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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攻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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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邵龙钟指引的方向找去,才知道有一栋楼房后面还有一幢三层楼的小房子,郁青顺着积满灰尘的楼梯上到三楼,转过头来就看见了“新疆野马野生雪莲公司驻西安办事处”的牌子,身材瘦高的邵龙钟已经等在门口了。
  “欢迎欢迎!”邵龙钟笑着走上前来,右手拉着郁青的左手,左手拍着他的上臂说,“我简直都以为你把我忘记了。你先前打电话,我听了,心想,这是谁呢?好久没有见面,我把你的声音的都记不起来了。来来来!里面坐!”
  这个办事处其实是一间住房,客厅里有一张崭新的办公桌,桌面上什么都没有放。棕色转角沙发,玻璃大茶几,三功能饮水机,一只靠墙的小茶几上堆着厚厚的产品说明书,两组五组合文件柜,这些东西没有什么规律地放着。大茶几上有一只大烟灰缸,旁边是一包打开了的精致中华烟,邵龙钟连声招呼郁青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给他端茶送水递烟,显得非常忙碌。忙完了,他坐下来和他天南海北地聊天。郁青有意识地把话题向陈投币身上引导。“你说到白马公司,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说,“我有个同学,她老公是开广告公司的。那天她告诉我,她老公想争取白马公司的广告业务,但是里面没有认识的人,联系不上,叫我给想办法。你知道我来西安才这么几天,我能帮什么忙呢?”
  “你和你那个同学关系好吗?”
  “我们是一个地方长大的,还沾点亲戚关系呢,论起来她是我的表妹。”
  “白马公司的广告是一大笔生意,他们一定要招标的,你那个同学为什么不去投标呢?”
  “招标这类事情,你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个给别人看的掩人耳目的形式,最终还是要靠关系才能得到这笔生意的。”
  第十三章
  邵龙钟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个事情很难办。白马公司是一个大单位,董事长陈投币是厅级干部,我们这一类小人物连见上一面都不可能的。它公司下属有个采购部,采购部有个原料科,原料科又根据采购原料特点分成了几个部门,我能见到的最高层人物,就是采购雪莲的那个部门的主管,还有就是公司财务部的一个出纳,这和陈投币隔着好几层呢。”
  郁青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在他想象之中,邵龙钟应该是和陈投币很熟悉的。他不禁一阵心慌,感觉事情办不成了,不但预计中的松龄公司的股份成了泡影,自己在婉婉、郭松龄和邓红菱面前也丢不起这个人哪!本来以为已经前途一片光明,忽然间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邵龙钟也在抛开自己的事情为郁青想办法。“我想到一个方案,能让他们见面认识,但是生意就要他们自己谈去,你同学的老公做生意的,应该会自己把握的吧?”
  “噢?”郁青说。他一开始并不在乎对方说的这个办法,因为让郭松龄和陈投币直接接触了,他自己在当中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那样不但于自己没有好处,反而给别人做了事情,他是不会乐意的。后来想想,看他到底是什么办法,对自己有没有启发,于是说:“是什么办法?”
  他又低头想了一会儿,说:“看来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我们野马公司下个月要召开一次成立三十周年的庆祝大会,要邀请陈投币参加。我可以叫我们老总也请你的那个朋友参加,在酒会上介绍他们认识。至于以后怎么办,看你的朋友了。”
  “真是这样,那太感谢你了,”郁青说,“事情成功了,我那朋友一定不会忘记了你在中间出力的。”他想,邵龙钟真是个傻瓜,还没有说好价钱呢,就把别人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他是那种空热心不动脑的人,这种人一生为别人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谢什么谢?千万别说这一个字。”邵龙钟说,“你跟他是朋友,我跟你是朋友,我们都是为了朋友之间的义气帮忙,说起谢字就不亲热了。我们老总是我堂叔,要不是这种关系,我想帮忙也帮不上。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郁青也不拦他。因为即使邵龙钟联系成功了,要采用还是不采用这个办法还在于郁青自己。他还有一个想法,有可能的话有他自己冒充郭松龄去参加酒会。
  邵龙钟电话打了二十多分钟,挂了以后一脸愤怒地坐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老总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妈的!这些人的眼睛为什么一味的就只知道盯着钱哪!”
  “他要多少钱?”
  “倒没有直接说要钱,他要你们在西安给公司的雪莲产品做一个霓虹灯广告,而且一定要在闹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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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青完全否定了自己冒充郭松龄去参加酒会的想法,因为做一个室外霓虹灯广告,至少也要二万元以上。这是他目前根本凑不出来的数目。他不再想这件事情,和邵龙钟谈另外的话题。到了十二点,郁青起身告辞,被邵龙钟拦住了,“我们兄弟俩很难在一块儿,今天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喝酒谈谈吧。”他说。
  郁青见他态度坚决,就答应了。邵龙钟立即拿起电话拨起来:“喂?姗姗呀?今天中午到外面吃饭……你说吧,新疆小肥羊,要不皇家大排挡……什么乳鸽呀?也好哦……还有我的一个朋友……那当然了……为什么呢……不行,你一定要来……来吧,好嘛……不会的,就算有人看见,我请你吃饭有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那种关系呀……好好好。我不说……河南的……好,一定来哦……好,等你,下了车我打电话……回头见,一定哦!”
  郁青根据电话内容来判断电话的那一头是什么人,和邵龙钟是什么关系。正想着,就见邵龙钟放下话筒满面春风地叫他出门了。二人走出来,邵龙钟回身将门反锁上。来到大街上,邵龙钟招停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后车在东风大酒楼门口停了下来。他们来到三楼,邵龙钟在喧嚣的人群中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的女服务员立即走上来,用带浓重四川口音的普通话问两位要点什么。——“要点什么”这个句子很奇特,一般情况下是需要一些什么,但在这个时候主要的意思是“点”字,这是点菜的省略。——如果不要“点”什么,那么你们滚蛋吧。
  “不是两位,是三位,”邵龙钟说,“还有一位没有来呢。你先把菜单拿来,我们看看。”
  菜单来了,邵龙钟并没有看,也没有叫郁青看。一会儿,他的手机响起来了,他兴奋地接了电话,然后叫郁青稍等,就急急忙忙地下楼去,十分钟后带了一个穿黑色衣裙的年轻女子上来。
  因为天气热,她的脸朝红潮红的。她眼睛很大也很冷漠,仿佛两潭寒水,一扇黑色的头发很均匀地分开铺在肩后。她圆领心显出的皮肤白得耀眼,煜煜生辉。她带着粗重的黄金项链,前领上还别了一只宝石花。她沉默地站在桌边看着桌面,像一只伏翅的黑蝴蝶。因为她的到来,空气中就有了一股清淡的然而入肉的香味。邵龙钟满面含笑,和那女的形成鲜明对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郁青,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姗姗小姐。”邵龙钟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到姗姗身后,让她坐下。姗姗稍微向郁青点了一下头,坐下来,如蜻蜓点水一样的轻柔。郁青注意到她的衣服的前幅并不因为坐下了而起皱折,而是很自然的下垂着。看来衣服的布料非常高档。
  姗姗不说话,邵龙钟和郁青都很尴尬。邵龙钟把菜单地给她,叫她点菜,她看了一眼,说:“你点了不就行了吗?”
  邵龙钟希望活跃一点,于是想方设法地制造幽默,说:“全社会都知道要尊重妇女儿童,所以一定要让你点菜。”
  “我还是儿童吗?”她反对说。
  邵龙钟张口结舌。郁青说,我刚才问了一下服务员,他们这儿好像有一道菜叫糖醋凤凰脯,我还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呢。
  邵龙钟哑然失笑。姗姗小小地笑了一个,回味了一阵,忍不住便咕咕地笑出声来,却用一张纸巾把口捂着。她依然不看任何人,只是半低着头顾自地笑,但是空气就活泼起来了。邵龙钟叫了三份炖乳鸽和一些佐菜,两杯冰啤酒。姗姗不喝酒,只喝可乐。
  邵龙钟和郁青有一句无一句地谈着,一会儿姗姗问邵龙钟:“你爸爸好些了吗?”
  “他前天就出院了,我当时打电话不就已经告诉你了吗?”
  “噢,我忘了。”她说完,喝了一口饮料,就低着头不说话。
  邵龙钟看了看她,也就不理会,转而要求郁青吃菜喝酒别客气。然后他开始找话说,谈起自己小时候在动物园看见狼,吓哭了。郁青就说:“我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和女朋友去动物园,先看老虎,再看海豚,女朋友忽然恍然大悟地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动物园的猫为什么能长这么大,原来是喂这种鱼长大的。”
  邵龙钟哈哈大笑,姗姗也笑,却尽量要笑得小声一些,因此不住咳嗽。她笑得差不多了,说:“你也太贬低人家了,她连老虎也认不出来吗?”
  郁青说:“其实我都经常要搞错,还有时候把她当母老虎呢。
  “哈哈!”姗姗笑着说,“你们一定没有成功,因为你这样贬低人家,谁受得了啊。”
  郁青从姗姗的衣料和她的黄金项链、红宝石戒指看出来,她应该是一个富贵女人。他有意接近她,因为据他看来她的财富和地位是在适当的时候可以为己所用的。对于这种冷淡的女人,郁青是了解的,她们其实心里压抑着比别人更强烈的欲望和感情,他们欣赏而且会长时间地体验幽默,易于接近并且相信感情直露而丰富的人。所以他努力不着遮痕迹地表现出这些。事实上他做到了,姗姗虽然话语不多,但是与和她初次认识的郁青的话比和她熟悉的邵龙钟还多。
  三人喝完了酒,每人要了一份拉条子面吃了,邵龙钟叫服务员来结账,郁青争着要付钱,两人的情势就像要打起来了,最终郁青没有拗过邵龙钟,看着他从钱夹里拖出一叠钞票来,抽了几张一百元的给了服务员。三人走下楼来,郁青道了谢,道了别,走进因太阳狂热而显得疏疏落落的人流中。
  姗姗也准备离开,邵龙钟急忙抓住她的手说:“你就不陪我一会儿了吗?”
  “大街上别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姗姗将手一扭,挣开他的手说。
  “怕什么呢?大街上那些恋人谁不是亲亲密密的?再说这里也没有你的熟人,怕谁看见呢?”
  “我不喜欢。”
  “好吧,我听你的,走吧,到我那儿去。”
  “去干什么?”
  “去干什么?去陪陪我呀。你看我都整整八天没有见到你了,多想你呀。”
  “我要上班。”
  “你打电话请假吧,要不我给你打电话,你自己给他们说。号码是多少?”
  “又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请什么假呀?请假要扣工资的。”


  “扣就让他扣吧,我们也不是没有钱用。”
  “你有钱那是你的,我还需要上班挣钱。”
  “还分什么你我?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你凭什么这样说?”
  “凭什么?以后你嫁给我了,我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吗?”
  “我可没有答应嫁给你,也不可能嫁给你。”
  邵龙钟着急地说:“你总是这样说,你就没有考虑到我有多么伤心吗?”
  “真的,你别这样想,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合不来。”
  “我们不是来往了那么久了吗?哪有合不来的?”
  “我不想给你说这些,你回去吧,我走了。”
  两人就这样一个总有新原因,一个总能据理争辩地说下去,最终姗姗不耐烦了,快步走了开去。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痛苦而怅惘地站在原地,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于心不忍,想了几头又停下来了。邵龙钟急忙走过来,她轻声说:“你回去吧,我真的不能陪你,以后有时间再陪你吧。”
  邵龙钟见对方松了口,想了想,很不愿意地让了一步,说:“那今天晚上行吗?”
  “不知道,到时再看吧。”
  “不行,你一定要回答我,到时候一定要来!”
  “我不知道今晚有没有事。你回去吧。这样吧,你亲我一下。
  姗姗在被他重重地吻了一下之后,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说了再见,转身走了。
  她知道邵龙钟非常喜欢她,至少为了她他付出了很多,有时候想起来就会令她感动不已。但是她打不定主意应该不应该答应他的求爱。她知道邵龙钟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她并不在乎这点,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相互之间总是磕磕绊绊的,她激不起美妙的激情,总觉得不和谐,心理上有很大的距离。她知道如果自己拒绝他的爱,会给他造成很大的伤害,而且时间愈往后拖,造成的伤害愈大,她害怕因为自己的拒绝,在他身上发生不测之事,从他平时的表现看,这是很有可能的。她有时候想,既然人家这么爱我,我理应嫁给他呀,这世界上还能找到对我如此痴心的人吗?有时候又想,连恋爱的时候都找不到激情,找不到心灵融合的理由,以后真正结婚生孩子了,不会更隔阂吗?有时候又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激荡如歌的爱情吗?还是文学家们凭空想象出来的呀?爱情不就是男女结合建立家庭生孩子吗?那些生离死别的都是假的吧?想来想去,直到现在还没有打定主意要不要答应邵龙钟。明明知道不能拖了,偏偏没有一个主心骨。
  姗姗对今晚是不是要去找他也犹豫不决。她去找他,会给他带来一晚上的幸福感激,不去找他,会给他造成一夜的凄凉和长时间的疑神疑鬼。可是她实在不愿意两人在这种爱与不爱的情形下相处,她需要决断,又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她的朋友们也没有统一的办法,有劝她答应的,有阻止她答应的。
  姗姗想着走着,走出了一百多米远,一转眼看见邵龙钟还在身边,便问:“你还没有回去吗?”
  “我送你上车,再回去。要不别坐公交车了,天这么热里面很难闻的。还是打的吧。”
  他扬手要招呼出租车,被姗姗拦住了。姗姗看了他一会儿,公交车来了,她默默地走上去。
  第十四章
  刷完公交车卡,姗姗听到有人招呼她。仔细一看,原来刚才一起吃饭的郁青也在车上。
  原来郁青和他们分别了之后,并没有就上车。他从电信咨询台查到了白马公司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于是谎称陈投币要他带了点特产,把电话打到了白马公司,询问陈投币的家庭住址。不知道是他的哪一句话引起了接电话的人的警觉,那人说了一声“不知道”就挂了。他再拨打时,就只能听见忙音了。他同时也在注意姗姗的动作,估计她要上这个车,所以抢先上去了。
  郁青热情地招呼姗姗坐。姗姗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那一股淡淡的说不出名堂但是赏心悦目的清香便传进了他的鼻子,令他飘然欲醉,身体的某个部位忽然冲动起来。这让他忽然想到了“性感”这一个词的含义有时候并不只是眼睛才能体会的。喜欢打香水的人很多,但是所有的香在他看来都那么俗,而姗姗的这种香味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看来她不但形象高贵典雅,性格隐秀内涵,连喜好也高出人一筹。郁青在猜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由于初次相识,并且没有第三者参与交流,郁青说话小心翼翼,力求不涉及两人没有交谈过的陌生领域,以免被认为失礼,一边从她的言谈举止推断她的特征。姗姗却是明明知道他是想拉近距离,心中好笑,故意不大说话,只是必需的时候才参与一两句话。不过她承认对对方有好感,心想也不妨被动地让他多了解一些。
  郁青却不说话了,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却并不按发射键,而是想了一会儿,对姗姗说:“我请你给我帮一个忙,这是一个很冒昧的要求,行吗?”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你帮我打这个电话,如果有人接,你就告诉他,你要找一个叫陈投币的人,让他告诉你他家的住址。”
  她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兴趣,“这是白马公司的电话,你找他们?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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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陈投币干什么?”
  他想了想,把找陈投币的原因告诉了她。
  “你为什么不直接到公司总部去找呢?”
  郁青想过了,不管他编造什么借口,公司总部的工作人员也绝对不会放他一个陌生人去见他们的董事长的,而他要办理的事情又不能托人传达的。直接找上家去,容易见到人一些,话也好说一些。
  “打电话是没有用的,”她说,“这是公司的自律规定,为了防止有人登门行贿,董事长的住址对本公司的除了几个高层人员以外都是保密的。”
  郁青彻底失望。这条路走不通,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路了。看来他轻捷地用有松龄公司的股份的梦想彻底的破灭了。这还不算,以后他即使要在西安混下去,也没有脸去见婉婉、郭松龄、邓红菱和邵龙钟了。想到邓红菱,他的心里一阵痉挛,这个该死的小保姆,自己为什么就非要见到她呢?
  他强力地把失落与激荡压在心底去,应付面前的场面,“你对这很熟悉的,”他说。
  “你不要问这个,你既然遇上了我,也是你的运气。我告诉你吧,他家住在西陵后街55号附二7栋3013房。”
  “原来你这到这个?那太好了!”郁青激动地说,并且去握住了她的手,但是立即放开了,并且为自己的失礼行为道歉。他说,因为他太兴奋了。其实郁青决不会如此冲动,他知道他的这个动作会拉近心理上的距离,这是对女人百试不爽的招数。同时,他也知道对方会相信他的激动,不会真的以为他失礼了。他心里在想,单凭姗姗知道陈投币的住址这一点,都能说明她不是一个普通人了。这个人是必须要接近的。
  姗姗低头浅笑了一下,原谅了他的冲动。“你一定要记住,不能透露是我告诉你地址的,”她说,“当然,如果你能见到他的话。”
  郁青郑重地答应了。
  姗姗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不应该告诉你的,——算了吧,都已经告诉了,收不回来了,希望你能成功。”她心里在矛盾的内疚着,她本来是想捉弄一下郁青的,但是郁青的郑重与喜悦打动了她,让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待人家。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纠正的。
  而郁青从她这话体会出她的这种年龄应有的天真一面,有点意外的是,像她这种性格的人,在一个相识不久的人面前表露出这一面来,是比较罕见的。他正要说两句感谢话来回应她,她却站了起来,“到站了,我要下了,再见!”她说着,便往后门走去。郁青本来想向她要电话号码的,但是现在只能目送她下车了。
  郁青心里很高兴,眼看已经走上绝路的事情,因为认识了姗姗而重新见到了曙光,这是他愈发相信了自己处世方法的正确性。同时他想,看来自己是注定要成功的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了另外的问题:见到了陈投币之后,用什么理由来打动他,让他把广告生意给出来呢?
  白天陈投币一定不在家,郁青想。晚上八点,他找到了西岭后街55号附2号,这是一个住宅区,大门没有牌子。进了大门,里面立着大约二十来幢五六层高的房子,楼间距离很紧,除了狭窄的过道几乎没有什么绿化带。稀稀落落有几盏路灯,但是功率都很小,照不了多远,大片大片的地方依然是黑黝黝的。他绕着一栋楼转了一圈,才在墙上找到了一块小小的铭牌,上面是“5幢”两个字。又绕另外一幢楼转了半圈,看见了“9幢”两个字。看来楼房的分幢并没有规律的,连挂铭牌的地方都没有规律。他搞不明白,国营大型企业的董事长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呢?是故作清廉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会相信陈投币真的清廉,因为世上没有清廉的人,只有擅长荫蔽的人。他浑浑噩噩地蹿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三十七幢,上了三楼,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门,每隔二十米远有一盏声控路灯。很多人家的门都是敞开的,很显然里面没有安装空调,把门开着是为了凉快一些。锅铲撞击声从里面传来。
  他找到了3013房,那牌子下面是一道紧闭着的防盗门,看不出里面有没有开灯。他找到了门铃外端,按了,很快防盗门向外打开了一半,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出现在门缝里。她眉涂成宽阔的浓黑色,脸涂成了雪白色,嘴唇是鲜红色的,在走廊里天花板上的路灯近距离照射下显得非常诡异。她看到了来人,立即露出意外和失望的神情来。
  郁青吓了一跳。他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表示礼貌地看了那女人两眼。他弄不清她的年龄,也搞不清楚她的身份,最重要的是猜测不出她是陈投币的什么人。“我找陈董事长,”他小心翼翼地说。
  “你找错了,这里不是他的家。你是谁?”
  郁青立即从她的话里抓到了破绽:这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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