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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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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交个朋友。”看来王婆留威名远播,连这些风尘女子也听过他的事迹,并对他表示敬佩和倾慕。
看见林来好乖巧机灵的可爱模样,王婆留倒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冷谈。更何况他本来对这些风尘女子并不感到厌恶,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会儿心里郁闷,也很烦,就花几两银子与姑娘同销万古长愁,排解忧愁。”
林来好笑嘻嘻道:“好呀,王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不妨到小妹闺阁里去痛饮几杯,大不了喝醉就睡。嘻嘻!”
第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5)
林来好拉着王婆留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径入翠红楼二楼一个厢房中。
这个风尘女子林来好还真不是个俗人,她的闺阁布置得充满文墨之气。墙壁挂着三五幅应景之作的仕女图,梁柱上也留有当地文人墨客的诗文,桌椅亦是很讲究的官帽椅,俱是黄花梨木打制。因为林来好不里是翠红楼的头牌,没有艳名,她的闺阁当然不会在临街的一边,而座落在翠红楼最偏僻的角落,不过这样倒好,反让她的房间显得清净雅致。王婆留见林来好的闺阁远离喧嚣的街市,心下也觉得十分欢喜。他在林来好的房间挑个临窗的座位坐下,这样他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看室外的风景。喝醉了也可以打开窗门吹吹冷风。
王婆留进入林来好的房间在临窗的方位坐下,坐下来正等丫头端茶递水。一会儿,一个打杂的丫头进来伺候他们。王婆留看见那丫头后,他的面容露出了极度惊讶的表情,双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打扫桌子的丫头。
那丫头二十余岁左右,一身胜雪白衣,默默无语低着头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那丫头也真怪,居然用白纱遮盖住半边面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那身装束象伊斯兰教的女人一样,除了一双眼睛,整个身体被布匹裹得严严实实。衣裳两肩的装饰特别奇特,其中双肩头有两做工精巧的银环将前后两幅衣裳连系起来,右上臂处则绑缚着重重叠叠的白绸,看起来华丽而庄严,朴素又不失优雅。
丫头的上半边面容带着凝脂一般的雪白,俊秀的双眸透着坚毅。她那一双眸子清亮的似无痕秋水,象寒彻的深渊,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只是那丫头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王婆留时,双眸才充满了温柔的情意。
这个丫头不象下人,她的气质幽静雅致,微藏愁容更添三分绝色,美丽得像是一首难以重复的诗。丫头手捧茶具,低头打扫桌子,时不时抬头跟王婆留对视一下。她看人的目光绝不带慌张,给王婆留的感觉是非常镇定自若,仿佛即使天塌了下来,她也不会惊慌失措。王婆留心下狐疑,暗叫奇怪,这翠红楼真是卧虎藏龙啊?怎么这样不起眼的地方也隐藏着大人物?
王婆留觉得这个丫头象他认识的一个熟人,他有意无意地试尝叫了一声:“樱木露娜?”
打扫桌子的女子闻言身子一颤,双眸闪过一丝怒意,抬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瞧了一眼身边一面不高兴的林来好,终究还是忍住,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丫头,我在叫你,你是不是樱木露娜?”王婆留拍拍桌子,好奇的盯着丫头半边面庞不住打量。
这个丫头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手里的活儿,半晌缓缓抬头,扫了王婆留一眼,淡淡道:“抱歉,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她嘴巴虽硬,暗中也用目光瞅了一眼王婆留。发现王婆留面色凝重的盯着她看,她也颇有点慌手忙脚。
王婆留像是想起什么,身形一晃,想冲上前去扯那丫头的面罩,又觉得这样做非常不礼貌,就强行忍住没有这样做。他搔搔头,不解地问那丫头道:“你是樱木露娜么?怎可能不认识我?”宋师道说在沙滩遇上忍者,王婆留怀疑那竹竿瘦子是樱木露娜的化妆的?包括眼前这个丫也是樱木露娜的化妆的!只是樱木露娜怎么会跟吴平的手下混在一起,确是不可思议?王婆留也觉得问题复杂,不能照着路分寻思。他很想扯下樱木露娜的面罩看看这倭女到底搞什么鬼?转念一想又觉得意义不太。大多数忍者都易容术高手,就是揭开这丫头的面罩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但王婆留确信这丫头是樱木露娜妆扮无疑,他认得樱木露娜那双带点慈悲的眼睛,他认为一个人的眼睛会把真相暴露无遗,因为眼睛不会骗人。
王婆留乱猜之际,那丫头也上下打量了一遍王婆留,斩钉截铁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丫头而已。”说着把面罩解开,还不等王婆留看清楚,又迅速拉上。
王婆留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那丫头的面容,那丫头已把面罩拉上。王婆留知道江湖有一种变脸神功,能够迅速改头换面,变魔术一样易容。尽管那丫头的脸不是樱木露娜的长相,但他仍然是心存狐疑。王婆留搞不清楚状况,纠缠不休毫无意义,只好假意认错道:“好,好,呵呵。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对不起!”
那丫头的目光回复陌生又冰冷,再也不看王婆留这个人一眼了。王婆留倒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想喝口水,但是却不斟茶给他,只忙碌打扫卫生。
面对一只无缝的鸡蛋,王婆留也挑不出骨头,他不再言语了。那丫头倒是不屑地望着他轻轻地摇摇头,手捧茶壶,脚步虚浮的从王婆留身边走过去。王婆留本想拦住她,多问几句。但见林来好不耐烦的挥挥手,叫声:“丫头,不要忙了,出去!”王婆留他只能莫可奈何的让那丫头从身边经过,尤其嗅到那丫头熟识的气咪味时,他心中确认那丫头是樱木露娜妆扮无疑。
那丫头扎眼的服饰与美丽的倩影惹人的注意,尽管她故作镇静走着,挺了腰背,放缓脚步,力求每一步走的安稳一些。但微感寒意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显出她心虚与慌张。
王婆留看着那丫头远去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明知她的身份有问题,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
林来好轻抚王婆留后背,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话跟他说笑,最后无话找话的道:“那丫头新来的,不知规矩,你不要生气,如果心情不好,那就喝点酒吧,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哎呀,我说话腔调怎么也和你刚才说话腔调一个样了。你酒量好不好,饮几两,我可以陪你共醉,给你排忧解难啊。嗯,你先坐在这儿等等,我下去叫厨娘快点上菜。喂,厨娘,我要的菜弄好了吗?喂,厨娘,你听见没?赶快赶快……客人快饿死了,本姑娘也得不耐烦了……”
王婆留仍然站在林来好的房间窗口前,他目眺那丫头的身影消失不见为止,才怏怏不乐转身坐在桌子上。林来好早在桌子的对面坐下。王婆留刚坐下来,厨下的酒菜就流水的传上来。酒菜十分丰盛,但王婆留提不起神来,低头看着满注的酒碗,半响无语。
林来好双手支起下颔,用那双如风的媚眼仔细的打量着王婆留的脸,感觉像看着一潭波澜动荡的湖水重归宁静,她挺挺波澜起伏的胸脯,试探着问王婆留道:“王公子,你看见什么呢?”
“饱食的人看见一块令人作呕的肥肉!”王婆留一点也不受诱惑地说。
“喝酒?今天就喝酒,而且一醉方休。”林来好撅着嘴巴,气恼地使劲拍打着桌子道。
王婆留也拍案道:“不错,喝酒,一醉方休。你拼酒胜我一筹,我赏你几两银子。”
林来好对于王婆留的回答并不意外,她继续问道:“刚才那丫头,你真认识她?那丫头才到翠红楼不过两日。她那身装束古里古怪,据说她是回民,依例穿成这样。”
王婆留拿起酒杯,放到嘴边缓缓地呷了一口酒,心不在焉地道:“是吗。”
林来好皱着两条小眉毛,颇为不满道:“管她是不是,不关我的事。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啊,人家可是很期待你笑一笑啊!”
王婆留垂着头沉沉的笑了两声,心事重重的道:“你管我开心不开心,我到这里又不会杀人!放心吧,我就是哭表着脸喝完这顿酒,也不会少你的赏钱。”
林来好嘻嘻一笑,抬头看看王婆留的眼睛,俏声道:“别开玩笑啊,人家不认得你,你也不能死乞白赖要人家认得你啊。看开点,喝酒,一醉解千愁。有林妹妹陪你,忘了她。”
王婆留讽刺的撇了撇嘴角,不屑的盯着林来好道:“忘了她?你知道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她欠我的钱,我正想找她要债,岂容她溜之大吉。”
“噢!”林来好注视着王婆留的眼睛,对他的话似信非信,笑道:“我才和你认识,你的话我可不能全信。那丫头蚂蚁一样的人,会向你借多少钱?你抬抬手就放过她了。”
王婆留冷笑道:“她抢劫我呢?”
“你说什么?”王婆留这一番话明显令林来好感到点意外,她闻言抿嘴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咯咯地不住笑道:“呵呵呵!你真会开玩笑啊?她一个姑娘家抢劫你,谁信?她跟你吵嘴我信,说她抢劫你,鬼才信。她抢劫你跑来这里做丫头,她是疯是傻呀?”
王婆留也忍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摸摸腰间的钱袋子,道:“你才傻,她跑来这里阻止我追查她的下落呀!江湖的事,你不会懂的。吃饭吧,傻丫头。”
林来好拍拍膝下边放着的两大坛酒,呵呵大笑道:“酒囊饭袋,这酒可是专为你准备的。你要多喝一点,少喝一点姑娘也不饶你!你要是醉了,我便不陪你睡了。翠红楼的人太杂,有钱人来这里消谴,也吸引了大量的屑小前来偷偷摸摸。我没什么,但象王公子这样的有钱人就不方便。嗯,为了以防万一,待会开一间房吧,你身上的东西若丢了,怪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王婆留正端起酒杯正饮着酒,闻言险些没喷出来,赶紧抹了嘴角,他还怀疑自己听错,看见林来好的眼睛不象作伪,于是气哼哼道:“你说什么?我说那丫头抢劫我,是指海贼劫掠我的商船,不是抢劫一点小钱!”
“哦!”林来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二十九章 幕后黑手(6)
“我说,哥要是醉了,就在你这里睡觉,你如何伺候呢?”王婆留欢快地喝了口酒,然后又夹了一口菜,乐呵呵地调戏林来道。
林来好年纪虽然还少,也算是见过阵仗的欢场老将,与客人打情骂俏是她每日做的功课。王婆留这句话当然难不倒她,她也听了王婆留这句话心里也不当回事,她杏眼转了转,素手轻轻的挥了挥,撅嘴巴说道:“你想得美啊,谁伺候谁呀?你和我睡觉。哼,花钱不打紧,你肯定还要伺候我啊。本姑娘和人睡觉,眼睛一闭,懒得理你。”
“哦?”淡淡的笑了一声,林来好说得不错,他花钱不打紧,还得伺候她。丫的,到底谁享受呀?
林来好挑了挑眉毛,暗想这家伙情绪恢复的还真快,刚才还垂头丧气,转瞬间竟然能够嬉皮笑脸调侃人了。她不明白王婆留如何做到这一点,也许这个人是双重性格?林来好又好笑又生气的抓起酒杯,向王婆留举杯劝道:“喝酒吧,你喝醉了姑娘伺候你睡,呵呵。不知你酒品如何?喝醉了打人骂人就不好了。还有,希望你别吐,酒肉是吃,不是吐的。”
“你说是,拼酒的人,不要命把酒喝下去,辛辛苦苦吐出来,自讨苦吃。”王婆留简单地道。
“你吐过吗?”林来好好奇追问王婆留道,“承受量是多少,能喝几斤?”
王婆留的面容再次露出惭愧之色,不好意思地道:“实话实说,吐过,刚学喝酒时,曾吐得黄胆水也呕了出来。酒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喝酒的人不知道节制,高兴就喝,把喝酒当成穿衣吃饭这么简单,殊不知酒是穿肠利剑,喝多了会死人的。那酒场中有许多视死如归的勇士,他们拼酒的心志坚决,绝不认输,结果把喜酒喝成奠殇祭酒,这样喝酒的勇士真幽默呀。嘻嘻哈哈喝酒,哭哭啼啼收场,真是悲剧呀!我在这几年饭局应酬之中,已送走了几个人了。”言及于此,王婆留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林来好明白王婆留所说送走了几个人代表什么意思,那代表有人死在饭局上。她不想随便一问竟让王婆留说出一番理论,也抿嘴说道:“对不起,我多嘴了。虽说我入行不足一年,我也很能喝,我说我能喝三斤,你相信吗?”林来好也在酒桌上放翻过几条不服输的好汉,那些看不起她的好汉不相信她能喝三斤。这时候林来好就跟这些不服输的好汉打赌,不相信咱们就打赌,我让你输的心悦诚服。那些看不起女人好汉嚣张无比地挖苦林来好道,你喝三斤,我就喝十斤。结果林来好喝了三斤,那些好汉只能喝十了斤。林来好没事,那些好汉却挂了。
王婆留听了林来好的话无甚感情,他不敢小觅这些风尘女子。他若不相信林来好能喝三斤的话,就落入林来好彀中了,就得舍命陪林来好喝几斤酒。轻则输几两银子,重则喝多丧命。他知道这是某些风尘女子赚钱使出的激将法,利用人性不服输的弱点赚昧心钱。王婆留心里有些不爽地对林来好道:“你不需要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赚我的钱,我给你几两银子就是。这些阴招太歹毒了,不可常使。你还年轻,积点阴德吧。常用阴招赚昧心钱会折筹的。”王婆留知道不服输的代价是不可承受之重,就象所有变态赌徒深陷赌博泥沼一样,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最后输掉性命为止,整个搏奕过程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
林来好放下杯子,抿嘴笑道:“我已形成习惯了,跟人打赌,让别人许下不能反悔的诺言。这样上道的客人只能跟我赌下去了,我确实是不打折扣地喝三斤,让跟我赌的客人全都傻了眼,呵呵。实话实说,我承认是利用人性不服输的弱点赚昧心钱的。上道的客人要么输钱,要么喝几斤酒。生命很脆弱,有些喝酒的客人往往酒未喝完,人就往生极乐了,真是悲剧呀。”
王婆留无言的看着林来好,这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象杀手一样在酒局上猎杀客人,可谓阴险至极。但林来好却能以轻松的语调述说这些损人利己的事情,让他心情感觉到十分沉重。
林来好依然如故用她笑嘻嘻的招牌微笑注视着王婆留,如果你不明白什么叫无仇无怨笑着杀人,林来好的激将拼酒法就是了。
王婆留微微眯了眼睛盯着林来好的身体上上下下打量,这个温柔的杀手真是杀人不眨眼呀?他有些迷惘地问林来好道:“看来女人不是弱者,女人一狠起来,罗汉金刚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林来好转头回避王婆留的目光,撅起嘴道:“没办法呀,我要生存,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谋财害命了。这样温柔的杀人算友好的了。让给几两银子你不给,偏去喝酒,又承受不起,这不是找死吗?让找死的去死吧。”林来好说完这话,然后向王婆留伸出手来,又道:“王公子,既然你是个明白人,又不上道喝酒,就承惠三银子给我吧,大不了我陪你睡觉。当然咯,这顿饭的钱另算。”
王婆留没料到林来好小小年纪,脸皮如此厚,不由大窘,只得探手入怀,掏出几两银子打发她。
林来好接过银子笑了一声,又喝一杯下肚。她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打看哈欠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用充满挑衅性的眼神望着王婆留,好象催促他赶紧进房办正经事。而王婆留则心无旁鹜地不紧不慢的吃着喝着。好象对林来好的挑逗视而不见。
正在这时,那个疑是樱木露娜妆扮的丫头从外面端了一大盆色泽透明、略带粉红的肉进来。王婆留见那肉是生的,大吃一惊。不料林来好看到这盆生肉大声笑道:“原来还有这个菜肴未上,那是壮阳一绝呀,王公子你多吃一点。”
林来好看到王婆留脸带犹疑之色,连忙解释道:“王公子莫大惊小怪,这是鱼生。”
“鱼生?”王婆留不由一愣,他本人出身贫微,自小穷得叮当响。后来虽然加入海盗,见过一些大场面,但鱼生还是首次见到。他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鱼片,所以只有手足无措地望着这盘鱼片发呆。
这时,疑是樱木露娜妆扮的丫头又端了几碟作料进来道:“请客人尝尝,这是我家的特色菜。我特意为你做上来,让你尝尝鲜。”
“你这儿能尝到生鱼片已是祖宗积德了,你还发什么呆,赶紧吃呀。要不我就不客气,不给你吃了。”林来好拍拍巴掌笑道,然后她急不可待抓起筷子道,“我早些时候陪一个东瀛海商吃饭时吃过这东西,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再次尝到这种人间美味。谢天谢地啊,王公子,开动吧,好东西要抢着吃,动作快,多吃;动作慢,少吃。”林来好一边说着,一边已把鱼生蘸着作料大口大口吃将起来。
王婆留听见林来好说这是生的鱼片,任凭他胆大妄为也有些犯怵。但见林来好吃得津津有味,并大赞这鱼生好味道,他也禁不住诱惑,好奇地夹起了一片品尝。王婆留发现这生鱼片被切得差不多薄如蝉翼,忍不住学着林来好的样子蘸上酱油、芥末、芫茜和麻油放进口中。鱼生入口时,他只觉一股浓烈的辛辣刺激感直冲鼻门,眼泪差一点儿流下来。王婆留拼了命才忍住眼泪和鼻涕,狼狈不堪地把鱼生囫囵吞下肚子里去。
鱼生给王婆留整体的感觉就是辛辣无比,哪种无与伦比的的辛辣感催人泪下。由于太辣了,鱼生的腥气完全被辣味压制住,而辣味又增添鱼生的鲜味,让人吃后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林来好捉狭地望着王婆留笑着说:“王公子,看你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样子,想这鱼生太好吃鸟。”一边还殷勤劝酒,一边夹了几片送到他碗里,“你是第一次吃鱼生吧?多吃几片就会上瘾的。”
王婆留不得不承认,这东西多吃几片确实是上瘾的!他才吃了几片鱼生就被这种海鲜独特的气味吸引住。到这时,他忽然觉得这生的鱼片较之熟的更嫩、更滑,这种别出心裁的吃法似乎不错,王婆留不自觉地又伸箸去夹了一片鱼生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林来好看见他流出眼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王婆留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婆留看见那个可疑的丫头还没走,心中猛然一动,问道:“丫头,方才你说,这鱼生是你家乡的特色菜,你家乡在哪?我听人说吃生鱼片是东瀛人的风俗?”
那个可疑的丫头抬起头来,不满地说:“小女子身份低微,就不用公子操闲心了。东瀛人确有吃生鱼的风俗。不过据我了解,他们的这种习俗却是源于华夏。《礼记》中就有‘脍,春用葱,秋用芥’的说法,所谓脍者就是‘肉腥细者’也,后来到了唐朝,吃生鱼一度成为风气,白居易就有:‘脍切天池鳞’的诗句。只是到后世,这种盛唐风俗才渐渐被人淡忘了。”
第三十章 幕后黑手(7)
酒足饭饱,自然是睡大觉了。不过,当时是大白天,王婆留就是色胆包天,也不好意思与林来好在光天化日之下切磋这枕头功夫。
林来好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乜斜眼对王婆留说:“我很累,想睡大觉了,你伺候我吧?”
王婆留听了一笑,不置可否,虽然他在心里头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念想,可他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寻思那个可疑的丫头是什么来历,跟吴胡子有什么关系,两个可疑的人为何同时出现在这里?嘴里说道:“这鱼生厉害啊,吃完就让人昏昏欲睡。”
不料林来好听他如此说,带邪笑道:“累了就睡,那来这么多废话?不满公子说,小女来到此处挂了艳帜之后,常常吃了就睡,睡醒又吃。如是周而复始,始而复周,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千篇一律。”说着,连连摇头,似乎是对自己一团糟糕的生活状态颇为不屑。
“我还以为林姑娘是个可怜的人呢?没想到姑娘竟然是个有福的人,衣食无忧,令人羡慕欣慰呀。”王婆留笑着说。
林来好抿嘴笑了一声,佯怒道:“哦,我又没说我是个可怜的人!谁叫你可怜我?你可怜我,我就抽你,不客气在你脸上抽一巴掌。”
王婆留摸摸脑袋瓜子,乐呵呵道:“没错,骂得好,骂得妙。”他自作多情,被林来好一顿教训惊醒脑袋。他也许自以为是,糊里糊涂大干蠢事,所以也不能说林来好骂他骂错了。
“你怎么认为干这行的人都是可怜人?”林来好对王婆留顶住她发动色诱的攻击,仍然十分好奇。王婆留可怜她,不动她,让她感到十分憋气。对林来好来说,她干这一行,也爱这一行。她对自己这种吃吃喝喝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
腰带松一松,好过打长工。王婆留当然理解林来对自己这种吃吃喝喝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十分满意的态度,闻言颇为感慨地说:“我们作海盗的虽然能赚大钱,还有性命之忧!那你干这一行,就算赚不到大钱,至少衣食无忧吧?你的故事对我触动很大,让我猛然间明白什么是自以为是。呵呵,我可怜你,不如让你可怜我更好一点。”
林来好听了王婆留的话,眨眨眼睛对他动情地道:“你可怜我,就陪妹妹做游戏啦,我们就省点油灯钱,在大白天作翻云覆雨的事好不好?”
王婆留红着脸笑道:“很好,很好,只是大白天怕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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