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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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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佳怡大笑:“哈哈,还以为你什么都懂,结果你也有犯笨的时候啊!这种衣服,哪需要什么裁缝才能做,这郑家大院里的女人,每一个都会!比如我就会,大姐和三妹也会,丫鬟们也个个都会。”
这倒真是郑晓路犯傻了,中国古代女性,还真没一个是不会做衣服的。别说古代,就算到了近现代的中国,成衣店卖出去的布匹也比衣服多,因为大多数的中国女人都是购买布匹在家里自己裁缝成衣服,一般不在外面购买成衣。自己裁缝的好处是省钱,省布,做了衣服之后留下的边角布料,还可以二次利用,比如用来给衣服的破处打补丁,扎成拖把,当成抹布什么的。郑家的三位小姐虽然现在不用动手了,但两年前家里还不宽裕,衣服都是自己缝的。
晕,我怎么忘了这一点,郑晓路拍了拍脑袋,傻笑了一下。这不是我的错,只能怪我太聪明了,聪明人的脑袋是用来想大事的,哪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节省成这样子。
既然这样,那就简单了,光身子的郑晓路大人将桌子一拍,大声向屋外叫道:“春望、秋思,你们两个小妮子还在偷听吗?”
两个丫鬟的声音在窗外齐齐笑道:“少爷,我们不光在偷听,还在偷看!”
我靠,那老子不是春光外泄了吗?这亏可不能吃,改天你们两个洗澡时,少爷再好好地偷看回来,这场子不找回来怎算是男人。郑晓路将身子更加肆无忌惮地向窗口秀了一秀,大声道:“去,把大小姐、三小姐,还有院子里的女人都给少爷叫来!越快越好!”
春望秋思倒抽一口凉气,寒声道:“少爷,你刚才不是说一对三都不行吗?现在你突然就要把满府的女人都叫来,会不会太伤身体了?还有,大小姐已经许了李家了,云姐儿是小少爷还没过门的媳妇,你把她们也叫来,会不会太那个了一点!”
我晕,两个小妮子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唉,都怪少爷我太英明神武,英俊潇洒,随便说句话就让美女想入非非,窥视着我的肉体,不成,这贞洁说什么也得保住,不能让这些女人给骗了去,郑晓路佯怒道:“胡说什么呢,我是叫她们来给我做衣服的!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怪主意?”
谁叫你一开始不说清楚,春望秋思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转身跑去召集女人们去了。
郑佳怡此时才惊叫一声,道:“你这流氓,还光着做甚?还不赶快把衣服给我穿好,如果大姐和三妹来得快,岂非大大不妙。”
郑晓路嘿嘿笑道:“佳怡,你自己不也没穿衣服,只是披着个床单么?”
“哎呀……”
郑府的女人们来得很快,自从郑晓路接过老爷子的棒子,成为郑府当家人之后,就成了绝对的权力中心。在这种封建大家庭里,当家人的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一帮子丫鬟匆匆忙忙地向后院跑来,没多久就在郑晓路的小屋子前面站成了一堆。郑晓路衣冠不整地站在小屋前,嘻嘻笑道:“咦,我这一年来在家里呆的日子少,怎么女人变了这么多?”
“家业大了,当然要多买些丫鬟!”郑佳怡一边帮他整理衣衫,一边在他耳边笑道。
三小姐郑佳盈此时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她站在丫鬟们面前,看到二姐在给姐夫整理衣服,便笑道:“睡了午觉么?还在穿衣服!”
“啊!”郑晓路笑道:“午觉倒是没睡,不过刚才唱歌唱得太用力了些,把衣冠都唱歪了!”
郑佳盈听得莫名其妙,旁边的大小姐郑佳忻却顿时脸红起来,心想,什么唱歌唱歪了衣冠,我看你刚才定是脱光了在唱十八摸,大白天的,不害臊么?
郑晓路还真不害臊,立即指挥着丫鬟们,把她们会做的各种样式的毛绒衣都画下来,古代女人真的是心灵手巧,人人都是服装设计师,没多久就画出了几十种样式的毛绒衣。郑晓路仔细一看,有袖的、无袖的、高领的、圆领的……哇靠,这可是流行服装的大集合。
郑晓路大喜,便将这些各种图样平均分成三份,让三位小姐当监工,各领了十几个丫鬟,按照图案上的衣服,分别缝制些样品出来。
在这些丫鬟裁制羽绒服面料的时候,郑晓路分派家丁,去外面收购鸭毛鹅毛。这东西还真是很容易收到,由于新型鸭饲料的出现,到处都有杀鸡杀鸭的小商贩,花了点小钱,家丁们就从他们那里买回来了大量的鸭毛。
郑晓路吩咐家丁们将绒毛和羽毛区分开来,将大片的羽毛切成小羽片。然后再叫云姐儿带几十个丫鬟,把绒毛和小羽片按照后世的比例混合起来。
这一系列的活儿做完的时候,三位小姐手底下那些负责制作羽绒服面料的丫鬟,就已经有手快的制好了衣服了,郑晓路叫丫鬟们将羽绒填充进去,为了防止羽绒在衣服夹层里滑动,就在衣服上再横竖缝上一排排的线脚,把衣服夹层变成一格一格的方格,最后缝好填充时的口子,第一批的羽绒服就面世了。
郑晓路拿着一件刚缝好的羽绒服,喜不自胜,哈哈,这就是老子搞原材料加工利用的第一步!郑佳怡拿过衣服向身上一穿,喜道:“这衣服真不错,比我们以前做的毛绒衣更轻便暖和。”
嘿,这不废话嘛?羽和绒的搭配百分比,哪里是你们这些旧社会的女人懂得的?你们就只会拿着鸭毛向衣服夹层里面塞,那种毛绒服怎么成,郑晓路心里腹腓道。
现在羽绒服的试制成工了,就该是将这种生产规模扩大化的时候了,一旦二次加工业形成规模,就可以更进一步地刺激基础生产力。现在还是夏天,在冬天到来之前,可以从容地计划羽绒服的生产工厂。
虽然古代姑娘们个个是能工巧匠,都会做这东西,但是大量的鸭毛鹅毛,只有四川现在弄得出来,别的地方由于缺乏先进的饲料和饲养方法,难以量产。羽绒的搭配最佳比例也只有自己知道,哈哈!这个产业在长江流域又要被自己霸占了。
郑晓路叫人从肥料加工厂里调过来一个掌柜,立即安排他开始羽绒服的工厂建设。将自已集合全家美女制作出来的样品交给掌柜,要他按照这个样子进行生产。还专门调出一个能干的丫鬟,由她当工厂的副掌柜,监督羽绒服的生产流程,以免不懂做衣服的大老爷们儿把好事做成了坏事。
“得什么意!”郑佳怡那张快嘴又开始了:“做几件衣服能赚几个钱,看你乐得!”
“笨女人,没见识!”郑晓路笑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代表着社会形态将要向前再进一步!”
“又来装怪!”郑佳怡发现自己把这四个字都要说成口头禅了。
“杨帆!”郑晓路高声叫道:“快快过来,少爷我又想到一堆生意要做,酿酒、榨糖、腌肉香肠、制作鱼干、水果罐头,呃,不对,罐头现在还做不了,果脯蜜饯……四川什么粮食便宜,就给我大力的做……”
“王小满!王小满这死财迷呢?”郑晓路刚遣走了记录得满头大汗的杨帆,又怪叫道:“快去联络金竹帮,船,老子要无数的货船……长江边上的每一个码头,都给我洗干净等着,哥来啦!哈哈哈哈!”
第三卷 兴山寨 第十三章 暗流涌动
“逸尘兄,最近可有什么收获?”张子元坐在屋角,拿腔拿调地问道。
自从张逸尘与郑晓路见过面之后,他得了郑晓路四个月不会暗算他的承诺,便又带着张子元入驻到了成都卫所。
五百个忠州兵被粪水洗刷之后,好不容易爬上岸。进了朝天门,找到重庆卫所,重庆派出大船,将那五百兵送回了忠州。至于两位张大人的二十个手下,则在重庆卫所讨了马车,灰溜溜地跟到了成都来。
手下一到,张子元仗着自己手底下有人,顿时又开始得瑟,天天在成都卫所里闹妖蛾子,一会儿嚷嚷着要去捉拿贼人出气,一会儿又嚷嚷着要整顿四川的治安问题,把个成都知府徐申懋折腾得不行。偏偏这是东厂来的档头,又不敢得罪,陪着小心,哭笑不得。
倒是张逸尘显了几次本事,真正的把张子元给震住了,在张逸尘面前,张子元虽然还是拿腔拿调的,但是不敢再闹妖蛾子,也不敢再乱充老大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子元才没有拿出东厂特务的作派,直接派人去郑府抓人,而是把破案的事全权交给了张逸尘来管。他已经被贼人吓破了胆,这案子破起来风险太高,还是让张逸尘去做的好。
张逸尘虽然不相信郑晓路说的什么一个月后京城要大变,四个月后魏忠贤要死那套鬼话,但是他还是留上了心,将自己的十几个心腹手下打发回了京城,要他们一听到丁点儿的风吹草动,立即来给自己报告。
他本人则天天溜达在郑府附近,亲自当起了侦察兵。越是侦察就越搞不懂了,这郑府在搞什么?接连几天,不是在搞鸭毛鹅毛,就是在缝衣裁布,要不然就是在收购附近的酿酒作坊……
看这郑府一直安安静静的,里面也没多少家丁护院,屠曹府的一百名火铳手,真的是这里面派出来的?张逸尘突然一惊,不对,这里只是个假像,如果一百名火铳手真的是郑家的,他没理由要放在这里,郑府一定在城外还有家当!
当张子元向他问道:“逸尘兄,最近可有什么收获?”的时候,张逸尘淡淡地道:“收获是一点也没有,但是猜测倒有一些。”
“哦?逸尘兄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有用的情报,快说出来兄弟参详一下!”张子元虽然不管破案的事了,但是想立功的心思还是有的。
“这郑府一定是将火铳手藏在城外,没有放在郑府里!”张逸尘淡淡地道:“子元兄如想破案,不妨让你手下的番役四下里县城去走走,说不定有点什么收获,比如突然哪里搬来了一家大户人家,居住在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就很有可能是郑府的别院。因为火铳的声音可不小,如果要练瞄准什么的,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定不敢操练。”
张子元一听,大喜:“逸尘兄果然深思熟虑,这事情交给兄弟手下的番役准没错!咦,说起来奇怪,逸尘兄手底下不是还有十来个锦衣卫高手吗?怎么这几天不见人影儿了?”张子元心里一惊,莫不是这张逸尘争功心切,已经把手下放出去抢功去了。
“兄弟派那几个手下回京去了,京城里有些小事情,不劳子元兄挂心!”张逸尘淡淡地道。
原来是回京,嘿,只要不是和老子抢功劳就好,张子元心想。他赶紧将自己那几个番役散出了成都城,十里八乡打探消息去了。
里仁村,是蒲江县治下的一个大村子,这村子里人口还算较多,有三百多户,村子的位置很好,地势平缓,虽然没有小河经过,但挨着不远处就是长滩湖,这里土地肥沃,气候温暖,因此农业、渔业都得到了小小的发展,里仁村唯一的缺点,就是正对着红崖子山的山口,由于红崖子山又是一个大贼窝,多年来山上只要一闹匪患,里仁村就首当其冲,村民们苦不堪言。
里仁村的村长叫里长耕,四十来岁,精悍有力的一条汉子,有点财势,家有良田数十顷,为了拒匪,里长耕养了一大帮子家丁,又纠集了一大批的乡勇。每当有土匪下山来抢掠,里长耕就会敲响铜锣,召集十里八乡的村庄一起抗敌。由于里家牵头,附近的村庄包括徐家沟、张学堂、茅草埂、吴巷子……都各自有大地主出面,组织了一批乡勇家丁,作为联防土匪之用。
这联防搞得还不错,红崖子山上的匪患虽然一直有,但却因此没能给周围的村庄毁灭性的打击,使得周围的村子还能应付得下去,村民们都很服气这里家,十里八乡都唯里长耕马首是瞻。
两年前,秦良玉带了兵来,一举将红崖子山上的土匪一网打尽,这一下倒好,里家的家丁乡勇没了敌手。
里长耕开始得瑟了,老子手上有钱,有人,有刀,有枪,有弓箭,既然没有了土匪,这十里八乡,就是我的天下了。
这一下,保护乡民的善人,顿时变成了欺压乡民的恶棍,连同徐家沟、张学堂、茅草埂、吴巷子……所有的大地主们,一旦没有了土匪的威胁,立即就从人民的保护神变成了人民的敌人。他们的名声也瞬时间一落千丈,已经到了可以用来防止小儿夜啼的程度了。
这天夜里,在里长耕的大堂里,正召开一个秘密集会,附近几个村子里叫得出名字的大地主们,全都在堂前正襟危坐着,等着里长耕开口说话。
里长耕拿了个茶碗,慢吞吞地喝了几口,拿够了派头,才道:“各位兄弟,不知道你们对红崖子山上的王家有什么看法?”
旁边立即有徐家沟的徐耀生接口道:“里爷,这问题还用得着问么?这王家最近搞什么高工钱免风险的佃户制度,把我手底里那几十个佃户弄走了一大半。龟儿子的,我地里没人耕种,这么下去早晚要抛荒!”
他话音一落,张学堂的张光宗也立即出来叹道:“是啊,我家里的短工也全跑王家去了,连三代的长工都跑了两户,这王家什么来头,不要兄弟们活了?”大堂里的地主们立即叨念了起来,说的全是家里的田要抛荒了,佃户都被王家拉跑。
里长耕听着这些唠叨,全不动声色,其实他家里的地抛荒得更多,因为里仁村就当着红崖子山口,这村里的农户是第一批得到风声的,也是上山最多的,里长耕手底下原本有五十几户佃户,现在跑了一大半,还剩几家欠了他租子还不上的,还没跑掉,但看那架势,只要今年秋收,租子一还清,立即也要跑。
等大堂里的地主们叨叨够了,里长耕脸色一沉,咳了两声道:“安静,都这么吵吵,能吵出个什么名堂来?”众人一见里长耕出声,便都安静下来,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主心骨儿发话。
里长耕道:“谁查过那王家的来路?”众人尽都摇头。
“一群废物!”里长耕骂道:“你们被人这么阴了一把,就甘心叨叨两句了事?”
众人见里长耕骂人,都向后一缩,没人敢接口,这里家势大,手底下乡勇就有两百人,谁敢和他叫板。
“我帮你们这群废物查过了!”里长耕冷冷道:“这王家的老爷据说叫王小满,川东忠州来的。在县太爷那里使了钱,领了地契,现在变成红崖子山合法的东家了。”众人心想,这事谁不知道,需要你查么?何况,你说你帮我们查,其实还不是帮你自己在查。
里长耕也不管这群人怎么想,继续道:“我派人去了忠州,嘿,这一打探,你们猜怎么着?这王小满根本不是什么富商,就一地痞小混混,与江湖人士多有勾接,据说最近投了个东家,却没探得太清楚投了谁家。”
众人一听,齐声道:“哎呀,莫非这家伙是个土匪!”
里长耕冷笑道:“不是土匪又是什么,占了这红崖子山里开荒?扯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偏偏那蠢才县令杨立仁是只认钱的主儿,他管什么匪人不匪人,只要给钱,就是他的爷!”
徐家沟的徐耀生立即大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里爷,咱们几家把家丁乡勇召起来,少算也有五百人,趁着王家在红崖子山上立足未稳,一口气杀上去,把他的庄子给端了。”其余的人一听,纷纷叫好。
“不要莽撞!”里长耕道:“那王家已经在官府领了地契,落了户籍,现在明面上已经是本地的正经人家。我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上去,那就是犯了王法,到时你脑袋被刽子手一刀砍了,找谁哭去!”
众地主便都道:“里爷,您是我们的龙头,您给个章程,我等自然照办!”
里长耕嘿嘿一笑,寒声道:“既然姓王的现在土匪装良民,那我们这群良民就来装土匪!你们回去之后,每家准备好黑衣,半个月后,八月十五的晚上,我们集合五百乡勇,上山掀了王家的老窝。”
众人刚才嚷嚷着杀上山,不过是跟风乱吼,此时一听里长耕发话,又有点怕,脸上自然流露出畏惧的神态。
里长耕狠狠地道:“怕个屁啊,攻破王家之后,王家的财物我分文不取,全部交由你们平分。王家的丫鬟女眷,随你们享用!老子只需要打掉这个匪窝就行,不要分文的好处!”
众地主一听这话,顿时贪念横生,胆气壮了起来,毕竟以前他们也经常与山匪交手,并不是完全怕事之人。徐家沟的徐耀生和张学堂的张光宗两人一向和里长耕走得近,立即站起来吼道:“我们全听里爷的。杀上山去,抢他姓王的一把!”
里长耕冷冷地道:“事后手脚干净点,别留下把柄给了官府或者王家背后的东家!”
第三卷 兴山寨 第十四章 为万世开太平
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四川这地方因为是个盆地,因此很少刮风。艳阳加上无风,便弄得整个天地间昏昏沉沉,闷热得让人心里堵得慌。
在红崖子山的山寨门口,走来了一个年轻人,此人中等身材,身材有些纤瘦,五官端正,穿着一身文士长衫,但衫上有许多补丁破洞,显得极是落魄。此人显然身子骨有些乏力,爬上红崖子山用了不少力气,呼吸急促。
这人走到山寨门口,休息了一下,顺了口气,然后远远地看了一下寨门两边的对联,大声笑道:“诛杀胡虏开天国;斩尽妖魔定太平,哈哈,太平天国!这口气未免太大,世间真能建得起太平天国么?”
寨门边的暗哨早已通报入了山寨,留守在寨子里的谭宏急忙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人念出了对联。谭宏看他一身打扮,还能识字,想来是个落魄书生。便拱手道:“这位先生,在下是这宅子的管家,请问先生如何称呼?来我们王家宅子有何见教!”
那落魄书生见有人出来,也不答谭宏的话,便大笑道:“我看你这里不像是府邸,倒像是一个造反通天用的山寨!”
谭宏心里一惊,马上压下自己的情绪,淡然道:“先生说笑了,青天白日,哪能妄议造反之事,我王家乃是清白商家,在县城里落过户籍的。”
那落魄书生摇摇头,叹道:“世道不靖,奸官当道,山匪都能落得了户籍,何其可笑。若你王家真是良民,请问这对联如何解释?”
谭宏毕竟是走江湖的,哪会被他虚言诓倒,豪笑道:“我家老爷志向不凡,立志报国,方有此对联。就算用词不甚妥当,却不犯王法,若你用这对联便认定我家是山匪,我倒要与你去县衙里说道说道。”
落魄书生眉毛一扬,没想到这王家一个管家也这么能说,倒是不能小看了这人,于是拱了拱手,大声笑道:“好吧,先不论你们是山匪还是良民,但你们眼下就要大祸临头,全府人等化为飞灰,到时候不管是良民还是山匪,又有什么分别!”
“你说什么?”谭宏一听,肌肉立即收紧,就准备上前扣下这书生。
却见书生又拱了拱手道:“晚生郝孟旋,乃是这蒲江县本地的举人,晚生有事关贵府安危的重要情报,想与贵府老爷亲自谈谈……”
盛夏,夏盛,一丝风都没有,郑府外的黄桷树在阳光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叶子。
郑晓路光着个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正在练着枪法,在练枪法这一点上,郑晓路的勤奋程度完全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因为未来的巨大危险,时时地压在他的心头。张献忠、清军,爷爷一定要把你们这些混蛋行子通通赶出地球去!郑晓路一边挥着枪,一边想道。
一只灰鸽落在了前院的地面上,咕咕叫着走向郑晓路的脚边。
“又来信了!”郑晓路抓起鸽子,从它的脚下取下一封信来。信上的字不多,只有几行,是从红崖子山上发来的,大意是:有个书生叫郝孟旋,要见王老爷,说是有关于山寨安危的大事要通告。
“山寨的安危大事?”郑晓路想道:“谭宏知道我这里被张逸尘盯着,怕他武功太高,截了鸽子,所以不敢写在信里!看来得亲自走一趟山寨了。”
“王小满、搜魂剑、碎梦刀、杨帆,都来,我们走,去山寨!”郑晓路召集人,便叫杨帆备马车。
“东家,张逸尘说不定在附近盯着呢,我们就这么出去,他盯上了车子怎么办?”王小满劝道。
郑晓路掐着手指一算,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八月十一日木匠皇帝就要毙命,于是笑道:“没关系,让他跟来吧!我们走……”郑府的马车刚刚出了成都城,张逸尘的身影就如一片金黄的树叶,在树梢上轻飘飘地跟了过去。
“终于出城了!”张逸尘心想:“我故意没有放暗器截你的鸽子,便是要看看你收了鸽子之后要去哪里!不论你有多少心思来提防着我,但你只要有别府,就总不能不管不顾。”虽然案情终于快要有进展了,但张逸尘的眉头却深深地锁在一起,因为他两天前接到了锦衣卫从京城里发来的飞鸽传书,皇帝陛下因服用仙药,全身肿胀,病重难治……看样子活不久了。
“难道,郑晓路说的八月京中有大变,指的是皇帝陛下快要大行?”张逸尘的心里感觉一片冰凉,如果郑晓路能算到这种事情,那他是个什么人?张逸尘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马车,感觉到那黑漆漆的车厢里深不可测。
郑晓路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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