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是情人,社会是老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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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不是情人的情人
　　任欲成为着名企业家，成功者，策划人，立法委员。《成功者》杂志把他称作“商界奇才，企业大师”。《中国青年报》把他评为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一个着名记者把他称作近十年来对中国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
　　一次，任欲在上海卫视的着名访谈节目《交流》中作访谈嘉宾，导演推出任欲上大学第一天不见了的那张单车，那位着名的美女一本正经地问他：“任先生，你还记得这张自行车吗？”任欲看着那张车，顿时热泪盈眶，然后说：“我记的，这是我大学第一天不见了的那张自行车。”美女面对观众沉重地说：“对，就是这张车那张车伴随着任先生读完初中，读完高中，考上大学；对，就是任先生骑着这张车走了70公里的路来读大学，那可是任先生小时候家里唯一的现代化工具。”
　　音乐响起，美女又问：“任先生，你可不可以简单地讲一讲你的奋斗历程？”任欲故作沉思了一会儿，把头靠在沙发上，慢吞吞地说：“我爸是农民，我是农民的儿子……无论碰到多大的困难，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出人头地，我不要别人看不起，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话一完，台下掌声雷动，美女回头，朝任欲抛了一媚眼。
　　观众拥了上来跟任欲拍照、签名、握手、鲜花，闪光灯下的成功大师现得那么谦虚，抱起一个孩子合照，照完后就要转身走。这时看见了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对他微笑。
　　苏倾国站在人群里现得格外与众不同。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清纯动人的脸颊，惹人怜爱的粉颈，前突后翘的身材，一袭迷人的红色连衣裙，修长的腿，白色的高跟鞋，让所有看到这种情形的人都有一种奇妙的冲动。
　　任欲仿佛又看到了大学军训时苏倾国出现的那一刻，那个高不可攀的大众情人，仿佛又看到了苏倾国用一种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看穿了看得他内心里的自卑和懦弱。他不由自主地穿过人群走了过去，却发现陈天心不见了，好像陈天心根本就没来过，好像是一场梦，或者是幻觉。
　　任欲有些失落，默默地走出电视台的门口，加长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停在他身旁，任欲抬头看了看高耸的电视塔，刚想转身钻进车门，突然，一只白嫩的手伸了过来，“任先生，我可以跟你要个签名吗？”陈天心正用娇艳欲滴的双唇微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任欲顿时意乱情迷，手昏脚乱地在身上找笔，陈天心微笑着，好像看着自己的猎物到手一样，把自己的口红递了过来，“任先生，你就在我的手上写吧。”令原来读大学的所有男生里梦中无数次心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任欲被电视台美女拍醒时，陈天心又一次在他面前消失了，任欲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刚才的美女主持人在他耳边说：“去我那里，还是你那？”
　　第二天，明莉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任欲翘着脚坐在意大利原装进口的舒适的皮椅里，一副居高临下的老板模样，满脸微笑，似乎看穿了什么，看得坐在他对面的苏倾国的心里直发毛。
　　任欲开门见山地说：“说吧，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倾国一脸无辜地说：“老同学，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任欲从容地在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扔到苏倾国面前，苏倾国一看，脸色就白了，到现在她才发现她面前已经不再是那个吃不起烧烤的男孩了。
　　苏倾国站了起来，气愤地地说：“你……你……你找人查我。”
　　任欲说：“现在都是信息时代了，何况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苏倾国缓和了一下情绪，坐了下来说：“好，这里不谈同学情谊，那我就开口了，借我五十万，怎么样？我知道那个五十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你知道有多重要。”
　　任欲似笑非笑地说：“你甭用同学情谊来压我，如果不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一分钱都不给你，至于那个五十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凭什么我借你五十万，你又怎样还我钱呢？”
　　大街上人潮汹涌，在四海大厦的最高层里，晶莹透明的玻璃墙里，一直注视着总裁办公室的闭路电视突然被关了，苏倾国当着任欲的面，把一件件衣服脱下，直到全身赤裸，露出光滑润泽的肌肤，动人的曲线，平坦的小腹，高耸的乳峰……
　　五十万换成一元的硬币，堆在地上可以是一座小山了，买奇瑞QQ可以买二十多辆，摆满一条街，可以把淑女变婊子，婊子变淑女，可以让朋友自相残杀，兄弟反目成仇。苏倾国用自由换来了五十万。
　　就这样苏倾国被任欲带到各种各样的场所，然后被各种各样的男人带走，里面有：商人、高级干部、公司职员、海关关员、工人等等。每次完事后，任欲都会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鲍鱼鱼翅和顶级XO，只要她开口，任欲价钱都不看就把东西买下送她：钻石项链、貂皮大衣、车子、房子。
　　苏倾国知道自己只是任欲手里任欲摆弄的一枚棋子，是一只被钱关在鸟笼的金丝雀，是无数男人眼里一只华美的储存精液的花瓶。从那次异国情缘结束后，苏倾国开始反省钱与幸福无关，她的不幸和比别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都来源于她的美貌，可是她的青春和美貌总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她想改变自己的一切，可是她除了还年轻和美貌，其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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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已经习惯了穿着华美的衣着给自己的的满足感；在高级场所里给小费的自豪感；买下硕大钻戒时给旁人的一种嫉妒感，而这一切只有钱，只有任欲能给他带来，自由、尊严又算什么，它不仅能救父亲的病，更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当镜子里的我们不再是我们原来的样子，青春的理想在也没有人提起，牵过的手已经握在了别人的手里，我们看惯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背负了无数的爱恨情仇。时间的流逝改变了你和我，岁月的痕迹湮没了每一个人的足迹，我不在是我，你也不在是你，我们无法回到过去和从前，只能任由命运和现实继续摆弄着每一个人。
　　第四十三章　受过高等教育的黑社会
　　毕业后的周国考起了研究生，读完研究生的他在大学里教古代文学的老师，现任《真相》杂志主编的刘君推荐，进入了《真相》杂志社。
　　几年的时间，周国一番拼搏努力，自己主持的栏目本着敢说真话，说实话，破除假相，揭示真相的特色，深得全国读者的欢迎。很快成为了《真相》杂志社的一名出色的记者。
　　这天，周国结束了一篇关于假药的追踪报道，走下大楼，发动三菱开出杂志社大门，突然，一辆大卡车玩命似的冲撞了过来，把三菱撞个稀巴烂，当场周国命丧当场，大卡车一路狂奔，不知去向。
　　这个杀害记者的新闻很快上了各大报刊杂志，也很快传到公安部最高负责人耳里，这个杀害名记者的现场就距离公安部大门不到三百米远，考虑到自己和全国人民的安全，负责人当夜就召开了一个关于展开全国打击黑社会集团性质的全面整治专项运动。
　　那个时候，在一个高级的宾馆里，刘天山正搂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坐台小姐睡觉，刘天山像是做了一个什么可怕的梦，大叫着坐了起来，接着仿佛又没发生什么，倒回床上，呼声大作，小姐像蛇一样又缠了上来。
　　也许，关于会议很多人并不知情，可是上天像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又多洗了下牌，把许许多多命运并不相连的人的命运又重新联系了在一起。
　　活动在中云路的一个帮派叫“菜刀帮”，此帮因早期在帮派之间砍刀架时用菜刀居多而成名，菜刀帮的老大不知道真名，因脸上有一很深的刀疤，人称刀疤，其实知情的人都知道那条伤痕不过是这厮在小时候爬树摔的。
　　刀疤这个人从小没爹没娘，被奶奶养大，知道钱在这个世界中的重要性，所以什么关于钱的坏事没有他没做过，收保费费、小偷小摸、开小赌坊、买摇头丸等等，为此他没少进牢房，可是因为认罪积极，判罪期少，又很快放了出来。
　　这天，他点了根烟，悠哉悠哉地靠在一棵大树后面，马路的对面就是一所著名的小学，放学的铃声响了，无数天真可爱的孩子潮水般涌出，刀疤拿出一张照片，端详了会儿，把眼睛投向那些孩子们，他就像一只老狐狸搜集着目标。
　　也就是在这天，张有福在小区里跟几个退休老干部下了几盘象棋，最后争吵起来，回到家还愤愤不平。
　　这时小保姆回来告诉他他的女儿被人接走了，张有福马上把小保姆骂的狗血临头，就在张有福纳闷谁会接走自己的心肝宝贝时，电话响了，电话通了，张叔叔，你好，是李鸣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快说，张有福没好气地说。
　　好，率快，张叔叔，听说你的女儿挺漂亮的？张有福听出点头绪了说，不要张叔叔长张叔叔短的，是你把我女儿接走的是不是。
　　电话里传来了女儿的哭声。张有福有点急了，满头大汗说李鸣，你可不要胡来，你的要求是什么？李鸣笑道我的要求不过分，我出一百万收购你的公司，你同意我就放人。
　　张有福狂吼起来，你这是抢劫，公司一个季度的纯收入就是五十万。电话里又传出女儿喊他爸爸救命的哭喊声，他一下子就软了，答应说，你给我一个小时考虑下。李鸣说道可以，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不要报警，你知道赵敏安吧，那是我们的人。
　　李鸣答应刀疤在那次行动后给三十万的，结果就在第二天展开全国打击黑社会集团性质的全面整治专项运动中被捕了。
　　在审讯的时候，他一个人把劫持卫生局局长的女儿的所有罪行承担了下了，李鸣在探望他时告诉他好好的坐完七年的牢狱，李鸣会好好照顾他的七十岁老太太的，并且等他出狱后可以得到五十万。
　　刀疤对李鸣感恩戴德，感激不已，他认为用七年的时光换来五十万值了，他父亲在抗美援朝中为国捐躯，一辈连一万人民币有多厚都没见过，更不用说拿过了。
　　刀疤被捕后，副帮主刘天山接任帮主之职，刘天山被学校开除后，即无脸见乡东父老，又举目无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面无目的地在大马路上徘徊，这个时候，刀疤刚好被几个仇家追杀，刘天山付出身上被砍了两刀的代价，才打跑了那几个人，救了刀疤，从此两人以兄弟相称。
　　刘天山接任帮主之职后，用从大学里学来的那套教育学的方法，把帮里小兄弟们训练的有模有样。很快，刘天山就在任欲的帮助下，开了一家有规模的夜总会，专门作皮条生意，他也成为了有头有脸的大哥级别人物，在黑道上小弟们都喊他山哥，在白道上被政府授予优秀民营企业家。
　　李鸣接受张有福的位子后，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公司也开始了新一轮改革，提高公司在职人员的工资，福利待遇，公司人员上班都有专车接送，公司属下的所有的店铺进行平价销售，这一改革不仅受到公司员工的称赞，还受到业内人士，老百姓的夸奖，这也是李鸣第四次跟任欲接一百万时，任欲对他开公司的唯一要求。
　　在这一期间，暴发户李鸣买了一套200多平方的别墅，自己不仅开了张宝马，还给刚刚拿驾驶证的水月买了张马自达，还带着水月到美国玩了一趟迪斯尼乐园，甚至秘密把水月的老母亲接了过来和他俩一起住，让水月惊喜了一番。
　　他还给自己待过的山区小学捐了30万，盖了一幢教学楼，并且把小学名字改成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李鸣小学”。并把从任欲那里借来的所有的钱总计三百多万，一笔还清了，任欲压根没指望他借钱的时候能还钱。
　　第四十四章　玻璃上的苍蝇
　　××大学一年一度的招聘会又开始了，天还没有亮，高海就被吵杂的声音吵醒了，他还以为是学生暴动了，慌慌张张地连拖鞋没穿就爬行上楼顶，才发现体育馆早被学生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门口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这个年头工作是越来越不好找了，听说今年大学毕业生将达到300万，广告牌倒下来，压死的十个人里七个是本科生，两个是研究生，一个是博士，国企还在下岗，多少人还等上岗呢，能进三资独自企业的反正你排不上队，政府机关你有钱吗，如果你没有钱，那你有关系吗，如果没有关系，你就靠运气吧，等天上掉馅饼，你在来，不然你就回家喂猪去吧。
　　招聘会还没有开始，很多人都抱着的个人简历伸长脖子翘首张望，有的人的个人简历像砖头一样厚，可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个别女生把自己的个人写真集夹到个人简历到处散发，也有个别人用东风汽车拉来一汽车的毕业材料，把毕业材料当发广告传单散发。
　　工作人员刚把大门一开，那学生就像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两扇有机玻璃门被挤暴了，可怜的是开门的工作人员当场被吓傻了，他以为高利贷来追债呢。招聘会的负责人这时早钻到办公桌下打电话请求武警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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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招聘的单位本来准备是和学生们一个个谈，可是人太多了，只好随便问几个问题就收材料，好的单位摊位前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大概有五六百人，但是人家只有两个名额。
　　有的学生也不管了只要有单位招聘就拼命往里面挤，递上自己的材料又往外撤，实在挤不进的就抱起一箱材料往人群里倒，有的男同学见到有面试就报名，等坐好等待面试的人出题时，才发现人家是招聘女生试验卫生巾的，还有的女生挤到摊位前把自己的材料递给收材料的帅哥，当她想向帅哥抛媚眼，这才发现旁边已经有几十双化妆过度的五颜六色的眼睛在挤眼屎呢，然后听见帅哥旁边一个打扮时髦带着墨镜的女人冷笑道，看你们小样，看来我老公挺受欢迎的。
　　招聘会达到了高潮，发完材料的人想出去，还没挤进会场的想挤进去，会场里更是人挤人，人挨人，经常会有人的一只皮鞋留在了现场，自己的钱包跑到了别人手里，女生的丝袜被色狼脱去了，男生的小弟弟被老女人捏到了手里，有人实在挤不行了吐了旁边的人一脸，也有人因为点摩擦大大出手，居然原来水泄不通的人群马上给这两仁兄留出好大块地方。
　　李鸣、吴光辉、周国、欧阳明莉把自己手头的个人简历发完后，四个人好不容易挤出体育馆，集在一起相互问候了一番，开玩笑似的打听对方有没有找到单位把自己卖了，话语刚落大家就都沉默了，欧阳明莉小声地说一个单位倒是通知我明天面试了。其他人连声祝贺，说签了约可要叫任欲请客吃饭。
　　压抑的气氛才缓和了点，吴光辉笑着说大家都好就行，完整无缺得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工作还可以找。吴光辉说你倒好，只要你老爸出个面就解决了，省得和我们挤得一身臭汗。李鸣干笑了下，没说话眼睛看着远方。
　　周国忧心忡忡地看着还在拥挤的人群说我还是考研算了，欧阳明莉这才想起想找工作留在这个城市和她在一起的任欲还在体育馆里呢。
　　如果当时你收看了当地的电视新闻联播，或者是你看了当天的晚报，你一定会看见有一个大学生被汹涌的人群挤到玻璃墙上，你一定会牢牢地记住他那贴在玻璃墙上那张变形的脸，那张冷漠稚嫩却流着泪的脸，请你记住那个人叫任欲，他像一只爬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苏倾国和李鸣分手后，找了个美术系的帅哥，在招聘会那天，她叫帅哥作了一打自己的个人材料，帅哥忙了几天把材料交到她手时，苏倾国就提出了分手，帅哥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是送鲜花，又是做flash动画，甚至画了一幅三米高的苏倾国的画像送了过来，苏倾国她们宿舍的人看了那幅画，当场就有人表达如果是送给她，她都有以身相许的念头了，可惜不是画她。
　　苏倾国也被感动了，把帅哥邀了出来，一见面她就直接明了地问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份工作，帅哥不解其意摇摇头作答，她又换了种说法如果你不给我找份工作，那你养我啊。话语刚出，帅哥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原来美女不是仙女，还是要面对五谷杂粮的问题的，最后两人一拍两散。
　　分手后的苏倾国放下美女架子在招聘会上把封面是自己三点式泳装的个人材料一份一份地递出去。一个多月来，他们宿舍里电话不停地响，不少的企业单位都争着要她去面试，让同一宿舍里的女生羡慕不已，要说咱们都是女人，怎么命就不同呢？
　　吴光辉刚从招聘会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冯梦梦的父母亲已经等在了宿舍里。
　　那天，冯梦梦的父母亲把吴光辉带到了一家餐馆里，点了一桌子菜，吴光辉嘴上说叔叔阿姨你们不用客气了，你们有话就讲。
　　在吴光辉狼吞虎咽地席卷桌上的饭菜之际，冯梦梦的父母亲摆事实讲道理的说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与吴光辉交往的理由：
　　第一点，他们女儿已经从小许配给一个男人。这一点差点没让吴光辉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第二点，那个男人的父亲是市长，母亲是某集团的女总裁，身价过亿。吴光辉把碗一放说了句他吃饱了。第三点，他给不了他们女儿幸福。
　　吴光辉问你们说完了吗，冯梦梦的父母亲没有说话，然后吴光辉抹了下嘴边的饭粒，用平静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干涉他人的婚姻是违法的，不管她是不是你们的女儿。我老爸是人民政协代表，办了个食品加工厂，养活了四百多工人，家里有幢四层的房子，母亲是村里的计划生育主任，但我个人认为幸福还是自己追求来的踏实。我能不能给你女儿幸福，不能是你们说了算，本人还四肢健全，苟活于世。
　　话刚讲完，冯梦梦的父母亲眼睛睁得牛大，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病，当场冯梦梦的父亲也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喊道：“你甭给我废话，不准你跟我女儿有来往，就不准你跟我女儿有来往。”冯梦梦的母亲急忙付了钱，匆匆拉着老公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吴光辉大方咧咧地声音：“叔叔阿姨，你们多久没做爱了。
　　冯梦梦的父母亲看到劝说吴光辉不成，心中又生一计，对冯梦梦使出浑身解数：劝说，，没收手机，限制钱，威胁退学，甚至用出断绝母女关系得手段，誓死要断绝女儿与吴光辉的交往。
　　冯梦梦左右为难，痛心疾首，在宿舍里痛哭了几天，最后跟吴光辉提出了分手。
　　第四十五章　毕业（一）
　　琴声像流水，记忆像流水，时光像流水。吻别的西风，吹瘦了古道，拉长了枯藤，孤独了老树，告别的云朵，可以闻到月季和花儿的味道，离别的天空总是显得很高，在寂寞的鸟儿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泪水的样子，于是我们用眼泪凝固了这个毕业的日子。
　　舒婷说：“要是没有离别和重逢，要是不敢承担欢愉和悲痛，灵魂有什么意义，还叫什么人生。”
　　冯梦梦离开的时候，吴光辉把假装坚强的冯梦梦送到车站，在上火车的时候，冯梦梦问吴光辉以后他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吴光辉摇着头说还是找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孩。
　　冯梦梦又问他会一样地爱着那个女孩吗，吴光辉没有回答一把抱住冯梦梦，两人心里想着这次可能是最后的见面了，失去对方可能是失去了一生的幸福。两个人再也忍不住悲伤，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
　　这时站台外下起了雨，狂乱的雨点象寂寞的萤火，一滴滴落在他们的身上。而站台上的人们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两个夹在人群的中间抱头痛哭，仿佛要把一生的泪水流光。
　　李鸣一行人见此场景都感动的泪流满面，为我们的爱情在现实中凋谢而唉声叹气，忿忿不平。
　　风远远地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发我的心我的眼睛
　　你远远的呆在那个城那个路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
　　我静静的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作背景怎么唱
　　都不再煽情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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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笑对你哭张着嘴不理你像个机器
　　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发过脾气
　　过的太快，来不及
　　唉哟……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
　　生活的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爱你不费力气
　　不像现在只能遥远的唱着你
　　——范晓萱《我要我们在一起》
　　就在火车要离站的时候，冯梦梦挥手告别自己心爱的人，吴光辉跟着火车跑了一会儿，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选择，跳上了那正在行驶中的火车。
　　李鸣几个人回到宿舍还为吴光辉追求幸福的大胆举措高兴地到酒馆里庆祝了一番，可是当夜吴光辉就坐着火车回来了，他用苍凉的语气告诉李鸣几个人他离开的时候，坐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