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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迷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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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笑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乱窜,但还是钻进了一个灌木死胡同,前面是一片很大的荆棘林,满是棘刺,就是蛇从里面钻过也得脱一身皮,回头路已经被王大恒秦歌他们堵住。十三笑挥舞着藏刀,负隅顽抗。王大恒冷冷的看着他,抽出腰间的皮带,一阵狂抽猛打,打的他哭爹喊娘的,手里的藏刀也被打飞了,脸被抽肿了,嘴角也流血了,身子蜷成刺猬状,战战兢兢声泪俱下地哭道:“别打了,大哥,好哥哥,别打了……”
  王大恒停下手来,刚好有个油布包一样的东西从他身上掉了出来,王大恒抢了过来。布包被缝合得十分严实,掂量一下足足有四百多克。王大恒用藏刀割开,发现了白色粉末一样的东西。
  “这是白粉对不对?”王大恒逼问他。
  十三笑眼神惊恐又飘忽不定,嗫嚅着:“不是……”
  王大恒抓了一把硬塞进他的嘴里,谁知道他发疯似的要抢布包,嘴里喊道:“我下半辈子就是靠它了,还给我!”
  王大恒将他踢倒,冷冷说道:“真是死心不改,小命都难保了,还要这个,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
  十三笑眼泪鼻涕地哭成一团,哭诉着:“还给我,这批货不送到,他们肯定会杀了我的,还给我……”
  方采菱看着十三笑那个熊样,既厌恶又怜悯,便说:“还给他,放他走吧。”
  王大恒满是愤怒,“还给他?你知道这么一包白粉,会害死多少人吗?就为了他的下半辈子,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方采菱不语。
  王大恒对十三笑说道:“这包白粉,要么你把它吞掉,要么我就把他扔了。”
  十三笑眼巴巴地看着王大恒手里的白粉,王大恒将布包撕开,一阵风出来,布包里的白粉随风飘散。“不要啊……”十三笑发疯似的抢走了白粉包,然后大口大口地吞食。
  秦歌冷笑道:“他不要命了,吃这么多白粉!”
  十三笑脸上白乎乎一片,咳嗽了半天,又不停吸耸着鼻子,“货没了,反正也是死路一条的……”
  方采菱不忍再看,“放他走吧。”
  王大恒叹息一声,“你走吧,以后别干这一行了,干什么不好啊?非得拿命换幸福,换得到吗?”
  “别说了,我们赶快找韩阳他们。”方采菱说道。
  王大恒这才想起还有韩阳和甄真,他们如果被带着枪的刀疤脸和虎头强追上,肯定凶险非常。
  然而当他们再去寻找的时候,发现到处风吹草动,野草茫茫,根本找不到韩阳他们的人影。
  第八章 崖高人远
  再说韩阳在引得刀疤脸和虎头强的注意后,便掉头朝前跑,刀疤脸和虎头强持枪来追。韩阳见前面已经不见了甄真的踪影,心想她应该躲了起来,便一股风似的顺着山势朝下跑去,只想下面草多林深,便于躲避。谁曾想跑到了一块洼地,草木稀疏,还多处积水,不远处还有一处寒潭,而后面的刀疤脸和虎头强已经紧追而来了。
  韩阳身处绝境,便向那寒潭靠近。蓦地,他发现附近有一串脚印。韩阳陡然一惊,料想那必是甄真留下的,她很可能就躲在寒潭附近,但如果被刀疤他们发现脚印,甄真势必遭遇危险。于是韩阳故意走过去,将那些脚印破坏。
  “别动!”两口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韩阳手无寸铁,只得面向他们举起了手。
  虎头强将手枪上膛,准备一枪结果了韩阳,却被刀疤脸制止,“我们子弹不多了,何况一枪毙了,太便宜他了!”说完过来了狠狠地一拳将韩阳打倒,他要泄方才被韩阳棒打之恨。
  韩阳不敢反抗,怕激起他们更多的愤怒,只是说:“我们河水不犯井水,干吗要赶尽杀绝,我们已经有个同伴被你们杀死了。”
  刀疤并不理会,一脚将他再次踢倒,“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我们干这行的,根本不在乎多杀一条人命!”
  虎头强也很气愤,本来是想干完这一票就收手了,然后下辈子过逍遥日子,没想到半路碰上韩阳他们而节外生枝,自己几次碰到警察都没有失过手,今天竟然被几个乌合之众整的这么狼狈。于是他也是对韩阳一阵穷踢猛打。他还不知道,他们的水哥已经被干掉了,藏在十三笑身上的一半的货也被王大恒撒掉了,如果知道这些他或许立马就会一枪毙了韩阳。
  韩阳全身泥泞,口角鲜血白沫模糊,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但是眼神有意无意地还是往不远处的一丛灌木看,他已经感觉到甄真就藏在那里。他轻轻摇头,时而眨眨眼睛,艰难地露出几丝微笑,意思是不要让甄真出来,自己没有问题。
  “你他妈的还笑?”刀疤脸抓起他,用沙锅般大的拳头给了他一记,韩阳被彻底击倒。
  刀疤踢了踢韩阳已经毫无反应的身体,“这么快就挂了,强哥,怎么办?”
  虎头强道:“把他扔进海子里去。”不远处的那处寒潭,便是他说的海子。
  刀疤说道:“好吧,看他还是条汉子,丢进海子里喂鱼,强过被狼吃了。”
  二人将韩阳拖到寒潭边,虎头强心细探了一下韩阳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接着又抓住韩阳的手腕,明显感到了脉搏,“妈的,还装死!”
  刀疤脸从地上扯了几条树藤,一脸狞笑地:“我看你装死。”说着将韩阳的手反过来用树藤捆住,就连双脚也被死死捆住。
  虎头强、刀疤二人抬着韩阳,走到潭边,一家伙就将韩阳扔进那幽深的寒潭。
  寒潭绿油油的长满了水草,也不知道潭深几何。韩阳被扔进潭中,很快被沉入水中,紧接着潭水中翻起了暗流漩涡,如同水怪在里面翻腾挣扎。挣扎的自然不是水怪,而是韩阳,只是他手脚被缚,越是挣扎恐怕越易被淹死。
  果然没多久潭面冒出了一串气泡之后恢复了平静。刀疤脸和虎头强看着这一切,心头均不由得掠过一丝寒意,都沉默着转身欲去。
  突然,一个水怪模样的东西从水中窜出,走在后面的刀疤脸转身还未看清什么便被拖入了水中,紧接着便感到一道绳锁一样的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将他往无底深渊里拽……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待虎头强回头赶到潭边,刀疤脸早就被拖入潭中,在潭水中垂死挣扎。虎头强肯定刚才韩阳没死,将刀疤拖入了水中,于是顾不得那么多,照着水中漩涡一阵猛射,直到手枪子弹打光。
  很快,水面泛起了一片血红。一个身子也被推上水面,仰面半躺在水中,那人脖子上套着几根树藤,那本是套在韩阳手脚上的,脸上罩着一件衣服,很显然那也是韩阳的身上的夹克。
  虎头强看得真切,水中半躺中正在缓缓下沉的,正是刀疤脸。虎头强欲哭无泪,恨不能将韩阳抓出来碎尸万段,却不料此时已经有人来到他的身后,将他猛地一推,虎头强收脚不住,栽入潭中。
  背后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躲在寒潭边上树丛中的甄真,从虎头强二人虐打韩阳,到韩阳将刀疤拖入水中,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她看得真真切切。她不敢出声,牙齿咬破了嘴唇,泪水模糊了双眼,直到韩阳如蛟龙出海般跃出将刀疤拖下水,虎头强疯了一般朝水中射击,她才不顾一切地冲出来,将虎头强推了下去。
  虎头强在冰冷的水中不断地挣扎,他看到了甄真,便不停地喊道:“救我啊……我不会游水……”
  甄真哪里敢救他,只怕他爬上了岸,只会对她不利。于是捡起地上的石头泥块,胡乱地往水中扔。
  虎头强出生在干旱少雨的西北,家乡的人自古将海子湖水视若神明,根本不会到里面游泳,因此他三十多了也不会游泳确实很平常。平生第一次在这刺骨的潭水中,双脚蹬不到底,自然又急又惊,甄真又不断朝他丢石块,便大喊一声,却不想因此呛下一口水,身子直往下沉。其实他离岸边不过两米远,如果不是他自己慌张和甄真在捣乱,他胡乱爬也能爬到岸边。看来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命该如此了。
  甄真听得虎头强一声大叫,吓得丢了手中的泥块就跑。她慌不择路,手足并用,没有目标的往上边跑,直跑了好一阵才无力地坐倒而痛哭起来。
  太阳已经下山了,整个山坳静寂得除了风吹草动,似乎只剩下了甄真悲凄的哭声,那声音真的就像《聊斋》电影里面山林中女鬼的哭泣。
  甄真自己也被吓着了,她不敢再哭。她爬起来,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却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树林中追逐她的熊,明晃晃的藏刀,乌黑乌黑的枪口,十三笑满脸恶心的淫笑,刀疤穷凶极恶的追打,虎头强水中绝望的眼神,韩阳被暴打得口中呕血仍朝着她示意的微笑……
  “韩阳……”甄真默念着,这个平常的名字,此刻在甄真的心中是那样的熟悉和温暖。如果在深圳,她绝对不会对韩阳有过多的关注,因为韩阳看起来那样的泯然众矣,他没有秦歌那么帅气逼人,也没有王大恒那样嬉笑幽默引人注意,顶多就像一个邻家大哥,除了见面点头致意之外不会有更多的渊源的。
  想到韩阳,甄真百感交集,悔痛不已,想着自己此前对他的冷漠,想着连日来韩阳对她如同妹妹一般的照顾和包容,想着韩阳为了救她那样的奋不顾身……甄真再也难掩悲痛的情绪,双腿跪在地上,哭着念道:韩阳……
  “嗨!”背后轻轻的传来一个声音。甄真停住哭声,真切地感觉到了一个人在背后,她惊魂未定地转过身,紧接着便跌坐在地。
  是韩阳!他不是被虎头强用枪打死了吗?怎么可能……甄真又惊又喜,却有不敢相信面前的真是韩阳。
  面前的韩阳浑身湿透,手里拄着一根树枝,静静的站着,嘴角、脸上、眼中都充满着微笑。
  “怎么了?以为我死了?”韩阳微笑着说,“我这个人命不好,却特别命大,不容易死的,呵呵。”
  甄真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站起来冲到了韩阳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湿漉而冰冷的身子:“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说着又伤心的哭起来。
  韩阳不敢相信怀里便是可爱美丽的甄真姑娘,而且她还对自己说出了这样情真意切的话。他出生农村,尽管从表面上看来,他的气质言行绝对不比城里人差,但骨子还是很有些自卑,像甄真这样出身好家庭富裕的漂亮女孩,如同童话里的公主,自己自然是高攀不起的。
  韩阳犹豫着抚摸了一下甄真的秀发,轻轻说道:“别哭了,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有什么好哭的。”
  甄真收住哭声,看着韩阳,正好看到了韩阳充满关切和柔情的眼神,甄真不由得有些羞涩,但还是大方地仰着笑脸问道:“你怎么在水里能呆那么久啊?你是不是小鱼变的,嘻嘻。”
  韩阳回过神来,道:“差不多吧,我们到家有条小河,我几乎是在河里泡大的,只要到了水中,我就好比如鱼得水。我曾经跟人打赌,在水中闭气我最高能闭两分钟,刚才可能是超水平发挥了。”
  甄真完全相信,因为方才他在水中闭气的时间肯定不止两分钟,而且还与刀疤脸在水中殊死搏斗了一番。
  “可是他们绑住了你的手脚啊?”甄真疑惑地问。
  韩阳做双臂挣脱状,说:“因为我自幼练习九阳真经,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几根树藤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挣断了。”
  甄真故作惊讶状:“真的假的啊?看你没什么肌肉啊?”
  韩阳哈哈一笑,道:“当然是……假的啦,我要是这么厉害,那我们还用得着这么狼狈的逃命吗?其实我这样弄开绳子的。”说着双手反握在背后,然后一耸肩膀,双臂划了一个圆绕过头,竟然到了身前。
  甄真这次真的惊呆了,“原来你还会缩身大法啊?”
  韩阳笑道:“没错,我小时候看武侠小说,便知道有所谓的缩身大法,就没事胡乱的练,练的多了,关节变得特别柔软。”
  甄真道:“看武侠小说还有这个好处啊?看来我以后也要多看看武侠,至少学几招防身之术啊。”
  韩阳道:“就是啊,好过你们女孩子去看琼瑶的言情小说什么,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了哭。”
  “噫,”甄真道,“我们八十年代的女孩子谁还去看琼瑶啊,我们都是看卡通漫画长大的。”
  韩阳看着甄真可爱的表情,真的如同漫画中的女孩,自己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谁知道一笑,便引起一阵咳嗽,身上的伤痛也剧痛起来。
  甄真见韩阳脸上突然有了痛苦的神色,便前来扶他坐下,着急地问:“你怎么啦?哪里受伤了?是不是中枪了?”
  韩阳摇摇头,低声说:“不是……是刚才被他们踢的……”
  甄真这才想起方才刀疤脸和虎头强对韩阳的穷打猛踢,她轻轻揭开韩阳身上的T恤衫,发现他的腹部和胸部有几块明显的青紫伤痕。“他们真是该死,下脚这么狠!”
  韩阳将上身湿透的T恤脱下来,用力拧干。
  方采菱也脱掉自己的外套,递给韩阳。
  韩阳笑道:“穿你的衣服啊?这么小,你真的以为我会缩身大法?”
  甄真眼噙泪水不语,韩阳将拧干的T恤又穿在身上,然后拿过甄真的外套为其披上,说道:“天快黑了,别着凉。我们得赶快找到王大恒他们。”
  甄真拉着韩阳的手,韩阳拄着一根树枝,两人在荒野中相伴而行。太阳就要落山了,山野里莽莽一片,要找到王大恒他们谈何容易?韩阳想先赶到与王大恒他们分开的地方,但是此前只顾着慌不择路的逃跑,加上甄真从寒潭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老远,眼下天色已晚,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不大可能了。于是两人朝着一个大致的方向一路走走停停,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悬崖边,悬崖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对面却是倚天绝壁,显然前无去路,再回头,荒野莽莽苍苍,王大恒他们如同云烟已杳,而自己崖高人远,不知身处何处了。
  第九章 月圆之夜
  韩阳和甄真决定不再去寻找王大恒他们,实在是因为天色已晚,必须要趁着还有些光亮赶快安顿下来,否则不但找不到他们,自己还会被困在山坳中,那里野草丛生,很可能藏有豺狼野兽,一旦不幸碰上,定然凶多吉少。
  悬崖前边不远,有个乱石岗子,那里没什么树木,只有些半枯死的杂草。二人上到了那里,又意外发现那边有个石洞,洞口不过两米,洞深也不足五米,但宽度足足有六米多,刚好又背风,真是一个野外安居的天然洞府。
  一阵山风吹来,韩阳冻得瑟瑟发抖,说道:“我们得赶快整一个窝出来,还得生一堆火。”
  甄真笑道:“你负责生火,我负责整一个窝,感觉我们是好像原始人。”
  韩阳一摸身上,道:“坏了,我身上没有火机,看看真的像原始人那样了,钻木取火。”
  甄真不再像从前那般遇事慌张埋怨了,而是安慰说:“没问题的,原始人能做的事情,我们也一定可以。”
  韩阳十分感动,觉得她一夜间从一个大小姐变成贤淑明理的女人。韩阳收集了一大堆枯枝败叶准备生火,甄真也弄了好些野草,在洞里整理出一个地方来,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钻木取火根本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韩阳特别弄来一根被虫蛀坏的枯树,然后朝着中间的裂缝撕开,在树干的空心处弄出一个槽,再用一根树枝在槽上来回的搓,然而树枝都搓断了树根,手心都磨破了皮,累得满头大汗,还是不见半天火星。韩阳气得将木条扔的老远,只是呆呆看着远方发呆。
  下方的山坳已经没有一点阳光了,韩阳他们在山崖高处,还能见到快要下山的太阳。夕阳照在身上,突然一个念头如火光电石般在心头一闪,“我想到办法了!”韩阳选了一把最细软干松的松树叶和木屑,跑到了一个高高的岩石上,铺上松叶木屑,并将一根腐朽的枯枝捏成粉末状撒在上面。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个茶叶包一样的小方袋,撕开取出一个橡胶小套。
  甄真跟在后面看得真切,“噫,你真恶心,用这玩意干吗?”虽然未曾用过,但甄真自然认得那就是避孕套。
  韩阳笑道,“这是那天在成都,街上不正在举办宣传防治艾滋病活动么,那些志愿者硬塞在我手里的,我当时就揣在兜里了,心想总不能扔掉啊,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了!”
  “你不会用这玩意取火吧?”用避孕套生火,甄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It‘snotim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韩阳将避孕套上面的润滑油擦掉,然后将其吹成一个气球,并系住出气口,将里面空气前推,避孕套便成了一个薄得透明的气球。
  韩阳将气球对准阳光,阳光经过气球聚集成一个白色的亮点,照在了那堆松叶木屑上。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二人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太阳就要落山了,韩阳急得头顶都要冒烟,过了十多分钟,木屑堆终于冒出黑烟,接着又有了白烟,很快火苗出来了。
  甄真兴奋几乎要给韩阳一个吻,这时“嘭”的一声脆响,气球炸了,吓了二人一跳。
  有了篝火,也就有了温暖,有了温馨,二人并排坐在舒适的草堆上。火光照亮了整个洞穴,惊走洞中的蝙蝠,也映红两人的脸庞。他们都安静地坐着,安静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韩阳还是先开口了,“不知道王大恒他们怎么样?”
  甄真说:“他和方采菱最先跑了,应该没事的,秦歌跟弗拿多是两个大男人,应该也没有问题吧,那边只剩下那个水哥和小混仔,而最厉害的两个已经被我们干掉啦!”说完得意地看着韩阳。
  韩阳总觉得心头不安,突然说:“弗拿多!我当时逃走的时候看见他已经倒在地上了,后来又听见枪声……”
  甄真也惊住了,良久不语。
  韩阳说:“尽管一路上我们吵吵闹闹,但是在关键时候,个个都是勇士,只希望他们能吉人天相。”
  甄真咬着拳头,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
  韩阳看了一眼甄真,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或许没事的。弗拿多那么强壮,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甄真明显感觉到弗拿多凶多吉少了,实在抑止不住哭了出来,“是我连累了你们,是我连累了弗拿多……”
  韩阳怆然不语,让甄真尽情地哭出来。洞外,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西天只剩下一片火红火红的晚霞。韩阳也不知道,当下一次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会身在何方。
  甄真不再哭泣,哭红的双眼望着篝火呆呆地出神。
  韩阳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吃的。”
  甄真回过神拉住他,“不要了,这里怎么会有吃的。”
  韩阳说:“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些吃的,我弄过来,很快的,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甄真说:“那我跟你去。”
  韩阳安慰她:“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就在前面一点,你一喊我就能听见的。”
  甄真摇摇头说:“我不是害怕,我要跟你在一起,像一个勇士一样和你在一起。”
  韩阳看着甄真美丽而坚定的目光,会心的笑了。
  两人往篝火堆里多扔了一些柴枝以防火熄灭,然后出了山洞。
  韩阳带着甄真,果然在不远处发现了几棵柿子树,时下正是山柿子成熟的时节。韩阳脱下身上的T恤,铺在地上,然后在树上专挑成熟的柿子摘,不一会儿,衣服上柿子堆成了小山。
  前面还有不少快掉落的毛栗,韩阳也折了不少。甄真没见过山上的毛栗,用手去摘,不想手指被扎。韩阳心痛地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挤,指腹便渗出一滴暗红的血,韩阳对其吹了一口气,说:“好了,没事了。”
  甄真奇怪地看着这些全身长刺的家伙,“这是什么啊?这么扎人!”
  “是板栗!”韩阳道。
  “板栗?”甄真不相信,“板栗光滑多了,我还以为板栗长在土里的呢?”
  韩阳被逗笑了,“你们这些城里人啊,真是少见多怪了。板栗比这个还要大很多,这是长在山上的野生栗子,叫毛栗,但是比城里卖的板栗还要好吃。”
  “是啊,我对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甄真说,“记得有一次在饭店里面,我点了一盘田鸡,我以为是乡下田里养的鸡,谁知道端上来是一盘青蛙,吓得我哇哇大叫。”
  韩阳道:“这没什么啊,我初中刚到城里读书时候,对城里很多东西也是不懂,十足的乡下人,记得一次跟一个亲戚在酒店里,我去找洗手间,怎么也找不到,便问里面的服务员,‘茅房在哪里’,那些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甄真一听笑得不行,连说:“那时候你可真够土的,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二人说笑着收起食物进了山洞,洞内篝火旺盛,很是温暖。韩阳怕晚上有野兽闯进来,便收集起一些石块,用石块在洞口垒成一个倒三角,然后又用一些树枝斜插在地上,枝头直直的朝外。石块堆成倒三角,一则可以尽可能避免野兽对洞穴的注意,而野兽进来势必也会碰倒石块,从而惊醒他们。而如果是狼等动物想跳过石墙,又会碰上像矛头一样斜刺着的树枝。甄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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