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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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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夺去司马允的权,其办法就是升他为太尉,司马允焉有不知个中玄虚的道理,于是称疾不肯应命。
  孙秀自作主张,并矫诏斥责司马允抗旨,派遣御史刘机往收汝南王印信,司马允怒叱道:“孙秀何人,敢传伪诏?”于是拔出佩剑欲杀刘机,刘机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汝南王府。
  汝南王司马允迅即集合七百名兵吏,一路呼啸迳奔宫阙,由于宫门紧闭而不得入,司马伦与孙秀调集宫中侍卫抵抗,司马允列阵承华门前,令部众各接强弓遥射侍卫,司马伦与孙秀督众死战,左右死伤颇众,箭如飞蝗,情况非常紧急。
  司马伦遣司马都护伏胤出宫和解,司马允不疑有诈,开阵纳入,待到见面,伏胤却突然拔出佩剑刺入司马允胸膛,余众惊骇逃散,一场宫闱骨肉相残的血腥闹剧就这样快速落幕。
  汝南王司马允既然遇害,赵王司马伦志得意满地下令严素余党,于是石崇、欧阳健、潘岳等均在收捕之列。孙秀带领大队人马,来势汹汹地将金谷园团团围住。石崇正在崇绮楼上与绿珠开怀畅饮,忽闻缇骑到门,料知大事不妙,便对绿珠说:“我今天为你获罪了,为之奈何?”
  绿珠涕泣道:'妾当效死君前,不令贼人得逞!“言罢,朝栏干下踊身一跃,石崇慌忙拦阻,仅捡破一片衣裙而已,再看楼下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忍卒睹矣!
  石崇垂泪道:“我罪不过流徙交广而已,卿又何必如此呢?”喃喃自语,伤心不已,但已于事无补了!
  唐朝武则天的时候,左司朗中乔知之曾经有过一段类似的遭遇,因此借着绿珠坠楼酬知己一事,状写心中的怨悔,而写成《绿珠篇》的诗:石家金谷重新声,明珠十斛买娉婷;
  此日可怜无复比,此时可爱得人情。
  君家闺阁未曾难,尝持歌舞使人看;
  富贵雄豪非分理,骄矜势力横相干。
  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面伤红粉;
  百年离别在高楼,一旦红颜为君尽。
  孙秀原想收捕石崇,抄没其家产,并掠得佳人而归,想不到绿珠生性贞烈,看到的只是鲜花委地,香消玉殒而已,不免大为失望,于是把所有的闷气和怨恨一古脑儿都发泄到司马允余党的身上,不加审问就直接押到东市行刑。
  石崇就刑前长叹:“奴辈贪我家财耳!”
  押送的小吏应声道:“慢藏海盗,冶容诲淫,古有名训。早知财足害身,何不散结乡里;而红粉诱人,更不可刻意眩示于人,以自取羞辱!”
  石崇不能答,只是悔恨不已。不久,看到外甥欧阳健也被逮到,口占绝命诗章,极为凄楚;继而潘岳又到,石崇高呼道:“安仁(潘岳的字)亦遭此祸耶?”潘岳答道:“昔在金谷园中饮酒赋诗,曾有‘白首同所归’之句,不料竟成谶语矣!”
  “财色'二字,均为人所同好,也为人之所同祸,石崇既挟巨资,又拥绝色,二者集于一身,而又无权势足以庇护,怎能不招祸取辱呢?而缇骑到门,还自天真地认为罪不过流徙而已,对问题的分析是十分幼稚的。还对自己心爱的人讲出:”我今为你获罪了,为之奈何?“未免不使人觉得他寡情薄义。绿珠虽是边陲僻乡的女流之辈,一听到变乱已经失败,便意味着此番非同小可,毅然决然的坠楼自尽,不止是保全了自身的贞节,更明确地诠释了”以死酬情“的至高意义,而得到完美的评价。
  石崇被杀后十多天,司马伦终于被推翻,孙秀也被吏士们挖出心肝而生啖之。
  石崇与绿珠死后,金谷园仍然存在,时人为了吊唁绿珠的节义,都喊崇绮楼为“绿珠楼”,以示对她的怀恩。绿珠有得意弟子宋袆,国色天香,善吹笛,能歌舞,后为晋明帝所得。
  金谷园几经更换主人,园中的风光仍然不减当年,历代文人雅士流连园中,遥想当年绮丽的风光,“兰堂上客至,绮席清弦抚;自作明君辞,还教绿珠舞。”对于石崇的善于享受人生,向往不已。而“绛树摇歌扇,金谷舞筵开;罗袖拂归客,留欢醉玉杯。”更加令人陶醉怀想。至于“绿珠含泪舞,孙秀强相邀;一跃坠王楼,花钿无人收。”就未免使人啼嘘不已了。
  到了唐代,诗文中出现绿珠的身影甚多,丞相牛僧孺的传奇小说《周秦行记》中,有一段夜宿太后庙载:“有善笛女子短鬓窄衫具带,貌甚美,太后接坐,令吹笛,顾而谓曰:”此石家绿珠也。“令作诗,绿珠拜谢,作诗云:此日人非昔日人,笛声空怨赵王伦;红残钿碎花楼下,金谷千年更不春。
  虽然事涉无稽,然而由此可见后人对于一个美艳而贞烈的女子,所给予的追念与倾慕,就连贵为丞相的牛僧孺也未能免俗。
  苏小小西冷桥畔情悠悠
  今日杭州,隋朝之前称钱塘,乃因风景秀丽的钱塘湖而得名。钱塘湖是大禹治水时开挖出来的人工湖,到唐代白居易出任杭州太守后,在湖东筑了一道“白堤”,这才把钱塘湖称为“西湖”。
  江南自古多名妓,钱塘的秀山媚水就曾经育出过不少才貌俱佳的青楼红颜,南齐苏小小就是其中的一个。
  是什么契机造就了苏小小这样一位与众不同的妓女呢?这还得从她的身世说起。苏小小出身于钱塘一户殷实人家,她家先世曾在东晋朝廷为官,晋亡后举家流落到钱塘。苏家利用随身携带的金银珠宝为本钱,在钱塘作买卖。到了苏小小父母这一代,已成为当地的富商。苏小小是父母的独生女儿,所以自小被视为掌上明珠,因长得玲珑娇小,就取名小小。苏家虽是商贾之家,但沿袭了祖上香书遗风,聪明灵慧的苏小小深受薰染,自小能书善诗,文才横溢。
  可惜好景不长,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就相继谢世,苏小小失去了依靠,仍住在城中旧院里,睹物思人,易引起伤感的情绪,于是变卖了在城中的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冷桥畔。
  在那时,钱塘市由于交通便利,市区已相当繁荣,而城西钱塘湖一带却是一大片荒凉的沼泽地,这里青山环绕,碧水盈盈,虽然未经开发,风景却十分宜人。苏小小与贾姨在湖山深处的松柏林中筑下一雅致的小楼,过着远离红尘的闲居生活,生活的来源则是父母所留下的颇为丰厚的财产。
  春秋两季,是钱塘湖边风景最美的时侯,清风习习,杨柳映波,湖面清澄平静,山色青翠悦目。这种时候,性好山水的苏小小常偕同贾姨,乘坐着一种特制的油壁游车,环湖观赏湖光山色。
  这时的苏小小已出落成一个红杏初熟般的小女人,尤其是那一双水灵娇媚的大眼睛,看上一眼都能让人醉倒。一个美艳少女,无遮无拦地荡游在山湄水涯,自然引起一些风流少年的追逐调笑,苏小小的油壁车后常常跟着一串俊逸倜傥的公子哥儿。
  苏小小正值少女怀春的年龄,寂寞独居,常感萧索,便借诗词遣怀,谁知诗词中多是男女幽情的内容,更引动了她的愁思,所以索性纵情于山水间。一天,她见油壁车后紧随着的是几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频频把热烈的目光投向苏小小。苏小小心中颇感得意,一时兴起,便在车中朗声吟诵道:燕引莺招柳夹道,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冷妾姓苏。
  这首诗十分直爽地介绍了自己,并大胆地表露了她的心意,原本不是青楼人家,只因过于寂寞,她希望有人扣门来访。这在一般闺中女子来讲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但苏小小从小很少受到父母的约束,性情开朗,吟出这样的诗也不足为怪。
  车后的少年清晰地听到了春风传来的佳音,个个大喜过望,当即就追随着苏小小的车,到了她西冷桥畔的小楼。苏小小见客人应声而来,起初有些感到羞怯,不知如何是好?后见来客个个彬彬有礼,谈吐文雅,于是相邀入客堂落座。善解人意的贾姨奉上香茗,主客一边品茗,一边谈诗论诗,品说周围风光,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下午。
  事情传开后,钱塘的仕宦客商、名流文士都慕名来西冷桥畔,造访苏小小。但这些人均先被贾姨拦住,经过她的观察挑捡,年少而有文采的才能入门见苏小小,其他脑满肠肥、俗不可耐的人,即使掷以千金,也被婉言谢绝。如此一来,苏小小的名气就更大了,许多人都以能与她对坐清谈为荣幸。人们虽然也把她看成一个待客的青楼女,又有人称她为诗妓,但实际上她与那些卖身为生的女子绝不一样,用现在的眼光看来,她更象是一个文学沙龙的女主持。
  又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春日午后,苏小小收拾得漂漂亮亮,和贾姨乘上油壁车,沿湖漫游赏春。正巧,这天从建业来的名门公子阮郁,也正骑马游观钱塘胜景。阮郁信马悠悠,边走边看,正陶醉在碧波绿柳的春意中。忽见迎面驶来一辆装饰艳丽的油壁车,他不经意的望去,却正好见到探着头欣赏湖景的苏小小,那小小女子竟是那般琼姿玉貌、娇媚动人,就象飘临人间的云中仙子,不觉令他心醉神迷。于是,当苏小小的车擦肩而过后,阮郁勒转马头,一路紧跟不舍。苏小小在那一刹那也看清了对面而来的马上公子,见他眉目清朗,神情洒脱,也十分中意。这时见他随车而来,心中暗喜,于是高声吟道:妾乘油壁车,朗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冷松柏下。
  阮郁听了心想:这分明是邀我的情诗嘛,岂可辜负佳人的盛情!他夜里回到客栈,赶忙向店家打听,店家告诉他说:“西冷桥畔的妓家苏小小,谁人不知!满城贵公子人人倾慕,无奈她自视甚高,性情执傲,好花虽妍,看虽可看,要攀摘却是不易呀!”
  即使不能攀折,坐对名花,心灵交融,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阮郁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午后,准备了精美的珠玉为见面礼,绕过西北湖滨,穿过松柏浓荫,沿着林间小径,直达西冷桥畔。但见花遮柳护之下,静立着瓦屋数间,周遭鸟雀啁啾,景色清幽,真是一处人间天堂!
  阮郁轻轻把马系在柳树下,上前轻轻叩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半扇,贾姨出来十分客气地询问来由,阮郁历述昨日游湖幸遇佳人,蒙佳人垂青,赠诗指路的情形,并诚挚地表明:“今特备薄礼,企望一见芳容。”
  贾姨一听就明白了,她昨日陪苏小小游湖回来后苏小小茶饭不思,似乎心事重重,她早已猜中了几分。于是,贾姨请来客入屋落座,奉上香茗,进内屋禀报苏小小去了。阮郁闲坐着四周观望,只见窗外院中繁花似锦,室内布置雅洁朴素,墙上挂着字迹绢秀的屏轴,架上排着成堆的书卷,窗下矮几上置一古筝,处处光洁,一尘不染,足以显示出主人的清雅风格。阮郁不由得对苏小小又萌生了几分敬意。
  苏小小由内室姗姗步出,她今日淡妆素抹,低眉含笑,与昨日的明艳判若两人。宾主见过礼,对面坐下,两人谈诗论文,十分投机。不知不觉中,窗外已是暮霭四合,两人话题不断,都有些不忍道别的心绪。贾姨进来点上蜡烛。不一会儿,又摆上几样精致的酒菜,于是主客边饮边谈,直到夜阑人静。
  由于回城的道路幽暗曲折,阮郁只好留宿在苏小小客房。夜已深,阮郁在松软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踱到院中。刚一出门,他就发现院中已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苏小小,她洗尽了铅华,披一身素衣,站在那里仰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满月,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阮郁一见,心中痛爱至切,悄悄上前,伸出两臂,拥住了苏小小小巧的身躯。苏小小其实早已察觉到动静,但她一动不动,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偎在阮郁温暖的胸前。
  阮郁抱起苏小小走入卧房,度过了温馨缠绵的下半夜。阮郁惊异地发现,这个名满钱塘的诗妓,竟然还是一个噗玉未雕的处女呢!
  从此,他俩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每天不是在画舫中对饮倾谈,浏览湖中绮丽的风光;就是一个乘坐油壁车,一个骑着青骢马,同去远近山峦观赏怡人胜景。俨然象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羡煞了无数擦身而过的游人。
  萍水姻缘毕竟缺乏根基,半年之后,阮郁的父亲在建康听到儿子在钱塘与妓女混在一起的消息,立即派人把阮郁叫了回去,严加看管在家中,不许他外出半步。
  阮郁走后,苏小小在家闭门不出,整日仰头企盼,等待情郎的归来。
  一个月过去了,不见情郎的踪影;一年过去了,连一点音信也没有。苏小小由渴望、失望到绝望,终于病倒在床上。多亏知心的贾姨悉心调理,疾病渐渐问愈。为了使苏小小忘却旧愁,贾姨又让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进屋来,陪苏小小聊天。慢慢地,西冷桥畔又恢复了往日车马盈门,络绎不绝的胜况。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与阮郎的那一段幽情,苏小小再也无心倾情与谁了。她与客人仍然仅限于品茗清谈,偶尔置酒待客,或献上一曲清歌,绝不留宿客人。好在能在这里登堂入室的客人也都是文雅之士,并不会有过分的要求。
  秋高气爽,红叶满山,苏小小有一天又乘油壁车出游。在湖滨她见到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眉清目秀,气宇不凡,样子酷似阮郁,但却衣着寒酸,神情沮丧。苏小小为之怦然心动,于是停下车来询问,对方见是一位美丽的姑娘相问,神态充满着关切,就非常拘谨的相告:“小生姓鲍名仁,家境贫寒,读书荒山古寺之中,准备入京应试,无奈盘缠短缺,无法成行。今考期临近,我只能望湖兴叹!”
  苏小小年纪虽小,却阅人已多,她觉得眼前这位书生必然大有前途,又貌似阮郎,她下决心资助他。于是不避嫌疑地说:“妾见君丰仪,必非久居人下的人,愿倾囊相助,也能验证一下妾的眼光。”
  鲍仁自然是感动不已。苏小小变卖了一些贵重首饰,给鲍仁打点了行装,送他上路,鲍仁频频叩谢,感激地说:“千秋高义,反在闺帏,芳卿之情,铭记在心!待我有成之日,必来叩谢恩人。”
  送走了鲍仁,苏小小深深体会到一种帮助别人的快乐,她明白自己对鲍仁动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更象一种母亲式的付出,并不希冀什么报答,真希望能早日得到他成功的好消息。
  上江观察使孟浪,因公事来到钱塘,听人说起苏小小的艳名,自己碍于身份不便亲往西冷桥畔拜访,就在湖滨酒楼备下酒席,差人前往苏家请苏小小来见。不料苏小小来了清傲的气性,端起了架势不肯应邀,一拖再拖。经过孟浪三番五次地派人催请,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来到酒楼。
  孟浪在酒楼已等得十分恼火,心想:我堂堂观察使,竟迟迟请不动一个妓女,待她来了,定要当席羞辱她一番,以泻心头之火。等到苏小小姗姗而来,她那美艳的容貌,娴雅妩媚的气韵,立刻镇慑了在场的人,孟浪也被她迷住了,怒气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定定神,觉得还是必要难她一难,于是指着指着窗外怒放的梅花说道:“今日雅集赏梅,就以此为题,敢请芳驾即席赋诗!”
  苏小小已料到了他的心思,她从容不迫地信口吟出: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孟浪自然明白她的诗句中,既隐然有讨饶的意味,又不卑不亢,恰如其份,不禁为之赞佩不已,于是宾主开怀畅饮,如逢知己。直至夜半时分,才命人明灯执火,恭敬地送苏小小回家。
  苏小小就象一朵高洁溢香的梅花开在西冷桥畔,虽然赏花者甚多,然而让她倾心的却寥寥无几。
  就在次年春上,苏小小受了些风寒,因调治不及,加之心境忧郁,年仅二十四岁的她竟就这样香消玉殒,魂飘九霄了。
  这时鲍仁已在京城金榜题名,奉命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顺道经过钱塘,专门赶到西冷桥畔答谢苏小小,谁料却正赶上她的葬礼。鲍仁白衣白冠抚棺大哭,继而遵照苏小小对贾姨的嘱托,把她安葬在离西冷桥不远的山水极佳处,墓前立碑,上刻“钱塘苏小小之墓。”
  后来,诸多到钱塘的文人骚客都自愿到苏小小墓前凭吊,于是当地人在她的墓前修建了一个“慕才亭”,为来吊唁的人遮蔽风雨,亭上题着一副楹联:千载芳名留古迹,六朝韵事著西冷。
  张丽华“玉树后庭花”
  歌妓出身的张丽华后来做了是南朝陈后主的贵妃,她长相上最大的特点是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此外,更具有敏锐才辩及过人的记忆力,所谓“人间有一言一事,辄先知之。”她在做龚贵嫔的侍儿时,陈后主一见钟情,封为贵妃,视为至宝,以至于陈后主临朝之际,百官启奏国事,都常常将张丽华放在膝上,同决天下大事。特别是张丽华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之后,立即立为太子,张丽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加提高、巩固。
  陈后主陈叔宝。小字黄奴,他即帝位的时候,北朝的隋文帝杨坚正大举任贤纳谏,减轻赋税,整饬军备,消除奢靡之风。随时准备攻略江南富饶之地,而陈后主竟然奢侈荒淫无度,臣民也流于逸乐,给隋朝以可乘之机。
  陈后主除宠爱张丽华之外,还有龚贵嫔、孔贵嫔,还有王、李二美人,还有张、薛二淑媛,还有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等。当时陈后主在光照殿前,又建“临春”、“结绮”、“望仙”三阁,高耸入云,其窗牖栏槛,都以沉香檀木来做,至于其他方面当然是极尽奢华,宛如人间仙境。
  陈后主自居临春阁,张丽华住结绮阁,龚孔二贵嫔同住望仙阁。三阁都有凌空衔接的复道,陈后主往来于三阁之中,左右逢源,得其所哉!妃嫔们或临窗靓装,或倚栏小立,风吹袂起,飘飘焉若神仙。
  此外陈后主更把中书令江总,以及陈暄、孔范、王瑗等一般文学大臣一齐召进宫来,饮酒赋诗,征歌逐色,自夕达旦。著名的亡国之音《玉树后庭花》就是这时由陈后主写的: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当时陈后主还特地选宫女千人习而歌之。这明明形容的是嫔妃们娇娆媚丽,堪与鲜花比美竞妍,但却笔锋一转,蓦然点出'玉树后庭花,花开不复久“的哀愁意味,时人都认为是不祥之兆。
  当时隋文帝处心积虑地要灭掉陈朝完成统一,但陈后主认为“王气在此,役何为者耶?”孔范附和:“长江天险,限隔南北,今日虏军,岂能飞渡耶?”居然大事化小,无视隋文帝的勃勃雄心。
  隋文帝开皇八年三月,下诏:“天之所覆,无非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恻。可出师授律,应机诛诊,在期一举,永清吴越。”于是发兵五十一万八千人,由晋王杨广节度,分进合击,直指陈朝都城建康。
  晋王杨广由六合出发,秦王杨俊由襄阳顺流而下,清合公杨素由永安誓师,荆州刺吏刘思仁由江陵东进,蕲州刺吏王世绩由蕲春发兵,庐州总管韩擒虎由庐江急进,其他还有吴州总管贺若弼及青州总管燕荣也分别由庐江与东海赶来会师。大军攻破建康。其中韩擒虎亲率五百名精锐士卒自横江夜渡采石矶,紧接着贺若弼攻拔京口,形成两路夹击,最先进入朱雀门的是韩擒虎。
  当时陈朝后主陈叔宝惊荒失措。平日围绕在他身边的一般侍臣,还力劝他仿照梁武帝见侯景的故事,摆足架势会见韩擒虎。
  当年侯景以千人渡江,攻下台城,去“拜见”梁武帝,面对八旬老翁,犹觉天威难犯,背上冷汗涔涔而下,惶惊不已。而今时移势易,韩擒虎不是当年的侯景,而陈后主也不是昔日的梁武帝,陈后主不理会群臣的看法,只说:“非唯朕无德,亦是江南衣冠道尽,吾自有计,卿等不必多言!”大家听他说:“吾自有计”,立即作鸟兽散。
  韩擒虎本期望攻入宫中,抓住皇帝,立一头功,想不到宫殿中空空如也,鬼影也没有一个,陈后主不知去向,这可大事不好。陈后主虽然无能,但一个有野心的人却可利用他起事给政权带来不稳定因素,当即下令搜查。
  后宫佳丽都已列在景阳殿前听候发落,还不见了张丽华与孔贵妃,韩擒虎差一点把官苑掀翻过来。最后只剩下后花园中的一口枯井了,一群士兵中趴在井口大呼小叫,但井中寂然无声,士兵中有人建议用大石头投入井中,这时井中忽然传来讨饶的声音。于是用粗绳系一箩筐坠入井中,众人合力牵拉,觉得十分沉重,大家首先以为皇帝的龙体确实不同凡体,等到拉上一看,才发现陈后主、张丽华、孔贵嫔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坐在箩筐中。士兵们一见欢声大笑。据传由于井口太小,三人一齐挤上,张丽华的胭脂被擦在井口,从此,这口井被叫做'胭脂井“,但也有人不肯于陈后主与张丽华、孔贵嫔的行为,把它叫做”耻辱井“。
  倘若陈后主能够及早防备,隋军不见得就轻而易举地渡过长江天堑;如果守城军士十万人能够齐心协力,隋军又焉能不战而屈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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