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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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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不用客气,二位珠联璧合,需要照顾的是我。”马经理客气地给我递烟:“不瞒你们说,不是你们推荐的模特厂家看中,我也拿不下这两单广告合同,可以说,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撑出一付笑脸,故作自然地摸火机点烟。肖露露不失时机地将手伸进我的臂弯,说:“马经理不必见外,以后需要,随时跟我们联系,真不好意思,我们才刚开始,连个名片也没有,你有事找我手机吧?”
“好,一言为定!”马经理又跟我们握手,“走,到摄影棚看看,他们可能已经开工了。今天是牙膏、香皂、洗衣粉,明天糖果、饼干,后天外景,争取一星期搞定。”
出了经理室,我长吁一口气,肖露露偷偷向我做鬼脸,还伸出一个大拇指,似乎对我刚才的表现很满意。我一肚子的疑问没法开口,憋在心里十分难受。不过,到了“摄影棚”,我什么都忘记了,变得异常兴奋起来。
摄影棚是我心驰神往的地方。有一次,曾经骑自行车横穿整个城市,去电影制片厂看拍电影,守大门的人倒是给我说服了,遗憾的是被一个泼辣的胖女人拦在摄影棚外,我没有马上走,在外面听了半天导演和摄影师的吆喝,才若有所获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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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怎么样?”肖露露一脸得色在我耳边说。
进了摄影棚,马经理介绍了一下,让我们自便。我的脚一直没停过,到处瞎逛瞎看。头发和我一般长短的摄影师,误以为遇上同行,边操作机器边向我滔滔不绝讲一些专业术语,我也假装内行附合他的话,乱吹一通。其实,这个摄影棚只比普通照相馆的大一点,没什么可看的。不过,肖露露拉我到一边说话,我才认真观看摄影的对象。聚光灯下,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身着泳装,手执香皂,在一块海滩布景前做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一个脸蛋清纯可爱,另一个则身材健美,或者说性感。
“确实不错。”我看了半响才回话,“有荤有素,难怪厂家看上。”肖露露打了我一下:“去你的,什么有荤有素,真下流!”我又加了一句:“你是她们俩优点的综合体。”她笑靥如花靠近我,“哼,越来越油嘴滑舌。”用力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痛得我像吃辣椒一样张嘴哈气,就差没叫出声来。
不用肖露露解答,我的疑问也有答案了。原来她饥不择食地工作、学习,是为了当一个经纪人打基础。有了这个答案,我像得到解放一样。其实,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兴趣不大,只要不是因为我,我都双手赞成。
“肖姐,太好玩了,我从来没照过这么多像,能不能给我们要一点?”
拍摄结束,长相清纯的女孩拉着肖露露的手又蹦又跳,她叫宜佳。身材健美的女孩叫李梅,这时也怯生生问:“帮我们照相,他们还给钱呀?”看得出,这是两个未通事故的女孩,八成跟我一样是乡下来的。离开广告公司的路上,肖露露不厌其烦地向两个女孩解释什么肖像权、广告法、经纪人、模特,许多知识性的东西还是我教她的。我看两个女孩似懂非懂,听得最认真的是出场费和将来怎么出名。
送两个女孩到给她们包租的招待所,回到家,肖露露立即要我发表意见。我年纪还没到随时有见解的时候,点燃一支烟,横躺在长沙上说:“我当然喜欢啦,这么好玩的事。就是人太少,别的厂家不可能要宜佳和李梅当代言人了,除非组织一个模特队。”我注意到合同上支付的费用,不及她兼职工作的任何一项。
“这可是你说的?”肖露露眼含狡黠,“人多了,组织训练没什么,就是生活上的事,什么都要管。租宿舍,租场地、找人做饭、女孩子成堆还得找人管理等等、等等,这么多事我可忙不过来。到时,至少有一半是你的。”
琐碎事我也不喜欢,听她这么说我头也大了,坐直身说:“小姐,别忘了我没毕业呢!”她推了我一把:“你那么聪明,我都能毕业,你怕什么?”我叹息道:“谁叫我在那份合同上签字呢,这下误上贼船了,好在船上有个漂亮的女强盗,将错就错吧!只要你能找到人,来多少我对付多少。”
“太好了!”肖露露大叫一声骑到我身上,“下星期,马上来五个人,你明天就要开工喽!”我吓了一跳,熄灭烟,支起脑袋说:“你都找好了,怎么可能?”要知道,宜佳和李梅身材和她一般高,找脸蛋差不多的不难,找这样身高的女孩在南方可不容易。
肖露露又把我压倒,俯在我身上说:“你以为我才开始呀,我准备两年了,那时没认识你呢!也是巧合,我各地都有同学和熟人,他们经常带人来演出呀、考艺院呀、考团体呀,什么的,联系多了,我叫他们帮忙找人,我说我代别人招模特,他们很热心,不过真不容易,找了这么久,连宜佳、李梅,一共也不过八个人。唉,有时我都不想做了,要是今天你也不喜欢,我肯定放弃。”我又是一惊,为她对我的信赖。
“八个丫头跟着我,我要成了红色娘子军的党代表喽。”我不想让气氛变沉重。肖露露咬我耳朵说:“这是对你的考验,敢色迷心窍,哼……”我说:“我早就色迷心窍了。”跳下沙发扛她上肩,冲进卧室。
一个星期后,我成了七个女孩的保姆。这没什么,从上学开始,每个假期,我老爹都让我们哥仨去打工,我是在劳动中长大的。租房、租排练场地、采买杂物、小修理、小安装,对我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我最头痛的是雇人,请一个做饭的厨师容易,请一个胜任管理八个年轻姑娘的人,我非常失败。不到一个月,以宜佳、李梅为首的娘子军,轰走了两个管理员。模特难找,不敢开除谁杀一儆百,我是没辙了。后来,还是肖露露出马,托关系请了两个退休的女狱警,终于把这些叛逆的姑娘制得服服帖帖。
有了这八个女孩,肖露露终止了兼职的几顶工作,一心用在把这些女孩变成模特。她曾经在香港受过很好的模特训练,是现成的老师。我也不单是给她管后勤了,我成了这些姑娘的舞伴。另外,兼任她们的形体老师、音乐老师、文化课老师,最头痛的是教文化,肖露露说,学文化是培养气质的手段。我猜她是从节约的角度考虑,我的文化高不到哪去,幸亏只是引导她们读一些小说、诗歌之类的文学作品,或讲一些历史故事、经济、政治常识等等简单的东西,要求不高,我也就赶鸭子上架了。
经营模特是个新兴的行业,我们在省内没有竞争者。一个月后,这支本地的模特队,在一场名歌星的演唱会上亮相,顿时名声大噪。各种邀请接踵而来,文艺晚会、商场表演、展会站台、开业庆典,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9
“糊了!”
李胖子气沉丹田的一声吼叫,余音绕梁,久久不息。接着,得意洋洋卖弄技巧,同时端起彻得整整齐齐的十三张麻将牌,不停在手上旋转,大笑说:“看好啊,青一色的七小对,老雷,你也放点血吧,你总是赢怎么可以呢?”
是我放的炮,不过我可不想放血。趁李胖子准备把牌推乱重洗时,我挡住他的手说:“咱们俩是赢家,握个手先。”我不管他是否愿意,握他的右手抬离桌面,另一手迅速解开他的袖扣,两颗麻将牌掉了出来。我拍拍手,一言不发坐下。
李胖子又羞又恼,又不敢发作,笨拙地把袖扣扣好,又一把扯开,干脆捞到臂弯上,坐下时脑袋几乎撞上桌面。沙哑地说:“算我诈糊……不,算我放炮,你糊行了吧?”摸出钞票扔到我面前。
我自然笑纳,他这种作弊伎俩,比起我们剧团的吕大嘴差远了,我早就发觉,只是没有针对我,懒得戳穿他。我惊讶的是,饱受其苦的林重庆和老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两个输家,已经超过十轮没糊牌了。而老区却抿着茶发笑,像看一件有趣的事,林重庆则一口接一口抽烟,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也许人家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吧?这么想,倒让我自责起来,玩玩而已,何必那么认真,搞得人家下不了台?近年来,剧团越来越悠闲,打麻将成了主要工作,别看我们下的赌注小,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工资有限,每次牌局个个如临大敌,如上战场。我打麻将认真可以说是逼出来的,所以,跟这三个打麻将为了消遣的人赌博,当赢家也就不足为奇了。
妈的,消遣也作弊?转念一想,心里又恼火了。接下来,该赢的还是手不软,直到天亮散场。
“找你打麻将,找对人了!”林重庆散场后来到我的房间。打麻将我是受他所邀,最初我以为三人气不过每月白给我工资,准备设套让我吐出来,没有答应,他给我五百块当赌资,我才参加。打了几次后,发现他们并无恶意,就不再要他的赌资了。
“妈的,当时你怎么连屁都不放一个,害老子以为扫了你们的兴头呢!”我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林重庆像有一肚子冤屈,叹息说:“你不知道。”他滔滔不绝跟我讲起李胖子如何欺人太甚,与老区怎么狼狈为奸,三番五次发难于他,大有不把他赶走不罢休的势头。他自己是误上贼船,骑虎难下。在麻将桌看人最清晰,傻子也看得出他和李胖子、老区貌和心不和,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复杂,暗地里的竞争比我在剧团还要激烈。然而,我对这种生意场上的纠葛兴趣不大,加上与他没什么交情,敷衍几句,实在太累,想问他为什么找我去打麻将也忘了,昏昏睡去,他几时离开我也不知道。
一觉醒来,已过中午,想起今天要去海甸岛,我立即跳下床,没有了长发,虽说很不习惯,但出门快捷多了,再也不用像女人一样先得梳妆打扮。
海甸岛怎么也看不出是一座岛,称为海峡的地方,比我们怀河还要窄,也许爬到天上才能看出这是个岛中之岛。报上说,有一群模特在岛上拍外景,我是赶来凑热闹的。走到两脚发酸,没发现一个像模特的人。不死心,请了一架搭客摩托车,主要街道转了一圈,转到海边,还是找不到有热闹可凑。向路人和摩托手打听,一问三不知。也难怪,海口的闲人虽多,但他们感兴趣的是报纸上的彩票预测。
在著名的寰岛大酒店附近,倒是遇上了一件有趣的事。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在街边停住,下来的人西装革履,油光满面,一看就像个大款,边走边啃一节果蔗,蔗渣随口吐出,撒在地上像条轨迹一样越拉越长。一个女环卫工紧紧跟上,蔗渣落地马上被她扫入铲子。
那大款大概听见环卫工有所埋怨,停下脚笑道:“大姐呀,我这是为你好,你不想想,如果没人乱扔果皮了,还要你来干什么?你下岗不要紧,连累全海口的环卫工人都下岗,这个责任你负得起么?”
女环卫工自然负不起这个责任,张口结舌,如木雕泥塑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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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多么有道理啊!我他妈真是爱死大款了。
怀着对大款的无比敬仰,我从人民桥离开海甸岛,穿过滨海大道,拐进得胜沙老街。在我看来,新建的高楼大厦是海口的衣裳,得胜沙街才是海口的躯体。我最欣赏这条才街上连绵近一公里的骑楼,或叫旗楼,发明这种建筑的人一定非常善良、慷慨,不但让突遇风雨的路人有个躲避的地方,还能给无家可归者提供一个临时的居所。假使找不到美食城偷电的证据,我再次流落的街头,首选得胜沙。
“老板,擦皮鞋吗?”
在骑楼里走了十几米,有个女人叫我。我停脚回头。可能是符兵对待给我擦鞋的中年妇女太粗暴,我起了恻隐之心。以后遇上擦鞋的,即使不擦也多看几眼,像是要寻找那个中年妇女。这次却是被这个女人的声音所吸引,就算不是擦鞋的我也会转头。
女人堆里泡久的人,眼睛对女人的身体尤其敏感,华丽的衣衫或精致的化妆休想欺骗我。反过来,衣衫褴褛、灰头土面的也一样。当然,并不是说我眼里只有裸体女人,那是画家或老流氓的眼睛。我看女人的方法仿效中医,也是望、闻、问、切四招。望,不单看长相,肢体语言更讲究,不少女人静时有形,动起来便走样了。闻,自然用鼻子,记得有次联欢舞会,我抢先邀请一个全场最漂亮的女人,一曲舞跳下来,被她的体臭熏得半死。问,不是开口问,是用耳朵听,女人拥有一付悦耳动人的嗓音,就像江媚眼那样,能弥补许多其他的缺陷。切,也就是触摸了,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会对一张老树皮感兴趣。
“帮我买包烟可以吗?555。”
脱掉皮鞋,我递给擦鞋女人一张十元。近距离看,是二十四五的大姑娘,眼睛稍稍有点眯,鼻子相当挺拔,嘴大了点,唇厚了点,标准的椭圆脸蛋可惜太黑了。一白遮千丑,一黑遮千俊。但看了她微露的颈脖,可以断定是海口的太阳晒黑的。声音听过了,带卷舌的普通话,坐她身边的小板凳,也没闻到异味。烟摊在十米开外,我想看她走路的仪态。
“整整十块,是不是贵了。”姑娘身材很匀称,胸脯饱满,走路的脚步很有弹性。
“不贵,不贵,这是特醇的,没关系,谢谢你。哎呀!”我接烟失手,烟掉下地,姑娘伸手去捡,我也伸手,不小心抓住她的手。我急忙松手,她也松手。烟又掉了,两只手再次伸出,我又抓住她的手。可能我动作过大,把小板凳坐塌了,我大叫一声,仰面躺在骑楼路上。
“哎唷!哎唷!”我的背真的痛,只不过呻吟声比疼痛严重几倍。
“老板,你怎么啦?你、你伤到哪了?”姑娘慌了。
我只顾呼气说不出话来,其实虽然痛,但至于这么夸张。海口最不缺的是闲人,在得胜沙,五湖四海的闲人都有。不到一分钟,围观的来了七八个。
“怎么回事,这种凳子也敢让人坐?不是害人吗?”有人打抱不平了,
“愣着干什么,肯定骨头错位了,还不送人家看骨科去?”也有人出主意。
姑娘这下想逃也走不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眦牙咧嘴手撑地要站起,没有成功。姑娘见状,先是把她的擦鞋箱背起,然后抬起我一边手,俯头钻过去,让我扶她的肩,搂我的腰抱我直立。
“你、你忍一下,老板。”姑娘含泪的眼睛楚楚可怜。
姑娘的运气不错,前面不远有个骨科诊所,我更愿意她多扶我走一会,途中假装痛得停下,即便如此,也只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扶进里面来。你在外面等。”骨科医生头发斑秃,是个小老头,两只眼睛贼溜溜,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江湖。擦鞋姑娘扶我到一张床旁,退出了房间。
小老头洗了一把手,捋臂揎拳,像要跟我决斗,喝道:“趴到床上去,脱下裤子。”
再也没有比这个命令更令我反感的了,我毫不理会。小老头走近,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说:“我什么事都没有,你编个名堂,妙手回春好了。这里是五十,出去再给五十。”
小老头是明白人,收起钞票,手往外指了指,在床上拍了一掌道:“别紧张,嗯,摸到了,是这里,嗯,嗯,骨头错位,小毛病。”
我坐到一张沙发上,让小老头自己去表演。小老头大声说:“好,我数一二三,你是太疼,尽管大声叫好了,马上帮你整回来。一、二、三……”
想不到小老头颇具表演天赋,我配合地大叫了一声,点燃一支烟,让小老头先出门。还好,外面的擦鞋姑娘没跑掉,不然白费心机了。
“大夫,多少钱?”擦鞋女人主动去交钱。
小老头咳嗽一声,说:“给一百吧?”
擦鞋姑娘为难地说:“就一下子,你看能不能少点,我没这么多。”
“一下子?”小老头提高嗓门,“你知不知道,为了学会这一下子,我在大学读了五年书,在医院干了二十五年,还被下放到农村当苦力,我容易吗我?那好,我把他再搞错位,你试一下子给我看看。”
我一瘸一拐走出房间,给小老头扔了一张百元,对擦鞋姑娘说:“走吧!”
小老头笑得露出两颗金牙:“还有问题再来找我。记住,一个星期内不能做剧烈运动。”
我真回头打下他的金牙。
离开诊所,擦鞋姑娘一脸羞愧地跟在我身后,走了几分钟,她掏出一只小钱包,拿出一堆叠得平平整整散钱说:“我、我身上只有这么多,要不你留个电话,我明天打电话给你来拿。”我没接她的钱,叫停一部的士说:“算了,你以后记得换一张结实的凳子。”女人非要塞钱给我:“那怎么行,你等一下,我去借来给你。”
我看戏该收场了,打开的士车门说:“你要是过意不去,就陪我吃餐饭吧?”姑娘脸色微变,警惕地说:“你、你这什么意思?”我笑道:“十二点半了,我饿了,你不饿?那你忙去吧,再见!”见我满不在乎,姑娘脸红了:“你真的要我和你去吃饭?”我坐进车说:“你不赏脸我也没办法。”女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坐到我身边来。
的士驶到海秀路停下,我带姑娘走到一家女装店外,姑娘疑惑地问:“这是去哪儿?不是说去吃饭吗?”我索性点破的顾虑:“你担心我是坏人对吧?放心,就算我是坏人,也不会当街把你吃掉。”我的话起作用,姑娘乖乖听从我指挥。
只要是女人,进了服装店就像回到家一样,这位擦鞋姑娘没再多话,只是把擦鞋箱撂到身后,眼睛盯四周的时髦衣衫。我也不想再解释,挑了一款白色的套装,让她去试,她乖乖由我摘下肩头的擦鞋箱。
“请帮保管。”我把擦鞋箱递给一个服务小姐,“再麻烦帮她找一套内衣裤和丝袜,价位适中的。”
几个服务小姐见一个时髦男人带进一个擦鞋女人,早就惊奇得瞪大眼睛,和我说话的这位,小脸蛋变成了大问号,我不等她开口接着说:“海口太阳太可怕了,我们服装师给晒得中暑进了医院,只好来你们这里挑现成的了。”我的话有漏洞,可这些女孩子,知道离拍戏的人这么近,奔走相告还来不及呢。
“这男的肯定是摄影师,那女的是模特?怪不得那么高。哇,扮擦鞋的,太好玩了。”
模特去擦鞋,这个想法真不赖。几个服务小姐都很聪明,找到意外的答案,叽叽喳喳起来。擦鞋姑娘走出试衣间,一个个肃然起敬。
“想不到拍电影这么辛苦,看这头发,像刚从土堆钻出来一样。”美容师是个多嘴的半老徐娘,“好好一张脸也晒这样子了,可惜呀!不过,你别担心,抽空到我这里来,给你护理几天,包你比原来还要白还要嫩!”
人看衣装,马看鞍装。有了衣服,又在附近皮具店买了一双高跟皮鞋,一只手袋,最后,带她去了美容院做头型,还化上妆。姑娘身上里里外外,一共花了我近两千多块。但跟她走在街头上,别说路人看不出,连我自己也忘记了几小时前她是个擦鞋的。
傍晚,美食城可以比得上我在乡下见过的任何一个集市。轿车成了配角,各式各样的摩托车像展览一样,列队在符波的停车场。也许拜走私车风潮所赐,在海口,轿车没什么值得炫耀,比大陆高一大截的油价反而成了负担。驾驶一辆豪华的摩托车,奔驰在椰林碧海间,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你呀?山哥。”符波每到傍晚就成了一个将军,所有到来的车辆都是他的兵。我坐的的士才进停车场,马上接受他的指挥。
“哇,你擦鞋去了,哪捡的这个宝贝。”
符波先是看我背在肩上的擦鞋箱,待看见我身后下来的人,才真正像见到宝贝一样。
我特意带姑娘在美食城招摇了一圈,最后坐进粤菜馆的一个包厢。看完我的点的菜,老区像死老娘一样愁眉苦脸。招待女人,最好的莫过是海鲜了。老区肉痛,因为我是吃白食的,这些菜大大超标。
“你、你这几天赢了那么多,买一次单啦?”老区赖在包厢门外不走。
安顿了擦鞋姑娘,我走出包厢说:“妈的,我买单,不过只给五折。”
老区这才兴高采烈去张罗。几天来,跟他们仨打麻将,我是赢家,累积了几千块,这是我突然冒充大款的资本,反正是不义之财。
“这儿老板是你朋友吧?”姑娘怯生生地问。我说:“差不多吧,我就住楼上。”
“你做什么工作的?”姑娘又问。我给她斟上一杯啤酒说:“什么都不做,嗯,我是个赌鬼。”我说的不全是谎话,不敢跟麦守田交往后,我一门心思扑在麻将上。
“什么?你、你是毒鬼?你、你吸毒?”姑娘没听清我的话,身子紧张地向后靠。我笑着端起酒杯说:“我是赌鬼,不是毒鬼,赌钱的赌。哈哈,来,为我不是毒鬼干杯!”
姑娘如负重释,只是浅浅地喝了一小口酒:“你吓我一跳,以为你吸毒呢!”我又给她满上说:“毒是不能吸的。男人做坏事有原则的,没听说过吗?吃喝嫖赌不能抽,坑蒙拐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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