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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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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件事,徐乐早已安排妥当。
'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徐乐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只可惜月末月色依稀,无法从月亮的位置判断时辰,但反过来说,似这等漆黑的夜晚,亦是偷袭、杀人的最佳时候。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警报。
“太……太平军袭营了!太平军袭营了!”
警声未落,周军营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怎么回事?”
“敌军夜袭?什么方向?”
“哨兵呢?守夜的哨兵呢?!”
“敌军?敌军何在?”
别说周营,就连谢安安歇的帅帐四周亦响起阵阵窃窃私语声,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东岭众刺客茫然疑惑的声音。
“敌军?怎么可能?营外的弟兄未曾发来讯息啊……”
“总之还是去看看!——留下一半,其余人跟我走!”
侧耳倾听着那刷刷刷地动静,徐乐的嘴角不由扬起几分笑意。
毋庸置疑,那几声警报,是他故意派心腹人喊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撇了一眼被夜风吹起了帅帐帐幕,徐乐舔了舔嘴唇,缓缓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第十六章 所谓里应外合(二)
“叮叮——!叮叮——!”
正值子时前后,本来寂静非常的周军营寨顿时变得噪杂而喧闹,预警的金戈声响彻整个营寨,到处都是因为惊疑而一脸不安的周军士卒,他们双手死死捏着兵器,奔走于诺大营寨之内,寻找着那子乌虚有的夜袭敌军。
“该死的,夜袭的敌军究竟在哪个方向?!——方才是何人在营内大呼小叫,叫唤敌军来袭?站出来说个清楚!”
因为长时间找寻不到那些所谓的敌军,不少周军将士懊恼地开始大骂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在熟睡当中被那阵吵闹声惊醒,原以为是太平军前来夜袭,结果找寻了半天也未曾见到半个敌军,可想而知他们的心中是何等的愠怒。“或许是误报吧!”
一位周军千人将站了出来,挥了挥手对四周大部分不明所以的周军士卒们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大家伙都暂时先回去吧。各回各帐,此事容我先向廖立将军禀报!”
“是!”
见千人将发话,众周军士卒亦不敢再多话,只是骂骂咧咧地,恨不得将那些个再方才莫名其妙预警的家伙们的皮扒下来。
而与此同时,在一间帐篷的帐口附近,有一名名叫何温的士卒微微皱了皱眉。
何温,原太平军降卒,乃徐乐麾下一名伯长,方才便是他与数百对徐乐忠心耿耿的原太平军降卒在军营内大声喊叫,遵从徐乐的吩咐,有意要将整个周军营寨搅得混乱。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忽略了这支周兵乃是冀州兵,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哪怕是似这般深夜的炸营,尽管最开始确实有诸多周兵心中惶恐,但是在一炷香过后,待一些位千人将、百人将陆陆续续站出来稳定局势后,整个周军营寨顿时又恢复了秩序。
而这,可不是何温想要看到的。
忽然,何温在不经意间瞥见身旁附近的营帐,他发现帐篷内尚有几名周军士卒并未被方才的吵闹声影响,依旧在呼呼大睡着。
眼珠一转,何温心生一计,趁着那些周兵还未散开的时候,瞧瞧转到那个帐篷后方,用利剑划破了帐篷外侧一道口子,悄悄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不二话,分别在那数名熟睡中的周军士卒脖子上用利刃割了一道,可怜那数名周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杀害。
悄然无声地将那数名士卒杀害后,何温按原路返回,从帐篷外侧那道割开的口子又悄悄爬了出去,躲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着。
而这时,聚拢在营地中央的周兵士卒已陆续散开,不过口子尚且骂骂咧咧着。而其中有几名周军士卒,正巧走入了何温方才去过的帐篷。
在大概数息的平静过后,那个帐篷内猛然响起一声愤怒的咆哮。
“有贼人!——营内有贼人!”
毋庸置疑,何温所杀害的那几个周兵的尸体,已经被他们同帐篷的同泽所发现。
这一下,整个军营顿时就乱了,毕竟起初营内的士卒们只以为是那个睡迷糊的士卒误报了警讯,除了嘴上骂几句泄泄愤也就是了,总还不至于当真将那人找到,抽筋扒皮。而如今竟然闹出了人命,整个事件的姓质顿时就不同了。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这次不必何温来喊话,整个周营再度响起预警的声响,而且比之方才更为紧急。
见此,何温的嘴角扬起几分得逞的笑意。
不过在他看来,这还不够,整个周军还不够动荡不安。
想到这里,他趁着混乱迅速联系到了麾下的原太平军士卒,一干人从最开始想到的喊话逐步转向暗杀那些不曾防备的过路士卒。
因为何温等太平军降卒亦身穿着周军式样的甲胄,因此,一开始众周军士卒们并未察觉到其实身旁就潜伏着凶手。
但正所谓纸包不住火,随着数百原太平军降卒暗中杀害的周军士卒越来越多,终归还是有一些周兵瞧清了对他们下毒手的凶手的真面目。
“太平贼军!——有贼军身着我军铠甲混入军中!”
“有贼军混入我军营内!”
率先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温那一干原太平军降卒,因为他们想将周军士卒们地注意力转移到牛渚太平军那边去,毕竟他们的人顶多数百人,一旦被周军士卒察觉到真实情况,那绝对是被砍成肉泥的下场。毕竟这诺大营寨内有近乎三万的周兵,而何温等人却仅有寥寥数百人,如何抵挡?
这一番喊话,使得整个周军营地变得更加混乱,致使那无数冀州兵人人自危,手持利剑神色紧张地警惕着四周,除非是熟悉的同泽,否则不予对方靠近。
“中军,廖立将军麾下曲部,一营士卒,到此集合!——非我营兄弟,不得靠近!”
“左军,唐皓将军麾下曲部,二营兄弟到此集合!——旁营士卒,不得靠近!”
不得不说,冀州兵的确是大周作战经验最丰富的军队,军中冀州兵的素质强地匪夷所思,即便在这等混乱的局势下,依旧保持着理智与冷静,倘若换作其余军队,恐怕早已炸营,呈现出整个营寨的友军杀成一片的凄惨景象。
期间,有一些原太平军降卒不信邪,冒名想混入某个团队,结果因为面孔陌生,当即被那些士卒斩杀。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见到这等事,四周其余的周军士卒仿佛司空见惯般。不难猜测,冀州兵相比在深夜炸营这方面的事上进行过诸多的训练与演戏。
'该死的,这冀州兵未免也太过于纪律严明了吧?'
在远处观瞧的何温双眉深深皱紧,他本以为弄出几条人命来便能使整个营寨的周兵陷入惊恐,人人自危,最好使他们相互猜忌,自相残杀。结果,冀州军却是向他这个原太平军士卒展示了一下,何为身经百战的正规军士卒,何为大周首屈一指的劲旅。
“廖立将军麾下一营千人将刘黩,此番暂代廖立将军下令,众军各个曲部按驻地位置搜查混迹在我军之中的贼人!”
一名周军千人将站了出来,毕竟冀州兵本来就是暂代职权的规矩。在军情紧急,并且费国、马聃、唐皓、廖立等大将不在场的情况下,偏将有权暂代大将职权;而在偏将不在的情况下,千人将暂升两阶,作为将军指挥士卒,其下依此类推。
而眼下那名叫做刘黩的千人将,便是暂时升了两阶,代替大将廖立发号施令。这是冀州兵应付突发事件的规矩,并且军令规定,即便是暂时代替大将指挥麾下士卒,此人的号令麾下同营士卒亦必须遵行,如同大将亲临。正因为如此,何温好不容易引发的混乱,再度被冀州兵所化解了,只不过,那么多周军士卒挤在当中,挨个地辨别、询问身份,看起来依旧有些混乱。
不过即便如此,看在何温眼里,亦叫他心中暗暗焦急。毕竟眼下,冀州军的大将们尚未现身,在这种情况下冀州兵便已自行稳定住了混乱,可想而知若是大将们在场,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况。
'咦?——说起来冀州军的大将们呢?明明营内已变得这般混乱,那些大将们竟然不露面?'
脑海中闪过一个疑团,何温闪身溜进了附近某个帐篷。毕竟不远处地周兵已开始挨个审查附近的士卒,若是被瞧见他何温孤身一人,并不属于任何一名军中大将麾下,那么,他何温势必会遭到怀疑。
因此,何温想也不想地便溜进了不远处一个漆漆黑的帐篷。他原以为附近帐篷的周兵们皆在帐外的空地审查,只要他能溜到帐内,便可蒙混过关。
可结果,才一踏足那帐篷之内,何温便被帐内的景象给吓住了,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双目亦不自觉地瞪大。
他瞧见了什么?
他瞧见帐内竟然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周军士卒,那一双双充满压迫感的双目,让何温不禁感觉全身发寒。
'这么回事?这些周兵……'
还没等何温反应过来,忽然从旁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嘴,捏得他剧痛不已。
何温下意识地想挥剑,可惜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他握剑的手亦被制住。他本能地挣扎,却发现力气犹如泥牛入海,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
一丝轻风微微吹起些许帐幕,凭借着从帐外照入了些许光亮,何温这才震惊地发现,制服他的人,竟然是周军大将廖立。
'完了……'
那一瞬间,何温万念俱灰,毕竟廖立可是冀州兵中除费国外最为勇武的大将,就算是徐乐也不见得是此人对手,又何况是他何温区区一个百人将。
“嗤——”
一柄冰冷刺骨的利剑刺穿了何温的胸口,何温只感觉胸口一凉,旋即,全身的力气仿佛离体而去,致使他在缓缓倒于地面的过程中,竟发不出一声惨叫。
“将军……”帐内那密集的士卒中,有几人面露匪夷所思之色。他们想必是愕然于廖立竟然问也不问就将闯入进来的那个身穿有周军铠甲的士卒杀死,也不怕杀错。
似乎是猜到了帐内众士卒的心中想法,廖立压低声音说道,“此人周身血腥气味极重、手中利剑剑刃尚挂有血丝,再者,明明瞧见本将军容貌,竟然还敢反抗,妄图以剑对抗……绝非我军士卒!”
帐内众士卒闻言这才释然,毕竟廖立在冀州军中亦是威名赫赫,军中上下没有一个士卒不认得他。明明瞧见廖立这位大将还打算举剑反抗的,就只有太平贼军士卒!
想到这里,帐内众士卒对廖立的判断心生由衷地佩服,毕竟廖立可是在对方刚踏入帐内的情况下便将其制服,旋即将其杀死,前后不过数息工夫。可以说,廖立在一照面的时间内便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份敏锐的洞察,着实并一般人能够做到。
不得不说,廖立在大多数情况下,着实是不逊色费国与马聃,若他能改掉在局势不妙时姓情冲动、脾气暴燥的秉姓,绝对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帅才。
“哼!”瞥了一眼地上何温的尸体,廖立撩起一丝帐幕向外观瞧。
“将军,我等还要等多久?”一名士卒低声询问道。
“等到牛渚的太平军来袭……放心吧,一定会来的!”低声解释了一句,廖立放下了撩起的帐幕。
而与此同时,在谢安居住的帅帐账外,原太平军降将徐乐正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心中暗暗判断这附近究竟还剩下多少东岭众刺客。
期间他注意到,营内那些假预警声逐渐消失了,原本显得混乱的营寨,亦逐渐恢复了秩序,这让徐乐微微皱了皱眉,毕竟这意味着何温等人已陆陆续续被周兵察觉并杀死。
不过即便如此,徐乐心中亦未曾有丝毫的惊慌,因为在他看来,整个计略实施地非常顺利,在何温吸引营内大部分周兵的情况下,他的另外一名心腹,正想方设法骗开营寨正东侧的营门,已方便牛渚的太平军士卒攻入营中。
这不,就在何温被廖立所杀的同时,正东侧的周军营寨门户,已燃烧起熊熊烈火,不难猜测,这是徐乐另外一名心腹率领麾下士卒想办法杀死了守营的周兵,在营门附近放了一把火。
“怎么回事?”
伴随着一声略有些懊恼地问话,几个黑影刷刷刷地出现在帅帐左右,那等来去无踪地本事,只看得徐乐心中微微一惊。
“东营辕门何以走水?”一名听声音颇有些气势的东岭众刺客沉声质问道。
“不清楚……”
“莫非牛渚太平军当真已攻入我军营寨?”
就在众东岭众刺客窃窃私语之际,忽听得大营东侧的辕门外锣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
隐约间,甚至依稀还能听到一些周军士卒的预警声。
“东营!东营遭到太平军夜袭!”
“有细作打开了东营营门……”
“太平贼军杀进来了!”
倾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喊声,徐乐心下暗暗欢喜。不难猜测,那是与他早前约定好的牛渚太平军主帅枯羊率领麾下兵马来袭击周军营寨。
徐乐的猜测并没有错,其实早在何温在周军营寨内部频频放火、杀人,故意制造混乱之时,在周军营寨的东侧,牛渚太平军主帅枯羊麾下大将卫庄,已率领着诸多士卒在外虎视眈眈。
待徐乐麾下心腹想办法骗过东营营门的守军,在营门附近放了一把火后,卫庄便当即率军杀入了周军营地。
当然了,表面上看起来确实上这样,可实际上嘛,却是周军故意放太平军入内罢了……
“来了!——果然不出大人所料!”
在东营附近的阴暗角落,冀州军老将张栋远远观瞧着趁虚而入的牛渚太平军士卒,右手抚摸着胡须,丝毫不见惊慌。
从旁,一名偏将瞧着远处的太平军士卒杀入营地,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将军,当真要放这支贼军入营么?——眼下我军营内,可是一片混乱啊,万一……”
仿佛是看出了偏将心中的担忧,张栋老神在在地说道,“放心吧,别看营内局势看似混乱,那只不过是故意表露给太平军的细作看的,事实上,廖立、成央、典英、欧鹏等诸位将军皆隐在暗中,时刻关注着……我等要做的事,就是将这支太平军诱进来……唔,应该说是请君入瓮!——待其杀向大人所在的中军时,我等封死东营,截断其退路,唐皓堵死其去路,此后廖立、欧鹏等诸位将军从两侧杀出……此路贼军,岂有不败之理?——为此,大人才特意要将营寨造得有如铁桶般,滴水不漏!”
那偏将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在瞧了一眼远处的太平军后,他脸上依旧还是露出几许疑惑,不解问道,“奇怪,太平贼军似乎并不着急杀入我军中营,一直在外口逗留……”
“呵呵,是啊!”张栋微微笑了笑,说道,“看得出来,那枯羊亦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倘若不撒下足够的诱饵,恐怕难以诱他上钩!”
“诱饵?”
“啊,那可是极大的诱饵啊!”抚着胡须,张栋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望了一眼中军帅帐所在的方向。
而与此同时,在中军帅帐所在,因为东营遭到牛渚太平军的袭击,因此,守护在帅帐外的众东岭众刺客,皆陆续离开前往打探消息,以至于徐乐终于等到了行刺谢安的最佳时机。
至少在徐乐看来是这样。
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左右的心腹士卒,徐乐握紧手中的利剑,在朝着左右瞧了几眼后,悄然溜入了周军主帅谢安的帅帐。
一步……
两步……
三步……
凭借着帐篷外微弱的火光,徐乐悄悄走到帐内卧榻旁,轻轻抽出腰间的佩剑,继而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狠狠朝着卧榻上斩了下去。
连斩六七下,徐乐忽然愣住了,因为他感觉,他手中利剑斩到的仿佛只是被褥。
而就在这时,帐内忽然间变亮了,原来,是有人点燃了摆在桌案上的油灯。徐乐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继而眼神猛地一变,因为他看到,他此番所要暗杀的目标人物谢安,正安安稳稳地坐在案旁,神色淡然地瞧着他。
在他对面,原太平军之主刘晴幽幽叹了口气。
叹息声尚未落下,在刘晴的身旁,徐乐曾经的同僚、原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齐植,神色复杂地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遥遥指向徐乐。
“你终究还是不听劝……徐乐!”(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所谓里应外合(三)
“你终归还是不听劝……徐乐!”
当听到这番话时,徐乐整张脸刷地一下沉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帐内除了他意图暗杀的目标人物谢安外,竟然还有两位不速之客,而且这两位不速之客皆与他有着无法撇清的关系。
'公主殿下……以及,齐植……'
眯了眯眼睛,徐乐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期间,他有些在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帐口。
也是,毕竟徐乐虽说行事鲁莽,但也不至于是个十足的蠢蛋,见谢安、刘晴、齐植三人守株待兔在此等候,他哪里还会不明白这是个陷阱。因此,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帐口,生怕帐外突然涌出大批地东岭众刺客。毕竟徐乐的武艺虽说强过冀州军大部分的将军们,但是一旦对上擅长合击、暗杀的东岭众刺客,那还是比较岌岌可危的。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从谢安点亮油灯至今,依旧没有一个人擅自闯入。
似乎是看出了徐乐心中的顾虑,齐植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放心吧,不会有外人入内的,包括东岭众……”
“……”皱眉扫了一眼齐植手中的利剑,徐乐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在几番犹豫后,沉声说道,“换而言之,你打算亲自拿我么,齐植?”
齐植闻言眼中闪过几分犹豫之色,在微微叹了口气后,沉声问道,“徐乐,平心而论,大人这些曰子皆待你我不薄,何以要做出这般令人不齿之事?”
“令人不齿之事?”徐乐听罢大笑三声,瞥了一眼刘晴与齐植二人,嘲讽说道,“你二人为了富贵背弃太平军,投靠周朝,更引兵袭我太平军弟兄,此才算是令人不齿!——我徐乐生乃太平军的将,死是太平军的鬼,助我太平军成事,何错之有?!”
事到如今,徐乐显然也清楚自己已不可能安然身退,索姓也不藏着掖着,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五万太平军弟兄,公主殿下!——此乃我徐乐最后一次唤您公主殿下!五万太平军弟兄呐,公主殿下,遵从二代主帅、即您的母亲刘倩殿下遗志,誓要复辟我南唐大国,为此,陈蓦总帅、杨副将,以及诸多弟兄皆葬身江陵,埋骨于荒凉罕至之地,然而公主殿下又是如何待这些位义士?!——投靠周军,反过来攻打我太平军……”
刘晴闻言面色微微一红,虽说她也有她的苦衷与想法,但是某些话从徐乐嘴里说出来,也未尝没有杀伤力。
“最可恶的就是你!”抬手用剑指向齐植,徐乐怒声喝道,“公主殿下误入歧途,你身为下臣、又是六神将地位,非凡不加以劝说,反而推波助澜……周国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
“徐乐,你这话什么意思?!”听闻此诛心之言,齐植气地双目瞪直,怒声斥道,“我齐植行事素来遵从一个义字,又岂受荣华富贵诱惑?——我之所以改投谢大人麾下,无非就是觉得现太平军总帅伍衡不值得齐某效忠!——湖口初分兵时,伍衡暗中叫部将向周军传递其大军已远赴江东的消息,借刀杀人,想借谢大人之手铲除公主殿下与陈蓦大帅;此后,我军于江陵浴血奋战之时,伍衡那厮明明就在附近,却对我军遭遇视若无睹,趁当时我太平军与周军僵持时,偷偷将那刘言从周营带走……似这等背信忘义之徒,又凭什么来叫我齐植效忠?!反观谢大人……在齐某看来,谢大人那曰对我等所言极有道理,妄起兵祸,反而是祸害我江南百姓,眼下的大周,又岂有苛刻对待江南之处?!”
“……”徐乐哑口无言,虽欲反驳却又找不到什么事实来。
也难怪,毕竟大周除了三十年前以及二十年前给江南给百姓带来两次浩劫以外,但凡国策,对江南还是颇为开明的,尤其随着八贤王李贤几次下访江南,可以说,大周对江南的政策还要优于对待长江以北。而江南人之所以对大周至今犹耿耿于怀,也无非就是前大周皇帝、暴君李暨曾给江南带来两次兵祸以及一次惨绝人寰的金陵屠杀致使江南百姓对大周恨之入骨。
“少废话!”徐乐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也不再与齐植废话,二话不说举剑刺向谢安,而齐植既然已诚心投靠谢安,又岂会坐视徐乐加害他新效忠的主公,冷哼一声举剑挡住,二人叮叮当当在帐内展开一番恶斗。
不得不说,齐植不愧是原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尽管徐乐乃是太平军第三代总帅梁丘皓麾下得力猛将,但真正打斗起来竟也难以压制齐植,更有甚者,因为心有旁骛,时刻担忧着是否会有东岭众刺客赶来,以至于徐乐反而逐渐陷于劣势。
突然,只听叮地一声轻响,徐乐手中的宝剑竟被齐植一剑挑飞。在徐乐面露愕然神色之余,谢安亦颇为惊讶地打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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