，在建制上还是属于氏族部落，尚不是一个国家，直到他儿子启建立夏朝。夏朝是我国第一个奴隶制国家，虽然强大，却没了氏族部落的平等和谐。古夏国各取其长，王国内既有夏朝那般完备的建制礼仪，强大的兵力和生产力，又有氏族部落的平等团结，和谐生活。没有奴隶，王上如同神灵一般被顶礼膜拜，人人以伺奉王上为荣；没有争权夺利，他们从不自相残杀，共同的敌人就是艰难的生存环境以及那些几千年前早已不存在的所谓先祖的仇人。
　　从当年不足万人到现在的近四万人丁，古夏人经历了两千多年。他们建起了坚固的城墙，任何野兽都无可奈何。他们总结出来最成熟的养殖和种植垦荒技术，让人们安居乐业物阜民康，古夏国如今是国力最强盛的时期，加上一年来风调雨顺，让今年“努佤夏”节日更加热闹。而让今年的“努佤夏”更意义非凡的，自然是韩阳等五个外人的加入。
　　“努佤夏”的各种活动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每场比赛的最终得胜者都将得到女王的赏赐。射术比赛中竞争最为激烈，韩阳他们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百步穿杨。伊妙让他们参加，谁知甄真和方采菱连弓弦都拉不起，韩阳王大恒秦歌三人勉强拉满弓，射出去的箭毫无准星，还被弓弦震得生疼，引得古夏人捧腹大笑。伊妙箭术了得，韩阳他们早已见识，果然伊妙一路过关斩将力挫群雄，进入决赛。决赛中她要与一位叫阿虏的青年一决高下，谁最终胜利即可赢得女王赏赐的一只精美的鹿角。
　　阿虏一身精肉，臂力惊人，一箭下去，一棵碗口大的树干都能扎穿，而且还十分精准。伊妙在前面的表现同样十分出色，并且身法敏捷，飒爽英姿更赢得众人的喝彩和喜爱。
　　最后的决赛开始了，目标是百步之外一棵悬挂着的不断摇晃的玉环。那玉环不过牛眼大小，百步之外晃动之下，要看清都很费力，如果要射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都在心想这场比赛谁也赢不了了，而在一旁的秦歌最为紧张，捏着拳头不断喃喃地给伊妙加油。
　　阿虏首先射箭，只见他屏气凝神，拉弓成满月，双眼凝成一线，死死地瞄准那不断晃动的玉环，最后那成扇形晃动的玉环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一个异常清晰的点，随着他的右指一放，利箭携裹着劲风迅疾而去，顷刻间只听到“嘣”的一声，利箭射中玉环后又硬生生地扎在后面的古树上，没入一指多深，箭翎“铮铮铮”地直抖动了好一会才停下来，足见力道之大。
　　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想必如此箭术他们也未曾见过。只有秦歌很是着急，他知道比赛的胜负已经揭晓，伊妙不可能超过阿虏了，因为就算射中也只是打成平手。
　　伊妙出场了，秦歌韩阳他们不断地为其欢呼，他们欢呼加油的方式古夏人自然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因而所有的人都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他们，伊妙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毫无疑问，伊妙弯弓射箭的姿势是最漂亮的，只见她看准晃动的玉环，一箭发了出去，弦音未落，利箭已经穿住玉环，稳稳地扎在树上。
　　人群中再次欢呼，秦歌他们自然最为高兴，簇拥着伊妙，欢呼雀跃。
　　两个人都射中了，到底谁是冠军，女王也犯了难。比赛的裁判是一位军官，他细细验证了结果，向女王禀告：“王上，两位勇士的箭均射落了玉环，从箭术来看，的确难分伯仲，只是阿虏勇士的劲道更大，箭入树木一指余深，也就是说，如果前面的目标是一只狼，阿虏勇士那一箭足以让狼当场毙命，而伊妙勇士那一箭只能令其受伤，因此，下官认为这场比赛应该是阿虏勇士获胜！”
　　人群中又欢呼起来，很多人簇拥着阿虏，向他行礼致贺，年轻的女子们更是向他投来了爱慕的眼神。伊妙似乎也输的心服口服，很是景仰和羡慕地看着阿虏，而阿虏对伊妙早已惺惺相惜，萌生了爱慕之意。
　　女王尽管很希望伊妙赢，但结果显而易见，自然不能徇私，当下便宣布：“不错，阿虏勇士不但射术精明，而且臂力过人，这场比赛你便是……”
　　“慢着！”女王的尚未说完，便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家正在疑惑中，秦歌站了出来，他大声道：“王上，这场比赛的最后胜利者，应该是伊妙！”
　　人群骚动起来，伊妙也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女王惊奇地道：“为何胜者是伊妙？”
　　秦歌道：“在下有一事请教王上，请王上明示。”
　　女王示意他说下去。秦歌道：“敢问王上，倘若有一只凶恶的狼来攻击王上，您觉得伊妙和阿虏勇士谁能救你？”
　　那军官马上接道：“自然是阿虏勇士，因为他的箭术与伊妙相当，但力道更大，百步之外都能让狼一箭毙命，而伊妙臂力不足，是不可能射穿狼的头骨。”
　　秦歌平静地道：“没错，阿虏勇士的确神力，但在狼袭击王上的千钧一发之时，最重要的是看谁最先射中狼头，如果等恶狼已经伤了王上，再射死它又能如何？”
　　秦歌此言让大家恍然大悟，的确，弓箭狩猎追求的是“快、准、狠”三字诀，且快字当头，如果失去“快、准”，哪怕再“狠”也无济于事。
　　秦歌接着说：“刚才大家都看到，阿虏勇士瞄了足足二十余下才将箭射出，而伊妙只看了五下左右便射中了玉环。几天前我们遭遇鬼狼，就在鬼狼快要咬住我的时候，伊妙抬手就射穿了鬼狼的脖子，如果那天是阿虏勇士，等他瞄准鬼狼的时候，相信我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
　　人群一阵惊呼，因为古夏人知道鬼狼的厉害，迅疾如豹，凶狠如虎，狡猾如狼，面对鬼狼，哪怕有一丝的犹豫不定，后果都不堪设想。伊妙能在鬼狼攻击之时射穿它的脖子，确实掌握了箭术“快准狠”三字要诀。阿虏勇士的脸也一阵白一阵红。这时女王高兴地道：“伊妙勇士的确出箭迅速，而且精度丝毫不差，这场比赛最后的胜者就是伊妙，这枚雪山鹿角就赏赐给你。”
　　伊妙惊喜地领奖谢恩，秦歌几人更高兴了，再次欢呼雀跃起来。
　　更多的比赛正在进行，而且种类繁多，有自由摔跤，有双人对打，有雪中逐鹿，有杠上角力，最惊心动魄的自然是人兽角斗，不少强壮的勇士都被猛兽抓的遍体鳞伤，败下阵来，一位略显瘦弱又不乏英武之气的勇士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仅用一根套马索便将三只大灰熊治得服服帖帖。起初三个大家伙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一上来就暴风骤雨般的向他进攻，却总被他巧妙地躲到熊的左边。韩阳他们很奇怪，为何人一到熊的左边，灰熊似乎就不知道怎么攻击了。这时伊妙提醒他们：熊其实左撇子。韩阳几个顿悟，难怪那些笨熊只会用左手攻击，人一到它左边它就非转过身来用左掌击打。到最后熊被急得团团转，气急败坏狂扑猛打，很快弄得精疲力竭，那勇士看准一个当儿，用绳索套住一只灰熊的脖子，然后又飞快地分别套住另外两只熊的脖子，这样三只熊成了一根线的蚂蚱，更可笑的是那些灰熊还不明就里地用力拉绳索，反而把自己牢牢锁住了。
　　那位勇士名叫阿佤，他的勇敢和机警赢得了所有人的喝彩，女王奖赏了他一柄金刀，这是当晚最高的奖了，而阿佤堪称古夏国金刀第一勇士。
　　到此所有的比赛都结束，一共决出了十三名勇士，而伊妙是其中唯一的女性，秦歌最为高兴，仿佛是他得奖了一般。
　　接下来便是狂欢时刻了。古夏人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在载歌载舞，无论男女都为今晚的狂欢进行了精心准备，他们要将自己最多才多艺的一面展示出来，以希冀成为当晚最受爱慕的阿夏。
　　韩阳他们早就从伊妙那里得知了消息，都入乡随俗的戴上了准备好的面具。韩阳做了一个红脸关公模样的脸谱，秦歌把自己装扮成二郎神模样，最爱搞怪的王大恒戴了一个猪头面具，弄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猪八戒形象。甄真和方采菱两位女孩怕丑，于是弄了一个仙女形象的面具。
　　他们五人先是上台做了一番京剧打斗，尽管尚未得京剧神韵，但其别具一格的演出，让所有的古夏人都安静下来，饶有兴趣地看他们表演。
　　善于耍宝的王大恒借机向方采菱唱起《你是我的玫瑰花》，弄得方采菱甚是羞涩。方采菱和甄真也不含糊，唱起了《猪之歌》来讥讽他，王大恒还很配合地学着可爱的猪猪那样哼哼唧唧地舞蹈，秦歌和韩阳干脆在一旁敲打鼓乐伴奏。看着王大恒夸张而古怪的表演，听着两位女子可爱而清丽的歌声，所有的古夏人都乐开了。
　　接着韩阳表演了以前学会的魔术，只见他用了个障眼法空手变出一只野鸡，转眼野鸡就变成了一块丝绸，然后手望台下一撒，丝绸野鸡都不见了，而散做了翩翩火红的树叶。定神再看，丝绸已经挂在了甄真的身上，而野鸡正在王大恒的头上咕咕直叫。
　　古夏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将韩阳视为神仙。
　　最后是甄真带着他们一起跳踢踏舞，步调一致铿锵有声的舞蹈看得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秦歌将古夏人的乐器组成了一组西方打击乐器，于是古夏的青年男女们伴随着最现代的鼓乐声，跳起了最古老的舞蹈，整个狂欢也到了最高潮。
　　古夏人选阿夏的活动开始了，由于所有的男女都带着面具，长相在古夏人选择情侣的过程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吸引异性的关键在于你的歌声舞蹈以及有没有打动对方的绝活。此前的比赛，十三位勇士大获全胜，自然受到了众多人的爱慕和追求。伊妙也不例外，一群男子不断地围着她舞蹈，其中还有那位与她棋逢对手的阿虏勇士。按照古夏人的习俗，女子有最终选择权，一旦她看中某个阿夏，就可以取下他的面具，代表选中了他，别的女子当晚就无权再选了。伊妙认得阿虏的面具，因为此前阿虏给她暗示过，她也对其很有好感，就在她要摘下阿虏面具的刹那，就听见秦歌在大喊她的名字。回头看秦歌，发现他正被一群古夏女子围着，而秦歌心中只有伊妙，在人群中喊着伊妙的名字四处寻找。
　　伊妙看着秦歌的狼狈样，既好笑又感动，便挥手让他过来。秦歌不过一切地挤过来，二话不说取下了伊妙的面具。这一来让追求伊妙的男子和追求秦歌的女子愿望都落了空，他们只得悻悻而去寻找新的目标。而阿虏自然是最郁闷的。
　　韩阳几人当晚古怪而精彩的演出，古夏人早就把他们当成了心目中的明星。所以在选阿夏时，很多人都围住了他们。
　　韩阳早就料到了此招，便悄悄的对甄真说：“待会不要走远，你就选我好了，免得我被古夏女子选走。”
　　甄真取笑他：“被她们选中不是正合你意吗？”
　　韩阳问：“你不吃醋吗？”
　　甄真满不在乎地说：“又在臭美了，谁吃你的醋啊。”说着就跑到人群中跳舞去了。
　　韩阳被凉在一旁，气得无语。这时一群古夏女子围了过来向他舞蹈示爱，韩阳不知如何是好。正左右为难之际，只见甄真远远地从一群男子的包围中冲了出来，一下子跳到了他身上。韩阳抱着她，故意问：“怎么啦？那么多人追求你，你难道不幸福吗？”
　　甄真心有余悸地说：“好吓人啊，这种艳福还是消受不起。看来看去，还是你顺眼一点。”
　　韩阳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其他女子，故意逗她：“现在不止是你喜欢我，身边还有一群人，按照古夏人习俗，我现在可以从你们当中选择一个我最喜欢的。”
　　甄真一把取下韩阳的面具，道：“你敢！你永远是我的，谁也不能选！”
　　韩阳道：“太霸道了，看来这辈子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甄真道：“那当然，爱就意味着占有，如果你不属于我，怎么能证明你爱我呢？”
　　韩阳一阵激动，紧紧地抱着甄真。
　　欢乐的游戏进行到一半，便要进行当晚最后一项重要仪式，那就是要选出当晚表现最优秀的人，相当于整场活动的MVP，这个最佳人选自然要女王亲自钦定，并且还要赏赐礼物。果然几位皇宫使女在两位军卫的带领下进入欢乐的人群中，人们都停下来，避开一条道。韩阳他们很是奇怪地看着这一幕，却发现使女们正朝着他们走来。
　　王大恒正想着如何接近方采菱，那几名使女来到面前他才知觉，于是尴尬地摘下面具恭立着。走在前面是首座使女，她缓缓说道：“王上有令，这位公子聪明可伶，王上很是喜爱，因此予以赏赐，以示奖励。”
　　人群发出欢呼，的确王大恒超级可爱的猪八戒形象，赢得了所有古夏人的喜爱。他当选为当晚的阿夏之星，也是众望所归。
　　王大恒倒有些手足无措，一位使女手持托盘递到他面前。托盘内有两件物品，一件是一柄金制的弯刀，看起来精美绝伦。另一件则是一条淡红的蚕丝纱巾，上面有金丝绣成的杜鹃鸟。
　　首座侍女道：“这是王上的赏赐，你可以从中选取一样。”
　　王大恒不知道该选择什么，犹豫了一阵，他还是选择了那条漂亮的蚕丝纱巾，他想这这件赏赐待会送给方采菱，想必能打动她的芳心。
　　人群再次欢呼，古夏男子无一例外地山呼：“阿夏王！”年轻的古夏女子则上前围住王大恒跳起了异常欢快的舞蹈。
　　努佤夏的舞会再次继续，年轻的男女跳得更加欢快了，他们都在抓住最后的机会，展示出自己最动人的一面，以此来获得异性的芳心。
　　无数古夏国女子围王大恒不断地舞蹈，发出了近乎原始的求偶信息。王大恒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狼狈得无从招架，情急中便大声喊道：“采菱，救我……”
　　方采菱看着他的狼狈样乐不可支，可转眼自己也一群古夏男子围住了。面对这群带着古怪面具的男子，她有些发怔，自己坚守了十年的爱情，难道今晚就要抓阄似的送出去？然而转念一想，这又未尝不可呢？十年来她太在乎自己选择的权利，以至于在选择前都设定了种种条件，于是看似有很多选择，但经过各种各样的条件过滤之后，几乎没了选择。如今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只是容不得她加条件了，因为眼前这群人都带着面具，并且一个也不认识。她心想，这样也好，反正选谁都一样，总好过选个很了解的人而将来后悔，同时她心里仍然对韩阳有些忿忿不平，尤其是看着他亲热地跟甄真在一起，她有了种要报复的念头，尽管这种报复只会伤害自己并且毫无来由，但她决定要在人群中选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古夏人。
　　王大恒看出了异样，有些气急地喊道：“方采菱，如果你不选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方采菱向来脾气犟，最受不了男人这种自以为是的“要挟”，于是更打定决心要在人群中选一个阿夏，刚好看到一个男子的面具很有特色，而且一直随着自己，便伸手去取下了他的面具。
　　让方采菱意外的是，那名男子竟然那位只身智斗三只灰熊的勇士阿佤。方采菱有种意外的惊喜。
　　阿佤也有些羞红了脸，但看得出十分的欢喜。
　　王大恒看得真切，气急败坏地冲过来，迅速地将自己头上的猪八戒面具取下套在了阿佤的头上，然后又把旁边一名女子的面具拿下，将方采菱的面具转戴到了那女子的头上。
　　这如同变戏法似的动作，惊呆了周围的人。阿佤摘下面具，发现“方采菱”还在面前，有些疑惑，但也没说什么。而真正的方采菱已经被王大恒从人群中拉了出去。
　　王大恒又气又急，已经涨红了脸，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宁愿选一个素不相识生活在两千年前记忆中的古夏人，也不选我？”
　　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方采菱忍不住在笑。
　　王大恒更生气了，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你拉走，今晚你就得跟那个阿佤洞房花烛夜了！”
　　方采菱心里一惊，心想真的好悬，刚才由着性子胡来，如果真被那个阿佤抱去洞房，自己如何反抗得了？那可是今晚金刀第一勇士啊。但她嘴上仍不服输：“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