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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海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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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坐在钢琴前的那一刻起,她周身的气场就变了。她在弹琴,她很快乐,她也是自由的,她的钢琴技巧严格来说只是一般,柳生甚至能听出其中几个地方指法的错误,可是她似乎毫不在意。若错了,便错下去,随心所欲,天马行空,他对着她只能想到童真和自由。
  向日岳人的脸上渐渐浮现骄傲的神色——这个是他的女孩呢!忍足曾经说过——他捡到了宝。可不是?他的暖暖是一块真正的璞玉,在平凡甚至平庸的表象下藏着一颗最销魂最精致的灵魂。关键是——你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此刻的表情也曾经出现在她的脸上——第一次在她面前弹琴的时候,在凤凰花树下念诗的时候,在医院里做风筝的时候——她在认真做事的时候,眼里能包容下整个天堂。所以,若是她认真爱一个人,那个人必是幸福得想死。
  
  一曲毕,室内静默,尘埃粒子在阳光中舞蹈,谁都没有说话。更生歪了歪脑袋,并没有站起来,只是略微的一思索,起手又是另一支曲子。
  《天空之城》不过是热身,现在开始才是正题。
  江珊的《梦里水乡》。
  很老的歌,却是更生的心头爱,百听不厌。她和重阳都喜欢听老歌,总是感叹“以前的流行歌曲那是小绵羊唱给小绵羊听的,现在的流行歌曲是白眼狼之间的对嚎”。
  这首《梦里水乡》原本应该还有笛子的配乐,可惜现在条件不允许,也只能凑合了。少了悠扬的笛声,则更凸显了钢琴的清澈和优雅。
  更生的声音没有江珊的妩媚,却是娇,带着一股江南水乡的柔软,是吴侬软语的婉转。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仿佛落在人心上,却又不是落在实处,让人心里像猫爪在挠,欲罢不能,也像是甜甜的糯米糕,黏黏的,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在滋生。
  更生看着向日岳人,少年漂亮的眼瞳是烧红的火炭,要一路地烫到她的心底。很多唱词,他并没有完全听懂,可是她晶亮的眼眸是魔咒,吸附他的三魂六魄。
  歌还没有唱完,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唇——谁来见证这样艳丽淫靡却又纯情无比的吻,抵死缠绵为留住这一眼天堂。
  “暖暖,我想要你——”他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平复那几乎燎原的欲火,闷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和媚意,又有一种孩子气的委屈。空气中湿漉漉的暧昧仿佛能拧出水来。
  这样娇气的恳求哟!更生无声地笑了,抚摸着岳人柔软的头发像抚摸一个孩子。
  “暖暖——”
  “嗯。”
  “暖暖——”
  “嗯。”
  “暖暖——”
  “嗯。”
  “暖暖,暖暖,暖暖……我的暖暖——”少年张开手臂,将更生牢牢抱住,像抱住一个孩子。
  窗外阳光静好,这样温馨的时刻,谁也不愿意打破,就这样相互依偎着,连柳生比吕士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柳生比吕士
  夕阳依在屋顶恋恋不舍,这初夏的黄昏有一种暗香浮动的暧昧。柳生有些心不在焉,屋子里的人声渐渐远了,最终退出了他的世界。
  数学竞赛初赛后,立海大参赛的六人中倒有四人进了决赛,可算是压倒性的胜利。四人中就包括了幸村和他,还有风鸟院重阳。与此同时,接踵而来的集训就更加繁重了。今天在学校结束将近两个小时的密集训练后,他们几个又自觉得聚到了幸村这边——倒不是有多看重这次比赛,只是习惯在做一件事情以前有完备的准备。
  这是从小严谨的家庭教育使然。柳生家可算是律师世家,祖父、父亲都是法律界首屈一指的大律师,因此在他出生后,几乎毫无疑问的也将走上律师的道路,这倒少了许多人生规划的麻烦。只是有时候,也会感到寂寞,如果不做律师,他的人生会怎样呢?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他始终都是一个优秀严肃并且寡言少语的好学生。
  关于幸村,算是从小的玩伴,在彼此的成长道路上见证对方的蜕变,他看着幸村幸村由一个沉默冰冷浑身带刺的孩童渐渐长成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有时候,也已看不透他和煦微笑下的言不由衷或是尖锐讽刺。面具带戴太久了,就很难摘下。
  如果忽略幸村在风鸟院家的尴尬地位,他倒是非常喜欢风鸟院家的氛围。古老的木房梁,雕花木窗,亭台楼阁,以及那繁琐奢靡的生活习惯,一切都仿佛脱离了这个浮华的时代,处处显示那旧日闲散精致的时光。从这一点来说,风鸟院家的确了不起,一手挽住了时代巨轮,另一边却关起门来成就一个末世王朝。
  他的那些朋友,也个个都是世家子弟,家世、相貌都是人尖里的人尖。也是十八九的年纪,青春躁动,最是爱玩,个个赶在潮流的前端。这个城市哪里新开了马场,哪里新开辟了高尔夫球场,哪里又有了新鲜玩意儿,必是第一批到场的,而他在其中却总有那么点儿心不在焉的,是身在心却没有着落的,这样使他看起来总有点寂寞。这寂寞却又是一种有底气的,知道热闹繁华终会过去,知道潮流是不必赶的,带着点看透世事的味道。
  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风鸟院姐弟出现在他面前。
  没错,在整个时代的年轻人都躁动不安的背景下,他们安闲知足的生活状态尤显得特别。


  有时候,柳生不得不承认,他在风鸟院姐弟身上看到了一种旧日贵族的精气儿。
  
  “怎么了?”幸村轻轻碰了碰发呆入神的柳生。
  “没事。”柳生回过神,摇了摇头,抬眼环视了一下周围,一起参赛的神谷正蹙着眉头做数学老师今天讲的范例,而被他们硬拖来补习英语的网球部后辈切原赤也正痛苦地抓着脑袋订正一张英语卷子,至于另一位参赛队员——风鸟院重阳,显然心思也不在数学题目上了,微侧着头,竟望着窗外发呆。
  柳生盯着他,竟不知不觉入了神,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
  是在桃花坞的时候,素净小脸不施粉黛,长发轻挽,齐眉额穗儿,一身古典雅致的布衣布裙,仿佛从仕女图中走下来,几乎让他不认识,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在自己心里被定义为草包的女孩其实有着美丽的资本。后来也和幸村去医院探望过她,也在风鸟院家偶尔遇到,不过是打个照面各分东西,直到今天在音乐教室——
  他在她身上嗅到一种旧时代的静谧时光,她有这个时代的女孩身上少有的端庄。
  但是,也——仅此而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有点烦,柳生对幸村说了声“我出去走走”,就站起来往外走。
  幸村的房间正对着中庭,那片鸢尾花圃郁郁葱葱,沿着游廊,一路花木扶疏。柳生心里有事,也无心欣赏周围的景色,等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茶水间。一般厨房准备的宵食点心会先搁在这,瞅着时间再送到各房里去,也避免撞见尴尬的场面。
  柳生正想回去,忽听见里面的谈话声。
  “如果将刚煮沸的热水直接浇到香花上进行浸泡,就会破坏花的香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前一天把煮沸的水晾凉,然后取夏天开放的有香无毒之花放在瓶中,冲入晾好的熟水,密封静置一夜。第二天,将瓶中已熏透了花香的冷熟水与刚煮好的热水兑在一起,作为最终入口的饮料。这就是古书上记载的香花熟水了。”声音不急不缓,很软,有一种贴着人心肺的柔软。
  “诶——想不到这么复杂。我算是见识了,这高门大院的,这些个旧做派,真是想都想不来。”顿了顿,又说,“想不到你年纪不大,懂得倒不少。你也是来这勤工俭学的?”
  柳生微微皱了皱眉,往里瞧了一眼。
  两个女孩子,年纪都不大。背对他的女孩穿粉色和服,栗子色的长发是松松地绑在一侧,只可以看见她双手高举着一把长嘴铜水壶,正往茶碗了注水。那一小截莲藕般白嫩的小臂在夕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和诱惑。沸水从壶嘴里倾出,注入茶碗,白腾腾的热气和一股清甜的香味在空气中漾开来。这不是风鸟院家的小公主又是谁?
  更生冲好一碗,又将一个覆盖着的茶碗摘下,往里面注水,却并没有回答先前对面女孩的提问。
  对面女孩圆脸杏目,二十出头的样子,并没有穿风鸟院家佣人统一的橘色条纹和服,此刻瞪着眼睛好奇地望着更生的动作,“这又是在做什么?”
  “听过茉莉汤吗?在一只茶碗的碗底中心厚厚涂一层蜜,然后把茉莉花盛在另一只茶碗里,再将涂蜜的碗倒扣在这盛花的碗上,让茉莉花熏润碗底之蜜。半天之后,把蜜碗摘下,直接冲入热水,就会得到一碗香冽的甜饮——来,尝尝看。”更生将一碗已冲了茶水的茶碗推到女孩面前。
  女孩将信将疑地啜了一小口,咂了咂舌,很是感慨地说:“其实当初要不是这里工资高,我还真不愿意上这儿来帮忙。路远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把人分个三六九等,什么小姐、少爷的,我是最看不惯这些的。不过到了以后,发现这里的人也还不错——对了,你到这儿比我久,见没见过这风鸟院上下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那个主?”
  面对女孩突然八卦起来的嘴脸,更生后知后觉地眨眨眼睛。
  女孩呵的笑了一声,自我调侃道:“来这里就这么几天,我算是亲身领悟了什么叫同人不同命。这位小姐,真真娇贵——床单要印度棉的,被套要缎面麻革人工缝的,吃食呢,要清淡滋补的,还不能让小祖宗尝出一点药味。就拿今天早上的花蒸酿来说,花了多少工夫食材的,结果还不是一口都没吃,倒便宜了我们。”
  更生一直安静地听着,不时露出微笑,拈起瓷碟上的草饼来吃,倒像个合格的听众,如果不是静姨进来准备点心,发现了门外的柳生,也不知这样的场面要持续多久。
  听见静姨在外面的唤声,更生回过头,正与柳生打了个照面,愣了一下,绽开一枚毫无城府的笑,这样没有心机的纯然笑容,倒让柳生有丁点的不自在,他朝她略微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阿暖小姐,你怎么在这儿?”静姨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桌旁的更生,刚才与她对坐谈话的女孩却早已站了起来。
  “静姨——”更生甜甜地唤了一声,如果仔细辨认,可以发现里面带了谄媚的味道。尤其是看到静姨手里端着的刚从井里打捞上来的米酒罐。
  静姨如何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将脸一板,“不行。阿暖小姐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喝酒?”
  “静姨~~”更生小脸垮下来,可怜兮兮地望着静姨,“没有关系啦,我都已经好了。只喝一点点就好,真的只喝一点点,静姨——”
  “不行,小姐你再怎么求也没用。”在这一点上,静姨倒是相当坚持。
  “诶——”更生失望地耷拉下脑袋,哀怨地盯着静姨将米酒过滤,留下散发着竹叶清香的清酒。


  “好了,别再愁眉苦脸了,等你伤好了自然就没人拦着你了。真是——没见过哪个大家小姐这样嗜酒的!”静姨看着更生的馋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表少爷他们该饿了,帮静姨一起把点心送过去吧。”
  更生只好站起来,将糕点装进一个个各种花叶形状的细瓷碟中,再放进花梨木托盘,朝从静姨进来开始就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女孩调皮地眨眨眼。
  
  回到原来的房间,关于数学题目的讨论已经告一段落,只有切原赤也还在和英语试卷艰苦奋斗。柳生坐下,幸村就转过身来小声地问他:“去哪儿了?”
  “没什么,随便走走。”他答。
  幸村微笑,清亮的眼睛似乎能望穿一切,“比吕士,今天的你很浮躁。”
  柳生笑笑,没有回答。屋子里有些暗的光线似乎成了他的保护色。
  没过多久,静姨就送点心来了。切原赤也欢呼一声,就撒丫子朝点心奔去,一点客人的矜持都没有,大家也见怪不怪。 
  柳生正想起身,忽屋子里的光线又一暗,又进来一个人,却是刚刚在茶水间的更生。
  她是来帮静姨送点心的。静静跪坐在地板上,上半身挺直,微拢着袖子,露出两截洁白光滑的小臂——起势、平举、缓放,一切都是无声的,却又是欲语还休的。随着她安闲沉稳的韵茶姿势,似乎连光影都随着她转动,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圈荡漾开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直到切原赤也的一声惊呼——
  “啊,是你!”切原咋咋呼呼的声音响彻屋顶。
  女孩疑惑地抬起头,看看用手指着自己的切原小海带,露出迷茫的表情。
  “喂喂,你怎么会在这里?”完全忽略女孩表情的单细胞生物一下子窜到更生面前,直奔主题。
  “呃?这个,请问——你是?——”更生为难地抓了抓脑袋,有点怕怕地看着这个大嗓门男孩。
  “喂,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吧?”小海带后知后觉地问,并且越想越有可能,额头的青筋也开始冒出来。
  “呃,这个——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更生弱弱地问了一句——记性不好实在不是她的错啊。
  切原看着这个一脸无辜的女孩,青筋如愿地噗噗爆出来——所以说他讨厌小孩子嘛。
  “怎么,切原认识暖暖吗?”关键时刻,幸村精市这个主人总算开口了。
  “不,完全不认识!”切原小海带将头一扭,这种完全孩子式的撒气让幸村失笑。
  “诶?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更生还想申辩一下,却被切原很凶地吼回来了——“都说不认识了,我跟你从来没见过,哼!”
  更生的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要在这里哄小孩?为难地看看幸村,又看看扭着身子不理人的小海带——
  好吧,貌似是她不对在先,噌噌噌爬到切原赤也身边,扯扯他的衣袖,“喂,对不起啦,我保证下次会记得你的。”
  “哼!”
  “喂,那个……”
  “干嘛?”
  “我是说,那,我们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风鸟院更生,你可以叫我阿暖,这是我的小名。喂——”
  切原用眼角瞟了瞟更生可怜兮兮的脸,“算了算了——切原赤也。”他切原大爷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
  “诶?——”
  “我说我叫切原赤也!”凶凶地强调一句,心里郁闷——所以说跟小孩子打交道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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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海君!”更生灵光一闪,终于记起了那么一号人物。
  “喂喂,都说不要叫我小海君了啦!”
  “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很可爱啊!”
  “喂……”
  ……
  众人黑线,已经完全忽视那两个不再用地球话交谈的俩小孩。叶重阳一偏头,一撇嘴,蹦出两个字,“脑残!”
                  疤
  是在将近七点的时候,柳生他们告辞回去。天已经暗下来了,风鸟院家门口的灯透过纸罩散发着昏黄缱绻的光。幸村送他们到门口,忽闻更生在后面叫,“等一下!”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众人回过头,是更生搬了一盆盆栽荷花有些艰难地奋力朝他们赶来。那花盆甚大,加上荷花枝干,竟有更生半身大小,抱在怀里,几乎看不见前面的路,又重,因此赶得很辛苦。众人看得心惊胆战,只怕一个不留意就连人带花摔下去,好在几十步路有惊无险。
  才走到他们面前,更生就将花盆往柳生身上送来。柳生一愣,不由自主地双手接住——很沉,难为她这么大老远地搬来。
  “吁——”更生大大松了口气,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笑眯眯地看着柳生,说:“这是我自己种的小型荷花,送你。当是赔礼——那天在桃花坞真对不起。”
  女孩的眼睛很真诚,很透澈,望着你的时候,让你不忍心拒绝。
  柳生低头看了眼荷花——碧绿圆润的荷叶,挺直细长的茎,已经有一个小小的花苞,透出娇俏的粉红。
  “谢谢。”听见自己这么说。
  “不用不用。”女孩眯着眼睛高兴地说,“其实养荷花一点都不麻烦,你只要给它定期换水就好。要不了多久,这花苞就该开了。这是我种的荷花当中的第一朵花呢!”
  他点点头,见到她又走到切原面前,神秘兮兮地要他把手伸出来。
  “干嘛?”切原小海带对她还是有点怨气的,表情语气都带着别扭的凶悍。
  “伸出来嘛,又不会把你怎样!”更生不依不饶。
  切原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
  “两只手。”
  “麻烦死了。”嘴上虽这样说,到底还是把两只手都伸出来了。
  更生笑眯眯地开始从随身带的那个鼓鼓的荷包里往外掏东西——椰蓉酥、桔味糕、莲蓉糕、巧克力球、朱古力豆……全是一些小零嘴,而且以甜食居多。
  “喂喂,你这是干什么?”眼看着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切原忍不住叫起来。
  更生还在从荷包里掏东西,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也是赔礼啊!——啊,找到了,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栗子味草饼,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哦!”
  欢喜地扬了扬手中纸盒包装的草饼,然后也放入切原手中堆起的小山中,“全部都给你!”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切原,颇有点邀功的味道。
  “喂喂,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嘛,同样是赔礼,为什么他要收到一大堆小孩子的吃食啊,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柳生的荷花,但至少那比较像成人的礼物啊。
  “诶——我都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送给你了,小海君就不要生气了嘛!”
  “喂,说过不许叫小海君啊!”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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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俩小孩的思路又开始转向外太空漫游了。
  幸村微笑着摇摇头,目光递到了柳生手中的荷花——
  “原来那些小小的藕培植出来的荷花是这样的——”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柳生听。
  柳生没有作答,只是低头看荷花。
  “她倒是大方,这个花盆应该是美浓的吧。”幸村伸手抚了下这个外表粗粝毫不起眼的花盆,花盆边缘甚至有一个缺口,乍一看,倒好象是从哪里随便捡来的破瓦罐。如果他们不是从小就在这些艺术品的熏陶下长大,怕也是识不出其中的价值。
  美浓的陶器从幕府时期开始闻名全日本。它的作品大多是比较大的物件,外表朴素甚至粗粝,仿佛是信手拈来,毫无斧凿之气,但是却有着浑然天成的大气,韵味无穷,是与自然亲密无间的。
  你看这荷花摇曳在这破损的瓦罐中,自有一种天真素雅,纯朴自然,荷花陶器两相得宜。
  
  星期天上午去医院,额上的伤拆了线,留下一道约三公分长的粉色的疤。藤井医师根据风鸟院家长的指示,跟她讲了关于除疤手术的相关事宜,更生拒绝了。反正留在额头上,刘海一遮也就看不见了,何苦还去受那皮肉之苦。家里面自然是随她的。只是更生没有说的是——她觉得有疤的女人更有味道,一道疤,能藏下女人的沧桑和岁月。
  更生的想法总有那么点诡异于时下年轻女孩的:比起青春娇俏的年纪,她更向往那种岁月积淀之后的厚重。一位女性的优雅内涵,比起如花似玉的容貌,更经岁月锤炼。必须到40岁左右,才能成熟为雍容脱俗的,窖藏一般的特殊芳泽。
  下午和小魔王约了。一上车,更生就拨开刘海,从后视镜看自己额头上的这道疤。自从留了这疤后,她就多了个随时随地照镜子的习惯——玻璃门啦,橱窗啦,汽车后视镜啦……只要能映出影像,她都不忘检视检视这道疤——敛起笑容,微微抬高下巴,放低眼神,添了一道疤后,镜子中的人倒还真有那么点沧桑凌厉的味道,还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妩媚,是从灵魂纠缠出来的冷艳。更生有些着迷。
  直到一双手掰过她的头,对上向日岳人心疼的表情。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额头——
  “不能去掉吗?”声音闷闷的。
  知道他是在心疼和内疚,更生还真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要不去做除疤手术算了,瞧她家小魔王心疼的!可也只一瞬,到底还是抵不过“疤”的诱惑。
  “没事儿!”更生笑笑,捧起他的脸,“你不觉得有疤的女人更有魅力吗?那种高傲不屑,那种沉默中的诉说,那种刀锋中的妩媚……”一边说一边还装出样子。
  果然换来了向日岳人十分鄙夷的眼神,捏捏她的鼻子,不屑地说:“嗤,就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更生不乐意了,脸上全是娇蛮,仰着头逼问向日岳人,还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高傲?妩媚?你想招惹谁去?”他反问一句,就用鼻尖蹭一下更生的鼻子,慢慢地逼退更生,这一来一往,攻守又换过来了。
  “我能招惹谁——”更生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向日岳人,故意拖长了声音。那声音是拉长拉细了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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