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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记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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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先生和阿拉西姆子爵举目四望，奇耶娜、伊丽莎白和卡夫还“兴致勃勃”地和各个贵族们搭着话，一本正经地投入着自己搜集情报的大业之中，如果这也算是重要的工作的话，阿拉西姆总能够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一种叫做表演的东西来，和专业成熟的外交官相比，这些年轻人还缺乏经验。达克先生则阴沉着脸，这让阿拉西姆开始暗附达克先生的神是否在这个时候开始指责他了。
“女王陛下！”即使压抑了自己的音量，阿拉西姆还是从达克先生的发音听出他内心的激动和瞬间的安慰来，姬尼娅女王陛下面色有些苍白地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达克先生和勃朗宁夫人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陛下您到哪里去了？”
“陛下。”还没有等到姬尼娅回应自己的属下，奥格王子的已经在她身后叫了起来。
“王子殿下。”姬尼娅转过身来对着奥格王子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奥格王子弯了弯腰，“对于能够和马普华耶达成事实上的和平，我报了很大的期望。今天也许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有好好地交流，不过我认为下一次也许我们更有机会。”奥格王子的言行举止恭敬有礼，让人无法挑剔。说着之后他鞠了一躬，然后走开了。
“怎么回事，陛下？”达克先生和勃朗宁夫人都怀着疑惑问道。
“没什么事情，”姬尼娅女王陛下淡淡地说道，“我们回去之后再说吧，这位王子殿下安排了克罗齐亚的贵族们联合起来给我们施加压力了。”尽管语气淡淡的，但是内容却一点也不平淡，让听见的人都慎重起来。
“事情很难办啊！”姬尼娅女王陛下走了之后，房间里面的克罗齐亚的贵族们面面相觑着，格拉齐亚尼公爵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同时发出了感慨，“马普华耶的条件很诱人，国王陛下和戴贝托公爵说不定会因此答应他们。”
“这怎么可能？”巴多里奥侯爵在他身边接话道，“现在就是戴贝托公爵和国王陛下本人也不会愿意和瑞多利亚为敌的，因此戴贝托公爵才会一再拖延和马普华耶正式见面会谈的时间，同时还一再强调要调解瑞多利亚和马普华耶的关系，达成三方的和平的目的。”
“这个不是重点！”夏洛特伯爵急急地说道，“马普华耶说能够提供五万车的粮食，这要是直接给了国王陛下和戴贝托公爵的话，他们就能够直接用来平抑掉目前粮食的价格了……”
在格拉齐亚尼公爵目光的注视下夏洛特伯爵闭上了嘴巴，把下面要说的话吞了进去。
“有粮食这是一件好事，”格拉齐亚尼公爵咳了一声之后说道，“关键是粮食控制在谁的手里面，关于这件事情，我希望能够在了解一下情况再说，毕竟我们也知道马普华耶本身是不能够提供这么多的粮食的，他们的粮食也是从别的地方买来的。”
“是是！”夏洛特积极地点着头说道，“如果我们也能够让这个粮食商只卖粮食给我们的话……”
伯爵下面要说的话又被吞了回去，在座的其他的贵族们虽然大多时候都沉默不语，但是此时此刻都异常默契地用目光瞪着夏洛特伯爵，阻止了这个家伙把话说得太明白。
在姬尼娅女王陛下说出了能够提供五万车每年的粮食以后，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格拉齐亚尼和巴多里奥脸上笑着，惊讶着，高呼着不错不错，但是随后就用我们要商量一下作为借口送走了女王陛下。然后关起门来克罗齐亚的贵族们就这么面面相觑一直到格拉齐亚尼公爵自己打破了沉默，然后是巴多里奥侯爵说话，夏洛特这种抽风的性格是不计算在内的，在座的贵族们都仔细听着公爵和侯爵所说的话，在场的都以他们两个马首是瞻。
“夏洛特伯爵，请你先出去一下。”格拉齐亚尼看向夏洛特的眼神难免有一丝鄙视在里面，这个家伙的表现看来似乎完全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家伙，这个时候谈论的话题并不适合让他知晓，到底是怎么样这个家伙混进来的呢？公爵忍不住在心里面开始抱怨了。
“哦，不，公爵，”夏洛特伯爵一下子站了起来，“我是代表安斯利亲王来的，公爵，您不能这样，”夏洛特几乎要跪下去了，“我把我的全部财产都换成粮食了。”
坐在格拉齐亚尼公爵身边的巴多里奥侯爵适时地踢了公爵一脚。
“好吧，”公爵暗骂了一句之后说道，“那么你坐在这里，不要说话，听我说的，然后回去把这些告诉给亲王殿下，不能够给任何人说！”
“是的！是的！我明白！”夏洛特伯爵又欢天喜地地坐下了。
亲王殿下怎么派出了这么一个代表？公爵在心里面骂道。
第六十五章 察觉
“陛下，您好。”格里菲斯和华伦斯坦坐在大厅里面见到姬尼娅进来之后站起身来说道，两个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都有些凝重。
同样跟在姬尼娅女王陛下身后走进来的人也都表情凝重，阿拉西姆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他这样说道。
如果是平常的话，阿拉西姆先生的缺席大概也不会被当做是什么事情，不过今天晚上似乎情况有些不一般。
“请等一等，阿拉西姆先生，”格里菲斯开口叫道，让转身准备离去的阿拉西姆和汤因比都转过身来，“有什么事情吗？格里菲斯先生？”
“因为有些专业性的东西需要得到阿拉西姆子爵您和汤因比先生的指点，因此希望您能够留下来。”格里菲斯一板一眼的说道，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姬尼娅女王陛下。
“那么子爵，请留下来吧！”女王陛下说道，然后再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其他人也各自开始寻找自己的位子，一场正式的会议似乎就要开始了。
“好的，”有些不愿意，但是阿拉西姆还是和汤因比留了下来，“茜茜，去泡点茶吧。”阿拉西姆对茜茜说道。
“陛下，”格里菲斯在茜茜离开了之后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最近我和华伦斯坦男爵就一些事情进行了一些调查。”
“陛下！”达克先生打断了格里菲斯的话插嘴说道，“之前您被瑞多利亚的人带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纯粹是出于对女王陛下的关心，所以达克先生说起话来还有一些激动，“您所说的克罗齐亚和瑞多利亚联合起来施加压力是怎么一回事？”
被打断的格里菲斯有些恼怒，不过他马上也被达克先生质问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在场的其他人更是不用说，都把目光注视到了女王陛下的身上。只有阿拉西姆和汤因比双双打了打哈欠。
“瑞多利亚似乎想要传递这么一个信息，抱有让我们和瑞多利亚和平共处的念头的克罗齐亚人似乎并不仅仅只有国王陛下和戴贝托公爵，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算是展示了克罗齐亚内部很大一部分亲瑞多利亚的势力给我看罢了。”姬尼娅女王陛下牵动了一下嘴角，“所幸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既然是大家都口头上要求和平的话。”女王陛下说着又重新看向了格里菲斯，“请继续说下去吧，你们发现了什么。”她又把目光移到了华伦斯坦男爵的身上，男爵连忙垂下了目光去。
“这还多亏了华伦斯坦男爵的敏锐，”似乎是为了强调功绩一样格里菲斯先生说道，“关于这个调查也是男爵想到的，我只是稍微帮了一点忙。”
“是什么？”达克先生不耐烦地说道，“格里菲斯，你直说好了。”
“好的，”格里菲斯低了一下头，在大家目光注视下开口继续说道，“我们这段时间调查了目前罗曼城里面所有粮食店的幕后老板，追查每个粮食店进货的渠道，通过他们从那个贵族的庄园运输粮食判断是哪个贵族控制着这个粮食店，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方法，总之……”
“这个有什么用处吗？”今天晚上的达克先生似乎有些过于暴躁不安了。
“达克子爵，等格里菲斯把话说完好了。”姬尼娅女王陛下突然开口说道，这让达克子爵噤声缩了缩脖子。
“情况有些复杂，我简单说一下吧，”格里菲斯又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华伦斯坦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罗曼城大部分的粮食店都是克罗齐亚的贵族们控制的，独立的粮食店虽然也不少，但是规模都很小，粮食储量也不多。”格里菲斯偏着头说道，“而且根据我们的估计，贵族们似乎都大量囤积粮食。”
沉默，无言的沉默笼罩着整个客厅，好半天卡夫才像是忍受不住了这种沉默一样匆匆打破了她，“这，说明什么呢？”
“阿拉西姆先生，”格里菲斯高声叫道，“您能够和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样子的情况吗？”他说着又把目光落在了汤因比先生的身上，“我听说前段时间汤因比先生卖给了卡朋罗兰家族一批粮食？”
“格里菲斯先生，女王陛下所要的一百车粮食我们已经保证供给了！”汤因比先生主动站出来辨别道但是他并不心慌，卖粮食给卡朋罗兰家族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怕别人揭穿，要不然为什么自己要从翡冷翠上岸，还沿途缴税？“或者您可以教给我另外的处理办法，比如说带回马普华耶去？”
“这个可以啊！”卡夫先生居然点了点头，“马普华耶也很需要粮食。”这让奇耶娜和伊丽莎白同时瞪了他一眼，可怜的卡夫先生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没有理会卡夫先生的话，汤因比先生继续说道，“另外，格里菲斯先生您让我分析，那么我简单说一下，实际上我通过和卡朋罗兰家族的交易也稍微了解了一下，诚然，克罗齐亚确实是遭受了灾荒，也确实缺少粮食，但是他们粮食价格确实是过于离谱了，从这一点上讲，可以推断克罗齐亚的贵族们是有意囤积粮食，制造粮食短缺的恐慌，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抬高粮食价格……”
“糟糕！”随着汤因比先生分析下来，姬尼娅女王陛下的脸色越来越差，到了最后她几乎瘫倒在自己的位子上。
“陛下，您怎么样了？”离她最近的卡夫先生和勃朗宁夫人同时关切地问道，“您要不要喝点水？”
“我没事！”姬尼娅女王摇了摇头，同时用力握紧了自己椅子的扶手，“这样来说，送给国王陛下粮食的我们实际上已经被克罗齐亚的贵族们所敌视吗？”
“应该还不到这样的程度，”华伦斯坦男爵插话道，“仅仅是一百车还不足以造成什么巨大的影响，再说国王陛下不一定是要平抑粮价，这种情况陛下大概也知道的。”
“不，正是因为这样才很糟糕！”女王陛下摇了摇头，随即又喃喃自语道，“也许没有那么严重，无论怎么说国王陛下应该是能够控制住的，但是……”晚上在瑞多利亚的场所见到的那些贵族的事情开始成为姬尼娅女王陛下心中的阴影了。
“怎么样？那位子爵和汤因比先生，他们谈了些什么？和我们的克罗齐亚的贵族们。”奥格王子坐在自己房间里，端着一杯酒轻松地看着自己的属下。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此时此刻她身上还穿着之前在酒会上服务时的服装，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子殿下的面前，俯首帖耳加上俏丽的面容，总是让男人产生一种一样的冲动。但是奥格王子似乎对自己杯子中的酒更加感兴趣，不断地摇晃着，盯着，只是用耳朵听着女子的话。
“那位汤因比先生之前和卡朋罗兰家族似乎有过交易，类型是粮食，”女人的回答简洁干净，“这次卡朋罗兰家族的贝雷撒伯爵似乎还想要从汤因比先生那里获取粮食。”
“我很高兴听到这一点，”奥格王子殿下说着站了起来，“知道数量是多少吗？”
“好像是五万车！”女人欠了欠身子说道。
“五万车？你确定？”奥格王子猛地转过身来，杯中的红酒荡了荡，“卡朋罗兰家族不可能有这种财力和魄力。”
“好像不仅仅是卡朋罗兰家族，他们联合了不少其他贵族家族一起的。”女人小心地回答道。
“哦，是这样吗？”奥格王子笑了笑，又联想起通过其他克罗齐亚的贵族们得到的马普华耶能够提供二十万车粮食给克罗齐亚的情报来，“这个汤因比和阿拉西姆子爵似乎很不简单的样子。”
“确实，”女人回应道，“阿拉西姆子爵和汤因比先生似乎并不觉得提供五万车粮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没错，他们可是能够提供二十万车粮食的大商人！”奥格王子晒然一下说道，“继续关注他们两个吧，如果可能的话，能够把他们拉到我们这边……”说着说着奥格王子似乎陷入了沉思，站在他身后的女人静静地站着一声不吭，像是害怕打搅对方一样。
“西蒙娜。”王子殿下突然叫道女人的名字道。
“我在，殿下。”西蒙娜上前一步说道。
“以后报告情况的时候不要说可能、也许这种字眼。”奥格王子微笑着说道，“记着这件事情，还有注意那两位先生，嗯，还有一位女士，我想我们大概有机会和他们也谈谈生意的。”
“殿下，我并不能够保证情报完全准确一丝不差。”不过随即她便在奥格王子的目光下败下阵来，“我会尽量的。”西蒙娜这样说道，然后行礼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二十万车的粮食，这是多么让人心动啊！”奥格王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缓缓把杯中的红酒倒入了自己的嘴巴里。
第六十六章 历史的齿轮
历史的齿轮开始转动，发出嘎嘎的响声……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应用这个来做背景，象征的表现手法就用钟楼里面大钟内部转动的齿轮配上醇厚的男中音好了。
阿拉西姆先生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汤因比和茜茜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自己的床前。
“早晨，”汤因比挥了挥手，“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活动啊，参加一个国家最盛大的典礼，而且还不是cosplay，这种感觉就好像2009年站在天安门城楼上，你知道的，阿拉西姆先生。”
“我不知道！”阿拉西姆先生自顾自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完全不理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家伙，哪怕其中一个是女性，“我以为你会喜欢你们国家的女王多一点，以站在她的身边为荣。”
“哈，我可不是奶奶控，”汤因比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即使我喜欢女王我也会站在姬尼娅女王陛下的身边，这样说不定让我感到兴奋。”
“我会告诉你夫人的，你这个该死的萝莉控。”阿拉西姆在茜茜的帮助下穿着自己的服装，扣着扣子。
“哈，你要怎么解释这为女王陛下的身份，做一个异常冗长的科普会和历史说明会？”汤因比先生上前一步说道，“不错，如果你今天能够忍住不笑的话，我觉得你很有古典的气质，可以站在女王陛下的身边充作背景。”
“谢谢你的赞美，如果这叫做赞美的话！”阿拉西姆撇了撇嘴，开始洗脸，茜茜端上了盆子。
“那件事情要给他说吗？”茜茜看着汤因比问道。
“哦，当然，不然我们为什么来看他并不迷人的睡相？”汤因比应道。
“什么事情？”阿拉西姆问道，他用热毛巾捂着自己的脸，开始变得清醒一点了。
“商业上的事情，某位先生透过克罗齐亚的某位贵族先生询问我们是否能够向瑞多利亚的客户提供商品，当然，我们只需要把货物运送到克罗齐亚的某些特定的地方，并不需要护送到瑞多利亚的境内，这位先生承诺会是非常大的买卖。”汤因比先生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刻意表明瑞多利亚客户的身份纯属多余，想来我们也不认识多少克罗齐亚的贵族先生，难道是贝雷撒先生又来了？”阿拉西姆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不，”汤因比摆了摆手说道，“一位美丽的夫人昨天晚上来拜访了我，当然，她打着某种幌子，和卡朋罗兰家族的人一起来的，尽管最后对话是单独和我一起，说老实话，我还真有一点点想对不起克里斯汀娜的念头。”汤因比的表情有点腼腆。
“这样好事你居然不叫上我！”阿拉西姆瞪了汤因比一眼。
“昨天晚上你很早就休息了不是吗？”汤因比耸了耸肩膀，然后看了看茜茜，茜茜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收拾着阿拉西姆先生的洗脸盆，汤因比咳嗽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很明显，蕾切尔伯爵夫人带着某个势力试探的目的前来，当然，我也没有回绝她，虽然他们所提到的物资有些敏感就是了……”
“他们想要买什么？”如果提到了瑞多利亚那么在克罗齐亚自然地可以联想到奥格王子殿下和他的手下们，他们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瑞多利亚的完全代表，能够出动一位克罗齐亚的伯爵夫人为他们作为信使，这充分说明了克罗齐亚和瑞多利亚之间纠缠的关系。
“粮食、武器、铁矿石等等战略物资。”汤因比毫不在意似的地说道，仿佛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般，“让我在意的是，这位夫人居然对我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呃，或者他们认为是善意，甚至是过于善意了，希望我们能够对此作出回应。”
“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奇怪，”阿拉西姆撇撇嘴说道，“一战和二战，没有参战时期的美国是交战双方都希望拉拢的，我并不是说我们有着那么重要的地位，但是毫无疑问，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资本家总是受欢迎的，特别是对自己有利的资本家，当然，”阿拉西姆补充道，“在封建社会了，这条应该同样适用，虽然在古代中国这条有时候不太好使。“
“好了，我可没兴趣在这里和你讨论历史和政治，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的原则和方针。”汤因比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多么希望挂上中立的大旗啊！”
“那你就挂上好了，”阿拉西姆挥了挥手说道，“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铀矿和那些未来的铁矿、铝矿、石油矿什么的，而且我是一个中国人，最讲究信义了。不过等我们三个国家签订了和平条约，我们可以同时向他们三个国家卖东西，这不是更好吗？”阿拉西姆打了一个响指。
“情形不容乐观，”汤因比叹了一口气，“我很担心墨菲定理会最终发挥效果。”
“如果三个国家打起来那也是不错的结果啊！我们买卖的可都是战略物资，”阿拉西姆又挥了一下手，“这个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好事情啊，对我们来说，我授权你和那位夫人虚以委蛇。”
“我已经这么做了，”汤因比翻了翻白眼，“但是我总是从这种事情里面感到一种诡异的氛围，似乎我们成了别人麻将桌上的牌。”
“那么我们是红中还是白板啊？”阿拉西姆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最近的女王陛下，她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达克子爵和那些年轻人一点也不能够分担她的烦恼，就搜集情报而言，华伦斯坦先生和格里菲斯还是外行，看看他们最近关注的什么，他们居然每天都去市场上打听粮食价格。”
“这种情报还是很重要的吧，对现在的克罗齐亚来说。”茜茜插嘴道。
“即使如此，”阿拉西姆摊开了手，“马上就要开祭典了，要和谐。”他装出一副沉重的表情来，“其实重点是祭典之后三方的会谈啊！我以为他们这段时间应该冥思苦想一些保持三方和平稳定的具体性的操作条款呢！但是真是让我失望啊！”阿拉西姆揉了揉眼睛说道，“好了，我们也准备一下，吃了饭出发吧，外交场合还是不要迟到比较好。”
姬尼娅女王陛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和克罗齐亚的贵族们单独见面所谈的内容全部告诉给自己的属下，因为这里面有一些她恐惧的内容，参照华伦斯坦和格里菲斯所提的情报，克罗齐亚的贵族们应该和国王陛下以及戴贝托公爵存在一些经济上的矛盾，如果女王陛下推测对的认为戴贝托公爵希望能够缓解克罗齐亚的粮食紧张问题的话，关键是华伦斯坦和格里菲斯的观察认为克罗齐亚的粮食短缺是贵族们有意为之，如果是这样，那么在贵族们的面前笃定地宣扬说马普华耶能够提供二十万车粮食的承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站到了克罗齐亚的贵族们的对立面上。
现在姬尼娅女王陛下只能够祈祷事情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过分，矛盾并非尖锐地不可调和——克罗齐亚的贵族们并非和瑞多利亚勾结起来对抗和逼迫国王和公爵实行疏离马普华耶的政策，尽管从表面上看来和平的政策堂而皇之。所以这么多天来，姬尼娅一直陷入深深的焦虑之中。
“达克子爵，神对于我们这次的出使有着任何指导吗？”坐在马车上，姬尼娅突然开口询问达克道。
并非是达克自动地说明而是有意询问，这说明了女王陛下内心是多么彷徨。
“并没有，陛下，请放心，如果有厄运的话，神一定会指点我们的，实际上这也许说明了事情正在顺利进行，戴贝托公爵不是说了吗？在祭典之后，国王陛下先分别和我们以及瑞多利亚会谈，然后在进行一个三方会谈，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太糟糕……”
嘴巴上宽慰着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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