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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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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牛琘Y一下大妹子,没干过什么能让人愿意为我效死的事啊。这杨帆用得着搞这么大吗?”
  “小人入这门时,少爷没有给我改名字,保留了小人的杨姓,那时候小人就觉得少爷你与众不同了。待到您给小人们发大把的月例银子,办事还有大量奖金,再加上工厂里请的工人一天一钱银子的工钱,小人更加认定您是个善人。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少爷您是把我当成一个人的,而不像别家那些老爷,他们根本不把下人当人,随意欺辱打骂。少爷,小人读过几天书,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便是为了少爷死了,也是偿了少爷的恩遇!”杨帆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大堆话出来。
  原来明朝时买仆役,买回家里都是要跟从主姓的,但郑晓路没给自己的下人们重新取名,由得他们叫原来的名字,这对于古人来说可非同小可。只要不改姓,就不算断了祖宗香火,将来若是娶妻生子,也可以让孩子跟着自己的祖姓,这对于古人来说是莫大的恩惠。只这一条,就让下人们感动莫名了,这倒是让郑晓路始料未及,他其实是不想让府中所有人都一个姓,到时候叫起来麻烦,就像郑佳忻、郑佳怡、郑佳盈三姐妹,他偶尔就会叫错。结果无心插柳,倒得了一群忠心的下人。
  心下没了顾虑,便道:“既然你不怕死,便帮我忙这一回。你虽然腿不方便,但还是坐得船的,我要你多带些家丁护院,再带上大批的蜀绵蜀绣,金银财物,顺长江而下,去福建一趟。”
  “福建?去那里做什么?还请少爷指示。”杨帆不解道。
  “你到福建沿海,隐藏行踪,混进澳门。那里有许多夷人,他们被朝廷勒令不得私自贸易,但实际上一直在偷偷做着各种走私生意。你把蜀绵蜀绣给他们看,要他们弄点火铳给我。对了,若是碰上一个叫郑芝龙的海盜头子,你也可以和他交易。”郑晓路低声道:“夷人很喜欢我们的丝绸,多送些蜀锦蜀绣,金银钱财,只要他们肯弄火铳给我,价格不是问题。”
  郑晓路知道郑芝龙这个人,完全是因为郑成功,这郑芝龙在天启年间,还是一个海盗兼商人,没有归顺朝廷,他和日本、西洋诸国都有生意来往,拥有极为强大的私人舰队,让他帮忙走私点军火,只要付得起钱是肯定没问题的。
  杨帆道:“少爷,我们家付得起钱,想来那些夷人和海盗头子卖点军火给我们也是愿意的,但是大批军火如何运得回四川来?这一路关卡林立,只怕货船开不到几里,就要被查验。”
  郑晓路哈哈一笑,拿出了一封信来,扔给杨帆道:“你看看这东西!”杨帆识得字,捡起来一看,这封信竟然是蜀王爷写的,信里写着,郑家货船运的东西,是蜀王爷要的,要一路上的关卡机灵点,别来碰郑氏的船。
  “少爷,您真是盖世的神通,这信是怎么弄来的?蜀王爷干嘛要帮我们?这走私火器罪同谋反,蜀王爷怎么也来掺和?”杨帆大惑不解道。
  “我告诉蜀王爷说,夷人有一种奇物,名叫玻璃,用这种玻璃可以盖成暖房,使得冬天也能种出蔬菜,这种暖房用来在他的田地上盖几间,他便可以在冬天里享受到皇上都享受不到的美食。那蜀王肥得跟猪一样,最喜吃食,一听这话就要我立即去弄来。我便又告诉他,玻璃易碎,从福建运过来,一路关卡胡乱盘查,定然被那些兵痞砸烂,于是蜀王爷就写了这封信给我。”郑晓路笑道。
  杨帆叹道:“少爷真是妙计无双,平时里见少爷吊儿郎当,但每逢大事,却总是成竹在胸,小人真是没跟错人。”郑晓路笑道:“去吧,别在这里拍马屁了,对少爷我没用的。记得买了火铳之后,再买些玻璃来装装样子,最好是能重金把玻璃的制法买回来。”嘿,老子真窝囊,别的穿越者一穿过来就能造玻璃,老子还要去买制法,郑晓路忍不住自嘲道。杨帆自去安排福建一行,退了出去。
  杨帆刚出去,屏风后面又转出郑佳怡来,却是双目含泪,一幅要哭不哭的样子。郑晓路笑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像给我送葬一样。”
  “又来胡说八道!”郑佳怡走到他身前,一屁股坐到他怀里,伤心道:“外面兵荒马乱,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却叫我怎么办?”郑晓路伸手欲抱,但郑佳怡还念着那五雷轰顶的事,急道:“不准乱动!又忘了誓言了么?”
  郑晓路大恼,骂道:“明天我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这样的时候还计较那些小事做什么。”郑佳怡怒道:“五雷轰顶也算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话音未落,郑晓路已经一把将她抱起,两人成亲已近一年,这还是郑晓路第一次抱住她,郑佳怡大惊,拼命挣扎,郑晓路只是抱住了不放,任她拳打脚踢,咬他肩头,也不放手。抱进房间里,往床上一扔。郑晓路知道明天石柱之行颇有些凶险,他这现代人也不知道应不应付得来,有心放荡行骸,便将郑佳怡拼命按在床上,全身都压了上去。
  郑佳怡挣扎怒骂,全不济事,衣服被郑晓路撕了个精光。厮磨中,猛觉下身一胀,郑晓路已经透体而入,此时挣扎还有什么用处,若是真要五雷轰顶,再怎么挣扎也晚了,只好双手一环,拼了命抱住郑晓路,娇喘连连,温柔逢迎。她还是第一次在下面被男人轻薄,只觉个中滋味实在是回味无穷,不知不觉间,幸福得飘上了云端……依稀中听到郑晓路正在自言自语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编者按:历史上郑芝龙于崇祯元年七月归顺明朝,之前一直是个大海盗。书中现在的时间是天启六年中期,距离郑芝龙归顺还差两年。
  第二卷 游石柱 第七章 会种田的公子
  天启六年,夏,石柱县三河乡的山路上,一辆满载的牛车正在慢吞吞地摇晃着。天色将晚,路途不知有还几何,赶车的向老头看了看天色,回头向牛车上正打着瞌睡的主仆二人笑道:“公子,今天这路赶不了啦,太阳快下去了,我们找个地儿歇了吧。”
  那牛车上堆着类似铁滚环的奇怪物事,还有大大小小,许多个麻袋,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个下人打扮的人,窝在牛车上。听见向老头的叫唤,那年轻公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喝欠,从车上爬了起来,左顾右盼了一番,问道:“这里是哪儿了啊?”
  向老头笑道:“公子,这里是三河乡了,前面再翻过个尖顶山,路过十方寺,再走上半天路,进入万寿山的地界,就可以找到秦将军的营寨啦。”
  这公子正是郑晓路,他此时穿着一身简单的短衫,裤脚扎在袜子里,千层底的绵鞋,没戴帽子,为了长途跋涉,他穿了一身短装打扮出来,看起来精神抖擞。倒似了一个乡间小伙,他旁边跟着个从重庆的分号里带来的见习掌柜,这掌柜姓赵,单名一个霖字,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原本是郑府买来的家丁,见他识字,就派发到重庆的分号里学些掌柜的工作,不过这次郑晓路出门得急,这赵霖学得还极不到家,掌柜该会的那套,他基本上什么都还不会。一路上跟着郑晓路,便当个仆人一般。
  看了看天色,但再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山野岭,郑晓路道:“向老,这什么三河乡啊?一条河也看不到,一户人家也没有,这样的地方也能叫三河乡?”
  向老头笑道:“以前这里有河的啊,整整三条小河沟呢,不过连续着好多年雨水少,就变成这样啦。不用担心没人家,天色将黑之前我们能赶到前面的尖顶山,我有个侄子住在尖顶山脚,我们今晚可以去他家里借宿。”
  郑晓路心中默默一想,明末连续多年干旱,才会导致陕西暴发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进而席卷全国,灭亡了明朝。虽然四川盆地没有怎么受到干旱影响,但一些小河小沟干掉,也是很正常的。想到明年就会暴发农民起义了,郑晓路的心情颇有点沉重。
  牛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进,不多久远远看到前面出现一座小山,这山不高,但是山体多石少泥,整个儿就是一个石头山。这样的山上长不出高大的树木来,只有石头的缝儿里钻出些低矮的灌木。也正因如此,山顶光光的,没有覆盖植被,白色的石头高高挺起,就似山顶上带着一个白色的尖顶帽子。“难怪这山叫尖顶山,倒也长得雅趣!”郑晓路忍不住笑道。
  那赶车的向老头听到他说话,便回过头来道:“我们石柱人啊,最讨厌这种石头山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靠了这种山的人家,那就倒了大霉了,靠这种山能吃什么?种不了庄稼打不了猎,连砍柴也没地儿砍去。”
  郑晓路听他这么一说,再看那光秃秃的尖顶山,就觉得不雅趣了,甚至有点讨厌。他想起了陕西老家的黄土山,那土地贫瘠啊,种点庄稼也不给力,收成好不了。当农民的,哪有只看风景,不看土地的道理。
  看山跑死马,尖顶山看着近了,走着却远,牛车又走了一阵子,天色将晚的时候,才终于挨到了山脚下。这里有个小小村庄,五六户人家,十几亩薄田。荒村凄凉,虽然是夏天,但斜阳将山的影子投到这个破败的小村上,显得有如末日。向老头把牛车开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子里,叫唤了几声,就出来了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人。
  “我侄子,向大壮!也是土家族的,嘿嘿。”向老头笑着道:“这位公子租了我的牛车去万寿寨,今天赶不上地儿了,在你这里蹲一晚上。去去,把房间收拾出来让公子居住,你们一家子先挤小屋里去。”
  这向大壮听了向老头的话,向郑晓路行了个礼,也不问缘由,便走进屋子,叫唤着他的老婆和女儿将房间空出来。他并没有使用土家族语,而是用的汉语,这倒是让郑晓路有些奇怪。那向老头看出了郑晓路的疑惑,便在一旁笑道:“我们土家族虽然有自己的土语,但常年与汉族杂居,汉化比较严重,现在也大多使用汉语了。不过土家人虽然说汉语,仍然有一些自己的语言习惯,比如汉族人说的三头猪,我们却喜欢说猪三头。”
  郑晓路哈哈一笑道:“这倒也没什么,都能听得懂。”
  这向家的房子是个小小的吊脚楼,依着一片山崖建着,整个房子都是木质结构,这种木质吊脚楼在四川极为常见,重庆府也有许多汉族人和苗族人居住在这种风格的房子里,可见四川人民虽然拥有许多种族,但互相之间颇多的同化。郑晓路走进吊脚楼,这第一层居然是斜的,整个房间呈一种很奇异的斜三角形,而且好玩的是,地板是斜的,天花板却是平的。站在这种倾斜的楼板上,郑晓路感觉非常奇妙。
  向老头笑道:“吊脚楼一般两层,第一层都是用来平底的,所以便斜着,用来圈养家畜,但是我侄儿家里穷,养不起猪,便把这一层当成仓库使用。”郑晓路看到这一层的屋角里堆着许多干草,一把锄头,还有些许多乱七八遭的物事。
  门边是一个梯子,郑晓路顺着梯子爬上二楼,这一层便是土家族人居住和生活的地方了,一上来就是大厅,只见这大厅子里甚是空荡,除了桌子板凳,便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装饰品更是谈不上,只有中间的板壁上,用白粉绘了一只老虎,算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装饰。
  向大壮领着老婆和女儿出来大厅见客,向大壮长得很平凡,人又木讷,但他这老婆却长得不错,女儿正当十七八岁的年纪,也长得非常漂亮,一双眼睛灵活多彩,甚是可爱。向老头笑道:“我们土家族,便只有姑娘家拿得出手,男人都是些不中看的。”向家人听到向老头儿这样说,也没人有意见,那向大壮便只知道笑,土家族人热情奔放,女子也不像汉族人那么多避忌,被向老头夸了长得好看,倒也不害羞,轻轻笑了一下,便张罗吃的去了。
  向大壮留了下来,和向老头儿一起陪着郑晓路说话。土家人热情好客,平时里粗茶淡饭,一有客至,却会倾出所有用来款待。不一会儿,向大壮的女儿便端着几个大土碗走了出来,碗里装着满满的糯米甜酒,又过了一会儿,再端出来几盘菜,放了满满一桌。两母女便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个饭盆儿,坐在桌边,给几个客人添饭。
  郑晓路仔细看了看,桌上的菜没有一样是像样儿的蔬菜,都是一些夏季里常见的野菜,饭盆里的饭也是稀饭,清汤寡水,没飘着几粒米。他见这向大壮家徒四壁,颇觉可怜,忍不住皱起眉头。向老头儿却以为他是公子哥儿,嫌弃这饭菜粗痞,叹道:“慢待客人了,我们土家人待客,按习俗见面先送上糯米甜酒,然后应该在桌子正中间摆上一大碗腌腊肉,但是我这侄儿穷,家里没有肉了,倒见郑公子见笑了。”
  郑晓路赶紧把眉头舒开,心想,害人家多心了,赶紧露出笑容,一把端起碗,笑道:“哪里哪里,我就喜欢这些菜。”他夹起一把野菜,放到嘴里一嚼,味道苦涩,差一点就吐了出来,还好拼命忍住,囫囵吞了下去。
  向大壮的女儿人小心却细,把这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便在对面拍手笑道:“吃不惯就吃不惯嘛,偏要装出一幅吃得下去的样子,苦到了吧?哈哈,其实我们自己也吃不惯,不过没办法。”她夹起一颗野菜,一边嚼一边喝了口米汤,笑道:“这样吃就不会苦了。”一桌子人便都笑了起来,向大壮羞愧地道:“我女儿向兰索,很顽皮,公子不要见怪。”
  郑晓路哪里会怪她,只觉得有趣,笑道:“呵呵,我还真有点吃不惯,不装了。赵霖,你去车上把那袋干肉打开,拿十斤来。”向老头赶紧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哪有让客人拿食物出来吃的道理。”
  郑晓路见向家人都有点尴尬的表情,便坦然道:“你们土家人讲究待客之道,我们汉族人也要讲究做客之道,在别人家里做客人,送上见面礼是我们汉人的习俗,你们总不能只让我守你们的习俗,就不顾我的习俗的嘛。这样吧,我送十斤干肉给你们,你们收下,就当顺了我们汉族的习俗,然后你再拿这些肉出来款待我,不也就遵守了你们的习俗,大家皆大欢喜嘛!”
  向老头一听,这话倒也合情合理,便叫向大壮收了干肉,向家的女人又返回厨房,忙了一会儿,切好的肉便装了一大盘端出来,放在桌子正中间。向家显然是许久没有吃过好的了,肉一端上来,向兰索就猛咽了几口口水,两眼放光,但是客人还没动筷子,她就只能干看着。
  这么一闹,双方的陌生感倒是消除了不少,一边吃东西,一边就有说有笑了起来,郑晓路随口问些风俗民情,向兰索向嘴里塞着肉,含混不清的问道:“郑公子你这人好弯弯拐拐的肠子,请我们吃肉却编出这样的借口来,让人拒绝不得。你去万寿寨做什么呀?像你这样的有钱公子,我们这里从来也没曾来过呢。”看她吃相奇差,向大壮责了两句,但却没什么用处,向兰索仍然猛嚼着肉干。
  郑晓路心想,我可不方便给你们说我是去万寿寨开工厂,当资本家赚剩余价值的,便随口笑道:“我去万寿寨见些朋友,我欠了他们一点东西,这次是去还债的。”他这倒也不全是胡说,马祥云救了他,但损了五十名白杆兵,说起来郑晓路欠了土家人五十条人命的情份,这对于郑晓路来说,是非还不可的。
  向兰索又问道:“公子,听说你们汉家公子都很懂得吟诗作对,你念两句诗来听听吧。”郑晓路大笑:“哈哈,我这公子是个假的,吟诗我一窍不通,不过种田倒是会一点点。你吃肉吃得一幅很忙的样子,还有空听什么吟诗?”一屋子人都笑,向兰索嘟嘴道:“骗谁啊,我听说汉家公子们,不需要种田也都衣食无忧呢,所以他们没一个是会种田的。”
  郑晓路见她可爱,便调笑道:“那你喜欢会种田的公子,还是会吟诗的公子啊?”这种话形同调戏。如果在一汉族家的饭桌上说出来,人家小妹妹的老爸非拿刀砍了你不可,但土家族恋爱自由,便不计较这些,听郑晓路问起,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道:“好像还是喜欢会吟诗的公子多一些,因为会种田的公子好像就不是公子了吧,在汉家里那个叫农民。”
  一屋子人又都笑,郑晓路又问道:“那你喜欢公子多过喜欢农民了?”
  向兰索拍手道:“那就不是啦,若是会种田的农民和会吟诗的公子,我就喜欢会种田的农民多一些,但若是会种田的公子和会吟诗的农民,我都不喜欢!”满屋子里的便都大笑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郑晓路他们收拾好行李,辞了向大壮,坐上牛车,刚出了院门,便见屋边的地里,一片长得可怜兮兮的玉米棒子,软不拉几的斜歪着。郑晓路老家在陕西,那里土地贫瘠,因此家里就种着玉米,因为玉米在砂壤、壤土、粘土上均可生长,产量高,耐贫瘠,是穷人家非常喜欢种植的作物。
  郑晓路一看这片玉米,就觉得有点心痛,因为它们都长得面黄肌瘦,没精打采的。忍不住问道:“这玉米怎么回事?长成这样。”
  此时车子还没走远,向大壮听到这句话,就远远地应道:“公子,我们家这附近的土地,下面都是石头,土层浅,庄稼不好长,所以家里才穷成这样,唉。”郑晓路听了这话,便停下脚步,想了想向家那贫穷的样子,心下有点不忍,对向老头和向大壮道:“向老,向先生,我能再在这里呆一天么?”
  向大壮道:“公子要再住一天,那是最好,您送我们的肉干才吃了一点点呢,还剩下许多,您若真的走了,倒让我心里好生难受。”
  郑晓路摇了摇头,心想,这向大壮也太厚道了点,自己不帮帮他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向赵霖吩咐道:“把车上那包专门用于追肥的肥料搬下来。”赵霖应了一声,从车上搬下老大一个袋子来,郑晓路便把袋子割开,倒出许多粉末来,用水化开,又从车上拿出一个木制的喷壶,将用水化好的肥料装入壶中。提着喷壶,便走到田里来。
  向大壮奇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这些玉米长成这样,是土质所致,浇水也没用的。”
  郑晓路笑道:“我这可不是浇水,我给它们施个魔法,让你今年可以多收两成的玉米棒子。”向大壮摇摇头,只是不信。
  原来郑晓路来得巧,此时正当夏季,是给玉米追肥最好的时节,在后世,这个时节一般会给玉米追加氮肥。而向家的玉米看上去叶呈黄绿,植株矮小细弱,一看就是缺氮的样子。氮肥在古代并没有办法直接制成,但用豆类植物的根茎叶,或者人畜的粪便,通过发酵腐熟,也能制作出替代品。
  这一袋子粉末,便是郑晓路花了无数心血,研究出来的氮肥代替品。他将氮肥水施在了田里,再回来又化开一壶氮肥水,又施进去,这样反复几次,估计摸着追肥得差不多了,才拍拍手走了出来。
  又看到旁边还有一块空着的田地,问道:“这块空地怎么不用起来呢?”向大壮有点惭愧地道:“春季播种时,家里太穷,连种子都买不够,那片田只好空着,先种了这片田里的玉米。”郑晓路叹了口气,道:“我这袋子里倒有些种子,便送与你种吧。”
  向大壮摇摇头道:“这都夏天了,这时节新播种哪里还来得及。光是耕田就要花上许多功夫,种下去的种子,还没成熟,冬天到来,便要全部冻死在地里。”
  郑晓路想了想,笑道:“不妨事,这时节播种红薯还来得及,或许能够赶在十二月收获,就算比预计晚点拖进了明年一月,这四川比北方温暖些,红薯也能活得熟。”向大壮奇道:“红薯?什么东西?”
  郑晓路哈哈一笑,这才想起,红薯是万历年间,才从海上引进的作物,虽然不少地方已经在耕种,但是还不算十分普及,向大壮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郑晓路笑道:“反正那田也闲着,今年也用不上了,你就当成自己上了我一次当,由得我去弄吧。”
  “赵霖,把我的耕田机抬下来。”赵霖应了一声,从牛车上抬下来一个五六尺长宽的大铁滚子。这东西有些像个铁桶,但铁桶是一圈铁皮包着,这个铁滚子却是很多铁片交错着。上面有个扶手,看上去一个人可以推动。
  “公子,你这个是什么?”向大壮有点害怕。
  “耕田机,哈哈,虽然做工差点,长得难看点,不过耕田的时候非常好用。”郑晓路笑道:“赵霖,给你一个时辰,去把那片田耕出来。”赵霖应了一声,推着那个耕田机就过去了。
  向兰索这时候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瞪大眼睛奇道:“那片田有两亩地呢,一个时辰哪里够耕完。”却见赵霖推着耕田机走到田边,将铁滚子向泥土里一压,然后向前推动扶手,那铁滚子便在泥土里翻滚起来,不一会儿就滚出去几丈远,滚过之处,泥土都被翻了起来。
  向家父女不由惊叫了起来,这耕田机真是厉害,有了这种东西,几十亩田地岂不是只需要一个人花上几天就能耕完。
  一个时辰之后,赵霖果然耕完了向家的闲田,郑晓路又化开一包肥料,给这片田打好底肥,然后将红薯种子播了下去,弄完这些,天也快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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