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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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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这儿的人都不认得我。我会认识他的,而他却根本不知道我。因此,那些娱乐场所我都可以去。我住在荷里得旅店里,就在海滨那里。”
“你要待多久?”
“我不知道。”
“一旦这里的事全都搞清,他就要回去,”萨利说,“我们是独立自主,完全自主,没有什么骑在头上的老爷。”
“一点不错,”我说。
“希望勒菲蒂支持,”玛鲁卡说。
我说:“你就别提了。”
会见以后,我给孙尼打了电话,向他报告。
孙尼说:“你要为我来来往往地跑个不停了。穿得整整齐齐,替我向那个乡巴佬问好。”
我给勒菲蒂打了电话。他知道普玛不在佛罗里达——他在纽约。
“我昨天在这儿碰到了他,”勒菲蒂说,“我和他把所有问题都弄清楚了。”
我对大家说,我去了许多娱乐场所,找那个家伙。我的确到处露了面。我要是碰到他,我并不在乎;或者别人碰到我,散布消息说我就在这一带——那会使我处于不利的局面——我也不在乎。毕竟党徒们在找他。联邦调查局也在找他,那是为了保护他而要在大街上把他抓起来。到那时我就可以对孙尼说,我已经完成了任务。如果党徒们和联邦调查局都找不到他,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有一件事,联邦调查局有些人表示担心:有消息说,我要对安托尼·布鲁诺下手,他有可能对我先动手。
我和萨利在迈阿密待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来孙尼打电话对我说:“我看他不在那里,我们在纽约这儿找到了他。因此,你还是返回到坦帕去吧。”
过了两天以后,我给勒菲蒂的日常电话中,他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到外面转转,看有没有可干的事,好弄些钞票。”
“那好,那好。”
“没什么情况?”
“没有,”他说,“买一份今天的邮报,没什么。”
“今天买不到,要到明天才买到。”
“明天买一份,上午给我打电话。”
《纽约每日邮报》刊登一篇大标题文章:《老板野心勃勃,党徒合谋共诛》。
文章说:在奎英斯的奥松公园一片空地上,在幽暗的墓地旁发现了阿尔奉斯·“孙尼·雷德”·英德利卡托的尸体。文章描述尸体“子弹穿孔”。有几个孩子在玩耍,他们看到了一只牛仔靴子丢在了地上。
那死者的两个亲密同伙失踪了,可能已经死亡。文章发表的头一天,我已经知道:纽约警察部门通报联邦调查局:尸体肯定是孙尼·雷德,他是中了多发子弹而死亡。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勒菲蒂:“文章看到了。”
“好啊,瞧,这儿够热闹的。别管它了。”
“热闹些什么?”
“啊,多着呢。”
“我们都没事吧,唔?”
“闹得很呢。不过我无法说。这儿我们的电话都不好使用,知道吗?”
既然家族的主要成员公开火并,成员遭到谋杀,联邦调查局总部就想把我撤出来,结束隐蔽工作。他们想在6月1日立即结束。因为会有更多的谋杀行动。朱利斯·波拿伏龙塔觉得:既然我和孙尼非常接近,并且委以谋杀别人的重任,那我自己就成为别人要干掉的目标。对于他们的担心,我能理解,但是我不同意马上就结束隐蔽工作。
我很快就要成为入盟党徒,真的能尝到一个老练党徒的滋味。勒斯蒂·拉斯苔尼很快就要出狱,可以肯定:孙尼会加速自己的行动。他要我对另一名老练党徒下手,说明他在提名时,我会得到批准。他需要亲密同盟,要一名他能信任的兵丁,这样可以和别的老练党徒作为平等的抗衡。孙尼已经说过:我要为他做大量的出差工作。作为一名入盟党徒,我作为他的使者就会有极大的影响,可以坐下来同任何人进行谈判。作为一名老练党徒,我将是孙尼的伙伴,孙尼差不多像派大使一样派我的用场,可以调解同其他家族的关系。
作为一名入盟党徒,我能向其他破案工作提供无限的帮助。等到最后大家知道我打入党徒内部那么深,并且成了入盟党徒,这对黑手党是一种耻辱,也结束了黑手党不可战胜的神话。我想使隐蔽工作继续下去,至少要延续到8月份。
关于我要不要成为入盟党徒,大家有些异议。有人觉得,如果我入了盟,行动上就不能像以往那么灵活,会受到各种牵制,若犯“无知错误”就不再得到谅解。而“无知错误”恰恰正是我所干的事,是为了破案工作已经采取或没有采取的步骤。我要按照他们要求干事,他们可以命令我去犯罪。他们不同意我继续隐蔽下去,也不同意我成为入盟党徒,朱利斯就是其中之一。
主要的问题集中在安全方面。大家都认为,我再待下去就不够安全。他们觉得,我们已经侦破了许多大案,仅仅为了再破几个案子而冒险隐蔽下去不值得。我自己感到很安全,经过5年的隐蔽工作,现在要面临结束时感情的痛苦。我不得不服从决定。
我们在首都华盛顿外水晶城玛丽奥特饭店开了个会。到会的有罗西、舍农、朱利斯和我,还有各方面的督学员、总部的人以及各个案件的特工。由于还有别的破案工作与我们的行动有这样或那样的牵连,因此工作相当复杂,很难完全把我们的行动彻底了结。我们需要足够的时间,使其他破案工作进展到在没有我参与的情况下能继续进行。大家围坐在桌边讨论。凡自己估计所需的时间都必须缩短。如果你估计破案还需要一个月,那就得减到两个星期。经过反复磋商,我们终于确定了使各方都能接受的工作时间。
我们决定隐蔽工作结束的日子:7月26日。
紧接着,我们又召开了一次会议,明确结束时的基本工作。会议在新泽西举行,地点在乔治·华盛顿大桥附近的霍华德·约翰逊饭店。会议有两大议事日程:一是在哪些电话上安装窃听器;二是我的真实身份首先应该告诉布拿诺家族的哪一个成员。
这两个问题相互牵连。在我们起诉以前,我们的行动任何内容都不得公开,而起诉还得在几个月以后。在7月26日结束行动的同时,特工们要向布拿诺家族暴露我的角色,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当作通风报信的人而加以追捕。从历史上看,党徒们对于警察和法官并不采取报复行动,因为那么干他们会受到更严重的打击;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还想促使大量的交谈,从而能提供党徒的行动、地点、阴谋计划以及具体人员的证据。
为了得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我们需要搞窃听。为了搞窃听,我们要得到法庭的指令。为了得到法庭的许可,我们需要提尽可能多的最新的有说服力的情报。我们需要特殊对待。我们不能径直走进法庭,要100个窃听装置。我们现在就要作出这些决定,以便得到法庭的指令,在我结束隐蔽工作的时候安装窃听器。
我们决定在最重要的电话上安装窃听器,这些电话大都为重要分子们所常用。他们用这些电话从事大部分犯罪活动的联系。
接着我们讨论了首先告诉谁。出席会议的人几乎都认为应该先告诉勒菲蒂,因为他和我日常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最接近。他会对着电话大喊大叫,会说出各种各样的情况。
我坚持认为:首先应该告诉孙尼。孙尼现在实际上是布拿诺家族的最高负责人。他沉着冷静,富有理性。勒菲蒂会对着电话向大家大声叫嚷,什么事儿都能在光天化日下数落;但是孙尼会打一些重要的电话,会作出特别的处理。孙尼的命令比较严肃,别人也会严肃对待。大家对此没有争议,应该先告诉孙尼。
大家既然同意先告诉孙尼,那么问题是谁来告诉他?有人认为应该由我对他说。要我对他说怎么也不是办法,那将是最严厉的当头一棒,等于往伤口上撒一把盐。这么做不明智,也没有必要。这个任务应该由联邦调查局的其他特工来担任,其中包括孙尼以往见过的特工也行,因为那将使孙尼相信:告诉他的情况完全真实。
一切都作出了安排。我返回工作岗位。
现在的任务已经不再是向家族内部作进一步的渗透。还有6个星期我就要结束隐蔽工作,我现在只是更多地搜集情报。其实这项工作也并不那么简单,我还得扮演我的角色,仍然保持我的个性和人品——我不能突然变得对什么事都想迫切地了解。对于党徒们来说,这还像平时一样地行动,我表面上也还得跟平时一样,其中包括操纵家族内部的火并。
总部里有些人希望我们突然另立山头,开始向一部分人询问另一部分人的情况,以便得到最后的关键情报。但是我们拒绝了这样的要求。如果我们犯了攻通过紧的错误,我们突然间连6个星期也待不下去,说不定一天之内就要撤走。
布比的女儿要结婚,大家都应邀参加6月20日的婚礼。6月15日,我和孙尼及其一伙来到了纽约。他们还在寻找那个伙计:安托尼·布鲁诺。
在前往影院俱乐部的途中,我碰到了尼基·桑多拉。我说:“那家伙不在迈阿密,我们到处都找遍了。”
“我们采取了几种试探手段,这个星期会见分晓。他大概躲到什么洞里去了,在那儿避一阵子。可是,只要他一爬出洞来,我们就会述到他。”
我去了曼哈顿,到荷里得酒吧去看看勒菲蒂。我们一道在玛迪森街道上漫步。他很气愤,对每个人都不高兴,在大街上走走才能真正使他消消气。他没能分到应有的一份利,大家冷落了他,要么不喜欢他,要么是亏待了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忠心耿耿,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好报。布比是个骗子;乔伊·马西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可是他一事无成;孙尼贪得无厌。
“他们有各方面的联络关系,我是个傻瓜。谁给我钱呐?孙尼在设法控制我,把我到处派,这儿一个星期给我200块,那儿一个星期给我200块,以此来安抚我。迟早他要让我当副官而把我排除掉,但是,我还在迈阿密干。他给了我2,000块钱,然后我就要到迈阿密。而在这期间,他们却盗用钱。布比一个星期的薪水1,500块。他们弄到了所有的毒品,他们全分了。”
“那事儿你怎么没有份?”
“为什么呐?因为那个混帐东西是个喂不饱的狗,”他说的是孙尼。
“你为他干了许多事。”
他咕哝着说:“多尼,他们现在指派我干掉那个家伙。一旦我去干,那家伙妈的会自个儿了结了。”
“他们找到了那样的一个尸体,是吗?”
“是找到一个,不过那弄错了。乔伊·马西诺,他就是弄错了的。孙尼对此才激动呢。”
孙尼·雷德的尸体,如同其他尸体一样,可能是被剁碎,作了恰当的处理,没有尽快埋掉,也没有全埋。
勒菲蒂说:“你不知道,那家伙被梗塞死的。”他把手放到咽喉上,那姿势就像运动员在关键时刻没能取得成功似的。
我问道:“比格·特林那么大块头,你们怎么对付他?”
“我动不了他,布比行。特林身上砍了许多口子,血淋淋的。枪打的地方并不多。布比把他身上弄得全是血,想把他抱起来。布比的力气真是大,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他看样子并不是那样,我真是惊奇。布比能搬动他。然后他们把他剁成段,装到绿塑料水果袋子里。”
他说,参加谋杀的有:他自己、吉米·莱格斯、尼基·桑多拉,还有一个叫鲍比·卡巴梭的伙计。他们出楼房的时候,杰里·吉利对他们说:那家伙就在附近一带。
“我说:‘鲍比,我们到那边去。’他说:‘不行,不行,不行啊,勒菲蒂。孙尼·布拉克叫你到布鲁克林那边去。’那家伙在那一带,多尼,我们本来可以把那一带围起来。”
因此,他们返回到影院俱乐部,然后到了拉比托的寓所,暂时隐藏起来。
干完了那件“差使”以后,勒菲蒂更加灰心丧气,因为家族里的分红,样样都对他不公正。
勒菲蒂说:“实际上,在内乱以前,他说:‘勒菲蒂,你来了要拿薪水,三个月内我们就会成为百万富翁。’我再次闭上了嘴,我能同谁说呢?你感到奇怪,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受。他知道我是冲着他,因为我就要冲着他。他能干什么,能和老板们坐在一起谈判?他这个人还不能那么干。好事都被他弄糟了。现在叫我对那个家伙动手。哼一哼。你在捉弄谁呀?除我以外只去4个伙计:我、吉米、莱格斯·尼基和鲍比。你要干什么?我已经去过那里,是自杀的事。”
“在家里吗?”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说那家伙已陷入绝境,躲在一幢房子里。地点在离长岛很远的一个叫里弗里德的地方。
“那地方很麻烦,你要是到他妈的那个街区,那家伙会看到我们,我们必死无疑。孙尼想要我们有个发财的机会,发什么财?孙尼,你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当孩子耍?你有你的算盘。他想在勒斯蒂出牢以前就成个大财主。”
他谈到了婚礼。“今天,当着所有的老练党徒的面,他转身问问大家:‘我们这儿摆了几桌?’摆了4桌。‘大家都想跟我坐在一起,你们怎么安排座位呐?’我说:‘我不包括在内。啊,不,我和我老婆坐一起,和朋友坐一起。我想玩个痛快,不想那么受拘束。’”
“在哪儿接待?”我们谁都不会到婚礼所在地。
“在斯塔藤岛上的沙里玛饭店。大家都带枪,就是你也要带枪。你有枪吗?我待会儿给你一支。我对那些人心里有数。两个星期以前,他打电话对我说:‘勒菲蒂,星期六晚上来见我,和我待在一起,你和尼基俩。’布比在那里,我就和他们在一起。我坐在那儿,身上带了两支枪。他们喝酒,我饮料里加苏打水。他说:‘勒菲蒂,你好漂亮,美极了。我们就差远了。’他坐在那儿玩他妈的女人。可是他一旦不快活,他就动感情,我也就不再和他在一起。过去我常常和他日夜待在一起。这是我的使命吗?好啊,迟早有那么一天,我要把他干掉。老板们知道我干得出来。我要把那家伙逮住,闭口不提。我要对你说件事,真他妈让人心里不痛快,真让你扫兴。”
“是啊,你干什么事都得照要求去干。”
“这件事他能对我怎么样?”
“我不清楚,你实在够真心的了。”
“要是勒斯蒂回来了,一切都解决了。他早完蛋了,勒斯蒂会干掉他的。”
我回到了影院俱乐部,那天晚上,我和孙尼就住在孙尼的公寓里。
我的便衣口袋里有一个发射机。我们睡觉的时候,我把便衣连同其他衣服都挂在衣柜里。这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密切,彼此都可以在对方的口袋里掏几个美元买点面包什么的,这么做都是很愉快的事。这是常有的事。可是我又不能穿着便衣睡觉。因此,我就把衣服挂在那儿,睡在拉起来的沙发床上。
6点3刻的时候,孙尼叫醒了我,他已准备好了咖啡和面包卷。我们穿着短裤,坐在饭厅里。这天是他的生日,我给了他200美元作为礼物。我给了他的驾驶执照,那是在拉斯维加斯之夜搜查中我取了回来的,还给了他1,000美元的赎金。
他给了我一支手枪,并且希望大家都带枪,因为现在另一方的复仇情绪随时都可能发作。手枪是深蓝色,德国造的0。25自动手枪,枪柄一侧的序号已经磨掉。枪里装满了子弹。
“枪随时带在身上,特别是参加婚礼。”
我们谈到了第一流网球俱乐部。他一心想同桑多·特拉弗坎特一道回去。
我问:“什么时候回到佛罗里达?”
“可能在下个星期。下星期老板们要在一起开个重要会议,等到会议结束以后我才能离开。”他在蓝色小笔记本上写些什么,他保持记帐的习惯,主要是记高利贷的帐。“我终于要弄钱了,现在每个星期有30,000块钱的进帐,街上放的帐有70,000多块。只是我还没有散开,没能帮更多人的忙。”
我们上楼喂鸽子,孙尼的情绪很平静。
我问:“布鲁诺在哪儿,你有数吗?”
“我们对他有些线索,不过,我们打算给他叔父过关算了。”
他们不打算杀害布鲁诺的叔父了。“怎么办?”
“你要想钓到鱼,必须舍得抛下饵。”他绕着鸽笼子在转,我们彼此平静了一会儿。
“多尼,等那个老人出牢房,我准备提你的名,让你成为成员,”他倚靠在栏杆上,说,“我喜欢你,就像亲兄弟一样。那一伙人中我就喜欢你,其他人我都信不过。我知道他们谎话连篇,你可以信赖。我想要你明白,一旦我遭到暗害什么的,我孩子和妻子都要从我的伙伴中得到他们应得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相信你会照顾我的孩子,希望每个星期能给他们1,000块钱。”
“老兄,你就相信我好了。”
“你知道,这些鸽子,现在出门还飞不到50英里那么远,你要好好训练它们,让它们长得像个样子。现在它们10分钟能飞10英里。”
在影院俱乐部,勒菲蒂正和吉米·莱格斯以及尼基·桑多拉几个人在谈话。
勒菲蒂说:“干那个家伙就4个伙计。怎么?你在儿戏吗?别人他妈的都去挣钱!”
“哪几个去?”尼基问。
“我、你、吉米·莱格斯和鲍比——就这几个。没听说还有别人。这不是在捉弄我吗?他这个人干事就一惯是这种样子。换句话说,那个布比外出,其余的都在挣钱。出去挣钱。马西诺的一伙出去挣钱。你干什么?你去送死。那家伙很厉害,我们进去他一下就会看到我们,你一旦离开那个停车场,你就露了面。孙尼想叫我们在晚上动手。晚上黑乎乎的,怎么看得见呢?”
“我们星期一就动手,”吉米·莱格斯说。
“你以为一个星期之内就能了结?”尼基说。他急着要到第一流网球俱乐部那边去逛逛,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那场子。孙尼已经允许他去。
“那好,我们抓紧时间,碰碰运气。信用卡呢?”
他们手中有偷盗的信用卡,用来买各样东西。
“要信用卡干什么?”尼基说。
“用来买车。”
“车怎么能开回来?”
“扔在大街上好了。”
“你那个伙计的车呢?我们不能从那儿弄几辆吗?我是说,墨拉那个地方。”
“墨拉?大庭广众下你就别提那混帐名字了。孙尼说,现在我不能接近他。”
“你为什么不能接近他?”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弄那辆车?”
“我什么也弄不到,”尼基说。“你要好好想点办法,弄到两辆车才行。”
“嘿,你们既然同孙尼·布拉克那么密切,想要什么就跟他说好了。你们到处兜,要乘一辆假牌汽车——嘿,我们是要去干掉人罗!如果不是干掉人,情况又不一样。你们可知道:腓利·鲁克在被干掉以前仅仅两个星期,卖掉700万块钱现钞?他在那儿有4个货运渠道。那小子,50岁。他留下7,500万,真漂亮。”
勒菲蒂和布比在玛迪森街道上的荷里得酒吧相会。先前在纽约警察局干过事的一个警察拿出了一份最新警方的详细调查报告,调查的是布拿诺家族的情况,其中包括监视组的报告和要接受传票在大型审判团面前出庭的人员名单。那家伙要价5,000美元。
勒菲蒂积极想买。“那东西厚得像一本书。连5月4日那天的事都记上了。那正是星期一晚上发生的事的头一天,对吧?他们开了个会,受到了监视。干脆送到家族那里,让他们拿点集金出来。”
我开车把勒菲蒂送到了布鲁克林。
勒菲蒂说:“孙尼和乔伊俩不和,因为孙尼的权力大。因此,乔伊现在搞了一部不上电话簿的电话号码。因为与孙尼不和,他现在不同任何人说话。”
勒菲蒂和布比同孙尼谈到了那警察提供的报告。勒菲蒂从影院俱乐部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不想买,舍不得拿出5,000块钱。”
勒菲蒂可能想买辆卡迪拉克牌轿车,他想去看一看。尼基开车,我们到了奎英斯那儿的一家卖主那里看车。紫红色的车子,最低价15,300美元。勒菲蒂决定买。
他们讨论了怎么找那个家伙,怎么观察那幢房子。
“我要不要带手枪?”尼基问。
勒菲蒂哈哈大笑。“带呀,就像上次一样,朝那个不该开枪的伙计身上开一枪。”
大家都哄堂大笑。原来他们自己的一个伙计,名叫桑多·吉尔答诺,无意中在屁股上挨了一枪,结果身子弄成了瘫痪。这件事成了他们最喜爱讲的笑话。
我开始搞隐蔽工作,扮演的是多尼·布拉斯柯的角色,我偶尔为自己是一名特工而担心会出什么危险;现在,我为自己扮演的歹徒角色也同样担心会出什么危险。由于目前的形势已经发展到家族火并的地步,我很有可能遭到不测——这一方面因为我是特工,或者因为我是一名歹徒。
我住在孙尼公寓的时候,有几次早上起床,我进了浴室对着镜子照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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