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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海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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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找人的成效自然也要打折扣。
“重阳,你说人们怎么对‘不伦’这个主题的热情那样经久不衰呢?”更生盘腿坐在地上,歪着头问刚进来的重阳。
她刚看完朱丽叶?比诺什演的《烈火情人》,才有此发问。父亲爱上儿子的未婚妻,爱得癫狂,暗度陈仓,抵死缠绵,最后被儿子窥破,儿子不慎跌下楼而死,可——依然改变不了父亲绝望而疯狂的爱!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也不尽然,这俩小魔物自己就在搞不伦,别说什么年纪小不懂事,凭这俩的见识和主见,绝对已经超过一般成人,叶女士对他们的教育真的是花费了很大的心血,他们自己不知道,他们接受的都是真正的一流的教育,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时尚,最奢侈的享受,可,正因为把他们教得太好了,这俩孩子太有主见了,才闹出这么一出私奔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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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的门里的小道道绝对不少,可,她就是喜欢听她弟弟说——
重阳一见她坐在地上,眉头一皱,“叶更生,你怎么又坐地上了,感冒还没好呢!”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端的东西放到一边,几步走到她身边,弯腰抱起放到床上。
更生从早上起来就有点鼻塞,没注意,后来就开始流鼻涕咳嗽。更生觉得根本就没什么,可重阳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借了旅店的厨房,他亲手熬了青菜粥,这会儿搬了把椅子,坐在更生对面,吹凉了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一边还得解决更生的刁难——
“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从最先的神话史诗,就可以发现,不伦这种事其实一直都存在,比如说中国神话中的女娲和伏羲,兄妹结合,孕育众生;古希腊神话天神宙斯杀父娶母,又娶了自己和亲生母亲所生的女儿做老婆;古埃及神话孕妇瑞娣是大洪水后唯一幸存的人类,洪水退后,瑞娣生下儿子瑞诺,并和自己的儿子乱 伦婚配、繁衍后代……太多了。
那么为什么没有得到谴责,而觉得理所当然呢?当然很多人会说,这只是神话,并不是真的。可,要知道,神话的来源是人的思想,可见,乱 伦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或者说,乱 伦,在那个时候根本不算乱 伦。乱 伦是伴随着伦理出现的。人类创造了一系列伦理,创造了道德标准。可,真的禁得了乱 伦吗?看看中国历史上,南朝宋的皇帝刘义隆和其生母,汉惠帝和张皇后的甥舅乱 伦,通姐逼姑的刘子业,还需要一一列举吗?
人类的思想在陈旧腐败的伦理道德强制下,饱受压抑,表面衣冠楚楚,其实往往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心里构建自己的秘密天堂,比如,乱 伦!因为禁忌,所以带着罂粟般的美丽和激情,这跟男人喜欢偷情的心理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人只敢想,有些人却付诸了行动。说到底,人类的血液自始至终都存在着乱 伦的欲望。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文艺作品表现这个主题。
现实中的不伦之恋无论多么华丽凄楚,终究升华不了一种对美的抚爱感。而影片或小说就不一样了——云端上的虚幻,加上冰冷却勾魂的性感气质,让人流鼻血,真正抵死迷人。不伦之恋的背后,总有一种无法超越的罪恶感和自责感,这是不免让人绝望的,也最具审美价值。”
洋洋洒洒的一通话,她的重阳就这么信手拈来,更生心里涌起无上的自豪感。
一碗粥很快见底,“还要吗?”
更生摇摇头,眼睛亮亮地跟着重阳转,“重阳,你知道我最喜欢《烈火情人》里面的什么吗?”
重阳将空碗放到一边,拿了两颗感冒药,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喝完粥把药吃了,然后饱饱地睡一觉,感冒就好了。”
更生也不在意,乖乖地接过水和药,嘴巴还不停,“我最喜欢里面做 爱的场面——激狂、绝望,好像要杀死对方,世界末日般地来爱——”
余下的话全部被堵在重阳的唇间,两张红滟水润的唇辗转厮磨,像两个相依的孩子,绝美的脸,啧啧,纯洁,香艳,靡丽,一直吻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娇艳的模样,更生呵呵笑出声。
到了晚上,更生居然发起烧来,重阳不敢大意,连夜送她去医院。更生的身体自小就不太好,平日里都是想法设法地将养着,这精贵的程度简直跟林妹妹有的一拼。这段时间,心情大起大落的,又加上舟车劳顿,尽管重阳小心再小心,终究还没挡住流感的侵袭,感冒发展成高烧。更要命的是——更生来例假了。
更生烧得浑身发烫,可,捂着肚子,蜷缩起身体,痛得冷汗涔涔。
小樽的医院并不大,两层楼,很少的病人,半夜接受的急诊,重阳这边急死,值班医生却还慢斯条理的——量体温,打针,挂盐水。
凉的液体缓缓地进入更生的身体,身体忽冷忽热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更生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可,难受,痛,还是有感觉的,或者说全身的感官全集中到这方面去了。这小祖宗,何时有过这样的无法言说的委屈,想哭,想骂人,可没力气,只能在重阳怀里不停地哼哼,带着哭腔,脸都皱在一起,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想了,她就知道她难受,她痛,她快死了,眼泪从紧闭的眼里不停地流出来。
她不好过,重阳难道就好过吗?只怕心理的折磨更甚。更生体寒,每月一次的例假都不好过,可她自个儿不长记性,又粗心大意的,全靠身边的人给她记着,小心地养着。她每次来例假的日期,重阳倒是都用心地记着,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心思全在其他地方,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这茬——
重阳简直心疼死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更生差不多折腾了半夜,到了后半夜温度总算有点降下来,才疲倦地睡去。可,叶重阳却扎扎实实地守了一个晚上,就是到了后半夜,他也不敢大意,更生肚子上的热水袋一个小时换一次,一直到早上五点半。
看更生似乎睡熟了,他才从椅子上站起来,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身子都僵住了,他舒活了一下,亲了亲更生的额头——
这时候他想的是,更生醒来该饿了,她也肯定吃不惯医院的伙食,拜托了护士照看,他急匆匆地回他们居住的家庭旅馆,借了厨房熬粥,也趁机梳洗了一番。他怕更生醒来见不到他会着急,也不敢耽搁,又匆匆返回医院。
更生刚醒,脸上还一副蒙蒙的,打不起精神,看见重阳,软软地唤他,竟伸出双臂,一副要人抱的样子。
重阳的心一下子软得化不开,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抱住他整个世界。
两个人一起分食了皮蛋瘦肉粥,又挨着头说了会儿悄悄话,更生毕竟身子未痊愈,精神不济,又倦倦地睡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更生又烧起来了,这一次,高烧持久不退,到了半夜转化成了肺炎。小医院设备简陋,更没有什么名医。重阳是真的吓坏了,眼睁睁地看着更生烧得浑身发红,终于眼里飞快地闪过什么,扭头走出病房,拿出那支在火车站买了之后就没有用过的手机——
医院走廊陈旧的灯光将他孤清的影子拖得老长,外面下起了雪,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
怎么那么难
凌晨一点的小樽,漆黑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雪,宁静,空寂,但——这种氛围很快就被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破坏了。
飞机径自停在医院顶楼的空阔地,螺旋带起的巨大的风夹着雪。机舱门一打开,率先下来一名穿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紧接着两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名护士。如果稍微对医学界了解一点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这些人都是在国内大医院呼吸内科主任级的人物。
冷清的小医院响起噼噼啪啪急促而不凌乱的脚步声,昏黄的灯光摇曳,人影来往憧憧。值班医生、护士一个个慌张张,忙进忙出,诚惶诚恐!整个医院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雪,在东方出现第一缕曙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停了。酣睡一夜的人们又开始一天的劳作,小樽医院也迎来新一天的营业。值夜班的护士小美一边打着哈欠,捶着酸痛的后颈,一边走向更衣室,换衣服回家。
“哎,107住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牌!”给病人注射回来的实习护士小葵皱着眉不解地问资格较老的小美。
“谁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自配了医生护士,一律都不准我们插手,稀罕!”另一个胖胖的护士搭腔。
“啧,有钱人呐,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值班,半夜里私人飞机就直接降落在咱们医院楼顶,那气派,那排场——跟拍电视连续剧似的,没过多久,院长、主任都来了,诚惶诚恐的,你真该看看六条主任那狐假虎威的老色狼昨晚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啧,同人不同命喽!”小美笑嘻嘻地将昨晚的见闻当八卦分享给众人。
“可不是,人家那过得才叫生活,一个肺炎,瞧给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小葵的语气里半是羡慕半是失落,“你们是没看见那患者的弟弟,啧,站那儿就是一幅画,那脸,那气质,活脱脱就女孩子梦想中永远的小王子啊,你说上帝造人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权当工作间隙的娱乐。
而我们被谈论的对象叶重阳叶小爷此时就站在他姐病房外面,他的对面是同样一夜未睡,双目写满疲惫和心痛的风鸟院谦人——他们的父亲。
“重阳,”风鸟院谦人的声音还算温和,这是他下飞机后对重阳说的第一句话,“暖暖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用太担心。”
重阳点点头,没说话。
风鸟院谦人顿了顿,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严厉,“重阳,你和更生从小就没长在我身边,我也没有教过你们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们的母亲一定教过你,作为一个男子汉,可以犯错,但必须有面对这个错误、承担它带来的后果的勇气。”
重阳终于抬头看他的父亲,阗黑的眸子坚定地望着他,“我知道。”
“好。”风鸟院谦人的眼里划过一丝欣慰,“其实在一星期前,我们就收到了英国伊顿公学对你的邀请函及入学通知书——本来我和你爷爷都不准备接受这个提议,我们觉得你优秀,有强的自制力,可以很好很理智地处理自己的事。你知道像外国的寄宿制中学所代表的含义,尤其是伊顿公学这种贵族中的贵族学校——但是你这次的所作所为,事实上,的确让我们很失望。所以……”
“我明白。”重阳望着他的父亲,不退缩,不逃避,语气坚定,“我去。”
“那好,你也不必回去收拾东西了,所有的一切学校都会提供,秘书会替你打理好一切,你所需要的只是坚韧的意志和强大的内心,飞机就在楼顶等着。”
重阳一愣,“这么快?”下意识的反应就这样冲出口,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然而离别这样的迅速地席卷,让人措不及防,重阳的嘴唇微微开阖了几下,涩涩地出声,“可不可以等更生醒来?”
风鸟院谦人没说话,沉默地拒绝。
重阳的牵了牵嘴唇,似乎想苦笑一下,也不能,垂下眼睑,“那……能不能再让我跟她说会儿话?”
风鸟院谦人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松口,“十五分钟后,我在楼顶等你。”说着,竟转身离去,走廊上只徒留少年孤清的身影,隔着玻璃窗,病床上的女孩睡得无知无觉。
重阳的额头,慢慢无力地抵在病房的玻璃窗,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勇气一瞬间如漏了气的球,眼里慢慢现出一点两点的绝望和灰败,不停地呢喃:“更生,我们要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
天台的风很大,初升的太阳根本没什么温度,风鸟院谦人站在飞机旁,看见门口出现重阳的身影,暗暗地舒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道:
“重阳,我希望你能长成一个真正有力量有担当的男子汉,我会期待你的归来。”
重阳没做声,一头钻进机舱,就这么望着机窗外,一直到英国伦敦,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一刻,在自己的心里发了怎样一个誓。
更生醒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手里有一个精致的木质音乐盒,钢琴造型,每一个琴键,每一个音板,每一个支架,都精妙而和谐,没有用一根钉子,只用最古老的木头榫接,质朴而脆弱的。更生记得,她曾经有这样一个音乐盒,后来不见了。
绞上同样用真木做的发条——古怪的跳音,最大限度地拉弦,如山壁般陡峭峰回路转,紧紧抓住人的心脏,刺激、冒险、浪漫、疯狂无度——太熟悉了,这是重阳自创的小提琴曲——《两小无猜》。
灵感来自法国电影《两小无猜》,他们共同喜欢的一部电影,更生甚至还临摹过她的电影海报——浓艳的色彩,充满着童话质感,两个小孩侧头接吻,简直纯洁糜艳得让人疯狂。这是一个传递游戏——
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敢”和“不敢”
你敢在考试那天内裤外穿吗?
你敢在大街当中阻碍交通吗?
你敢在行进中的taxi车顶接吻吗?
你敢在婚礼当天对新娘说“不”吗?
你敢和我十年不见吗?
你敢永远爱我一个人吗?
大声地叫喊,肆意地狂笑,兴奋地乱跳……源于本能,无法克制,不能停止。这无关电影技巧,无关拍摄手法。完全地出自爱的宣泄,来自于内心深处的表达。
恶作剧——对视——微笑——奔跑——呐喊——车祸——反恶作剧——呼唤——摔倒——幻觉——苏醒——微笑——拥抱——热吻——凝固
近乎疯狂的对爱的颂扬。没有对错,没有美丑。只有那一刻交接点上的无限伸展直至永恒。生命得此足矣——这就是“两小无猜”,浪漫却也绝望的爱情。
更生听得入迷,心里有一种心酸的凄楚,打开钢琴的盖,一张小纸片就掉出来,上面是重阳一段龙飞凤舞的话——
“更生,卢森堡曾经说过:不管怎样的事情,都请安静地愉快吧! 这是人生。我们要依样地接受人生,勇敢地、大胆地,而且永远地微笑着。 这句话,咱们共勉吧!”她知道她的重阳走了——
更生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无声地纷纷,打湿纸片,打湿八音盒,打湿“两小无猜”……
“阿暖。”
更生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朦胧中看见叶老太太慈祥的脸,用力地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头,双手还紧紧地抱着那只八音盒,“外婆?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坐到她床边,温暖粗糙地手抹她脸上的泪水,“你们闹成这样,我能不过来吗?”
“对不起……”更生低下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老太太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更生的头,“阿暖,这一次你们实在太任性了,这样也好,你们终归还是要学会独立生活的。阿暖,你是个大姑娘了,要学会为自己负责。”
更生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妈妈呢?”
“你妈妈已经去佛罗伦萨了。”
“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傻孩子……”
同居?
“蓝脸的窦尔墩盗御马,
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
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
嘴里哼着唱着荒腔走板的《说唱脸谱》,更生摇头晃脑地走出紫阳花寮——天阴得厉害,夏日难得凉风,吹走最后一丝炎热。天气预报说,台风就要来了。
那场病后,更生身体一直不见好,学也没去上,在紫阳花寮将养了大半年,请的一直都是家庭教师。风鸟院家确实疼她,她不喜欢学的,也不勉强她,只拣着她感兴趣地教她,这性子是越发地散漫了。
她有一个教她法语的家教,道道地地的北京人,在法国读了三年,换了四所学校,没拿到过一个学位,是个人才,也是个人精,知道风鸟院家请他来,教法语是其次,重要的是把叶更生这小祖宗整高兴了,于是充分发挥北京人的侃功,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能把人忽悠得摸不着北。
一个不是好老师,一个也不是好学生,可谓是臭味相投。这么多家教中,更生最喜欢上他的课,一是轻松有趣,二是这人确实有点儿本事,算得上一个杂家,什么都能扯,什么都会一点儿,像最近,不知怎么又扯到京剧上去了,他说:
“京剧这是个好东西呀,却不是人人都能欣赏的,为什么喜欢京剧的往往是年纪大的人?这是有原因的,人生越到后来就越荒寒,再也难逢热闹繁华,那么,可能为了给心灵一个虚无的补偿,也就捎带着喜欢了舞台上那飞金扬绿珠翠满头。想想,那梨花白桃花红的脸庞若放到现实里该有多么难堪,可是,在舞台上,便成就了难以高攀的华丽流金。这是艺术对人生的一种补偿,虚拟的,梦一样的东西——人生最少不了的,就是这样梦一般的情绪。”
说完,还摇头晃脑地唱起京剧来。
更生的京剧就是跟他学的,反正闹着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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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依依呀呀地晃,正巧碰到静姨,于是甜甜地叫了一声。
静姨扶着自己的腰,脸露痛苦,看见更生勉强一笑。
“静姨你的腰又痛啦?”更生跑过去懂事地扶住她——静姨的腰痛是在坐月子期间落下的毛病,那时候仗着年轻不注意,现在年纪大了,碰上天气变坏,就疼得厉害。
“哎,老毛病了。”静姨不在意地摆摆手,“倒是你,天气变凉了,赶紧回屋换件长袖,别冻病了。”
“没事儿。”更生不以为意,“静姨你要去哪儿,腰疼成这样还是回屋歇着吧。”
“表少爷走得匆忙,好多东西都没带走,我怕他在那地方不习惯,整理了他平日里的东西,本来想让菊子送过去的,谁知道这个疯丫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好我自己跑一趟了。”
幸村精市在收到东大的录取通知书之后,就在东大附近租了公寓。说起来,更生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幸村精市了,自小樽回来后,她一直病着,关于幸村精市的事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在内心里,更生始终对幸村精市存着一份歉疚,而幸村精市后来的冷淡和疏离更让更生的这份歉疚扎根发芽,如果幸村精市的态度一如既往,那么更生依然会心存感激,但,她会想方设法地偿了这情,然后,就没然后了,桥归桥,路归路,她依然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可——
不管幸村精市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的,总之,更生的确将他放在了心上。
“静姨,我替你送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干!”
“不用不用,你回屋里去,身体还没好全呢,这东京大老远的,别瞎添乱了。”静姨摆摆手,赶她回去。
“我已经好了,真的!”更生紧着脸表明自己的身体没问题,“静姨你就好好休息吧,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好的。”说着,也不管静姨答没答应,就抢过她拎在手里的东西。
“哎,你这孩子!”静姨没法,也实在是腰疼得厉害,也就随她去了,可,还是不放心地叮嘱,“早去早回,别在路上耽搁,出门前先换件衣服,表少爷公寓的地址你好好记着,别到时又找不着了……眼看着这天气就要变坏了,哎,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跑一趟!”
“静姨!”更生简直可笑不得,“您就放一百二十颗心吧~”憋着嗓子拿腔捏调惹来静姨没好气的白眼。
“您再唠叨下去,天就要黑了,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一边说一边还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更生自病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因此兴致极好,车上广播一直在播放台风的消息及防台措施,车上的乘客也在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关于台风的影响。
更生就这样到东京,再坐公车,按着静姨说的地址一路寻去——幸村所在的小区离东大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的样子——
7栋5层B座——更生嘴里念叨着,走出电梯——“啊,就是这里了。”更生看看关着的铁门,伸手按了按门铃,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更生又按了两次,还是没人开门——
咦,难道人不在?啊,是了,她来之前又没跟幸村打过招呼,这会儿肯定在学校上课,人家又不是她这样的“无业游民”。
更生正想离开,门,却突然从里面开了,抬出一个女孩小心翼翼的头,疑惑而谨慎地看着更生。
咦?难道搞了半天是她弄错地址了吗?更生不死心地又看看门牌——没错呀!
“请问……”女孩子怯生生地开口,“你是哪位?”
“唔,你好!”更生手忙脚乱地打招呼,“我叫风鸟院更生,找幸村精市。”
“风鸟院……更生……你跟幸村君是……”她的眼里满是迟疑。
“啊,表妹,我是他的表妹。”
“那……请进来吧。”
女孩子打开了门,更生进去,一眼看见乱得不成样子的客厅,眨了眨眼。
“哦,那个,我在大扫除。”女孩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忽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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