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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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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4月1日,西方的愚人节。
中国湖北武汉,老天和朴实的胡厚培一家开了个玩笑,老胡家这天迎来了呱呱坠地的儿子胡忆舟,却被诊断为唐氏综合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先天愚型。
舟舟的纯净(19)
舟舟常出去走动。公交车司机、售票员、附近商场的营业员都认识舟舟。舟舟不缺吃不缺喝。吃完喝完,舟舟模仿模特走一圈猫步,逗大家一笑。
舟舟喜欢音乐团排练和演出,喜欢拿一根筷子模仿乐团指挥。
乐团里的小提琴手刁岩发现了,他想,或许音乐可以开启舟舟的智力。
刁岩开始有意培养他,很长一段时间,舟舟不回家,住在刁岩那里。
舟舟终于登台演出了,穿着燕尾服,扎着领带,神气活现他指挥专业团队演出《拉德斯基进行曲》。动作潇洒、刚劲、富有节奏,一曲完毕,场内掌声雷动。
一位到乐团访问的德国指挥家看到了这一幕,老人很激动,他把自己的指挥棒送给了舟舟。
人们陶醉在神话中,此时的胡厚培却显得异常冷静和清醒、他说,舟舟会什么指挥,那是艺术家们配合他,哄地玩。一语道破天机。
这个爱心故事被湖北电视台张以庆编导全程拍摄,纪录片《舟舟的世界》打动了无数的观众。
2000年的春节,策划海啸、虎迪决定请舟舟全家和乐团进入《实话实说》演播室,重新讲述和演绎这个动人故事。
舟舟来了,噘着嘴,因为刁岩叔叔送他的呼机在旅途中丢了。
舟舟一个劲地说,烦死了。虎迪灵机一动,这不正是接近舟舟的好机会吗?
听了虎迪的话,我们买了一个彩色的寻呼机,买了舟舟最爱吃的鸡腿和可乐送上门去。果然,寻呼机一下响,舟舟就抱着我说,你真是好人,我喜欢你。
这一幕在节目录制结束时再次出现,舟舟抱着我说,你真是个好人。
舟舟不掺假,把我们也衬托得很纯净。实际上人们人之间交往就这么简单,都直来直去,能免去很多麻烦。舟舟的爱和僧是摆在桌面上的,不用你花心思主揣度。而我们通常的做法是弯弯绕还要留一手,一来二去,大家绞尽脑汁,头上生出不必要的条发。
春节期间,屏幕上挤满了色彩缤纷的晚会。这样一个非黄金时间播出的节目,还惹恼了一位天津的大爷。他在信上说,大过节的,播这个干啥,这不是一少部分人吗?
大爷,您听听辜鸿铭先生的说法。中国人之所以有这种力量,这种强大的同情的力量,是因为他们完全地或几乎完全地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中国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种情感的生活,也不是来源于你们所说的神经系统奔流的情欲那种意义上的情感,而是一种产生于我们人性的的深处——心灵的激情或人类之爱那种意义上的情感。
或许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理应属于弱势群体,与这群人惺惺借惺惺。在我看来,许多方面,他们其实更健全,更强壮。
人生变化无常。孱弱,通常是暂时的孱弱,健壮,大体上也是一时的健壮,所以我们大可不必为一时一事去自卑和高傲。
在我们离开世界之时,有人喜欢分一分,有逝世,去世,死了,完了之分。
而我们没离开的时候则都是一种状态,活着。
民以食为天(20)
关于吃,民间有两条标准,吃饱吃好。吃饱在前,吃好在后。
由于工作忙,我回家看母亲的时间并不多,一进门,母亲洗手入厨房,忙碌起来。端上桌,看着我狼吞虎咽,母亲躲在一边垂泪。桌上摆的菜像双簧演员唱的那样:一碟子腌白菜,一碟子腌白菜……
我最喜欢吃的只有两样东西:白菜,粉条。
许多朋友冬天都惦记着去我家弄一顿酸菜炖粉亲。热气腾腾,锅一开,雾气直抵屋顶。东西没进嘴,还不知咸淡,气氛已经先挑起来了。
其实,就目前家里经济条件而言,弄个百鸡宴不成问题,但,属于我的餐桌为何这样清淡?母亲一语道破:这孩子的胃,是困难时期打的底。
穷有穷的吃法。
按理说,1963年,国民经济已经摆脱困境。况且,我还花去一年时间长牙,不至于食不果腹了。长大后,我站在自己的角度观察与思考,我的姐姐、哥哥经受了饥饿,在吃上是不挑不捡。尤其是大哥可怜,基本上荤腥不沾。大年三十,全家聚餐,餐桌上美味佳肴,大哥依然是一碟咸菜,半个咸鸭蛋。衬托得侄子、外甥们吃相可憎,像一群饿狼。
而我的吃高雅不起来,一是受兄长熏陶,分不清好坏,进入了吃的误区;二是想想当时情况,高雅也高雅不到哪去;第三点可能是乍富还贫时,捡好的吃,没节制,吃顶了。
天下的母亲首先觉得对不起孩子的就是吃,依次下去才穿和玩。所以母亲讲起吃来,很像《红灯记》里面的李奶奶痛说革命史。1960年,父亲在部队挣的钱不少,到了北京站,3个孩子看见卖鸡蛋的挪不动脚(那时没我),父亲掏出一张大票去买鸡蛋,却被告知要排队,而且每人只卖一个。于是父亲就一次次排队,第一个孩子吃时,第二、第三个孩子看,第二个孩子吃时,第一个孩子已经吃完,连同第三个孩子接着看,父亲排得大汗淋漓,让每个孩子都吃了两回鸡蛋,而父亲、母亲却没舍得吃一口。
我开始对吃有印象是在1970年。林彪说要打仗,必须疏散,一声令下,我们被车拉到燕山脚下一个三面环山的村子里,和朴实的农民成了邻居。
他家的吃,让我着了魔。树上开的花可以吃,叫槐花;嫩树权也可以吃,叫香椿;面条是灰色的——杂面;米是红色的——高粱。加上红薯、南瓜,桌上一摆,五颜六色,正合饮食的色香味。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家的饮食如此单调,忿然罢吃。急得母亲捧看雪白的洼面去邻居家讨换乌突突的杂面。几顿下来,我明白了一个便道理,吃起来容易拉下来难。
难吃归难吃,关键还是怎么吃。比如防空演习的时候,一伙孩子钻进地窖里,脚下磕磕绊绊的,摸起采像是吃食,塞到嘴里,有时是白薯,有时是萝卜。
房东大娘的那点宝贝让我们啃得七零八落,大妨还缺着牙慈祥地笑,每到傍晚,大娘家是一天中的正餐,总是听她高声训斥憨厚壮实的女婿:“吃菜,就知道吃菜!弄点白菜心都让你王八蛋吃了,看看,吃一口馍,就两口菜,王八羔子!”农村里,1970年,菜以稀为贵。
那女婿吃起来嘴很大,吃法是往里面划拉。骂声不绝于耳,他像没听见,抽空还冲我咧嘴笑。
疏散了几个月,就记了个吃。
那时我还小,整日无事,常被部队炊事班的叔叔招呼去玩。
吃在军营(21)
炊事班出了两个神人,一个有用少量鸡蛋做大锅蛋汤的绝技,看着蛋花满眼都是,想盛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于是下令在全团推广。另一个战士的绝技有点像现在的气功,简称“一刀死”,猪被捆好后一刀下去,喊都不喊,顿时毙命。表演那天,蛋花汤一举成功。
杀猪的战士上场了,先敬个军礼,回头逼到猪的近处。眨眼间,手起刀落,那猪高唱一嗓挣脱绳子,拖着刀飞也似地跑了,战士怔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彪人马追在猪的后面,猪跑个马拉松,累死了。
几个月后,搬回城里,炊事班的锅里也渐渐丰盛起来。周日是两顿饭,下午一最好,掀开锅盖,满眼是肉,那锅的直径超过一米,铲子被换成了铁锹。炊事班;小白话不多,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喜欢我,发我两根筷子,把我抱到锅台上蹲下,他“转身去忙活别的事,小小的我在沸腾的大锅边探着身子寻大块的瘦肉。
第二次就被母亲发现了,她尖叫一亲于是规定。以后不许独上锅台,大锅饭,就要大家一起吃。
开饭时,我抱着碗,站在队尾,先是连、排长总结和布置任务,然后唱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一二三四”最后是连长一声急促果断的号令:“开饭”。战士们呼地一声把饭桶围个水泄不通。我挤近包子桶,包子已经没了,转身冲向馒头桶,徘长叫住了我,只见他两根筷子,每根串着四个大包子。边吃边传授抢饭的经验,不用看,只管使劲戮。
盛汤的口诀是:溜边沉底。为的是那点干货。
战士们吃饭突出一个快字刻钟,人去盆空。
细嚼慢咽在这儿用不上,因此个个练就一副铁钢牙合金胃。可怜的我只学了个形式,吃得倒是快,每天胃都疼。得五香粉的味道很重。
这些年又有去部队的机会,感觉饭菜吃起来和民用的没什么不同,倒是1978年去新疆边防采访,吃到了军绿包装的罐头,听我一个劲夸好吃,一个小战士趁四周不备,贴着我耳朵说:“好吃?你天天吃一个试试广大约是在1971年,出了炊事班碰上了,饲养员,饲养员了一块黑豆塞进我兜里,让我当零食吃。黑豆用盐炒的,很香,豆饼香过黑豆。等到傍晚回家,看见桌上的炒鸡蛋,没来得及说话,先吐了满地。急忙送到卫生所,小卫生员输液哆哆嗦嗦不到血管,母亲气得说,广天去三个地方这孩子快成你们部队的试验田了。
临近粉碎“四人帮”时,主食已经不成问题,副食还是跟不上,零食就更是少得可怜。百个伙伴带我去野外,吃一种叫野葡萄的果子。那东西长得小里小气,吃起来味道酸甜。另——种是酸枣,长在城墙外边,危险自不必说,吃几颗酸枣要扎半身的刺。
(22)
我家一个女邻居头发弯弯曲曲,总说自己是上海人,那时候说是上海人就像现在说是火星人。
不知道上海在哪儿,并不妨碍我对她不屑。母亲却认真地说:她说是就该是的。果然,那女邻居失踪了一段,再出现便说是从上海回来了。母亲去串门,拿回来一个小塑料袋。告诉我里面装了10片对虾片。
母亲坐在床边发愣,一定是在想做馅还是单吃。最后她决定让身单力薄的我独自享用,于是小心翼翼地取出虾片放在热水里煮。过一会去看,虾片消逝得无影无踪。
家里男女老少加上猫都被母亲怀疑一遍。
春节是值得大书特书一笔的。物资突然间丰富。家家户户囤积起来,单等除夕一到,大开杀戒。
除了购货本上的每人半斤花生,二两瓜子,部队居然还搞到了栗子。可能与驻扎地有关吧,历史上良乡的板栗就是贡品。
“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崔健这句歌词用在母亲身上很合适。母亲接精炒栗子的字面意思在门口的锅台上炮制,开始没声响,有声时一下就炸飞了锅盖。全家只好躲回屋里,隔窗观望。直到后半夜动静小了,才打着手电,一个一个找回来,好在有院墙,基本上是颗粒归仓。
春节买鱼买肉是个艰巨任务。带鱼要宽,猪肉要肥,不认识售货员门儿都没有。我二哥肩负重任去了菜市场。后院的赵姨、王姨在菜市场工作,排队的人多,火气大,弄得亲人不敢相认。赵姨挑上几条6指宽的鱼称给二哥,被一人看出破绽,问赵姨,为什么他的鱼那么宽,赵姨头也不抬:“赶上了。”那人一气,鱼不买了,转身跟二哥来到了肉秤台,眼睁睁看着一块大肥肉放在秤盘里,这次他不问王姨,问二哥:“你是不是认识她?”这回轮到二哥表演了,翻着白眼说:“谁认识丫的!”
晚上王姨下班直接来到我家,见到我妈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什么狗屁儿子,说不认识,还丫的。
这时,肥肉已经变成了油和油渣。母亲陪着笑脸给王姨说着宽心话,盛了一碗油渣让王姨带回家。王姨不要,说我还缺这个,就是说这事讨厌。
于是,俩人又笑骂一顿二哥,王姨这才起身回家。
有了油,另一种食品应运而生:油饼。
面是糖和的,一张张作出来,趁热吃。这天晚上母亲发现儿女们个个饭量惊人。炸完油饼再炸排叉,一种先旋转再油炸的面食,春节期间走亲戚,吃饭不规律,排叉随时可以充饥。
等我玩到下午回家时,伏窗一看,几十只麻雀冲进家里,在偷吃排叉。我飞也似地跑去告诉母亲,母亲二话没说,跑回家,第一个动作就是关窗。
几十只麻雀被生擒后分批吃掉。
除了麻雀,还有知了、青蛙、蚂蚱,逮着谁吃谁。
吃得有道理(23)
陆文夫先生笔下的《美食家》没法摘,一本书从头吃到尾,吃品与人品。
上大学的时候,最喜欢开学第一天。外地同学带家乡美食,湖南的腊鱼、腊肉;内蒙的奶片;贵州的辣酱;河南的烧鸡。父母为孩子精心准备的半个学期的储备,通常是一晚上就被我们吃光了。北京的同学过意不去,相约每人从家里带一盒好菜,周末聚餐,王某同学人头儿次,带一饭盒炸虾片蒙事。学校的饭菜油水不多,份量也不足导致同学们个个饭量惊人,—次我连米带面吃了5碗,胃里隐隐作痛。末健安慰说,没关系,不够一斤。
实习的日报,晚上躺在床上闲聊。人生和理想,说到凌晨3点钟,肚子饿了,起身去寻吃的。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唯有一个馅馄摊孤独地支在衔口。卖赐钝的小伙家在浙江,因生活所迫,漂泊在沙市街头做着小本生意。听说我们来自遥远的北方,顿时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舀混钝的沙子捞得发狠,总要多送上几个。同学和我心存感激,不知如何报答。同学说,别费心思了,咱们每天去吃,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心中一块石头悄然落地,遂转过身去,蒙头大睡。当了记者,吃饭的机会不少。有时,一堆新闻单位的人坐一桌,互不相识,不好多吃,便佯装对桌上生猛海鲜不感兴趣,吃两口青菜匆匆告辞。回到单身宿舍,点火煮挂面。有时纳闷,都是年轻人,他们就不饿?一次没走,耗到最后,才见到挺下来的几位风卷残云、吃光喝净。正是,谁等到最后,谁吃的最好。张嘴就有学问中国人讲究吃,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吃。病入膏盲还有人劝,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验明正身,坪赴刑场之前,也会送上一顿好酒好菜;更常见的是,“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只要吃了,关系就进了一步。我当上记者的第二年,去调查一个靠假冒伪劣发家的人。事情办完,已经天黑。制假者叫来了他的两个小姨子,浓妆艳抹,一左一石,夹着我非要请我撮一顿。我执意不去,却无法脱身。我急了,对天大吼,走,吃海鲜去。
那时的海鲜是天价。席间,杯盏交错,我好歹掌握住了分寸。制假者把我送上了火车,隔着车窗问,崔记者,那稿子还发不发?我咬着牙根说,发!稿子播出,制假者受到处罚。我也因这顿饭受到严肃批评。同一年,我去南方采访,一动物保护协会设宣招待,端上一桌野生动物。看我们面有愠色,忙解释,这都是收缴来的,已经死了。我犹豫再三,站起身走了。
比起来,“自然之友”的杨东平先生则是旗帜鲜明。在常州,服务员端上一盘活虾,一盘烧烫的石头,说是要做桑拿虾。杨先生坚持要他端下去,服务员不知所措。杨先生循循善诱,可以吃,但不能虐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往南方某市,中午吃饭走进了郊外一个院落。这里俨然一个动物园。我问,这都可以吃吗?当然!动物太多记不住名字,只知道百雀、有鸥、还有鹤,当然少不了各种蛇。制片小谷悄悄说,前天我们来时,还站着一头驴。我们问驴的去向,回答是,吃完了。
1999年《实话实说》的春节特别节目被定为《吃的故事》和《吃撑问》。征集广告一打出,应征像雪片一般。策划虎迪看看信眉开眼笑,嘴里不住地说,成了,成了。
以吃会友(24)
春节—过,日子又清淡起来。
母亲开动脑筋,自制零食给我们解馋。
做米饭多闷一会儿,结出一张锅巴柴草熄的时候,扔进去一个白薯或土豆,烤熟以后,香味冲鼻。肚子里油水不够,常常是晚上还没睡着,饿了。所以我最伯晚上看电影时出现吃的场面。对许多人,这些场面肯定会历历在目。
《沙家浜》里的芦根、鸡头米。
《地道战》里假武工队吃的煮鸡蛋。
《战友》里小孩手捧的杨梅。
《小兵张嘎》里嘎于吃的玉米和胖翻译陀西瓜。
《鸡毛信》里鬼子们吃的烤羊腿。
《少林寺》里和尚们吃的狗肉……
前些日子失眠,半夜爬起来看VCD,导演《饮食男女》。刚看个头就饿了,打开冰箱,拿出一只整烤鸡,撕扯着吃掉,立时清气爽,一下就进入了艺术的殿堂。
我写吃,是记录细碎的经历。作家们写纯是艺术的享受。不吃便已陶醉。
阿城的《棋王》中,有两处吃让人过目艰一是王一生吃一粒干缩了的饭粒儿。
“一粒千缩了的饭粒儿也轻轻跳看。他一注意到了,就迅速将那个千饭粒儿放进喷,腮上立刻显出筋络。我知道这种干饭粒儿容易嵌到槽牙里,巴在那儿,舌头是赶它不的果然,呆了一会儿,他就伸手到嗡里去。终于嚼完和看一大股口水,‘咕’一声咽下去,喉节慢慢移下来,眼睛里有了泪花二是知青们吃蛇。
“不一刻,蛇肉吃完,只剩两副蛇音在碗。我又把蒸熟的茄决儿端上来,放少许蒜和拌了。再将锅里热水倒掉,续上新水,把蛇放进去熬汤。大家喘一口气,接着伸筷,不一刻,茄子也吃净。我便把汤端上来。蛇骨已经煮散,在锅底刷拉刷地响。这里屋外常有一二处小丛的野茴香,我就拔来几棵,揪在场里,立刻屋里异香朴界。
大家这时饭已吃净,纷纷舀了汤在碗里,热热的小口呷。“这是真正虔诚的吃,是饥饿年代的风景。
前些时候,有幸和阿城先生相会在北京,便要了一桌饭菜表示对他的敬意。他只是狠抽烟斗。象征性地拈了一点蔬菜。看来,他已经完全摆脱了西双版纳的饥饿结,几年西餐下来。人也发福了。
走进张贤亮的《绿化树》,吃的是面食。
“我千活的步骤是符合运筹学原理的。这时,炉子已经烧得通红了:煤燃尽了烟,火力非常强。我先把洗得千干净净的铁支在炉口上。把稗子面倒些在罐头筒里,再加上适量的清水,用匙子搅成糊状的流汁,哧啦一声例一投在滚烫的铁锹上。黄土高原用的是平板铁锹。宛如一只平底锅,稗子·面糊均匀地向四周摊开,边缘冒看一瞬即逝的气泡,不到一分钟就煎成了一张煎饼。
我一上午辛辛苦苦地忙碌就是为了这个美好的时刻!
我煎一张,吃一张,煎一张,吃一张……头几张我根本尝不出味道,越吃到后来越香。“读到这,已经垂涎。
爱情难找(25)
天津的徐建华认为,要想抓住儿子的心,先要抓住儿子的胃。北京的徐慧玲说,自己嘴上有吃痞,最适合做这期节目。沈阳的李福迅则说,下乡当知青时吃过瘟猪肉。北晾的陆晓熏说,者公做的“小雏鸡”,居然是实验用的小白鼠。河南的茹炳林要推荐洛阳水席,原因是周总理夸奖过。湖南李申玲的故事似曾相识,1962年,家里做面条,全家眼巴巴等着,面条出锅时,老师恰巧来家访,—口气吃了6大碗。全家人尊敬老师,更心疼面条。阿城说:“所谓思乡,我观察了,基本是由于吃了异乡食物,不好消化,于是闹始闹情绪。”这个理论,我实践过一回。好友石向东约我去了韩国,在那儿,每天有朋友请我们吃烤肉。10天后,我终于没了食欲。小石泣我去了昂贵的中华料理,说是调理一下肠胃。哪知韩国的中华料理竟然和韩国料理毫无区别。一会儿,餐馆的老板走进来,一张嘴,并不会讲呻国话,再一打听,虽是华裔,却从没到过中国。可见,他的中华料理只在理论意义上成立。回到北京,住处附近的建筑工地正巧开饭。民工门围着饭菜你争我抢,一股酱香飘入我的鼻中,两目研始扑颖颖地落泪。于是明白,树高干丈,很还是在萝卜白菜附近来评论部后忙于工作,闲暇时间极少,所以总是庆幸自己既结了婚,又有了孩子,如果等到现在,哪有这番功夫。
后来观察思考了一下,发现这并非只是时间问题,爱情在评论部,果然有诸多麻烦。先说时间吧,忙忙碌碌,东奔西走,外出采访,回来编片,难得有请姑娘们划船的时间,闲情逸致总是被工作搅掉。再说空间,虽然每天都接触采访对象,但把采访对象变成恋爱对象却很难,似乎也违背了这个行业不成文的行规。那就回部里找吧,也不易,本部男女由于夜生活频繁,脸色以菜色为主,于男人少了几分神气,子女士则更甚,因为菜色多了,姿色自然少。本人留为部联欢会创作三句半,其中就有段女编辑“过上两年您再看——大嫂”居然引起强烈共鸣,可见是实话实说。
问题远远不止于此,由于评论部隶属中央电视台,青年男女们往往不自觉地生出一些自豪感,谈恋爱时,自以为身价高了两倍,这又非除了一些纯民间的俊男舰女成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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