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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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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不顺眼罢了。”皂莺道:“这些白水县的乡亲都是冲着你白水王二的名头来的,你却一直躲着不见他们,只叫自己的手下应付,一点担当都没有。”
  切,你以为哥不想出去虎躯一振,王八之气四射啊?哥又不是正版的白水王二,要是出去乱窜,被见过白水王二的人识破了怎么办?只能先躲着,把这些人骗到四川去,好吃好喝收买了人心,再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正版货,虽然是盗版的,但是盗版的软件也是软件,该有的功能都有,这样才能留住这些人嘛。要是现在就暴露,人准得跑光。
  不过这事情可以瞒着外面的镇民们,却不必瞒着皂莺,郑晓路已经有心回转四川了,现在招了这么多人,该回去一次,好好练练这群乌合之众了,到时候,自己是川西郑氏的事情,也不必要瞒着皂莺。再加上皂莺这人非常仗义,说一不二,是个值得信赖的人。郑晓路笑道:“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自己是白水王二?我根本就没见过王二这个人,哈哈。”
  “什么?”皂莺大吃一惊:“你不是白水王二?”
  刷地一声响,皂莺的短剑又从袖子里划了出来,她手握短剑,满脸警惕地盯着郑晓路道:“你这骗子!你是什么人?”
  “我晕,用得着如临大敌么?”郑晓路挥了挥手,笑道:“我没骗过任何人,不论什么时候什么人问我,我都说我是阎王,没有半句话说过自己是白水王二。”
  皂莺侧着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说他是白水王二的都是其他人,只是这家伙墨汁涂面,与传说中的白水王二一样打扮,别人说他是白水王二他又不否认,因此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王二了。皂莺道:“那你故意墨汁涂面,不就是想冒充王二吗?说到底还是个骗子。”
  “嘿,出来造反,掩饰身份罢了,谁想过要化装成他。”郑晓路笑道:“我长得英俊潇洒,天下无双,若是不把脸涂黑,走在街上容易生出事非,万一女人们都哭着喊着要来嫁我,那多麻烦,所以被迫涂黑的。谁想过要去化装成王二,我可比他强得多了。说起来,你皂莺这个名字,还不是假名。”
  “这不算假名!”皂莺道:“我本孤儿,无名无姓。自小流落江湖卖艺为生,师父给我取的名字就是皂莺,我皂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掩面目,我这一生光明磊落,言出必践,你怎能把我和你这无行浪子相提并论。”
  吓,你就吹吧,使劲吹!法螺都能吹上天了。郑晓路正要耍无赖占占她口头便宜,突然听到县衙大院里一阵喧哗,卫兵们叫道:“搜魂剑大爷回来了,咦,怎么搜魂剑大爷背着个女子?”
  郑晓路还没来得及出声问外面怎么回事,就见房门大开,搜魂剑背着郑佳忻飘了进来,他一进屋就找了一张椅子,将郑佳忻放进椅子里。然后又从怀里摸出翼虎铳,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怎么了?大妹,你怎么又回来了?”郑晓路大惊,赶紧问道。
  郑佳忻被搜魂剑救下来之后,不出半天就醒转了,但她一直趴在搜魂剑背上,不言不语,不挣不动的,便似死了一般,搜魂剑吓得不轻,赶紧用最快速度将她背了回来。此时坐进了椅子里,看着屋子里的郑晓路,郑佳忻才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安全了,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她凄声道:“哥,我相公不要我了……”
  郑晓路耐着性子,轻声询问,郑佳忻一边哭,一边把她和李魁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搜魂剑也作了一些补充,听得郑晓路和皂莺两人脸色铁青。
  皂莺平生最恨贪花好色之徒,对这种抛弃妻子的薄情男人也连带着不喜欢,勃然大怒道:“姐姐,你且等着,我这就追去西边,不把那李魁砍成一百段,势不罢休。”
  郑晓路也铁青着脸道:“大妹,是哥的疏忽,不该让你就这样走出去,这陕西实在太乱,单靠闵家兄弟,实在很难护卫到你的周全,碎梦刀现在也应该将那李魁抓住了,等他被抓回来,哥将他千刀万剐,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搜魂剑在旁边也道:“大王,这事情是我们两兄弟没办好,那李魁抓回来,我亲自动手,活剐了那鸟人。”
  这边三人说得凶狠,那边的郑佳忻却停了哭声,低声道:“他纵有千般不是,终是我的相公,你们不……不要杀他,劝戒几句即可……”
  我靠,劝戒?这事情要怎么个劝戒法?郑晓路怒道:“这种鸟人,不杀不足以平我心中一口鸟气。”
  郑佳忻的脑子里三从四德太过根深蒂固,此时见郑晓路要杀李魁的心思比较坚决,又将前几天发生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她从椅子里起来,跪在地上道:“哥,你饶了我相公吧,若是你杀了他,妹妹岂不是要守寡后半辈子……”
  “守个屁的寡!”郑晓路道:“回了家我就另外给你找户好人家,胜过这贼鸟人万倍。”
  “那如何能够……”郑晓忻哭道:“为丈夫守寡乃是美德,若是改嫁,于名节有碍。”
  我郁闷啊,这个女人的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啊,封建糟粕,绝对是封建糟粕……但是我如果杀了李魁,大妹会不会真的守寡一辈子?这问题非常严重,非常可怕。郑晓路抠着脑门想了半天,突然大声道:“对了,退婚,你们还没有拜堂,不算真正的夫妻,我们要退婚,我现在是郑家的当家人,我说了就算!”
  郑佳忻心中一喜,其实她现在也恨这个丈夫得要死,但这门亲事是郑老爷子定下的,她无权反对,因此生了认命之心,但如果现在的当家人要给她退婚,那就没有问题了。但她一喜之后突然又想到,退婚这种事,如果由女方提出,对女方家庭的名声是很不好的。她低声道:“哥,若是你要与李家退婚,会损了郑家的声望,爹爹会气坏的。”
  “胡扯,声望有个屁用。”郑晓路道:“如果把郑家的声望踩在地上能换我的家人后半辈子幸福,老子就把这声望都扔到茅厕里去。”
  他两人都晕了头,说着说着,“郑家”两个字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皂莺听到这两个字,双眼一亮,但她却只字未提,假装没听到一般。
  “可是爹爹……”郑佳忻道:“只是幸福我一个,爹爹却会气坏,又损了家庭的脸面,我是断断不肯的……唉,何况公公李大富对我们郑家很好,以前郑家贫穷时,一直多亏李家救济,两年前卖鱼时,也得了李家许多帮助,我们怎能轻易退婚。”
  我晕,气死我也!郑晓路大怒,这个女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你这三从四德是怎么学来的?一点都不懂得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作想,瞻前顾后,莫名其妙。
  这时旁边的皂莺突然拉了拉郑晓路的衣袖,大声道:“姐姐这种情况,可以被定为‘义绝’,其实可以强行判为离异。”
  什么义绝?哥没听说过,郑晓路赶紧问皂莺何解。
  原来《大明律》不光有“七出三不去”的规定,还有一种规定叫做“义绝”,如果丈夫出远门,妻子的父母将其改嫁;或是岳父母将女婿赶走,另行招婿;或是岳父母允许女儿的通奸行为,都构成“义绝”。这一类“义绝”的责任归咎于妻子一方。
  另一类“义绝”的责任归咎于丈夫一方,即丈夫有殴打妻子、明明有妻子而谎称未婚以欺诈行为另行娶妻、强迫妻通奸、将妻子当做妾对待、为钱财而卖妻、把妻子当做自己的姐妹嫁人等行为,必须离婚,如果应离而不离,要打八十大棍。
  皂莺继续道:“只需将李魁的行为说成是‘卖妻’或者说他强迫妻子与别人……呃……通奸,就符合‘义绝’的规定,可以强制其离婚,不违反三从四德,而且责任在李家,也就不会损了你们家族的名声。切,说起来你是一个土匪,还讲究什么家庭脸面,扯蛋之极。”她说到通奸两字时双颊飞红,极难出口,说到最后又却顺畅了。
  郑晓路一听,顿时大喜,连声道:“对,这家伙把我大妹抛弃在那里任由匪人欺辱,就是卖妻,是严重的出卖。义绝,绝对是义绝,大妹,你听到了没?你们这婚事不算了,咱们离了!这是男方责任,要他赔青春损失费都行,你没有责任的,哈哈哈。”
  郑佳忻道:“义绝岂能由我们随便议定,必须要官府开堂审问之后,才能断离……”
  我晕,古板啊,真是古板的女人,郑晓路大大不爽,难不成我把李魁抓回四川,让徐申懋来帮我大妹判个义绝?这可不成,到时候我把被告李魁押上去,他是个逃兵,证人搜魂剑是个江湖杀手……这可不全乱了套吗?光要是解释自己为什么在陕西,就够呛。郑晓路心里烦闷,沉声道:“大妹你先去好好睡一觉,这事情让大哥来操心就行了。”
  郑佳忻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她也不出去,就靠在屋子的角落里道:“大哥,我害怕得很,就让我在你的屋子里倦一会儿吧。”她这些天大惊大怒,大悲大喜,确实有些累了,靠在墙角立即昏昏睡去。
  此时的郑佳忻没有涂墨脸,一张脸清秀绝伦,柔婉动人,虽然她年龄有点大了,已经二十二岁,但脸上无丝毫风霜,还似小姑娘一般秀丽,又有些大姑娘的成熟恬静,皂莺这才第一次仔细看郑佳忻的容貌,见她这样子,分明是个大家闺秀,不禁对郑晓路的身份有些好奇了起来。
  郑晓路见皂莺愣愣地,不禁笑道:“看什么看?被我大妹的美貌吓到了吗?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人漂亮啊。快帮帮忙,把我大妹抱到我这床上来躺着,她躺在墙角里像什么样子。”
  “你……你这流氓,哪有人要把自己妹妹抱上床的!”皂莺大怒。
  我晕,你这女人又想到哪里去了,唉,皂莺漂亮归漂亮,就是有点妄想症,老是以为男人都是流氓,这古怪脾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郑晓路道:“你把她抱上床之后,把我扶到一边去不就行了,切,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看流氓的不是我,你这女人心里才是不折不扣的流里流气,总是在想些龌龊事。”皂莺气得全身发抖,偏偏又反驳不得。
  郑晓路扶着皂莺的肩膀,从床上爬下来,坐到椅子上,让皂莺将郑佳忻抱上床去,刚刚放好,就听到院子里又有喧哗声,谭宏正在院子里大笑道:“逸尘兄,你终于来了。”
  “我带着几百人躲在南边好些天了,见你们出了黄龙山,自然前来会合。”张逸尘在院子里笑道:“看,我还顺手抓了一个礼物来见你们。”
  郑晓路扶着皂莺,赶紧走进院子里,仔细一看,张逸尘手上提着白水县令谢愽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原来郑晓路与皂莺进山之后,张逸尘就带着两百骑兵和皂莺的三百部众在南边的山区里活动,两百骑兵是四川带出来的精锐,携带的物质也很丰富,他们躲在山区里吃干粮就能支撑足够长的时间,张逸尘曾下山来探查一下情况,他武艺高强,用来充当斥候真是大材小用,神不知鬼不觉就把白水县城关镇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他知道了洪承畴大军已经向北进入了黄龙山,很担心郑晓路他们能不能平安撤出。
  两天前,他们在山里突然抓到一小撮人,原来是白水县的知县谢愽文带着几个心腹向南逃,正好经过张逸尘藏兵的小山沟。张逸尘认识谢愽文,便抓了他来问话,这才知道阎王军已经占领了白水县城关镇,他就赶紧带着山里的人马,出来与郑晓路会合,顺便把谢愽文也带来了。
  这个悲剧的知县,上次被劫持放了皂莺的部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被洪承畴治罪,这次又想舍了县城逃跑,知县是有守土之责的,这样跑掉以后一样要被皇帝砍头,结果跑来跑去,又被抓回了白水县来,要怎么折腾他好呢?
  郑晓路看着谢愽文那张丑脸,突然有一个好玩的想法窜上了心头。
  第四卷 乱陕西 第四十章 升堂
  碎梦刀比搜魂剑晚了很久才回来,他追踪李魁整整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小山洞里抓住了他。碎梦刀也懒得和李魁多说废话,直接将他打晕,提着他的腰带,拽回了白水县城关镇。
  看到李魁被抓回来,郑晓路顿时大喜,先让碎梦刀把李魁关在县衙的地牢里。然后将谢愽文叫过来训话。
  “谢愽文,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郑晓路嘿嘿笑道。
  “没有,小的怎么可能认得好汉呢!”谢愽文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地道。他虽然和郑晓路见过一次,但那时的郑晓路没有涂黑脸,而是抹了一把泥灰在脸上,身上也穿着乡民衣服,和现在的蓝衫大不相同。
  “居然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来人啊,把谢愽文拖下去砍成十截!”郑晓路大声道。
  “啊!”谢愽文惨叫了一声,赶紧道:“我认得,认得,您是……您是黄龙山上最好的好汉!”
  切,这白痴根本没认出来,却说认得。郑晓路心里暗暗好笑,道:“既然认得了,那就暂时不杀吧。你知道爷爷抓你来是要做什么吗?”
  谢愽文心里暗想,天知道你抓我来做什么,但嘴上却恭敬地道:“知道!好汉要做什么都行,小的一定听命。”
  这白痴还真会说话,郑晓路笑道:“爷是要你来升堂断案的!”
  “断案?”谢愽文脑袋有点堵,我这么一个落魄知县,还断个屁案啊,但他为人机灵,赶紧应道:“好汉要断什么案?小的一定好好断,你要断成什么样子,小的一定照办。”
  哟,案还可以这样断啊,我想断成什么样子就断成什么样子?郑晓路笑道:“我也不要你循私,一切都给我按照《大明律》来,好好断,断得好了,爷就赏你条生活,断得不好,嘿嘿,你会被砍成多少截我就不知道了。”
  谢愽文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谢谢好汉,小的一定把这案子给您好好断!”
  “那成,爷先把案情给你讲一讲,爷先把话说在前面了,原告郑氏是爷的女人。”郑晓路不想暴露郑佳忻是自己的妹妹,所以说成自己的女人:“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然后郑晓路便将事情很简单地讲了一遍。
  谢愽文心里暗想,你都说明了郑氏是你的女人了,现在又给我说这些案情有屁用啊,难道我还敢有别的想法不成,当然是按照你要的结果来弄这案子了。
  郑晓路又叫谭宏在自己的家丁铳手里选出二十个相貌比较凶狠的,擦去脸上的墨汁,穿上衙门里的衙役衣服,手拿水火棍,跟着谢愽文布置在大堂里,搬了个屏风放在大堂的角落里,叫来郑佳忻,加上自己和几个心腹,则躲在屏风后面。大堂里除了谢愽文和皂莺外,全换成了四川带过来的班底,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好,安排完成,郑晓路吩咐谢愽文道:“去,把李魁提上堂来审案!”
  谢愽文脸色一苦,心想,人在你手上,我到哪里去提?但他挺有些小聪明,略略揣磨了一下,就明白了郑晓路的意思,将惊堂木用力一拍,大声道:“来人啊!将被告提上堂来!”话音一落,就见碎梦刀提着李魁走进了大堂,谢愽文暗想,呼,还好我猜对了,人家早有安排,我只管像平时那样升堂断案就成。
  谢愽文扶了扶官帽,清了清嗓子,道:“来者何人?”
  李魁被碎梦刀打晕抓来之后,一句话也没和他说,碎梦刀又没涂墨脸,李魁混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突然被人提上公堂,只见为首坐了一个县令,旁边两排衙役手拿水火棍,个个长得穷凶极恶,他心中大惊,以为是自己这逃兵被官府给抓回来了,但是逃兵应该交给军队处置,怎么又是个县令来审案呢?李魁满脑袋问号,见谢愽文问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抬眼就去看谢愽文。
  谢愽文有心讨好郑晓路,见李魁抬眼来看自己,就将惊堂木一拍道:“大胆刁民,本县问你话,你不但不答,还敢直视本县,来人啊,先打他十棍杀威棍!”
  旁边的郑家家丁早得了郑晓路吩咐,立即跳出一人,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将李魁一脚踢趴下,然后拿起水火棍,就是一阵乱打,直打得李魁哭爹喊娘,连声叫道:“十棍过了,十棍过了啊……”
  谢愽文哪里管他被打了几棍,那郑家家丁打得过了手瘾,才慢慢停手,走到一边去站好,他打得极有分寸,专捡最痛的地方打,却打不死打残。
  谢愽文见打完了,又将惊堂木一拍,道:“来者何人?”
  李魁吓了一跳,赶紧应道:“川西李魁!”
  谢愽文哼哼了两声,道:“李魁,你可知罪?”
  李魁心里一抖,难道真是抓逃兵的?这可是死罪,不能认的,李魁赶紧道:“小人不知。”
  “不知?”谢愽文嘿嘿一笑,道:“来人啊,再打二十棍,让他仔细想想!”
  旁边立即又跳出两个家丁伪装的衙役,按住李魁又是一阵乱打,直打得李魁皮开肉绽,两人才感觉打得舒爽了,又退开到一边。
  李魁痛得要死,他现在看出来了,这知县是有意整他,若是在当逃兵之前,自己也是个军队里的把总,算起来也是七品,倒也不怕这县令,但现在是逃兵身份,可不敢与县令硬抗,因此他趴在地上一动一敢动,低声道:“老爷饶命,小的有罪,有罪!”
  “你且说说,你有什么罪?”谢愽文嘿嘿笑道。
  李魁不敢乱答腔,只怕又被打,小心翼翼地道:“老爷,您给小的一点指点吧!”
  谢愽文拿眼角去瞟屏风后面的郑晓路,见郑晓路向他点了点头,谢愽文便道:“好,本县让你心服口服,传证人搜魂剑……搜大爷!”他不知道搜魂剑的本名,又想讨好郑晓路,便称之为搜大爷,若是平时,定把屏风后面的郑晓路、谭宏、彭巴冲、郑佳忻和皂莺笑个半死,但众人看着李魁就心中有气,没人笑得出来。
  李魁心里一奇,哪有不传原告人,先传证人的,有鬼,大大的有鬼。搜魂剑早已经在厅外等着了,见堂上叫他,便大摇大摆,走进了大堂里。
  谢愽文见搜魂剑进来,立即道:“左右的,给这位见义勇为的好汉搬张椅子来!”
  李魁心里咯噔一声,这什么情况?上堂还有给证人送坐位的?老子看了一眼知县就被打了几十棍,不妙啊,大大的不妙。
  左右搬来椅子,搜魂剑大大咧咧地坐了,就开始述说李魁的罪行,堂上都是自己人,搜魂剑也不用掩饰,就将郑佳忻的遭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只不过把自己和碎梦刀的身份改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山中猎户。
  李魁一听郑氏这名字,就知道要糟,但抛弃妻子也不算上什么大罪,顶多被打几十棍,他心里反倒安心,这比起当逃兵来说,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了。等到听搜魂剑讲完,他听到郑佳忻没事,心里倒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对郑佳忻并无感情,但扔下她跑路,送给歹人,良心上还是大大的有碍,何况这么漂亮的老婆,是个男人也不愿意白白扔了。
  谢愽文一边假装着愤怒的表情,一听听完了搜魂剑的话,将惊堂木狠狠一拍,道:“李魁,你这下可知罪了?”
  李魁趴伏在地,小心地道:“小的知罪了,小的该打,但不知我娘子现在何方?既然她没事,小人认罚之后便想将她领回。”
  操,你这烂人还想将我大妹领回去?郑晓路在屏风后面大怒。他转头看旁边的郑佳忻,只见她满脸怒容,显然也对这个相公极为恼怒,是不愿意嫁入李家的。郑晓路抬起头来,对着谢愽文猛做眼色,这谢愽文揣摩上意的功力倒是极强,立即明白了郑晓路的意思,对着李魁冷笑道:“你这无赖,抛弃发妻任歹人凌辱,还有脸将其领回?左右的,先给我打他八十棍!”
  两边家丁一拥而上,这些四川来的家丁对郑家是绝对忠心,郑家大小姐被欺负了,那可不是小事,十几人挥起水火棍,一阵乱打,怎么痛怎么打,但是却故意不打断骨头,也不打要命的位置,直打得李魁在地上翻来滚去,哎哟连天。
  谢愽文冷笑道:“李魁,你可知本县为什么要打你八十棍?”
  李魁已经被打得怕了,哭道:“小人不知。”
  “按《大明律》,夫妻若有义绝的情况,当判离异,若不离异者,打八十棍。”谢愽文又补充道:“你和你妻子郑氏,已经义绝,但你还想将她领回,不正是该打八十棍么?”
  李魁顿觉奇怪,这知县怎么回事,原告都没有,就一个证人在这里作了证,他就要问自己的罪,这事儿说不通啊,大明朝的知县什么时候这么热衷于公务了?这事情有古怪。他想到自己的娘子到这时都没上堂,顿时恍然,这知县定是得了郑氏的好处,故意来与自己为难的,川西郑氏,家财比自家只多不少,是她使了钱,要知县折磨自己。于是他立即大声喊道:“娘子,你在堂上么?你躲在哪里,快出来救救为夫,哦,不是,你饶了为夫吧!”
  他这一叫唤,郑晓路顿时哭笑不得,奶奶的,这混帐行子脑筋转得倒快,要糟,只怕要糟,郑佳忻一直以夫为天的,被他这么一叫唤,只怕心就软了。
  第四卷 乱陕西 第四十一章 讨要休书
  郑晓路赶紧拿眼睛去瞅郑佳忻,这一瞅,心中倒是一奇。郑佳忻并不像他想像中那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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