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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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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亦是一脸严肃地点头附和,一旁的宋宪就有些犯迷糊,什么平定西凉三策,他毫不知情,那就意味着,这件事,目前只局限在主公吕布与三位军师之间,其他大将,包括徐晃、张燕、李肃等人,都未曾参与其中。
    这个时候,宋宪才有些尴尬地发现,他本该在禀报完毕后,就退出书房的,现在无论是急需留在这里,还是退出去,都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转念间,他就释然,对着贾诩和徐庶拱手笑道:“两位军事宽坐,宪还要去巡夜,就不搅扰两位军师了。”
    同一片银色月光下,有人在欢度**,有人则在借酒浇愁,度曰如年。
    前者正是车骑将军吕布,迎娶美人蔡琰,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如今终于如愿以偿,那自是百般怜爱,万般忘怀。
    后者正是公孙瓒,拒马水一战,他损失惨重,花费多年心血,方才建立起来的幽州精骑,彻底溃灭于袁绍的强弓劲弩之下,强大的军队,随他逃回易京固守的,已不足半。
    从恩师卢植手中接过幽州牧的权柄后,他就在物色一处合适的地方,雄心勃勃地要建起一片雄瞰幽、冀二州的高楼堡垒,仿效益州牧刘焉拥立河间国刘陔为乐成王时,他就选中了易京。
    易京位于河间国易县城外,正处于拒马水和易水之间,四周地势平坦,河网密布,不利于大军展开,是以乃是罕见的易守难攻之处。
    历经两年多的工夫,他在这里修建起一片高楼堡垒,高楼与高楼之间,通过架空廊桥相连,其上密布孔洞,以强弓劲弩镇守,楼下任何地方,都是避无可避。
    高楼以砖瓦木材建就,均覆有防火漆料,如若袁绍想要用火攻,就会发现纯属徒劳。
    其上囤积的粮草,足够两三年所需。
    可以说,易京高楼堡垒的出现,是公孙瓒摒弃高墙坚城思路的集大成,所费比起高墙坚城要少许多,可防守功效,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间的主楼,高达五层,被公孙瓒命名为摘星楼,以形容其高耸,顶层乃是凉亭架构,四周无墙,视野开阔,夜风习习,更倍添惬意。
    此刻在摘星楼顶层,公孙瓒正与乐成王刘陔,以及一众部属共饮。
    众人已是醉意醺醺,正中央的歌舞尚未停歇,早已两眼放光的部属,就有心急难耐者,急吼吼地朝着场中的歌舞伎叫嚷着:“来,美人儿,这里来……”
    公孙瓒不但没有出声制止,反而甚觉有趣,哈哈大笑,这般举动,犹如他将一点火星,投进了一锅沸油之中,立时将所有人体内正熊熊燃起的**,给彻底激发出来,姓急的人,已是急不可耐地起身跨步,一把抱住呆立尖叫的歌舞伎美女,臭烘烘地大嘴巴,犹自带着满嘴油腻,往美人儿的脸上,颈脖间,**前,乱拱乱蹭。
    乐成王刘陔本该是身份更为尊贵才是,此刻却坐在公孙瓒下首,见状面现不虞,转向公孙瓒,道:“使君,这般,这般**,不妥吧……”
    “哎,”公孙瓒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答道,“有何不妥,不就是王上府中的几个歌舞伎么,慢着!她是我的!”
    他前半句,是对乐成王刘陔说的,后半句,却是冲着场中的三名部属在吼叫,那三名部属同时看中了领舞的歌舞伎,同时扑过去,刚刚近身,就听到公孙瓒一声吼叫,忙不地地止步停手,四下寻找新的目标。
    其中一人甚为机灵,一把拽住领舞歌舞伎的手,强行拖到公孙瓒跟前,将她强行往公孙瓒身边一塞,讪笑着对公孙瓒道:“主公请便!”
    领舞歌舞伎双目含泪,悲悲戚戚地看向一旁的乐成王刘陔,公孙瓒哪管这么多,一只手一把搂住她的倩腰,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她的**,**笑连声丝毫不顾忌身份形象还有地位。
    刘陔长身而起,来到公孙瓒案前,躬身一揖,恳求道:“使君,此姝乃,乃在下的侍妾唐姬,善舞,使君大军至,特意,特意令她……”
    话未说完,已被公孙瓒的哈哈大笑声打断:“不就是个侍妾么,无妨,无妨,王上且宽坐,良辰美景,万万不可辜负如此大好时光啊。”
    公孙瓒不但没有因刘陔的请求,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形骸,双手用力,嗤啦一声,已将怀中美人的衣衫自中撕裂,灯烛光亮映照下,白腻的**,浑圆的半球,犹如闪耀着珠玉般的光华,充满了质感,充满了**。
    可是,公孙瓒的那双犹自带着油腻的大手,突兀地**着,脸上带着狞笑,挑衅般地盯着刘陔,那模样似是在说:侍妾又怎么样,老子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未完待续。)


270 王孙公子薄命飞
    “住手!”
    乐成王刘陔虽然自幼就养尊处优,如今也已年过四旬,但仍旧保养极好,既没有大肚腩,也不是瘦高个,站在那里,真个是丰神俊朗。
    公孙瓒要他府上的歌舞伎献舞,他可以忍;纵容部属肆意亵玩府上的歌舞伎,他也可以忍;但是,如今公孙瓒竟然就当着他的面,亵玩他的侍妾唐姬,这让他忍无可忍。
    喊叫出声时,刘陔双目似欲喷火,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指向公孙瓒的手指,亦在微微颤抖,因为愤怒和紧张,他的声音中同样带着颤抖。
    公孙瓒脸上的狞笑更盛,一把将怀中衣衫不整的佳人往旁边一推,缓缓站起身来,双眼寒光大盛,阴沉沉地缓声问道:“你,要我住手?”
    刘陔为公孙瓒双目中的凶光所震骇,连退两步,不过手指仍旧指向公孙瓒,眼角余光瞥见侍妾唐姬正伏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过来,不由得怒火喷涌,怒吼道:“住手……”
    不过更严厉的训斥,虽然已经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没有喊叫出来。
    公孙瓒则似是见到非常有趣的事,仰头哈哈大笑,一时止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一只手指着乐成王刘陔,就连眼泪也都笑了出来。
    一众部属不知其意,一开始都愣在那里,可当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附和着大笑起来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立时附和着哈哈大笑,就连怀中搂着的佳人,正在肆意**的大手,也都停止在那里。
    乐成王刘陔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公孙瓒以及一众部属,都疯了,都彻底的疯了,在拒马水被袁绍杀得大败后,他们都疯了。
    被一群疯子围绕在中间,乐成王刘陔心里说不出来的惊骇,连连后退,指着公孙瓒的右手慢慢垂下,双眸中流露出来的,不再是怒火,而是惊惧,恐惶。
    公孙瓒笑声渐歇,一步步地走近乐成王刘陔,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骇得已站起身来的侍妾唐姬惊叫一声。
    “王上,是要我住手么?”
    公孙瓒的话很温和,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可越是如此,乐成王刘陔就越是惊慌不已,双手攀住公孙瓒的双手,语不成声地连连问道:“你,你,要做,做什么?”
    “做什么?”公孙瓒狞笑着,反问道,“当然是住手了!”
    可是,公孙瓒却一直推着乐成王刘陔往后退,挡住去路的部属,当即眼疾手快地让开去路,眼见着就已经快到了摘星楼的楼边。
    “住手!住手!”
    侍妾唐姬边尖叫,边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衣衫不整,**颤巍巍的,被人看得一览无遗,她此时也丝毫顾不上,来到公孙瓒身旁,扑通一声跪下,啜泣着哀求道:“住手,住手,使君,使君要奴家,陪侍,奴家,奴家从了就是……”
    说完这句话,她仿若全身的力气都已消耗殆尽,无助地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哦,你要我住手,她也要我住手,我到底该怎么住手呢?”
    公孙瓒貌似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却带着冰冷,盯着乐成王刘陔半响,突然面目变得狰狞,将脸凑到刘陔眼前,吼道:“我,堂堂幽州牧,就这么任你们指使?”
    话未说完,他就推着乐成王刘陔大步往前,到了楼边,直接手上用劲,将乐成王刘陔一把扔出楼外,对着楼外的夜空吼道:“死!统统给我去死!”
    这一刻,公孙瓒面前,浮现出来的,其实不是乐成王刘陔,而是冀州牧袁绍,就是这个该死的袁绍,将他逼得退回幽州,如今竟然又将他逼得退缩回这里,动弹不得。
    刘陔的长声惨呼声,久经不息,刺破夜空,将不少士卒自睡梦中惊醒,就是摘星楼上的一众部属,也都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
    “王上!”
    侍妾唐姬悲呼出声,抢到楼边,无助地伸出手去,可是,乐成王刘陔的惨呼声已经戛然而止,显是已经掉落在地,摔成了肉酱。
    “王上!”
    唐姬热泪滚滚,泣不成声,软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可是,当公孙瓒伸手摸向她的脸蛋时,她在转头之际,脸上的软弱悲伤却突然转为坚毅,双手抓住公孙瓒的右手,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毫不留情地咬去。
    “啊!”
    公孙瓒痛得一声惨呼,直接右手一抖,甩在唐姬的脸上,将她打得连连踉跄后退,待她满眼仇恨地看回来,两道血线自嘴角流淌而出。
    “**!找死!”
    无需公孙瓒出声叱骂,离得最近的两名部属,一把推开怀里的佳人,怒骂出声,握着双拳,挥舞着,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
    唐姬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鬼魅般的笑声,竟然一下子就将公孙瓒和两名部属吓得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后颈都觉得阴森森的,凉飕飕的。
    就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下,唐姬咯咯咯笑着,纵身往外一跃,优雅地投身到摘星楼外的夜空下,如一片树叶,飘飘冉冉地往下掉落,夜风吹拂,送来她的临死诅咒:“公孙瓒,你个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此血腥而又惨烈的一幕,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带着冰渣的冰水,将公孙瓒为首的众人浇了个透心凉,体内熊熊升腾而起的**,也尽数被浇灭,连点青烟都没有冒起,当唐姬的诅咒声早已随着夜风消散无踪时,他们仍旧呆若木鸡,浑身发冷。
    公孙瓒更是如此。。
    他虽然是当世大儒卢植的入门**,但一向颇为崇信鬼神天命之说,恩师卢植惨死于鲜卑扶罗韩的铁蹄下时,他就曾心有所感,所以才抛下一切要务,带着亲兵直奔蓟县,就是想要见见恩师。
    后来,他一路冲破艰难险阻,成功进入蓟县,逼走大司马刘虞,接过恩师卢植的幽州牧权柄,那个时候,他就非常相信,他是天命所归。
    可今天,他亲耳听到唐姬恶毒的诅咒,加上如今他除了凭易京高楼堡垒固守外,已看不到任何东山再起的希望,更让他心里直往外冒寒气,心里更加地了无希望。
    想到从此后,他的满腔雄心壮志,再无施展的舞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发出恶毒诅咒的这个女人,公孙瓒不由得再一次怒火中烧,几步跨到楼边,探身出去,冲着楼下怒吼道:“**!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他双手朝外挥舞着,似是与楼外空虚处看不到的敌人在厮打,完全不顾自己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探去,眼看着就要滑出楼外,重蹈乐成王刘陔和唐姬的下场。
    “主公!”
    两声惊呼响起,两名离得最近的部属疾步冲上前去,分左右抓住公孙瓒的肩膀,死命地将他拖回楼内。
    他们离得很近,看着主公公孙瓒近在咫尺的满脸愤怒,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双手仍旧在死命地往虚空中抓着撕着,心底里不由得寒气直冒,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
    虚空中明明空无一物,可看主公公孙瓒这般反应,似是在虚空中有无影无形的敌人,正在与他厮打一般。
    “主公!”
    “主公!”
    更多的部属奔近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王府的歌舞伎们,原本被他们或是搂在怀中,或是坐在怀中,心急一些的,已经压在身下,此刻个个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啜泣着,既是为她们的主子乐成王刘陔和侍妾唐姬,更是为她们可以预见到的悲催命运。
    原本有乐成王刘陔和唐姬在,她们还可以说多少有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自身难保,现在,她们完全就是无主浮萍,最终能有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要她们仿效唐姬那样,纵身一跃,追随主子乐成王刘陔而去,她们又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
    公孙瓒在一众部属的围绕下,叫唤下,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亦是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许是歌舞伎们的低声啜泣声,让人听了倍觉楼外的夜空分外阴森可怖,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回过头去大喝一声:“不要哭了!”
    所有歌舞伎立时不敢再出声,可伤悲依旧,个个只能捂着嘴,无声地流着眼泪。
    经过这么一闹腾,公孙瓒原本中了邪般的大脑,此刻也终于清明了许多,回想着方才的一幕,立时大感头疼。
    乐成王刘陔原本就是他拥立的,用以与包括弘农王刘辩在内的宗室分庭抗礼,如今拥立不过短短的年许时间,就被他一时激愤之下,推出楼外摔了个稀巴烂,这事传扬出去,于他的脸面上,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更令人担忧的是,如若今夜的实情被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可就要全毁了。
    想到这些另外头疼不已的后事,公孙瓒不由痛苦地低吟一声,闭上双眼,刚刚清明一些的头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时,田楷回头看了看那些歌舞伎,凑嘴到公孙瓒耳边,低声请示道:“主公,这些歌舞伎,要不要……”
    说此话的同时,他的手一挥,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公孙瓒双眉紧锁,沉吟片刻,双眼猛然一寒,转头四顾,最围拢在身周的一众忠心部属道:“不,你们将她们带回去,好好享用享用,曰后如若听到风言风语,你们,提头来见!”(未完待续。)


271 袁术的野心
    公孙瓒的满腔雄心壮志,被袁绍在拒马水一战,给击了个粉碎。虽然他率残军退保易京高楼堡垒,夜宴时还一时顺手,将乐成王刘陔扔出楼外摔死,但并未放弃抵抗,自暴自弃,而是很快就四处派出特使,寻求同盟。
    特使分两拨出发,一拨往北,前往幽州诸郡,以及塞外,督促诸郡组织大军,与他一起前后夹击袁绍,还包括赶往长安的信使,绕道上谷郡和代郡,从雁门、太原、河东赶往长安,求见车骑将军吕布,督促他遵守当年的盟誓,出兵相助。
    另一拨则顺易水而下,出海后绕过渤海郡,再自大河逆流而上,分别送给青州牧孔融,徐州牧陶谦,东郡太守曹艹,河内的华雄,豫州牧袁术,荆州牧刘表,还有刘备和应劭,可以说,除了扬州和交州他没有派信使之外,其他各路诸侯,他都派信使前往。
    居高楼,广撒网,这就是公孙瓒目前打的如意算盘,至于最终能否网起几条大鱼来,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伴宿着信使一同抵达各处的,则是乐成王刘陔的死讯,只是说法各种各样,其中不乏罪魁祸首直指公孙瓒的各种“真相”。
    年关过后,豫州牧袁术也终于从无比郁闷中恢复过来,丢了个鲁县给泰山太守应劭,换来了应劭求和的使者;丢了个颍川给刘备,也换来了刘备诚心诚意的致歉,这多少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而轻而易举地解决掉湣王刘宠,全盘接受他帐下那支能征善战的强弓劲弩军,让袁术很是高兴了一阵子;而骑都尉孙坚的死,他非但没有感觉到悲伤,反而又觉得松了一口大气。
    不光是他,即使是帐下诸将,也都看得出来孙坚的野心,此时不将孙坚除去,迟早有一天,整个扬州会改姓孙。
    就因为这几件一直烦扰着他的大事得到解决,袁术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当得知公孙瓒的特使赶到时,很大度地亲自接见。
    偌大的议事大厅里,袁术高高在座,一旁作陪的,只有长史杨弘,主薄李丰,两人如今已成为他的左臂右膀,须臾不离左右。
    信使拜见,奉上公孙瓒的亲笔信,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老实规矩。
    袁术看完,呵呵干笑几声,将信函递给躬身上前来的长史杨弘,问道:“公孙使君退守易京,远离幽州诸郡,他这是准备困守待援么?”
    信使显是对这些问题早有预案,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公经营易京多年,此地易守难攻,任凭有千军万马,亦难攻破,一捱援军至,前后夹击,即可大破敌军。”
    “哦,如此说来,公孙使君对固守易京,是信心十足了。”
    “是!”
    信使答得很干脆,袁术听了,则在主座上陷入沉默之中。
    讨论这个问题,于他而言,似是不太合时宜,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
    公孙瓒对坚守易京再有信心,袁术也还是看得出来,但凡战场情势有那么一丝可为之处,无论是谁,都断然不会这么自我封闭于一隅,困守一地,哪怕那里是如何的易守难攻,如何的坚固。
    一味的防守,其实也也就意味着,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并且还无法还手,至于外援,到底会有还是没有,则完全取决于外人。
    就这个问题,如何诘问信使,没有什么意义,袁术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乐成王可安好?”
    信使一愣,站起身来,恭敬答道:“王上,王上已薨……”
    “啊?!”袁术假装得像是头一遭听到这个消息一样,惊呼出声,“乐成王,怎么,薨了?”
    其实,袁术早就听闻乐成王死讯的诸多传闻,并且他深谙此中三昧,确信乐成王之死,公孙瓒绝对逃不脱干系,更大的可能,还是公孙瓒亲自下的毒手。
    不过在信使面前,他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一装,不然,于面子上就有些不太好看。
    信使仍旧恭恭敬敬地执手答道:“主公邀王上共饮,俱都大醉,乐成王一不留神,踏空失足,自摘星楼摔落而薨。”
    在信使如此说时,袁术脑海中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公孙瓒在拒马水大败而回,心中苦闷,以酒浇愁,筵席上,不知乐成王那句话忤逆了公孙瓒,被他一把拽住,拖到摘星楼旁,一把扔出楼外,酒醒之后,乐成王已摔成肉酱,懊恼之下,他只得编造出这么个醉酒踏空失足摔死的由头来。
    袁术不知道的是,他的如此猜测,竟然已跟当曰情景相差无几。
    此时,他最为感兴趣的,就是公孙瓒会如何自处,困守易京,他会不会自己取乐成王而代之?
    意思就是话说,公孙瓒会否自己称王?
    只是,这个意思,他却不大好直接问出口来。
    不过,这个念头,却犹如一粒火星,将他内心蛰伏多时的某个心思,给彻底点燃,再也无法抑制。
    当初天子刘协在长安城外的乱军之中驾崩,吕布在太原,拥立早已葬身火海的弘农王为帝,天下震惊,且都保持着狐疑。
    后来,益州牧刘焉首开先河,自立为蜀王,消息传来,各地诸侯,纷纷选择拥立,或是自立,以宣告自己地位的正统,以致天下八王并立,互不认同。
    如今,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已有“齐王”刘岱、“乐成王”刘陔身死,八王已去其二,如再加上湣王刘宠,数量可就更多了,正可谓起来得快,殒落得更快。
    袁术自家知自家事,他拥立淮王刘琮,那只是扯张虎皮当大旗而已,豫、扬二州,万千将士,均尊他为主,而非淮王刘琮。
    其他各处情形,包括自家那位兄长袁绍拥立的“甘陵王”刘忠,徐州陶谦和青州孔融拥立的“琅邪王”刘容,车骑将军吕布拥立的汉帝弘农王刘辩,其实都是如此,真正既有地位又有实权的,还是自立的那几位,已然身死的“齐王”刘岱不说,正是“蜀王”刘焉,还有“襄阳王”刘表。
    袁术心中被点燃的那个念头,正是取“淮王”刘琮而代之,自立为王,不,而是登基为帝。
    他有这个念头,由来已久,不过以前,他还只是夜深人静之际,自嘲地遐想一番,从孙坚那里得到传国玉玺后,他的这个念头,可就是再也挥之不去,不但如此,他还在暗地里,不住地为此而做着准备。
    现在,公孙瓒悍然杀了乐成王刘陔,意义可谓重大,就如同当年刘焉首立为王一样,开天下先河,引无数怀有野心的人起而仿效。
    这一次,天下会否再次掀起一股自立为王甚至是自立为帝的潮流?
    袁术的心思飘得很远,心里的热切,竟然如同面对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一般,灼烧得他口干舌燥,心头发痒。
    “主公,主公!”
    两声叫唤,将他拉回现实来,袁术一脸地木然,盯着信使,见信使正一脸期待地看过来,不由大皱眉头,他方才竟然丝毫没听清楚信使说了些什么。
    长史杨弘不愧是久随袁术身边,见此情形,就知道自家这位主公又走神了,忙轻咳一声,笑答道:“援军事宜重大,不可仓促而定,来人啊,送贵客下去歇息。”
    待信使跟着来人步出议事厅,杨弘躬身对袁术复述一遍方才信使所说,正是公孙瓒邀袁术出兵,共取冀州。
    袁术哈哈大笑,右手不住地拍着案桌,仿佛是听到天底下最为好笑的事一样,半响后,才指着杨弘,笑得快要踹不过气来,断断续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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