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张作霖秘传-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作霖道:“爹,打起来更悬!海沙子20几条快枪,咱就7条,人也少他一多半。”
  赵占元道:“这可咋整?要不找一帮乡团来帮着打?”
  张作霖大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找乡团来打,咱付不起钱!闹不好咱这地方还要被霸占了去。就得拼了!”
  次日上午,是个灰蒙蒙的日子,张作霖与海沙子的人马各站一边。海沙子的二当家和张作霖的队副王金汉当裁判员。张、海二人各拿一枝毛瑟步枪。
  二人走到空地当中,背对背站好。海沙子的二当家和王金汉分别检查对方的枪膛,内各只装进一粒子弹。      王金汉吆喝道:“各自往前走10步才准开枪,我数一就走……”
  二当家打断了他的话:“由我数数!”
  王金汉不依:“由我数!”   二当家厉声大叫:“我数!”
  王金汉语调不高却很强硬:“我数!”
  张作霖不耐烦了,喝道:“你俩争啥?一起数不就完了吗?离这远点!”
  二当家与王金汉向场外走去。张作霖背靠背地与海沙子说话。
  张作霖笑嘻嘻地说:“大当家的,你不认得我了?”
  海沙子迟疑了一下,道:“嗯……面熟……”
  张作霖嘿嘿一声,道:“在高坎镇,我给你的枣红马治过病。”
  海沙子“啊”的一声,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兽医!”
  张作霖心里早安了计策,要激海沙子心浮气躁,于是显出一副诚恳的模样:“其实你那马没病,是我往马肚带底下塞了把碗碴子,把马扎得不能骑了。”
  海沙子果然中计,狂怒起来:“你,你妈拉个……”
  张作霖一脸“大度”地坏笑:“我是说你是个二五杆子,你笨得也太邪乎啦!哈哈哈……”
  海沙子气急败坏:“我……我今天就崩了你。”
  张作霖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今天也不是我的个儿。”
  二当家在远处,根本不知道海沙子跟张作霖斗的什么法,急不可耐地一个劲问:“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王金汉在他一旁道:“你咋呼啥;没看见唠嗑吗?”
  二当家不解:“这还唠啥呀?”
  王金汉用讥笑的口吻说:“你们大当家的有后事要交待给我们队长。”
  二当家暴跳如雷:“你等着给你的队长收尸吧!”
  这时候,只听海沙子吼道:“干啥哪?快他妈的数!”
  二当家与王金汉一起喊步数:“一、二、三……”
  张作霖迈步时默念着:老天爷保佑,他走9步开枪……老天爷保佑,他走9步开枪……老天爷保佑,他走9步开枪。
  果然海沙子走到第9步时转身向张作霖开枪了。
  张作霖在第9步时向右侧迈出一大步,子弹从他腰部左侧穿过。只伤了他的皮肉,张作霖听到枪声之后,转身时枪未离肩就将枪甩平射击了,海沙子应声倒地。
  两伙人各自围向自己的头目。
  王金汉见张作霖腰间有血,把张作霖扶到自己身上,道:“队长,挂彩啦?”
  张作霖硬咬着牙,道:“别吱声!只蹭破点皮。”说着,他用手叉腰挡住伤口,走到海沙子尸体前,扬声喊道:“愿意留下来跟着我张作霖干的,我是一视同仁,不分啥先来的后到的!现如今已保险七八个屯子。咱们合伙之后,一准能拿下来20几个屯子。乐意走的我绝不强留。把枪留这疙瘩的,我按价给钱。”
  二当家骑上海沙子的枣红马,哑着嗓子道:“弟兄们,要做保险队也不跟他小嘎豆子张作霖。跟我去海城投冯德麟去,那是咱辽西最大的乡团!”
  张作霖道:“冯德麟是我拜把子大哥,你到海城替我向冯大哥问个好。就说你在我这疙瘩比武,输了不认账,拉完屎又坐回去了,你在我冯大哥那疙瘩准能得烟抽。”
  众人大笑。二当家又羞又怒又伤心,打马跑了。      张作霖在自己的保险区内很守规矩,不仅遵纪守法,而且维持治安。因此这个地区的胡匪骚扰基本上得到遏制。张作霖自然也受到村民的拥护爱戴,名声因此鹊起。很快的,他管辖的范围也慢慢扩大到附近20多个村子。
  这一日,赵占元家响窑大门前来了一位30多岁的男人,肩背一个钱褡子。最显眼的是他脑后的辫子,又短又细。   他正在门前张望,王金汉骑马来到门前。喝道:“喂!你是干啥的?在这疙瘩看啥?”
  小辫子说话,带有山东口音:“请问,这是张作霖队长的府上吗?”
  王金汉道:“你有啥事?跟我说吧。”
  小辫子道:“俺是打山东来的,慕张队长的大名,特来拜访的。”
  王金汉下了马,道:“山东?那你咋知道张作霖的?你八成是个空子吧!”
  小辫子忙分辩道:“啥空子啊,俺是从烟台、威海到辽阳、奉天跑行商的。没少受海沙子一伙人的害。听说张作霖一枪就灭了海沙子,为俺们行商除了一大害。我从山东带来了一些土产,特地送给他老人家,你看你看……”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钱褡子。
  王金汉又上下打量了小辫子一眼,半晌说了一句:“你等着,见不见你再说了。”
  小辫子欢喜道:“二哥多帮忙了!”
  王金汉冲脾气又上来了:“谁是二哥?你咋骂人呐!”
  小辫子退了一步,道:“这是尊称啊!俺们山东好汉秦琼就是二哥嘛!”
  王金汉道:“行了,你等着吧。”
  王金汉走进院子,正房西屋是张作霖的卧室,以前的二丫——现在的张赵氏正在给张作霖的枪伤抹药。王金汉在门口说道:“队长、嫂子,我从汤玉麟,就是河西汤二虎那疙瘩淘换来绿林最好的刀口药啦!汤二虎说不管啥红伤,上上就定嘎嘎儿。”
  赵氏接过药打开,闻到药味恶心欲吐,犹豫不决。
  张作霖不耐烦了:“老娘们就是矫性,叫金汉给我上吧。”
  赵氏有点担心:“不中,他手多重啊!”
  张作霖道:“你不是闻着药味就恶心吗?”
  赵氏道:“忍着呗。”
  王金汉上前,就着椅子坐下,道:“队长,这下子你可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了!大门外来了个山东老客,听说你收拾了海沙子,打山东来给你送礼。”
  张作霖“哦”的一声,又问:“山东?啥样个人?”
  王金汉道:“叫进来你看呗;就他一个人,咱怕他啥。”
  当下,张作霖让王金汉去叫人进来,赵氏给张作霖上完药正在包扎,不料他痛得“哎哟”一声,两手抱住自己的大腿。
  赵氏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叫唤啥?你不矫性。”
  张作霖不悦:“我是说你咋还嫌火药味了。”
  赵氏嗔道:“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要当爹了都不知道。”
  张作霖“啊”地一声,又惊又喜:“你要给我生儿子啦?”他抱住赵氏又亲又啃的,简直乐颠了,“我的好媳妇!别干活了,有啥事告诉我去干,我全听你的。”
  赵氏便嬉笑着拧他的脸,张作霖勉强地站起来,换上衣服,准备见客。
  赵氏摸着张作霖的枪伤,心疼地说:“我叫你不干保险队了,这一枪要再往里点,你说咋整?”
  张作霖道:“这一枪?这一枪是我太高看海沙子才挨上的,都说他的枪法准,可我往外闪了一大步他还把我捎上了,你说他这一枪歪歪到哪去了吧!”
  赵氏道:“你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悬乎的事再不能干了。”
  张作霖白了赵氏一眼:“照你说该干啥?”
  赵氏叹气:“你呀,你眼珠子一轱辘一个道,干啥都是一个儿!干啥都不比别人差。就别干这舞刀弄枪的事。”
  张作霖逗着赵氏:“我的好媳妇啊!你咋还没看出来?这年头像我这号啥都不趁的人,只有干保险才有出头之日啊!”      赵氏忧心忡忡地说:“你老是这么说,我就不信,人家就不种地了?就不做买卖了?”
  张作霖耐心跟她说:“刨土坷垃找食的庄稼人够本分吧;日本鬼子来了叫日本鬼杀,这回俄国老毛子来了,又叫老毛子杀。有地,趁买卖的财主,叫官府欺负,遭胡子抢,可以说这年头趁啥都不如趁一把子有枪的人……”   说话间,王金汉已经领着小辫子进堂屋,喊道:“队长,来客了。”
  小辫子见张作霖进堂屋,忙上前打千:“队长大人,小人给您请安了。”
  张作霖忙回了礼,客气地说:“张某一介平民,可受不起你这个礼。请问尊姓大名?”
  小辫子自我介绍:“小人叫田林,是打山东来跑行商的,仰慕张队长的大名,特来拜访。”小辫子说着,拿出礼品,接着说:“这是俺山东的土产,您老尝个新鲜。这是犒劳保险队弟兄们的,一个人给辽贴一百吊。”
  张作霖摆了摆手,有点疑惑:“这是咋说的?我这无功受禄……”
  田林道:“张队长可别这么说,俺们跑行商的,要是不能多交朋友,休想走的通!休想发财,俺在辽东辽西的团练会、庄联会、乡团、保险队里都有拜把子的弟兄。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财路吗。张队长要是看得起俺,俺俩结为金兰之交……”
  张作霖“哎呀”一声,忙推辞:“张某与田掌柜是初次见面,彼此都不很熟悉啊!实在是不敢高攀哪。”
  田林是个惯跑江湖的人,啥不明白,他说:“您看这样行不?俺们在辽阳城里有行会,明天张队长到辽阳行会,俺的底细张队长就全知道了。”
  张作霖仔细打量对方,见对方相貌不像刁奸之徒,又是一脸的镇定从容,一时倒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反而不知如何是好,道:“这,看我有没有空了……”
  田林辞色越发恳切:“俺们行会准备下一些银两要捐给乡团招兵买马、买枪。乡团兵强马壮了,俺们做生意就保险了嘛,是不是张队长?”
  张作霖心想,总不会是坏事,当即下了决心:“当然,当然。那就一言为定!”
  田林递给张作霖一张名片,恭恭敬敬地向张作霖道别:“一言为定,这是我在辽阳府的下处,不见不散。”
  隔了个把月,张作霖枪伤好了。他带着王金汉和4个携枪的队员来到奉天省辽阳府,按纸条所写找到田林的住处,这商人的“下处”却是一座独立的小四合院。张作霖一伙人来到门前,还没敲门,里头已经走出一个女佣人很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张作霖等人在客厅落座,佣人送上来茶点。少顷,随着一阵笑声,一个衣着日本服装的人走了进来,便是当日那个山东口音的商人田林。
  田林满脸堆笑:“欢迎张队长大驾光临啊!”
  张作霖定了半天神,半晌才说出一句:“你是田掌柜?”
  田林道:“正是在下。请张队长到里屋坐,在下有要事相商。”
  王金汉把茶几上的茶壶拿起放下,警惕地说:“有事就在这疙瘩说,上里屋干啥?”
  田林打个哈哈,对张作霖几个虎视眈眈的部下说:“我们哥俩到里屋说拜把换帖的事,你们放心好了。”
  张作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田林引着张作霖到后屋,一个女佣打开后屋房门,房间里是日本的榻榻米,地桌上摆有茶点。张作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田林把庚帖递给张作霖,道:“这是我的庚帖。”
  张作霖端详庚帖上的名字,一字一句地念出声,道:“花田林助,这是你的名字?”
  田林递上茶点,道:“这是我的本名,在中国我用田林这个名字。”
  张作霖点点头,道:“这么说你真是日本人了?那么,你找我到底要干啥?痛快点就直说吧。”
  田林嘿嘿一乐,道:“张队长机警过人哪!我在满洲就是在物色张队长这样的人才。”
  张作霖道:“你们到底是干啥买卖的?”      田林当下开口道:“当着张队长这样的聪明人,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什么了。我是大日本帝国参谋部满洲特别任务组的官员。我们在满洲正在建立‘大日本帝国讨俄军满洲义勇军’,这满洲义勇军就是由满洲人组成。可以把所有的乡团、团练会、庄联会、保险队以及马贼、土匪全都吸收进来,人数越多越好。我参谋本部已任命张队长为辽西义勇军招募官。委任状放在庚帖里,封在里面了,你回家再拆开看。”   张作霖一边翻开庚帖,一边吃惊地说:“你这个事……咋的?你们要打俄国人?”
  田林点了点头,道:“早晚我国要跟沙俄开战!”
  张作霖一脸好奇:“为啥呀?”
  田林慢条斯理地解释:“中日甲午一战,我们日本可是付出了太大的牺牲啊!在马关春帆楼和李鸿章谈判,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才把台湾和辽东半岛割让给我们。可沙俄勾结德、法两国,合伙逼着俺们把辽东半岛还给你们,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千古未有之奇耻大辱!我们卧薪尝胆一心想着报仇。可是辽东半岛还给你们没有?没有还给你们。旅顺、大连叫俄国兵占了不说,还把他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从满洲里一直往南修,眼瞅着快修到大连啦!他沙俄这叫干吗呀?这就好比你们绿林中所讲的半当腰打扛子,黑吃黑。你懂了吧?”
  张作霖“哦”的一声,似有所悟:“我懂了,就像两条狗抢一根骨头,非打架不可。”
  田林故作不悦状:“张队长你怎么骂大日本帝国是狗哇?”
  张作霖哈哈大笑,道:“你不也骂我是土匪吗?”
  田林也笑了:“我这是打个比方。”
  张作霖将庚帖递还,冷冷一笑:“我也是打个比方,田掌柜……啊不!花田先生,我张作霖没读几天书,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可还不至于愚蠢到任人玩弄,叫人家当枪使!”
  说完,张作霖站了起来,起身欲走。
  田林忙拦住他,又说:“我看张队长是个血性男儿,难道就不愿意为自己的国家、同胞做点事?”
  张作霖撇了撇嘴:“替你们打老毛子,谈不上为国为民的事。”
  田林看了看张作霖,感到这个人和自己曾经接触过别的土匪头子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倒说不上来。他开导张作霖说:“沙俄在这100来年,强占你们北边的国土,比整个满洲还多,如今又以镇压拳匪、保护铁路、侨民为借口,出兵10多万人,把这整个满洲都占领了。在黑龙江的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沙俄杀了你们几万人!你就不打算为同胞报仇?”
  张作霖鼻子里头哼了一声,道:“我要报仇,就该先把你宰了!”
  田林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哪?”
  田林中国话说得的确无懈可击。
  张作霖怒火满腔地看着这个日本人,说:“你们把旅顺城全城的人都杀了!我亲眼所见!”
  田林无从辩解,只是苍白无力地说了一句:“那,那人和人不一样啊……”
  张作霖手中拿着茶点,在鼻尖闻了闻,淡淡地说道:“咋的?中国人不兴俄国人来?杀都留给你们日本人来杀?”
  田林拎起自己的腮帮子作出一副狰狞状:“那沙俄是啥样人呐?白皮儿、蓝眼珠、浑身长红毛!你们管他们叫老毛子。你看看我这脸是啥色儿?你的脸是啥色儿?都是黄色儿!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宗旨是:亚洲是我们黄色儿人种的亚洲,绝不能允许白种人来占领!张队长,你作为黄种人,难道说就没有这点正义感?”
  张作霖笑得茶点都吃不下去了,他几乎喷饭:“噗!哎呀,花掌柜,花长官,你可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又拿我不识数啊!啥不让白种人统治啊,说到家就是由你们日本独霸满洲!”
  田林道:“如此说来,张队长不喜欢日本,愿意沙俄占领满洲?”
  张作霖嘿嘿一声,不想再跟田林周旋下去,说:“走了一群黄皮子又来了一群豆杵子,一拨儿不如一拨儿。要我说屎壳郎搬家,都滚球子!”说到此处,他站了起来,开门穿鞋。      田林终于拿出自己的“杀手锏”,道:“我们得到情报,中安堡有个叫金寿山的保险队已经投靠沙俄,沙俄给他一批枪弹。金寿山声称:你的赵家庙原本就是他的地盘。”
  张作霖停住脚步:“你的情报准吗?”
  田林面有得色,他见张作霖陷入沉思,忙紧跟着道:“绝对不会错,张队长应该添点枪  械弹药,做些防范也好啊。冯德麟在辽东、辽西、三河三界,该是最有势力的乡团吧。告诉你吧:冯德麟就是加入了我们的义勇军才壮大起来的。他俄国人给枪,我们给大炮!俄国人给钱,我们年年给他开军饷!我们还发给军装……”
  张作霖脑际出现他的队员穿上日本军装的滑稽样子,急口说:“发军装?不行,不行!穿上你们的军装我们准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田林双手合十:“你要什么军装?说。”
  张作霖想像着队员穿上清军服的样子,但是马上想到冒充官兵乃杀头之罪,自己也摇头,当下道:“最好是给钱我们自个儿做。”
  田林拍了拍掌,用日语叫门外的女佣拿来一手提包日本银币进来,道:“这是给你43名队员加入义勇军的军饷。”
  张作霖拿起银币端详,好奇问:“这是啥钱?”
  田林得意地道:“日本银币,1块换你们辽阳县私贴5吊。你招募一个人儿,我给一份军饷。”
  张作霖猛想起最重要的要求,脱口而出:“枪!最要紧的是枪!”
  田林点了点头,掠过一丝笑容:“你把人招来了,枪马上送到,不用你找我,到时候有人找你。记住:要服从我们的调遣!”
  田林说到这里,把庚帖递给张作霖。张作霖接过庚帖,往外走了几步又返回问田林:“你真是日本人?”
  田林呵呵一笑:“错不了!”
  张作霖一乐:“是日本人,说话山东味,听着咋那么别扭呐?”
  田林道:“别扭?这山东口音太好了!甲午海战的时候,我们在山东荣城、威海卫活动。谁也不知道俺们是日本人!有的还娶了中国媳妇,这才是真正的中国通嘞!我们还专门学过上海话、广东话、北京话。”
  张作霖告辞,转身离开,一路上感叹不已:“操他娘的日本鬼子,太邪乎啦!妈拉个巴子、防不胜防啊!”
  田林看着张作霖的背影,暗忖:这个家伙不太好利用啊,要慎重啊。又想,嗯,先让他招募一些支那炮灰,不到与沙俄开战的时候,不给他军火就是了。
  张作霖回到赵家庙,带领几名队员到各乡招募队员。让队员向乡人宣传,承诺只要加入他的保险队,月月关饷,每月200吊,还发给衣服穿啊,加入就先开1个月饷银。不多日,又增加20多个队员。
  赵家庙的响窑内,张作霖在对新招来的20多名队员训话。20多名老队员拿快枪站在新队员对面。
  张作霖站在土台子上,一字一句道:“枪很快就要买来了!先教给你们咋使唤这些家伙。一个教一个、手把手教。”说着,他挥手示意,叫老队员过来教新队员放枪。
  正在这时,门口负责守望的王金汉跑进来,道:“队长,队长,汤玉麟——就是那个汤二虎投奔咱们来啦!在门口哪!”
  张作霖又惊又喜,道:“快请进来!多少个人?”
  王金汉道:“10来个人。”
  张作霖一拍大腿,吩咐道:“快去叫老娘儿们整酒整菜。说着自己奔向大门口去迎接汤玉麟的到来。”
  傍晚时分,赵家庙响窑堂屋摆了一桌酒席。张作霖给汤玉麟接风,作陪的有赵占元、王金汉、赵氏。
  赵氏端酒菜到桌前,张作霖指着她向汤玉麟介绍道:“这是我屋里的。给汤大哥倒酒。”
  汤玉麟见赵氏是大肚子孕妇,忙道:“弟妹身子重,赶紧歇着,这一壶酒我自个儿都周了。哈哈哈!”
  赵氏给汤玉麟斟酒,边斟边说:“汤大哥请。你们往后就是好兄弟了。”      汤玉麟连忙点头:“那是,那是……”
  赵氏道:“作霖有时候好发个熊脾气,大哥多担待点,别和他一般见识,3天不理他啥都好了。”
  汤玉麟拍胸脯道:“没说的!我汤玉麟没有大能耐,就是不怕死!打仗我头一个上!”   这时,门口守望的一个队员跑进来,大声道:“告诉队长,又来了一伙投奔咱们的人。”
  张作霖叫过王金汉,让他去把领头的人叫进来。王金汉出去,赵占元起身给汤玉麟敬酒。说道:“汤队长,我敬你一杯酒告退了,你们办正经事我就不在这搀和了。”
  汤玉麟呵呵一笑,道:“我可知道你老爷子尽办正经事,这赵家庙保险队和这响窑,全是你老爷子帮着张罗起来的。”
  赵占元忙谦让道:“如今你们翅膀都硬了,我也该享享清福了,往后你们就抱成团儿好好干吧。”
  汤玉麟连连点头。
  赵占元朝大门外走去。张作霖用筷子指着赵占元的背影,开玩笑道:“老爷子有相好的,这是又找相好的去啦。”
  一桌子笑声,汤玉麟附和道:“老爷子光是有吃有喝不中,一个人干熬也难受。”
  赵氏又端了酒菜上桌,道:“老爷子有个相好的照应着,我们做小辈儿的也放心不少。”
  汤玉麟点了点头,道:“那是。常言说的好,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