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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规行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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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林奇道:“看起来是这两个人腐败,其实根子还在上面,如果自己屁股干净,这样的人怎么不好好管一管。什么事情怕就怕认真二字,只要认真起来,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关键就是有些人自己屁股不干净,他们不敢管,不想管,也管不了。干脆就和这种社会上的渣滓混在一起,同流合污,利益均享。这就是我们青云的现实。”
易锋道:“金主席啊,既然组织上派我到青云来负责纪检监察工作,我也是当仁不让啊。不管青云的问题有多严重,我还是得在自己权限的范围之内,认真地管一管。管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自己吃不消,我再请上面支持啊。”
金林奇道:“你也不要泄气,只要你敢管,我们人民政协支持你,全体老干部还是支持你的。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政协团结了一大批老干部,那都是经受过革命考验的,可以说是一身正气,刚正不阿,他们早就对青云的腐败现象不满了。只要你有胆子去抓,去管,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易锋很感动地道:“听了你这句话,我感到浑身都是力量啊。只要你们支持我,信任我,我易锋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好好地管一管,和青云的腐败势力斗一斗。”
金林奇站起来道“好,易书记,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青云这个地方比较复杂,你抓反腐败工作,也要小心谨慎,注意自己的安全。斗争也要尽量讲策略,啊,我走了。”
金林奇走了,易锋脑子里还在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他觉得,青云的腐败现象虽然严重,但这个地方并不是一片漆黑,正义的人,热心的人仍然很多,仍然悄悄地团结在他的周围。他相信,只要自己讲策略,讲方法,敢于和善于同腐败势力作斗争,支持他的人将会越来越多。任何一个社会,腐败势力和邪恶势力永远只是少数,广大的人民群众和社会上的正义之士是决不允许腐败有任何藏身之地的。
他得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怎样扳倒这个太爷和财爷,怎样拔出萝卜带出泥,把青云的腐败势力扫得干干净净,还青云一片净洁的天空……
正在他想得有滋有味时,门口有个人影一晃。有点鬼鬼祟祟,会不会是太爷?
过了一会儿,这个人进来了,倒不是太爷,而是青云市纪委的干部,是姜一冰。
姜一冰,这个人为什么会来?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渐渐引起警惕时,他都还没有时间想好如何对付他时,这个人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易书记!你好!”姜一冰笑吟吟地道。
易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个人从外表上看,倒也确实不坏。像谁来着?对,像部队里的勤务兵,一副谦恭而热情的样子。让每个做上级的看了,心里都热哄哄地。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便道:“姜一冰啊,有什么事情吗?”
姜一冰道:“没有什么事情,想向你汇报汇报。”
易锋道:“汇报什么?是不是宣教工作方面有什么新动作啊?”


姜一冰仍旧笑道:“宣教工作倒没有什么要汇报的,我只是个副主任,上面还有主任呢。”他倒很强调副主任的位置。“我要汇报的是,你到青云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外面有好多朋友想认识认识你,他们都没有什么机会。我知道,你一直很忙,所以也没敢打搅你。今天我特地来问一下,如果有空的话,是不是和他们认识一下。这些同志都是很尊重你的。”
易锋奇怪道:“谁啊,是些什么同志啊?”
姜一冰道:“都是部门里的局长和副局长,他们早就想来向你汇报工作了,可你一直没时间。”
易锋又问道:“哪个局长副局长啊,你说清楚点。”
姜一冰道:“土管局的郝有弟局长,房管局的邬德关局长,还有公安局的皮卜麻副局长,还有市供电局的几个朋友。”
易锋道:“这些都是部门里的局长,认识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要认识我自己不会来啊,还要你来介绍么?”
姜一冰觉得易书记的话里很不客气,便谦和地道:“是这样的,他们想一起认识一下你,找个地方聚一聚。”
易锋道:“什么地方?”
姜一冰道:“你说呢?海鲜楼怎么样?他们看得起我,叫我负责组织一下,我已经联系了海鲜楼,大家都说好了,就等着你发话呢。你看是不是……”
易锋道:“哦,是吃饭啊,我倒真没有时间。我这几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吃饭就免了,要认识的话,今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在青云搞纪检工作,需要各部门支持的,当然要互相认识喽,你说呢?”
姜一冰道:“是啊,不过,他们都很希望你去和他们一起坐坐。易书记,你到青云来以后,老是在机关食堂里吃饭,这些,机关干部们也都看到了。其实,我说句话你别批评我啊,咱们纪检干部也不必太那个,大家想边吃边聊,加深点感情,也不算什么问题。”
易锋把头往左边一歪,表情有些变了,对姜一冰道:“姜一冰啊,我不想批评你,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我本来就想找你好好谈谈,今天既然你来了,那我就顺便说了。咱们纪检干部,当然也是人,不是神,也要食人间烟火,不必把自己搞得太神秘,太封闭。这些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要说的是,我们毕竟是纪检干部,现在社会上风气不好,我们一方面要管好,另方面要带好头。你看,现在大家整天都是吃吃喝喝的,中午脸孔红得像个关公,还像个机关干部吗?我希望你今后在这方面也要注意一下,少组织一些宴会,少喝一些酒。如果是必要的聚会,或者是开会,也不必喝那么多的酒。这对自己身体也没什么好处嘛。”
姜一冰想了想,认真道:“不多喝,就是两瓶啤酒!”
易锋觉得这个人的皮还真厚,不太批评得进去。正想着要说什么,姜一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道:“我们青云的青云江啤酒,价格虽然便宜,其实东西很好的。我这个人爱家乡,就爱喝家乡的啤酒。现在不多喝了,每次就两瓶!”
真是没治了,易锋不文不火地骂道:“你啊,真是个姜两瓶!”后来想想这样说不够,他又补了一句,道:“你啊,我下次还要找你谈。”
姜一冰觉得攻不下易锋,就没趣地走了。
易锋知道姜一冰的用意,这个人肯定是替人来当说客的,目的是逐步拉笼他。想想这个姜一冰实在是可恶,这种纪检干部也真是要命。
  15
这时,他又想起另外一个人,卢北夫。他得把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干部搞清楚喽,于是,便给蓝屏山拨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办公室里来继续谈卢北夫的事。
蓝屏山进来后,就把门反扣了。
易锋道:“刚才姜一冰来了,说是叫我去和郝有弟邬德关他们去吃饭。”
蓝屏山道:“这个家伙,整天就是搞这些名堂。他已经被我说过好几次了,你别理他这一套。”
易锋道:“你说的卢北夫的事,怎么样?”
蓝屏山道:“卢北夫的事,和姜一冰不一样。他倒没有姜一冰那么懒懒散散,毕竟他是纪委常委、监察局副局长。卢北夫是部队转业的,在部队里干的是个副团级,转业到地方,到我们纪委就给安排了个纪委常委兼监察局副局长,享受的是副处,安排的职务是副科,降了两级使用。”
易锋道:“这我知道,我也是部队转业的。我在部队干的是正营,没干到副团转业了,所以到南州市纪委时,干的是一般干部呢。”
蓝屏山道:“按说卢北夫的安排也不错了,现在纪委也不算太差。可他总在背后发牢骚,说在部队是副团,按理应该安排副县级,至少得干个正局级吧。你说好笑不好笑?”
易锋道:“他工作上怎么样?”
蓝屏山道:“刚来时,他是分管案件的,但也没有办过什么像样的案子。当然,没有办什么案子不怪他,我们纪委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你想办案也没法办。我们得听上面的嘛,关键是纪委书记,而纪委书记还得听市委书记的。所以我们也没谁说他不对。但是,至少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成就吧,因为这几年没办过什么案子呀。要说起来,也就办了几个科长什么的,就算有个把局长副局长,也是检察院或公安局那么已经发案了,再到我们这里过过手续而已。自己主办的大要案,还真是没有。可他总是千方百计地抬高自己,说自己这几年来办案方面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有成绩,他的目的,就是想搞个纪委副书记干干,或者早点把他推荐出去,到哪个部门去干个局长。”
易锋听了没说什么。
蓝屏山就继续道:“后来副书记调整过了,但还没有轮到他,也没有把他给推荐出去。于是他就不想负责办案了,说办案太辛苦。后来,我们就让他分管信访工作和宣教工作了。分管这摊后,他和宣教室的副主任姜一冰倒搞得火热,两个人也常出去吃吃喝喝。不过,卢北夫去得要少一些。他知道单位里对姜一冰的印象不太好,我们也批评过几次了,他不敢太放肆。但是,最近听说他和姜一冰一起,和青云江电厂的骆财生搞在一起了,他们一起在饭店里出现过几次。而且,骆财生也专门到纪委来找过卢北夫,没事就坐在他办公室里聊聊天,加深加深感情。因为我们纪委查过骆财生,大家对他都有些戒心。看到他们在一起,就很有些想法。最近你来了以后,卢北夫听说你这个人比较顶真,有些事情他不敢做得过份。也没见骆财生到他办公室里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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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锋道:“具体违反纪律方面的问题是没有的?”
蓝屏山道:“没有。我们说他和骆财生关系好,也是一种猜测而已。”
易锋道:“那么骆财生呢?他这个人怎么样?”
蓝屏山道:“这个人?这个人说来就话长了,我怕你没时间听。”
易锋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道:“说到哪里算哪里。”
蓝屏山平时话少,没有给人说故事的习惯。但今天易锋要让他说,他也只好做一回说书的。其实,骆财生这个人的一生是富有传奇性的,要把他的事给从头到尾说一遍,也不是一件没趣的事。
  16
骆财生出生在青云江边的一个小山村里,据他们村里的人说,在全村几十户里面,他们家的条件算是比较好的,所以从小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他的爷爷在国民党统治期间,曾经上山为匪,抢劫了不少财物。国民党警察一直准备消灭他们,无奈共产党的军队打了过来,把国民党赶出了青云,赶出了青云江两岸。他爷爷也偷偷回了家,当时有正义之士举报到政府,他爷爷就被解放军给抓了去。他奶奶动用了不少家财,四处活动,后来,终于找到了一名县里的干部,帮了大忙。他爷爷抢劫时,所抢的对象大多是地主或商人,所以就被当作一种正义的行为而无罪释放。
张家躲过这一劫后,家业就渐渐业旺起来。当初抢来的一些财产,现在就光明正大地变成他个人所有,而且在置办家产,疏通关系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骆财生的父亲和叔叔都先后加入了共产党,他叔叔还参加了解放军,提了干,转了户口,后来就转业到江苏南京工作。骆财生的父亲呢,经过一番活动之后,也到公社里当上了一名干部。
父亲当上公社干部后,骆财生已经五六岁了。这个时候,由于父亲在公社里工作很忙,而且离家里远,晚上一般都不回家。每个星期最多只回来一次。但是,他母亲很年轻,还只有二十四五岁,长得也有几分姿色,颇耐不住寂寞。也许,这对骆财生的一生,产生了不少负面的影响。
那个时候,农民们都在人民公社的统一领导下,在自己的生产队里干活,靠拿工分过日子。一个正劳力辛苦一天才拿十个工分,妇女一般只有六分,到了年底,按生产队的收入除以总工分计算分红。分红多少,每个生产队的情况就不同了。多的是每十个工分一块钱,少的只有两三毛钱。有的困难户在分红以前就已经预支了不少,到年底时,所剩已经不多,过年买年货都有些困难了。在这种形势下,小山村就变得令人向往起来。因为,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森林,森林为贫穷的人们提供了可以出售的木材和药材等,在那个可以饿死人的年代,山村是唯一没有人饿死的地方。从前被人看不起的山村,这时成了平原地区农民和城里人眼里的天堂。
闲散的季节里,山外的农民一群群开进寂静的山村。他们是一些敢于冒险的人,他们是农民中的精英,他们是有力气、有朝气,野心勃勃到山里来“淘金”的人。每当这些人来到这个小山村时,总要选择一户干净而宽敞的人家借居。借居是不用付钱的,但搭伙烧饭,多少总要付点小钱。所以,山里人家也都希望山外的人住在自己的家里。但是,这些山外人如果来的不是太多的话,他们一般都住在骆财生家里。因为他们家里房子宽敞,连个强壮的男主人都没有。更让他们心动的,是这位年轻漂亮的女主人。女主人嘴巴下面那颗美人痣随着嘴巴一翘一翘地,让男人们心旌摇曳。特别是在后来有了一些传闻之后,有些人简直就是奔着女主人而来了,非要挤到他们家里住不可。
这些人里面,有的是来承包砍伐和销售某一块林木的,有的是来开采石矿的,有的是来挖药材的,还有的则是木匠、篾匠、石匠、漆匠和泥瓦匠。当然,他们并不是同时到来的,如果同时到来,骆财生的家是住不下去的。他们通常是隔一段时间来一拨,而且大多住在骆财生家里。至于做手艺的,在谁家里做就住在谁家里,不过,他们不管是帮谁家里做,最后都要到骆财生家里做几天。因为,对于一个山里人家来说,这些手艺活都是非常需要的。比如,得请木匠做点家具,请箍桶师傅帮助做几只水桶,请篾匠补补竹席之类的。更重要的是,这些长年在外漂泊的师傅们为骆财生的母亲干活之后,是不可能拿到工钱的。在一夜销魂之后,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去讨工钱,而且,有的还会把在其他人家里拿到的微薄的工钱都贴上去,为的是再增加一个销魂之夜。
那时候骆财生年幼,但他多次目睹了母亲与陌生男人所干的那种丑事,在对母亲心生厌恶的同时,也对那件神秘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和遐想。加上山里人粗俗,大人们议论男女之事从来不避违。所以,山里的小孩懂得用筷子吃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男女间的那种事了。而骆财生呢,由于耳濡目染的机会多,从童年开始,就已经想入非非,甚至跃跃欲试。
给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两个包工头为他母亲争风吃醋,打得不可开交。
那年,有两个人合伙到山里来定购一块山上的木头,他们出钱雇人砍下来后转卖给外地的一家工厂。这两个人原先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一个叫跳蚤,一个叫公牛。绰号叫跳蚤的长得瘦瘦小小,但手脚麻利,头脑精明。公牛当然长得五大三粗,能吃会干,有着一身的好气力。两个人之所以选择住在骆财生家里,就因为他母亲名声在外,见了面之后,马上就被那双媚眼和一颗美人痣给迷住了。两个人每天白天轮流在山上转来转去监工,骆财生家门口的木头很快就堆得越来越满了。到了晚上呢,两个野性十足的男人便轮番入房,把浑身的气力都消耗在了独居在家的女人身上。女人为了勾得男人性起,并且把更多的钱自觉自愿地掏出来,便在与每个男人上床时,都把另外一个男人说得更好一些。女人说另一个男人对她如何如何温柔,如何如何肯花钱,肯买衣服首饰,时间一长,两个男人就开始就了想法。到了最后,就开始口角,直至有一天,两个人在家门口施展起拳脚。
跳蚤个子虽小,但身手不错,打得大个子公牛团团转。但公牛毕竟块头大,他趁跳蚤自鸣得意地一个空档,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就往门口的那株青枣树上撞去,直撞得跳蚤头晕眼花,摸不着东西南北。他摸了摸脑袋,发现头被撞破了,流出了鲜血,这下他可真恼了,便使出了从朋友那里偷学来的绝招,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公牛的腰上,第二脚就踢在了公牛的裤裆里,直把公牛踢得哇哇叫,在地上打滚。
后来,据说公牛的那玩意儿就不能使了。整个人就萎糜不振,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在村干部的调解下,跳蚤给公牛赔了一笔医药费。公牛虽然去医院看了几次,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两个人很没心情地把这笔生意做完,不过,在后来的那段时间里,女人就被跳蚤一个人霸占了。那女人当时就斜靠在门口看两个男人为他打架,心里乐滋滋的,当他发现跳蚤战胜公牛后,觉得跳蚤有武功,是个真男子,对他就更体贴了。每天晚上对他温温柔柔的,直把小跳蚤服侍得舒舒坦坦,乾坤颠倒。在临走时,小跳蚤丢下了一大笔钱给那女人,算是对她的酬劳。
除了骆财生的父亲外,公牛和跳蚤为骆财生母亲打架的事,村里人都知道的。而且流传得越来越远,还传出了许多个版本。这些版本里面,有的黄得不堪入耳,但村民们却最爱传,传得很邪乎。
骆财生那时年纪虽小,但他也见过那两个臭男人打架。当他和其他小朋友争吵时,那些人就拿他母亲的事羞辱他,让他很没面子。
到了十一二岁,骆财生到公社旁边的一所小学插班念书,晚上有时回家,有时就住在他父亲的宿舍里。他和父亲不睡同一个房间,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进了父亲的卧室,直至第二天清晨才离开。后来,他在半夜里又几次听到父亲和那女人的说话声。这时他才知道,难怪父亲不太回家。不仅他母亲在家里偷男人,他的父亲也在外面偷女人。他们俩简直就是同一个脾气。
骆财生还有一个小毛病,就是爱从家里偷点钱出去买东西吃。有一回,他父亲发现十块钱不见了,便责问骆财生。骆财生开始不承认,后来说是买东西吃掉了。父亲找了根竹棍准备抽他,骆财生一边跑一边在前面喊:“你打我,你打我我就告诉妈妈,你在外面玩婊子!”他的这一招,其实已经用在母亲那里过了,而且每次用了都很灵。母亲本来要责罚他,听了这句后,就不敢再动怒了,只是耐心地劝说他。现在,父亲听了这一句,果然也很快奏效。他咬牙齿地站在门口骂了几句,也不再追来了。后来,还主动给他一块两块地,好让他封住口别在外面乱说。
这种来自父母亲的遗传以及耳濡目染,使得骆财生从小就非常淫邪。他爱偷看女人洗澡,不论是他的母亲还是别的什么女人。碰到小女孩,他爱动手动脚,往身上乱摸乱抓。他常逼迫自己的妹妹陪他睡觉,但不是被妹妹的眼泪搞得没兴致,就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正弄懂而成不了事,最后,他就养成了手淫的恶习,并且搞得邻里的小女孩看就他就躲得远远地。
骆财生有一副好脑瓜子。但是,由于他从小淫邪得很,从没有把心思用在念书上过。上课就爱盯住漂亮的女生,要是哪个女同学衣服穿得漂亮些,单薄些,他就想入非非地,根本就听不进老师在课堂上说些什么。所以,每次考试他的名字总是像个句号似的,始终尾随在同学们的最后面。
到了初中二年级,他开始发育了,终于渐渐把那件事情弄懂了。弄懂了就更糟了,他没日没夜地想着那事,想着班里的女孩子,想得神魂颠倒,有时竟久久地站在女生宿舍外面发呆。
这个年龄,骆财生已经不再对女生动手动脚了,他不敢这么做,如果这么做,非给学校开除不可。但他在心里还是一遍一遍地想着这些鬼名堂。
其实,骆财生样子长得不错,而且挺像他妈的。笑起来非常地和气,让人很好接近。这种笑容成了他多年以后在政界和商场游刃有余的一大法宝。但在学生时代,他的笑容是用来对付女孩子的。在初二那年,他终于用这副笑容以及从父母亲那里搜刮来的几个小钱,骗取了一位发育过早的女同学的感情。
出事情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初中学生大多是住校的,但离家并不十分远。所以,每到星期六上完最后一节课,学生们都纷纷背起书包,回家帮助父母亲干农活去了。有一个女生因为把一本借来的小学忘在寝室里没有带回家,星期天正好要经过学校门口,于是她就匆匆赶往寝室里。可是,当她拿出钥匙开门进去时,却发现门口的那张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是她们同寝室的同学,一个是同年级但不同班的骆财生。正贪婪地睡在一起地男生和女生,见有人进来,竟慌得不知所措。坏了他们美梦的这位女同学,拿起自己的书,羞得满脸通红地跑了。由于表情不对,被一位值班的老师看到了,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女同学吱吱唔唔地,开始还不肯说,后来想想那位干丑事的女同学平时对她也不太好,而且整天爱打扮,爱出风头,她早就不太看得下去。于是,就把这件事当场向老师汇报了。老师马上赶到那间寝室,发现骆财生和那位女生正在慌乱地穿衣服。老师义正辞严地斥责他们一通,把他们俩骂得无地自容。等老师走了以后,骆财生同学越想越不对,就心生一计,把那天准备给那女生买衣服的最后十元钱送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里,老师当时收下了十元钱,并且又批评了他一通。
骆财生以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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