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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海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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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生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屋顶,耳边还是老爷子那句“好好对人家吧”,真是魔咒,害她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更生忽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在门口差点撞到端着餐盘的静姨——
“阿暖,你急惶惶地上哪儿去?”静姨赶紧叫住她。
“有事儿。”更生挥挥手,挺不耐烦的样子。
“什么事儿急成这样,这刚下飞机呢,也不喘口气儿……阿暖,阿暖,先把粥吃了……”哪还见得着人影儿。静姨无奈地摇摇头——毛孩子似的,说风就是雨!
更生确实有急事儿,什么急事?——抓奸算不算?
呵呵,更生说了,向日岳人那帮子天之骄子,眼睛毒,嘴巴刁,有时候确实蛮混账,你说这帮人凑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儿,无非是吃喝玩乐,可吃喝玩乐也要讲情调,情调怎么来,无非是从女人身上来。当然,也许向日岳人的心真向着她,可你真到了那种环境那种氛围,再不愿意,场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况且,更生觉得向日岳人他是个很会玩的人,她早说了,有些技艺一旦学会,是很难丢弃不用的。
更生怀着一种激动甚至亢奋的心情一路直杀到向日岳人他们的大本营——桃花坞。
她开包厢的劲儿挺大,门开后,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确实也有几个美女,可——没见着向日岳人。
“小叶子!”忍足站起来,脸上的惊喜很明显,“你回来了!”
更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会儿她才觉得自己刚才英勇无畏的抓奸行为有点儿幼稚,脸上的笑又是那种羞涩的乖乖的。说了,叶更生这丫在人前就一副乖得不得了的小丫头德性,装,忒会装!
“啧,小叶子这才几个月没见,瞧着水灵的!”说话的是津田,他说得也是实话,可不是,这更生在西班牙几个月当真被养得眉是眉,眼是眼,就像是天地间的灵气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你看着她,就像流动的山泉雾霭,就像春花秋月。
谁不喜欢被人夸,更生也虚荣,心里高兴,脸上还是挺矜持的。
“小叶子来找岳人?”
更生点点头。
“岳人好久没来了,听他家阿姨说他上他姥姥家散心去了。”
“这样,小叶子,你等我一下,我送你过去。”忍足拍拍更生的肩道。
“不用不用。”更生连忙摆摆手,转身跑出包厢。
更生下了楼,双手藏在衣兜里慢慢地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旁边,忍足按下车窗,“小叶子,上车,我送你。”
更生这会儿真有点感动了,上了车,嗫嚅地说不出话。
忍足笑着戳戳她的额头,“小丫头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费岳人一片心了。”
更生唇角弯了弯,看向窗外的脸上全是缠绵的情意。
向日岳人的姥姥家更生来过一次,地方挺偏。忍足的车没全开进去,就停在路边,转头问她:“自己过去还是我陪你过去?”
“我自己。”她也蛮干脆,开门下车,走了几步又回头认真地看着忍足,说:“忍足,谢谢你。”
被他这一搞,忍足自己也忽然觉得对这俩孩子真算得上是掏心窝子了,大概,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样不顾一切,非你不可的决绝。因为自己的不幸福,转而寄了极大的希望在他们身上。忍足点了根烟,慢慢地抽着,寥寥的青烟模糊了他的脸。
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人,更生转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什么,绕到后院,那棵巨大的苏格兰金链树依然枝繁叶茂,更生仰望,想起曾经她的小魔王在树上的坏心眼的调皮捣蛋,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天空中忽然出现一只摇摇上升的风筝,伴随着孩子的欢呼声。更生的注意力也不由地被其吸引——风筝是完全手工做的,很简陋,看来做风筝的人手艺还不到家,更生正这么想着,风筝就摇晃了几下,飞快地坠下。
更生可惜了一下,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风筝坠下的地方追去,追到花田边却停下了——因为,她看见一个人正穿过山茶花花田去拿风筝,他的半个身子陷在花海中,行走间,多情的山茶花每每擦着他的衣服,耀眼的红发在阳光下却有一种异样的温柔。当他的手拿到那只风筝,站在花田边的几个小孩立刻发出欢喜的欢呼。
他转过身来,高高地举起风筝,然后看见站在小孩子不远处的更生——呵呵,更生觉得这一世纪性的时刻绝对值得记录,因为,她那个宇宙霹雳无敌厉害骄傲又臭屁居然傻住了,真的,他只会举着那只丑得要命的风筝傻傻地看着她,洒脱风度没有了,幽默毒舌也没有了,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优秀能力,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像个傻子!
更生的脸上现出大大的笑容,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向日岳人,我回来了,还不赶快过来接驾!”
尾声(小魔王番外)
我是一个被娇宠着长大的人,在我的概念里,世界就是围着我转的,“爱而不得”是多么陌生而遥远的概念,却在这个女孩儿身上一再的被实践。
现在,她就睡在我的身边,睫毛低垂,脸上的表情带着轻微的笑意,非常的孩子气。我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令人心颤的熟悉,依然让我心酸,眼里每每都要带出泪来。
在法国的三年,我常常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面对的是墙上的画像——那是唯一幅他给她画的画,在他们情事之后,她的头发散散漫漫地垂下,又不经意的风情,眼神是那种带着小动物的天真和莽撞的,直白得让人不敢直视,全身裹着白的床单,上面有她艳红的处女血——
是的,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我记得我进入她时,她痛得刷白了脸,可依然倔强地盯着我,好像要牢牢牢牢地记住这个让自己疼的人,那时候,我的心忽然疼得无以复加,她脸上义无反顾的孤勇攫住了我,这成为我刻在灵魂里永远也忘不了的伤。
在法国的时候,无论是走在上课的路上还是徜徉在巴黎缤纷的时尚大道,或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容自如地和异国美女调情说笑时,我的心里时刻在酝酿着一个疯狂的念头——回去,回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她面前,然后,紧紧。紧紧地抱住她,再也不撒手。
我喜欢她倔强时紧抿的嘴唇,她使坏时亮亮的眼眸;
我喜欢她奇思妙想的小脑袋,对什么东西都能胡掰一大通;
我喜欢她即使无理取闹也理直气壮的小土匪样;
我喜欢她念诗时、画画时、弹琴时、做风筝时认真的模样;
我喜欢她小人得志的小市民样儿,喜欢她用讨好的声音唤我“殿下”时憨气……
说出来,真的,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向日岳人居然会栽在这么个小女孩儿身上。我不是我自夸,我自小就很有女人缘,不管我怎样刻薄毒舌或胡天胡地,总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前仆后继。津田他们总说我眼光刁,他们确实也没有说错,普通的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或许是长在姥姥身边的缘故,我羡慕着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依相偎的爱情,但也清楚地知道,这对现在这个什么都快速的社会来说,真的真的,太难,况且还有我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边。最有可能的是,等将来玩够了厌倦了,找个自己不讨厌又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也就那样了。我们那个圈子的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基本上都是这种想法这种出路。
所以,当我对暖暖开始认真的时候,谁也不相信。这不怪他们,我们玩得太疯,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爱还是一时兴趣,而我们又有太多的耐心。当初鸣海看上那个天上清音的时候,不是也掏心掏肺地苦追了大半年吗?又是替人家付医药费,又是帮着照顾弟弟,多么痴情,可等天上清音开始动心时,却忽然转身离开,一点情面也不留。说到底,天上清音不过给了他一种无法征服的挫折感,于是卯足了劲儿想证明而已。这种事儿在我们圈子里也就趣事儿一桩,热一阵也就淡了。
但是暖暖不同。一开始她告诉我她叫叶更生,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慢慢地她显露她天赋的异禀,她表现得对我们这个圈子行事作风的熟悉和见怪不怪,她身上流露的那种大气和宠辱不惊。一点一点使人惊异,一点一点俘虏人心。我知道,忍足、泷、凤都开始真心地喜欢她,并不是作为我向日岳人的附属品,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每个圈子都有不言而喻的规则,外人一般很难融入,也不允许进入。忍足说,也许,暖暖的出身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风鸟院更生,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真的愣了好久,外人或许对风鸟院这个姓不熟悉,但上流社会中那些真正有根基的都清楚,风鸟院这个姓的尊贵,他所代表的是真正古老的传承百年的贵族。他们至今保留着古代贵族最繁琐的礼仪和生活作风,身处上层阶级的最核心部位,却又游离于热闹名利的社交圈外,他们习惯韬光养晦,是真正的隐世大族。
暖暖的身上就是蕴含着这种旧日时光的精致贵气。
这又是个自私的东西,你将一颗滚烫的心摆在她面前,不是她想要的,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多残忍。你不能跟她讲道理,什么道理到了她嘴里都会变成她有理,你不能跟她来硬的,你舍不得,她也不买账。你所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再对她好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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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底还不是铁石心肠。那个在西班牙的夜晚,我给她念了一夜的情诗,她趴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脖子,默默地流泪,像个要被抛弃的孩子,可是明明要被抛弃的是他不是吗?可她毕竟为我流泪了,我该知足了,是该知足了,不是吗?这一生,遇到一个可以让你倾尽所有去爱的人。
我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我怕她看到我眼里的不知足。
我回到日本,我远离了曾经的声色犬马,我在姥姥家每天看看书、种种花,陪老人家说说话,我看到老人眼里的心疼和无奈。侑士来看我,问我:“就这样算了吗?”
我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书盖住半张脸,微微眯着眼,懒懒散散的,我跟忍足说:“我想领养个孩子。”
“你疯了,你才多大?”意料中的,侑士看我的目光像看一个疯子。
我却只是微笑,带着点儿苦涩,“侑士,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领养一个,给我爸妈留点念想也好。”
“向日岳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是侑士给我下的结论,我知道我刺激到了他,他曾经遭遇到过如我一般的情境,却始终不能我般的决绝,只能将自己放逐在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中。
他总是想得太多,我比他简单。
手机响起来,我看了一下,是泷打来的,说起疯子的话,这个家伙才是好不好,永远不安排理出牌,异想天开,一年四季都精力旺盛得吓人,想到什么也不管对方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就打电话过来。
我赶紧接了电话——
“喂喂,向日岳人,我们在桃花坞,赶紧过来,大事商量,大事!”电话那边传来风风火火的兴奋声音。
“你他妈有没有时间观念,现在都几点了?”我有些火大。
他在那边愣了一下,然后听见他问身边的人时间,“嘿嘿,嘿嘿,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家小祖宗一到十点就得上床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什么事儿?”回头看看,他已经醒了,揉着眼睛,雾蒙蒙地看着我。
“你过来吧,我们当面说,你们家暖暖就别带了吧,外面天还挺冷的,有个万一我可担不起这个罪。”
“说什么说什么,什么叫不要带我去!”这小祖宗什么也没听见,就听到了泷说不要带她,这时候觉也不睡了,兴致上来了,呵着气咬我的脸颊,“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
“带你去带你去!”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她才算消停,红扑扑的脸笑呵呵的,憨得不得了。
棉衣、棉鞋、围巾、手套全副武装,她撅着嘴还在扯自己的围巾,很不情愿自己被打扮成胖乎乎的福娃模样。其实她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可爱多诱人,亮晶晶的眸子,红扑扑的脸,还有撒气的表情,叶更生同志绝对是那种最会顺杆儿往上爬的人,她知道你对她好,知道你过不得她,在你面前就会加倍的娇气咧,最会小人得志咧。
到了桃花坞,果然津田、侑士和长太郎都在,泷看见我臂膀上吊着的小祖宗,露了个意料之中的表情,我没理他。要了杯热牛奶给她。她双手捧着牛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贼乖巧的样子。
我这才将目光放到泷身上,“到底什么事儿?”
泷这才嘻嘻笑着,“也没什么,就是我刚做了个梦……”
说泷是疯子,真的是太抬举他了,就因为他做了个梦,梦见有个和尚,日日精心照顾住所前小池塘的一朵野生莲花,甚至用了自己的眼泪去滋养,花开那日,寺里突发大火,将和尚和莲花一同烧没了。他也在这时候醒过来了。
为什么无缘无故地会做这样的梦呢,普通人也许虽然觉得奇怪但想想也就过去了,但泷不,他觉得这是佛祖在给他启示,他就是那朵受和尚照顾的野生莲,现在,报恩的时候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泷这个人,有时候还真蛮像《红楼梦》里面的那个贾宝玉,痴得很。
我听完后,纯粹觉得这是泷又一场突发奇想的胡闹的开端。
泷想拍一部关于佛教的电影,上次的纪录片因为是跟人合作让他有点不甘心,这一回他想单干。可拍电影总要有启动资金吧,这一想,脑筋就动到自家的“好兄弟”身上了。
暖暖喝了一半的牛奶,就坐不住了,爬过来从我的裤袋里掏出手机来玩,偶尔还抬起眼看一眼泷,表示她也在听,可听了一会儿,又开始犯困,抱着我的腰安安静静地开始睡觉。
一边抚着暖暖软软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听泷的设想,心思也变得懒懒的,很想就这样抱着她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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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向日,咱们先到吴哥窟取景,我去过那儿,特别有味道,那些菩萨浮雕,两乳双悬,腰细腚圆,可你看她的脸,端庄神圣,毫无淫 邪之味,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
“我也要去!”明明在睡觉的女孩儿忽然中气十足地嚷道。
泷愣了一下,有点儿为难,“小叶子,我们这次是去工作,况且,柬埔寨也不安全。”
暖暖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话,转头伸手地抱住我的脖子,软软地看着我,“殿下,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赚钱养我是不是,所以不要再跟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绞在一起了,咱们小老百姓的玩不起。”
全场都静极了,泷的脸色变幻莫测,像是吞了苍蝇似的,直到侑士爆发出大笑,直拍着自己的大腿直不起腰。“行,你们家暖暖真是宝气!”
而我,只宠爱着看着我的女孩儿,她的眼里有狡黠有淘气,微撅着嘴,全副身量都在我身上,这种依恋,让我觉得是人世最大的幸福。
我忽然想起,我曾经在西藏听到过一首情诗,是他们六世□喇嘛所做的——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
只为寻你一丝气息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上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
不为修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我的暖暖,今生能与你相遇,竟用尽了我一生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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