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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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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亩地,一年的收入也就是二十两白银左右。不过且慢,这个并不是纯收入,只是毛收入而已,扣除必要的生活所需后,一户普通的农家百姓,能落个几两银子再加上几串大钱,那就是一家人没灾没病,而且老天爷赏脸给饭吃,一年到头风调雨顺!
可是淮军将士从去年底参军入伍,每个月步军四两八,马军五两二,比湘军略高一点,甚至比北京城的旗兵们也是不差一厘,况且都是成色十足,毫厘不差。想想当今大清的吏治,就算是天子脚下的旗兵领饷,几块碎银子里总有一块是灌了铅的假货,唯独淮军将士,每月按时关饷分毫不差,这整一年下来,回家的湘军将士该拿多少银子回家?
当初入伍当兵时,这些淮军将士多半也是穷的没有了办法揭不开锅,这才咬牙横心走了当兵这条道,当时的话说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当兵的没有社会地位,收入微薄,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饱,八旗除外,绿营兵确实是这德性,而且每逢战乱,绿营兵必定会烧杀抢掠一番来贴补军饷之不足,如此这般,名声怎么会好?
到如今,淮军将士的纯收入已经足抵中产之前几年的积蓄,而且行兵做战保家卫国,军纪好,军容整齐军械先进,在淮安府各处穿州过府的一点也不怕丢人,况且宿州战事一停,张华轩马不停蹄的视察了海门与启东等地的棉田后,就立刻回到淮安兵营,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亲民大运动。
茅草屋顶子腐烂了的,军队帮换,给老大娘挑水那是必定要做的,集结十几个营头的淮军帮徐溜与钱集等地的乡镇修了一条二十来里的道路,平如境坚如铁,慰问孤寡老人,送米送面,诸如此类的军民共建运动,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在淮安府附近的几个县展开的如火如荼,送温暖,搞慰问,甚至让军队出一些文艺节目,这种事张华轩做的不要太拿手!打仗也好,搞经济也好,甚至做一个手艺人也罢,这都不是张华轩的内行,只有现在做的这些事,才让他感觉如沐春风,分外熟练。身为前世我党的官员,不论怎么新锐,这一套不会,还怎么升官?
张华轩的这一套他自己玩起来是得心应手,不过可是把淮安府和过路的官员几乎吓傻了,一个四品京堂到浙江上任,正好遇到一个营的淮军帮村里的老百姓修厕所,当时酸不溜丢的说:“张按察爱民如子,竟致如此乎?”
淮军这种举动在淮安府附近引发了滔天巨浪,在整个中国的大海洋中,却如同一朵小浪花嫣然一闪,然后立刻泯灭不见。淮安府本地的官员也好,还是过路的官员也罢,都没有把张华轩的这些举措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张华轩这个盐商出身的粗鄙之士,也只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邀买人心了,这种反常的事当然不会持久,也不可能长久。
对于张华轩来说,让军队做这种事简直是必定的,不可更改的,是绝对不可以忽视的重中之重。淮军武器怎么先进,炮火怎么猛烈,将来怎么蜕变,现在看过去怎么也是只辫子军,他看的太别扭了,根本就是无法适应。只有让这支军队做一些他灵魂深处的,不可更改的记忆中的那一支军队曾经做过的事,才能依稀让他找到一点回忆,找到一点安慰。
所以当张华轩用饱含欣慰与喜悦的眼神看着一群辫子兵背着老大娘过马路时,确实找回了一些过往的记忆,至于其中况味,那就真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银子多,人不傻,这是返乡的淮军将士给家乡父老们带回的第一印象。一年下来,从开初的军事训练到文化训练,很多原本傻大三粗的淮军汉子经历了炼狱一般的痛苦,现在回家之后,最少也能认得三五百字,写一封半文不白的信件。军事,文化,然后政治,这是张华轩给淮军暗中布下的发展轨迹,而政治要在现实中体现,在亲民大运动后,张华轩已经暗中给淮军将士们布置了新的任务,相信在过年后返回军营后的将士们,眼神将更加明亮清澈。
于是在咸丰三年的年底,整个淮安府附近的几个县内,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鞭炮声声,到处都是杀猪宰牛的热闹景象。不少穷苦人家看到淮军待遇如此之高,都蜂拥至徐溜军营,强烈要求参军入伍,为保护淮安一郡平安贡献自己的力量,胳膊肘上鼓着肌肉的青壮年汉子从军营外一直排到徐溜镇外,不用去点,一个个人头已经晃的人眼晕。
这些人张华轩当然不能全收,淮军现在没有扩军的打算,也根本无力扩军,为了安抚人心,张华轩只得亲自出面,把这些吵着要当兵的青壮劝了回去,把他们一律编入军籍,造册在案,平时训练,给予他们一定的补助,到了淮军要扩充的时候,就优先把军事素质高的青壮编入队中,这样一来,等于是用不怎么花钱的手法,一下子能在周围几十个州县中,建立一支几十万人的后备军队伍!
(20)夜行军
过了大年初五,不少淮军士兵与军官已经归队,在各自营官的带领下回到军营操练,旧历年过了十五可能还很热闹,而且辛苦一年,就喜欢在过年的时候放松,不过当兵吃粮可没有这么轻松,淮军饷银高待遇好,当然也意味着要多付出一些。
况且如果是如绿营兵一样,在异地驻扎,想回家过年也是不可能。
一万多淮军将士陆续回营,停歇了几天的操练声又响彻徐溜兵营,到了晚间吹号熄灯,整个兵营安静下来时,一小队人马通过了营门哨兵的检查,然后在哨兵的带领下,进入到军官的营房驻地。
当三营管带王云峰被众人叫醒时,看到一队持枪带刀的士兵打着火把站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看到穿着二品顶戴的张华轩笑吟吟看着自己,王云峰几乎以为是军营中发生了兵变。
自从宿州大捷之后,朝廷没有提张华轩的官职,不过把他的从三品顶戴改成了二品顶戴,对这些张华轩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手中实际的权力。
看到王云峰起来,张华轩低头看一眼自己挂着的怀表,向着王云峰令道:“王管带,给你十分钟时间,把自己收拾好,同时让你的三营弟兄全部在操场上集合。”
“是,标下遵令。”
王云峰是最早一个接受张华轩灌输的普鲁士军人准则的淮军军官,虽然在睡梦中惊醒,虽然立刻接到军令,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立刻遵令,并没有半个字的疑问。
对他这种态度张华轩当然很满意,不过他还是立刻到操场上,借着火把的光亮看着怀表的时间。
“启禀大帅,标下三营管带王云峰,率本营前来报道,应到五百零四人,实到五百零四人。”
虽然有点气喘吁吁,不过张华轩对王云峰的速度很是满意:“很好,六分钟。看来王管带对夜间紧急集合的训练常抓不懈,值得褒奖。”
王云峰面无表情,答道:“大帅褒奖标下不敢当,其实应该五分钟就集合完毕的。”
“很好了,现在你带着三营弟兄,和我们一起上路。”
王云峰欲言又止,却只又一个漂亮的立正,答道:“是!”
三营是纯火枪营,标准配置已经是滑膛火枪与刺刀,再加上行军毯与水壶、药包、行军铲等物品,五百多人一起集结到外,张华轩亲自下令,让士兵们除去不必要的装备,只带着火枪与刺刀水壶便可。等三营的士兵排成队列出门时,张华轩的中军营早就集合在外面,中军营的士兵人手两只火把,一人递给三营兄弟一支,过不多时,千余人已经人手一支火把。
“五常,带路吧。”
张华轩跨骑到马上,苗以德与王云峰等营官簇拥在后,中军帮统张五常带着一小队人骑马在前,千多人渐次上路,在徐溜的乡间渐渐形成了一条长达里许的火龙。
类似的夜间拉练淮军进行过多次,总的目地是为了培养淮军将士在夜间的机动性与警觉性,以当时的条件想夜战是极其困难的,几乎是没有可能,所以夜间训练并不紧张,也不像今天这样如临大敌,几个在张华轩面前得宠的营官满心满腹的疑问,总想寻个话头来打听今天的任务,不过看到苗以德微笑摇头,众人只好打消念头,默不做声的一直跟着大队行进。
淮安地处苏北平原,整个淮安府管辖的地盘极大,下设山阳、清河、盐城、桃源、沭阳、海州、赣榆。宿迁、瞧宁等十一个州县,这里面包括了后世江苏省的四个地级市的范围,几乎与台湾省的面积相当,在这么大的地盘内,几乎全是平原,很少有山地,特别是淮安府附近,连一个高过百米的小山也寻不到,这样的地形最适合大兵团运动做战,也因为淮安地处南北要冲,所以道路修建的比较好,当淮军将士千余人行进在大道上时,除了满天星空,便是邻近村庄传来隐约的狗吠声,然后放眼看去,只见一条条道路蜿蜒曲折,通往各处。
因为是轻装行军,经历了近一年长跑的锻炼,在淮北平原的道路上行军,整支军队的行进速度极快,除了偶尔的传令声外,只有士兵们沙沙的脚步声响。
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不少机灵的军官与士兵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地,徐溜军营的西南处,便是清江浦,行军方向明显是往清江浦去,行军到现在,距离清江浦已经很近,眼尖的人隐约能看到一片片的灯火闪亮,还有若有若无的人声嘈杂。
清江浦除了南河总督外,还有漕运总督及河道总督几个总督衙门,除了这些官衙与相应的设施外,就是两三千人的各总督标营,再加上百姓士绅聚集在附近居住,也形成了一个过万人的大镇,此时正值新年,各大衙门在当时都是肥的流油,新年无事,加上手里有钱,自然是通宵达旦的狂欢。
清江浦虽然地处淮安府的境内,不过在管辖权上并不属于淮安府管,相反,这里的总督有三个,都是一品大员,有时还经常对淮安府上下指手划脚,漕运更是大清帝国的命脉所在,每年四百万石粮食由此集结运往京师,算是南北要冲的重地,自张华轩兴办淮军以来,几次向朝廷表示要协防清江,却都被军机打了驳回,就是因为此地太过重要,不可能让一个汉员轻松掌握的原故。
到了镇外,张华轩向着众人道:“除了咱们两个营外,还有驻宿州的三个营,前天已经被我调到清江浦外,皖北捻子作乱,有人打南北漕运的主意,有不少捻子已经混入清江浦中,意欲里应外合,今日前来,剿灭乱匪,镇里有什么异样情形,不问是谁,一律先拿了再说!”
王云峰等人几乎完全没有犹豫,立刻向着张华轩答道:“是,谨遵大师将令。”
(21)查抄
两千多荷枪实弹的淮军士兵举着火把冲进了清江浦,如狼似虎的淮军将士并没有发现什么捻子,却是发现不少烟摊赌挡,这些东西在张华轩的灌输下,早就被淳朴的淮军士兵们视为洪水猛兽,一时间清江浦内鸡飞狗走,不少烟摊赌挡的老板被打的鼻青脸肿后推翻在地,捆绑起来后喝令蹲在墙角。
其余所谓形色可疑,举止乖张的路人被殃及的也不少,整个清江浦刚刚还是歌舞升平,霎那之间就被淮军将士们搞的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苗以德满脸兴奋:“大帅,捕到捻子三百零七人,全部捆在一处,请大帅发落。”
王云峰漫不在乎:“大帅,捕到捻子四百一十二人,已经捆绑,如何处置,请大帅决断。”
张国梁面带迟疑:“大帅,捕到可疑份子一百余人,请大帅示下。”
钱武满面春风:“大帅,标下捕到捻子三百余人,已经全部看押,请大帅示下。”
短短半个时辰,四个营头的淮军抄掠了几百家烟摊赌挡和妓院,抓捕的所谓的可疑份子或捻子,其实多半是深夜出来抽大烟的烟鬼和赌鬼,要不然就是流连妓院忘了回家的嫖客,还有些看场子的流氓不晓得好歹,和淮军将士顶牛之后,也被顺手一起捆了起来。
清江浦其实有不少驻兵,不过绿营兵如何能指望的上?空额多,老弱多,战兵少,过年时节不少人换了衣服溜号,没淮抓的烟鬼赌鬼和嫖客里就有不少绿营兵,论起真正的实力与抵抗来,倒是那些看场子的青帮流氓还算是有点胆量,不少人敢和淮军顶上那么一两下,清江浦是漕运中心,漕运又是靠着青帮维持,清江浦的青帮势力大,以前从来没有把军队看在眼里过,不料今天却是鸡蛋撞上石头,几个闹事的青帮大佬被毫不留情的击毙之后,其余的马仔立刻老实了不少。
张华轩冷着脸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瞅着有不少淮安府不少官僚故旧被捆了起来丢在墙角,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自己,他却是抿着嘴不做声。
皮鞭,马靴,叮当做响的马刺声响在深夜的清江浦街头,再加上火把与皮鞭,还加上蜡烛与捆绑,还真是不一般的视觉享受!
“哎,这是闹的哪一出,这这这,这算怎么回事!”
清江浦的防御由一个绿营副将负责,姓徐名震,年前刚娶了第三房小妾,他四十出头的人如何折腾的起,早早儿就歇了在床上,等外头闹的沸反盈天时,他却是懵懂不知,直到被几个气急败坏的属下从被窝里掏了出来,斜披上大褂带着半队兵跑到街上时,却发觉这场乱子是怎么也弹压不了了。
甭说张华轩二品卿衔远大过他这个副将,就是人家带来的这两千虎贲也断然不是他属下的绿营兵能惹得起的!
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徐副将冻的满脸乌青,却是不得不到张华轩身前来打擂台。
见张华轩冷着脸不做声,徐震干咽一头唾沫,又喃喃道:“大人这是闹的哪一出?就算是靖安市面,肃清街面上的发匪与捻子奸细,也该由大人行文给这边的潘总督,然后由总督大人出牌子下令标下料理,怎么就能这么着擅自……”
张华轩看着他那模样儿,委实也是猥琐不堪,等他说完,只是冷着脸向他问道:“徐副将是吧?表字是什么?”
徐震听得他问,精神一振,答道:“不敢,标下表字一凡。”
“嗯,徐一凡,我看你也确实是一凡。你看看现在的情形,你带着这些老少爷们兵,能和我的属下动手不能?”
看着目瞪口呆的徐震,张华轩脸色又是一沉,喝道:“你一个副将,这里的事闹上天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好儿带着你的兵等在外头,等事完了自有个大的出来顶缸,现下安生,可免来日大祸,出去!”
徐震几乎是悄没声响的消失在了张华轩的眼前,在官场混了多年,这一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张华轩把镇上的绿营兵赶走,脸色却是没有回复过来,这一次行动他确实是把自己的前程与顶子都押了上去,闹的不好革职留用是最小的处置,搞不好朝廷就能借着这事儿的由头,免了他的统兵权,另选放心的人选来统领淮军。
别看他脸色如常,心里却如同大海上的波涛巨浪,翻滚不停:“大丈夫做事岂能瞻前顾后,若是温良恭俭让,又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张华轩今天这一手是兵行险着,若是张五常的情报不准,那就是一跟头栽到底,那些看他风光不顺眼的守旧官僚,立刻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直到张五常满脸喜色,飞奔到张华轩马前时,张华轩才松了一口气。
张五常猛一下单膝跪下:“大帅,全逮着了!一个不漏!”
“好!”饶是张华轩绷着股劲儿,这时候也忍不住露笑容。他兴致勃勃,向着不明就里的王云峰等人道:“走,带你们看看西洋景!”
大票的淮军军官跟在张华轩身后,张五常头前带路,一边走一边笑道:“全在南关戏园子里,一掏一个准,整个清江浦还有淮安府不少官员都在里面,大人一看就知。”
张五常是张华轩从张家带出来的家生子儿,外系的淮军将领原本以为张华轩只是取的他忠心可靠,几个月下来,诸人都知道这张五常年纪虽小,却是精明内敛沉稳多智的人物,今天这人如此饶舌话多,而且满脸掩不住的兴奋,连带张华轩也是嘴角带笑,各人不明就里,却也是被鼓捣出兴奋劲来,个个脚步生风,急着想去看看那边戏园子里到底有什么西洋景。
等到了戏园子外,手持长枪配着刺刀的淮军士兵已经将整个戏园子围的水泄不通,四周还有不少居民百姓披着衣服伸头探脑的看热闹,看到张华轩等人赶到,一个个都露面诡异的笑容。
隔着老远,几个中军护兵一起吆喝起来:“江苏臬司、帮办两淮团练张大人到!”
一时间,整个戏园子内外,鸦雀无声,唯有张华轩带着众将官们靴声囊囊,马刺叮当,向着戏园子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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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紫缰加双眼花翎
这一天清江浦南关戏园子里演的戏目正是《挑帘裁衣》,演的是《水浒传》里西门庆勾引潘金莲的一节,此戏目与书中的原意完全不同,改编之后,成为专供在妓院演出的淫秽戏目,等于是后世的三级片或毛片一般相同。
如果这戏在妓院里演,原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就算在戏园子里演,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当剧中女角当真是换做成女人,而且是清江浦与淮安附近的官员与商人的妻妾来扮演,更加离谱的是:在戏台子上光着屁股蛋子演西门庆的正是南河总督潘锡恩!
潘锡恩,嘉庆十六年的进士,道光五年就发往南河以道台试用,二十多年下来,一直稳坐清江浦南河总督的位置,此人在治河上确实还有两下庄稼把式,不过个人私生活上就太不检点。五十岁正妻亡故后,大娶妾侍不说,还特别喜欢尝“野味”,清江浦乃至淮安各州县,常常有士绅民妇接到潘家如夫人的邀请,出了潘府,身上就多几十两银子。
这个还没有什么,潘锡恩还广购各地卖艺兼卖身的女戏子,组建戏班唱淫戏,自己也常常换了袍服,上台参与一把。
这一次张华轩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把手伸到清江浦来,就是事先得到线报,潘锡恩在清江浦南关摆了戏台子唱淫戏,还邀了河道总督庚长,漕运总督联英等大小官员一起观看,待张华轩带着大票人马杀过来时,戏台子上正是唱的热闹,赤身裸体的潘总督搂着几个美艳戏子正摸的开心,怎料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淮军士兵冲了进来,立刻打断了总督大人的美事。
看到对方的模样,张华轩有心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却怎么也不能成功,这么着绷着脸太累,他忍不住浅笑出声,向着张五常摆手道:“这算什么,给潘大人穿上衣服吧。”
张五常忍住笑,让人上去给潘锡恩披上一件大褂。潘锡恩的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脸色又青又白,口中喃喃,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着场中诸多官员,张华轩终于又板着脸道:“今日兄弟来的孟浪,原是为查抄捻子事急从权,不料竟见如此有伤风化之事,兄弟有心回护,却是不敢,各位该打点的从速打点,别的兄弟也帮不上手了。”
座中官员中有长庚与联英两人都是满洲大员,原本以张华轩的身份在他两人身边说话还不够格,这会子两个大员一人搂一个光身子的妖精,有心想做作一番也是断乎不成,这场景实在是太过尴尬,自张华轩进来后略扫一眼,除了三个总督,还有不少江苏与山东附近的地方州县官员,总督衙门的帮办官员,当地士绅等等,林林总总大约有四五十个官员,最小的也是一县正堂!
今天这么一抄,可想而知的热闹可就大了,大清自开国以来承袭明制,官员是断断不能宿娼嫖妓的,这种事情瞒上欺下,面子上总得过的去,几个总督级的官员被抄在当场,南河总督光着屁股和戏子一起唱戏,底下一帮子大员喝彩叫好,种种淫秽之状不可细述,算得上是开国以来的第一大丑闻!
张华轩嘴上说的漂亮,叫诸人打点想办法,可是淮军士兵却端着长枪把诸人看的严实,一直到两天之后,算算张华轩的折本及淮安府正堂、通判等人的折本都到了北京,这才把人放了出去。
几天之后圣谕到了淮安,却是咸丰帝御览之后勃然大怒,他在年尾时心忧国事,鹿血都少饮了几碗,底下这些大员却视国事如无事,御批上赫然写道:“览奏,不想尔等俱系封疆大员,不意丧心病狂至此耶?!”
有这么一句话,任是谁也回护不了这帮出事的大员,虽然张华轩擅抄清江浦算是孟浪,不过潘锡恩等人的举动,却是比孟浪这两字严重的多。
当下军机合议,潘锡恩着即开刀处斩,长庚赐死,联英等十几个犯事大员发往庐州,会办劝捐守御诸事。谁都知道,太平军攻打庐州甚急,皖抚江忠源拼死守御,只怕是凶多吉少,这会子把联英这些宝贝派到庐州去,城破则必须殉职,跑路则明正典刑,怎么算法都是一个死字,联英等人上路时都是哭丧着脸,眼瞅着就差抬棺去上任了。
一下子处死了两个总督,贬斥了一个,清江浦立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出了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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