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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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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麻烦偏偏在王婆留不顺手的时候找上门。
是那个海贼王胃口这么大,抢劫他的瓷器呢?那人知道他的贸易路线,截击他的商船,给他以毁灭性打击,显而易见想把江南货物的出口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进而垄断江南货物的出口。对此,王婆留有所警惕。这个给他制造麻烦的幕后黑手是谁?
王婆留为了查明截击他商船的海贼是谁?他不得不亲自挂帅出马调查真相,风尘扑扑赶到仙游城打听消息。此刻,他正站在仙游城大街一个海盗赌坊里面,偷偷地观察着参加聚赌的海贼,看看哪个海贼突然间发财,钱多得没处花,哪个海贼就有作案的嫌疑。王婆留也不是单枪匹马行动,他也带了一帮手下来到仙游城四下活动。此时身边站着的是他的得力手下宋师道、宋展雄和宋明吾等三人。
“你查出来这两人的来路吗?”王婆留回头向宋师道问道。他们发现有两个不把钱当回事的海贼,感觉他们的钱来路不正,嫌疑很大。
“那个输钱的大胡子有些面熟,好像是南澳岛的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他身边那个竹杆瘦子我们没见过,不知他是甚来历,姓甚名谁?”宋师道皱起眉头低声回道。
“南澳岛的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是个海盗?”王婆留心中大吃一惊,眉头紧皱起来,“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输钱的大胡子是在故意输钱给庄家的,一付钱多没处花、闲得蛋痛的样子。”
宋师道点点头道:“嗯,这样的人及行为确实是少见,如果他不是傻帽儿,肯定是花钱减轻压力。”宋师道也参加过赌博,他不高兴的时候也尝试过挥金如土。
“你说一个外地人巴巴地跑来这里,故意将大笔的银子输给这里的庄家,这种行为不可思议?”王婆留像是在问宋师道又像自言自语。他更多问自己,他心中有疑惑,为什么那个输钱的大胡子是南澳岛的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难道说吴平给他介绍两桩生意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吴平他们这样做目的是让他破财?当然,王婆留这样想只是怀疑而已,事实上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这个应该是有点问题吧?不管他是不是抢劫咱们货船的贼。作为一条线索,跟踪他搞清楚为止,但愿他跟劫案没关系,否则麻烦就大了。”宋师道也感到有些疑惑。如果这劫案跟吴平有关,宋师道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王婆留摇了摇头:“先不用管他,等他们离开这里后,你给我死死盯住那个竹杆瘦子,查明他的落脚点,最好弄清楚他的身份,我先出去会会他们。”说王婆留罢,从赌场大户室中一步跨了出去,走到大堂中间。
此时,整个海客赌场人声鼎沸,热气腾腾。有认得王婆留的人,现在看到王婆留走出来,都兴致勃勃地招呼他叫道:“王老板来了,你也来赌一把试试手气?”王婆留在仙游城混过一段时间,这里认得他的人很多。
王婆留只是笑吟吟向老朋友和老街坊拱了拱手,同时一个中指竖在嘴上,并示意大家不要打扰他观望场子,看看热闹,而自己则站在大胡子和那个竹杆瘦子身后,在那里仔细观察着二人赌搏。
只见那个胡子拉碴的黑大汉,正敞着胸叉着腰,眉头不皱撒泼银子。他身边还有几个闲人人不时帮着他喝彩,显然是被慷慨解囊的豪气吓倒了,不时发出由衷的惊叹。而大胡子身边那个竹杆瘦子却只是面露微笑,不动声色,看到王婆留走过来看热闹,他还很礼貌地向王婆留欠了欠身。
王婆留凑上前去,不动声色地看着。黑大汉门和那个竹杆瘦子一直输,翻本几乎没可能了。黑大汉正要孤注一掷,突然有个海商打扮的人从门外闯进来,指着他大叫道:“可恶呀,吴胡子,你们也太猖狂了,劫了我们宁波帮的货,还敢大摇大摆跑来这里聚赌?”
那吴胡子闻言哈哈一笑道:“看来这里待不下去了,偶只好改日再来光顾了。“他说着将桌上筹码抓了一把入怀藏起,又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倭刀,匆匆忙忙向门外跑了出去。
赌坊外站着宁波帮海商带来的十多个保镖,他也是打听到吴胡子在这里聚赌,带人过来找吴胡子算账。开赌场的老板是本地的地头蛇,海商不敢闯入赌场砸场子,只在门外叫喊吴胡子出去接招。那吴胡子哈哈大笑,冲到门外,大骂道:“抢你就抢你,看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就凭你们这几个学艺不精的三脚猫也敢了撩拨爷爷,有种的一起上吧。”
那宁波帮海商带来的十多个保镖互望了一眼,一窝蜂拥将上来,举起家伙,毫无章法地对着吴胡子猛砍猛剁。那吴胡子早有准备,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早一个箭步跳出人群,在逃跑间隙回头挥了一刀。
幸好王婆留也跟着吴胡子跑到门外,眼见宁波帮海商的保镖有人将成吴胡子的刀下之鬼,连忙赶上一步,用自己的一柄普通倭刀稳稳架住了吴胡子的刀,微微用力,就让吴胡子吃不消了。口中却说道:“这位大哥手下留情,别为这点小事杀人好吗?”
吴胡子狗急跳墙,正欲大开杀戒,不想自己大刀阔斧的一击突然间被人架住了。对手强大的回力使他只觉双臂一阵酸麻,手中钢刀险此拿捏不住。他不认得王婆留,只是瞪大双眼,嘴里忙不迭地叫:“你……你……你……”他恨王婆留多管闲事,口中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婆留一边将架住吴胡子的刀往内一收,又往外一推,把吴胡子推得东倒西歪。一边对那宁波帮海商带来的十多个保镖道:“在下知道你们的货被这家伙抢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是我先发现的,你把他交给我处置,还请各位多少给我一个面子,你们今天还是回避吧。”接着他回过头去望着吴胡子微笑说,“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那十多个保镖也知道若非王婆留出手相助,他们一方早有几人死在吴胡子手上了,闻言领了人情,其中有领头的人大声回应说:“若不是这位好汉相助,今天兄弟们有人吃亏了。好吧,这笔账我们迟一点再跟他算账。弟兄们,走!”说完领着众保镖散去。
吴胡子籍此契机,一溜烟跑了。这时,只见那个竹杆瘦子疾步赶了上去,逐着吴胡子的后尘走了。
王婆留本欲追上前去,回头看见宋师道追踪竹杆瘦子出来,便向着他努一努嘴。宋师道点头会意,也在后面偷偷尾随而去。
那竹杆瘦子赶上吴胡子后,就在路边窃窃私语,不知和吴胡子说了几句什么话后,在一间青楼门前分手了。
宋师道见两人分手,有些着急,追踪那个好呢?当他看着吴胡子一个人走进青楼时,他决定跟踪竹杆瘦子。宋师道顺着那竹杆瘦子离开的方向追去。只见那竹杆瘦子走到巷子中间,突然停下身来,回头向后望了一眼。宋师道吓了一大跳,连忙一闪身躲在一棵树后,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决不让他逃出视线。等到竹杆瘦子继续前行,宋师道才悄悄地跟了上去,犹恐被他发现,因此始终不敢靠得太近。
第二十七章 幕后黑手(4)
宋师道见两人分手,有些着急,追踪那个好呢?当他看着吴胡子一个人走进青楼时,他决定跟踪竹杆瘦子。宋师道顺着那竹杆瘦子离开的方向追去。只见那竹杆瘦子走到巷子中间,突然停下身来,回头向后望了一眼。宋师道吓了一大跳,连忙一闪身躲在一棵树后,眼睛却死死盯着前方,决不让他逃出视线。等到竹杆瘦子继续前行,宋师道才悄悄地跟了上去,犹恐被他发现,因此始终不敢靠得太近。
宋师道眼看这竹杆瘦子走到镇口一转身便消失在前头的竹林里。对方虽然失去踪影,可宋师道却不焦急。他知道前面就是一片白沙的海边,二三里地之内,除了东一从西一簇有些荆刺植物之外,并没有太多可以遮蔽的事物,这种一望了然的地方只会对跟踪者有利。他加快了脚步跑到前头的竹林里。向前追了几百米。可是,前面一个人都没有。
“对方如此警觉,难道对方发现有人跟踪躲起来了?”宋师道有些疑惑,他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地型,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顺着海边那些荆刺灌木一棵棵找了过去,依然没有发现竹杆瘦子的踪影。一直追出了一里多路,仍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宋师道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可真是见鬼了,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若说竹杆瘦子发现有人跟踪他躲藏了起来,这种一望了然的地方根本没有可能,在这视野极好的空阔之地,老鼠也不容易藏身,何况一个大活人?难道说对方施展轻功跑了?宋师道绝不相信一个人的轻功可以快到这种程度,可是事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个竹杆瘦子确实是不见了!万般无奈,他只好满怀懊恼往回走。
其时天色已晚,能见度越来越低,海风也渐大。宋师道自觉在海滩再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跟丢了人,多丢脸呀,回客栈纳闷去他吧!他刚想转身,突然发现离他几十步开外的地方,有只硕大的海龟慢慢的在沙滩上爬行,这海龟看不见头颅,难道说是缩头“乌龟”不成?然后宋师道又发现海龟没有脚,只有一只龟壳慢慢地向前移动。天色朦胧中看不清楚,总之那海龟不太象只活物。
宋师道看那物事形状似乎是只海龟,但没头没脚的海龟怎么走路?而海龟壳好象很轻,没有踏到实地的声音。更何况福建沿海地区根本没有这种大海龟。这只海龟难道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不成?如果说这海龟就是那个竹杆瘦子扮演,从那海龟爬行的姿势,却也不太象人扣个海龟壳在沙滩上爬行。宋师道好奇心起,此刻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象不听使唤的抑制不住冲动,他想跑上前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奇害死猫,越看不清楚,则越想搞清楚。此晚天上有云,月光本来就没有透过云层,刚刚黯淡下来的天色显得四周景致一派朦朦胧胧。远处吹来带着海水的咸味儿的海风。随潮而起的惊涛骇浪拍打着礁岩,发出一阵阵呼啦啦的低吼声,听上去就像有人呼唤宋师道一样:“快上前去看看吧,快上前去看看吧!”犹如冥冥之中的魔鬼诱惑一样,让宋师道着魔似的身不由己。
宋师道本是个大胆不信邪的人,遇上怀疑的东西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就睡不着觉。他更觉得那只飘移的海龟壳就像侮辱他的智慧,羞辱他一般。他想抑制不住冲动与愤怒,想冲上去海扁一顿这该死的“海龟”。
憋着一肚子气的宋师道完会失去理智,他放开手脚,不作任何防备向“海龟”冲过去,他想狠踩几脚那“海龟”。
一阵疾风从天而降,宋师道发觉他太傻、太大意、太天真了,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全身。他的脚没有踩上那该死的“海龟”壳,而他却给人如影子附身一样骑在头上,一把锋利无匹的短刀压在他的天灵盖上。只要对手稍加压力,他的脑袋瓜子就被对手一刀贯穿。宋师道这时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成语多么发人深省?他眼里注意力全落在那个“海龟”壳上,没有料到杀机藏在他背后,对方就是用“海龟”壳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对他一击扑杀。
对手这么处心积虑暗算他,宋师道只能闭目待死。这时,骑在他头上的黑影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没有用刀贯穿他的脑袋。宋师道得他肩上的杀手身体很轻,象女孩子的身体,但动作敏捷灵活,身手神出鬼没。尽管宋师道隐隐约约骑在他头上的人是个女孩子,但他仍然是不敢动弹,他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活路。他现在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由对手随意处置。
对手骑在他头上,宋师道只感觉肩上的黑影真的象只鬼一样。他看不见那人的轮廓,看不见那人眼睛、鼻子、嘴巴。假如他死了,做鬼后怨灵想报复,也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他连对手的脸都没有看到,太窝囊了。
啪的一声,黑影用石头而非刺刀打击宋师道的脑袋。谢谢啊!没有挨刺刀吃石块扑头,算是不幸中大幸了。宋师道大叫了一声,一头扑倒在地,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未时光景。宋师道发现自己躺在客栈房间的床上,王婆留神色关切地坐在床沿看着他。宋师道象得了梦游症一样,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他回过神来,慢慢回忆起昨夜的遭遇时,脸上才露出惊恐之色。
“谢天谢地,你醒了?”王婆留搓着手,脸带惭愧颜色说道。让手下干冒这种风险,他这个龙头老大也难辞其咎。
宋师道脸带惘然地点了点头,无论谁遭遇这么倒霉的事心情也会十分难受、低落以及沮丧。跟踪对手跟丢了,而且自己差一点儿性命不保,啥玩意儿,多丢脸呀?
“昨天晚上,你在沙滩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晕倒在沙地里?”王婆留满脸疑惑地向宋师道问道。
宋师道眼里露出一丝恐怖,身子抖动了一下。他紧紧拉上被子盖着身体,依然有一种衣不胜寒的感觉,嘴里却喃喃地说着:“忍者,忍者,昨晚我撞见忍者杀手了。”
“忍者?”王婆留没料到宋师道他会说出忍者这话,惊讶地重复着忍者这个词。这就有些奇怪了,他是让宋师道去打探那个象竹杆瘦子一样的情况。他们怀疑吴胡子和竹杆瘦子跟南澳岛的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有关,怎么搞的,居然跟忍者扯上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等到宋师道心情略微平静了一点之后,他才将昨晚路上发生的种种异常情况,从头至尾向王婆留仔细诉说了一遍。王婆留听罢宋师道叙说,眉头紧皱,神色也益发凝重起来。他沉默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让宋师道好好休息,然后站起身来,背负双手走了出去。
抢劫他的商船的幕后黑手至今没有任何线索,查询南澳岛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一时也没有头绪。昨天好不容易发现了吴胡子和竹杆瘦子行为异常,却不但没有打听出他们的下落,反而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出现了一个忍者。虽说吴平手下也有真倭,但这伙南方海盗从来不以忍术见长。王婆留也不相信这个忍者跟吴平有关,可从宋师道遇袭的情况来看,他们确实是遇上顶尖的忍者高手。王婆留也不相信宋师道会撒谎骗他。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王婆留不清楚这个忍者高手的出现与商船劫案是否存在某种联系。既然宋师道追踪竹杆瘦子时遇上忍者高手,只能认定竹杆瘦子与倭人忍者有关系。那么,忍者高手明明白白一招可置宋师道于死地,为什么对宋师道手下留情呢?而且那个竹杆瘦子的行为也着实令人起疑,他跑进竹林后为什么会变成忍者杀手?不管怎么说,这个忍者杀手是王婆留目前所掌握的唯一线索。因此他必须遁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问题是现在线索已断了,要想在这仙游城重新找到那个忍者高手绝非易事,除了等待那个“竹杆瘦子”再次出现,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竹杆瘦子”肯定是易容化妆的人,他掩人耳目想必定有所谋?
也许盯紧吴胡子,这个“竹杆瘦子”就会再次出现他们眼前。王婆留觉得他的想法不错,于是乎走出客栈房间,慢吞吞朝着宋师道所说的青楼方向走去。
仙游城福建最大的港口和海产集散地之一,平时不乏家资巨万的海商巨贾出没这里。因此,这里的青楼里自然少不了色艺双全的姑娘。这里的花魁也仿模行商的叫法,不叫花魁和头牌,而叫行首。所谓行首,则一行之首也。
王婆留走到吴胡子的落足地翠红楼,这是当地一间有名的名花名酒胜地,其中翠红楼的林宝宝姑娘更是艳名远播,连海外而来的海商海客,都不会忘了找她喝酒吃饭,鬼混一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希望一亲林宝宝芳泽的人很多,因此林行首很忙,真正得见其庐山真面目的人实是寥寥可数。王婆留当年在仙游城混过一段时间,也没有和这个艳名远播的林行首见过面。翠红楼因为有了这样一位花魁和头牌,生意自然差不多到哪儿去,整日人头涌涌,形同墟市。
不过再热闹的窑子,大白天一般都是显得有些冷冷清清。这很正常,找腥的人都是夜猫子嘛!所以,当王婆留走到翠红楼门口的时候,门口连个乞丐也没有。只看见打杂的忘八伏在柜台内打盹儿,看他嘴角流出的哈俐,想是梦见跟那姐儿亲嘴了。
王婆留走入翠红楼内,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忘八就睁开他那双永远睡不醒的熊猫眼,惊讶地把王婆留认了又认。忘八也不容易,经常起早贪黑,从早上忙到晚上,没多少睡懒觉的时间。当他看清眼前站的是王婆留时,不由得双眼放光,慌忙从柜台内跑了了出来,一脸的谄笑的拱手听命道:“哎哟喂,我当是谁,原来是王爷。王爷这大清早来这,有什么关照我呢?”王婆留在仙游城曾经是个名人,故忘八认得他。
忘八认得王婆留,王婆留却不认得他。王婆留当时也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哦,您好!麻烦你了,我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哎,好说,您说您说。”忘八虽然是个身份低微的市开无赖,但也知道敬重英雄。王婆留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海贼,一个人单枪匹马打败近千余名官兵,威震海疆。鼎鼎大名,仙游城妇孺皆知。没有点本事是绝对做不出如此骄人的事迹。今日王婆留贵人踏足贱地,忘八自是觉得脸上有光。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个叫吴胡子的客人在这里留宿?”王婆留看着忘八的眼睛,神情严肃地问他道。
忘八把王婆留惊为天人,惊讶地道:“你说那个吴胡子,是不是南澳岛的三当家吴三佬的手下吴标?没想到王爷您认识他。他昨晚在这点了三个姑娘,忙到早上才收兵。丫的,这不要命的家伙……”忘八言下颇有不屑之意。
王婆留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道:“我也不认识他,他现在还在里面吗?我打算等他出来后请他喝个酒,谈点事情。”
忘八摆摆手道:“咳,王爷您来晚一步,那家伙刚走不久。不过,他说过几天之后还要来找姑娘们酒。那个猫儿不吃腥的,你要找他,时不时到这里守候一下,逮着他迟早的事情!”
王婆留懊丧地嘟囔了一声:“什么狗屎运气呀?又被他走了。这回两头走脱,麻烦大了。哎,谢谢你,到时候我再来吧。”说到这里,王婆留背负双手低头觅路就行。但他走出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冲着忘八眨眨眼睛,同时一锭银子已经塞到了忘八的手里,小声吩咐他道:“等吴标来了你千万别告诉他,有人来这里找过他,你也别告诉任何人,我想给他个惊喜。还有,他什么时到达翠红楼,麻烦你到十字街盘福客栈通知我一声。”
忘八接过银子会意地笑了笑,点头道:“理会得,有消息我立马来通报给您。哎,王爷你不进去找个姑娘玩一会儿再走?”
“我还有事要忙,不坐了,改天再说吧。”王婆留说完,这才如释重负转身要走,还没走出两步,忽听背后有女孩子叫他道:“王公子请留步,帮衬一下姑娘行不行,我快吃不上饭了。”那女孩子说这句话时,既有些焦急,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王婆留回头看时,只见有个年方二八的俊秀少女追了出来,一手挽着他的胳膊腕子,扯着不让他走。少女戚着眉头,含嗔带恨恳求王婆留下不要走,一付少鸟依人的亲和力。这本是风尘女子拉客的一般手段伎俩,一点也不新鲜,但王婆留觉得吃不消了。王婆留并不认识这女孩子,但那女孩子也不认得王婆留,可人在哪个特定的场景中,王婆留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说真的,她看见那少女就有点浑了,他很乐意留下来。
王婆留抵挡不住那少女的软磨硬泡,只得停下脚步愣在那里:“请问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真糊涂?那少女也被王婆留这话搞到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位忘八赶上一步帮那少女说话道:“王爷,这位是刚到翠红楼的少花魁林来好,没有什么名头,平时很少客人关照她。她已多日没接到客人了,她这身头饰装束花了老妈子不少钱,老妈子整日唠叨问她要债,把她逼得急了,特意赶来请王爷帮衬。王爷你就帮她几两银子吧。”
“是啊,王公子。小妹林来好,最近日子过得不如意,请王公子施予援手,我会向菩萨烧高香保佑你发财哦,你就请我吃一顿饭,我不会让你吃大亏的。”林来好说着向王婆留眨眨眼睛,吃吃地笑了。
“就请林姑娘吃一顿饭,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王婆留没打算离开翠红楼了,说罢就往内走,他对这些风尘女子寄予无限同情。他也想施点小恩小惠给对方就够了,并不愿与之过分亲近。
“王公子,小妹久闻王公子大名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见识尊颜,实在是三生有幸。王公子若不嫌弃,小妹不揣冒昧,想和王公子交个朋友。”看来王婆留威名远播,连这些风尘女子也听过他的事迹,并对他表示敬佩和倾慕。
看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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