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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充满鸦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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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苏小小去了一趟枫桥小镇,外婆依然在接到电话后,把自己贴在院门上做出一个守望的姿势。她拉着苏小小的手,有了很多的感慨。她是我的惟一亲人,所以,她从怀里掏出了红包塞在苏小小的手里时,我想要流泪,想要抱一抱亲爱的外婆。苏小小红着脸接过了红包,叫了一声外婆。外婆应了一声,把一双老眼,也笑成了月牙的模样。我站在院子里,望着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想,这样的爱情或者婚姻,是不是很民间?而想要一个孩子,想让孩子的啼哭或吵闹的声音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也成了我的一个渴望。我想,我开始有了一种回归了,我想要一种最质朴和本真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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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所居住马堂弄就要拆迁了,大大的“拆”字写在我居住的老房子的外墙上。我站在和我身高差不多大小的拆字前,仔细地用手描摹着一笔一划。苏小小在旁边笑着看我,她围着淡蓝的围巾,她脸上很白净,隐约可见可爱的小雀斑。她是我不久以后的老婆。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告诉她,小小,这儿就要拆了,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房子,政府会赔给我同样的面积,但是我想要一套大房子,好让我们的孩子从这间爬到那间,整整爬上一天也没有把我们的房间爬遍。所以,我想贴出一些钱,要一套大房子,最好是带屋顶花园的那种。苏小小笑了起来,说,谁是你老婆,谁愿意做你的老婆?我说,你呀。苏小小说,我答应过你吗。我把嘴巴贴在她的耳朵上,轻声说了一句话,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在我肩头狠狠打了一下。
我说的那句话是,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把身子给了我吗。
我想要说但是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是,我喜欢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子。
一生一世的一个兄弟死了
这天晚上,我在阁楼里抱着苏小小。我们站在木窗前,看着一条被昏黄灯光罩着的小弄堂。这条叫做“马堂”的弄堂,将在不久以后消失,整个居民区都会被拆迁。我说,过去了一切过去了,让我们开始一种新的生活。苏小小流泪了,她的头就靠在我的肩上,一会儿,我的肩头就湿了。她在哽咽,她哽咽着说,谢谢你小门,谢谢你。我低下头去吻她脸上咸涩的泪,苏小小紧紧抱住了我,我想,这就是平常爱情,这就是平常生活的开端。我笑了,我说傻丫头,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洗衣服。苏小小也笑了,拼命地点头。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推开苏小小,从阁楼奔向楼下。但是在门边站着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了恐惧。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我不知道该去开门还是不去开门。我突然感到阴冷之气向我袭来,让我想到了那个南山路上的雨夜,刀光在我脑门前闪过。我终于一步步走向了那扇门,一回头,我看到苏小小站在楼梯口,她好奇地望着我。我回头朝苏小小挤出了一个笑容。我说小小,你不要站在楼梯口,你回去。敲门身渐渐小了下去,是那种无力磕门的声音。苏小小转身回了阁楼。我看到我的手伸了出去,门打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顺着门一点点下滑。门上,全都是血。
是阿德。阿德的脸上也全是血。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刀。他的眼睛费力地睁开来,就有许多血流入了眼眶。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我看到我自己不知所措地在屋子里转圈。阿德的喉咙咕咕地响着,像是鸽子的欢叫。阿德说,好兄弟,你抱抱我,我要死在你怀里。我抱住了他,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手颤抖着掏出了一张信用卡,他的声音已经不成调了。他说,密码是我的生日,有好些钱全在里面。以前我老骗你的钱用,现在我已经不会用钱了。我死了以后,你帮我照顾我奶奶。小门,接下去的日子,你替我继续活吧。
我的眼泪夺眶而下,我拼命点头。和我只有外婆一样,他只有奶奶。我们都爱着年老的女人,因为年老的女人是我们至亲的人。阿德笑了起来,说,不要哭好兄弟,好好和小小过日子吧。苏小小还是听到动静后从阁楼上奔了下来,她也哭了,她哭得不知所措,手里拿着毛巾毯。我说,拿过来,把毛巾毯拿过来。毛巾毯递到了我的手里,我用毯子裹住阿德。阿德说,小门,我冷,你抱紧我抱紧我。我抱紧了他,然后我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再然后,阿德的手无地下垂,手中的刀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阿德的眼睛合上了。
一群警察出现在门口。他们推开我,给我戴上手铐。我凄然地回过头去对惊恐的苏小小说,小小,过几天我就能出来的。你自己保重。苏小小拼命点头。我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我看到救护车闪着蓝色的灯开到了弄堂口,医生的担架过来了,把阿德抬上了担架,抬上了车。救护车又开走了。我知道,阿德已经死了,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把他再救活。
一个警察走到我面前,显然他是一个小头目。他们肩上的警衔,我看不出谁大谁小。但是从气势上,我看出他是一个头目。他说,你是他什么人?我说是朋友,像兄弟一样的朋友?他说,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所以,你得跟我们走。我说,我知道。
手铐是冰冷的,手铐有一种硬度,它硌得我的手有些生痛。我被推上了警车。弄堂里的许多人都挤出来看,都在私语,说一看这人就不是好人。我笑了,我为阿德流着眼泪,但是听到这样的话,我笑了起来。我微笑着走向警车,心中却有着悲鸣,阿德,我一生一世的一个好兄弟。以前和他一直喝酒,和他一起冲女人吹口哨,和他一起开始刀枪棍棒的生活,借给他钱让他去绿野仙踪找女人。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我上了警车,警车呼啸着开走了。
五天后一个寂静的下午,我从一扇铁门里出来。雨在不停地下着,我分不清,现在的雨,该叫做冬雨,还是秋雨。那个警察小头目把两手藏在裤袋里,居上临下地告诉我,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的配合。我立正,向他行礼。他也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说,你真逗。我说,长官,我一点也不逗。你也有亲人和兄弟的,现在,我的兄弟死了,就算他是一个恶棍,我也会难过。警察的笑容收敛了,他的手从裤袋里伸了出来,握了握我的手说,这是天意。你的兄弟,死于一场厮杀,他够本了,因为他在死前,捅死了对方好几个。
我转过身,向一辆的士走去。这时候我看到了的士旁边站着的一个女孩,她撑着一柄淡蓝的雨伞,站成了一根蜡烛。她是苏小小,她微笑着,像一朵盛开的丁香。我张开手臂,她向我走来,扑进了我的怀里。这是我爱着的人,这是我的女朋友,她会成为我的老婆,为我生一个孩子。我突然哭了,抱着她,在雨里吻着苏小小。苏小小的雨伞丢在了雨地里,那个警察,还站在雨中,他在望着我们,他缓慢而有力地鼓起了掌。的士司机按起了喇叭,他按的是长音。他是苏小小叫来接我的,现在他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他按起了喇叭。我没有理会他,仍然吻着苏小小。司机大概恼怒了,按住喇叭不放。我回过头去,冲他吼,老子刚从里面出来,你是不是想吃刀子。
喇叭的声音,立马就停住了。苏小小大笑起来,拉着我上了车。
鸦片是一个艳若罂粟的女人
一个寂静的下午。
我想那是一个寂静的下午,我带苏小小去了阿德的坟前。这个冬天不太冷,但是有着连绵的阴雨。我们撑着一柄黑色的长柄雨伞。苏小小的头发丛中,扎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在公墓前,我看到了在陶瓷像里的阿德,他没有笑容,他的目光透过密密的雨阵望着我。他大约在说,小门,我的生命怎么那样短?我的来世,是不是仍然和刀枪棍棒有关?我也望着他,我说阿德你安息,我会照顾好你奶奶。你奶奶,就是我奶奶。阿德,人生本就无常的,谢谢你做了我那么多年的兄弟。
风一阵一阵吹着,我一手搂着苏小小,一手撑着雨伞。我们在雨里一动不动地站成了蜡像,突然觉得,这空旷与安静的公墓,实在是一个好的处所。如果在这样的地方,想一想人生,该是多好么的选择。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她一直在看着我们,她撑了一柄紫色的雨伞。在她一步步走向我们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的发丛中,也扎着一朵小白花。现在,至少有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阿德的墓前纪念着他。
她,是菲菲。
我们站在一棵树下,我们在怀念一个刚刚离世的朋友。树下面的雨滴,粗大而稀疏。菲菲的眼睛望着远方,她好象是对着远方说话。菲菲说,其实,珂珂姐一直想着你。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打开手机,传来了珂珂遥远的声音。我在树下接着电话,仿佛听到了涛声。珂珂大约是一边在海滩边走着,一边给我打着电话。
珂珂说,小门,小门你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小岛上生活着。你知道小岛的名字吗,小岛的名字就叫做斯里兰卡,是印度东南方的一个岛国。这儿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海滩是金色的,到处都是高高的棕榈树、蕴藏着无穷秘密的古城、高耸的神庙与佛像……小门,我以为我自由了,我以为我不会用心再去爱,但是我却时时想念着你。我差一点就爱上了你。饶先生让我找到你,饶先生说我必须有一个归宿,过一种平静的生活,甚至,让我把你带到加拿大,说,这样会有一个照应。但是我没去加拿大,我也不要饶先生留给我的一百万。因为我爱上了他,爱得很沉重,爱得很疼痛。现在我在斯里兰卡过得很平静,而且我想,这一生我不太可能会再去嫁人了。我现在惟一有点小小的不平静,就是,我时常会想起你。菲菲是我的表妹,她告诉我说你恋爱了,和一个叫苏小小的女孩子。说看上去你们般配,而且幸福。所以,我祝福你们,我会送一份珍贵的礼物给你,希望你一生都能珍藏。另外,请代我向阿德问好,是阿德让我和你相识,谢谢他让我享受了一段又一段与你之间的爱情。如果爱情称不上,那么,友情总可以算。
我一直在听着珂珂的话。我的嘴唇在哆嗦着,黑衣女人、恩、丁淑琴、珂珂,她们的样子,在我面前轮流转换。我轻声说,珂珂,阿德他,已经死了。
我听到了珂珂的哭声,先是一段沉默,然后是轻声的抽泣,再然后,珂珂的哭声响亮地从话筒里传来。电话挂断了,是珂珂挂断了电话。我听着嘟嘟的忙音,久久没有将手机盖盒上。雨仍然在下着,只能听到雨的声音。雨的声音,是大地的足音。苏小小问我,是谁的电话。苏小小语气里,有一种探询的味道,有一种想要知道对方女人是谁的味道,有一种想知道那个女人和我之间有着什么故事的味道。我喜欢苏小小的真实,这样的女人,才可爱,有一点点的醋心。我说,是鸦片,鸦片的电话。
苏小小说,鸦片是谁?
我说,鸦片,是一个艳若罂粟的女人。
苏小小没有再问,而是好奇地看着我。菲菲冲着苏小小笑了一下,说,你不用多问的,好好陪着你的小门,什么样的风雨,就都会被你关在门外了。
我说,菲菲,你说话越来越经典。
斯里兰卡的空气
这天晚上,我带着苏小小去斯里兰卡的空气酒吧。这个我热爱着的酒吧里,已经有了我太多的故事。而卡卡,卡卡从那个我受伤的雨夜开始,我就很少光顾了。我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在角落里搜寻,总是希望找到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女人,在抽烟,在用倦怠的眼神望着酒吧里的一切。她散发着鸦片香水的味道,朦胧,迷离,让我昏昏欲睡。
我带着苏小小走向了角落里的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朵鲜艳腥红的玫瑰,叶片上还沾着水珠。苏小小不喝啤酒,我说,那你至少喝一小杯百利甜。然后我要了一打啤酒,一字儿排开了。苏小小说,你是不是想直着进来,横着出去。我说,有你呢,你会把我送回家。弹琴的盲女孩出现在酒吧里,她穿着黑色的衣裙,长裙就拖在了地上,所以她的一只手,是握着裙角的,另一只手躺在她的男朋友或是哥哥的手掌里。在一只大手的牵引下,她在钢琴前坐定了。在淡淡的灯光下,她显得有些瘦,她的笑容也有些瘦。她的目光在人群里一掠,然后朝着我的方向笑了一下,很迷人的笑。我知道她是盲女孩,她的目光,也只是我假想的目光而已。但是,我喜欢她的笑容,我甚至想如果她是我妹妹,我一定也会风雨无阻地送她来斯里兰卡的空气弹琴。
一个酒保送来一束花,他把花送到我手里以前,我愣了一下。我迟疑地问,是,送给我的?酒保不语,但是他笑着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我接下了花,这是一束百合,配着一些星星草。但是在花丛里,我看到了一小瓶鸦片男用香水,和一张鸦片香水的宣传页。画面上是一个全裸的模特,她佩着金色项链、钻饰手链,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身子向后仰躺着,这是一种撩人的姿势。在黑色的毛皮上,雪白的裸体呈现出一种醒目的美丽,半睡半醒的朦胧神情,半开半合的双唇,演绎着女人花。花丛中还有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女人是花,女人中的女人,叫做鸦片。遭遇了鸦片,情愿中毒。
很绢秀的一行字,我在猜想是谁送的,我的头开始一点点大起来,因为我看到了花丛中躺着的一只小小的精致的空瓶。瓶子中间收进了,像女人的腰似的。瓶子上贴着一张标签,写着:斯里兰卡的空气。而瓶口,分明塞着一只漂亮的橡木塞。然后在空瓶的旁边,我看到了一张折成千纸鹤状的彩纸,我把彩纸展开,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卡片上文字的笔迹是相同的。
小门:
请听我讲一个故事。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他们恋爱了八年。终于有一天他们结婚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祝福他们——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新娘!
婚礼第三天他们开始蜜月旅行。目的地早在几年前两人就选好了:印度东南方的一个岛国——斯里兰卡。他们都知道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金色的海滩、高高的棕榈树、盛有无穷秘密的古城、高耸的神庙与佛像……
他们还听说:在拉菲尼亚山下的海滩上,当月亮升上中天、银辉洒满沙滩时,新婚夫妇共同盛装一瓶空气,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拿出闻一闻,他们的爱情就能甜蜜永恒……
为了这个斯里兰卡的传说,男孩儿与女孩儿满怀喜悦与幸福出发了。
是不是人间越隆重的幸福就越容易遭致命运的嫉妒?为什么幸福如此脆弱?
飞机还未离开地面就冲进了机场附近的民房……
六个月后男孩儿一个人来到了斯里兰卡的海滩。他在那里躺了两天两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斯里兰卡的海水漫过他的前半生。醒来时,男孩儿看到皎洁的月亮爬上了拉菲尼亚山。男孩儿用一个大大的玻璃缸盛装了满满一缸的斯里兰卡空气!
回来后他在城市里开了一间小店,专门出售空气。他要把爱情的甜蜜与幸福带给这个城市所有的有情人!
每年,在他与她的结婚纪念日之前,他都要到斯里兰卡去。回来时带回来大瓶小瓶的斯里兰卡的空气——也许,这就是对她最深情的怀念……
这是我在报上读到的文字,题目就叫《斯里兰卡的空气》。报上说这间小店在南山路上,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这一家店。而现在,我送给你的,是真正从斯里兰卡装回来的空气。如果你能珍藏,那么你便一生幸福。
爱着你的鸦片
我怔怔地拿着这张纸发愣。苏小小接过了信纸,她疑惑地看着我。我把目光投向了门口,门口一个朦胧的人影,撑着雨伞,一闪而过。我追到门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一场夜雨,和夜雨里车灯雪亮奔跑而过的汽车。我折回身来问酒保,我说,谁送的花。酒保说,一个穿黑色衣裙的女人,她撑着伞,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那么,珂珂,她是在斯里兰卡那个岛国的海边散步,还是一直隐在杭州的某个角落?那么,珂珂,她是爱过以后痛得不想再爱了,还是在暗处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的爱情?那么,一朵暗夜里的迷离之花,神秘地开放着,算不算我生命里出现的一次绚丽?
转身以后就是疼痛
我和苏小小离开斯里兰卡的空气以前,听到了盲女孩弹的一曲钢琴曲。这是我似曾相识的一支曲子,我看到了一个华丽女子,转身离去前的背影。也许是恩,也许是丁淑琴,也许就是珂珂,也许,是一个虚拟的个子高挑的女人。转身以前,她微笑着,笑容慢慢淡去。然后,她一步一步,离开。
我知道这是《华丽转身》,久违了的音乐。我还记得盲女孩说过,她只在斯里兰卡的空气弹一次这只曲子,过期不候。现在,我终于听到了这支曲子,我拔下花瓶里的那朵鲜艳玫瑰,走到了盲女孩的身边。在盲女孩按下最后一个琴键,余音还没有散去时,我把玫瑰放在了琴键上。我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但是盲女孩却说,谢谢你的玫瑰。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说,你看得到我送你的玫瑰?盲女孩笑了,抬起头面对着我。她说,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我也有一双眼睛,长在心上。
盲女孩接着说,你终于听到了这支《华丽转身》了,但是你知不知道,转身以后就是疼痛。我们一直,在疼痛里寻找着快乐。
我愣愣地注视着这个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盲女孩。苏小小轻轻拉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离开。离开以前,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珂珂。盲女孩说。
我轻轻拍了拍脑门,说,珂珂,你叫珂珂。
盲女孩仍然微笑着,说,我不可以叫珂珂吗,法律允许我可以叫珂珂。
我说,好的,那么,珂珂,再见。
我和苏小小走出了斯里兰卡的空气,我们撑着一柄黑色的长柄雨伞。南山路的空气清新,在密密的雨阵里穿行时,我看到了女人的影子,在四处闪动。我看不清她们的脸,只看到她们曼妙的身姿,裙裾飘飘,像一朵朵罂粟在雨中的暗夜绽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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