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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海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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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阳也不急,就保持着递出的姿势,好整以暇。
  良久,向日岳人才不动声色地接过。
  “哦,那么能不能把我姐的长命锁还回来。”重阳抬起头笑得非常得体,然后微侧了下头,似乎在斟酌用语,“你知道,那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的。”
  向日岳人愣了下,然后抬头微笑了下,轻描淡写地说:“对不起,那东西早被我弄丢了。”
  重阳盯着向日岳人被墨镜遮住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么不同来,许久才洒然一笑,“算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他朝向日岳人微欠了欠身,“那么,再见了。”说完,转身就走。
  向日岳人盯着重阳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然后才转过身,对着一脸担忧的妈妈和姐姐说:“我该登机了,妈,姐,你们自己保重。”说完拉起拉杆箱,走向登机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顺手就将玉牌扔了进去。 
母亲大人驾到
  麻生医生例行检查过一遍之后,一边拿着记录薄记下今天的情况,一边微笑着对病床上幸村精市说:“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星期差不多就可以开始复健了。我们会为你找一位最好的复健师。”
  “谢谢麻生医生。”礼貌而疏离。这就是幸村精市,永远完美无缺的微笑和礼仪,麻生医生也有点无奈,这个孩子,真是早熟得可怕呢,这大概是大家族的悲哀吧。
  麻生医生走出病房,幸村精市的目光就落到还绑着绷带的右肩,目光下滑,落到摊开的书页里夹着的那只纸鹤……
  又有人敲门进来,幸村以为是麻生医生忘了什么东西,但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他没有想到的风鸟院重阳。
  重阳并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观察幸村精市,良久,才说:“早该来看你的,你好点了吗?”
  “谢谢,我很好。”
  “听说,你的手臂再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了?”
  “据说是这样的。”
  “我很抱歉。”
  “与你无关。”
  “不,”重阳抬起头,走近,“你救了我姐,你为我姐废了一条手臂,我很抱歉,也很感激你,但——”话锋一转,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我姐并不欠你什么。欠你的人是我,你废了一条手臂,那么,我把手臂赔给你!”话音刚落,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举起,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右肩——
  银光一闪,惊雷不及掩耳,锋利的刀尖就没入衬衣,殷红一下子晕染,但——刀剑只刺破了表面的肌肤,再也扎不进去一分毫,因为——幸村精市在他举起匕首的一瞬间就冲过来,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腕,同时吼道:“风鸟院重阳,你发什么疯!”
  重阳定定地看着幸村精市,眼神复杂。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幸村精市忽然冷笑一声,放开手,“呵,风鸟院重阳,你真是好大的心机!”锐利的眼睛盯着重阳,无限嘲讽,“怪不得向日岳人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要是在我房里出什么事,你姐姐还不恨死我?”苦肉计这种戏虽然老套,对更生来说却十分适用。
  “风鸟院重阳,你在怕吗?你千方百计地想让你姐身边只有你,你费尽了心机让向日岳人离开了,可事实真的如你所愿了吗?我告诉你,向日岳人是离开了,可暖暖会记得他,她的心里永远有他,以后,她的心里也会有我!”
  “你闭嘴,我姐是你们这种人配得上的吗?”重阳赤红了眼,凶狠地盯着幸村精市。
  “配不配的上也由不得你来说。”幸村精市仿佛倦极了,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暖暖要是知道她一心相护的宝贝弟弟竟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连自己的姐姐也算计的人,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重阳的脸一白。
  幸村精市却好像自言自语:“说实话,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们……”一个个明明都那么自私,为什么,为什么,却有那么多人爱着……
  “彼此彼此。”重阳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病房,也不管肩上的伤口。
  假期的立海大基本属于无人问津的地方,然而在离立海大不远处的那个废弃的仓库,却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戮”。
  叶重阳不仅是个冷心冷肠的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谁要犯着他,绝对十倍百倍地奉还,凤涟城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况且,这回还犯到他的心头肉叶更生身上,可想而知,那五个男生下场有多惨。


  叶重阳下手非常狠,他才不管卑鄙不卑鄙,他姐要真出了事,他们拿命也不够赔的。就算他姐现在完好无缺的,可,他姐是什么样的人,是这些龌龊家伙能碰的吗?要不是这帮家伙,幸村精市也不会有机会接近他姐,他姐也不会,也不会……想到这里,他是又心酸又委屈,下手也更狠了……
  重阳走进紫阳花寮,就看见他姐正跪坐在地板上,低头折一只纸鹤,那么专注,粉颈低垂,有一种婉约风情。他想起幸村精市的话——如果更生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她还会这样地维护他吗?她还会要他吗?
  幸村精市,他妈的他还真是说中了他的软肋——他确实有点怕了
  重阳慢慢地走到她背后,伸手环住她,久久,却不说话。
  更生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闭了眼,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两人相依相偎了一会儿,直到重阳软软地叫出声,“姐——”
  更生立刻就感觉到她的脖子一阵温热,她一惊,摸索到重阳的脸,却摸到一脸的泪水,“重阳?”
  “姐,怎么办?你的弟弟这么会惹祸,做了很多让你不高兴的事儿……可是,那都是因为,他爱你!他爱你!”
  说到后来,他简直就在哭了。更生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捧着他满是泪水的脸,“重阳,你怎么了?怎么了?”
  重阳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说:“姐,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更生的心简直疼死了,捧着他的脸,奉上自己的唇,厮磨着,“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
  “姐,姐……”无限眷恋,无限旖旎,无限深情,重阳叫得动情,吻得动情,身体已经缠上去,像条妖艳的小蛇,扭在一起,厮磨,辗转。
  “重阳,重阳……”更生还保留着一丝清醒,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可她两颊艳红,粉唇微张,吐出香甜气息,唤着他的名,倒像欲拒还迎。重阳哪肯放过,灵活的舌尖轻咬她的□,顿时,一股难以自抑的酥麻绽开,绚烂流转,蔓延至小腹……
  更生喘着气看见重阳黑莹莹的眸子,漾满了深沉的温柔,像最香甜的毒药,她神思恍惚间,他已经冲了进来,一举填满她的柔软花心……
  不需要语言,她的每一细微之处,他都一一捕获,那种心灵上的默契和共鸣让他们在情事上配合得完美无缺,乍缓乍急,或深或浅,时而如古罗马角斗士,野性地扩张攻击,时而如江南烟柳,细细滋润。更生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娇喘连连,吐出破碎的呼唤,圆润指甲无意识地陷进他结实的背部。
  感受到背后尖锐的疼痛,他再次挺身直入,猛烈深沉,几乎直抵宫口。
  “唔……”
  听她意乱情迷无意识的呻吟,他开始疯狂地冲刺——“重阳,慢点……唔,慢……”她几不成句,在他疯狂而激烈的情事中,敏感地觉察到一种孩子般的张皇和恐惧。
  啧啧,满室香艳,这情景,怎一个**了得。更生有时候也有罪恶感,想想,这都一什么事儿,她怎么能跟自己的弟弟干这种事儿,这是乱 伦啊,可——这时候,更生又会为自己找理由了,他们相爱啊,他们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不是吗?所有的伦理纲常也不是生来就有的,那都是些卫道士规定的,他们只是遵循了自己的内心,又有什么错呢?
  她望着屋顶,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重阳还趴在她身上,两人的衣服还都好好的,可下面却依然紧紧相连。他也不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更生,静静地流泪——
  这样一幅香艳却也纯洁到极致的画面,真的能让任何人发疯。这两个小魔物,啧啧,天生就不让人好过!
  接下来的几天,重阳缠更生缠得非常紧,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她。更生宠重阳宠得确实没谱,他要,大多数情况也都依他,只有闹得实在过分的时候,才板下脸呵斥几句。重阳是个人精,将更生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只要一察觉到更生有不高兴的预兆,肯定千方百计地先将他姐哄得舒舒服服的。不过,闹得再疯,第二天,更生还是雷打不动地要去看望幸村精市,重阳就跟在后头,反正,他是不会让更生和幸村精市单独相处的。幸村精市还是老样子,仿佛根本没他们俩这人,这让更生有点难过。
  可事情真能一切如叶重阳所愿吗?
  这天他们从医院回来,刚进紫阳花寮,就看见廊檐下坐了一名女子,正悠闲而惬意地烹茶——
  更生和重阳愣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些女子的美,在岁月面前永远不败,一生都呈蒸蒸日上之势,即便霜刀刻,雨雪淋,这种美永远呈现昂扬的姿势。这是天赋之美。而霜刀雨雪的凌 辱,不过是给她的心性徒增了拉力的底蕴——内外结合,这份女子之美便拥有了恒久的生命力,宛如钻石的清刚之美,在岁月前,因为久远,而愈加璀璨。如果说叶凤华年轻时的美,为天生丽质,那么,她现在的中年之美,就是岁月投影给她的经历之美。
  “妈、妈妈?”那个美丽的女子可不就是他们那个玩失踪的无良老妈叶凤华吗?
  女子闻声抬起头,看见两姐弟,脸上笑开一朵花,招手,“哟!”好像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的友人。
  更生的脸黑下来,眼眶却是又酸又热,“原来你还记得有那么一双儿女啊?”讽刺味十足。
  叶凤华也不在意,笑吟吟地走过来,手指恶劣地戳了下更生的额头,用她一贯不正经的语气说,“呐,暖暖,这回就原谅妈妈吧!”
  “每次都来这一套。”嘟着嘴巴,撇过脑袋,却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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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凤华转向一边的重阳,依然是笑吟吟的脸,“哟,我们家坏小子似乎出息了不少!”
  重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不好的预感,可面上还是微笑起来,张开双臂抱住母亲,“欢迎回来,妈妈。”
  更生依恋她的母亲,虽然嘴上一直不停地抱怨,但在内心深处,始终存在着一种儒慕之情。
  因此,当久别重逢的两母女同榻而眠,更生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将进入风鸟院家的点点滴滴倒豆子似的说给她的妈妈听。
  也许,在一般意义上而言,她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在更生的成长道路上,她确实起着非常关键的引领作用。
  她的妈妈说:一个人用脏污的眼睛看世界,那么什么都是脏的。
  于是她经常独自面对镜子,严格地审视自己,是否还保持着童年人的纯真与善良?是否还凝聚着少年人的敏锐与蓬勃,是否随着年龄渐长阅历渐丰,而失去了对人世真善美的向往,她的内心是否还保留着一个纯真的孩童世界,保持自我认定?
  她的妈妈说:美是转瞬即逝的东西,比起如花似玉的容貌,一位女性的优雅内涵,更经岁月锤炼,才能成就雍容脱俗窖藏一般的特殊芳泽。
  于是她自小远离那些声色犬马、浮夸浪荡,沉静下心,读《诗经》,读唐诗宋词,读《世说新语》,读列夫托尔斯泰,读博尔赫斯,她弹琴、习画、练字,努力将美的形貌与美的德行结合。
  她始终朝着她母亲的标准前行。
  “妈妈,我一直很有个疑惑。”更生忽然停下滔滔不绝,转过脸对着她的母亲,眼里写着认真和困惑。
  “什么?”她的母亲温柔地看着她。
  “就是……”临到关键,更生却有点吞吞吐吐,“就是你跟爸爸,你们为什么会结婚呢?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相爱吗?”
  叶凤华愣了一下,然后摸摸更生的头,想了想说:“我跟你爸爸,比较特殊……比起爱人,我们更像是知己,他是世界上第二懂我的人,可以说,我们的结合更像是完成一个人一生必尽的使命。本来——”叶凤华顿了顿,看了看女儿,继续说,“我们并不打算要孩子,你们的到来,很意外。那时候我在小樽,得知有了身孕,本来打算生下来之后就把你们送到你们父亲那里的,可是……你们刚生下来的时候,粉嘟嘟的,一点都不像其他婴儿那么丑,那么哭闹不休,你们那么可爱,当时我就有了私心,我想独自养大你们,我想养一双独一无二的儿女。于是我瞒下了你们的父亲,偷偷将你们带走了。所以,你们父亲一直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不过,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不管怎么说,你们终归还是风鸟院家的孩子,我没有那个权力独占你们……暖暖,你们的父亲爱你们,但,面对突然而至的一双已经十几岁的儿女,他肯定很无措,不知道怎样做一个父亲,这是我的错。所以,你们要宽容一点。”
  更生撇撇嘴,将脸埋进她妈妈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叶凤华女士:“妈妈,你刚才说爸爸是第二懂你的人是不是?”
  叶凤华不明白她搞什么鬼,还是点点头道:“是。”
  “那——”更生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第一了解你的人是谁?”
  叶凤华一瞬间笑开了,戳戳女儿的额头,笑骂,“鬼灵精!”
  更生吃吃笑着,拱了拱身子。
  叶凤华看着女儿,目光渐渐有些深远,然后低头亲了亲更生的额头,才说:“你妈妈这一生所有的爱情全部给了一个人。”
  更生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抬起头,忽然认真地问:“妈妈,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爱情吗?”
  “那要看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叶凤华耐着性子,满足女儿的好奇心,“你看有些人,他们不停地追逐各种各样的女孩儿,他们或热情奔放或情义款款,你们觉得这种花花公子,品格低下,毫无道德,但其实也不见得,你怎知他的每次追逐不是出自内心对爱情的渴望,他的每次恋爱就不是真的爱情?比如说胡兰成,很多人因为喜欢张爱玲而讨厌他,认为是他负了那个传奇女子,可,咱们跳出张爱玲这个狭隘的方框,简单地从男女关系来看一看——无疑,胡兰成是个多情才子,在他眼里,不仅仅作为作家的张爱玲珍贵惊艳,其他平常女子,都一样可赞可叹。这是广大到相忘的懂得。进一步,可与张爱玲谈文论道,退一步,可与范秀美一粥一饭花烛夫妻。他这种人,有情,有爱,唯不能让人依靠,只是风景,注定经过。这是一种,还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一靠近你,你就神经痛般地被触动,所有风景都退远,所有疼痛都无所觉,只有,只有那个人的气息。这个人,你也许已经遇到,也许明天就遇到,也许明年就遇到,也许一辈子都遇不到……”
  更生伏在母亲肚子上,静静地听,静静地想,任母亲温暖的手指梳理她的头发——
  “那——妈妈,你和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重要吗?”叶凤华淡淡地反问,“有句话说得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因为相知,所以相忘。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不,”更生忽然直起身,灼灼的眼睛认真地望着她母亲,“若是我爱一个人,必拿整个生命,整个灵魂做赌注,爱,必爱得激烈,恨,也恨得决绝。愿以雷霆力守护,愿效大丈夫担当。”
  叶凤华温柔而慈爱地凝视自己的小女儿,伸手摸她的脑袋,心里既欣慰又叹息:真是个孩子,一点都不懂得掩饰,一点都不知道婉转回环。
  更生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窝回她妈妈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妈妈,爸爸一定爱惨你了。”可不是吗?她爸爸风鸟院谦人,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娶一个既不能在感情上给他爱,又不能在生活中当个贤内助,也不能在事业上帮他更上一层楼的女人。这样看来,其实他们老叶家最大的妖孽就躺在她身边呢。
  叶凤华笑笑,没任何表示。俩母女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叶凤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阿暖,你——要不要跟妈妈一起走?”
  诶?更生被这个问话打蒙了,真的,更生有一瞬间涌起的惊喜和激动——她的母亲,总是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丢下,仿佛他们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更生心里有多委屈,谁也不知道,可,这回——她的母亲,她的妈妈,说“要不要跟她一起走”,她要带着她,她没有再将她丢下,她高兴,她兴奋,几乎就要点头说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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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重阳呢?”是了,还有重阳,还有她这个心里的唯一的疙瘩。她听见了,她母亲问的是她,并没有提到重阳。
  “重阳当然是留在这儿继续念高中,等高中毕业后,看他是喜欢在这儿念大学还是出国,都随他的意。”
  “可是——”更生直觉的这样不对。
  “阿暖,重阳跟你不一样。重阳的心性非常定,他喜欢念书,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和计划,从来不需要别人为他担心。但你不一样,从小到大,你心性跳脱,做事总凭心血来潮。妈妈知道你聪明,也知道让你困在古板的学校,是委屈你了。所以想着你就跟我吧,我们本就从来没有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快快乐乐的。”
  母亲的谆谆善诱让更生为难地皱紧了眉——“可是妈妈,我和重阳,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你们谁也离不开谁?”叶凤华挑起了眉,反问一句。
  “嗯。”更生点点头,在母亲面前,她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叶凤华静静地笑了,轻声反问:“阿暖,这是事实,还是你们想当然地认为?”
  更生直觉地就想回答事实,却被母亲摇头制止了,“阿暖,先别急着回答,听妈妈说——你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感情好那是自然的,不想分开,妈妈也能理解。可——你们真的是谁也离不开谁吗?你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怎么知道分开了就不能过活呢?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双胞胎,他们同你们一样曾经亲密无比,以为无论如何也不会分开,可,最后呢,他们会有各自的家庭,有各自的生活,你会发现,即使没有对方,你的生活也不受任何干扰。人,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无论你与人怎样深切的拥抱,怎样缠绵地相互进入,到最后,躺进坟墓,依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从来不会改变。”
  更生低下头,长发散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她什么话也没说,许久,才低低地说了一句,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妈妈,可我们相爱。”
  叶凤华的眼神一下子复杂起来,“阿暖,这话你还跟谁说过?”
  更生不做声了,她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因此也从来没有过要掩饰的念头。
  叶凤华看着殷殷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叹息一声,“阿暖,你真是一个孩子……这话,以后不要再对其他人说了。”
  更生点点头,她也不是傻子,只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想了想,有些怯怯地伸手抱住母亲,“妈妈,你生我们的气了吗?”
  叶凤华摇摇头,说:“是我不好,是我没把你们教好。”顿了顿,有些疲惫,又带着诱惑性的语气说,“阿暖,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妈妈的话,妈妈接下来会在佛罗伦萨停留一段很长的时间,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那个自由浪漫特立独行的城市,那里有你喜欢的达?芬奇、伽利略,你可以在阿诺河河岸边悠闲散步,可以欣赏被夕阳映照得绚丽异常的古老建筑;也可以钻进一家路旁的小画廊兼工艺古董店‘淘金’。若是你还想念书,我想那里的‘拉齐奥女子中学’肯定会非常欢迎你,你知道,那里的孩子是多么的富有个性和天才的创造力……”
  更生点点头,表示愿意认真考虑。
  叶凤华欣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我的乖暖暖。” 
胆大妄为
  叶凤华走进重阳的房间的时候,他正歪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史记》,看起来似乎在用功,其实鬼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他真的已经快烦透了——因为叶凤华的突然到来,他和更生已经好久没在一起了,也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
  看见叶凤华进来,他立刻从软榻上起身,叫了声:“妈妈。”声音里有些微的不自在。他可比更生有心眼,门里的小道道错综复杂的,谁能看透他?
  叶凤华瞄了眼他拿在手里的书,状似不在意地问:“你在看《史记》?有什么心得吗?”
  重阳将书本合上,想了想说:“就觉得司马迁这人挺不简单的,才情、见识、学养都有了,更有机缘,遇上李陵案,被切了,心灵、肉体都饱受摧残,可生活上衣食无忧,国家图书馆免费对他开放,更重要的是,没了男人那玩意儿,可以说是不幸,也可以说是幸事,他可以一心一意一生只做一件事,没别的好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叶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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