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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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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么是磁带出了故障。”
这一类的事常常使我感到精神上的负担,也比其他隐蔽工作带来更多的心理压力。
我不喜欢带窃听装置。隐藏东西很困难。我和那些党徒混得很熟,我们在一起总不离那种习惯性的拥抱和接吻。赛马场上,摔跤场上我们常去。我和那些党徒白天黑夜混在一起,和勒菲蒂在一起的时候,一天24小时都不分离。我们住在同一个旅馆;在房间里换衣;打着赤膊,只穿一条游泳裤坐在池边。
到了确实要用录音机或发射机的时候,我从来不带在身上。我只带过一次,那是在1975年,刚刚开始对重型装备盗窃团伙进行破案的时候。我带的是拿格拉录音机或T…4发射机,就装在甲克衫的口袋里。带着拿格拉录音机的时候,我不肯冒险把麦克风放在衣服里面,通常用细绳把机器包扎起来,整个装置都放在口袋里。如果身上没有穿甲克,就把录音机放进牛仔靴里,然后把接通麦克风的细线牵到衣服上,磁带和话筒贴在胸口。
我从来不想把窃听装置带在身上到处跑,因为随时有可能有人搜查你的寓所或汽车。因此,当我想用窃听装置时,我就作好安排让办案特工和我见面,在什么地方为我拾音,然后秘密传递过去。
携带窃听装置的明显的最大优点是:你可以为某一件案子获得至关重要的录音谈话。因此值得冒一下风险。在任何情况下,带不带窃听装置由我自己决定。在着手“冷水工程”这一行动中,我总共使用了十几次窃听装置。
孙尼在加紧把情况向特拉弗坎特那里介绍。他派勒菲蒂到荷里得那里执行一项使命:试图通过中间人来引见。我们估计,勒菲蒂可能要谈到重要的人和重大的事。窃听装置如放在甲克上衣里太显眼,我把它放在牛仔靴里。
他曾对我说过:我们要乘飞机去迈阿密,要见梅尔·兰斯基①的女婿,那是党徒里臭名昭著的财阀,管理赌场的魁首。据说他是特拉弗坎特的朋友。
① 兰斯基(Lansky,Meyer,1902…):原名梅尔·舒乔尔·杨斯基。美国最有实力、最富有的犯罪辛迪加首脑和银行家之一。1973年,他以藐视大陪审团罪和偷漏所得税罪被判罪。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勒菲蒂:“我仍然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到那儿去。”
他说:“因为我们想要见见这个家伙,他在迈阿密海滨。他要把我介绍给那个家伙,那家伙就介绍我去会见那个大家伙,他就在这一带。”
勒菲蒂像以往一样,老是在抱怨罗西没有给他足够的钱。罗西给他买了来往纽约的机票,但并没有提出付从荷里得到迈阿密的机票,也没有提到要付他可能要花的费用。
我说:“好好坐下来,把情况向他作些解释。”
“解释的事,应由你来说。他应该想到这儿的情况。”
“我知道,这儿的情况他应该想到。可是,他实在也没有弄得什么钱。”
“我不想麻烦了。你就对他说:我们要见梅尔·兰斯基的女婿,他要给我钱。”
勒菲蒂派人叫罗西到俱乐部去,替他找一下他的纽约——坦帕来往飞机票。他说,他把飞机票丢在什么地方了。但是他并没有丢。他向我透露:他想试探一下罗西的态度。
孙尼早先到俱乐部来的时候,发现罗西的汽车用的是宾夕法尼亚州的牌照,他对勒菲蒂说,他对此有怀疑。勒菲蒂就问我,我解释说:那是一辆租车,原来车上挂的是什么牌照,租来以后还是那个牌照。
但是,勒菲蒂还想对他作更多一点的检查。罗西用自己的美国运通信用卡为勒菲蒂购买了纽约——坦帕之间的往返机票。勒菲蒂假装把机票弄丢了,想看一看罗西有什么反应。勒菲蒂分析:如果罗西是个特工,他就会感到紧张,因为他可能要向其办事处报销机票钱;另外,他会担心:可能有“搞地下工作”的人在此期间发现了那张机票,去核实一下运通信用卡的号码,以了解他是不是政府特工。
我有了这个机会,就向罗西透了底,好让他度过这一检查。他就对勒菲蒂说,他干脆把那张票取消,为他另购一张。
我们到了俱乐部,罗西说:“什么事也没有,勒菲蒂。我也明白了,你是要我为你买到迈阿密的机票,是吗?”
“是啊,我们到那儿要见什么人啦?我见这个人,为的是要在这儿采取行动,这儿采取行动可不是为我自己。这个人一旦为你开了绿灯,你想到哪儿就可以到哪儿。我要见那个老头子,他叫那人到这边来,然后我就可以适当地引见。现在,你把常规的250块钱给我,我带回纽约。再给些钱,让我招待那边的人。”
罗西说:“你的意思是要见一见老头子桑多?”
“啊,不是,他那会在这儿。我见的是老头子梅尔·兰斯基。你看,他要是不发话,你在这儿就见不到那个人。他就当我的面打电话:‘喂,你好?我一个好朋友,他要在某某天3点去见你。’我现在到了这儿。我解释一下我到这城里来干什么事。这就是我要采取的步骤。我说:‘我们可以得到你的恩准吗?要么我们就继续进行下去?’他十之八九会说:‘我同意了。’办事情就得要这样,其他的办法行不通。现在,我们什么中间人、什么吹牛皮的,统统靠边站。就在这个城里,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谁还敢到你跟前说:‘喂,你,你在这儿干什么?’你知道怎么顶回他吗?就说:‘去见见这个人吧——你能不能见到,我还要打个问号呢。’”
罗西一面说话,一面把他往窃听器这边拉:“这么说,你是要安排会见桑多?”
“对了,我正是在采取全面的步骤。注意,我们在房间里面待了三天,多尼会告诉你,在芝加哥。他们要我等三天。以后才这么对我说:‘走吧,上轿车,我们走吧。’我根本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不过我上了轿车。他们带我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卡巴莱①。当时那儿关了门,因为不是生意季节。‘在这儿等。’从那儿我们到了一个大饭店。‘在这儿等。’然后主要的大人物出来了,他说:‘来吧,我们到办公室去,你的情况有人向我作了详细介绍。’这就行了。”
① 卡巴莱(cabaret);指有歌舞或滑稽短剧等表演助兴的餐馆或夜总会。
我说:“他想核实一下,我们一旦开始这些步骤,那么谁想到这儿来,我们就得到谁的保护。”
“我当然知道,”勒菲蒂说。
“不是指你啊,勒菲蒂,我不是同你在说话。是说托尼,他要知道这个情况。”
罗西说:“事情是这样了,勒菲蒂。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可要着手挣钱了。”
“等一下,”勒菲蒂说。“眼下我们不是为你打开了各个大门吗?另外,我们要在这儿搭一个棚子,吃的、喝的全免费。就在棚子里搞赌博。俱乐部的星期五晚上为什么不可以搞点营业?这是你犯的大错。星期天下午可不可以搞呢?”
罗西说:“我们还想同大一点的城市搞些合作,比如像奥兰多这样的城市。”
“他们也占有了奥兰多。我第一件事就要到奥兰多去。”
“还有坦帕市,”罗西说。
“坦帕也归他们所有,这也是我要去办的事。在纽约,我昨天整天都在同人打交道。”
“这不是不理解的,”罗西说,“我一定会对你尊重的,因为你对我非常尊重。我这辈子得好好干事儿,这世道想干偷盗的行当也不容易啊。”
“是啊,我还对你说些事,就简单说一点,朋友。你正好碰上了淡季,眼下正是足球的季节。多尼要去帮助你。你在这儿要干的事实在多得很。不过,星期天可不能松手关门,星期天正是你能赚大钱的好日子。”
“可是,你仍然担保不了,事情得干下去,你知道,最终你得弄钱,可这儿又不是弄大钱的地方。”
“在坦帕那里,”勒菲蒂说,“你也不想想,我们到迈阿密那里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喜欢乘什么鬼飞机?我第一怕住旅馆,第二讨厌提只箱子到处跑。多尼了解我喜欢什么。我喜欢在家过周末,和老婆一起看电视。我连游乐场所都不想去,甚至连迈克的店我都不再想去,那种场子我已经很厌烦,很恶心。”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好了,多尼,去把衣服拿上,快点离开这儿,干我们该干的事。托尼,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自己会干的,我要一瓶凉爽的汽水。”
约米·斯巴格提到迈阿密机场迎接了我们,带我们到了小意大利区的乔·普玛饭店,位于哈伦代尔市哈伦代尔海滨大道东1025号,该市和迈阿密市紧连。乔·普玛是布拿诺家族成员,过去一直归迈克·沙贝拉管属。甘兰特死了以后,他就属于“费尔·鲁克·腓利·加科”①的人了。勒菲蒂希望我见一见普玛和另一名入盟党徒史蒂夫·玛鲁卡。玛鲁卡最近刚从牢房释放出来,他比普玛更令人感到畏惧。他样子粗鲁,身高6英尺2,大嗓门,生一双大手。
① 鲁克·腓利(Philly Luckc):即“幸运腓利”,代号。
普玛和玛鲁卡都是鲁克·腓利手下的人,我们和另一名副官手下的人在一起一点也没什么错。问题是布拿诺家族这时的局势很不稳定,勒菲蒂要我和这帮人见面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是不是意味着:在勒斯蒂·拉斯苔尼控制下的家族里,哪一个派别哪一个人在哪一边活动争取控制权。不过我知道,普玛和玛鲁卡是家族里的重要分子。
勒菲蒂在通过桑多·特拉弗坎特的亲戚开拓另一条道路到达特拉弗坎特那里。据说那人愿意把勒菲蒂介绍给那位亲戚,后者也愿意带他引见桑多。
两处相约都没有兑现,那两个家伙不在城里。
孙尼打电话对我说,他和布比要乘飞机到这儿来度过悼念日①周末。我打电话给勒菲蒂,把这事告诉了他,因为这要触及到他的势力范围。
① 悼念日(Memorial Day):美国、美国领地、美国武装部队悼念在战争中牺牲的美国公民的法定纪念日。1971年联邦政府规定5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为悼念日,大多数州接受联邦政府的规定,但少数州仍在5月30日举行悼念活动。
“孙尼明天到那儿去,这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问他可曾和你谈过,因为我想事先让你肯定知道有这回事。他说:‘别担心,勒菲蒂那里没有问题。明天我先见见他,然后再走。’”
“我以为,那混帐东西不该到你们那里去,那是我的活动地方啊。”
“勒菲蒂,我和你在一起,这你清楚。”
“没问题。他去那儿要干什么?”
“也许是想来度假。”
“你别在胡说八道,什么也许想度假。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他就不该到那儿去。谁给他买机票?”
“可能是我们吧。不过他说明天要算清楚。”
“别骗我了,朋友。”
“他是这么说的。”
“谁给的权,叫你为他买票?”
“勒菲蒂,我能和他争辩吗?”
“咦,你真笨。”
我挂断了电话。
他立即接通了电话:“你混蛋!你怎么把电话放了!”
我想象得出,他火冒三丈了。“勒菲蒂,别骂我了。”
“我想骂就骂!你混蛋!你——”
我断了电话。
他立即打回来:“让我和托尼说。”
我把话筒给了托尼。
“托尼,我要让那个混蛋头脑清醒一点,他在跟谁说话。竟然挂断了电话,谁也不能那样对待我。你最好跟那个家伙谈谈。”
“勒菲蒂,你们俩在谈些什么我不知道,”托尼说。
“让我同多尼说话。”
我接过电话,他也平静下来。
“我对你说了,没人负责那份帐单。你告诉那不是东西的托尼,他欠我500块钱,明天把500块钱寄给我。我要崩那个王八蛋的脑袋。朋友,这儿有些事很不妙。明天我要到布鲁克林,把所有问题搞个明白。谁是你的老板啦?”
“是你。”
“我是你老板。我要乘他没离开以前,到布鲁克林把问题搞清楚。我要你12点钟在俱乐部守在电话旁。叫那个混蛋也守在分机旁。我打电话时,要你们俩都别离开话机。”
“我一定叫他守在机旁。”
“我要和孙尼搞清楚。他要是不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当场就要对你们说些话。”
“说什么?”
“妈的,老子弄到了3颗手榴弹,谁都不知道。我跟他们交涉完了,叫他们一个个都别想活下去。这家伙明天要是同我胡来,我就把他们一个个炸得满天飞。”
“勒菲蒂。”
孙尼和布比来了。他们和罗西和我都坐在塔希提餐馆的休息室里。我靴子里装着拿格拉录音机。
我说:“我和勒菲蒂一直在一起,不想在半途中让他派我的不是。”
“我同他说说,”孙尼说。“注意,我在同你说话,你只管听我说,别插什么嘴。我到这儿来,勒菲蒂是赞成的。我决不会干什么伤害他的事。他照样还和你在一起。他很有能耐,有很大的潜在能力,可是他有点装腔作势。他和你们谈话以后就打电话给我,现在弄得精疲力竭。我现在干的,我不对任何人讲,因此,你们也不要同他说任何东西。我要他知道的事我会让他知道。关于谈话的事我决不会对他讲。他认识我的时间太长太长了,我干什么事从来就不会人手不够。我如果从这儿拿到钱,他拿他的一份,回家睡觉去。”
“这6年来,他也帮了我许多忙,”我说,“我可不想和他就你的事进行争执。我们不管干什么,我总是把自己的所得给他一份。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在欺骗他。”
“多尼,这一帮人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连我的私事也干涉。”
“我知道。”孙尼关进牢房的时候,他那一班人马疏远了他。他和妻子分开了,但是他还想负担4个孩子。据说他的钱交到了家族,没有偿还。
“这伙人不想打扰我了,”孙尼说。“他们害怕。可是当老板发话,叫他闭上嘴,不准他对我说三道四,他站了起来。现在我回来了,整个局面有了变化。现在我们有了权,这才把他要过来。”
“他很听从命令,这事儿也不能有两种选择。”
“可是你,什么话也别同他说。他妈的口袋里装着两种酒——你看,他正设法帮助你,但同时也在伤害你。你看,现在什么都是政治。5年前,我向你表示过敬意,我口袋里放着两把枪,谁要是骂我,我就对谁。可是今天不能那么干了。今天得坐下来,一步一步地干。”
“说得对,”我和罗西都这么说。
“今天你周围都是些年轻人,一个个都比狮子还壮实。而那些老家伙,搞了个七老八十的头儿。七八十岁的老头哪能和我的人相比,因为他那个时代不过20来年的经验,而我这个时代有50多年的经验。我们生活在现代,而不再是那种老黄历了。可就是这一点,他们偏偏不懂。”
“说得不错,”我们说。
“比如说,像牛仔裤,谁会认为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一个年轻人就想到牛仔裤,看到牛仔裤可以赚钱。那一帮老家伙一辈子也不会穿牛仔裤。他们的脑筋停滞了。我还告诉你们,那些蹲过牢房的人,我还得每个星期给他一百、两百的,他们一个子儿也挣不到。那些喷着雪茄、戴着戒指的这帮大人物把钱都吞下去了。如今的形势变了。”
“正是这样,”布比说。他目光转来转去,在打量着来往的一些行人。“那些金发碧眼的女人,有人和她们在一起,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看,他们纯粹是走走转转的。”
罗西离开桌旁,出去了一会儿。孙尼对我讲了更多一些情况,因为他把罗西仍然视作外人。
我告诉孙尼:“我们的朋友,那个警察,给托尼介绍了一个伙计,此人有些捕鱼虾的船,他用这些船运可卡因和大麻。”
“是那位副官把这个伙计介绍给了你们,让他作联络人吗?”孙尼问。
“是这样。副官和这个伙计过去有一段时间在一起,保护他运大麻。那伙计什么都干。你明白,我们只是想见见他。我对托尼说:‘让这个伙计一个人讲,我们不想看上去迫不急待地想干这份买卖。我们只是让他讲,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那伙计说,一两个月前,他来看过我们,他只想肯定一下,我们这些人是不是靠得住。”
“这事儿我不想同托尼谈,”孙尼说。“如果我们同这位伙计要干什么,由你安排。如果我们弄到一份,可以在暗中进行买卖。我们在这儿待7天。无论弄到什么钱,我们都交上去。对那个伙计说,大麻的事是好事,因为牵连的人不多。你看,我在奥兰多那里有一个车队来来往往。现在,我们所要干的就是对人要极大的信任。我只同你谈,因为你是好样的。你只向我谈。”
“对。”
“那边的一些混蛋没有用。你谁都不要跟他们讲。我和人谈话总是单独谈。我们就因为谈话还有两个其他的人,我们才被人抓住。现在的纪律非常严格。换句话说,谈话就像这样的方式,只有你和我,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就不能咬住他,说他搞阴谋。有许多家伙,蹲了5到7年的牢。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我们得隐蔽一点。我们越隐蔽,我们就越灵光。”
几天前,治安副官唐纳韦向罗西提出了赛狗场的事。他想知道罗西的人是否对此有兴趣。要收买某些政客。我把这事向孙尼提了出来:“那位警察告诉托尼,他的人带了钱,看看能否在州府塔拉哈西搞到执照。他想得到帮助,让这些事得到保护,这样别人就不好挤进去。”
“我们完全可以保护这个伙计。我们要让另一个家族参与,因为那个家族控制着那一带。”
“我正是这么看的,他就是要找这样的联系。”
“对,我来解决。同时我要和我的杀手们一道去。我们听听托尼的想法。”他向罗西招招手,要他回到桌子旁。“我们在谈论赛狗场的事。”
罗西点了点头,说:“他担保过,他弄了两个人在这儿投资,每个人投资100万。但是,他要求保护,所要的就是保护,这样好把这些事放在一起考虑。”
“他要什么样的帮助?要谁的保护?”
“他来找我,因为你知道,在这儿搞赛狗场,如果没有特拉弗坎特的允许是不可能办到的。这不可能直接要求到。我看出来这正是问题所在。你看,他以为我能为他活动。”
“啊,是这样,没问题。但是,把赛场这样的事放在一起考虑,谁行呀?我们要为这个想些办法。他究竟想要什么?”
“孙尼,我只是在听,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什么都不说。现在3个赛狗场,每个场子开业4个月,因此,他们互相联合在一起。你现在又提出搞个场子,如果没有人出来控制一下全局,他们肯定会和另外那3个赛场有纠纷。所以他实际想的东西就是要有许可证。”
我说:“要么有个人能与坦帕的人坐在一起。”
“下次我见到坦帕的人,我来向他说明情况,看他怎么说。如果他说:‘好啊,你们干吧。’那你们就干,谁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不过,要是他说:‘注意,我已经有了3个场子,还要第4个干什么?’那就吹了,因为你要对他表示尊重。我们给那个副官400块钱,他可高兴?”
“啊,高兴,”罗西说。“我一直都在给他钱——200块、300块地给。”
“我指的是那一个晚上。”
“拉斯维加斯之夜?啊,他高兴。”
“我们要对他说,在几个星期以内,我们要搞另外一个场子。我要把我的弟兄们带来,两个弟兄管双骰子赌台。这么干,可能我们这一次真能弄大钱。”
家里打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表示不满。“你什么时候回家?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总要同女儿们一个一个地谈话,问问学校的情况,她们是不是养肥了马——她们养了3匹马,放在路边的牲口棚里。她们关心的主要是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妻子总是说:“乔,你干些什么事儿,给我说一点吧。说一说你在什么地方,讲一讲你干些什么事,我知道了心里也舒服些。别让我心烦意乱了。”
我总要给她讲一些情况。如果孩子们为我担心,我就说:“没什么可担心的。那帮家伙蠢得要命,连纸袋子包住他们,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出来。”
开支问题,家里的事,孩子的事,这些问题我样样都无能为力。这里的事儿太多,佛罗里达那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停,弄得我7个星期都没能回家。
我大女儿毕业了,我回了家,那是在6月份的第一个周末。我是个陌生人。一个月前,我妻子刈草时踝部跌伤了,缝了6针。这事儿她没有提过。我的女儿们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习气,只是令人沮丧,因为我不在家,没能及时处理。有一次我独自一人,用拳头把卧房门敲得咚咚响。
我妻子为我女儿毕业搞了一次很像样的便餐宴会。我母亲在,她母亲也在。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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