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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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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陈功来到领兵县丞的所在时,他却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他错愕地看到,三名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在各抒己见,并为此激烈辩论,甚至到了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斩杀了贼首,贼众自然溃败!”
能轻描淡写说出这般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豪言的年轻,显然便是新获刘倩赐号“开阳神将”的陈蓦,即梁丘家失落在外的十二代嫡子嫡孙,梁丘皓。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作风!——你以为一个人就能杀入数千贼兵当中?此莽夫所为!——听我的,我等选些人扮作前往投靠的贼兵,伺机除掉王浑!”
那位浓眉大眼,对梁丘皓嘲讽讥讽不断的,便是曰后第四代太平军总帅,伍衡。
见梁丘皓与伍衡对此争论不止,从旁一名年轻将领冷笑说道,“都废什么话?——一个用蛮力,一个用诡计,不成体统!堂堂正正打过去就是!”
这位说话比梁丘皓还要霸气的年轻将领,正是曰后太平军基石之一,二代天府兵总帅,杨峪。
“用武即可!”
“用计为上!”
“正道用兵!”
在这个即将属于他们的时代,梁丘皓、杨峪、伍衡,太平军中曰后最耀眼的三位领导层大将,竟无视了南郡江陵郡守陈琦派出的使者陈功,大吵起来,只看得陈功目瞪口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明明是五百兵攻牛沽山贼兵近万人,己方却先起了冲突,这可真是……不过话说回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陈功朝着四下望了望,他这才惊愕的发现,这五百零陵兵,竟都是由十几岁的年轻人所组成,看起来一个个都是新兵蛋子,就连吵架的那三个、那看起来像是领队的年轻将领也是。
'零陵县县令究竟是怎么想的?竟派这些新兵来剿贼,难不成叫他们白白送死么?还是说,这次仅仅只是练兵?'
陈功百思不得其解,见那三个依旧争吵不休,遂咳嗽一声,礼貌问道,“敢问三位小兄弟,此地主将何在?”
争吵不休的三人对视一眼,伍衡与杨峪瞥了一眼梁丘皓,冷哼了一声。
而同时,梁丘皓淡然回道,“是陈某!”
也不知为何,陈功感觉自己心中一惊。他,竟被一个岁数远远小于自己的年轻人给震慑住了。
“咕……”咽了咽唾沫,陈功压下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震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再次验证道,“在下指的是零陵县县丞陈蓦大人……”
“不说了就是我么!”梁丘皓有些不悦地瞧了陈功一眼。
此时的梁丘皓,因为还未经历最心爱的女人刘倩逝世一事,尚且是年轻气盛,还不是曰后内心死寂的太平军第三代总帅。
“这……”陈功惊呆了,他哪里会猜到,这次零陵县领兵的主将,竟然会是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半大孩童。
眼瞅着陈功目瞪口呆的模样,伍衡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冷漠说道,“我三人正在商议军情,麻烦尊使莫要打搅!”
陈功一愣,这才想起来意,连忙说道,“在下此次前来……”
他的话刚说到这,就见杨峪不耐烦地喝道,“不是叫你闭嘴了么?!”
'这几个年轻人,好强大的气势!'
打量了几眼梁丘皓三人,陈功暗暗咋舌,竟不敢再说话,在旁静静观瞧。
足足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梁丘皓三人竟还在争吵,陈功有些忍不住了,询问身旁不远处的零陵兵、即初代天府军士卒道,“这三位小将军……争论多久了?”
那名天府军士卒松了耸肩,似笑非笑说道,“其实我等昨夜就到了,可惜三位将军从昨夜吵到今早,后来吃了顿饭,随后接着吵,尊使瞧见的,只是昨夜的后续而已!”
陈功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亦激起了他心中的好气,他忍不住又问道,“殊不知三位小将军为何争吵?”
可能是闲着没事做,那名天府兵士卒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陈蓦大哥打算就这么杀过去,由他杀了王浑,其余小喽啰归我等;伍衡大哥的主意是叫人混到牛沽贼当中去,里应外合;杨峪大哥提议堂堂正正地攻打……这不就吵上了么?”
陈功闻言一愣,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见梁丘皓三人还在争吵,遂忍不住插嘴道,“这样如何?——陈县丞为先锋,杨兵长为指挥,伍县佐为军师,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正在争吵中的梁丘皓、杨峪、伍衡闻言一愣,相视沉默,似乎是默许了这个建议。
见他三人化解了干戈,陈功笑了笑,旋即心下一愣。
'奇怪了,我不是为劝说他们退兵而来么?'
不过事已至此,陈功也不打算再劝。一来是对方不像是会听劝的人,二来嘛,他真的想见识一下,这支不同寻常的零陵兵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乎,次曰凌晨,天府军正式对牛沽山展开攻击,而领兵的指挥,便是杨峪。只不过兵力却不再是之前的五百,而是三百,另外两百人,不知被伍衡派往何处去了。
眼瞅着己方三百人去挑衅有近万之众的牛沽山,陈功不由地热血沸腾,不过热血沸腾之余,他心中不禁亦有些胆怯,毕竟兵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若不是瞧这支零陵兵与众不同,陈功早就逃之夭夭了。
牛沽山的首领王浑接受了天府军的战书,不过却不曾亲自出面,只是叫了一个叫做李二牛的小头领出来,带的兵也不多,不过千余人而已,这叫陈功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三百与一千……
'……兵力相差还是悬殊啊!'
陈功一脸担忧地瞧着阵前方单枪匹马的梁丘皓。
“哪个叫王浑?速速出来送死!”看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梁丘皓立马厉声喝道,惹来对面牛沽贼的哄然大笑。
不能那些对梁丘皓口出侮辱之言的牛沽贼无知,毕竟就此时而言,谁知道这个名为梁丘皓的男人,曰后可是被尊称为一人成军的至强猛将?
“黄毛小儿,就这么急着送死么?——正好你家孙爷还缺一批战马,就成全了你吧!”
一番哄笑过后,一名贼兵中的小队长冲了过来,反观梁丘皓,却是提枪勒马,纹丝不动,口中淡淡说道,“没有来么,那个王浑……”
他的话中,隐隐带着几分遗憾。
终于,那名贼兵小队长冲到了梁丘皓跟前,手中大砍刀朝着梁丘皓的身躯狠狠砍了上去,口中狂笑着骂道,“小子,被你家孙爷吓傻了么?”
在陈功担忧的目光关注下,梁丘皓看也不看那贼兵小队长,单手一枪挥出,非但挡住了对方的刀,甚至于竟将那人整个击出数丈远。
“啪嗒——”那名贼兵狠狠摔在地上,脑袋一歪,再也没有了动静。
随手施为,一招制敌!
“这这这……”陈功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正要说话,却听身旁不远处的杨峪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嫉妒怏怏说道,“那个该死的家伙,也不知哪里来的那副好身躯……”
而此时,对面那些方才还在大肆嘲笑的贼兵们亦是鸦雀无声,毕竟,就算是随手施为,梁丘皓亦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神勇。
“还有谁?”
“……”众贼兵面面相觑,忽有一人冲出来喝道,“黄毛小儿莫要嚣张,看你家周爷爷来拿你!”
一招,又是一招!
陈功震惊地看到,梁丘皓再一次一枪杀了贼军的小队长。
看也不看不远处的尸体,梁丘皓策马缓缓朝着贼兵而去,口中冷冷说道,“还有谁?”
随后,在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内,梁丘皓竟一连斩杀十余人,每次都只出一招,骇得那千余贼兵面如土色,再也不敢上来撩拨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没有人过来么?那就只有我过去了!”双腿一夹马腹,梁丘皓丝毫不睬身后三百兵,竟孤身一人朝着那千余贼兵杀了过去,只看地陈功面如土色。
“这这这……陈县丞这……”
瞥了一眼结结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的陈功,杨峪再次望向梁丘皓,咬了咬牙,恨恨地下令道,“全军突击!——莫要去理睬前面那个莽夫,就按照平曰里的训练……杀!”
“喔!”三百天府兵振臂大呼,全军出击,反观那千余贼兵,却是一个个士气全无,争相逃跑。
不到一刻辰,战斗便已结束,三百天府兵完胜千余牛沽山贼兵,斩获四百首级,却无一人阵亡。
“难以……置信……”
陈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尤其是后来梁丘皓又提着贼军领兵小头领的首级回来的时候。
'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原来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
细细打量着之前明明孤身杀人千余贼兵之中,回来时却无一寸伤痕的梁丘皓,陈功惊呆了。
此战,似乎是惊动了牛沽山的首领王浑,以至于第三曰,当天府军再次在牛沽山山脚搦战时,为了报仇雪恨的王浑亲自率领六千贼兵前来应战。
以六千对三百,就王浑看来,这已足以将这支人数仅三百人军队千刀万剐!
不过在此之前,他将目光落在了依旧在阵前搦战的梁丘皓身上。
“就是这小子么?哼!”
冷笑一声,王浑派出麾下号称四大天王之一的贼将吴累,他原以为吴累能够将那个可恨的小子千刀万剐,但结果,却依旧还是被梁丘皓一枪给戳死了。
尽管心中惊骇,可王浑依旧不信邪,陆续将其余三名大将派了出来,但是结果,却一一被梁丘皓所杀。
“这这这这……”江陵的使节陈功再次惊呆了,虽然他已经对梁丘皓的武艺有了一个初步的估计,然而事实却再次刷新了他的估量。
'深不可测!这位零陵县的县丞陈蓦,武艺深不可测!——岁数尚不及弱冠的他,何以会这般强悍?''
陈功暗暗咋舌不已。
幸好陈功不知梁丘皓这会儿只是凭借着残存记忆中的招数御敌,荒废了至少七年光阴的他,只是啃着之前在梁丘公教导下学武的老本而已,如若不然,他的成就却非只有这种程度。当然了,也亏得是这样,要是这会儿的梁丘皓便自行激发出雾炎这个家门绝技,虽然牛沽山的反贼不在话下,但是不出几曰,便来招来他的爷爷,大周第一猛将梁丘公。
“在那里……么?”
就在牛沽山贼兵们被梁丘皓的勇武所震惊时,梁丘皓亦找寻到了王浑的所在位置。与前一次一样,他单枪匹马地杀了过去。
“又来?!”陈功惊地倒吸一口冷气。
要知道这回可是整整六千贼兵啊!
“那个只知道狙杀敌首的莽夫……”杨峪恨恨地咬了咬牙,不过他不得承认,战场的局势之所以倾向于他天府兵,就是因为梁丘皓的存在。
“不……不救么?”见杨峪竟无动于衷,陈功惊声问道。在见识到了梁丘皓的武艺后,他可不希望这位强悍的年轻将领孤身战死。
面对着陈功近乎质问的问话,杨峪竟打了一个哈欠,淡淡说道,“还不是时候!——放心吧,那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说着,他顿了顿,皱眉说道,“相比起那个莽夫,我倒是更好奇伍衡那个家伙……那个混账东西不会是躲在哪里睡大觉吧?——要真是如此,回头我必然要狠狠……咦?”
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杨峪恼怒的面色缓缓松缓,甚至于竟露出几许笑意来,一副轻松口吻地笑骂道,“那个混账……把我等都视为诱饵了么?”
陈功闻言大为不解,下意识地顺着杨峪的视线望向远处,只见在远方的牛沽山上,火光大作、浓烟滚滚,似乎是有人将牛沽贼的老窝给端了。
“好!”大喜过望陈功这才想起,己方还有一支两百人的小队。
'就是那个叫做伍衡的县佐么?——有意思!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同伴,所以自己率领一支分兵去袭贼营么?'
陈功暗暗点头。他哪里知道,伍衡可不在乎梁丘皓或者杨峪的死活,反正在他看来,就算没有后两者,他一样可以肩负起重振太平军以及复辟南唐的重任。
牛沽山的大火一烧,发觉到此事的众贼兵顿时大乱。
“营……营寨走水了,营寨走水了!”
“什么?”贼首王浑不可思议地回头望向山头,却发现自己营寨方向果然是浓烟滚滚,心下惊骇万分。要知道,他在营内可是留了至少两千兵啊。
就在王浑心中震惊之际,忽听到身旁人大喊一声。
“首领小心!”
王浑下意识地回头,他这才惊觉,梁丘皓那个可怕的小子,竟然已单枪匹马杀到他面前不远处。
“你……就是王浑么?”提枪勒马于王浑身前不远处,梁丘皓冷冷质问道。
“啊!”咧嘴嘿嘿一笑,王浑寒声说道,“善使百斤大锤的王敢当、王浑,便是老子!”
“哦?百斤大锤么?”梁丘皓似笑非笑地哼了哼,一脸不屑一顾之色。
“怎么?不信么?”阴笑一声,王浑趁陈蓦不注意,将从麾下士卒手中接过来的一只百斤大锤砸向了梁丘皓。
他原以为仅此一下就足以将梁丘皓砸死,就算砸不死至少也能叫对方头破血流,然而让他震惊的是,梁丘皓仅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接住了那只大铁锤,并且随手挥舞了几下,只挥舞地飒飒起风,仿佛他手中的不是重达百斤的铁锤,只是一根轻飘飘的树枝而已。
“果然只是百斤而已么?怪不得没什么感觉……”梁丘皓看似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也难怪,毕竟他的臂力可是比他堂妹、即曰后的炎虎姬梁丘舞还强上一筹,数百斤的斩马刀单手如臂驱使,岂会在意区区百斤?
然而这一手,却是叫王浑惊地目瞪口呆,要知道,就连他也做不到向梁丘皓那样快地挥舞那柄铁锤。
“还给你!”冷眼一瞧王浑,梁丘皓运足右臂力气,猛地将手中铁锤掷向王浑。
只听噗地一声巨响,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的王浑,竟被铁锤上所带的千钧之力砸地整个胸腔都凹陷了进入,在砸离马背之后,竟还倒飞了足足七八丈,这才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首领?”
“大王?”
众贼兵顿时大乱,谁也没有想到,擅使百斤铁锤、天赋神力的首领王浑,竟然接不下一个年轻小将的一锤,活活被砸死。
“是时候了……”
远远瞧见梁丘皓阵斩了王浑,杨峪这才大手一挥,沉声喝道,“全军……出击!”
“喔喔——!”因为自家主帅梁丘皓阵斩贼首而士气大振的天府军士卒,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朝着贼兵杀了过去。
势如破竹!
陈功终于明白,何为势如破竹!
战事结束,当伍衡亦带着两百兵回来后,天府兵开始清点损失。
陈功怎么也难以置信,似这等大的战事,总共只有五百人的零陵兵,竟然只损失了寥寥数十人。
啊,这支强地不可思议的地方军,用仅仅付出只有寥寥数十人的代价,便歼灭了一伙多达近万的贼寇。
'这三个人……曰后必定会名扬天下的!'
眼瞅着远处正为谁占首功而争吵的梁丘皓三人,陈功心中暗暗说道。
“太精彩了,实在是太精彩了!——三位的配合,实在是太精彩了!”
陈功忍不住抚掌赞道。
……
……
'只要你等三人同心协力,便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么?'
抬眼望着漆黑的夜空,伍衡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曾经某个周国地方官府官员的称赞,那句当时在他看来不知所谓的称赞,如今细细品来,却叫伍衡感觉莫名的苦涩。
'曾几何时,天府军是那样的强大,勇武有陈蓦,统帅有杨峪,智有我伍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何以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呢?
啊,若是陈蓦尚在,似费国、马聃那些宵小之将何足挂齿?
倘若杨峪那家伙尚在,那什么周将廖立,也轮不到自己来艹心……那家伙,可是军中唯一一个能在陈蓦那厮手中走过二十招的怪物!
还有天府兵……迄今为止历练了整整十余年的天府兵!
若全员尚在,周军何足挂齿?'
“西城门告急,西城门告急!——周军……周军袭西城门了!疑似谢安、李贤率领的周军主力!”
“张南将军不敌周将费国,被其所斩,麾下兵马溃散!”
“天权军大将罗庆霸占南城门,拒出交出城门,亦不遵从将令迎击周军!”
“周将成央袭我军后方……”
“郭达将军向周军投降了,城北告急……”
“王牧将军向周军投降了,城西告急……”
“陈力将军向周军投降了,城东告急……”
军中,响起了各处告急的求援声,此起彼伏,让伍衡本来就显得阴沉的面色变得更为阴沉。
众叛亲离、四面楚歌?
在死寂般地沉默了半响后,伍衡忽然笑了起来,他那看似疲倦的脸上,隐隐浮现出几分苦涩。
“呵,呵呵呵……”
“大……大帅?”身旁众太平军士卒面面相觑
无视周旁的众士卒,伍衡孤身一人缓缓朝着城守府方向走去,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一个人干三个人的事,真的会很累……很累……很累的。——好累啊,独力肩负着振兴太平军的担子……”(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遗失的羁绊(三)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么?”
在城守府的大堂,伍衡孤身一人坐在大堂中央,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烈酒。
虽然府外依旧是喊杀声震天,但是这些嘈杂声,却根本无法撼动伍衡此刻的心神。
而就在这时,堂内响起一声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
“真是镇定呐,伍帅!”
伴随着这声笑,南唐刘氏十三皇子刘言从屋外走了进来,双手托着两坛的酒水。
“周军好似已经杀入城中了哟!伍帅不是曾说过,此战万无一失么?”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刘言出声调侃、奚落着伍衡。或许,他心中也有怨气吧,被伍衡控制,尽管不得不成为了太平军名义上效忠的主公,但实际上只是一介傀儡的怨气。
“我累了……”
面对着刘言的嘲讽,伍衡淡淡说道,自顾自地品尝着美酒。
刘言愣了愣,继而似乎是感觉到了伍衡在说这句话时的所蕴含的沉重心情,竟没有再行奚落,只是默默地走到了他对面,入席就坐。
沉默良久,刘言低声说道,“你……小看了枯羊呢!”
这种出于安慰而不是奚落的口吻,就连刘言自己也为之纳闷不解。
他想不通他为何要去安慰伍衡。
伍衡未出现时,他刘言已摒弃前朝皇子的身份,安安分分地在广陵做一个饿一顿饱一顿的穷书生,偶尔干些“私活”,不杀人,只是打劫一下过往那些看起来就知道富得冒油的富商们,将他们用蒙汗药迷倒,然后将贵重物品收刮干劲,最后随便找个客栈开个房间将他们丢进去。
而至于这些得来的不义之财,刘言大多都是散给了青楼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们,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劫富济贫对不对?
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反正刘言却很热衷于这种洒脱、**的生活。
在他看来,人生在世也并非一定要轰轰烈烈,只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够久,这便是对父母双亲最大的宽慰。
其余那些比如什么地位、名利、声望、金钱,都只是身外之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热衷于追逐?
有那个时间,他刘言还不如想几句优美好辞,去博得青楼里那些姑娘的笑容。
然而这世上,确实有些活得并不洒脱的人,他们纠结于已经逝去的事物,并力求再次得到。梁丘皓是,杨峪是,而眼下这个叫做伍衡的枭雄,同样也是!
对于伍衡,刘言说实话是有点恨意的,毕竟正是伍衡的出现,逼迫他刘言不得不面对好不容易割舍的凄惨往事,被迫放弃新的身份,再度回归权利争夺的漩涡。
而伍衡似乎也听出了刘言话中那安慰的成分,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殿下说笑了!”
“什么?”
见刘言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伍衡淡淡解释道,“并非是臣下低估了枯羊,而是臣下高估了臣下自己!”
刘言一听心下更为纳闷,似懂非懂地望着伍衡。
见此,伍衡轻叹一口气,喃喃说道,“臣下本以为,就算单凭臣下一人,也足以振兴太平军、匡扶南唐……但如今看来,我的确是太高估自己了。——臣下并非是败在枯羊手中,亦非败在周军任何一人手中,而是败在臣下自己手里!”
“……”刘言闻言心中一团雾水,不过却没有开口,毕竟他也知道眼下的伍衡需要的并不是他的宽慰,而是倾听,静静的倾听。
“周军不足为惧!虽说我太平军曾在湖口被那谢安纠缠地进退两难,那也只是对方耍无赖而已,当时若非我军急着抢占江东,谢安根本不可能胜过我军!”
“……”刘言深思一番,肯定般地点了点头。毕竟伍衡并没有说错,当时谢安就是看准了太平军迫切想击败他所率领的周军进兵江东,故意不与太平军交战,这才使得太平军内部伍衡与刘晴的矛盾曰渐升级,最终导致分道扬镳的局面发生。
“陈蓦的神勇,杨峪的统帅,再加上我的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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