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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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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女之事,需得你情我愿,若是那时你坚决不从,难不成我提兵来硬抢你不成?”曹操道:“到时莫让天下英雄看了笑话,都道我曹操是个强抢女人的采花淫贼!”
  你,你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淫贼,天下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皂莺的一张粉脸气得通红,她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愤怒,沉声道:“我皂莺说话,一是一,二是二,从不虚言,陕西谁不知道?”
  曹操笑道:“空口说白话,谁都会,我怎知你这一次会不会坏了自己的规矩?”他伸出一只手,就向皂莺的肩膀揽了过来,笑道:“不如你先付了定金,我再帮你救人!”
  “铖!”清脆的长剑出鞘之声响起,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跃入了皂莺的手中,剑上还粘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血水,皂莺右手持剑,一脸怒容地盯着曹操。
  曹操尴尬地收回了揽向皂莺肩膀的手,冷冷地道:“想杀我么?来杀吧!杀了我看看还有谁愿意救你的手下!”
  此话一出,皂莺就如同被点中了穴道,全身一软,短剑斜斜地插入了桌面,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划落,原来她银牙紧咬,将嘴唇咬破了也不自知,鲜血顺着唇角划下,一点一滴,全撒在胸前。
  曹操见她色厉内荏,以为她心防已破,又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皂莺的左手,笑嘻嘻地向自己怀里拖。
  皂莺本来心志已乱,但曹操抓住她的左手,却让她一醒,她本奇女子,最恨贪花好色之徒,平生快意恩仇,逍遥自在,惧过谁来?这种侮辱,如何能受?
  皂莺将左手猛地抽回,“啪”地一声拍在木桌上,右手再次提起短剑,冷笑道:“我皂莺岂是可欺之徒,今日在此明志,若是你救了我的弟兄们,我便是你的人。但在你救出我的弟兄们之前,若是你敢随意欺辱我,只要碰到我身子一下,我便……”话音一顿。
  她的右手挥起短剑,只见寒光一闪,那短剑横斩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切入她自己拍在桌上的左手之上,一股血光乍现,一只纤巧细嫩的小手指,已经从她手掌上切落,断指带起一抹血丝飞起,在空中打着旋儿,一边旋转,一边缓缓地划过皂莺和曹操的眼前,直飞到营帐的门边才落地,飞洒的鲜血溅得她自己满脸都是。
  她用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道:“只要你碰到我身子一下,我便自断一指……若是你希望得到我的时候,我是一个没有手指的女人,你尽管来碰我试试!”
  哗啦啦有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曹操心中的淫火顿时被浇灭得一丝不剩,帐中的二十几名女子被吓得放声尖叫。美丽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皂莺,青丝散乱,脸色苍白,黑山白水般分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曹操。
  曹操被吓得全身一个激棱,忍不住以手支地,向后连打了两个滚,直到距离皂莺有五六步的距离,才敢停下来。他根本未曾真心想过要救皂莺的手下,只想占了皂莺的便宜,污了她清白,然后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把这事抹过去,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皂莺只能变成自己的女人。想不到皂莺如此硬气,这一下,别说占这女人便宜,若是自己开口说不救,只怕就要结下血海深仇了。不妙,这女人是疯的,如此疯狂的女人,她对自己都这么狠,我和她结了仇,以后只怕寝食难安。
  皂莺一手持剑,一只手还拍在桌上,鲜血从断指处缓缓流出,顺着木桌的边缘,一滴一滴落在虎皮地毯上,一抹凄绝,直冲云宵,有如在吟唱一首刀丛里的诗。
  第四卷 乱陕西 第二十五章 麻雀战(1)
  皂莺一言不发,曹操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二十几个女人惊呼了几声,见帐子里气氛诡异,也不敢再出声,齐齐屏住了呼吸。曹操将这些女人抢来之后,经常在帐子里胡天胡地,弄得这些女人时常惊叫,所以她们刚才的惊叫连一个曹操的手下都没有引来。
  皂莺见了曹操的表情,心中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得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舍一只手指,看清楚一个人,也不算得什么……反正我这就要去白水县城关镇,与洪承畴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一根手指也算不了什么。”
  正在此时,帐幕突然被人掀开,一大人群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大梁,他钻进帐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一个箭步上前,看着皂莺的断指道:“这是怎么了?”
  我晕,这女人,个子小,脾气不小。人长得娇小柔美,性子却刚强到如此地步。郑晓路紧跟在后,叹道:“还能是怎么了?她剑上血迹未干,定是她自己切的手指。想毕是谈崩了吧。”他伸手入怀,摸出一瓶给自己准备来应急的止血药粉,撕下自己一片衣角,递给身后的郑佳忻道:“去帮她包扎一下。”
  郑佳忻走到皂莺身边,轻轻拾起她的左手,道:“皂莺当家,何苦如此!”她拿起药粉,便要向皂莺的手上涂去。
  皂莺却挣脱开来,冷冷地道:“阎王大当家,皂莺受不起你的恩惠了,这手指不包也罢,反正我就要去白水县城关镇陪着兄弟们共趋黄泉。以前已经欠你一次相救,还欠你许多粮食,皂莺下辈子投胎还你!”
  她挣扎着站起来,就向帐外走去。
  郑晓路笑道:“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跑到这里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皂莺冷冷地道:“想看皂莺的笑话,只管看吧!反正很快世上就没有皂莺这个人了,些许笑话,让人看了也就罢了,我皂莺光明磊落,这笑话看到最后,被笑的是谁也未可知。”
  “好骨气!”郑晓路笑道:“不过这骨气用错了地方,我是来告诉你,我可以救你的人!”
  “又来一个救我的!”皂莺哪里肯信,她哈哈笑道:“刚刚有一个曹操,现在又来一个阎王!我皂莺错就错在生了这幅皮囊,倒引得许多人要来‘救’我,却不知道究竟是来‘救’,还是来毁了我的。”她将那个“救”字说得极重,讥讽之意,清晰可闻。
  “你反正都上了曹操一次当了,何必害怕再上我一次当!”郑晓路冷笑道:“你反正是想去死,掉一只手指和指光所有手指,也没多大分别了。”
  “呵呵呵呵呵呵!”皂莺的笑声中颇有些疯狂的味道:“行啊,那你要怎么救我的人?要不要也先向我索取一些‘定金’,我皂莺还有九只手指,还可以付九次!”
  切,别把别人都想像成淫贼,虽然我这人是有点淫,但不是贼,我可是正经人。郑晓路腹腓了一番,突然转向曹操道:“曹操大当家,既然你不想救皂莺的人,这事情就让我来接手吧。”
  “不过,我救了皂莺的部众之后,她就是我的人了,你却把我的人弄掉了一只手指……”郑晓路脸色一沉道:“这只手指,你得赔我!”
  “那是她自己斩的,关我……”曹操见郑晓路脸色发黑,随时要暴起伤人,知道他现在不是说笑,赶紧改口道:“怎么赔?”
  “笨女人的手指,也不值几个钱!”郑晓路轻描淡写地道:“两百把弓,四千只箭,我要的不多,你给得起。救了她的人之后,弓还你,箭就没法还你了!你若拿得出这些东西,手指的事我代皂莺当家给你一笔勾销。”
  曹操顺了顺气,仔细一想,自己和皂莺算是结了深仇了,若是她这次不死,以后少不得许多麻烦,若是给些弓箭能了结一段恩仇,倒也合算。
  “好!”曹操这人虽然贪花好色,对女人做事不地道,但是对于男人还是讲道义的,当下和郑晓路拍掌立了誓,出帐吩咐手下准备弓箭。
  皂莺原本以为郑晓路也是来贪她身子,糊弄她的,见郑晓路要弓要箭,倒真有点那么回事,忍不住出声道:“你真肯帮我?”
  “唉,快让我妹子帮你包扎一下手指吧!”郑晓路叹道:“我说了要帮你,就是要帮你了!而且这计划里也有你的一份,你受着伤,怎么救你的弟兄们?”
  皂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她虽然倔强,但是也知道只凭自己一人之力,除了去陪葬不会有任何用处,阎王这人的本事她不清楚,但阎王手上有四千部众她是知道的,既然有了希望,自然不愿意再莽撞,她赶紧坐了下来,伸出左手,由得郑佳忻帮她涂了药,将断指包扎了起来。
  郑佳忻低着头,帮她包扎,虽然她的脸也涂满了墨汁,但白皙的脖子正好伸到皂莺的眼前。皂莺忍不住凑到她耳边,轻声叹道:“看你肤色,是官家大小姐吧?怎么和阎王这样的贼子呆在一起,是被他掳来的?”
  郑佳忻闻言一呆,失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阎王的妹妹。”
  “妹妹?”皂莺倒抽一口凉气,有天天抱着妹妹上战场的人么?在老虎洞驻扎那一晚上,他还和妹妹在山洞里……该死的阎王,唉,我真不想落在这种淫邪的人手里,但若要救人,又只能靠他,我皂莺命好苦。
  众人离了曹操的营帐,回到自己的帐子里,皂莺自然也跟了过来,但她心存疑忌,右手上始终提着短剑,郑晓路也懒得理她,一回到营帐,立即开始安排:“洪承畴抓了皂莺的三百部众,却没有当场格杀,证明他也在打鬼主意,我猜他的目的就是想引诱别的义军去救援,从而剿杀更多的起义军。因此,这三百部众现在是安全的,我们不能急着去救,若是救人失败,洪承畴达到了打援军的目的,反而会杀掉他们。”
  “张逸尘,你带五十名铳手,如此这般……彭巴冲,你带五十名铳手,去……。闵家兄弟,你们各带五十铳手……。大梁,你带两百名弓手,去……。谭宏,你带剩下的四千兵,按照……另外,我自己有很危险的事要去做,只好把大妹托付给你,谭宏,你可得把我大妹给守好了。”
  皂莺睁大眼睛,听着郑晓路的安排,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不禁道:“你这是要去救人么?这样五十人一队,五十人一队的,都是去送死吧?”
  “切,你才是要去送死!”郑晓路没好气的道:“少废话,你的任务就是跟着我混进城关镇去,若是没有你亲自去救人,你那些部众我哪里使唤得动。”
  张逸尘他们对郑晓路的智谋倒是深信不疑,知道他看似乱七八糟的安排,必定含有深意,各自领命散去……
  两天后,白水县的一个贫农进山砍柴,刚砍了两把柴,突然见一个米袋从草丛里飞了出来,直直地掉在自己脚边,这贫农心中大奇,打开袋子一看,居然是满满一袋子大米。贫农乐坏了,拿着米袋正要回家,突然见自己被几个人围在了中间,围着他的人全都墨汁涂面,显然是土匪之流。
  这贫农却不害怕,只是低声问道:“各位好汉,看你们的装扮,莫不是王二大当家的人?”白水王二,威震天下,全天下人的都怕王二,唯独白水县的穷人,没有一个怕他,反而人人都敬佩他是英雄好汉。
  “嗯,我们奉大当家的命令,来找人帮忙传递消息!”那几个土匪并不承认自己是王二的人,但也不反对,含含糊糊地道:“大当家要将白水县城关镇里的官兵赶出去,给乡亲们一条活路!”
  贫农一听大喜:“王大当家已经一年时间没消息了,我们都以为他老人家已经……现在他终于要回来白水了!我愿意帮王大当家,不管做什么都行!”
  那几个土匪正是郑晓路的人,他们笑道:“那你把米袋子背回去,再找些人来这里,到时大当家会指示你们做什么!”那个贫民赶紧飞奔回了城关镇,暗地里联络起乡民来……
  此时的白水县城关镇,陕西督粮道洪承畴,正坐在县衙里喝着茶!白水县的知县谢愽文陪坐在旁边,说不尽的好话。洪承畴今年三十五岁,正值壮年,他少年得志,文武双全,英气勃发,正是得意之时。
  知县谢愽文正笑道:“洪大人,那些陕南的贼人已经关了好些天了,也没见陕北的匪帮来救援,要不要现在全部砍了算了?”
  洪承畴拿着茶碗,笑道:“别急!虽然王嘉胤没这么傻到来攻县城。但说不定会有脑子比较笨的人会来,何况皂莺长得极美,我故意放这绝色美人逃走,以她的美色,说不定也可以勾来曹操,曹操可是出了名的贪花好色。钓鱼要有耐性,不管鱼大鱼小,能钓到就是好的!”
  “唉呀,皂莺这种绝色美人放走了,还是颇为可惜的!”谢愽文这知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放走皂莺总让他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一块肉。
  第四卷 乱陕西 第二十六章 麻雀战(2)
  “谢知县!”洪承畴提高声音道:“本官可得提醒你,那女人再美也是反贼,沾了谋反两个字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的,这种女人你抓住了便要立即杀了,若是做出些什么不堪之事,徒惹祸端!”
  洪承畴又笑道:“你别看我放走了她,她这人在陕南素有义名,若是她能找来援军,那是最好。找不来援军,她自己就会主动回来送死!这样的人,我放了又如何?”
  谢愽文赶紧拍马屁道:“洪大人妙计无双,那女人当然翻不出洪大人的手掌心!洪大人,我们打了土匪的援军之后,就要攻打黄龙山了吗?”
  “正是!”洪承畴笑道:“这些匪人鼠目寸光,根本不懂兵法。我用这四千兵力放在黄龙山南边的白水县城关镇当作引子,放皂莺进山去拉援军,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里。”
  “同时调来天水和平凉的宋时仁、任一龙,由他们从西边的洛川县进兵黄龙山,派刘应遇从北面的宜川县进军黄龙山,东边是莽莽深山,他们无法越过。”洪承畴大笑道:“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我重重围住,一举成擒。”
  “洪大人高明!”谢愽文这次不是拍马屁了,而是由衷地赞美了一下自己的上司。
  “报!”一个士兵飞快地跑进来,大声道:“刚才有四五十个贼人在北门外活动,张把总带了一百多人出去追,结果被贼人一阵乱铳打死打伤二十几人,李千户点了一千士兵出去救援,贼人却拐进山沟里,找不到了!”
  “笨蛋!”洪承畴道:“带一百多人也敢出城?这姓张的不想活了吗?”
  “报!”又一士兵飞也似地跑进来,道:“南门发现十几个土匪探头探脑,刘把总觉得这是敌方的诱敌之计,就没有理会,没想到贼人走到城门外一百多步远的时候,突然摸出火铳,把守门的兄弟打死,然后转身跑了!刘把总带大队人马追过去,贼人转进山沟,不见了。”
  “一群笨蛋!”洪承畴倒不急:“叫四个城门的守军都组织好一只五百人的分队,下次再碰上贼人这样的骚扰,立即追去抓人!”
  ……
  “报!”传令兵惊恐地道:“洪大人,不好了。刘把总带了五百人出去追贼,追进一条小山沟时,四面八方的小山头钻出许多贼人,一阵乱箭射下来,刘把总手下折了一百多人,对面一射即走,刘把总的弟兄们爬上山头,贼人连影儿都没了。”
  “什么!”洪承畴心里一凛,这种战术?以前可没碰上过。
  “报!李千户出兵北门,被贼人从东边山头一阵乱铳,打死十几人。李千户刚向东追了几步,西边山头又钻出五十名贼人,一阵乱铳打来,又打死十几人。李千户进退不得,贼人钻进山沟,跑得没影儿了!”
  “混蛋!”洪承畴大怒:“都是些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用弓弩回射?”
  “洪大人,贼子隐蔽在石头缝里,弓箭难伤!我方却在大路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传令兵心虚地道。
  “叫把他们把士兵全部拉回城里来!”洪承畴道:“不要轻易出城了,死死守住城池就行!”
  ……
  “报!昨夜四个城门都受到贼人的袭扰,守城门的哨兵死了十五个!”
  “什么?”洪承畴终于怒了:“一群废物,保护自己都不会吗?给我把自己躲好点!”
  ……
  “报!”
  “报报报,又要来报什么?”洪承畴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报!昨夜哨兵们躲在藏兵洞里,一不留神,贼人摸到城墙边,向城里的兵营射了几十只火箭,烧毁了四十几个营帐,幸亏人跑得快,没有人烧死,但是军备物资烧掉了不少!”
  “我操!”洪承畴的养气功夫没有自己想像的好!
  不过他不愧是大将级的人物,只气了一小会儿,立即精神一醒,不对!城里有内鬼,不然城外的贼人怎么可能准确地射中城内的官兵营帐,再怎么也应该射中几个民房吧。
  “谢知县!”洪承畴叫来谢愽文,骂道:“你这县城里有贼!”
  谢愽文双膝一软,跪地道:“洪大人,这……这可不怪下官啊,据回报,外面的贼人墨汁涂面,多半就是那白水王二。那人就是本县出名的大土匪,白水县城里的人,倒有七分是贼心,三分才是良民。哪些是贼,哪些是民,根本就搅不清楚。”
  “七分贼心?三分良民?”洪承畴奇道:“这话怎么说?”
  谢愽文道:“这白水县本是山区小县,县内少有良田,又逢连年大旱……每到催缴赋税的时候,这些刁民就开始作乱,今年拖欠几斗米,明年又拖欠几斗米,下官将这些刁民抓来枷号杖责,全无用处。王二那贼人便是借着这个机会起事,将那些不肯缴纳赋税的刁民聚集起来造反。虽然造反者终究是少数,但是大多数没有造反的刁民,心里也都向着王二,不向着官府,每当官兵剿匪之时,这些刁民就奔走相靠,传递消息,使得匪人屡次逃脱。”
  谢愽文哭道:“这些人明里不造反,暗里与反贼无异,但下官又不敢通通杀了,若是通通杀了,这县里哪里还有活人!”
  “岂有此理!”洪承畴怒道:“你的县治里反贼四起,民不民贼不贼,你还敢说不怪你?如果不怪你,本官该去怪谁?我看分明是你借着收缴赋税,乘机中饱私囊,向乡民需索无度,才会逼得全县皆反!”
  洪承畴果然反应快,一瞬间就想到了重点,谢愽文吓了一跳,不敢反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过现在可不是处理谢愽文的时候,洪承畴怒道:“你的罪过我回头再议,你赶紧带人在城里转一圈,给我安抚一下民众,告诫他们不要再给反贼提供消息,否则我把他们通通杀了。”
  洪承畴又叫过一个传令兵道:“通告全军,严禁出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密防守,不可有丝毫懈怠。”
  城外的小山顶上,郑晓路看着白水县城关镇的北门,正在哈哈大笑。谭宏给郑晓路报道:“这几天来,我军趁着夜色,杀死了城门守卫近百名,诱杀了对方出城的部队三百多人。现在敌方的部队已经完全不敢出城,城门的守卫也都已经退进城门里面,墙头上也没哨兵放哨了,士兵基本上都躲进了藏兵洞,不敢再四处走动。”
  皂莺坐在郑晓路的身边,一双眼眸闪闪发光,她这几天一直跟在郑晓路的身边,亲眼目睹了麻雀战这种划时代的战法,阎王军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给洪承畴的大军带来了不小的损失,实在是太厉害了。皂莺看郑晓路的眼神从“这人是个无耻淫贼”,变成了“这人是个淫贼,但还有点本事”。
  皂莺叹道:“我们虽然占了许多便宜,但是官兵全军收缩在城里,这样可没法救人啊!”
  “放心,很快就会出来了!”郑晓路笑道:“两天之内,洪承畴就会出城!”
  两天之后,第一个五十人小队返回了郑晓路的临时指挥部,领头的正是张逸尘。
  “逸尘兄!”郑晓路笑道:“又要借助你的武艺了。”
  “那是应该的,我这人除了武艺,也没什么别的东西拿得出手。”张逸尘淡淡地笑道。
  郑晓路将张逸尘领的五十人小队打发去找谭宏,然后和张逸尘两人钻进一块石头后面,一小会儿之后,两人再走了出来,已经换成了普通的贫农打扮,脸上的墨汁也已经擦去,但是又涂上了一层泥灰,显得十分滑稽。
  张逸尘空着双手,腰上挎了一把弯弯的镰刀,笑道:“这种刀倒有点像绣春刀,我勉强用得顺手。”
  郑晓路则拿着一根叉子,道:“我可用不太顺手这种叉子,哈哈,小马超如果知道我用这种叉子使马家枪法,一定会气死的。”
  郑晓路拿出一套村姑穿的花布衣服,递给皂莺,道:“皂莺当家,快换身装束,我们去救你的手下了。”
  皂莺常年走江湖卖艺,对于乔装打扮倒也有一套心得,她钻到石头后面,一会儿之后再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村姑,莹白的皮肤变成黑黝黝的,脸也变了形,嘴巴歪着,眼睛吊成了三角眼,把郑晓路和张逸尘吓了一跳。
  “皂莺当家,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郑晓路忍不住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皂莺冷冷地答道:“走江湖卖艺的人,若是连乔装打扮都不会,还混什么吃的。别的人怎么不换装?难道就我们三个去救人?”
  “没错!”郑晓路笑道:“就我们三个进镇子去救,进镇子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多了,一是混进城困难,二是逃出来不易!我可不想拿命去换命。”
  “就三个人真的能成?”皂莺有点不相信地道。
  “嘿,王嘉胤能调动一万五千人,他都不敢去救,可见人多未必有用。”郑晓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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