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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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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咱们直接摸到镇海衙门内把县太爷抓起来,逼他说出官库的所在,咱们到官库里放一把火!”
众海贼面面相觑,这样做确实够刺激,但危险性太高了。
战士能否在战场上发出他们应有的战斗力,跟带兵的将领鼓舞士气很有关系。怎样才能让战士临阵前心中的一股恐惧感觉化为勇气呢?王婆留心念电闪,想了几个计较,最后他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他不得不这样鼓舞士气:“兄弟们,我知道当官的都有几个小妾,二姨三姨四姨……七姑八姨太,这些女人个个前凸后翘、貌美如花。我们不能让狗官独占花魁,他们凭什么御女无数?不就是凭手中有权有钱吗?平日我们无法打破这种限制,只好让当官的享尽齐人之福。现在情况不同了,乘这战乱局势,我们去把狗官的女人抢过来。攻入镇海衙门后,谁抓到的女人算谁的!”
经过王婆留这样鼓劲许诺,众海贼立马跟打了鸡冠血似的兴奋起来,个个拍着胸膛表示奋勇杀敌,死也不怕。这些海贼够爷们呀,一听见可以抓女人,哪怕他们是在战斗中被人打断了腿,只怕爬也要爬入县衙把县官的女人抢过来。
商量好作战计划,王婆留立即带着众兄弟前往县衙捕拿县官。
时近午夜,城中的街巷漆黑一团,朦胧雨夜伸手不见五指。这段时辰正是制造混乱的最佳时刻,王婆留他们选择了这一时刻来动手。
飕!飕!飕!身子掠风声、雨打芭蕉声、林鸟受惊振翅声混成一片,远远传了出去。可是,城里居民没有人在意,在经常遇上台风的沿海城镇,人们对这种怪异风声习以为常,没有人会大惊小怪。
在飞檐走壁中,王婆留他们偶尔踩坏民居屋顶上的瓦片,也没有人打出灯笼看个究竟,或者嚷一声捉贼。大多数居民都疑心台风太大,咒骂这鬼天气,谁也没料到海贼们在他们头上行走。
看来王婆留带着他的部下在屋顶上蹑手蹑脚向镇海县衙摸去是多余的,他们大可以大模大样地从地面上直扑县衙,相信没有人阻拦或干涉他们。
王婆留他们悄悄来到县衙,潜进内府,先是投石问路,一点动静也没有;继而学鸡叫,“咯咯咯”、“咕咕咕”的叫了几声,鬼也没一只出来瞅睬他们。一切证明,王婆留选择在这个大雨夜实行袭扰战非常正确。
众海贼分头行动起来,夺大门、袭仪门、取侧门、断后门。不一会儿,几个守门的差人一声没发就被割了喉咙,镇海后堂内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王婆留带人进入内堂,径到县太爷张清的寝室。
风声、雨声、芭蕉声奏出一首令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天气有点凉意,这时候钻在被窝干哪档事无疑是非常惬意的。县太爷张清此夜正在被窝中挺枪冲锋陷阵,一箭双雕。与他两个小妾大战三个回合,依然雄风犹在,不曾败北。依张清愚意,他打算此夜不睡觉了,奋战到五更为止。
王婆留他们可以清晰的听到县太爷张清和他两个小妾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张清这货此时忙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被贼人掂记上了。直至一个海贼上前掀开被子,把这货揪了出来,他老人家还嘟嚷道:贼婆娘,你拉我干舍?老子还没进去哩!……这货还以另一个小妾急色阻止他快活呢。
任谁被人突然制止干这种好事都会恼火,张清正要发作,却见灯火亮了起来,一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顿时撒泼不起,忙不迭告饶道:“好汉饶命,要钱要物尽管拿去,床头有一包银子,是请托我办事的人送给我的,各位拿去喝酒吧。”一个海贼闻言到床头一摸,果然摸着一个包袱,当时负到肩上──没收!顺便扯出两个妇人,都是年方少艾、雪白身子的人间尤物,看哪狗官都五六十岁了,居然霸占着如些少年的雌儿,众海贼大为愤怒,顿时鼓躁起来。
一个海贼忍不住火,厥物发作起来,连吞唾沫,摩拳擦掌,东张西望,看得他很想立即找个地方放出体内多余的祸水。
王婆留听见兄弟们鼻息声渐渐粗重起来,不禁轻叹一声,他知道这群年轻的小伙子要成为真正的战士走的路还很漫长,大家必须抵挡诱惑,通过眼前这场严峻的考验。否则,只怕他们还来不及爽一把就丢掉脑袋,只怕回坑总结教训后才能重来。
“仓库在哪里,里边储存的是什么货物?快说,不然杀了你!”王婆留冷眼观察了张清一会儿后,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喝道。
张清本想不说,眼见众海贼把他两个小妾反剪双手绑了,拉起欲走,脸上神情很是古怪,象是一个小孩子被同年龄人抢去玩具的样子,一付悲痛欲绝的模样。他立即毫不犹豫地招供,说官库在县衙西边二百丈外的地方,里边装的是火药和桐油。
王婆留见已问出实情,示意手下把这张清绑起来。张清忽然间跪下,请求王婆留给他一柄短刀,他原意有尊严地自裁而死。王婆留就把一支匕首掷到张清脚下,然后大家纷纷散开,进入各自的待命位置。
张清迅速抓起短刀,趁着众海贼幸灾乐祸看热闹一瞬间,猛地窜了上去,一刀一个把他两个小妾捅死。下手很准,都桶在致命的心藏部位,他哪两个小妾哼也没享一声就没了动静。张清回头对众人阴森森狞笑一声道:“哼,抢我的女人,没门。”这货的刀法也真不赖,如果他杀的不是他的女人,也能伤一两个海贼。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到了。可惜他只是象个畜生护食一样只想着独占玩具,可惜他一手好刀法,不杀强盗杀女人。
众海贼气坏了,一涌而上,把县太爷张清乱刀砍了。
王婆留没料事情变成这样?不过这样的结果倒是他想要的,让他的部下扛着两个女人上阵,太不象话了,行动力肯定大打折扣;被女人牵扯拖累肯定缚手缚脚,施展不开。看来下次鼓舞士气,不能再许诺赏赐女人了。
疾如风,快如电。没有抢到女人,憋了一肚子气的海贼,旋风般刮到镇海县官库。
“什么鸟人?站住,否则格杀勿论。”大明守库官军发觉情况不对,首先发难,开枪射击。官军的三眼铳火力大,威力猛,被这种枪射中可不是闹着玩的,浑身是铁砂,血肉模糊,死状很惨。
海贼们立即大喊大叫的与官军拼杀起来,王婆留他们即使被守库官军发现了,他们的偷袭行动仍然称得上完美的。守库的八十多名官军,只有几个在岗位上值班,其余都在营房里睡觉。开枪的官军一探头,头颅就飞上半空,扑通一声重重摔下来,不知滚到哪儿去了。他身后乱放空枪的同伴见此情境,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丢下火枪就跑。
王婆留他们直接冲入仓库旁边的营房中,将几十个还在睡梦中的官兵给杀了。
逃命的官兵一路大叫大喊:“贼来了,贼来了,快关门,关门捉贼咯!”城门本来就关着,可以说固若金汤。这些逃兵叫嚷别人来捉贼,自己却逃跑,太没说服力了。于是群众们也跟他们一起大叫大嚷,拍门、鸣锣、敲鼓,哄动一时。可是,大家都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扯开嗓子在一旁干叫不干活,好象他们倚靠嗓门大就可以把贼人吓死一样。
王婆留不慌不忙,命令手下取来铁榔头砸开官库,举起火把一看,只见官库里面火器品种齐全,花样繁多。有大将军炮、神炮、虎蹲炮、灭虏炮、百子铳、佛郎机、鸟铳、三眼铳、快枪、火箭、千里铳等等。火药不下千桶,桐油也有几千桶,衣服鞋袜不计其数……这些战略物资一旦装备官军,用来攻打舟山烈港,会给海贼们造成多少伤亡啊!
“快,给我烧了他!”王婆留率先示范,一刀劈破一只桐油桶,并把库存衣物棉被抖落一地。
其他海贼就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照样画葫芦,纷纷挥刀乱剁。这些海贼半个月的倭刀法毕竟没白练,刀飞桶开,油涌似泉。一时间,官库内差不多变作个油作坊,油水几乎齐腰。
王婆留他们只用一盏茶工夫,便推毁官库中半数油桶。撤出库外,放了一把火就跑。跑不到百丈之外,就听到身后地动山摇一声巨响,官库中屋顶被气浪掀上半空,瓦片如雨般落下。
海贼们摧毁官军的神机火器,官军就象老虎失去爪牙,最也凶不起来了。现在,有利形势开始倾向海贼营,海贼们拥有的神机鬼火将发出它疯狂的怒吼!发出它最强的实力!
第七十九章 袭扰三营
这时候,留守在船上的艾源、安通、毕沅他们也听到镇海城中心传来的爆炸声,看到洪洪燃起的火光。他们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经得手了,枪上膛,炮填药,扬帆拉索,准备好撤退的工作。只要王婆留赶到码头,他们立即解缆离岸,扬帆远遁。
邹继芳部下有个得力团练名唤南韬,看见王婆留这艘停靠在他们码头的船只有些怪异,问口令牛头不对马嘴,便派人驶着小船过来调查询问。艾源、安通、毕沅知道他们隐瞒不住,此时他们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于是,艾源站在船头,大声地给邹继芳的士兵们喝道:“懦夫们,大胆放马过来,看清楚了吗?你们这些杂碎,睁大眼晴看清楚爷爷是谁!爷爷今年虽然才只有十七岁,却是你们的祖宗。孙子,过来给爷爷磕头吧!”
小船的官兵一听艾源的话,慌作一团,立马掉头就跑。有人大嚷:“倭寇,倭寇的奸细混进营寨来了。──抓贼啊!”摇橹的水手乱了手脚,把小船摇得团团乱转。他们越想跑,越是跑不了。小船转了几圈,向侧一歪,顿时覆舟了。官兵也够混帐,他们只能欺负一下老百姓。一听到真正的海贼来了,马上吓得屁滚尿流,不敢惹了。
“倭寇?勇士们,杀,杀光他们!”南韬听说来了倭寇,显比小兵们还慌张。
“杀,杀光他们!”一时间,无数官兵和应杀贼,都是光动口不动手的狗熊。倭寇来了多少,在哪里?没有人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大家只是乱糟糟的乱叫乱嚷。
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夜里,王婆留从城里杀出来,艾源他们在水里呼应,里应外合,制造出一种声势浩大的假像。官兵不知虚实,尽管人多势众,却发不出应有的战斗力。
如果在白天,王婆留一片孤帆插入官军水寨之中,以小敌多,简直如飞蛾投火。官军集中炮火攻击他们的船,只消片刻工夫便可吃掉他们。但在这个漆黑一团的晚上,官军人多势众多没有多大的意义。官军不知王婆留他们在哪里,有多少人?就象用大炮打蚊子一样,有力使不出来。
在这种夜晚、环境下作战,形势对王婆留他们而言非常有利。
王婆留从城里出来,几乎没有遇上象样的抵抗,一枪不发,轻轻松松返回船上。官军若搞清楚情况,王婆留这一百人绝对不是官军的对手。官军搞不清楚情况,就给王婆留制造偷袭契机。王婆留随便对准官军的水寨,漫无目的地开一炮,也可能象瞎猫碰着死老鼠一样,运气出奇地好,一击就中,给官军造成损失。相反,官军想准确打击王婆留就难多了。官军陡闻雷霆霹雳声,就象个挣头鸭子一般,愣在当场,还不知是那里响哩?
当然,大明官军也不全是都是傻瓜。一部分百战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兵被炮火惊醒了,他们严格的训练在这时也体现了出来,经过最初的混乱后,老兵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分散船只,四下搜索对手,开始实施还击。
王婆留看见慌乱官军纷纷散开,不禁皱起了眉头,大为惊诧。这些官军不愧是百战老兵啊,才损失一两艘船,死了几十个人,马上学乖了!真不好惹啊!王婆留命令船夫水手拉转风帆,冲到官船外围,放一炮就溜,不断地变换位置开火。
海上炮声隆隆,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汤克宽的青龙寨被王婆留他们炸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让汤克宽窝火与愤懑的是,他的水军除了被动挨打之外,根本就搞清楚海贼船藏在哪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肆无忌惮对青龙寨狂轰滥炸,幸好海贼的火力不大,官军的船只散开之后很少被击中。
王婆留眼见他们的炮击不能对汤克宽的青龙寨造成什么损失,就转入卢镗的玄武寨寻找战机。卢镗的水军早就严阵以待,一经发现外船驶入,立即开炮攻击。但这贪官的头脑与汤克宽一样,并没多大的长进,船只集中得非常厉害,尽管王婆留闯入卢镗水寨开几炮就走,还是能中心开花,打坏卢镗几艘战船。
一来二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说汤克宽、卢镗这些人如何的提心吊胆,就算王婆留他们的炮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知不觉雨停了,风势也少了。王婆留眼见天色渐亮,自觉此地不可久留。他还想冲进俞大猷的朱雀寨碰碰运气,刚刚进入俞大猷船队的炮击范围。他马上看见俞大猷的水师以十艘船为一列纵队,早已列阵备战。
王婆留的船只还来不及进入俞大猷的水寨,主即遭到俞大猷船队的迎头痛击。
俞大猷的士兵行动迅速到位,训练有素,王婆留他们一点便、宜也占不着,这支劲旅与汤克宽、卢镗的部队不可同日而语。王婆留他们第一次面对的真正对手,这些海贼这时才明白什么叫虎狼之师。此时此刻,他们手心里全是汗水,心头更是扑嗵扑嗵直跳。很不幸,他们一举一动被俞大猷料中了,他们袭扰俞大猷水寨的计划注定不能成功。
俞大猷的士兵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能征善战的铁血战士,一百五十多只官船,将近三千多名士兵,岂会无人发现王婆留孤军深入?不过则使有人发现王婆留只有区区一只船、百多人,却也无法截下王婆留他们,只能干着急大嚷。古时没有电话,在这漆黑晚上旗语也无法发挥通讯的作用,故俞大猷水寨后面的将士也是不明敌情,不敢轻举妄动。
而那时候在海上行船,比不得江河之中,风急浪大,船似随波漂流的浮莲。一百多艘海船也只如渺渺海鸟一般,无法始终并行,互相接应?也就说俞大猷列阵的船队在防御时可以勉强并行,追击敌人时就无法如接龙一样连环紧扣,并对敌人实施包围。
却说俞大猷水寨前头的将士们看见只有一艘倭船突入他们的本阵,立刻见猎心喜,纷纷拉帆转舵追赶上来,呼喝不止,隔着数百米乱炮轰将过来。众海贼也不甘示弱,奋起开火还击。恰好其时风浪极大,王婆留他们船小好掉头,水手把篷拽得满满,船只如飞鱼一般飞快驶入大海,消失在浪涛之中。俞大猷的士兵只能眼巴巴看王婆留他们驶远,哪里追赶得上?
王婆留他们花了一番大力气才摆脱俞大猷水师的追击,回头想象遇险情形,心有余悸。象俞大猷水师这种敌人他们实在惹不起,只得见好就收。王婆留下令转帆返回烈表山,另外寻找打击目标。反正他已达到制造恐慌的目的,而且出色地完成汪直布置的任务。他已不在乎多杀伤几个大明官兵或毁坏几条官船了,袭扰战在于积少成多,一点一点地吃掉敌人,没有必要一口吃成胖子。
“兄弟们,我们先回舟山列港吃一顿庆功宴,过两天再来敲打这班蠢货。走,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王婆留看着他的部下一宿没睡熬红的眼晴,把牙一咬,毅然决定撤退。他们这些海贼也是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体状况比官兵好不了多少,只不过打了一场胜仗,心里好受一点而已。
天明之后,王忬例行视察水寨。看见四大水寨乱成一锅粥,人员伤亡数百,损失五六艘船只,这些损失他还能承受得了。让他感到难以置信是镇海官库中几百尊火炮、几千桶火药以及无数器械物资,居然被倭寇一把火烧了。大明官兵这一仗输得太惨,太难看了。王忬不得不承认,倭寇的战略很高明,承认倭寇把他打得抬不起头来!他输得太丢脸了,自己损失这么大,可官兵连一具倭寇的尸体也没有找到。这种事传到朝中,他的脸皮就算厚若城墙,恐怕也招架不住,说不定连降三级,甚至老命难保。王忬决定捂住这件事,用春秋笔法上报。
于是上报公文变成这样:嘉靖三十二年某月某日,小股倭寇骚扰镇海,三军勇战,贼败遁去。
嘉靖闻到捷报,甚是欣慰,特地下旨嘉奖王忬──国之栋梁,官升一级。
王忬也不想撒谎,他也很痛苦,明明官兵输得一塌糊涂,居然变成捷报,良心岂会大安?这些士兵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啊,眼见同胞们的鲜血染红碧波,他却睁眼说瞎话,歪歪唧唧欺上瞒下。只要他还是人,肯定会觉得窝囊恼火。可是他不得不这样昧着良心说瞎话啊,如果他没有把坏事变成好事的本领,自己刚刚走上轨道剿倭事业就会毁于一旦。说真话据实上报,轻易被撤职查办,重即掉脑袋,谁敢这样干?所以说假话、空话、谎话是中国官场的常态,说真话才奇怪,才是很不正常的事。
自昨晚王婆留这些海贼走后,王忬就接到倭寇袭扰三营的消息,不免辗转难眠,一夜醒着。王忬知道王婆留这些海贼一定会再来的,一想到这些,他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做准备,要是上天再给自己一点时间,那么自己就可以把所有神机火器装备舰队,发展出一支强大的舰队来,到时候他就可以把汪直这些乱臣贼子打得抬不起头来。
王忬下令俞大猷、卢镗、汤克宽、邹继芳等将领调兵遣将,严加提防。派遣部分战舰出港巡逻,找个隐蔽场所埋伏下来,待机擒敌。要是海贼胆敢再来招惹他们,四大水军就合围包抄,把海贼包饺子吃掉。
王婆留他们回到舟山列港吃了一顿酒饭,赏过作战有功之士,稍作休整,准备天黑后再投入战斗。汪直派他的智囊王汝贤过来传话,要王婆留他们不分昼夜骚扰官兵,尽量到官兵的后方捣乱。让官兵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不仅要拖垮官兵的体力,还要拖垮官兵的精神。王婆留向王汝贤问计,怎样打好这场袭扰仗?王汝贤建议王婆留舍舟揖,上岸作战,奔袭杭州、镇江、南京等大城镇。
王汝贤分析说:“假如你带兄弟们杀到南京城郊,那怕是沿着南京城墙走一圈,什么也不用干,也会给前线剿倭的官兵造成很大的压力。南京是陪都,不容有失。哪里出现海盗,当然不得了。朝野会向王忬施压,逼他分出分兵力和资源救援周边城镇,这样舟山列港面临压力就会大大感轻。”王婆留认为王汝贤分析很有道理,决定按照他的理念实施军事行动。王汝贤的计策虽然毒辣,但也有陷掉王婆留一军以全大局的用意。王婆留也明白他们孤军深入敌人后方作战有多危险,能否活着回来就看他的本事了。
稍后,王汝贤给王婆留他们送来三十多匹战马和一批倭寇的铠甲衣冠,叫王婆留他们化妆成真倭模样上岸摇摆,据说这样会收到奇效,因为大明官兵最怕真倭,逢倭必输,逢倭必逃。王婆留他们本意其实不太情愿扮成真倭模样,既然如此能占到便、宜,只能借这个外壳显显威风了。王婆留让他的部属分成两班,一班在船上待机会休息,一班上岸骚扰官兵,轮流作战。
官兵这边,王忬眼看着天色又黑下来,心里也很紧张。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海贼自动钻入他的口袋中。
王忬对俞大猷说:“你说海贼会不会上当呢?现在天都黑了,咱们是不是派一支兵马出去,引诱一下他们吧?凭海贼那张贪婪的大嘴,大慨明知危险也会往口袋中钻吧?”
俞大猷只是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双眼只是盯着大海。看到海上波涛翻滚,暗流汹涌澎湃。他虽然不知道海贼现在干嘛,但也知道事情不妙了。于是他苦笑了一声,对王忬说道:“不必派人去了,我预感到他们就要开始进攻了。只是想不到他们的进攻方向,不知他们攻你的营寨,还是我的营寨罢了。”
王忬满怀信心看了俞大猷一眼,说道:“俞将军,你是不是对士卒说过了,只要海贼敢来骚营,你就把他们拿下?”
俞大猷只是苦笑一声,解释道:“总要给士卒们一点信心嘛,连敌人也没有见着,就输成这样,太丢脸了。我安排好自己的手下准备迎敌,要是要海贼敢来骚营,我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王忬、俞大猷万万没有想到王婆留这些海贼还敢来打他们,给他们添堵。不过王婆留这次不打他们的脸了,转打他们的屁股。
这才符合智将用兵之道:兵不厌诈,出人意表。
第八十章 不战熊兵
傍晚时分,王婆留调兵遣将,亲领艾源、安通、毕沅十多个同门师兄弟上阵,每个兄弟带三、五个武艺高强的兵勇,共五十三人,一起上岸实施袭扰战。马匹有限,半数兄弟只能步行跟随。王婆留许诺上岸抢劫富户,缴获马匹后,一定给步行的兄弟配备马匹。
──他们攻击的第一站目标是:杭州。
曾竹青、雷妙达等人驾驶“旋风号”把王婆留他们送到杭州湾钱塘江畔,袭扰战队在此上岸并对沿岸官兵的卫所、岗哨营地实施骚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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