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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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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路点了点头道:“还是我的乖乖马祥云最懂我,咱们背朝大海,金竹水军可以开过来。还有郑芝龙的海盗团支持,沿海渔民的心是向着郑芝龙的,只要郑芝龙帮我们,民心就是向着我们的。咱们就可以在沿海筑起基地,一边造大海船,一边向内地渗透,慢慢地把民心争取过来,有了民心,这江南自然落入我们的手中。”
张逸尘也道:“有了港口,咱们四川生产的商品,也可以直接向西洋人销售了。”
“没错”郑晓路笑道:“前些天老朱来了一封信,他说四川自从使用计件工资制度之后,生产力暴涨,咱们的产品多得用不完。例如,由于四川粮食太便宜,很多粮食被用来酿酒,工人们的干劲又大,酿出来的酒太多了,酒都降价了,有些商人为了不让酒降价得太厉害,将生产出来的酒窑藏起来,不拿出来卖,说要准备窑藏一百年。”
彭巴冲一听,伸了伸舌头,笑道:“窑上一百年的酒,那该有多香啊,哎呀,我嘴馋想喝了。”
“哈哈。”郑晓路笑道:“先别得意,结果那家店的地窑不够大,酒都没地方窑,最后只好倒了几缸进河里,据说那天河里的鱼儿喝醉了,都跳出水来晒太阳呢。”
彭巴冲一听,顿时大汗道:“居然倒掉,太暴………太可惜了。”他本想说暴殇天物,但是他肚子里墨水有限,只说了个暴字,后面的想不起来了,只好说成太可惜了。
这玩意儿叫资本主义造成的通货膨胀,你个傻大个懂个屁,郑晓路倒是挺欣赏那个把酒倒掉也不低价卖的店主,那人懂经济啊。他笑道:“总之,这件事说明咱们四川的生产力太高,必须寻找新的销路,所以咱们也更需要占领一个海港。另外,咱们四川要鼓励江南的商人去四川进货,要告诉他们,虽然四川不是明廷的地盘了,但不会妨碍商人们来通商,阎王军绝不向商人动手。”
张逸尘对这一点倒是完全同意,他拿出一张老朱给的纸片,递给郑晓路道:“这江南有个帮派值得咱们发展一下。”
郑晓路仔细一看,纸片上写着:漕帮。
纸片后面写着漕帮的详细介绍:漕帮是个靠着漕运起家的帮派……资料很详细,写着漕帮的优点,缺点,漕帮所面临的困难等等。
郑晓路也没时间细看,他只知道一条,漕帮这东西在内河航道里的运输能力是极为可怕的,如果不讲战斗力,只讲运货能力,金竹水军和郑芝龙都要靠边站。
“成,咱们救出两个孩子之后,就试着和这个帮派接触一下。”郑晓路将纸片揣进怀里:“不过咱们现在还要去做一件事,而且是彭巴冲最喜欢的事。”
“咦?”彭巴冲好奇地道:“我最喜欢的?”
“嗯,咱们去买糖吃。”郑晓路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陈圆圆的威力非常小可,光有李香君、顾横波、寇白门、刘梦菲四人去分散金花还不够,我还得再帮董小宛一把,让她也多吸点金花。”
“买糖和帮她有什么关系?”彭巴冲大奇。
“嘿,天机不可泄露。”郑晓路大笑道:“叫点人带上大笔的银子,跟爷出去买糖吃。”
董小宛,中国古代十大名厨之一,却因为这项特技不太方便表演,而落得无缘花魁的命运,郑晓路决定帮她一把,采用后世惯用的广告手段,帮她把名声打得更响一点。
郑晓路带着一大群人,以及馋嘴的彭巴冲来到秦淮旧院,这里是董小宛挂牌的青楼,但这青楼与别的青楼却有点不一样,只见楼下开着一个小小的店辅,店辅顶上一个漂亮的匾额上写着:“董糖”。
一个卖糖的小辅面开在青楼下面,换成是谁也不信,但这里偏偏就是这样,而前来青楼里寻花问柳的书生学子们也不觉得怪异,只见这间辅子的二楼纸窗上,因着烛光透出一个秀丽的身影,那身影正在屋子里做糖,但因隔着纸窗,所以看不真切。
店辅里,一个伙计正忙不跌地应付着客人们,买糖的人太多,那伙计居然连一刻也无法歇息。
郑晓路站在旁边看,只见店辅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本糖以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为原料制成,外黄内酥,甜而不腻。”再看店里,伙计正将一种长五分、宽三分、厚一分的方块形酥糖麻利地装入纸袋中。
探子笑道:“别看这糖只有一种外形,但其实有两种味道,一种叫灌香董糖,又叫寸金董糖,一种叫卷酥董糖,也叫芝麻酥糖,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小吃。但其实很多人吃到的董糖是假的,根本不是董小宛亲手做的,这十里秦淮不知道有多少家董糖店,其实只有这一家卖的是董小宛做的,别的都是其他大厨仿制的。”
郑晓路点了点头,对着彭巴冲道:“该你上了,去把这店里所有的董糖全买了,另外,守着这家店买上十天”
彭巴冲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苦笑道:“我虽然很能吃,但是十天不停的吃,可能会顶不住的。”
我晕,谁叫你都吃掉,郑晓路大汗了一把,道:“只是叫你买,又没叫你吃,咱们要把董小宛的糖全买下来,帮她打打广告,吸点金花。”
彭巴冲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不让吃?那我买起来就没干劲了。”
我晕你个彭巴冲,郑晓路笑骂道:“你边买边吃,这样总行了吧。快去吧”
彭巴冲一听边买边吃,顿时大喜,扛起一个装银子的箱子,叫了几个阎王军的探子道:“兄弟们,走,咱们去抢糖吃。”
他个头大,力气大,杀气也大,从堵在辅子门品的人群里挤出一条血路,冲到卖糖的伙计面前,将银箱一砸,道:“我要买糖吃”
那伙计吓了一跳,差一点掉头就跑,直到听到他开口说买糖,又看到了银子,才拍了拍胸口后怕地道:“原来是买糖的,我还以为是来抢糖的。你要买几斤糖,我这就给你称?”
“几斤怎么够吃?”彭巴冲拍了拍肚子道:“全部”
汗,那伙计吓得一个激棱,这不会是来踢馆的吧?他试探性地递了一斤董糖过来,只见彭巴冲抓过那一斤糖,扔进大嘴里,咔嚓咔嚓,瞬间吃完,然后抹了抹嘴,笑道:“不错不错,就是少了点,不是说全要吗?你拿这么点来糊弄我?”
伙计这才确定这人是真的要买糖来吃,而且肚量很大,他赶紧将店里的糖一堆一堆地称给彭巴冲,扯开嗓子对着楼上喊道:“小姐,下面来了个能吃的,他把糖买光了,您快些再做点吧。”
楼上传来董小婉温柔如水的声音道:“好的,让客人们稍等一会儿。”
彭巴冲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吩咐阎王军的探子将买回来的糖包好,送回府邸里去,那伙计奇道:“客官,您不是买来吃吗?怎么又叫人运走了?”
彭巴冲憨笑道:“我家里的人也要吃啊,我还要留着明天吃,后天吃,再后天吃,当然要搬一些回家去。”
那伙计不疑有他,只好再催楼上的董小宛快点做糖。彭巴冲铁塔似地守在店门口,摆明了还要再买,别的客人见恶客当门,知道自己买不到了,只好全都散去。
谁也不知道,彭巴冲这一守就要守十天,要把董糖买个底朝天。
见彭巴冲办事靠谱,郑晓路转身就走,回到府邸里,叫来六根草儿吩咐道:“去城里转几圈,订一万个最漂亮的礼盒,够装两块糖的大小就行了。”
这时马祥云正好在旁边,闻言笑道:“这是打算帮董小宛到处送糖吗?”
郑晓路哈哈笑道:“没错,但不是现在就送,咱们要等花魁大赛的当天来送,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地展现出董小宛的才艺,让那些富商手里的金花被她吸走一些。”
马祥云有点不理解地道:“为什么咱们要做到这么细的准备啊?那个去年的花魁陈圆圆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她也是女人,自然有点不相信另一个女人会厉害到这等地步。
废话,不厉害还得了,但是这话说出来马祥云只怕也不相信吧,郑晓路只好淡淡地道:“为夫这是谋定而后动,早做点准备,总比到时候准备不及输掉的好。我有预感,就算咱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要想战胜陈圆圆,也没那么容易。”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十七章 花魁大赛开幕
第十七章 花魁大赛开幕
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去,刘梦菲在李香君的绣楼上终于练好了新舞,得到秦淮八艳中排在前三的李香君帮助,她的舞蹈进步神速,刘梦菲自信这只新舞可以在花魁大赛上取得不俗的成绩。
而另一方面,阎王军的探子们在文德桥到水西门之间安排好了一切退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等花魁大赛取胜之后,绑了熊文灿就跑。
城外的两万阎王军也在悄悄地准备着战斗,当然并不是要攻打南京城,而是打算接应从城里救人出来的阎王大人。
与此同时,金竹水军也突破了荆襄地区的水面“封锁”,将船队潜伏到了南京西边的长江边上,躲在一个小水湾里,控制了周围的渔民,防止消息泄露出来。
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两万阎王军翘首期盼着花魁大赛的到来,而与此同时,南京城的一百万百姓,连同整个江南各大城市的富商大贾们,都在期待着花魁大赛的到来。
大赛开始的三天前,远在苏州、杭州、扬州等地的风流人士,就提前来到了南京,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值得他们不远“千”里赶来参加。
文德桥两岸的客栈,很快就被客商们挤得暴满。
以至于客栈纷纷提价,以前一两银子就能住一天的破客房,现在涨到了十两,还不带讲价。而以前十两银子住一晚的上房,已经涨成了百两银子一天。尤其是距离文德桥最近的“悦来客栈”,该客栈的顶楼房间已经涨到了两百两银子一天,尤其是冬至那一天的价格,居然飙升到了五百两。
这么离谱的价格,居然还有两个大客商为了抢房间而打了起来,两个大客商各自带了五十几个仆役,他们一动手,底下的仆役就跟着动手,五十人VS五十人,这一架打得天晕地暗,日月无光,整个悦来客栈鸡飞狗跳,直到带着锦衣卫逛街的熊文炳熊二爷赶到,锦衣卫的绣春刀出鞘,才把这伙人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不过熊二爷也不想多事,每年这个时候,富商们为了搏佳人一笑而打架的多不胜数,抓也抓不完,劝两句就算了。
文德桥边还搭起了一排临时的铺子,上百名金匠排成一排坐在临时铺子里打造金花,无数人挤破头购买金花,准备投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幸亏郑晓路准备得早,若是现在才买金花,要想弄到几千朵,谈何容易,金匠们也打造不及了。
财迷的商人们在这一刻显示出了自己的恢弘大气,有人一出手就买几百朵金花,有人则定购了一千朵金花,坐在金匠面前等着。所谓一掷千金,绝非虚言。郑晓路想到自己其实也只准备了三千五百朵金花,这才感觉到鸭梨很大,要想靠自己砸出一个花魁来,那真是有点痴人说梦了,这里随便出来几个富商联手就能和自己抗衡。
花魁大赛还没开始,各种小贩就开始在附近川流不息,有的卖热茶、有的卖糕点、有的卖雨伞、有的卖字画……反正有可能被才子富商们看上眼的商品,全被搬到了文德桥边上,挤得这里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在秦淮河面上,数百艘画舫挤在一堆,把河面都快要挤成了平地,只留下水中间有一溜儿的河道,供船只航行。
所谓盛况空前,绝非虚话。
冬至这一天的一大早,一只高达万人的官兵队伍,就开到了秦淮河边上,扩散到几里方圆,以文德桥为中心,布起了一个巨大的防御圈子。因为来参加花魁大赛的不乏达官显贵,若是被人一锅端了,南京的行政只怕要瘫痪上半天,所以军队一早就赶来清理场里,严查所有人身上有没有兵器。
随后一只上千人的队伍赶来,他们背着各种架浮桥的材料,有木板、牛筋、麻绳等物,这只队伍行动神速,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在文德桥的下方秦淮河面上架起了一个巨大的水上舞台。
这个水上舞台长宽各有五丈,以木板铺成,用麻绳牢牢地捆绑好,四面牵出长绳,缠在河边的树干上,形成一个稳定的水上舞台,这就是花魁大赛的比赛场地了。舞台四边撑起高高的竹杆,杆上布满了漂亮的灯笼。
想必天色只要稍黑,这些灯笼就会一燃,将整个舞台照得亮如白昼。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活动的舞台居然还备有一块巨大的备用帆布,看来如果天公不作美下雨,就会有士兵立即撑起帆布,将整个舞台都遮盖起来。
“不愧是几百年的传统项目啊。”郑晓路带着所有的心腹一起来参加大赛,他不禁笑道:“一应准备都非常熟练齐全,各种有可能发生的变数都被计算在内。”
最打眼的张逸尘和马祥云,都进行了一番化妆,张逸尘盖了个斗笠,看起来颇有点像当年浣花教的斗笠客。马祥云则用一袭黑袍将自己裹起来,脸上蒙着面纱,以防被官府的人认出来。
众人都坐在川月舫的画舫船头,可以在秦淮河中间近距离观看比赛,这也是报名参赛的“青楼”的特权之一,不过他们在来之前也接受了严格的检查,身上不能携带任何武器。
郑晓跌翼虎铳不敢顶风作案,张逸尘只好空着手,马祥云的双枪也不能带来。
只有皂莺没站在船头,她似乎不喜欢这种将女人当作玩物来搞花魁大赛的比赛,气鼓鼓地缩在船舱里不肯出现。众人知道她以前生活艰困,流落江湖,可能是触景生情,因此也不怪她,任由她当当缩头乌龟。
今年冬至天公作美,放了个小晴,但太阳又很快被一片白云抱入了怀中,秦淮河畔一片祥和,水上舞台刚搭好,秦淮两岸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原来是早点来抢好位置的人们到了。这些人接受了官兵们的临检,身上也不能带武器,但扇子、椅子、油纸伞一类的玩意儿却可以带来,瞬间就将秦淮河的两岸弄得五颜六色。
有些钱多的富商,还背着几口巨大的箱子,里面放满了金花,准备来给自己心爱的姑娘砸面子,当然,这也同时是为自己砸面子,谁能一掷千金,谁就能在这秦淮河畔大大长脸。所以……与其说他们是来捧花魁的,不如说是借着砸花魁的举动来给自己搏名声的。
还没到午时,秦淮河两岸就已经挤满了人,或坐或站,或躺或卧,静静地等着花魁大赛开始。
与秦淮河两岸人满为患相映成趣的是,文德桥这么绝好的观赏桥,上面居然没人,整个文德桥空空如也。
郑晓路忍不住拉来一个探子问道:“这桥上为啥没人?快去打听一下。”
那探子挤入人群,一会儿回来报道:“去年文德桥上还挤满了人观看,但陈圆圆出场的一瞬间,桥上的人一起向前挤着争相观看,结果桥栏杆承受不了重压,断掉了。当时就有上百名观众落水,整个秦淮河上一片混乱。”
汗郑晓路抹了一把汗。
那探子继续道:“从那之后,南京百姓们流传着一句谚语:文德桥的栏杆——靠不住。所以今年官府明文禁止观众登上文德桥。”
陈圆圆啊陈圆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怪?郑晓路曾见过她在花窗口露出一张脸,当时也不觉得有这么厉害啊。
郑晓路见岸边的观众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就挥了挥手吩咐道:“去叫彭巴冲他们干活,该给观众们发糖吃了。”
那探子得了令,转身下去,不一会儿彭巴冲就和许多打扮成仆役的人,抱着大堆的精美礼盒走到秦淮两岸,专门盯着那种金花带得多的富商,给他们免费发放董小宛亲手做的酥糖。
探子们自称是董小宛的拥护者,为了给董小宛挣点名声,因此自已出钱请大家吃董小宛亲手做的酥糖,那些富商不疑有他,拿起酥糖一吃,果然赞不绝口。董小宛亲手做的自然要秦淮两岸那些冒牌的好吃多了,这使得董小宛在他们心目中的地步也上升了不少。
“吃吧,多吃点吧。”郑晓路心道:“一会儿把金花分些给董小宛,别全都留着砸给陈圆圆。”不知道为什么,郑晓路心里总有点不塌实的感觉,似乎总觉得自己准备得还是不够,现在这些散手,也未必能敌得过陈圆圆的美貌。
毕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在后世流传太广,影响太深,这秦淮两岸,对陈圆圆最有信心的人,绝对不是陈圆圆的粉丝们,而是郑晓路,因此他才不惜花费大价钱,从各方面下手,分散金花。
这时午时到了,秦淮两岸的人们突然齐刷刷地安静了下来,原本聊天打屁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原来午时就是秦淮河花魁大赛开始的时间。
只见一个年轻的官员坐着一艘小船上了水上舞台,他拿出一张稿纸,左看了两眼,右看了两眼,最终却将稿纸撕碎了一扔,笑道:“各位大人、各位才子、各位小姐……那稿纸上全是些是说了几百年的陈词滥调,咱就不再念一遍了”
众人哄然而笑
那官员又道:“不过比赛的规则还是要说的,不然有人闹起来就不好了”
众人又笑
官员道:“秦淮河花魁大赛,谁都可以上场,有自信的话,爷们儿也可以来”
众人笑得直打跌。
官员却不笑,很严肃地道:“诸位手中的金花,随时可以砸出来,就在文德桥两边的桥头,有咱们应天府的官员负责收取和记录金花数量。你随时可以砸金花给任何一位姑娘,不限砸金花的时间,不限数量,只要花魁大赛还没结束,你随时可以给自己喜欢的姑娘追加金花。”
他继续道:“这些金花将收归应天府所有,归入义仓,用来在灾荒时救济贫民所以,你们砸出的金花越多,就能帮助越多的穷人……”
咦,这不错啊,郑晓路心想,这和后世的明星赈灾义演差不多嘛,难怪这里的百姓对花魁大赛也没有抵触情绪,甚至很喜欢看花魁大赛。
那官员笑道:“好了,规则说完了,咱一个大老爷们儿,赶紧退位让贤了,姑娘们,随便上台来表演吧。我宣布,崇祯六年冬至花魁大赛,现在开始”
“哗”秦淮两岸的观众一起鼓掌,声震天空。
“等不及啦,终于开始啦”一个百姓叫道。
“小的们,快把我的金花箱子背过来,爷要大开杀戒了”一个富商吼道。
“台上的帅哥官员,你叫什么名字,求包*,我会暖床”一个姑娘急道。
……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每个人想的都不同。这秦淮两岸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有才女上台表演。
头汤不容易喝,头牌不容易当,但上得越早,吸金花也就越容易,因为谁都知道秦淮八艳不是好惹的角,若是在她们出场之后再上场,想吸到金花就千难万难了。
于是数十几画舫争着向那水上舞台靠过去,最后终于有一艘画舫抢了先,一个五官精致水灵的小姑娘率先抢上了台去,拿出一具瑶琴,咿咿呀呀地唱了一曲,她唱功还不错,模样儿也不错,两岸的观众齐声叫好。
立即就有人开始给她投金花了,桥两边的官员收集了一阵金花,然后有人记好了数量,一个应天府的衙役跑到文德桥中间,用力大吼道:“霜儿小姐,暂时获得金花二十三朵花魁大赛结束之前,诸位观众随时可以追加。”
“哇,二十三朵,不错啊,初出道的小姑娘就有这个数,明年她的生意肯定大好。”两岸有人叫道。原来初出道的小女孩很少有能得到十朵以上的,这位霜儿姑娘显然不是普通人。
“今年有好戏看了,一开场就是这么强的姑娘。”有人叹道。
随后又有数位姑娘轮流上阵,那报数的衙役吼得声嘶力竭:“翠儿姑娘,暂时获得金花十二朵”、“屏儿姑娘,暂时获得金花八朵。”、“秀儿姑娘,十八朵。”、“小雨姑娘,三十七朵”……
“哇,三十七朵,出来了一个厉害的。”众人不无感叹。
这时郑晓路听得大奇,忍不住又抓来探子问道:“怎么这些姑娘才得几十朵?按这样发展下去,后面的人能得多少?”
那探子道:“公子稍安匆燥,每年都是这样的,金花多的人都押着呢,不会在这些小角色身上出手。”
秦淮河畔多少画舫啊,参赛的姑娘多如牛毛,从午时就开始一直有人表演,直到傍晚到来,水上舞台都一直没停过,琴、舞、画、诗……各种才艺都有人表演,但整整一下午,都没有人得到超过一百朵金花。
探子笑道:“真正有钱的人,都是讲排场和身份的,所以他们只支持最红的几个头牌姑娘,这样才显得他们自己有档次,有地位。东家你等着看吧,据说每年一到傍晚掌灯,就有好戏可看了。”
天色渐渐变暗,天空中飘起五彩的晚霞,几个官兵乘着小船到舞台边上,伸出长长的竹竿,将舞台四周柱子上挂的灯笼一一点燃,紧接着秦淮两岸亮起无数灯笼,其数目不下两三万盏,根本数不清楚。
文德桥两岸亮如白昼
这时只见一楼艘锐气的画舫,从一大堆船中横冲直撞而出,威风凛凛,有如马君中的头马一般,看来这画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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