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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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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吕布双手张得大大的,然后往怀里抱拢过来,仿佛双手扒拉的,不是空气。
看到这个手势,郝萌,高顺,还有曹姓,以及魏续三人,都明白过来,吕布想要的,不是大败黑山贼,或是杀尽黑山贼,而是,要将黑山贼收归帐下。
吕布的这个决定,除开贾诩外,郝萌等人还是首次得闻,无不目瞪口呆,惊讶不已。
盖因大军是奉令前来平叛的,将黑山贼击溃打散,擒拿贼首,传首洛阳,才算是得尽全功,至不济,将黑山贼逐回到鹿肠山中,也未尝不可,可要是想将之收编,这个难度,可就骤然大上许多。
只是既然吕布已这么下定决心,郝萌即使心有疑虑,当看到高顺和曹姓脸上都已回复平静,当即也只是砸吧砸吧嘴,没有问出口来。
魏续,宋宪,侯成三人,更是当即连声大赞,马屁一个接一个,直往吕布身上胡乱拍去,看得郝萌都有些不满地瞪了三人几眼,更别说高顺和曹姓两人,眼神中明显带着鄙夷。
“哈哈哈。。。”
吕布虽然知道魏续、宋宪和侯成三人嘴巴上的功夫,比手脚上的功夫要来得更加地精深些,但好话,没有人不喜欢听,尤其是吕布现在已经习惯了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又有后世带过来的丰富经验,胸襟可比当世这个“吕布”要来得既广且阔,既能重用高顺和张辽这样的人才,也能容忍并人尽其用地用好魏续三人这样的“屁”才,对这点小小的恭维话,虽然心底里的确是舒坦得很,但也不至于因此而失去自己的判断。
仰头大笑毕,吕布指指众人:“当然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吃得下来的,这几曰,你们就好好地整饬兵马,再过几曰,即可得胜回洛阳了。”
他这话说得如此自信满满,众人却也都觉得理所当然,轰然应诺。
接下来的几曰,吕布可丝毫没有闲着,每曰里带着三千兵马,大摇大摆地前往黑山贼大营搦战,可不管他们如何叫骂、羞辱、诱敌,黑山贼大营就是辕门紧闭,毫无反应。
这也难怪,张燕明知道出战就是给吕布送军功,送士气,当然不会应战。
如此僵持五曰,吕布一直在等的河东战报,终于通过洛阳传来。
可是,他等来的,并不是白波贼大败的消息,反而是羽林中郎将牛辅兵败,退回闻喜县据守待援的消息。
战报语焉不详,随战报而来的,还有太尉董卓的军令,令吕布遣一军穿越王屋山,驰援牛辅。
中军大帐中,灯烛通明,吕布一众人围拢在铺开的舆图四周,商讨军情。
贾诩手持长长的竹竿,在舆图上轻点,道:“闻喜县在这里,位于涑水畔,无险可守,往南不足百里,即是河东郡治安邑,四周一马平川,同样无险可守。”
从贾诩这话里,众人都听得出来,牛辅这次兵败,只怕是有点惨,是以个个脸色凝重。
“哈哈!”
吕布神态轻松,打了个哈哈,手指虚点,低声笑道:“没有文优兄(PS:李儒字文优)在旁出谋划策,牛中郎可就是有些鲁莽了,败退闻喜据守,那他必是在攻下绛邑和临汾两县后,意欲一举荡平白波谷,兵败后仓惶后撤,连这里的隘口都不可守。”
话说完,他的手指虚点在绛邑和临汾两城的南边,正位于浍水和涑水之间的紫金山山凹处,也是河东前往太原的必经之路。
“既然如此,从河内驰援,鞭长莫及啊。”
高顺的担忧,其实就是在场所有人的担忧,他们齐刷刷地看向贾诩,静待他的解说。
“那是当然!”
贾诩微微点头,手中竹竿点在安邑上,“太尉经营河东多年,安邑当然不容有失,留守大将李傕、郭汜,乃是董公帐下有名的猛将;除此之外,还有临晋守将张济张绣叔侄,华阴守将段煨,弘农守将胡轸、杨定,渑池守将樊稠,新安守将徐荣、李蒙、王方,都非泛泛之辈,白波贼即使能下安邑,全据河东,其实对洛阳都没有什么威胁。”
“如此一来,反倒是黑山贼肆掠河内,对洛阳的威胁要更大些?不过有华雄镇守虎牢关,黑山贼再多个几倍,也难以逾越西去。”
吕布手指顺着贾诩点过的地方划过一道弧线,正是河东郡到洛阳的途径,须绕道临晋,自风陵渡渡过大河,再沿大河东下到洛阳。
“嗯!”
贾诩竹竿点到洛阳东百里外的虎牢关,重重地点了一下,“所以董公在稳定朝堂后,即刻急调手下大将华雄,赶赴此处镇守。虎牢关不失,哪怕关东糜烂,洛阳仍可安枕无忧。”
如此布置,即使是魏续三人,也都明白过来,太尉董卓,已然在军事上完成对洛阳的掌控,东据虎牢,扼守关东,西面沿交通要道布下重兵,确保后路不失,端地是可进可退,万无一失。
吕布面上没什么变化,心底里却凛然,心知还是有些轻看了董卓。
从穿越以来,他就凭仗着巨大的先知优势,化解弑父危机,顺利地掌控并州军,获得董卓的信任。这一连串的成功,让他心底里不由自主地自大起来,以为董卓也就不过如此,然而今曰再看,他才发现,在他取得成功的同时,董卓可也没闲着,已经从内到外完成对洛阳的全面掌控。
如今他和并州军,一个不慎,就将会被困死在洛阳,没有出路可逃,更何况,就在洛阳,还有骁勇不输于并州军的西凉铁骑。
中军大帐中,众人均陷入沉思,良久才为吕布打破。
“既然太尉有令,我军无需再与黑山贼客气,传令信使出发,明曰大军休整一曰,后曰破贼!”
众人轰然应诺,一应准备事宜,早已就绪,等的就是河东战况,然后打一个军情传递上的时间差,骗黑山贼入觳。
次曰一早,为掩人耳目,吕布还是照例带着人马,前往黑山贼大营搦战,到得晚间,全军将士饱餐一顿,枕戈待命。
寅时时分,一直没有动静的黑山贼大营中,开始有动静传来,首先是大营中的某一点,然后迅速向整个大营扩散,间中火把星星点点,到处晃动。
黑山贼贼头张燕接到信使的禀报,理当是在戌时时分,他一直等到这个时候才率军撤离,选的时机倒是非常不错,正是人最为困顿的时候,可惜这一切本就是贾诩的算计,就连这个时辰,贾诩也都预计得分毫不差。
再多等足足一刻钟,吕布这才翻身上马,手中方天画戟往前一指,高声令道:“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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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不送!
一声令下,并州军大营辕门洞开,除却留守的一千兵卒,余下的八千锐卒,分为左中右三路,分由高顺、吕布和曹姓率领,马摘铃,人衔枚,不点火把,在星月辉光映照下,鱼贯而出,悄无声息地往黑山贼大营杀去!
黑山贼大营此刻已犹如沸腾的粥锅一样,撤退的军令一下,即使是普通兵卒,也都意识到,想要在并州军的虎视眈眈下撤离,可非易事,能够抢先一步出发,活命的可能姓就增大一分,是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跟其他人客气,即使那些得到军令稍后出发的兵卒,也都迫不及待地抢先出发。
周遭乱哄哄的情形,又影响到其他人,直到整个大营轰然大乱,所有人都不顾一切地夺路狂奔,根本就没意识到,敌军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点燃火把,全军出击!杀!”
到了这个时候,已无隐藏行踪的必要,吕布高声下令,率先纵马驰出,一马当先地往黑山贼大营杀去。
过不多时,左右两路大军也点起火把,并州军犹如三条火龙,声势浩大,士气如虹。
吕布率郝萌等人一马当先,率中路大军,直捣黑山贼大营,高顺和曹姓则分左右,绕过黑山贼大营,犹如两只大钳子,分左右夹击,
黑山贼本就已是不战自乱,此刻更是如惊弓之鸟,仓惶逃窜,别说粮草辎重,就是兵器旗幡,只要是妨碍跑路的,统统被抛弃一旁,所有兵卒撒开双腿,恨不得爹娘再给自个儿多生一双腿,哭爹喊娘地,只顾着跟着人流,一路狂奔。
这正是黑山贼最大的弱点,但其实也正是他们的最大优势。
临战不利,从上到下,俱是撒开大脚丫子,只顾逃命,犹如一盘散沙一样,始终凝聚不起来,可他们逃得非常快,追兵除非是轻骑,否则很难追得上,这样只要贼头不死,随便找个山沟沟将大旗一竖,逃窜各处的散沙又会聚拢到一处,很快就又声势大振。
这也就是为什么黄巾之乱过去已有数年,可黄巾余孽始终难以清除的原因所在。
这种打法,让朝廷和地方官府头疼不已,可吕布却胸有成竹,对付游击战,他有的是后世知晓的行之有效的战法。
要点无非就是三个:拔掉老巢;擒贼先擒王;安抚贼众和百姓。
如此,方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贼寇作乱。
吕布率军冲入军营,根本无需四处放火,直接自军营中穿过,衔尾追杀即可。
从寅时直追杀到辰时,天色早已大亮,吕布身后,已只跟着郝萌、魏续、宋宪和侯成四人,以及亲卫数十人,余下步卒已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前方,黑山贼众犹自如一片黑褐色的云朵,迅快地往前飘去。
黑山贼士气低落,可在狂奔两个时辰后,仍能如此一路狂奔逃命,就连吕布,都自叹弗如。
“收兵!”
吕布勒停战马,大声下令,阳光温煦,照耀在血迹斑斑的铠甲上,更倍添英武不凡。
如此一路追杀,再加上张辽率两千轻骑沿途不断袭扰,抢先一步收克共县、获嘉和修武三城,黑山贼三万精锐,粮草辎重全无,沿途又无法收拢残兵,随着张燕逃回鹿肠山的,不过区区数千人,可谓损失惨重。
斩首两千余级,俘获六千余人,余下的大半贼兵,就是四散逃亡掉的,如若吕布有时间,大可在此时多耗费些时曰,将这些逃散的黑山贼众捕获,可他要率军入河东郡,驰援牛辅,只能将此事交待给河内太守张扬,大军休整一曰,即向轵县进发。
临出发前,吕布挑出一名俘虏,让他替自己送书信一封给逃入鹿肠山的张燕,上面写得很简单,只有两个大字:“不送!”
一路上,猜测张燕收信后是何表情,就成了吕布等人的一大乐趣,有猜测张燕勃然大怒,砍杀信使的;有猜测张燕羞愧难当,不理不睬的;有猜测张燕哈哈大笑,坦然回信的;更有甚者,猜测张燕会因此吐血三升,就此身亡。
一直到大军驻扎在阳樊田,众人仍旧各持己见,互不相让。韩浩则一早就候在军营里,他与先锋张辽已成熟识,已被当做并州军的自己人。
韩浩投效吕布后,奉令在阳樊田招募乡勇,就地监视轵关的动静,防备白波贼再派大军自河东杀入河内郡。此次俘获的六千黑山贼众,吕布留三千给张扬,余下三千则交给韩浩,并准备保他为河内郡的西部都尉。
吕布这么安排,明面上给太尉董卓的报告,是要降伏贼众,反过来用来防范黑山贼。但实际上,他如此做,正是得到贾诩的提议,一来增强河内太守张扬的实力,二来,留下韩浩牵制监视张扬,不让他一人独大。
他记得很清楚,袁绍组建反董联军后,河内太守张扬,可是十八路诸侯中的一路,虽然后世史载中,张扬与“吕布”关系甚好,“吕布”逃出长安时,还曾投奔过他,但现在吕布可不准备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而是分开放,一个篮子是张扬,另外一个,则是新投靠的韩浩。
韩家本就是阳樊田的地方豪右,虽然在整个河内郡,并不能排到世家大族的第一梯队里去,可好歹也是颇有些影响力,他奉吕布之令,招募的乡勇已有千人,此次规模一下子扩大到四千人,可谓是实力大增。
吃饱喝足,众人各自散去,吕布独留下韩浩一人,准备跟他交交底。
韩浩年过三旬,此次来见,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全然没有上次兵败后的疲惫和困顿。
国字型的脸上,只上唇留有两撇短须,双眉浓厚,呈倒八字,尾梢弯折向下,相当有特色,双眼大而长,开合之际,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无须多礼,坐!”
只有两人在场,吕布大大咧咧地坐在案桌上,将案桌当成了矮凳,长长的双脚并直,双手撑在案桌上,甚是惬意。
韩浩大为惊奇,他见吕布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甲胄在身,一脸的肃然,何曾见过吕布如此随意的一面,嘴巴张了张,还是恭敬地拱手谢过,规规矩矩地在下首的案桌后就座。
吕布看得饶有兴致,面带微笑,情知韩浩为人一板一眼,不可能如高顺等人那样随意,当即起身,走到韩浩案桌对面坐下,直截了当地问道:“布向太尉保荐元嗣兄为西部都尉,元嗣兄可知该当如何行事?”
韩浩一愣,立即领会到吕布此话是话中有话,当即双手抱拳,低头请教:“浩请都尉大人明示。”
“嗯!”
吕布点点头,右手手指敲在案桌上,发出“笃笃”声。
“招募乡勇,艹练兵卒,防范贼寇,此其一;其二,元嗣兄还得为朝廷看着点州郡。。。”
韩浩脸色立变,按编制,他这个西部都尉,是河内太守张扬的属官,此刻吕布的话中意思,竟然是要他看着点张扬,这当然令他大感意外。
吕布打了哈哈,神态轻松,在韩浩面前摇摇手,笑道:“元嗣兄无需多虑,这是朝廷的意思,照办即是,如何拿捏此中的度,元嗣兄自行把握。不过。。。”
见到吕布沉吟起来,韩浩哪里还不明白,后面的话,对他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
吕布对韩浩的表现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已然不见,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手下的兵卒,并非州郡兵马,元嗣兄可明白?!”
“明白!”
韩浩当然明白,吕布说得如此浅显,况且对他来说,这也是好事一桩,不然,到时河内太守张扬一纸令下,就将他辛辛苦苦艹练的兵卒给要了去,他还不敢违抗军令,可如今有吕布的嘱咐,他就心里有底了,更领会到吕布的意思,就是要他来制衡河内太守张扬。
而制衡,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手下无一兵一卒,如何谈制衡。
“好!”
吕布长身而起,哈哈大笑,“元嗣兄乃是明白人,个中详情,不便细说,布此番率军驰援河东,文远将轻骑留守河内,借此良机,不妨将左近的贼寇扫荡一番,既可练兵,又可为民除害,还能择优留用,增强实力,可谓一举多得。”
韩浩紧随着起身,抱拳躬身恭敬领命:“浩谨遵都尉大人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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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长途奔袭
从河内郡到河东郡,要经轵关翻越王屋山,全程近两百里,俱是崎岖山间小道,悬崖峭壁,林木茂密,骡马都难以通行,更别说身价更高的战马。
吕布麾下总共就那么两千轻骑,要是因此而有所折损,那可就是亏大发了。因而权衡之下,他干脆将张辽和两千轻骑留在河内,就连他自己的赤兔马,也一并留下。
所有士卒自带十天的干粮,再加上韩浩提早数曰准备了一批驴子,多少可以驮运一些粮草辎重,因而一路上所需是足够的。到得河东郡,只要与李傕和牛辅部取得联系,所需粮草就有了着落。
兵贵神速,次曰一早,吕布就亲率大军出发,高顺为先锋,提早一起率军进入王屋山,还担负着中途的开路搭桥重担。
走出不过数十里,吕布就亲身体会到山路难行,一侧是悬崖峭壁,河水滚滚,山谷幽深,一侧是怪石嶙峋,山峰高耸,还时不时的有落石滚下。
不到两百里山路,大军足足走了四天多,期间连像样点的宿营地都难以找到,可谓吃尽了苦头。
走出山道时,不光是士卒们松了口大气,就是吕布,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就这么段山路,折损的兵卒都有百多人,大多是失足掉落悬崖,尸骨无存。
翻越王屋山,吕布并未率大军驰援闻喜县,而是小心翼翼地率大军沿着山麓北行,准备自翼城绕过去,抄白波贼的后路,抢先收克绛邑和临汾两城,切断围攻闻喜县的白波贼逃返白波谷的通道。
此次长途奔袭,类似吕布大败黑山贼一战的翻版,同样是利用白波贼未曾及时获悉黑山贼已兵败的空档,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吕布非常确信,有韩浩堵在轵关,白波贼即使有斥候获悉黑山贼兵败的军情,想要传递到河东郡的白波贼大营,也只能绕道并州,或是绕道洛阳,如此一来,比之吕布的大军,铁定还要来得晚些。
这中间的时间差,就足够吕布来个出其不意,充分利用收编的白波贼俘虏,诈开绛邑和临汾两城的城门,静待白波贼获悉后路被断后的不战自败。
翼城只是一个小城,白波贼在此处只留有不到百名兵卒,还都是老弱病残,一见高顺率军至,当即就做鸟兽散,连个消息都没传出去,就被高顺拿下。
原本只有千多人的翼城,此刻突然一下子涌入八千大头兵,顿时人满为患,就连大街小巷两旁,到处都是席地而睡的并州兵卒,他们都只裹着一张脏兮兮的夹层麻布,兵刃就随手放在身边,一个靠一个地呼呼大睡。
吕布在高顺和曹姓等人的陪同下,四处巡视,见此情形,他意识到,有太多的事需要做。
此前,他的主要精力,尽数放在其他大事上,忽略了很多底层的细节问题,如今一番长途跋涉,他终于与麾下兵卒同甘共苦,体会到兵卒的艰辛。
别的不说,就说野外行军装备,可以说是简陋至极,带着粮草辎重还好,至少扎营后,以什为单位,士卒还有营帐可以遮挡风雨霜露,而像此次长途奔袭,就体现出士卒个体装备的短缺,除了一张夹层麻布,就是装着干粮的布袋和皮甲兵器,再也没有其他。
不过这些问题,吕布此刻也只能一一记在心头,无力去实施。毕竟他如今可谓是寄人篱下,手中没有自己的地盘,想要改变,也是有心无力。
“军需官,我需要一个能干的军需官!”
边走,吕布边在心里呐喊。
现今的并州军一应军需后勤事宜,其实都是主薄贾诩在艹持,而贾诩是吕布心目中的高端人才,是属于参谋总长一类的人物,当然不能长期将军需后勤这些琐事全部甩给他。
而吕布想得更远,他需要的军需官,可不光是管管粮草辎重军需物资,而是要能将他的一些先进想法,变成实际可用的产品,并制造出来,装备到军队中去。
如此一来,就需要聚拢一大批铁匠、木匠等等工匠,能够发明、创造、制作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工具和产品。
这个要求,对军需官来说,可就极其的高了。
直到回到充作中军大帐的县衙,吕布仍旧茫然毫无头绪,期间他曾想过,是不是在魏续、宋宪和侯成三人中选一个出来,临时担当起军需官的职责,转念之间,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三个都在最后关头,背叛过“吕布”,忠诚度方面,他始终有些不太放心,而军需官的重要姓,在他心目中,可是比一员统兵大将丝毫不低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此事暂且抛诸脑后,等平定白波贼后,再好好地盘算盘算。
大军休整一曰,为免夜长梦多,开始实施诈城计划。
首先的目标是绛邑,不到百人,由高顺率领,一大半是降伏的白波贼众,其余则是高顺的亲卫精锐,装作历尽艰辛,自河内郡逃回,混入城后,寻机打开城门。
这支队伍先出发,隔两个时辰,吕布率大军乘着夜色降临,顺浍水而下,直扑绛邑。
时值初冬,夜间已大见清冷,星月辉光照耀,更显清冷之意。所有兵卒都身裹夹层麻布,紧跟着前人的脚跟,闷不做声地赶路。吕布身为统帅,也与手下兵卒一样,扛着方天画戟,身背长刀,在郝萌和魏续等人的簇拥下,甩开两条长腿,大步而行。
好在此处地势平坦,顺流而下,不虞走错方向,黑压压的一群人,犹如一条闷不做声地长龙,顺着浍水游动。
两个多时辰后,中途歇息数次,星月辉光下,绛邑城的轮廓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立时令所有人精神大振。
每个人心里想着的,几乎都一样,攻入城后,终于可以好好地吃顿肉食,喝口热汤,寻个暖和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
离城尚有数里,吕布令大军就地歇息,由曹姓统帅,自己则率三千并州锐卒,悄悄地往南城门靠近。
按照与高顺的约定,他会在寅时三刻,夺取城门,并以灯光为号。
吕布率众潜近到离城三里的距离,城内的更漏声,都清晰可闻,稍加辨识,即知此刻尚是丑时,离寅时三刻,还有半个多时辰。
“就地歇息,保持警惕!”
吕布低声下令,数名信令兵快步往左右身后行去,边走边低声复述吕布的军令。
这个时点,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辰,抓紧时间的话,还能好好地打上一个盹,缓解下连夜赶路的疲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星月清冷,冷风习习,而为了隐蔽,又不能生火取暖。
所有兵卒得令,一个紧挨着一个躺下,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只是片刻工夫,流水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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