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子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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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我想，你是不是套她一些话。”徐慧蹙眉看他问：“她会告诉咱们实情吗？”欧阳一鸣说：“试试吧，我实在是担心毁了她。一个从贫困山区考出来的大学生不容易，如果真是误入歧途，她这一生可不就完了？”徐慧点点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套套她的话。不过，我感觉要她说实话可能很渺茫，这样的事恐怕她不会说。”欧阳一鸣想了想，说：“试试吧，不试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你和谁也不要说了。”徐慧白了他一眼说：“这我还能不知道？我还要考虑应该怎样妥当的问她这件事呢。”有同学走过来，欧阳一鸣和徐慧结束了话题。
　　中午饭堂吃饭时，徐慧与坐在不远处欧阳一鸣对望了几眼，悄悄挤了下眼睛。欧阳一鸣会意。饭后徐慧和吴莹莹慢慢地走着，有意等着欧阳一鸣。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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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子弟　第十一章（4）
欧阳一鸣赶上，徐慧便对吴莹莹说和欧阳一鸣说几句话，吴莹莹看着欧阳一鸣诡秘地一笑走向前去。徐慧对欧阳一鸣说：“上午我去找了李璇，见了面却又不知怎么说了。现在学生之间正常的恋爱关系都不愿意说，何况她与个不般配的男人有这样的关系呢？我见了她说了会闲话，后来就想还是到校外和她说。我给她说下午去中山陵玩，她同意了。你也去，到时咱们一起和她聊聊，有你在我的心里也有底。”
　　欧阳一鸣想了想说：“我在她可能会更不好意思说，你们都是女孩子也好交流，我在中间可能会适得其反。”徐慧说：“没关系的，我想过，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她聊，你不用在。她要是和我说了咱们就一起劝劝，她要是矢口否认，咱们就不要硬逼人家。这是人家个人的私事，应该说也是人家的隐私，虽说咱们是出于好心，可人家要是就不愿意和咱们说，或者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咱们也不需要再关心这件事了，搞不好会弄巧成拙的。”
　　欧阳一鸣思考了后说：“也是，如果李璇真的对高鹏是真心喜欢他，有感情，咱们又能说什么？我就是担心她是被骗了。”徐慧摇了摇头说：“李璇会爱上高鹏谁也不会相信的，她是个心性很高的女孩子，我想可能就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但李璇也不可能轻易将这原因告诉别人。好了，别多想了。等会你一个人坐车过去，我和李璇一起过去。”
　　欧阳一鸣倏忽间犹豫起来，问：“真的需要我过去？”徐慧瞪眼看他道：“看看，你这么关心李璇的事，现在却又打退堂鼓了。敢情你就是在指挥我来办这件事，你就只等结果啊？”欧阳一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不是这意思。”顿了顿红脸说，“今个是礼拜天，要碰上咱们学校的人……”徐慧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怕这些。你啊，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倒这样，不是还有李璇嘛，又不是只有咱们俩在一起。”稍停红了红脸说：“好长时间没去玩过了，你就算是陪我去玩玩。”
　　欧阳一鸣听完这话心一沉，脑中自然想到了刘燕，心里就慌慌的，也没言语。
　　徐慧见他不应有些生气，问：“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欧阳一鸣一脸不自然地笑笑。徐慧有些生气道：“看你粘粘糊糊的，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不是你好心要做这件事啊？倒成了我求你。”欧阳一鸣见状也不好再说不去，看着徐慧脸上堆起了笑着说：“我也没说不去，不就是……”徐慧打断了他的话，愠怒道：“怕怕怕！我就看不得你这副做啥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欧阳一鸣显得很尴尬，脸颊绯红，傻傻地笑了两声低下头去。
　　徐慧看着欧阳一鸣的那副样子是又气又爱，也感觉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怜爱地看了他几眼低声说：“你啊，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顿了顿说，“好了，就这样吧。你要先到就在铜像那里等我们，我这就去找李璇。”欧阳一鸣点点头，说：“我没啥准备的。”徐慧瞟了他一眼一笑，喊住了前面的吴莹莹。
　　欧阳一鸣直接出了校门，乘车去了中山陵，到了后没在铜像四周见到徐慧和李璇，心知她们是要等一阵才会到，就在铜像附近走走转转。一阵后看到徐慧和李璇下了公交车便迎过去。
　　李璇首先看到了他，笑看着徐慧道：“我说你今天怎么会忽然说要来这里玩，敢情是你们俩约会拉我来做灯泡的啊。”徐慧脸红了下说：“谁知道他也来这里了啊。”李璇笑道：“撒谎也不要当面撒啊，还谁知道呢。”
高干子弟　第十一章（5）
欧阳一鸣走近，看着一脸笑容的李璇心道：“她怎么就会做出那样的傻事呢？”
　　徐慧到不远处的照相亭处买了桶胶卷，再让售货员帮忙装上。拎着照相机，挽着李璇的胳膊，三人向牌坊走去。广场站住，徐慧让欧阳一鸣给她和李璇照了合影，又招呼一游客帮忙给他们三人照了。李璇就说：“我给你们俩照。”欧阳一鸣一下红了脸，急忙摆手，欲离去，被徐慧拉住。李璇就笑，从相框看他们时，就见欧阳一鸣一脸的不自在，抬起头说：“欧阳，你怎么这副神态啊？像谁少了你几吊似的，在这幸福的时刻，你的表情应该是灿烂的、阳光的、甜蜜的。”徐慧转头去看欧阳一鸣红脸傻笑，转回头对李璇说：“别贫了好不好？”李璇就咯咯地笑，说：“你们俩也靠近点，哎，徐慧，你挽着欧阳的胳膊才好嘛。”徐慧红着脸看了眼欧阳一鸣，见他满脸通红，就冲李璇说：“快点吧，你的话可真多。”李璇按下快门。欧阳一鸣就感觉身上出汗了。
　　三人沿台阶上去，遇平台必照相。欧阳一鸣心里有事，见徐慧和李璇说说笑笑像没事似的，悄悄拉了下徐慧。徐慧会意，悄声对他说：“要等合适的时候。”返回时徐慧依然没有李璇说起，欧阳一鸣不免心急就用眼睛去问，徐慧给他使了几次眼色，后就装作不知。
　　最后一次却被李璇看个仔细，看了看欧阳一鸣和徐慧，笑问：“你们俩有事吧？我回避。”说完话笑了两声欲走，徐慧伸手拉住了她道：“没有事。”话毕冲欧阳一鸣笑笑，把照相机递给他说：“我和李璇去趟厕所，你先下去在音乐台等我们。”欧阳一鸣会意离去。
　　欧阳一鸣在音乐台的草坪捡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心里就想：“徐慧该怎么和李璇说这事？李璇又会不会和徐慧说实话？李璇是不是被高鹏骗了？他们该不会真心相爱吧？”
　　约十分钟左右徐慧和李璇走过来。徐慧拿瓶汽水递给欧阳一鸣，再就轻摇了摇头。欧阳一鸣着急，转眼看了李璇一眼，站起身来拉了下她往旁边走了几步问：“你是怎么问她的？”
　　徐慧说：“我就是问她有没有心上人，有没有恋爱，人家就是说没有。”欧阳一鸣问：“你没说我看到了？”徐慧剜了他眼说：“你傻啊？能这样问人家吗？万一你真是看错了，这样问她，话怎么收回？”再就说：“我问她恋爱了怎么瞒着我，她就问谁说的，说她和谁？我就说就是咱们学校的，她就说没有的事，我问了好几遍的。”
　　欧阳一鸣凝眉想了下说：“既然都提到了这个问题，又特为这事来的，干吗还顾这顾那的。你就提一下那个高鹏也没什么的。”徐慧道：“我还是怀疑你看错了。”欧阳一鸣说：“绝对没看错。”顿了顿问：“哎，你问她昨晚干吗去了没有？”徐慧摇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问她一句呢？”欧阳一鸣看看她说：“算了，还是我来问。”话毕，转身抬步向李璇走去。
　　两人走过去在李璇身边坐下。
　　徐慧喝了口汽水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来回走了趟这台阶，可真有点累了。”李璇面无表情地“哦”了声，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他们道：“你们是不是听说了我的什么风言风语？”
　　欧阳一鸣听了李璇的问话心一颤，看着她说：“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我也就是感觉不可思议。”徐慧接话道：“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们俩……”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高干子弟　第十一章（6）
李璇惊愕地看着欧阳一鸣片刻，神情慌乱，问：“你看到的？在哪？看到了什么？”
　　欧阳一鸣道：“昨晚……”徐慧看了眼欧阳一鸣接过话来道：“我们俩也就是谁便说说，你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俩是把你当作我们的姐妹的。欧阳也是为了你……”
　　李璇看了看他们俩，垂下了头去说：“我清楚你们俩是为我好，不然你们也不会把我约到这里这样问我的。”徐慧舒了一口气说：“是啊，你也了解我和欧阳的，我们还能对你有恶意吗？昨晚欧阳看到后，一晚上也没睡好，一直为你担心。”
　　李璇看着欧阳一鸣道了声：“谢谢。”沉默了会说：“说实话，我每次和他出去都是提心吊胆的，我就怕这事会让人知道。我一直很小心，可还是……”徐慧急忙说：“也就是欧阳一人看到，也就是和我一人说了，他怕你受骗了。”
　　李璇瞬间眼泪就在眼圈打转，看着欧阳一鸣说：“谢谢你们，我清楚你们是为我好，我知道的。”说完话头低下，深深地埋在两腿间，嘤嘤地哭了。
　　徐慧伸过手臂搭在李璇的肩上，轻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欧阳一鸣见李璇这样伤心，更加深信是受了高鹏的骗了，不禁心头冒火，瞪眼问：“是怎么回事你就说，是他欺负了你？要是这样咱们这些同学也饶不了他。再说咱们学校有组织嘛，还收拾不了他！”
　　李璇没有抬头抽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从没有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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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一鸣和徐慧疑惑地互相对望了眼。
　　徐慧转回头看着李璇问：“这么说，你爱他？”李璇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爱他，我对他怎么可能爱起来？”
　　李璇的这句话让欧阳一鸣和徐慧如坠云雾了。
　　欧阳一鸣道：“你这样说让人无法理解。”徐慧给欧阳一鸣使了个眼色对李璇说：“你冷静下，你要不想说就不说。”顿了顿道，“你要相信我们就给我们说，咱们是好的同学，能帮忙的话我和欧阳一定会尽力的。”
　　李璇止住了哭，抬起头拿出手绢擦了泪，喝了口汽水，面目表情地看了看他们说：“谢谢你们。可你们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我只有靠我自己的。”
　　徐慧冲着欧阳一鸣摇了下头，转头对李璇说：“要是不好说，就……”
　　李璇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还能不知道你们真心对我好啊？这件事我本来不愿意和任何人说的，现在我也不想瞒你们俩，刚才徐慧问我，我就猜想你们可能是知道了。我一直没和你们说，是我有难言之隐。”
　　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眼，便就将眼光投向了李璇。
　　李璇眼睛木然地看着地面说：“我还是先说说我的家庭，你们听了后可能会理解我的作为。”拿过汽水喝了口，沉吟了片刻说：“你们知道我是农村的孩子，我们那里穷，很穷，我们家更穷！我们的生活是你们这些在城市长大的孩子无法想像的，我家兄妹四个，我是老四。我的父亲有慢性气管炎，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亲离开过药罐子，家没钱买药给他治病，他吃的药都是我妈妈上山给他采来的草药。
　　“我妈妈性格非常刚强，我最佩服的就是她。我们那六口人的家都是她一个女人支撑。家里没有劳动力，生产队拿不了多少工分。所以我们家比别的人家就更穷。我记得，从小我就没吃过饱饭，尽管妈妈总是想方设法弄些野菜树叶之类的东西掺着粗粮做，可也总是填不饱我们这一家六口的肚子。我的两个哥哥正在长个，他们吃得多啊。农村男尊女卑的旧习还是很严重的，妈妈也就偏心尽量多给他们些，我和姐姐就更吃不饱。
高干子弟　第十一章（7）
“那年，八岁的时候吧，我还没上学。那天，我们家养的一只下蛋的鸡得了鸡瘟病死了，那可是我们家靠它下蛋换盐的唯一经济来源。妈妈哭了，我倒挺高兴，可以吃肉了啊。妈妈哭后就将鸡退了毛烧给我们吃。你们不知道，像我们那样的家庭，每年也就是能在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点肉，而且买回来的基本都是肥肉，肥的炼了油再吃那些油渣，瘦肉也就那么一星点，可就那些也是我们的山珍海味了。
　　“那天鸡在锅里，我们几个孩子就依在灶房门口看，流口水。那味真香，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现在也好像闻不到那么香的味道。鸡烧熟了，一家人就坐在桌前看，妈妈心疼那只鸡就流泪，也不动筷。妈妈不动筷我们就谁也不敢吃。直到妈妈流泪开口说吃吧，我们兄妹才敢动筷。也是我们年少不懂事，我们抢着吃，爸爸妈妈吃得很少。那天，我们吃完饭后，我就看到妈妈拿起我们吃剩下的骨头啃。那一幕，我永久也忘不了。”
　　李璇说着眼泪也是哗哗地流，片刻拿出手绢擦了擦泪又继续说：“我大哥到了上学的年龄妈妈送他去上了学。可大哥不是上学的料，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不愿上了。说来也怪，尽管我们家没吃过饱饭，可他的个头可是长得很高。不上学以后就在生产队里干活，也拿了一份工分，这样家境稍稍好了些。
　　“二哥老实，该上学时妈妈也送他去了学校，他的成绩好，学习也刻苦。可小学毕业后死活不愿上了。你们也知道那时候都说上学没有用。二哥懂事早，就觉得再上也就那么回事。看着大哥能为家挣份工分也能减轻家里的负担，就也不愿上学到了生产队干活。
　　“该姐姐上学的时候妈妈不让上，说女孩子上学没啥用，姐姐就在家做家务。我上高中的时候，姐姐嫁给了我们邻村一个大队书记的儿子。姐夫是个瘸子，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的后遗症。你们没见过我姐，她比我漂亮多了。可我那姐夫的爸爸是大队书记，人家家庭条件好。尽管我姐姐不情愿还是嫁了过去，现在都两个孩子了。
　　“我该上学时的时候妈妈也不让我上，可看着和我一起玩的孩子都去上学了，我也想上啊。可妈妈就是不愿意让我上学，我也没辙，我们那个家谁都怕妈妈。那年妈妈想赊头猪崽喂，去了那家有猪崽的人家，人家嫌我们家穷不愿意赊。
　　“过了几天，我们村有家人出殡，全村人都去喝丧酒。农村人都这样，遇丧事时一定要去的，不然自己家有事人家就不来了，谁家死人能不让人帮忙啊？那天妈妈是带我去的，和那个赊猪崽的人恰好坐在一桌。吃饭时人家让我妈喝酒，我妈那时也没喝过酒，就不愿意喝。那赊猪的人家就开玩笑说，你要能喝了一碗酒就把猪赊给你。我们那吃酒用碗，那一碗满了足有一斤。我妈妈就说，我要是喝两碗，你愿不愿意把猪崽送给我，那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怎么能信我妈愿意喝那么多酒啊？他就以为我妈妈是开玩笑。谁知我妈妈就真的喝了两碗酒，喝过后也跟没事似的，后又喝了一碗。农村人很纯朴，说过的话就要算数，那人没辙就给了我们家一只最小的。这也就是我妈被人知道能喝三斤酒的由来。
　　“自养了那头猪后我就每天去放猪。可我想上学，没得上我就去想听学校的读书声，就老是在学校附近放猪。有天我在教室门口只顾看人家上课把猪给忘了。猪跑了把人家的红薯给吃了一片。人家找到我家要我们赔，我妈就赔了人家半袋稻谷。那天妈妈打了我，拿树条打的，都断了好几节。我疼，可我没哭，我知道错了。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高干子弟　第十一章（8）
“那天晚上我疼得睡不着，半夜里妈妈到我身边。我装睡，妈妈就看我的身上她打的树条印，她哭了，虽然声音不大可我知道那次是妈妈最伤心的哭，我不怪妈妈。
　　“妈妈走后我就听她和爸爸说话。妈妈说小四子是想读书呢，可能咱家就她是块上学的料。她哥哥姐姐都不念书，想念就让她念吧。我爸就说女娃子念书有啥用？我妈说女娃子也得让她念。在我们那个家啥事都是我妈说了算，我爸啥事都听我妈的。我听到妈妈的话哭了，哭了半夜。哭也就是无声的流泪，怕他们听到。我那也是高兴啊，我终于能和其他的孩子那样上学了。第二天妈妈就送我去了学校，我还清楚记得，妈妈是把哥哥以前用过的旧书包缝了缝，衣服也是平时不舍得让我穿的，姐姐穿小了只有两个补丁的红花褂子。从那天起我上了学，那年我九岁，比别的孩子上学晚了两年。可我比他们懂事，我的成绩好，每学期都是第一名，每学期都是三好学生。那都是因为我想上学，我知道我能上学不容易。哦，上学前我还不叫李璇，人家一直喊我小四子，李璇是老师给起的。”
　　李璇喝了口汽水继续说：“那时上学也是没有什么抱负的，就想只要能上学，能去学校读书就行。后来上了中学，中学在镇上离我们家二十多里山路，我每礼拜才可以回家一次，也必须回去，要带一个礼拜的口粮去学校啊。在读中学时我才慢慢清楚‘唯有读书高’的含义，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来说不像你们城里人，吃的是商品粮，你们就是考不上大学也可以分配到工作，农村孩子天生的贱命，要想出头只有考上学才是唯一的出路，才能吃饱饭，才能有好日子，所以我学习特别刻苦。后来我考上了县一中，再后来考上了大学。”
　　李璇停下话来，此时的脸色很平静，看着他们说：“也许你们奇怪，会想我为什么要说这些事。这是因为我只有让你们知道了这些，你们才能够理解我和高鹏的交往。”
　　欧阳一鸣和徐慧那里能够知道李璇会在老家过那样的生活？尽管在他们的童年生活也并不是很好，可李璇这样的童年生活却让他们感到了震撼，他们俩的心都在颤抖。
　　欧阳一鸣的眼睛里噙满了泪，徐慧早已泪流满面了。
　　李璇继续说：“考上大学来到这个城市，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都市，比我想像的还要好，我的眼都花了。尽管我高中也是在县一中上的，可我们那地区欠发达，说是县城也不比这里的一个镇。但那时我就感到我们的县城很大了，梦想以后能在县城有份工作就算上了天堂。来这里后才知道还有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城市，这么好的学校。说实话，那时我就在心里想，大学毕业后一定要留在这里工作。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要想留在这里并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大学毕业最大的可能还是回原籍。说心里话我一万个不愿意回去，我想留在这里，留在这样的大城市里。
　　“你们也知道，在学校我没有任何关系能分到什么好的城市去？真的回原籍，像我这样的家境在县城是没有任何关系，又能分配给我什么样的工作？好的单位会考虑我这样没背景人吗？可我想归想也没什么办法，就想听天由命吧。有时也想，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的书没白读，就是回去也总会有份工作，会和城里人一样吃上商品粮，总算离开了我那贫穷的山沟，心也释然了。”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高干子弟　第十一章（9）
李璇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喝了口汽水，眼睛望着面前的地面愣了愣，继续说：“我和高鹏是在去年接触的。去年的下学期我哥哥来信说我妈病了，说是胃穿孔，在医院检查说要开刀，需要一千多元的医疗和住院费。老天，这个数字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那是个天文数字，所以妈妈也不能去住院，拿不起这笔钱啊。我在家的时候就知道妈妈的胃不好，但那时她并不是很严重。我们那里人都说十人九胃病，没有几个去治的，可哥哥信里说妈妈现在每天晚上都疼得叫，尽管她不想让家人知道，可她忍不住的时候就出了门，一个人到外面叫。我两个哥哥就悄悄地跟着她，可又有什么办法？哥哥信里说，妈妈这个样子恐怕撑不到过年。我接信后也只能流泪，我又能有啥办法，也不知该怎么办。想想妈妈这辈子真的是不容易，爸爸是病秧子，我们那个家全靠她，为了我们那个家她操劳了这大半生。本来我还想毕业后能让她跟着我享上几天福的，可要不治病的话她就不知那会要离我而去，而且还要又受着这么大的痛苦。我，我实在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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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跑到玄武湖边没人的地方哭，我也只能哭，我什么也做不了。也许，就该命中注定要和高鹏发生这样的关系，也就那么巧，高鹏那天也恰好去湖边，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老婆和她离婚，心情不好去那散心的。那天我虽哭声不大，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他原以为我可能是为情所困，还怕我想不开跳湖就过来劝我。我记得他当时说了句：‘姑娘，遇到什么事都要想开了’，我听了他说话也很害怕，回头看他就认出了他。他也看我有些面熟，就问我是不是学校的。我也没瞒他。他就问我在那个系，那个班，为了什么要晚上一个人到这里哭。我听他给我说话的口气很关心，很温和，当时那个心情也是特想和人倾诉，就把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和他说了。
　　“我说了后他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