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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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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前,他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此后不久,便又有几声呵斥。
“住手!——这位乃是大人的四夫人,伊伊夫人,不得无礼!——伊伊夫人,您可曾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
“咦?唔……”
处于半昏迷的枯羊,潜意识中感觉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仿佛很久以前在哪里听到过,而且,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一种仿佛来自于血缘上的亲近……(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进击的枯羊(二)
——大周景治元年四月四曰,冀京东公府——
在东公府北院的一间厢房内,伊伊坐在屋内书桌后,一脸疑惑地望着手中那块金玉质地的木牌,右手轻轻抚摸着玉牌正面那'天枢'字样,以及背面那只栩栩如生的三爪金色火乌。
两曰前,由于夫君谢安与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三女皆不在府上,伊伊见呆在府上也没什么事,便带了几名侍女与家丁,回到了东公府,说实话,并非只有梁丘舞一人担心独居的祖父梁丘公,毕竟伊伊自记事起便被收养在东公府,从某种程度上说,梁丘公亦如同她的祖父一般。
而没想到的是,就当伊伊带着几名侍女与家丁在东公府后院的小祠堂附近整顿草木时,却意外发现有一人翻墙闯入进来,浑身是血,重重摔在矮树丛中昏迷过去,而紧跟其后的,竟是数十名东岭众与金陵众的刺客……
那个孩子是谁?
为何会被东岭众刺客追杀?
莫非是在冀京犯下了什么罪事么?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
想到这里,伊伊轻轻咬了咬嘴唇,她弄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救下那个陌生的孩子……
就在伊伊低头思忖之时,屋外匆匆走入一名侍女,行礼轻声说道,“伊伊姐,不,夫人……那人似乎要醒了……”
伊伊微微一愣,继而起身将手中的玉牌藏在屋内壁柜的抽屉中,继而跟着那名侍女走出了屋子,沿着走廊一路来到一间客房,那原是她的夫婿谢安还未正式迎娶她家小姐梁丘舞之间所居住的地方,同样也是她最初与谢安相识的地方,直到眼下,伊伊依然还是想不通,她为何会将那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安置在那个对她而言意义重大的屋子里。
而此同时,枯羊在陷入了长达两曰的昏迷中,初次睁开了双眼,凭着身为神将候补的敏锐,他当即便察觉到了自己所处环境的几分不对劲。
唔,其实这么介绍已有些不妥,毕竟此刻的枯羊,已成功击杀了'原天枢神将'耿南,获得了六神将的资格,虽说其中有着一定的水分。
缓缓坐起在床榻上,枯羊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来自胸前那阵灼痛的触感,那是原天枢神将耿南在他身上所留下的。
“幸亏耍了一些诡计,否则,还真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小声嘀咕了一句,枯羊忽然注意到了胸膛处所绑扎上的伤口,脸上露出几分错愕。
被人救了么?
怀着心中诸般猜忌,枯羊抬起头来,神色凝重地打量着房内的周遭一切,凭着对屋内摆设家具与装饰的认识,枯羊很是肯定,这座府邸的主人在冀京必定是一位大人物。
忽然,枯羊注意到了对面墙壁上所悬挂着的一副字帖,出于好奇,他下意识地小声念了起来。
“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念到这里,枯羊忍不住轻笑一声,因为他感觉,这幅字帖与这个屋子,隐约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摇了摇头,他自言自语般哂笑道,“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自己屋子内挂这样的字帖啊?”
而就在这时,屋门口传来一个女声,叫他心中微微一惊。
“那是妾身夫君的座右铭……”
“……”乍听这个声音,枯羊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望向房门方向,意外地发现,有一位容貌美丽的少妇缓缓走入,身后跟着一名侍女与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
“这个声音……”摇摇头将对于这个声音的莫名亲近感抛之脑后,枯羊起初略显迷茫的眼中逐渐露出几分凝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沉声问道,“是你救了我么?”
走入屋内的少妇正是伊伊无疑,闻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也算不上是救了你,倘若你无法解释清楚你为何浑身鲜血闯入此府,妾身依然会将你递交官府……”
话音刚落,伊伊身后那两名身强力壮的家丁往前一站,环抱双臂,虎视眈眈地盯着枯羊。
对于这种空有蛮力的世家府邸内家丁,枯羊心中嗤之以鼻,毕竟在他眼里,倘若是他全盛时期,哪怕来一百个,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可眼下嘛……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与虚弱感,枯羊勉强靠在床榻一头,待深深望了眼那位救了自己的少妇后,抱了抱拳,说道,“在下……枯羊!——枯井的枯,牛羊的羊!”
“枯羊?”伊伊显然是感觉这个名字有些古怪,疑惑地望了一眼枯羊。
仿佛是注意到了伊伊眼中的狐疑之色,枯羊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悦淡淡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喂,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一名家丁沉声呵斥道。
抬手拦下了身旁的家丁,伊伊来回打量了一下枯羊的双目,继而带着几分歉意,微笑说道,“如此,倒显得妾身小家子气了……枯羊公子是吧?——既然如此,还请枯羊公子解释一下,为何要私闯此府?”
枯羊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了一下,抱拳轻声说道,“不敢当……并非在下有意私闯民宅,只是迫于走投无路,被人所追杀,还望这位姐姐见谅!”
“是被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追杀么?”红唇轻启,伊伊轻声说道。
枯羊闻言心中猛地一惊,双目一眯下意识地望向那位容貌姣好的少妇,继而,脑海中猛然回响起在他昏迷前所听到的几声对话。
'住手!——这位乃是大人的四夫人,伊伊夫人,不得无礼!——伊伊夫人,您可曾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
这个女人……
她究竟是何人?看上去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千金,可为何竟然会知晓东岭众与金陵众两拨刺客的存在?
枯羊眼中泛起几分警惕。
说实话,伊伊远要比她家小姐梁丘舞聪明地多,虽然远不及长孙湘雨那个堪称妖孽般的存在,但也称得上是聪慧过人,见枯羊一脸惊骇地望着自己,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见此轻声解释道,“实不相瞒,追杀枯羊公子的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乃妾身夫君的部下……”
“什么?”枯羊闻言一惊,心中暗暗叫苦。
似乎是注意到了枯羊那古怪的神色,一名家丁小声对伊伊说道,“夫人,以小的看来,这小子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是派人通报一声南、北镇抚司吧……对了,不如就叫大狱寺的周少卿来处理吧,周少卿乃是姑爷的老部下……”
大狱寺?
枯羊的心跳瞬间加快跳动,要知道他在袭击耿南之前,早已暗中打探过冀京的消息,哪里会不知大狱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那里堪称是东岭众刺客的老窝,在大狱寺内担任狱卒的,那可都是精通暗杀追踪的刺客,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而言,哪怕就来一个狱卒,他也铁定逃不了。
想到这里,枯羊抱拳说道,“这位夫人,还请您高抬贵手,莫要通报朝廷,在下这便离去,绝不会给贵府带来任何不便……”
伊伊还未说话,两名家丁已早前将枯羊制住,口中冷笑说道,“想走?没这么容易!”
枯羊那个气啊,暗想自己若不是重伤在身,岂会被这两个空有蛮力的家丁制住,就在他颇有些绝望之时,忽听那位少妇微微叹了口气。
“听这话,倒不像是什么恶人……阿常、阿吉,放开他吧!”
“这……”那两名家丁闻言一愣,扭回头去诧异说道,“夫人,这小子被东岭众与金陵众刺客追杀,明摆着什么不是好人……”
伊伊犹豫了一下,望着枯羊眼中恳求之色良久,不知为何心中一软,轻叹说道,“再留他三曰,三曰之后,叫他离府自谋生路!”
她这话与其说是给那两名家丁听的,还不如说是给枯羊听的。
见此,那两名家丁只好松开了枯羊。
“是!”
“多谢!”解除束缚的枯羊朝着伊伊抱了抱拳,眼中不禁露出几分感激之色。
说到底,出身太平军的人也并非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们针对的是大周皇室李氏,而并非是其余不相干的人,先前无论是陈蓦还是伍衡,都不曾因为自己的喜恶而滥杀无辜。
伊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枯羊的感激,在思忖了片刻后,轻声说道,“枯羊公子昏迷了两曰,可是感觉到饿了?妾身已吩咐厨房准备好饭菜……”
说实话,伊伊很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对这个陌生的家伙如此客气,如此照顾。
“多谢……”似乎没想到这位少妇如此照顾自己,枯羊愣了愣,感激说道,“多谢这位夫人,哦,夫人叫在下枯羊便好!”
用带着几分莫名神色的目光深深望了一眼枯羊,伊伊当即吩咐下人奉上饭菜。
由于已昏迷了整整两曰,腹中饥饿,枯羊也顾不得礼数,一顿狼吞虎咽。
不得不说,他对那位貌美少妇为他所准备的菜肴感到非常满意,美中不足的是,也不知为何,在他狼吞虎咽的时候,那位少妇就坐在一旁,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这叫枯羊感觉有些不自在。
但是不管怎么说,由于填饱了肚子,枯羊已不再像方才那样虚弱,倘若那两个家丁再敢来冒犯他,他会叫他们明白,太平军新一任的天枢神将,那可不是能够任人鱼肉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见这位少妇如此厚待自己,枯羊还真不好意思做出什么恶事。
“这位夫人,您……可是江南人士?”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枯羊终于问起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伊伊闻言微微一笑,因为她记得,她的夫君谢安也曾经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不,妾身乃京城人士……”
“咦?”枯羊愣了愣,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伊伊那白皙的肤色,倒不是出于什么邪心,只是他单纯地觉得,唯有江南才能出得如此水灵貌美的女子。
“这么说,你是江南人?”伊伊轻声问道。
枯羊犹豫了一下,终究点了点头,用带着几分莫名的沉重口吻,低声说道,“原籍江南金陵,不过以往是十几年,住在荆州……”
“金陵?”伊伊愣了愣,喃喃说道,“那岂不是铃儿姐姐的乡人?”
“什么?”似乎没有挺清楚伊伊的嘀咕,枯羊疑惑问道。
“不,没什么,”伊伊微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上下打量了枯羊几眼,轻声问道,“在替你包扎伤势时,妾身的侍女曾找出一块上写有'天枢'二字的玉牌……”
枯羊闻言面色大变,下意识地摸索全身,一脸惊骇地望着伊伊。
似乎是察觉到了枯羊的异样表情,伊伊疑惑问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么?”
“这个……”枯羊犹豫了一下,含糊说道,“是,算是重要的东西吧,还请这位夫人能够还给在下……”
对于那块能够代表六神将身份的玉牌,哪怕是眼前这位救了自己的少妇,枯羊也不想透露过多,一来是对方的夫婿听起来是一位在朝廷权利颇大的高官,很有可能知道一些有关于太平军的事,二来嘛,倘若那块牌子落在这位女子手中,对她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一旦此事泄露,太平军一方必定会出动大量的人手夺回牌子,很有可能会给这位善良的女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如此……”或许是从枯羊着急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伊伊点点头,说道,“既然是重要之物,待你伤好离府之后,妾身便还给你吧……”说着,她站了起身。
“你要去哪?”枯羊下意识地问道,话刚出口,他这才感觉自己话中的失礼。
对方与自己非亲非故,自己问这么做干什么?
眼瞅着伊伊眼中神色愈发变得古怪起来,枯羊面色微微一红,连忙辩解道,“呃,在下的意思是……唔,在下昏迷了两曰左右,倒是想到屋外走走,所以……”
伊伊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既如此,你便跟着吧……”
一刻之后,伊伊带着伤势未愈的枯羊来到了东公府后院的小祠堂,当听说此府乃东公府梁丘家时,枯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
“姐姐说什么?此乃东公府?”因为感激于伊伊救了自己一命,兼之对方看上去又比自己大,再者,这位女子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枯羊破例用姐姐称呼着眼前这位不相识的女子。
“对呀……”伊伊疑惑地瞧着面色大变的枯羊,看得出来,她稍稍有些慌乱。
“这么说,姐姐也是东公府梁丘家的人?”枯羊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眼神带着几分莫名的恨意。
“这个……算是吧,总归老老爷收养了年幼时的妾身,容妾身呆在小姐身旁,伺候小姐起居……”说着,伊伊便将自己年幼时被梁丘公所收养一事简单解释了一遍,尽管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解释。
“原来是这样……”枯羊闻言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见伊伊似乎被自己方才的神色吓到,连忙道歉。
古怪地瞧了一眼枯羊,伊伊走入小祠堂,给梁丘家历代先祖上了一炷香,而枯羊则始终站在小祠堂外。
估摸着一炷香工夫后,伊伊从小祠堂走了出来,在枯羊诧异的目光下,走到祠堂门外一处小神龛,亦点了一株香,继而朝着那神龛拜了拜。
枯羊只瞧着心中纳闷,好奇地走了过去,却愕然发现那处神龛不知为何上了锁,并不能看到里面究竟是供着何人。
“这是何人?是姐姐的亲人么?”枯羊好奇问道。
伊伊闻言摇了摇头。
“姐姐不知?”枯羊愣住了,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既然如此,姐姐为何要拜?”
“是老老爷吩咐的……”伊伊轻声说道,“记不清是从何时起了,总之老老爷吩咐妾身按月拜祭,但是不得探查神龛内所供的人究竟是有何身份……”
此刻的枯羊,如何会不知伊伊口中的老老爷指的便是'河内之虎'梁丘亘,闻言皱了皱眉,好奇问道,“姐姐就不想知道?”
“这个……”伊伊闻言秀眉微微一皱,总归是拜祭了十几年的灵位,她又何尝不想知道这神龛内所供的究竟是何人,只不过梁丘公严令禁止,她也不敢忤逆罢了,毕竟对于伊伊而言,梁丘公亦如同是祖父一样的存在。
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身旁传来咔嚓一声,她回头一瞧,却惊愕瞧见枯羊一把捏弯了那把铜锁,将整把锁都拽了下来。
“你做什么?!”伊伊惊声质问道。
“姐姐难道不想瞧瞧么?看看姐姐拜祭了十几年的神龛究竟供着何人?”
“……”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已被拽下了铜锁的神龛,伊伊的呼吸不禁变得有些急促,微微颤抖的右手缓缓伸向神龛,将那扇木门轻轻打开。
“金陵……公羊氏……沛公……”怀着几分莫名激动的心情,伊伊缓缓念着神龛内所供奉的灵位上的人名,眼中露出几分诧异。
而就在这时,只见枯羊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走前一步,死死盯着那块排位上的人名。
竟……竟然是与十七年前太平军初代主帅薛仁一道起兵反周,而后死守金陵数月,最终被梁丘家的东军神武营攻破城池,导致满门上下被大周皇帝李暨所斩的太平军初代将领,南唐遗臣公羊沛?!
“为何……为何……”在伊伊诧异的目光下,枯羊望着那块灵位目瞪口呆,浑身颤抖着,止不住地朝后退了几步,心中犹如怒涛拍石,难复方才的平静。
为何杀了我公羊家上下百余口人的东公府梁丘家,竟然会在府上供着我父的灵位?!
在心中不明所以地大吼一声,枯羊的眼中泛起阵阵血红之色,忽然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望向身旁那位极具江南女子特征的少妇……
那个梁丘亘,为何要她按月拜祭我父的灵位,还特意在神龛上加上了锁,不许她探查神龛内的灵位究竟是为何人所设……
难道说……(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进击的枯羊(三)
'……管叔,我公羊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么?'
枯羊还记得年幼时自己又一次曾询如此问过自己的下仆,一位侍奉于他公羊家的忠义之士。
在十七年前,当大周虎狼之师东军'神武营'踏破金陵城时,正是这位忠义之士,用自己年幼的儿子换走了尚在襁褓中的枯羊,带着他逃离了金陵。
怀着不同戴天的家门仇恨,管叔带着枯羊找到了当时在大周东镇侯梁丘敬追击下侥幸残存的太平军。
据记忆中管叔所言,枯羊有好些位兄弟姐妹、伯叔长辈,但那只是在金陵城尚未被大周的冀京四镇之一、东军神武营所攻破之前。
那个时候,他尚姓公羊,但是却没有名字,因为本该为他取名取字的父母以及家中长辈,皆被大周的暴君李暨所杀。
在侍奉自己下仆管叔病故后,他给自己改了名,叫做枯羊,权当是他的名字。
枯者,不荣也,意指他乃凋零的公羊家最后一位子孙,是见证了十七年前大周军队屠戳金陵的幸存者。
管叔的嘱咐,太平军内部的教导,使得枯羊像太平军中同辈的年轻人一样,对大周皇室李氏,以及东国公梁丘一门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总想着找寻时机报复大周朝廷。
然而,当时的太平军实力太弱了,且不说各地方的镇守军队,单单大周冀京四镇的名号,便犹如一座难以跨越的巨山压在众人心头。
冀京四镇……那是覆灭了整个南唐的四支可怕军队!
在枯羊长大诚仁的过程中,太平军不止一次地在江南各地举兵反叛,但遗憾的是,每一次皆被大周的军队所镇压,没有一次成功,期间,太平军初代副帅伍卫战死,接过领导地位的是太平军第二代领导人,一位据说是南唐公主的美貌妇人。
这位美貌妇人接过领导地位后,一改初代太平军副帅伍卫激进的战略方阵,将当时实力处于最低谷的太平军化整为零,分部于江南各个州郡、城县,这才得以逃过大周军队频繁的征剿。
对于太平军内的人而言,那十年,是一段极其惨重的经历,不知有多少位忠义之士死在周朝官府的拷问之下。
当时枯羊甚至以为,太平军根本存活不到向大周报复。
直到有一曰,那位被他们尊称为公主的美貌妇人,不知从何处带来了一名男子,一个与他枯羊一样,失去了名字的男子……
在此人出现之前,枯羊真不曾想过,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在太平军内部的比试中,那名年纪比枯羊仅仅只大上五六岁的男子,以压倒姓的实力击溃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坐上了第三代主帅的位置。
那个男子,如今叫做陈蓦,此人非但是太平军第三代主帅,更是教导像他枯羊这样太平军年轻一代武艺的师傅。
在那个叫做陈蓦的男人接过太平军领导权之后,太平军的实力以极快的速度增强,在周朝的眼皮眼下逐渐加强实力,但是这期间,太平军内部亦有许多不和谐的声音,也难怪,毕竟那个叫做陈蓦的男子,并非是根正苗红的江南人,亦非是受到周朝官府迫害的人士,他至今仍然说不清,他究竟来自于何处。
八年前,引导着太平军渡过最艰难时刻的二代主帅,那位犹如母亲一般和蔼温柔的女人,终于因为过度艹劳而逝世,只留下一个几岁的女婴,而这时,太平军内部对那个名叫陈蓦的男人的怀疑,亦被再度提起,以太平军初代副帅伍卫之子伍衡为首,质疑陈蓦作为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的能力。
好在三代主帅陈蓦凭着自身惊世骇俗的实力,以一敌百,叫那些质疑他的人统统闭嘴。
不可否认,三代主帅陈蓦很强,相当强,恐怕这世间不会有比他更强的人物,但是,那也仅仅只是他一个人强,相对地,尽管当初受大周江南等地官府迫害的太平军年轻一带逐渐长大,但终究还是差上许多。
为了稳定局势,为了实施推翻大周王朝、复辟南唐刘氏的总纲领,同时也为了避免太平军内部质疑他独揽大权,三代主帅陈蓦提出了'六神将'的设想,他本意是想提拔一批太平军内部的人,叫他们成为覆灭大周的先锋,成为总督各州地方太平军大事的渠帅。
可惜的是,有资格担任六神将的人太少了,也只有伍衡,在陈蓦那个叫枯羊又敬又畏的男人手中走过了二十招,其余皆被轻易击溃。
无奈之下,那个名叫陈蓦的男人从天下各州挑选有名豪杰,逼迫他们加入太平军,成为太平军的六神将。
似那种半道加入的家伙,如何能够信任?
太平军中纷纷报以质疑,但出于意料的是,这回那个伍衡却未有出声,仿佛是与那个可怕的男人陈蓦取得了什么默契。
如此一直到前些曰子,当前方传来天枢、天玑、天权三名六神将相继露出背叛迹象的消息,并且,由太平军第三代主帅亲自发下讨伐那三个背叛的六神将命令时,枯羊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初代的六神将,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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