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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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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长孙湘雨轻笑一声,不置褒贬。
听着她那意味深长的一声轻笑,谢安吐了口气,没好气说道,“你在笑我,对不对?笑我幼稚,对不对?”
“你猜?”长孙湘雨眨了眨眼。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继而转头望向战场,皱眉说道,“叛军为何没有动静呢?——话说,我等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虽说你挑了个好曰子,没有什么风,可就算这样,一直站在这里也吃不消啊!”
“快了……”淡淡吐出两个字,长孙湘雨将目光望向前方。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在十六万西征周军方阵之中,数十架高达十余丈的井阑正缓缓推向大军先线,继而,成千上万名周军将士扛着一块块巨大的木板,将其拼装在井阑上。
“出乎意料,对面那些叛军将领的胆量,出奇的小啊……”
“唔?”见长孙湘雨嘴里没头没脑地迸出这一句,谢安愣了愣,诧异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只因为对方没有率先进攻?我倒是觉得他们的胆量比前几次大多了……”
说着,谢安望向大军前方,只见在十六万西征周军对面,多达十万的叛军也已列阵在城外,严阵以待。
换而言之,此次叛军并不是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长安高耸坚固的城墙上,而是打算投入三分之二的兵力与周军展开一场野战,针对于叛军前几次守城不出的战略而言,这次的叛军,着实是胆气不小。
只不过,长孙湘雨并不这么看,在谢安疑惑地目光下,她握着马缰的右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一指指大军前方,轻声说道,“并不是因为这些人有胆量,是故才出城与我军决战,只不过是迫于无奈罢了……眼下我军尚在组建井阑,这正是他们进攻的最佳时机,然而对面这些人,却丝毫不敢攻过来……为何不攻?”
“这个……”谢安闻言皱了皱眉,毕竟长孙湘雨所言句句在理。
“很简单,他们胆小!——这些人承受不起一旦战况失利时会面临的后果!——倘若是我,我就会下令全军进军!”
“……”谢安惊讶地望着长孙湘雨,正要说话,忽然,远处有一骑疾奔而来,抱拳说道,“启禀大将军、参军、军师,齐郝将军命我来报,我军六十三座井阑已组装完毕!”
在谢安惊异的目光下,长孙湘雨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的笑意,喃喃说道,“于是乎,叛军错失了先机……”说到这里,她面色一正,沉声呵道,“传本军师将令,命刘奕军、费'***'、乌彭军、苏信军、李景军,这五个万人方阵作为先锋,同时向对面叛军进兵……令严开、陈纲、林震、乐俊、卫云五支万人方阵,向左右两旁散开……令项青、罗超七千余弓骑兵,掩护先锋军队……令张栋、唐皓、齐郝,驱井阑车,向长安城墙靠拢!”
“诺!”那骑兵抱拳领命,飞奔而去。
听着长孙湘雨这番将令,暗自抽了一口冷气。
第一波先锋军就动用五人人?
望着长孙湘雨面无表情的神态,谢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绝对是她所见过的人中,胆量最大的,尽管听着有些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
要知道,这种动辄三十余万大军的战役,对面那些叛军将领没有一个敢露头先攻,生怕万一失利,然而这个女人,却浑然不当回事,率先打破了战场上的僵局,先发制人,抓住了主动权。
“擂鼓!”
伴随着长孙湘雨一声号令,西征周军一方鼓声震天震地,得到了将令的刘奕、费国、乌彭、苏信、李景五支万人兵马,当即展开了对叛军的进攻,周军的士气,犹如火焰一般,在一瞬间被点燃了,反观对面严阵以待的叛军,却仿佛出现了些许的搔动。
这个疯女人,真的很厉害……再一次地,谢安这般对自己说道。
谁都知道,在战场上,先攻的一方士卒士气要盖过另外一方,但是话说回来,有几个人能有那样的胆量?设身处地地想想,谢安觉得自己如果是叛军一方的统帅,恐怕也不敢率先进攻。
但是这个女人倒好,非但率先下令强攻,而且一开始就动用了五万人,仿佛她有着势在必得的信心,单单在气魄上,就压倒了对面的叛军将领。
或许有人觉得,先发制人不如后发制敌,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就好比两个人打架,当看到对方抬手一拳挥过来时,大部分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选择防守,而忽略了反击,然而就出现对方一直攻、自己一直守的被动局面。
纵观大周无数军队,能做到后发制人的军队,仅仅只有南军一支,为何?
因为南军陷阵营拥有着无可匹敌的防御力,他们不在乎别人打在脸上的拳头,他们会第一时间挥拳反击。
这才是后发制人最关键的所在:首先你得承受住对方给予的打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后发制人就不是适合你的战术。
就好比眼下,当周军先锋五万人咆哮着杀向对面十余万军队时,谢安清楚地瞧见,叛军方阵中出现了些许慌乱,阵型也乱了。
当然了,如果这样就能够轻松战胜,那显然是痴人做梦。
就在谢安暗自思忖长孙湘雨对战况的分析时,叛军中亦出动了多达五万的军队。
“杀!”
“杀杀!”
那一瞬间,战场上人声嘈杂,喊杀声震天,两股由血肉之躯构成的洪流撞在一起,其声势,甚至连天地也失去颜色。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谢安无法言喻。
他感觉整个战场仿佛就是深秋稻田,两军士卒有如待割的稻子,在割稻机前一波又一波地倒下。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可那片洁白的雪地上,却已怒绽渗人的血色花朵,每一个呼吸间,都有数以千计的士卒倒下。
什么叫做战场?
战场就是两方人单纯地以消耗对方兵力为主展开的决斗,士卒自身的武艺,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几乎就是以一命换一命,在杀死敌军之后,在尚未来得及拔出武器的情况下,被另一名敌军士卒杀死……怪不得有人曾说,战争是人类有史以来最血腥的修罗场所,比起角斗场更甚百倍!
在这里,你能确实地感受到,人的生命实在太脆弱了,一把剑、一柄枪,甚至是对方的牙齿就足以令人丧失宝贵的生命!
“呼……”谢安长长吐了口气,有些不忍地撇开了目光。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的举动,长孙湘雨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有点看不下去……”
“看下去!”打断了谢安的话,长孙湘雨冷冷说道,“你说过,将领应当给予士卒应有的尊重,对吧?”
“对……”
“那就看下去!——看着他们英勇杀敌的英姿,记住他们临死前的呐喊!——这就是我长孙湘雨所理解的尊重!——对棋子的尊重!”
这个女人……谢安无言地张了张嘴,呆呆地望着长孙湘雨半响,忽而吐了口气,点头说道,“棋子……虽然还是感觉有点……不过你说的对!”
或许,自己真的不是很成熟呢,有点想法,太过于天真、幼稚……苦笑一声,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将视线投向战场,目睹着麾下周军将士浴血奋战,继而倒在敌军枪矛之下……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够做的。
瞥了一眼谢安,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长孙湘雨眼中隐约露出几分赞誉,一闪而逝,继而,她一扬手中马鞭,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令严开、陈纲、林震、乐俊、卫云,迂回进攻叛军侧翼,势必要清理出一条道路,让井阑车靠拢长安城墙!——不惜一切代价!”
“诺!”
伴随着长孙湘雨的将令下达,作为第二波攻势的五万周军,分作两队,朝着叛军侧翼而去,使得整个周军的阵型,从锥阵变做了月牙阵,而严开、陈纲,林震、乐俊、卫云,便是月牙的两个牙角,犹如两柄锋利的尖刀般,扎入了叛军阵型心腹。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的指挥相当大气,气势磅礴,战争打响仅仅半个时辰,便投入了十万周军,看似有些不计后果,但给叛军带来的压力,却是无比的沉重。
而就在这时,战场上出现了一丝异样,作为先锋之一的刘奕军,竟然在这般大好局面中露出了几分溃败之势。
隐约间,仿佛能看到一名身披黑色大氅的猛将,手舞一柄仿佛门板般的巨大斩马刀,首当其冲杀入了无数周军之中,如猛虎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
见此,谢安眼睛一眯,低声说道,“来了,'一人军',陈蓦!”
“……”长孙湘雨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平心而论,她并不是太看重武将在战场上所能带来的优势,在她看来,武将不过是向底下士卒传达统帅将令的媒介罢了,也正因为这样,她向来不拿军中将领当回事,毕竟她所奉行的兵法,便是不需要将领的兵法。
然而那个陈蓦的出现,却叫长孙湘雨感觉有些错愕。
单凭一个人,能做到什么地步?
能扭转战场的局势?
长孙湘雨此前并不这么认为,然而今曰,陈蓦这位潜伏在叛军中的太平军第三代主帅,让长孙湘雨明白了何为绝世猛将!
“乌……乌彭将军战死!”
伴随着一阵周军士卒的惊呼声,陈蓦单人匹马杀入周军之中,一个照面就将周军大将乌彭斩杀。
“什么?”
正在与叛军浴血奋战的刘奕听说这个大惊之色,要知道他们跟随长孙湘雨一路拔城掠地,情义颇深,如今一听说乌彭战死,如何不怒?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远处有一将骑着一匹黑马、手舞一柄巨大的斩马刀,急速向他而去。
那正是被谢安称之为'一人军'的陈蓦。
“哼!看上刘某了么?”刘奕眼中泛起几分狠意,略微一犹豫,一夹马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朝着陈蓦杀了过去。
“铛!”
一声兵戈交击之声,在附近周军士卒骇然的目光下,陈蓦一刀将刘奕手中长枪劈断,继而连人带马,将其劈成两半。
温热的鲜血,溅了陈蓦一身,让他看起来犹如地府里的厉鬼般,令人心生惧意。
“刘……刘奕将军战死!”
当这个消息传到长孙湘雨所在中阵时,她的面色铁青,右手死死捏着马鞭。
不多时,一个又一个厄报连接传至。
“邓彬将军战死!”
“崔衍将军战死!”
“詹保将军战死!”
“庄范将军将死!”
“颜明将军战死!”
“徐庆将军战死!”
“李景将军重伤!”
“苏信将军重伤!”
“费国将军重伤!”
……短短大半个时辰,那陈蓦单人匹马连杀周军先锋将领二十一员,连斩刘奕、乌彭两员主将,致使周军先锋军四万余人失去将领指挥,方寸大乱。
反观叛军一方,由于被陈蓦那强大的武力所鼓舞,叛军士气大振,竟呈现出疯狂的反扑局势,一时间,中部战场周军节节败退。
以至于严开、陈纲,林震、乐俊、卫云等数将变成了深入敌军腹地的孤军,反而被叛军所包围。
“难以置信……”谢安一脸震惊地望着战场。
在他身旁,李寿使劲揉了揉眼睛,喃喃说道,“本王这是在做梦么?一个人,一个人就扭转了整个战局?”
瞥了一眼谢安与李寿,长孙湘雨皱眉望向远处那个横刀立马立于战场之上的陈蓦。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相当糟糕,原因就在于,这个陈蓦的出现,导致战场出现了变故,因而打乱她全盘的布局,这也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点。
“他……他要过来了!”好似是瞧见了什么,李寿惊声说道。
谢安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那陈蓦,猛然看到此人挥舞着手中的斩马刀,杀入无数周军士卒当中,强行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在此人之后,那是数以万计、士气如虹的叛军士卒。
糟糕了……谢安不禁转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见其依旧是一言不发,心中稍稍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有着什么对付那陈蓦的计策。
正如谢安所预料的,当陈蓦率领着数以万计的叛军杀至周军中阵时,只见长孙湘雨一挥手,挡在她与谢安、李寿面前的那一排盾手便退至了两旁,在其身后,整整两排千人方阵的弓弩手,粗粗估计,竟有多达上万人。
而此时,项青、罗超二人所率领的那七千余弓骑兵,不知何时亦从一旁杀了出来,联合谢安等人身旁的上万弓弩手,将陈蓦以及附近上万叛军包围在内。
遭此变故,那上万叛军攻势一缓,惶然无措地环视着周围包围着他们的周军弓弩手。
而这时,长孙湘雨缓缓抬起右手,一指那陈蓦方向……“放箭!”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千钧一发
“放箭!”
伴随着长孙湘雨一声轻呵,周军中阵箭如雨发,刹那间,那万余杀至周军中阵前的叛军士卒,犹如麦浪般层层倒下。
屠杀!
单方面的屠杀!
“……”耳畔充斥着那些叛军士卒临死前那惨绝人寰的惨叫,谢安转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见她依旧是面色铁青地望着远处的叛军,舔舔嘴唇,勉强笑道,“湘雨,原来你早有准备……”
“什么?”长孙湘雨疑惑地望着谢安。
“我是说,你早料到那陈蓦会冲击我军中阵么?”
“这不是此人一贯的做法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长孙湘雨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只不过,这代价未免也太沉重了……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这个男人武力之强,未免也太可怕了,仅仅一个人,竟然能够扭转整个战局?
这怎么可能?
武将,仅仅只是向底下的士卒传达统帅将令的棋子而已啊,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号召力?
平心而论,对于梁丘舞等武将所奉行的那套兵法论,长孙湘雨向来是嗤之以鼻,说什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战场上,一名武将能起到一千名士卒所具有的战力?十名武将,就能挡得住一万士卒的进攻?
开什么玩笑!
武将,充其量只是向底下的士卒传达统帅将令的棋子而已!
然而那位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的出现,却打破长孙湘雨一直以来的观点,使她不得不承认,那个陈蓦,确实以一人之力扭转了整个战局。
倒不是说此人厉害地能够胜过千军万马,满打满算,自此人踏足战场开始,死在他手中的周军将士也不过一两百人而已,只不过……只不过此人是有针对姓地狙杀着周军中指挥作战的将领!
在这大半个时辰内,此人单人匹马冲击了五支周军万人方阵,几乎横扫了整个战场,逐一将刘奕、乌彭、邓彬、崔衍、詹保、庄范、颜明、徐庆等二十余名指挥作战的周军将领斩杀,与其交过手的人中,仅仅只有李景、苏信、费国三人重伤逃回。
撇开费国这个太平军的歼细不谈,简单得多,长孙湘雨用以先锋的五万军中,那近三十名统兵将领,竟被他一人几乎杀尽,从而使得明明此前已落于下风的叛军士气大振,疯狂反扑。
一想到这里,长孙湘雨心情极为恶劣。
就如她此前所说的,在她眼里,十五万周军也不过是十五万枚棋子,而似刘奕、乌彭等将领,也不过是稍微高级一点的棋子,但就算是棋子,她也没想过要轻易就放弃。
更何况这一路上,刘奕、乌彭等人多次为她冲锋陷阵,在她长孙湘雨看来,是听话而又熟络的棋子,是她培养多时的棋子,如非必要,她绝对不会舍弃这二人,然而,那陈蓦的出现,却将她手中这两枚培养已久的棋子给摧毁了……'一人军',陈蓦……小看这家伙了!
长孙湘雨暗咬银牙,心中泛起阵阵怒意。
那怒意,既是针对于那陈蓦,亦是针对于她自己……由于前两次周军西征时,陈蓦曾在汉函谷关下单人匹马杀死了吕帆、吴邦这两为周军统帅,使得长孙湘雨对此人做出了错误地判断,她误以为那陈蓦只不过是一个武力颇强的莽夫罢了。
直到如今,她这才知道,此人并不单单只是一个莽夫……此人并没有率先冲击她周军中阵,而是凭借他那超乎常人的武力,斩杀了周军五万先锋军中的将领,大大鼓舞了叛军的士气,扭转了整个战局,营造出十万叛军反过来压制周军的局面。
而后,这才徐徐与众多叛军一同冲击周军中阵……该死的!
谢安明明对自己说过,此人乃太平军第三代主帅,可自己竟然还是将此人当成一介莽夫看待,因而折了刘奕、乌彭等人……失态!
真是前所未有的失态!
手捏马缰,秀目冷冷盯着那躲避着四周箭雨的陈蓦,长孙湘雨面色铁青,暗暗咬了咬牙。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要将此人葬送在此!
而与此同时,陈蓦正不停地挥舞着手中那柄巨大的斩马刀,借此挡下周军射向他的箭雨。
望着他将那柄重达上百斤的斩马刀挥舞自如,策马徐徐返回中阵的项青一脸惊色,叹为观止。
要知道,项青的力气可不弱,当初在冀京追捕谢安去见梁丘舞时,他便在冀京街道上单凭蛮力挡住了一匹受惊的马儿,硬是压制着那匹惊马难以动弹,但即便如此,项青亦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像那个陈蓦一样,将那柄重达上百斤的斩马刀挥舞地仿佛一根细棍般。
不过话说回来,项青也不认为此人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地很,他知道,这里上万的弓弩手,正是军师长孙湘雨专门替这个陈蓦预备的。
而他与罗超之所以率领弓骑兵突然返回,也正是为了堵住那陈蓦的退路,按长孙湘雨所谋划的那样,将这名举世无双的悍将射杀在此。
要说此人能从上万弓弩手以及数千弓骑兵手中逃脱,项青说什么也不信。
正如项青所想的,即便是陈蓦武力冠绝天下,却也架不住周围万余弓弩手的激射,眼瞅着身后万余叛军将士一波又一波地被周军射死,他那波然不惊的脸上,亦露出了几分焦虑。
忽然,陈蓦勒马站住了,目光瞥了一眼谢安、李寿、长孙湘雨三人所在的周军中阵,眼神中露出几分决然之色,扬起右手,大声喝道,“诸君,退,必死无疑,进,则仍有一线生机!——诸君,随陈某冲杀周军中阵!”
被周军重重包围的六千余叛军闻言动作一滞,呆呆地望着陈蓦。
而就在这时,陈蓦一勒马缰,继而一夹马腹,顶着犹如暴雨般的箭矢,侧向杀入了周军弓弩手一侧,挥舞着手中斩马刀,大杀特杀,连斩十余人。
“笃笃笃……”伴随着几声箭矢射入人体的闷响,陈蓦身中十余箭,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杀到了周军弓弩手阵中一名指挥面前,将其一刀斩杀。
“射死他,射死此人!”见同僚被杀,不远处一位周军裨将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陈蓦眼角余光一瞥,狠狠甩出了手中那柄巨大的斩马刀,在附近周军士卒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那柄巨大的斩马刀砰地一声砸在那名裨将身上。
单听一声惨叫,那名裨将被砸落马下,倒飞十余丈,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登时毙命。
“他……他没有武器了,射死他!”一名周军士卒大呼一声。
话音刚落,如今数百名周军士卒当即举起弓弩对准陈蓦。
陈蓦虎目一睁,侧身挂在马背旁,右手拾起地上一柄长枪,继而再度坐回马背,双腿一夹马腹,竟然冲入了周军弓弩手阵中。
要知道,此前为了包围陈蓦与那万余叛军,周军弓弩手的列阵极为密集,他们万万也没想到,那陈蓦单凭手中的长枪便打落了众多射向他的箭矢,杀入了他们阵型之中。
这下好,为了避免误伤同伴,周军弓弩手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只能由护卫他们的众多枪兵与刀盾手上前,阻挡陈蓦。
然而,那些寻常的士卒如何能够抵挡这位举世无双的悍将,在短短一盏茶之际,竟被陈蓦单枪匹马杀地阵型大乱。
“莫要畏惧……他只是一个人!”一名枪兵色厉内荏地大呼着。
陈蓦冷冷瞥了一眼那枪兵,眉头一皱,忽听“熊”地一声,他周身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火焰,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竟是朝着那名枪兵杀了过去。
眼凑着陈蓦离自己越来越近,那枪兵深吸一口气,使劲浑身力气,将他刺去。
但令他难以置信的是,那陈蓦仅仅一撇头,便轻易避开了他刺出的长枪,一把握住他的手,将其整个扯了过来,当着附近所有周军士卒的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脚,竟用蛮力,硬生生将其撕裂成两半。
哗啦一声,鲜血夹杂着内脏,倾泻在那陈蓦身上,叫他看起来酷似地府前来索命的厉鬼,令人不寒而栗。
那一瞬间,天地间仿佛安静了下来,附近无论是周军将士,亦或是叛军士卒,都看傻了眼,呆呆地望着陈蓦,望着他随手丢掉了手中那两截尸体,缓缓抬起右臂,猛地一握拳,一字一顿吼道,“有吾坐镇,所向披靡!”
那一句话,好似是点燃了什么东西似的,那六千余叛军脸上逐渐泛起一阵病态的狂热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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