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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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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找做野人的感觉呢,已感觉过了,剩下没什么了,你我两不相干!”顾杰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甩得这么惨!很不甘心,上去抱了诗音摔到床上,野性大发。诗音轻笑一下说,云峰来了。顾杰急回头起来,诗音解脱出来,诗音没骗顾杰,果然云峰来了。云峰是定时来的,顾杰自叹倒霉,撞上了,脸铁青,又不得不装出绅士风度和云峰握了手,出去了。顾杰出来开车转圈,转了一会儿,自己笑了,这把年龄变成少年维特啦?不就做野人嘛,那么多情人,拉一个不就行了?
  顾杰开车到公司,将秘书喊进办公室,将野人计划告诉秘书。原以为秘书会高兴得蹦起来,没想到秘书不干,还笑他乡巴佬,那样不卫生的地方会染病的。顾杰心里不快,秘书聪明,忙说,何不去夏威夷玩个痛快?野人的味道无非是换个新环境,夏威夷也是没去过的呀?顾杰只好答应去夏威夷。
  顾杰走后,诗音心里排山倒海。云峰看出来不说,默默守着。诗音心想,如果满足顾杰的心愿,当然也是自己的心愿,那自己从此落入顾杰众多女人队伍中的一员,如果不满足他,自己在顾杰心中永远占特殊位置,没有人代替的位置。至于诗音自己如果再继续下去,陷进去,这份真爱永远承担不起。顾杰不会分担,分给云峰自己又不舍得,不如这样,自己不如意,顾杰也不能太得意,要诗音列入众多女友队伍,休想!这叫罚人罚己苦人苦己,同归于尽!
  云峰陪着诗音,虽然不知诗音的野人过程,但能感应她心里的痛,便去买了诗音爱吃的车厘子,洗了,放在诗音面前。
  “现代的单身贵族追求太高,不能成家。”云峰说了一句,诗音说:“最终会有的,死了,坟墓就是家了。”云峰不开心,将盘子推下去,摔个粉碎,红色的车厘子滚了一地,寻找自己的立足点去了。
  
五彩人生
诗音这样折磨自己,同时体验着折磨的感觉,她心想:人来世上走一遭不就是寻找感觉吗?各种感觉都感受一下也不枉来人世走一回。但她最美的感觉还是做“野人”。当时没太留意周围的环境,更准确地讲是对那绿草白云蓝天小河大树没有留意,现在回忆起来实在亲切,那自然的生命浑然一体,那树枝在微风中轻歌曼舞,青草小河都发出不同的音符,蓝天托着白云离他们是那么近。她后悔没有静呆一会儿,将那感觉品味一番,她太注重人的生命运行了,忘记了自然植物生命陪伴的感觉。诗音想着顾杰健壮的身躯,是自己一生想要的生命,但她知道得不到。张爱玲这样绝色女子竟得不到一个完整的胡兰成,何况自己呢?诗音想了想,忍不住要给顾杰发个信息,可又控制住了自己。她知道这野人再做第二次就俗了,不是野人啦,自己也不是自己了。自己和顾杰的其他女人一样了,不!诗音决定“不”!便去放松自己,她去了一家美容院美容。
  夜色已近,这个时间的美容院是女人的世界。诗音选了一家高档的店,见里面已有许多人。她躺下去任野性的思维纵横狂奔,闭上眼睛任小姐在脸上上下按摩,她想了什么自己也理不清了,旁边同样躺着的两位女人的交谈却清晰地飞过来。
  她们谈论她们的朋友,羡慕她们有鸭陪伴,有老公挣钱。诗音第一次听到这个话题,便认真听起来。鸭们很靓,好帅,全二十几岁,每日大把花女人的钱,有的看上去很般配,有的不般配,不理解那鸭为什么要和老女人在一起,又没感情。为挣钱呀,这年代,有啥吃啥呗,鸭们没有本事,找不到好工作,有的是爹妈给的肉体“本钱”,不拿来吃岂不可惜?倒是女人明知道男人为了钱而不是为了她人,为什么还要他们?而那些鸭在外面有同年龄的女朋友,好像过得很好。她们笑说女人一定是因老公花心,心里不平衡便找鸭,这好呀,那鸭对老女人毕躬毕敬,还给洗脚、按摩,比老公强多了。诗音听了有兴趣,便问一句:“这些鸭是什么层面的人物?”回答说:“什么样的都有,看上去都很体面,很帅,脸蛋气质都好。”诗音说:“什么学历?”回答:“不知道,大致不会是高学历,但看上去很有气质。”诗音又多一句:“鸭们有没有失去自尊的感觉?”回答:“看不出,有的很自豪,对别人说,看,那是我老婆给我买的楼,他们是鸭,朋友们都是同类,互相比楼比钱比车,并没有失去自尊呀!”
  诗音听了,脑里有了一条线,是钱串,老公挣钱,外面有女人,冷落了老婆,老婆用钱买性,鸭用青春换钱,换了钱再去买情,一个活脱脱的物质世界,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又有议论传到诗音耳里:“那么多人做鸭,肯定市场很大,那些老女人需求量很大,唉!女人还是有钱好!”诗音脑里记了两个字“市场”,不知为什么又有“葡萄”、“五彩人生”几个字。
  从美容院出来,夜色已浓,灯光闪闪、车鸣人吵音乐声,好不热闹的夜市。诗音感觉饿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准备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刚过马路,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双双进入一辆林肯车,在车里接吻。诗音吓一跳,原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是顾杰的太太。顾杰太太是富商的女儿,是诗音信息库里的重点人物,在不同的社交场合诗音多次见过她,但没交往。诗音心里苦笑,可巧了,怎么有这种奇遇?又想:人家活得好洒脱,自己呢?谁对谁错?谁好谁坏?
  诗音突然觉得自己落伍,活得累,寻找什么美感?找到又如何,回到家中,诗音提笔写下几行字:
  “你是天上掉下的一块陨石,记载着人类读不懂的信息,你是一本未启封的书,谁有兴致来研读?”诗音记不得这是谁的文字,写罢,倒在沙发上。
  
看不见他了
诗音在似睡非睡中,进入一个幻境,“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艳阳高照,一望无际的青草地,北方的天,正是清爽好季节。公园里,一双男女平躺在草地上,看着高高的白云,如果用心看呢,那云走得很快,不用心呢,走得缓慢。那女的是诗音,芳龄二十二岁,那男的是诗音大学同学,与诗音同岁,叫方正,他们在热恋。方正高大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孔子,单眼皮,当时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方正视诗音为天人,两人好得难舍难分。暑假快到了,两人都不想回家,但又怕家人不放心,便来公园商量暑假的好去处。方正计划两人一起到郊区他姑姑家玩玩,一来让双方父母放心,二来让诗音见识一下姑姑家那棵果树。姑姑家院里那棵果树极好,传说有100年的历史,枝叶茂盛,每年有硕果供亲朋享用。方正小时常去,自从上了高中为高考做准备一直没去,暑假正好带诗音去。诗音当然说好啦!两人拉着手高兴得像小孩蹦起来。
  暑假到了,他们骑一辆单车,离开京城,直奔郊区。正是金秋好时节,沿途庄稼都收割了,一堆一堆扎成捆垛起来。只有萝卜、秋菜仍旧在地里,显出它们的绿来,点缀着单调的黄土地。自行车走到郊外,路是土路,只好骑骑走走,两人互带着,一路好辛苦。好在说说笑笑别有一番情趣。方正会编唱山歌,虽然不是很地道,但诗音听起来是最好听的歌。“心里头乐来我就脸脸上笑,我给妹妹唱上一个爬山山调。这个山山望着那个山山高,面对面看着还是想得不行……”诗音也和一句:“山路路走来那个好累人,看看哥哥呀那个心里红,找遍人间那个找不到个人,只有哥哥那个伴妹行。”……两人唱着和着正乐着呢,天阴下来,方正仰头看着说:“云走东一场空,云走南水推船,云走西淋死鸡,云走北发大水。”诗音笑说:“谁教你的?还会看云识天气呢!”“是我妈,可准了,坏了云走北呢,快躲吧!”躲哪呢?这野地里没有人家。说着雨点果真下来了。方正说:“别怕,有我呢,云走北虽是大雨,也是急雨,快跟我来,说着拉了诗音奔跑到地里。将几堆麦捆抱到一起,这时雨点已啪啪打下来。方正将麦捆排成正方形,又在上面盖了一排,这样一座小屋落成了,又在里面铺了一层散麦,拉了诗音躲进去,自行车放在屋门口。
  诗音抱怨说:“你会看天气,怎么选这么个天?这怎么办呢?”方正说:“天公做媒,君子不拒。只这新房与杜甫茅屋相比如何?”诗音笑说:“君结婚不知新娘何人,姐替你瞧瞧去。”方正说:“新娘害羞,又嫌草屋破旧,不肯出来,只有妹妹你请她才来。”诗音说:“那我帮不上忙,杜甫住草屋是和糟糠老妻,现代新娘如何比得?”方正装撒娇用头碰诗音的脸:“帮帮忙嘛!好妹妹!”这一碰,诗音一躲,这茅屋被碰散了。两人任大雨淋着。诗音叫起来,方正说:“别急,有我呢!”方正迅速又盖一屋,两人躲进去,这次很乖,不敢乱动,等了会儿,雨还下个不停,诗音又抱怨说:“还说急雨来得快,去得快,你看,下得更大了。”方正说:“别急,看我的。”便扯着嗓子唱起来:“天公公那个不要逼煞个人,我和妹妹今日那个要成亲,你要是那个有呀有人情,就让那个太阳姑姑来呀来送亲。”诗音笑唱:“天公公那个不要误信人,小妹妹我呀今生不嫁人,让那个太阳姑姑照路明,小妹妹赶路回家行不行?”方正:“雨公公你呀那个不要停,我和妹妹有个不了情,草屋子是呀是因你盖,你就做那个证婚呀的人。”唱着、笑着,雨停了,天渐黑下来,两人衣服湿了,方正将麦捆打开,将里面的干麦子取出,用打火机一点,一堆火燃起来,红红火火照得两人小脸红红的。方正没征得诗音的同意就将诗音的湿上衣脱下来,将自已的干衣穿在诗音身上,将一捆麦立起来,放在火堆旁,将衣服挂上去烤起来。方正只穿小背心坐在火堆旁不断加干麦子,嘴里嘟着:“农民伯伯对不起,今日烧你麦子,来日还你金子。”诗音躲在草屋里吃吃笑。一会儿衣服干了,两人穿上准备赶路,诗音只喊饿,这时正好一只野兔从火堆旁跑过,方正有用弹弓打猎的本领,本能地捡了块石头追过去,诗音喊他别追,他哪里听?一直追到翻过一个山梁,诗音看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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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野人
诗音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等啊等,黑天黑云黑茫茫一片,四周空洞洞的,她将火加旺了,突然觉得自己容于这天地之间变成个野人,“饥饿的野人?”这几个字停在脑海,不觉笑了。等了又等还不回来,便害怕起来,虽然不信有鬼,但还是怕鬼,又想想方正没回来是否遇到坏人?万一?她不敢想……急得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正在伤心处,方正跛着脚回来了,野火下,方正一身土,脚伤了,怀里抱着一堆罗卜、土豆,走过来一股脑丢入火堆里,也不理诗音,只顾用棍子将火挑得旺旺的。诗音边擦泪边帮忙。方正又将许多麦捆抱来,将干的抖出来铺在地上,坐下来不看诗音问:“哭什么?”诗音说:“我怕!”“怕什么?”“怕你不回来!”方正说:“如果真的不回来呢?比如说让车撞死了,让坏人打死了呢?”“哇……”诗音大哭起来,上来啪啪啪打方正的耳光,方正一动不动,等诗音打完了,方正说:“你为我流的是泪,我为你流的是血。看!”方正脱了鞋,诗音才看到方正的脚全是血,诗音又哭着上来猛打:“谁让你追兔子啦?谁让你丢下我跑来着?”又哭着抚着血脚用衣服轻擦,心痛得嘴里呢喃:“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方正说:“我怕你饿坏,没有弹弓打不死兔子,反倒把自已差点摔死,无颜回来见你,便拿了这些吃的,先吃点再走吧!”诗音哭说:“这么晚了,路这么远,怎么走呢?”方正说:“那就住这儿吧!做一晚野人不浪漫吗?”说着将诗音抱在草坪上,认真看着她,用手指轻轻点着,嘴里数着,一、眼睛,二、耳朵,三、嘴巴,四、……诗音心里一阵热浪冲上来,两人几乎同时拥向对方。
  这晚他们彼此交给对方。诗音开始有痛感,哭喊着,方正吓坏了,以为自己伤害了诗音,惊慌起来。两个热血沸腾的青年,融于一体的美感,让彼此终身不能忘怀。火一直燃烧着,不觉天亮了,他们才赶路。


  路上诗音害怕得哭起来:“如果怀孕怎么办呢?学校会开除的。”方正说:“不怕,有我呢!你休半年假,在姑姑家将儿子给咱生出来,一年后我毕业工作,你上学,八年后你工作,儿子上学。”诗音笑了:“你怎知道是儿子呢?”方正说:“我要什么,老天给我什么,你看,我想草房变新房,不是变成了吗?”诗音说:“你骗了人家女孩子。”方正拥她深吻:“骗你一辈子,不过一定给你大楼房住。”诗音仰起头可怜地问:“你真的这么爱我吗?”方正说:“傻丫头,不爱做爱干什么,爱之深做起来才美,你看看你多美?一宿未眠,依然动人,不就是爱的滋润吗?”诗音说:“爱我有多少?”方正说:“你要多少?我一生够不够?我把命给你够不够?我为你再次流血够不够?”诗音忙堵他的嘴:“够了,够了,尽说不吉利的话。”他们说着、笑着,真是青春好年华!
  诗音笑着,感到自己在草屋里睡着了,有人在盖被子,醒了看是云峰。云峰说:“睡觉不好好在床上睡,在这里不怕着凉?什么样的好梦笑成那样?”诗音想说自己没睡,在回忆,但有关方正的事诗音不愿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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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夺爱(1)
诗音大二喜欢上了古诗词,常晚上在图书馆看古诗词,这晚大约九点多钟,正聚精会神看着,觉得后面有人,回头一看,是帅哥方正站在她身边,见方正手里也拿一本古诗词翻着,眼睛却看她的书,见她回过头马上将眼光移到自己书上去。诗音心想:全校女生追踪的对象在这里干吗?便低头不理他,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儿,见方正没有走的意思,便站起来抱了几本书就走。方正跟过来故意用肩一碰,诗音的书掉了一地。诗音蹲下去捡还来不及抱怨半句,方正倒抱怨起来:“怎么路都不会走,把我肩膀碰坏了。”说完一脸坏笑。诗音站起来没理他又走,方正又堵在门口,坏笑着说:“还没道歉呢!”诗音冷笑:“好意思,谁该道歉?”方正坏笑着:“都是一样的,我是男士,我先道歉。”于是学着红楼梦宝玉的腔调说:“好妹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可不能让太太老太太知道。”“油腔滑调,走开!”诗音又要走。方正说:“用错词了。”诗音只好站住正色道:“我们不是一个专业,没有学习上的交流,你堵在这让人家误会。”方正笑容可掬:“误会多好呀!我喜欢误会!”诗音生气了说:“走开,我要赶时间,作业还没做完呢!”方正说:“我帮你做行吗?”这时诗音见好多人回头看他俩,便悄声说:“好!走吧!”方正高兴得像孩子说:“我做的作业老师一定满意。”谁知一出来,诗音不回头一路快走,将方正丢在后面。心想决定不理这个有名的“风流唐伯虎”。方正不追,大声说:“诗音,女,二十岁,出生吉林,爸爸心理学教授,母亲妇科医生,诗音喜欢文学,爸爸逼她学经济学……”诗音站住了。等方正走过来头也不回头,问:“谁告诉你的?”方正一副鬼脸说:“我会算卦,不信伸出手来。”诗音见左右没人,返回身果真伸出手,方正看了又看,说:“此女自幼风流,幸家教严,考入本校,遇本公子,否则误入烟花。”“呸!”诗音真的生气了,返身大步走了。方正追上来低声说:“明晚九点校大门等你。”说完头一仰潇洒地走了。诗音回头看了他的背影叹道:真可用“风流倜傥”几个字来形容他了,如此优质生命如能专情于一个女子,那女子真是有天大的福了。这时方正也回过头来看她,她忙转身快走。
  诗音赴约了,干吗不呢?他知道她的那么多事,她还不知道他呢,为了“知道”去赴约也不失面子。诗音见了方正开口便说:“说吧!”方正一本正经:“说什么呢?”诗音说:“有关我的事。”方正说:“凭什么告诉你?像审犯人似的!”诗音说:“怎样问你才肯说?”方正说:“请吃饭!”诗音说:“从来是别人请我,我没请过人。”方正说:“那你求我请!”“不说算了!”诗音说完便走。方正忙说:“我请,我请还不成吗?”这样两人找了个饭店,要了两个菜还要了饮料,方正竟然知道诗音爱吃的菜,诗音奇怪,更要问个清楚。方正说:“这有什么难?你一入校我就发现你了,而你的眼里只有你那位同乡高明,害得我拐弯抹角打听你的事,上星期三把高明灌醉,哄出这么点信息来,昨天就用上了。”方正得意他的成功,高兴地说:“要不喝两杯?”诗音说:“不喝,酒醉坏君子,哼!高明,我要找他算账!”方正说:“应该谢谢他,你知道你是谁吗?”诗音问:“谁?”方正说:“是我偶像人物在现实生活中的体现。我自幼喜欢幻想,幻想出一个女孩子应该是薛宝钗和林黛玉的结合体。你就是,你看上天对我好不好?”诗音说:“不敢当,你不是有个刘菲菲伴着你吗?周围还有那么多女孩子望着,我可不凑热闹。”方正说:“我的事你怎么知道?”诗音脸一红说:“你是风流人物嘛,全校都知道。”方正说:“是吗?我怎不知道?”诗音说:“当局者迷嘛!”方正说:“不对,是你关注我!”诗音说:“谁关注你了?快吃吧你!吃完走吧,让刘菲菲知道以为我横刀夺爱呢!”方正说:“夺爱怎么了?胆小鬼!”诗音说:“谁是胆小鬼?好像谁爱上你似的!”方正说:“当然是你爱上我,怕刘菲菲,放心,有我帮你呢!”诗音站起要走,方正一急,拉住她说:“别!别!是我爱你,真的,别走好吗?你试着爱爱我行吗?”诗音心里并不想真走,便坐下来。
  
横刀夺爱(2)
两人吃着,聊着,心里特别高兴,吃完了谁都没有走的意思。诗音说:“你那个刘菲菲怎么办呢?”方正说:“早随风而去了,我并没爱上她,真的,看到你我谁都不能再爱了。你冻结了我的爱。你那位高明呢?我怕打不赢他。”诗音说:“其实我们没什么,他只是保护我,像哥哥那样的情形。我是学经济学的,心理素质极好,父母从小培养我的心理素质,要求中学时不谈恋爱,大学可以交交男朋友,在工作没着落前,不能越轨。”方正说:“学心理学的家长就是不一样,只是你像诗一样人儿学了经济学多无聊啊!如果同我一样学文学一定是未来文坛的巨星。”说完,无缘故地哈哈大笑。诗音说:“我爸说,我是形象思维,有文学天赋。但要训练逻辑思维,不然适应不了未来社会。他说,古今中外文人多没好结果,所以不让我学文学。”方正说:“你爸真毒,这不是骂我没好结果吗?也是的,看看,普希金、叶赛宁、莫泊桑、李杜、徐志摩、顾城等等,自杀的、疯的、早亡的,你老爸毒眼。”诗音说:“别抬高自己,还没学成呢!”方正说:“看来你真活得没我自由,我父母没多少学问,只要我考上大学,他们就烧高香,哪管什么专业,父亲是个小领导,整天说,只要你小子考上大学,老子就能给你找份好工作。母亲是小企业里的经理,常叨唠,你大学毕业想出国妈支持你。当我考上大学,他们俩高兴得一晚没睡,选什么专业他们不懂,任我天马行空,现在不时髦诗了,否则我定是李白第二。”诗音看他洒脱的样子,有点李白诗风,便说:“古诗词也只有李白的可读,他是天才诗人,你看他的句子不是从天上来的吗?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你看这不是仙句吗?古今谁能想出来?”方正说:“看,我一眼就识破你是学文学的料,一点没错,来,再喝一杯。”方正高兴,又要了一瓶酒,满上举杯:“来,知音难得,喜欢《将进酒》吗?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销万古愁。”诗音说:“不喝,何愁之有?”方正说:“是想改,无能为力,他的句子,一字难换。”诗音说:“不行,羊毛出在羊身上,还用他的句子。”方正说:“那就,与尔今日共风流?”诗音说:“坏!不喝,与前诗不符。”方正说:“什么时代了?自由体诗时代都过了,看戴望舒的诗,思吗?思也无聊,梦吗?梦也魂销。”诗音打断他:“算了,下一句又不好。你怎么赏李白走杜甫的路子,说着笑着就哭起来了?”方正这才想起下面的句子凄凉,如此好日子,自己怎这样?便说:“文章曾命达,历来是他们受了委屈才写出来的,真没什么好东西,要不你来个祝酒词如何?”诗音说:“不,是你提议的,你作来看看?”方正想想:“罢了,在你面前,我真一无所有了,只表此刻的感受吧。”见诗音没反对便说:“喜不能言,欢不能语,心儿早出了轨,酒杯儿颤巍巍,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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