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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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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阚本就是个很注意卫生的人,自然对这律法非常在意。
    先是用青盐漱口,然后泡了个热水澡。倒在被褥上,很快就睡熟了。
    这一觉,一直到天光大亮。
    刘阚换上一身衣服,走出了客房的大门。灌婴等人已经起床了,看得出来,程邈已经向他介绍了蒯彻的来历。此时他正一边套车,一边好奇的上下打量蒯彻,关注他的每一个动作。
    “东主,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那就动身吧。”
    刘阚和灌婴还是坐在了车辕上,程邈一如早先的样子,在车厢里呆着。
    蒯彻呢,则跨上了他那头黑骡。把缰绳往车辕上一套,就不再理睬,悠哉得取出一卷木简。
    “阿阚兄弟,你这是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主儿啊。”
    灌婴有些不满的说:“你看他那样子,比程先生还要牛。今天想和他说些话,也很困难。”
    刘阚笑道:“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灌大哥,你要是比我厉害,我也随你。”
    “我没有你厉害嘛?”灌婴一脸诧异的表情,“论骑术,你不如我;论射术,也比不过我。你说说,你除了能赚钱,能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步战能胜我之外,哪里能比得过我?”
    “骑射,不过是小技!”
    看书中的蒯彻突然插嘴,“陶朱公出则入相,退而能富可敌国。休小觑了这赚钱之道,却也是一桩大本事。主人若无眼光,怎可能令泗水花雕名扬天下。杜陵出兮天下乐。
    你若能有主人这般本事,也算了得。”
    灌婴顿时张口结舌,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蒯彻。
    而蒯彻呢,说完之后,又低下头去看书。一旁刘阚心里直乐,“蒯彻说的好,说的好。”
    “却是溜须拍马之徒!”
    灌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溜须拍马也要会察言观色,这也是一桩大本事。说的好,能出将入相;说的不好,则有性命之忧。灌先生却需小心才是,这溜须拍马之辈,最是容易记仇,且不可得罪。”
    “你……”
    灌婴咬牙切齿的看着蒯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刘阚心道:你个家伙,居然和一个策士争辩。当年秦王何等人物,六国四公子也非等闲之辈。还不是被苏秦张仪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和这纵横家争口舌之利,一个字:死!
    “那你说说,骑射如何就是小道了?”
    蒯彻非常严肃的说:“小人从未说骑射是小道,我说的是小技……道与技的区别,君可知否?”
    “啊,这个……”
    “观君之气象,他日也是为将之人。若只知搏杀,不识大道,最终也只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小人这里有一部兵书,乃早年游学所得。故燕大将秦开所遗,君不妨试读之?
    若能领悟一二,再与小人争辩。
    若不能领悟……哈,恕小人尚要读书,实在是没有时间。”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先读一下兵法吧,否则我连和你辩论的兴致都没有,差距太大了。
    灌婴被蒯彻几句话憋得脸通红,却是有火发不出来。
    那边蒯彻一脸真挚的从褡裢里翻出来了一卷木简,郑重其事的递给灌婴。
    刘阚在旁边直笑得肚子疼……
    什么叫做差距?这就是差距!
    话语中不带半个脏字,直接就把你给鄙视了,然后你还要感恩戴德的去谢谢人家的指点。
    灌婴的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
    “算你狠!”他一把抢过蒯彻手中的木简,气呼呼的把马鞭和缰绳扔给刘阚,转身往车厢里钻。
    蒯彻后面紧跟着说:“知耻而后勇,君他日成就必然不俗。”
    这话说的是一个叫正经,正往车厢里钻的灌婴,险些趴在车上,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受,油然而生。
    刘阚接过了马鞭,在后面笑道:“灌大哥,这就叫做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啊,那个啥。”
    “哪个啥?”
    灌婴露出头来。
    不可沽名学霸王!刘阚心里嘀咕:不过那位霸王,如今恐怕正活的滋润吧。
    就这样,同行的旅伴多了一个人,使得这旅程变得热闹了许多。比起程邈的一本正经的说话方式,蒯彻的牙尖嘴利,让大家平添了几分欢笑。至少,刘阚就是这么觉得。
    当然了,蒯彻不可能针对刘阚,所以火力都放在了灌婴身上。
    而灌婴也是愈挫愈勇,每次落了下风之后,就立刻闭上嘴巴。待到片刻之后,又开始斗嘴。其结果嘛……自然就不用说了。百战百败的战绩,也成了刘阚笑话灌婴的资本。
    不过这样一来,大家的关系,似乎悄然的拉近了许多。
    秦开,故燕名将。战国时,北方东胡在辽河上游崛起,并对当时的燕国造成了极大威胁。
    为避其锋芒,燕国以秦开为人质,入居东胡。
    秦开趁机了解的当地的环境和东胡的虚实,并且掌握了东胡人所擅长的骑射战法。
    在燕昭王即位之后,秦开逃回了燕国。用十二年时间,组成了一支极为凶悍的骑军,将东胡一举击溃。而后东渡辽河,取地两千余里,直达满番汗为界。那满番汗,就是后世的鸭绿江。
    若论骑战之法,秦开算得上出色。
    不过其后人就逊色了很多,最为出名的人,就是那随同荆轲刺秦的燕国勇士秦舞阳,就是秦开的后人。
    刘阚偶尔也会翻阅一下这卷兵书,但是兴趣似乎不是太大。
    前世出身于军人世家,家里面典藏了许多古兵书,刘阚也算是有过极其海量的阅读。
    更多的时候,他会和蒯彻辩上一辩。
    与对灌婴那种尖酸刻薄的口吻相比,蒯彻对刘阚倒是客气了不少。
    这一路下来,刘阚的的确确是知道了许多他闻所未闻的事情,对于这个时代,更多了一分了解。
    在聊城休整了数日之后,一行人过卫河,直奔巨鹿郡。
    又十数日,在入冬后的第十九天,刘阚一行人,终于抵达宋子城。
    斜阳中,看着那残破的古城,刘阚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座城……并不简单。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六十七章 杜陵酒神
     更新时间:2009…3…10 15:41:31 本章字数:4174
    宋子,形成于战国初期,原本属于中山国治下。
    后归于故赵所辖,秦王政二十年,最终被秦占领。
    准确的说,宋子是一个镇。长约有三百丈(700米),宽大约二百四十丈(550米),周围有沃野千里,其繁华之程度,甚至丝毫不弱于当年故赵国都邯郸。不过邯郸如今经秦军屠杀,早已不复当年的那种热闹。这也使得宋子变成了巨鹿最繁华的地带。
    一般而言,似一个小镇,人口能有一两千户,超过万人就了不得了。
    可是宋子的情况却不一样,六千户,超过三万人聚集在这并不算太大的城市中,甚至比距离宋子不远的棘蒲县(今河北赵县)总人口也不遑多让,算得上是一个异类城镇。
    为了这宋子的问题,丞相王绾和廷尉李斯还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是否要在宋子安排官员?
    由于六国士人的不合作态度,使得秦帝国的官吏出现极为匮乏的状况。能分派到县一级的官吏,都捉襟见肘。更不要说在宋子专门安排一个官吏,于秦帝国现状而言,无疑是一种浪费。可问题在于,宋子的人口太多了,而且聚集了故燕故赵遗民,不得不防。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宋子最终被提为县制,并且从老秦人当中选派出了吏员。
    宋子县尉,姓徐,是栎阳人,大多数称他做徐公。
    徐公年已四十有余,生的瘦小枯干。一双三角眼,眼白浑浊,让人会生出一种错觉:这不是一个官吏,看上去更像是老态龙钟的老人。但不要被他的样子骗了,在宋子,人们总是在背地里称呼他做徐毒。至于这‘毒’字的含义,想必无需再来多做解释了。
    刘阚一行人进了城之后,持任嚣的鹰牌求见徐公。
    毕竟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想要在这里办事,总归是要先拜个码头。礼多,人不怪嘛!
    徐公也很热情,在官署中设宴款待。
    不要误会,徐公可不是款待刘阚……刘阚如今虽然有了上造的爵位,但在徐公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徐公是看在任嚣的鹰牌面子上,同时也是看在刘阚为他带来的十瓿花雕。
    这窖酒,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东西。
    即便如徐公这样的官吏,想要品尝一下窖酒,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至于任嚣,虽然远在泗水郡,距离宋子十万八千里。可他那铁鹰锐士的出身,注定了不同于普通的官吏。更何况,任嚣得了始皇帝亲赠的佩剑,徐公多多少少也有耳闻。
    刘阚持任嚣鹰牌求见,说重一点,他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任嚣。
    酒宴非常的愉快,徐公对刘阚提出的请求,也是一口应承下来:“任大人说的那种酒,我倒是有些印象。这宋子,只有一个地方卖那种酒……不过口感却比不得这花雕啊。”
    徐公说完,还笑了几声。
    不过那笑声听起来,好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公鸭叫,非常的难听。
    刘阚忙说:“但不知是在何处有卖这样的酒?小子初来乍到,人地两生,还请徐公指点。”
    人,总是有一点虚荣心。
    对于刘阚这种态度,徐公似乎非常的享受。笑眯眯的说:“就是城南那易水楼……刘小弟若是着急,我可以立刻派人把那易水楼的主人找来。到时候你问他,一切就清楚了。”
    刘阚忙道:“怎敢劳徐公大驾?还是小子自行去吧。”
    “恩,这样也好……徐黑啊,你一会儿就陪刘小弟走一趟,找那易水楼的主人问问看。”
    “嗨!”
    徐黑是徐公的下人,生的五大三粗,看上去颇有几分蛮劲儿。
    于是,刘阚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向徐公告辞,然后在徐黑的领引下,往城南方向而去。
    易水楼并不难找,因为它是宋子最大的一座酒楼。
    酒楼的主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一脸的皱纹,说话有气无力。
    看见徐黑的时候,这位主人家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都开了花。
    “您说的是燕酒吧!”
    听了刘阚的说明,主人家回答说:“小老儿这就让人送上来,您且品尝一下试试?不过,这种燕酒的口感可不怎么样。大都是老燕人来才会品尝一下,而且大多数人不适应……只是呢,喜欢的人,就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小老儿这里存的不多,却不敢断货。”
    说着话,一个驼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小坛子酒。
    主人家一皱眉,似乎对这驼子非常不是很看得上,有些厌恶的说:“高老驼,怎是你来送酒?”
    驼子的脸脏兮兮的,脖子有点歪。
    憨憨一笑,“小二哥有事儿正好不在,听说东主急着要,我就送过来了。”
    “下去吧,下去吧!”
    主人家哄苍蝇似地把那驼子赶走。
    刘阚本来也没有太留意这驼子,可是在驼子放下酒坛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情。
    驼子的脖子一下很干净,和他脸上脏兮兮的状况,有点不太吻合。
    是故意的吗?
    刘阚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驼子的腿。
    虽然此人一瘸一拐的很逼真,但总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还有,当他放酒坛的时候,那双手……对,就是那双手,看上去很细腻,手指修长。
    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对手的保护,非常在意。
    “他是……”
    没等主人家回答,一旁的徐黑笑道:“刘生,这高老驼是这里的帮工,我倒是知道一些。原本是个燕人,不过早在燕灭之前,就在这宋子了,而且一直在这易水楼里干活。
    人是个老实人,就是这样子……
    呵呵,平时也挺好说话,干起活来也很认真。怎么,刘生瞧他有什么问题?”
    徐黑不过是个庶民,没有爵位。
    也许在他看来,刘阚已经是需要他仰视才能说话的人了吧。
    刘阚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好奇……唔,这个就是您先前说的那燕酒吗?”
    主人家点头,“正是!”
    刘阚拍开了泥封,倒出一碗酒。
    正如任嚣所说的那样,酒色很浑浊,而且还有一股子醴齐酒特有的酸味儿,非常刺鼻。
    端到了嘴边,刘阚抿了一口。
    好冲!这燕酒入口之后,宛如一股火在体内炸开,辛辣无比。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主人家一旁说:“一般少有人喝这样的酒,喜欢的大都是一些居于边塞的人,好这一口。刘生如果觉得不习惯,我这就让人拿走……呵呵,我这里正好有刚送到的窖花雕。”
    徐黑闻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夯货,可知道刘生是什么人?说出来不吓你一跳,他就是杜陵老酒的主人,泗水花雕的酿造者。你还拿你那窖花雕在他跟前显摆,告诉你吧,我刚才也喝了那窖花雕。”
    喝窖花雕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徐黑这番话,说的是牛气冲天,却让这主人家真的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向刘阚道歉。
    “没想到,竟是杜陵酒神亲至!”
    杜陵酒神?刘阚疑惑的看着主人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主人家解释说:“刘生出泗水花雕,令天下美酒失色。泰山封禅,万岁酒更是保的今年风调雨顺。这市井中啊,许多人尊刘生为杜陵酒神。更有童谣,天下美酒出杜陵。”
    刘阚忍不住笑了,“不过是酿些许酒水,怎当得这酒神二字?主人家,您却是太客气了!”
    说完,他又细细的品了一口燕酒。
    和后世的烧酒有点相似,但又不尽相同……
    想必只是个雏形。加之酿造过程简单粗糙,使得这酒水失色不少。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懂得烧酒的酿制过程。只要能稍加改进,说不定就能产出真正的烧酒。
    “主人家,你这燕酒,是从何而来?”
    因为知道了刘阚的身份,主人家的态度,也就发生了改变。
    闻听刘阚询问,连忙回答说:“这酒说来也是巧事儿了……大约八年之前,这宋子来了一个燕人,是个狗屠之辈。自己会酿造些酒水,用于自饮。多余的,就在我这里换钱。”
    徐黑一蹙眉,“你说的可是城东那大槐树下的车宁嘛?”
    “正是!”
    刘阚奇道:“这车宁是什么人?”
    徐黑说:“车宁就是那个狗屠之辈,有一把子蛮力,而且性子很暴烈,常和人争强斗狠。不过呢,这家伙也的确是非常厉害,寻常七八个壮汉,不是他的对手……刘生,您要知道,那家伙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可是打起架来,比那二十多岁的小子还厉害。
    他一个人住在城东,也很少和人交往。
    平日里靠着屠狗为生,一般人不去招惹他的话,他也不会自己生事。”
    刘阚忙问道:“主人家,你是说这燕酒,就是车宁所酿吗?”
    “正是!”
    “那能否请你代为引荐,我想见一见他,顺便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这原本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和复杂的事情。可是一旁的徐黑,脸上却泛起了难色,轻轻摇头。
    “刘生,不是我们不愿意为你引介,而是您来得的确不太巧,他现在正好不在宋子。”
    “不在宋子?”
    徐黑点点头,“大概在半年前,他被征发徭役,往邯郸修建驰道去了。”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六十八章 狗屠车宁
     更新时间:2009…3…10 15:41:48 本章字数:3813
    自始皇三年开始,嬴政就下诏修建驰道,从各地征调民夫。
    巨鹿虽位于三晋之地,与南征战事毫无关联,可依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这方面的影响。
    刘阚不禁苦笑摇头!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人,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档子事情。
    徐黑说:“不过,此次征发已经快结束了。刘生如果确实心急此事,不妨等上些日子。
    我估计年关之前,肯定会回来。
    只是这家伙脾气古怪,刘生要想和他讨教,却需要有些防备才是。这样吧,如果刘生愿意,不妨就在这易水楼住下。车宁要是回来的话,说不定会来这里,到时候也方便。”
    刘阚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奔波许久才到了宋子,总不成空手而归吧。据传闻,南方战事如今进行的还算顺利。
    可是刘阚却清楚一件事情,那不过是暂时的顺利而已。
    真正的考验,却是征伐岭南以后才会开始。如果能在那之前弄出药酒,最少能再提一爵。刘阚之所以这么急切的想要往上爬,是从得知自己背负了老秦人烙印之后开始。
    在此之前,他可以不慌不忙。
    但现在,却必须要做更充足的打算。
    按照秦律,军功二十爵,公士也好、上造也罢,即便是再提一爵,也还只是平民阶层。
    虽然因万岁酒的关系,刘阚无需去服徭役,可一举一动,始终在官府的控制下。
    他现在是一名‘士’,但还算不上真正的‘士’。准确的说,刘阚只是一个见习的‘士’。除非能迈过第四等爵位,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士’,行动上会多出许多的便利。
    然而,这一步又何其困难?
    杀一甲士,才可以提升一爵……如今的情况,除非他去参加南征百越的战事,否则就必须要寻求其他的途径。刘阚沉思片刻,当下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我等他回来。”
    易水楼的主人家自然是无比欢欣。
    杜陵酒神能住在他的酒楼里,本身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说别的,如果能和刘阚拉近关系,可以直接从他手中得到泗水花雕酒的话,这中间至少能够减少几道的盘剥。
    不过,主人家也很清楚,徐黑既然这么安排,怕是少不得要给一份好处了。
    秦法对吏员可说的上是极其严苛。但这并不代表着所有的官吏,都是清如水名如镜的好官。‘徐毒’之名,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这个人好色贪财,而且还是个酷吏。最喜欢折磨犯人,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错,他折腾一下后,也能弄出来一个天大的罪名。
    上梁不正下梁歪,徐公既然如此,身为他下人的徐黑,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些事情,刘阚并不关心。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一介小民,怎斗得过一个县尉?
    主人家是怎么讨好徐黑,付出了多少钱两,这个和刘阚无关。
    在易水楼要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刘阚一行人就住下来,耐心的等待着车宁的出现。
    偶尔,刘阚会去注意一下那个高老驼。有几次他有意无意的想要套话,但是高老驼却非常谨慎。支支吾吾的把话题岔开,有时候还会装疯卖傻,圆滑的好像团成一团的刺猬。
    试了几次之后,刘阚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要装就装去吧,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六国遗民中,有不少人像高老驼一样,何必去斤斤计较?再说了,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难不成去对付这高老驼?刘阚从没有想过。
    他想过要上爬,但是却没有想过靠着这种手段往上爬。
    渐渐的,刘阚对高老驼也就失去了兴趣。和灌婴练武比试,和蒯彻谈天说地,或者在旁边看着程邈研究他的隶书。有时候出门转转,无聊的时候,就拉着灌婴一起喝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在不知不觉中,已是隆冬。
    按照始皇帝最新颁布的律法,如今应该是始皇四年了。在十一月间,北方下了一场大雪。
    这一天,刘阚正在和灌婴讨论那骑军之道,易水楼的主人家匆匆跑来。
    “刘生,车宁回来了!”
    刘阚惊喜的站起来,“那家伙回来了嘛?现在何处?”
    足足等了一个月有余,刘阚虽说有耐性,但也在不断的消失。特别是期间还拜访了几次徐公,徐黑时不时的还会来找他,让他非常的烦恼。说实话,大家不是一路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主人家说:“那车宁刚回来……刚才有人看见他进了城,估计这会儿啊,正在家里做饭。”
    刘阚连忙说:“主人家,可否请你为我找个人,带我们过去?”
    “这有何难!”
    主人家呵呵的笑道,转身走出小院,扯着嗓子喊叫起来:“驼子,驼子……快点过来。”
    高老驼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小院门口。
    “驼子,你带刘生去车宁家一趟。”主人家吩咐道:“刘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谈。”
    怎么是他?
    刘阚在一旁,疑惑的看了高老驼一眼。
    主人家解释道:“那车宁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一般人根本就不理睬。不过,这驼子和他还算过得去,从前我这里燕酒卖空的时候,都是驼子临时跑过去找他要酒。其他人去的话,车宁根本就不会理睬。唯有驼子过去,肯定能成……呵呵,有他带路,您一定能见到车宁。”
    听罢了主人家的解释,刘阚也就释然了。
    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老驼之后,他吩咐蒯彻和程邈留下,带着灌婴,随高老驼前去。
    “老高,你和车宁关系不错?怎么没听你说过。”
    刘阚在路上,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高老驼连忙说:“我和车宁谈不上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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