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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桂花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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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带里,发现了这样一个镜头:老张手拿色情杂志《龙虎豹》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手淫,画面清晰,角度合适。邵刚明显是透过窗户的一角拍到的,画面很稳,他放了角架,专业得像个职业侦探或者是职业电视人一样。这样真实强烈的画面让我有了一种偷窥后的快感,但我怕自己这种窥私欲望愈发强烈,在看到他居然把一段时间的画面剪辑成一本完整的录像带准备给小米寄走的时候,我终于无法忍受了,我在偷窥他偷窥别人,我怕他和我最后都会疯掉。我终于找邵刚谈了一次,他显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说他不是故意要隐瞒我,他只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和我联系起来。他说如果有什么后果他只希望他一个人来承担。我说他疯了,我劝他为了这么个女人不值得。他笑了笑,半天没说话。我忍不住骂了他,我骂他一个老男人为何还如此幼稚,小米如果真的爱你的话,她是不会让你去做这样的事情。她是在玩弄你。她是疯子,结果你居然比她疯得还厉害。邵刚笑了笑,抬起头,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我就是想疯一次。就是想。我看着他的神色,我呆住了。我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张坚毅成熟的脸,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谬,又是如此的真实。我试图理解他,理解成一个男人在熟透了以后童心不改的初衷,或者是理解为一个成熟男人为了自认为的爱情不惜摧毁自己多年的人生信条,还或者理解为一个屡屡失败的男人在最后自己跟自己较上了劲直到变态的程度。我反复的给自己解释,也给他理由,但最终无论我怎么去理解,我都对他的行为有些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担忧,这不是爱情,这是飞蛾扑火啊,兄弟。
  179。
  佳子那晚去了李浩那就没有回来,一连三天我都没有她的消息,我始终没有打电话给她,虽然我每隔几分钟就会看看手机,可我咬着牙硬是坚持了三天。第四天,当我开始有些犹豫动摇的时候,佳子出现了,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我打了电话,说她晚上会过来。我尽量的在电话里想装的冷酷一点,可除了低低的应了两声以外,我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佳子笑殷殷的出现了,我故意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一进来看了我一会,就连忙说好热好热,我没有理她。她紧贴着我坐着,还不时的用手扇风,一边扇一边往我身上挤。我往旁边退了退,眼睛盯着屏幕。她用手捂着脸,发出了婴儿一般啼哭的声音,没完没了,嘴里嘟嚷着,有的人小心眼,有的人小气鬼,有的人小心眼,有的人小气鬼。我斜眼看她,发现她正在从指逢里偷偷的看我,我倔着嘴,转过头来,继续看电视。她哇的一声,抱着我呜呜呜的假装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何为啊,你怎么就变成了哑巴啊,我才三天不管你,你怎么就变成了哑巴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抱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怀里,摆出了一副哭丧的架势,还假装拿我的衣服在擦鼻涕,边哭边擦。我推了她一把,强忍住笑,装作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有病啊,深更半夜哭什么,想邵刚上来帮你忙啊。佳子一听,立马坐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脸,睁大了一双眼睛,做出一副惊愕的样子,连声说,啊,你没变哑巴啊,哎哟哎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呢,真是吓死我了,你听你听,我的心跳得好快,都是开始被你吓的,你赔你赔。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嘟着嘴把我的手往她的胸口上放。我任由她拖着我的手放在她圆润的胸上,平静的看着她,说,你说谁吃错药了?有本事再说一遍?佳子咯咯咯的笑着,一头埋在我怀里,边笑边尖着嗓子说,奴婢错了,奴婢该打,奴婢瞎了眼,不知道是何少爷吃错药了,早知道是何少爷吃错药了,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说啊,咯咯咯。我就势把她往床上一扔,一巴掌就往她屁股上打去,边打边笑,还敢说是吧,还敢犟嘴是吧,臭丫头,看少爷今天不打死你,快点,把屁股翘起来。佳子咯咯咯的笑着,翘着屁股趴在床上,口里嘀嘀咕咕的说,少爷轻点,奴婢都是你的,打坏了奴婢,少爷就没东西玩了,奴婢还要伺候少爷呢。我听了这话,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佳子压在了身下。
  深夜的时候,我搂着她,问她小心眼是什么意思?她笑笑着不答,过了一会,她才慢悠悠的说,你就是小心眼。我忽然间觉得她有点不可理喻。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见我不做声了,推了推我,说,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他,毕竟我和他在一起有那么久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看着天花板,然后一声不吭了。我把手从她的脖颈处抽了回来,点了根烟,也没有说话。
  180。
  北京的春天又到了,起风了,满目的杨絮满天飞舞着,眼都睁不开,杨絮最严重的时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似隆冬的小雪,似真亦幻。我想起2000年春天也是这个时候我初到北京,那时天空中就像正在下一场小雪一样,春日飘雪,南方人何尝见过这种场景,一时之间慌了手脚。我站在北京西客站的出口处,看见晴天飞絮时,就好像看见了一个童话的王国,差点就要吟诗一首一泄激情,可惜的是底子里那点唐诗宋词几乎是搜肠刮肚之后也无济于事,除了哇哇的感叹几声以外,还矫情了好一阵。春去秋来,又到去年今日,我除了戴着那呆滞不堪的方形口罩出门之外,还学会了一手背风而行的好功夫,对沙尘暴和杨絮无动于衷,对着窗外的灿烂阳光看看也就罢了,只可欣赏,不可亵玩焉。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又上岗了。为了粮食和绸缎,我不得不开始四处去兜售自己。我想找一份收入不错,时间富裕,还可以睡懒觉的工作。当然,这种工作人人都喜欢,却不一定人人都找得到。因为他们不认识许威,如果他们认识许威的话,也许他们也能像我一样,每天揣着一个小包,拿着话筒在各式各样的明星新闻发布会上,作严肃状,或是不屑状,最后拿着红包骂骂咧咧的回来。为了方便叙述,我想我有必要介绍一下许威这个人,怎么说呢,其人外表高大魁梧,经常剃一个光头,浓密大眼的,很像那个香港演员徐锦江,看上去,男人气十足,实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人整个一三不靠。我认识他有四五年了,他一直在一家国家级媒体做摄影摄像工作,跑的还是娱乐一线,有段时间,娱记的名声几乎是与犬类动物画上等号的时候,他常会引一三流文章所言,我一说他是娱记,他就瞪着我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出:我不是娱记你才是娱记你爸是娱记你妈是娱记你们全家都是娱记!其速度之快,发音之标准,背诵之熟悉,演绎程度之夸张都令人忍俊不禁。这两年,他翻了身,听说在给几个二流明星做演出经纪,后来又做了两个一线的,来来去去就狠赚了些钱,在北京买了房买了车,圈里人混得倍熟,我做娱记就是他介绍的,开始找他的时候,他一听立马就奸笑着说何为你他妈的不是一直瞧不起娱记吗?我说有奶就是娘,娱记就是孙子,那也得做了,这不是揭不开锅了吗?许威在电话那边过足了当年被我讽刺的瘾,然后就给我指了这一条“光明大道”。
  关于许威,还有几件小趣闻,为了加深各位对他的印象,我决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公之于众。他最有名的事情是两件,这两件事在圈内广泛流传,几乎是到了人神共知的地步。其事件的来源都来自于他本人酒醉之后吐出来的,故而有着极强的可信度和娱乐性。
  第一件事情是他有一天去嫖了一蒙古鸡,那段时间许威不屑于和中国女子有染,只搞外国鸡,江湖传闻据说他初次嫖外国鸡的时候在一金发女子的诱惑下,他十分钟都没能挺住,就缴械投降了,一时传为笑柄。蒙古鸡那事更是流传更广,细枝末节绘声绘色,俨然是众人在场一样。话说那天的蒙古鸡是八百块钱一晚,蒙古女子向来是体魄强健,白面长身,一次下来,根本就是隔靴挠痒,人家还没过瘾,许威就不行了。在这种情况下,许威决定一晚不睡也要把这女子给收拾了。这种动机的来源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说许威的民族自尊心受挫,我们知道许威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连酒吧里稍稍漂亮一点的中国女子和外国人搂做一团都看不惯,愤而疾呼外国乡巴佬来中国欺骗愚蠢而又无知的妙龄女子,其表情之愤慨简直可与蹲在厕所便秘的种种面孔相抗衡。当然,其真实动机,如司马绍之心路人皆知,我们无需多言。为了挽回自尊心,许威咬牙挺上,这样的理由我们是可以相信也是乐于接受的。另一个版本则说,许威在与蒙古女子办事途中突然接到老父的一个电话,在家书抵万金的年代,老父之循循教导可谓是如雷贯耳,但对于现在而言,老父的一个电话自然就算不上什么了。那天他老父提到自己退休了,从此以后就离开工作岗位了,要许威好好干。许威哼哈了半天,也没引起重视,最后让他激凌一下的是,老父说到家中度日不比往常了,退休金只有八百元时,许威望了望身下的蒙古女子,气从心来,老子的老爸为革命工作搞了一辈子退休了才八百,你一晚上躺着也有八百,凭什么啊?老子今天一定要替我老爸搞回来。不管是哪种版本,许威硬是咬紧牙关,一宿没睡,前前后后做了八次,到最后蒙古女子对许威简直是毕恭毕敬、低眉顺眼,而许威则是精已尽,人未亡。据他自己说,到最后两次的时候,高潮已经不见,射精的时候除了尾骨紧缩之外,已无精子射出,只听见空气中传出“噗!噗!”之声。因此许威除了有一个许八威的外号之外,还多了一个小名,就叫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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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则是许威的醉后与一俄罗斯鸡的一夜激情,在欲火焚身、急不可待的情况下,许威以暴力形式为该女子“清场”,女子反抗不从,许威口中大嚷,“我赔!我赔!我撕一件赔十件!我赔!我都赔给你!”该女子闻此言,遂顺从到底,我们无从知晓许威是否赔了十件内衣,但赔是肯定赔了。我们需要展开想像的是,以许威此等器宇轩昂的架势喊出上等口号,该是怎样一番动人情景。
  许威的种种之三不靠简直是多若晨星。限于篇幅,我们无法一一道来,单是以上两件,就已非常人所能为。
  181。
  做娱记后的半个多月一天半夜,我接到一个电话,许威在金鼎轩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那边学着台湾人说话的口气笑笑着说,李琼在这里,你过不过来啊?我一听,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个子高高的,脸白白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两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状。她是娱记圈里的朋友,在一个二流电视剧开拍的新闻发布会上认识的,长得还不错,最近通过几个电话。许威估计我这夜猫子肯定还没睡,也许是李琼说起我也不一定,宵夜图一热闹,就想起我了。我恰巧深夜孤枕难眠,又无心造字,正拿着一本笑笑生写的明清艳情小说读了半天的文言文,不胜烦恼,这种好事,想都不用想,关上门,留邵刚和谢峰两人在家,欣欣然出门去了。
  金鼎轩的生意总是愈夜愈热闹,每次晚上两三点钟我到这里的时候,简直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我熟悉并喜爱这里,只有在这里我才会感觉自己并不孤单,我发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都无意去坐早上七点的公共汽车,也无意去打卡上班,愈夜反倒是愈精神。我想着这些,很快就到了位于日坛附近的金鼎轩,这里离我住的地方简直是咫尺之遥,抬脚就到了。望着门口停的那一排横七竖八的车,还没进门,我就已经快笑出声来了。
  一身休闲打扮的李琼在人群中向我遥遥挥手,走过去,只见另外一个姑娘和许威两个人坐那,许威剔着牙,半靠着椅子,手上端着一瓶燕京,满脸红光,还没等我坐下就嚷开了。
  “何为何为,他妈的,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今晚要不是我抓着李琼,想见你一面还真他妈的不容易啊,你电话是不是换掉了,换了电话也不说一声,有没有搞错啊?”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这孙子今天又喝多了,前天晚上还在一块喝酒,转眼就不认识人了,我的电话的确是换了,可问题是我和他说了三次,他都没记住,我就不再说了。
  “李琼,他喝了多少了,有病啊,都快成酒腻子了。”李琼举起一只手,打开,又加上一只手,打开了两个指头。我随即点了点头。
  “哎,你最近这两天上哪里去了,人影子都不见,没事也要露一面吧,他妈的,这还没成腕,就这么难见,有家不回,出去厮混,这要成了腕还得了啊。”许威说话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像个爷一样。
  “我这不是来了吗,李琼一个电话我立马就到。呵呵。这位姑娘贵姓?”我边说,边擦着手坐了下来,脸上是一副我常在这种场合摆出的奸笑。像谢峰说的那样。
  “哦,呵呵,你就是何为啊,何少爷啊。我姓段,叫段蕾,听许威说你是写小说的?……”这姑娘说话声音很好听,脸上媚态十足,一看就知道是个“性情”中人。
  “哪啊?许威骂人呢。这世道,谁干那不靠谱的事谁傻逼啊。娱记多好啊,天天看见大明星,还每天拿点红包,多好啊,是吧,阿琼?”
  “……”
  就这样边开着玩笑边进入了下一轮的酒会。没有谁在意说了什么,我们能够享受的就只有这酒桌前的语言快感,所有严肃沉重的问题统统没人关心,自己苦闷自己思考,在这里,大家气氛愉悦,酒兴高涨。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以旁边的一个新疆人卖羊肉串为契机,我们越聊越远,从汉人的古代长相说到现在的我等这番模样,从五胡乱华说到唐太宗李世民的鹰勾鼻、金卷发,再说到后来的明清年代闭关锁国内部交配,直到最后李琼嚷道:“孔子现在如果能蹦出来的话,搞不好还是一个黑人呢!你们信不信?”我们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再看了看李琼,一时之间,酒好像都醒了一半。
  那天晚上最后李琼有要和我回家的意思,但我犹疑着不知为何下不了决心,看着许威开车带着那个段姑娘走了,我猛的抱住李琼在三环路边一通乱吻,然后我招手给她拦了的士让她开路了。她在车窗里有些气怨的望着我,挥了挥手,走了。
  181.
  我一个人望着深夜的士尾灯在树影稀疏的公路上渐行渐远的时候,我那可恶的令我不知所措的悲伤感又一次涌上了心头,能叫悲伤吗,也许不能,也许只是一点浑然天生的多愁善感,矫情做作。我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这种发自身体内部的脆弱的表现欲望,这是一种自身无法做到更加强大,更加霸气的显著体现,我厌恶极了。但是显然;我对它的屡次出现无能为力,更可怕的是,我已经习以为常,并且安于享受它带来的刺痛后的麻酥醉人,尽管我知道,我将为之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但是,我无所顾忌,敬候佳音。
  182。
  大家的生活其实都很无趣。大家的痛苦和欢乐其实也很简单。在大同小异的世事人伦里,所有人经历的痛苦悲伤如此类似。于是,在不断的拧把和折磨当中,我们早早的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自以为肉身镀金便刀枪不入,屎橛子包上层银皮便能当枪使,洋洋自得取笑众人。可是假如有人具备了某种可以让无数人共同起舞的能力,他细致入微小心谨慎的撕开你的伤疤和梦想,哗,你发现了,那些你不得不去真实直面的哭哭笑笑,全然没有忘记,只是你扭过头不去看它罢了。我在做的是否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我无法确定。在不断的反问和疑问中,我早已忘记了最初的动机。我不想揭谁的疤,也不想人模狗样的做说教状,虽然,我知道你们和我同样无助,同样对周围的世界丝毫不感兴趣,但,在欲望的摇摆面前,我们的嘴脸却默契地又一次如此类似起来。
  我看出来了,我们就是一伙的,你别扭过头去看别人,就是你,你别不承认。
《北京桂花陈》第十三章
  183。
  走入北京的春天就象进入了一个迷幻的世界,走在街上,除了漫天飞舞的杨絮,还有一种喧闹后的宁静,我曾经听过一个诗人说,在人群之中,你才能够更为明显的体会到孤独的含义,它无所不在。从前我还以为孤独只是在心里的,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它一直在街上,满大街都是。我在一个阳光很好的周末,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无所事事,在经过每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左顾右盼,没有人要牵我的手,也没有人说,要我带她去哪里,我在街头,整整一天,都在无所事事。
  那段时间我认真思考了我和佳子的前前后后,想得头都大了,我都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甚至不知道她对李浩对我分别是什么样一种感情。我觉得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爱李浩的,她希望能和李浩一起生活。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无法做到她要的那样,于是她在精神方面需要一些支持,而我却不知道我是何时担当了这个角色。我在每个深夜陪她不安定的情绪游荡,耐心的倾听他们的故事。我居然傻到以为这就是爱情,结果,却只是在爱情的幌子下,堂而皇之的做了一些我们自己最终都需要面对的事情。她随时会离开我,也随时会回来,只要当她在李浩那里找不到她要的东西的时候,她就会回来。人们总是这样,当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会马上找到另一样东西去替代,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因为没有人会习惯让自己去难受。当人们无法忍受一些痛楚的时候,往往会越来越混乱,越来越不知所措,而我和她发生的这些事就是她不知所措后的产物。想来想去,我发现自己居然很理解佳子的举动,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她扰乱了我的生活。其实这不是她的本意。这是我的问题。可我必须保护自己,我不可能再每天听她说他们的故事,也不能再每个深夜陪她喝酒,看她的情绪反复无常的漂来荡去,我想我必须让自己在一个安全的位置才能和她交往,我做不到像邵刚那样神勇。
  实际上,我只是她的一根稻草,一堵避风墙,一个玩伴。尽管我很不愿意承认,尽管我为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可我不得不反复地对自己说这几句话,我想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彻底死心,彻底摆脱这种该死的情绪困扰。天亮的时候,我发现我仍然失败了,我睁着浮肿的眼,看着天花板,还是无法睡去,我对自己百般解释,都不管用。最终才发现,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于性,缘于该死的性。
  我试图和她保持距离,试图让自己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境地和她交往,但我发现仍然很困难,我无法选择放弃,也无法选择主动,所有的钥匙都在她手上。我无能为力。
  184。
  我虚掩上洗浴间的门,正准备撒尿,没想到佳子随后就进来了,我看着她,正准备解裤子的手停在了皮带上,佳子看着我迷惑不解的眼神,挺不屑的笑了笑,怎么,想看看你撒尿都不行啊?啊?我看着她,不太确定她的想法,但我还是解开了皮带,站在马桶前,她站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手顺着下身按摩着它,我努着劲,却始终撒不出来,我转过头看着她,她鲜红的唇贴着我耳根,呼着热气,我说,不行啊,我撒不出来啊 。佳子咯咯的笑了笑,笨蛋,这都不行,我示范给你看。她说着,转过身子,一把把裤子退了下来,就那么半蹲在我面前,稀里哗啦的撒起来,眼神随意的看着我,边笑边说,怎么,没见过女孩子撒尿啊?我站在她面前,靠着后面的暖气柱,任由她的手抓着我的阴茎,像抓着一个扶手似的,她用一只手擦干净了下身,另一只手便拽着我的阴茎起来了。我啊的叫了一声,我惊奇的发现,佳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性爱超人。我都快不是她的对手了。


  那段时间佳子就像个黑暗女神一样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她每每在深夜的时候才到来,默默的开了门,然后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黑暗中我并没有睡着,她似乎也没有,我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微妙的平衡,细细的调整,看上去,我们是那么和谐。我们的肉体隔着两床单薄的毯子在孤独的张望,我们以为我们在交流,我们以为我们在彼此的身体里,可是我们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他和她接触了一次,十次,百次,而我们的灵魂却一直在别处,在远远的注视他们进入和离别的快乐。
  185。
  她从侧面躺着,我再次温柔的进入,轻轻的来回,那温热的感觉,适时的包裹着我,我端着酒杯微微的喝了一口桂花陈,转头我看见佳子的肩在轻轻的抖动,随着我的节奏,她的声音时大时小,她双眼紧闭,牙齿紧咬着下唇,从鼻孔里发出的声音细微绵长,像吴侬软语一般,听上去,如阳春三月,江南的一派水雾清凉,听姑娘在湖面上吴侬软语,吟声低唱,声脆清甜,有人一杯凉酒,伴着软语清声,醉了整个三月。
  186。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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