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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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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沉沦之流。”俄国青年讲,“我记得这个词。”“噢,他总是谈着什么沉沦,”米纳特说,“他自己一定是沉沦了,所以在他脑子中总是这么想着。”
“完全正确。”俄国人说。
“让我接着读下去。噢,这是绝对美妙的一段。请仔细听了。‘在这巨大的衰退中,在生命之躯退到原始状态的过程中,我们得到了知识和超越在知识之外的敏锐感觉的快感。’我真感到这话太荒谬了,但又十分绝妙,噢,难道你们不认为这样吗?——他们差不多要和耶稣一样好了——朱利叶斯,如果你想和米纳特一起分享这种复原的狂喜,你必须做到结束为止,当然,当然,当这个积极的沉沦过程所带着的污泥之花,在你身上或其它的什么地方应该还有积极的创造『性』的活力和与最高的信念相连的东西,一起达到超越并且完成,——或多或少地完成。’我一直怀疑那些污泥之花到底是什么,米纳特,你就是一朵污泥之花。”
“谢谢,——那你是什么?”
“啊,我是,当然啊,按信上说的,我们都是污泥之花——污泥上的——呃!花朵!——这太绝妙了,伯基把地狱当成了圣地——把这个咖啡厅神化了——呃!”
“继续说下去,”马克西姆说,“下面说什么,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觉得这样写真是不知廉耻。”米纳特说。
“是——是的,我也这样认为。”俄国人说,“他是个自大狂,这是一种宗教的狂热分子,他认为他是人类的救世主——接着读。”
“‘毫无疑问’”哈利戴朗诵道,“‘毫无疑问上帝和仁慈终身都会伴随着我。’”他停下来笑了一会儿,然后又重新开始,象一个牧师开始『吟』诵,“‘不然,在我们身上这种欲望会到一个终点——永远地分裂下去——一种分裂的激情——一切的一切——我们自己,把我们一部分一部分地分裂下去——寻找欢乐只是为了毁灭——把『性』作为一种媒介以回到原来的状态——把男女分成两大部分,从他们极为复杂化的结合之中还原出来——回到那些古老的状态中去、回到感觉的野蛮的原始状态,总是追求在某种极端的黑暗里,没有思想、没有边际的感觉中所丢失的自我——只用毁灭的火来燃烧自己。生活在让自己被大火彻底毁掉的希望中——这种欲望总有一天会结束——。”
“我想走了。”古德兰对吉拉尔德说,同时招呼着服务员。她眼睛中闪着光,脸颊特别红。在哈利戴读伯基的信的时候,那种牧师『吟』诵般的清晰的声音,逐字逐句的读着,十分奇怪地在她身上发生了一种作用,让她怒火中烧,简直是要气疯了。她站起来。这时吉拉尔德正在付账。她向哈利戴一群人的桌子走过去。他们每个人都抬着头看她。
“打扰一下。”她说,“你们所读的那封信是真的吗?”“噢,是的。”哈利戴说,“十分真实。”
“可以看看吗?”
他好象受到催眠术的作用一样傻乎乎地笑着把信给了她。“谢谢。”她说。
然后她转过身,拿着信走出了咖啡厅。她穿过了一张张桌子,大踏步地走出了那灯火辉煌的大厅。过了好长一会儿,别的人才反应过来。
接着从哈利戴他们的桌子那里发出了一阵阵叫声。忽然其中一个人“呸”了一声,接着,一阵子的“呸”声从那个角落里发了出来。大家都冲着古德兰的背影讥笑了起来。她穿着很时髦的墨绿『色』和灰『色』相间的衣服,她的帽子是鲜绿『色』的,很象昆虫的翅膀,帽檐是深绿『色』的,垂下来的部分是银灰『色』。她的墨绿『色』的上衣分外光彩夺目,领子上带着银灰『色』的『毛』,领口也带了一块长长的『毛』皮,下摆上有深灰『色』的天鹅绒装饰,袜子和皮鞋都是银灰『色』的。她很缓慢地、潇洒地向着门口走去。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得派头十足,很时髦。门口的服务员很恭敬地把门打开,冲她点点头,又很快地跑到马路上去叫出租车。一辆车的前灯『射』出的两柱强烈的光好象是两只大眼睛,向她奔驰而来。
吉拉尔德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在一片嘲笑声中。因为他没有注意她刚才做了什么。他听到了米纳特的声音说:“去把那东西从她那儿拿过来,我可从没有听说过这事。去从她那儿拿回来,告诉吉拉尔德·克瑞奇——他在那儿呢——让他去把那拿回来。”
古德兰站在车旁边,服务员已帮她打开了车门。
“到旅馆去吗”?她问刚刚跟上来的吉拉尔德。
“随你。”他回答。
“好!”她说,然后转向司机,“巴顿街,瓦格斯塔夫旅馆。”司机点了一下头,把计程器上的牌子按了下来。
古德兰上了车,显出一种穿着时髦、看低一切的女人所特有的那种冷漠的态度。而那过分激动的感情好象冰块一样冰住了她的心。吉拉尔德在她之后上了车。
“你已忘了服务员。”她微微一点头,冷漠地讲。吉拉尔德给了侍者一先令小费。那个人行了个礼,车子就发动了。“他们刚才在哄笑什么?”吉拉尔德问。他有些疑『惑』不解。“我把伯基的信给拿了过来。”她说。然后他看到了手中那封给弄皱了的信。
他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满意之花。
“啊,”他说,“太棒了——一群蠢货!”
“我真想把他们杀了!”她十分激动地喊着,“疯狗——他们简直是一群疯狗。鲁伯特也够傻的,干嘛要给他们写这种信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出卖给这么一帮无知的家伙,真不能让人忍受。”吉拉尔德惊讶于她那非同寻常的激动。
她没有办法再在伦敦住下去了。他们第二天一早就从查林克罗斯坐火车走,当火车路过伦敦桥的时候,她从巨大的铁梁之间看到了泰晤士河。她大叫道:
“我认为我再也不会来看这可恶的城市了——我不能忍受再回到这里来。”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欧洲大陆(上)
在临走前的最后几个星期里,欧秀拉一直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悬浮状态中。她不是她自己了——她不是任何东西,她是一种马上、马上就要来临的什么事物。但是这事物尚未到来。她去看她的父母。那是一个非常尴尬,令人难过的会面,不象是一个团圆,而更象一种对分离的证明。他们彼此不了解,谈话漫无边际。仿佛对这种使他们分离的命运无动于衷。直至她上了从多佛到奥斯坦德的船后,她才真正清醒过来。她『迷』『迷』瞪瞪地跟着伯基来到伦敦。伦敦也是一片模糊。乘火车来多佛,也是晕沉沉的。一切都象在睡梦里。
现在,她站在船尾,一片漆黑包围着她。夜晚的海风吹拂着,她感到了海的悸动。她眺望着那边英国海岸上闪烁着的点点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又不象是那边海岸上的,在浓浓的、生动的夜『色』中一闪一闪,越来越小。她觉得她的灵魂开始『骚』动,象是从一场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让我们往前走,好吗?”伯基问。他想到船的突出的那部分的顶上。于是他们走过去,看那些不知是从哪里发出的微弱的点点亮光。它们来自那叫做英格兰的遥远的地方。然后,他们又转过脸来,面向着前方深邃的黑暗。
他们又径直走向微微摇晃的船头。在一片完全的黑暗中,伯基发现了一个相对内凹的地方,一大捆绳子卷在那儿。这里离船头非常近。前面就是深不可测的夜空。他们就在这里坐下,紧裹在一起,彼此拥抱着对方,向着对方越贴越紧,直到完全融入对方,而成为一个整体。周围是那么冷,黑暗笼罩着他们。一个船员沿着甲板走过来,他的身影溶在黑暗中看不大清楚。直到走近,他们才看出了他的脸模糊的轮廓。他觉察到了他们的存在,于是停下来,有些不确定——于是又弯下腰来。在他的脸离他们很近了,他才看出他们的脸。他象个幽灵般一下子溜走了。他们看着他离开了,没吱声。
他们似乎已溶入这深深的黑暗之中了。没有天空、没有地狱,只有那扯不开的黑暗。他们俩就象一颗未张开的生命的种子,轻柔地睡梦般地落入那无底的黑『色』空间。
他们忘记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忘记了身前身后的一切。只是他们内心有一种意识,一种对穿越这黑暗的一条轨道的意识。船首在破浪前行。在静寂的黑夜里,带着微弱的破浪声。看不见,无所知,只是一个劲地朝前开。
在欧秀拉的意识里,那未知世界的感觉胜过了一切。在这浓浓的黑暗中,那未知的未实现的天堂之梦在她心中闪烁,她的内心里充满了这种神奇的光芒,象黑夜般甜蜜的金光,象白天般温暖的幸福。这种世上没有的光芒只从那未知的天堂上照耀下来,照着她的去向。一种离群索居的喜悦涌上来。想着想着,她突然仰起脸来向着他。他轻轻地用唇吻着。她的脸,海一般的明净,那么冰冷,那么清新。他象是在吻着一朵盛开的浪花。
但他却不知道她沉浸于幻想之中的狂喜。对他来说,这次旅行的奇景是极为壮观的。他想落入那无限黑暗的港湾,如同流星从星球间的裂缝中坠落一般。世界被撕成两半。而他就象一颗无光的星星穿越那无可名状的云隙。那遥远的不可及的东西,他不希冀,他已被这轨迹征服了。
『迷』『迷』糊糊中,他躺在那儿紧搂着欧秀拉。他的脸,紧贴着她那柔软、娇嫩的头发。在海风和浓浓的黑夜的气息中,他吸着她头发的馨香。此刻,他的内心一片平静,顺从地沉浸在未知世界中。这是他内心第一次感到彻底绝对的宁静,在这次远离世俗的旅行之中。
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骚』动。他们惊醒过来,站了起来。夜里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冻得僵硬、蜷缩。然而,天堂之光照耀着她的心灵,而他的心则沉浸在无法言表的寂静的黑暗中。这就是一切。他们站起来,向前看。黑暗深处低低地闪烁着几点光亮。又回到了尘世。这不是她心中的幸福,也不是他内心的静谧。这是个幻想的不真实的现实世界,又不完全是那个古老的世界。因为他们心中的幸福和宁静还在延续。
世间所有事中最奇异的,便是这种夜间登陆,象是从冥河降落到寥落的地下世界。这片空旷的被黑暗笼罩的空地,凸凹不平,若明若暗,到处都只有荒凉。欧秀拉远远看到那个巨大的苍白而奇异的字母“奥斯坦德”立于黑暗之中。每个人都匆匆忙忙象昆虫般忙碌地穿梭于黑暗的夜『色』中。搬运工们在用那不象英语的英语大声喊叫着,运送着重重的袋子。当他们跑开时,他们那无『色』的衬衫看上去象鬼魂似的。欧秀拉和很多其他待检旅客一起站在那又长又低的包着锌皮的栏杆外,一直到那边宽阔空『荡』的黑暗处全都站满了观望的人群和打开待检的袋子。与此同时,在围栏的另一边面『色』苍白、满脸胡须的官员们戴着高高的帽子,翻检着袋子里的衣物,然后匆匆地划上一个粉笔记号。
检查完了。伯基抓着手提袋和欧秀拉一起向前走去。搬运工跟在他们后面。他们穿过一个大出口,站在空旷的夜幕里——噢,这里是火车站台。在黑暗的夜空中仍不时传来令人心烦的喧杂声。火车之间的阴影里,一些幽灵般的人影来回窜动。
“科隆—柏林”欧秀拉看清了挂在那边火车上的牌子。“我们到了。”伯基说。欧秀拉看到她这边写着“爱尔萨斯—洛斯密根—卢森堡·梅兹—巴塞尔”
“这就是了,巴塞尔。”
搬运工走过来。
“去巴塞尔——二等车厢?——在那边。”于是他爬上了高高的火车。他们俩跟在后面。车厢里已有一些座位占了人,但还有很多是空的。行李安置好后,他们付了小费给搬运工。“还有多久火车能开?”伯基看了看表,冲着搬运工问。“大约半个小时。”说着,这个穿蓝衬衫的搬运工就不见了。他那么丑陋,也不懂礼貌。
“来,”伯基说,“这儿很冷,我们吃点东西。”
站台上有个卖咖啡的货车。他们喝了点滚热的咖啡,又吃了夹着火腿的面包卷。欧秀拉大咬了一口,差点弄歪她的下巴。他们俩在高高的车厢旁坐着。所有景象都是那么奇怪,格外的凄凉,象是个地下世界,灰『色』、灰『色』、尘灰『色』,到处都灰蒙蒙的,孤寂落寞,互相隔绝——灰暗、空芜的无人知晓的地方。
最后,他们的火车终于穿入沉沉夜幕。黑暗中,欧秀拉分辨出了那平坦的田野、那『潮』湿平坦、荒芜、黑暗的欧洲大陆。令人吃惊的是他们很快又停了下来——布鲁格!然后火车又继续在黑暗中穿行。沉睡的农场,细瘦的白杨,和那毫无人迹的高速公路在他们两侧一闪而过。她垂头丧气地坐着,和伯基手拉着手。而他则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像个鬼魂,时而瞥一眼窗外,时而又闭上眼睛,然后又忽地睁开,双目如外面的夜『色』一般黑亮。
黑暗中几处亮光闪过——根特车站到了!又有几个鬼影似的旅客下了车。——车铃响起来,火车又驶入黑暗。欧秀拉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盏灯从铁路旁的农场走出来,走向漆黑的农舍。她想起了马什农场,在考思塞那熟悉的古老的乡村生活。老天!童年对她来说已是多么遥远呀!而她还要再继续走多远呢?人的一生无法用里程来计量。她刚忆起小时候在考思塞,在马什农场那亲切的乡村环境,她就记起了那个叫泰莉的仆人。她常常给她的面包上抹上黄油,撒上红糖。那个古老的卧室里,有爷爷的一只表,表面的数字上画着两朵玫瑰装在小篮子里——现在,她却和伯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起走向未知的世界。记忆的断层是多么巨大,她象失去了自我,那个曾经在考思塞的教堂院子里玩耍的女孩已经成为历史,已不再是现在的她。
他们到达了布鲁塞尔——有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他们下了车。车站上那个巨大的钟显示出六点。他们在小卖店里喝了点咖啡,吃了些加蜜的面包卷。这店里几乎没人,很空『荡』,很脏。凄凉的空间。但她却得以用热水洗了脸和手,用梳子梳了梳头发——这还不错。
不一会儿,他们又上了车,继续向前驶去,黎明将至,天空开始灰白。车厢里还有几个人,一个高个、面『色』红润的比利时商人,蓄着长长的褐『色』胡子,正用蹩脚的法语与人交谈。欧秀拉太累了,不愿继续听下去。
看起来,火车正渐渐从黑暗驶入微亮中,又缓缓驶入白天。噢,这旅途多沉闷乏味啊。路旁的树木微弱得象影子一般显现出来,接着又是一个白『色』的形状奇怪的房子,那是怎么回事?然后她又看到一个村庄——一路上,总有一排排的房子闪过。
她乘车穿过的还是一个陈旧的世界,冬天般沉重、乏味。窗外是一片片耕地和牧场,一排排光秃秃的树木,一溜溜矮灌木、赤『裸』的农庄和工场。没有一块新的世界。
她看着伯基的脸,那样苍白、平静而永恒,过于永恒不变。她在毯子下乞求状地用她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稍稍有所反应。他的眼睛回视她。他的眼睛是那么的黑,就好象黑夜一样深沉,就象来自一个很遥远的世界。哦,如果他就是那个世界该有多好啊,如果那个世界就是他该有多好啊!他愿他能把另外一个世界带来,那将是他们自己的共同世界。那些比利时人走了。火车继续开着,过了卢森堡,过了阿尔萨斯——过了洛林,又驶过了梅斯。但她却好象根本没有看到。她什么也没看见,因为她没有用心去观看。
最终,他们到了巴塞尔,找到了一家旅馆。这些都好象是游『荡』于梦幻中。她一直没怎么清醒过来。大清早,火车还没有开车,他们出了车站。她看到了街道、河流、来到了一座桥上。但这些都没有意义。她记住了一些商店——一家挂满了照片,一家堆满了天鹅绒和貂皮。但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没有。她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安,直到她又上了火车之后,她才平静下来。只要是他们在往前行驶,她就觉得很满意。他们到了苏黎世,不一会儿,便顺着山脚,奔驰在厚厚的雪上了。终于,她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这儿现在是另外一个世界。
因斯布鲁克特别地美。在深深的白雪中,而且又是在晚上,他们坐在一个敞着篷的雪橇上在雪地里前行。相比之下,火车就有些过于闷热了。旅馆的大厅中灯火通明,给人一种到了家的感觉。他们走进大厅后,都开心地笑了。这个地方使人感觉十分满意,生意很红火。
“你知道克瑞奇先生和『妇』人——到了没有——是英国人——从巴黎来的?”伯基用德语问。
服务员反应了一会儿,正准备回答,这时欧秀拉忽然看到古德兰慢慢地从楼梯上下来,身上穿着那件镶有裘皮满身珠光宝气的衣服。
“古德兰!古德兰!”她喊道,使劲向楼梯那边招手。古德兰从楼梯扶手向下俯视。忽然,她原来那不紧不慢、傲视一切的姿态一下子消失了踪影,她眼睛亮了起来,叫着:“真是你——欧秀拉!”她喊着便朝正向楼上跑来的欧秀拉跑过去。她们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相遇,姐妹俩互相亲吻着、笑着、叫着,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
“但是,”古德兰有些委屈地说,“我们以为你们是明天到呢?我们原准备去车站接你们。”
“不,我们今天就来了!”欧秀拉嚷道,“这儿很可爱,是不是?”“可爱极了。”古德兰说,“吉拉尔德刚出去买些东西。欧秀拉你累坏了吧?”
“不,不是很累,但我看起来有点憔悴,是吗?”
“不,你不憔悴。你的气『色』相当棒,我喜欢你这个皮帽子。”一边说她一边上下打量了欧秀拉一番。欧秀拉穿着一件宽大柔软的衣服,衣领是浅灰『色』『毛』皮的,又长又软,头上戴的帽子也是一样的颜『色』。
“你呢?”欧秀拉说,“你知道你看上去象什么吗?”古德兰却显出不在意、没感觉的样子。
“你喜欢吗?”她问。
“很好!”欧秀拉大声道,但口气中带有一种高大。
“上楼去谈,或者下楼来。”伯基说。因为这两姐妹站在从楼下到二楼拐弯的地方。古德兰的手搂着欧秀拉的肩膀,正好把别人的路给挡了。楼下大厅里的人,从门口的服务员到穿黑衣服有点胖的犹太人都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年轻的女人慢慢走上楼去。伯基和服务员跟在她们后面。
“住二楼吗?”古德兰回过头来问道。
“三楼,太太。请上电梯吧。”服务员说道,同时抢先在两位女士之前到了电梯旁边。但她们只顾着自己说话,没有特别注意到他的殷勤,一直朝通往三楼的楼梯走去。服务员十分失望,没有办法,只好跟上去。
两姐妹此次见面所有的快乐程度让人感到有些奇怪,就好象她俩是被流放之后,异地重逢,要把两种力量团结在一起,对付整个世界。伯基在旁边看着她们,有些疑『惑』不解。
等她们洗完澡,换好衣服,吉拉尔德进来了。他看起来精神甚好,象是『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样闪光发亮。
“去和吉拉尔德抽支烟吧,”欧秀拉说,“我想和古德兰谈谈。”接着两姐妹坐在古德兰的卧室里,谈论起服装和旅途上的经历。古德兰对欧秀拉讲了在咖啡厅由伯基的那封信所引起的风波。欧秀拉为此而有些不安。
“那封信在哪儿?”她问。
“我保留了它。”古德兰说。
“可以把信给我吗?”她说。
但古德兰沉默了几分钟才回答说:
“你真的想要吗?欧秀拉?”
“我想看一下。”欧秀拉说。
“当然可以。”古德说。
直到这时,她还是不能对欧秀拉讲,她想把那封信保留起来做为一个纪念或是一个象征。但是欧秀拉似乎知道了,而且不太高兴,所以她们的话题就有所转变。
“你在巴黎都干什么了?”欧秀拉问。
“噢,”古德兰很简明地说——“只是些很平常的事情。我们有一天晚上在范妮·巴思家里开了一个特别开心的晚会。”“是吗?你和吉拉尔德都在那儿吗?还有谁,给我说说看。”“嗯,”古德兰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讲。你知道,范妮爱那个叫比利·麦克法兰的画家,爱得都有些发疯了,那天他也在那儿——所以范妮拿出了她的所有东西,特别大方,真够可以的。当然大家都醉了——但是比较文雅,可不像伦敦那些不怎样的人。事实上,参加这个晚会的都是些有地位的人,所以,晚会也与众不同,有一个罗马尼亚人,很不错,他醉得太厉害了,爬到了屋子里那个高高的梯子上,做了一番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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