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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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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凤仪绝不可怜这几个官兵,本来这几个官兵也是这场利益博奕的受害者,但现在他们也成为灾难的制造者,在替人卖命时又把痛苦施加给无辜的旁人。杀一儆百是必须的,只有惩戒几个胡作非为的官兵,才能以警后尤,挽救一些欲逐他们后尘的人。
  其他官兵都被黄志毅这一招教训人的高明绝技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怎么办才好。因为双方都签下了生死文书,谁杀人也不用担负责任。也就是说官兵虽然人多势众,也无法对黄志毅群起而攻。黄志毅杀得性起,还想结果那几个官兵出口恶气。徐凤仪不得已出手跟黄志毅过了一招,阻止黄志毅冒失行凶杀人,免得因此连累大家吃官司。行家出手,彼此各有分数。黄志毅没料到徐凤仪竟然也是拳脚达人,便兴师问罪道:“兄弟既然是个行家里手,这件事过程你也看见了,你干涉我干什么?你袖手旁观,坐视惨剧发展也罢了,还不让人家多管闲事,什么意思?”
  徐凤仪从容劝道:“我早几日跟倭酋过招时受伤,有伤在身,无法照管这件闲事,故借老伯之手惩罚这几个官兵,谁出手都是一样,何分彼此?今见老伯杀伤太重,不忍见老伯折寿,算了吧,这些都是孩子,不懂事,放过他们吧。”
  黄志毅无可奈何一声叹息,转身收拾起自家的银子,也不再跟徐凤仪答腔了,低头退到一旁。其他退房的客商见没有热闹看了,也垂头丧气收拾行李,急急如漏网之鱼,忙忙如丧家之犬,顷刻走了个精光。
  徐凤仪指着一个脸目稍为老成的少年军官道:“你现在是老大了,给其他伙伴做好榜样,不要胡乱欺负人!”那少年军官忸忸怩怩,含糊答应。徐凤仪也不管他是否听懂自己的话,这件事他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众官兵见头领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否继续留下平安客栈住宿,还是该回营去?无奈只得抬起吴姓少年军官匆匆忙忙走了。他们是否这样就算了,是否会去复来?文安国、黄志毅他们都吃不准,但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也就是说张阿贵这厮不会善罢甘休,麻烦事可能会接踵而至,此地不可久留。
  徐凤仪回头帮助农夫找到郎中,把那孕妇安排到别家客栈。方才与众镖师会合,说起这桩事故,大家唏嘘不已。文安国见他们无法在平安客栈立足了,就招呼众人回到海船上暂住下来,再设法与张阿贵周旋下去。
  文安国无法吞下这口冤气,第二天侵早起来,又率领那一百名镖师气急败坏扑向张阿贵的家中,他们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张阿贵再拖欠他们的钱财,他们就跟张阿贵拼命,血洗张家庄。
  一行人还没走近张家庄门口,离张阿贵家尚有半里之遥。只听得一阵锣鼓声密集响起,不知是谁叫声:“杀啊!”四乡八里一齐响应,拥来五六千愤怒的群众把文安国他们团团包围起来,高举锄头、木棒、竹竿甚至是扫把,大叫大嚷,喊打喊杀。虽然这些群众是一伙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人多势众,每人吐一口唾沫也够文安国他们招架了。
  文安国几乎吓得溺尿,这些群众确是一群乌合之众,战斗力不是很高。但他手下那一百名镖师的战斗力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如果真的打起来,他们会输得很惨,死后葬身异地他乡,就算有亲人来收尸埋骨,恐怕一块骨头也找不到。
  滚!滚!滚!滚!滚!滚!群众们如疯如狂地手舞足蹈叫道。不少人象打鸡血一样兴奋莫明,象醉酒一般疯狂迷乱,他们不觉得即将到来的可能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杀戮,反而觉得这是一场集体狂欢的渲泄盲目排外的视觉盛宴。
  “滚?你们讲不讲道理,你们欠我钱的不还,还叫人家滚?我死也不走!”文安国悲愤交集,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没有一个群众愿意听文安国的伸辩,他们都象嗑药一般完全失去理智,只知维护所谓自己人的利益,不管谁是谁非。
  徐凤仪和黄志毅强忍愤怒,把寻死觅活文安国架住就走。当时械斗形势一触即发,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好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徐凤仪和黄志毅对视一眼,决定暂时示弱,先撤退下来再说。
  第二十三章 暗杀计划
  “我要暗杀他,他阴我,我也阴他。谁去替我杀了这狗东西。”文安国召集众镖师在船舱开会磋商,末了取出三百两银子对大家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文安国已没有任何退守空间了,只能使阴招付抗张阿贵。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刘壮志踊跃报名,拍着胸口表示替文安国除去这个祸害:“让我去干掉这家伙,我最擅长杀狗,我会替掌柜狠狠教训这条赖皮狗,把他全家杀光光。”
  文安国大喜,上前一步,握着刘壮志的手道:“你去替我杀掉这狗东西的家人,留下这狗东西的狗命,让这混蛋尝尝痛失亲人的苦果。这狗东西够狠够毒,我要给他上课,让他明白一个人守着一大堆钱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这比杀了他更痛快。”文安国知道他无法再向张阿贵要回欠债,也不想一刀把张阿贵结果,他想痛快淋漓地报复,要逮着张阿贵零碎折磨。
  刘壮志奉命带着几个镖师暗杀张阿贵去了,壮士一去不复返。走出门后便如泥牛入海,一点丁儿消息也没有。
  文安国预感到凶多吉少,看来刺杀计划失败了,刘壮志等几个镖师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极有可能被对手拿住杀了。对手不是傻瓜,早就预见他们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并做足预防措施。
  “丫的,算你狠!”文安国气得咆哮如雷,对手如此厉害,象无缝的鸡蛋般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叫人干瞪眼没脾气,“难道说我这样就算了?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跟你拼了。”狂怒之下,文安国完全丧失理知,恨不得亲自提刀出马去收拾张阿贵。
  “让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我能不能找到机会杀掉这条狡猾的狐狸。”老镖师黄志毅知道该他出马了,他无法再回避了,只得挺身而出,揽下这件事体。
  老镖师黄志毅选择了一个台风肆虐的夜晚出发去暗杀张阿贵。这晚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乌云翻滚,狂风呼啸,确是个利于暗杀的杀人夜。就算对手做足防范措施,在这个阴森黑暗的象恐惧地狱般可怕的台风雨夜,一切结果难以预料,防不胜防。
  但是,结果还是让文安国难以接受,黄志毅带着五个镖师一起出门,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而且受了重伤。黄志毅爬到文安国面前,只是说一句话:“这狗东西不是人,他请了倭寇剑道高手替他看家护院,替他守门的倭寇剑法强得变态,看来我们拿他没辙了……”黄志毅说到这里,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文安国只得手忙脚乱叫人把黄志毅扶将下去,寻找郎中诊治疗理。
  象老镖师黄志毅这样的武林高手也在张阿贵手里吃了大亏,文安国完全陷入绝望境地,这件只能到此为止。再斗下去,文安国也讨不回欠款,只能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文安国取出张阿贵跟他签订的合同文书,呆呆的看了一会,然后发疯似的把合约撕粹。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文安国仰天大笑:“这是什么,你们是什么鸟人?不守信诺还做生意?你们骗得一时,骗不了一世!”
  徐凤仪也感到很难过,他顾不得伤体初愈,毅然拔剑道:“让我去会会这个不知廉耻的禽兽,让他存在商道是所有生意人的耻辱,我们不能留下他继续祸害别人。”
  “算了吧,算了吧,大明朝象张阿贵这种不讲信用的奸商多似牛毛,杀了张阿贵,还有李阿贵、孙阿贵……这种歪人咱们是杀不完的,以后小心防着就是,惹不起躲得起,不跟这些人做生意还不行吗!我们跟重诚守信的倭寇做生意还不行吗!跟这种不讲信用的奸商小人做生意交易成本太高了。”文安国担心徐凤仪年轻缺少经验,不是张阿贵这条狡猾老狐狸的对手,生怕徐凤仪有什么闪失,故极力阻止徐凤仪去找张阿贵算账。
  “我也忍无可忍了,若不干掉这鸟人,我今后只怕睡不着觉。为了让自己睡得好,吃得好,我非要干掉他不可。”徐凤仪向一个镖师借了一把剑,挽着剑花气冲冲地说。
  文安国已经心灰意冷,对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了,他也不相信徐凤仪能独挽狂飚,还有一番作为。
  “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药材店配个方剂,过几天我给你呈上让你满意的结果。”徐凤仪拍拍额头,信心百倍说道。
  张家庄张阿贵府邸门前石阶上,有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正手按剑柄在大门外来回巡行着。类似他这样身穿黑色劲装并头上包裹上黑色纱布的蒙面人,门里门外共有五个。这五个蒙面人就是张阿贵专门在南澳岛吴平手下请来做镇宅门神的真倭,这五个剑道高手也不便宜,张阿贵以每人月粮一千两银子的价钱雇佣这五个真倭剑道高手来保护他一家老小。
  只见插在门前高墙上的松明火把忽明忽暗,飘忽不定的闪光中,但见一个蒙面人双目怒睁,看他额上绽起的一条条青筋血管,可想见这倭寇此刻的心情十分焦急激动,他使劲紧握双拳,似乎是咬牙强忍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吱”的一声怪响,从他的谷道照门发了出来。
  “谁,什么声音?”听见怪响的其他倭寇大为紧张,如临大敌,纷纷拔剑吆喝。不用问别人和求神拜佛猜这天机是什么了,因为“吱吱吱”的怪声同样从他们屁股中钻了出来。嗅一嗅其实并不是很臭,还挺香的,还夹杂着未消化的酒肉味道。
  “该死的,我忍不住了,我要出恭!”一个倭寇拧着裤带,猫着腰,在昏天黑地里摸索着寻找茅坑。看他扭腰耸的难受模样,敢情一坨屎已拉在裤裆中?
  “我也忍不住了!”又一个倭寇嘟囔着说,走到茅坑看见大门紧闭,不禁大怒,扯开嗓子直喊道:“五毛君,出来,你这厕霸,你打算在里面蹲到什么时候?等到日上三竿再出来是不是?”
  “滚,滚开去!你别指望进来争座位了,我先到,这是我的了。”五毛君愤怒地咆哮道,看来他当仁不让,打算在这毛厕里安家了。
  其他急着上厕所又不得其门而入的倭寇只得围着茅坑骂骂咧咧,团团乱转。
  正在这时,几个劲装打扮的武师从黑暗跃出来,直向张阿贵家内宅扑去。打头阵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侠士,正是徐凤仪。徐凤仪在张家庄水井里投下大量无色无味的特制泻药,等到药物发作时冲出来收拾对手。现在看来,他目的达到了。当然,徐凤仪也可以直接投毒,但毒药容易被对手检验出来,张阿贵肯定也预防徐凤仪他们投毒并做过大量工作。徐凤仪不敢直接投毒,只投以巴豆为主的特制泻药。巴豆是食品,不是毒药,不是那么容易检验出来。
  徐凤仪手攥长剑,大喝一声,身先士卒,冲杀过去。随后的五名镖师亦一齐行动,紧随其后。
  一个守门的倭寇不慌不忙,待他们冲近,忽地一甩手,从袖里丢出一件黑黝黝的物事,这件东西落地起火,如焰火盛放。正是倭寇忍者常用的霹雳火。
  徐凤仪等人猝不及防,俱被烧着了衣服,急忙就地打滚。倭寇一声呼哨,他身后便有三个同伴飞身扑上,举刀就剁。五名镖师与倭寇混战起来,刀来剑往,打得甚是激烈。
  倭寇人数虽少,作风却是十分剽悍,尽管是三对五,一点也不落下风。一个李姓镖师武功稍弱,渐渐支持不住。徐凤仪跟这李姓镖师相处不错,一直留心关注这李姓镖师的安危。见事危急,立时飞身而上,隔空近丈一剑推出,将挥刀欲砍李姓镖师的倭寇一剑击退。
  那倭寇翻身起来,吱的一声,拉下一泡屎水来,臭气熏人。刚迈开一步,踏上自己拉下的屎尿,顿时一跤跌倒在地。他想再回头爬起来时,李姓镖师的大刀已至,那临阵拉屎的倭寇然人头当场落地。
  余下两个倭寇见势不妙,互相靠拢,不断后退。徐凤仪等人给倭寇的印象,最大冲击就是行事的果断与速度非凡。徐凤仪他们一见倭寇后退让路,立即长驱直入,仅仅一霎那功夫,已在倭寇面前失去踪影了。等倭寇明白是怎么回事,徐凤仪他们已杀入张阿贵房中了。
  徐凤仪等人俱以为他们可轻松拿下张阿贵的时候,不成想张阿贵房中竟然又跳出一名厉害的倭寇剑道高手。徐凤仪大吃一惊,张阿贵何时网罗这么多绝顶高手。门前五个小倭寇暂且不说,光看与他打斗的这个无名剑道高手,他就感觉到压力很大,没有几十招恐怕搬不掉这抉拦路石。
  然而,徐凤仪等人以五对一与那倭寇剑道高手过了十多招,渐渐感觉到压力越来越重。因为他们感觉到那倭寇剑道高手的招数很怪异,虽然那倭寇厉害的招数使来使去就那么几招,他们硬是想不出奇招破解对手的招数。
  第二十四章 要回欠债
  在灯火忽明忽暗闪烁中,那无名倭寇剑道高手的剑带着一路残像,化作一波波狂涛巨浪,在张阿贵的房间掀起波澜。剑风到处,台裂椅碎,瓦片乱飞,窗门乒乒乓乓的开合不断。
  徐凤仪忙着与那倭寇剑道高手见招折招之际,陡听一个镖师大声惨叫。回首看去,但见镖师半边脸儿被锋利无匹的倭刀削掉,鲜血长流。原来这无名倭寇剑道高手的剑法飘忽,教人防不胜防,镖师经验不足,故着了倭寇的道儿。
  双方才甫一接招,自己一方就有人受伤。那受伤的镖师不用硬撑下去了,当时捂着脸庞败下阵来,转身跑了出去。
  那无名倭寇剑道高手见徐凤仪他们不堪一击,冷笑一声,伸手把放在桌子上面的酒葫芦拿起,从容吃了一口。他那份自负的托大的神情,似乎是压根儿没有把徐凤仪他们放在眼内。
  “快上,速战速决,干掉他!”一个老镖师说完这话,一马当先,杀上前去,想越过倭寇剑道高手布下那道防线,把瑟缩在角落里的张阿贵干掉。张阿贵象乌龟一样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筛子般颤抖起来。别看这些黑心的奸商骗人时天不怕,地不怕,好象无所畏惧的模样,其实他们都是胆小鬼,挺怕死的。凡是骗子都是不负责任的人,没有责任感的人还有什么胆子?
  徐凤仪知道老镖师说的话没错,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来如风,快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这件事。否则被外面的守卫包围起来,他们就插翅难逃了。
  只见徐凤仪挽了剑花,一猫腰,人剑合一,如闪光一般疾冲上前,要跟那倭寇剑道高手近身肉搏之际。此时,那倭寇剑道高手正与老镖师在灯下纠缠在一起,过了两招。眼见老镖师快要越过倭寇的防线,那倭寇突然张口吐出一个火球,喷在老镖师脸上,立时将老镖师喷了一脸酒水。就在老镖师视物不清的时候,倭寇趁机一刀首刺在老镖师的身上。老镖师哼也没哼一声,立即仆地而亡。
  强!这无名倭寇剑道高手不仅剑法高明,而且很有知慧。倭寇哈哈一笑,推开老镖师的尸体,随即扑向徐凤仪。
  徐凤仪见状,警觉地稍向后退。果然,倭寇张口,又是一个大火球吐出来。徐凤仪甩袖一挡,把酒精火球挡开。但徐凤仪的衣袖却被火球燃着了。徐凤仪急忙就地打滚,心想此刻那倭寇前来追袭,自己必定要糟糕。就使了一招“袖里藏刀”,看看倭寇会不会主动撞上枪口。
  那倭寇果然打蛇随棍上,想趁虚而入,冲上来结果徐凤仪性命,不料徐凤仪袖里藏着玄机,他腿肚子顿时中剑。这就是王婆留教给徐凤仪的主要保命绝招之一:故意示弱,拖刀斩脚。徐凤仪稍作变招,用出来其效如神。
  倭寇中刀,只是远远站立不动,眼中似乎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区处。他已遭重创,而同伴又未及时支援,再打下去,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倭寇看见徐凤仪他们联手猛扑过来,只得探手入怀,掏一把黑黝黝的物事,他右手一挥。那泛着青光的物事便如一群蝙蝠出巢,向众镖师身上飞过来,原来是一把日本忍者常用的手里剑。手里剑在烛光映照下,隐呈暗青色,显然有毒。
  徐凤仪知道这些四角形星状暗器喂有剧毒,见血封喉,连忙贴地急滚。其他镖师没有人在意这些手里剑,对倭寇穷追猛打,结果有两个人中了倭寇的手里剑,脸色马上凝血似的通红,软绵绵倒地不起。
  徐凤仪大怒!侧身猛地一掌撑在地上,弹跳起来。跃离地面足有九尺,一招“泰山压顶”,劈头盖脸向倭寇砍下去。那倭寇闪避不及,挥刀冲上,二人又斗在一起,转眼又拆了十余招。徐凤仪斗气正盛,胸有成竹。而那受腿伤的倭寇已是气喘吁吁,左支右绌。
  缠斗之间,徐凤仪越战越勇,头脑冷静下来,渐至清明朗照的境界。他不再和倭寇死磕了,运出罡气,借力使力,用了一招“浪奇燕返”技击。啪的一声,二刀相交,那倭寇连退七步,伤脚一时无法提起,软绵绵跪下。再看他握刀的双手,虎口崩裂,血顺着指缝涔涔滴下。那倭寇猝不及防,被徐凤仪巧劲击中了,心中惊怒交加,沮丧之意填塞胸腔。见鬼似的惊愕地望着徐凤仪,似乎是奇怪徐凤仪怎会倭刀技击。
  徐凤仪一剑震退倭寇,心下激动至极,他本想全力出击,拖住倭寇,让李镖师从旁协助,结果这倭寇的性命。他不成想“浪奇燕返”的威力竟至于斯,反击震荡之下,居然借力打力,把对手震成重伤。始知倭人剑道技击,确有一套。以后有空定要细加钻研倭刀法,以便让自已的刀法更上一层楼。
  倭寇跪倒一刹,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量。李镖师疾冲过来,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徐凤仪把剑收回鞘中,捡起倭寇的倭刀看了几眼,爱不释手。又从倭寇身上拽下剑匣,负在背上。
  那张阿贵眼见保护他的倭寇横尸当场,用一双阴骘眸子瞪视徐凤仪一眼,掉头爬到徐凤仪膝下。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大叫道:“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还钱,我还钱,求你不要杀我……”
  徐凤仪正不知如何处置这张阿贵,是不是该饶他一条狗命?李镖师大喝一声:“太迟了,你去死吧。”抓住张阿贵头上的发髻,一刀劈下他的脑袋。然后两人搜索张阿贵尸身,发觉这厮把银票都揣在身上,就把张阿贵身上衣服扒下来,打成一包袱,拎起来就走
  张家庄外面乱成一团,乡民团勇没头苍蝇似的四下乱转,大叫大嚷:“捉拿刺客咯,捉拿刺客啊!”叫得很响,但真正拼命的人却没几个。
  徐凤仪和李镖师没费多大的力气就冲出张家庄,摆脱民勇的追击。走了几里路,天色已是大亮。徐凤仪和李镖师就在路边盘点一下包袱里的银票,几叠银票约莫有五万两左右,刚好是文安国向张阿贵追讨欠账的数目相符。
  李镖师嘴巴嚅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徐凤仪不知他想什么,就问:“李大哥,你想说什么,这里并无旁人,何必吞吞吐吐?尽管说吧。”
  “我有句逆耳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镖师吞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我跟你出生入死,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徐凤仪白了李镖师一眼,心里有点不高兴了。
  “好,我说,依我愚意,我想劝兄弟一声,咱们两人在这里分了这笔银子,然后各奔东西好不好?这样做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文掌柜只道咱们刺杀失败,死在张阿贵手里,应该不会对咱们起什么疑心。反正张阿贵已死,死无对证,这件事是谁也说不清的葫芦囫囵案,咱们黑了这笔银子又何妨?”
  徐凤仪闻言身子一颤,暗叫不错,心中不觉邪念丛生。他欠他的同乡徐长春二万两银子,他一直为筹钱偿还债务愁煞白头,如果吞下这笔银子,他还完欠债后还有盈余。李镖师的建议虽然黑心一点,还真是一条切实可行的妙计。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做不妥。他这样做跟张阿贵这种罪孽深重轮回百世被杀也还不清孽障的畜生还有什么区别?如果做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又何必还债?老子说不还就不还,我是流氓,我怕谁?我是无赖,我怕谁?心中天人交战,难以抉择。
  李镖师看见徐凤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捉摸不定,不免有些焦急,急不可待追问道:“你想清楚没有,你意思怎样?”
  “我意思怎样?”徐凤仪喃喃自语。突然他一咬牙,鞘中的倭刀闪电而出,刀尖准确落在李镖师的咽喉上。他拿捏得很准,只要稍有差池,李镖师的咽喉就会割破。当他的刀搭在李镖师的咽喉时,他才似笑非笑道:“我的意思是这样,说服你没有?”
  李镖师脸红脖子粗,连连摇手道:“兄弟,别乱来,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本领比你高,若存此心,我必独吞。”徐凤仪收刀回鞘,昂首阔步走到大道上面。此时旭日东升,他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自觉路愈走愈分明,天也愈走愈亮。
  拔开天眼看红尘,人间多少狗心人。在这个以万物为刍狗的鬼域世界,不是所有仇怨都能得到报复;同样道理,也不是所有恩惠都可以言谢。徐凤仪不敢昧起良心吞下文安国这笔银子,不是他想报答文安国什么知遇之恩,而是他的血仍未冷。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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