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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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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弃你们。朝廷又回来了,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反正就是这一类的官话。不过贺文龙悲哀地发现,镇民们对他发的安民告示一点都没有兴趣,没有人来歌功讪德,也没有人来他的衙门向他请安。甚至连上衙门来喊冤的人都没有  不对啊,再怎么不服王化的县城,也应该有人喊冤才对,贺文龙郁闷地想,算了,过几天再考虑这问题,今天先去拜访一下这里的镇长吧,要当好一个地方的县令,和当地的豪门大户搞好关系也是必需的一步。
  贺文龙出了县衙门,一边问路,一边向着昔日的焦家堡,如今的镇长办公室走来,刚走到办公室大门外,突然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大喊:“冤枉啊,老爷,您要为我申冤啊!”
  贺文龙大喜,哈哈,终于有人喊冤了。看来我穿着县令的衣服在街上这么一走,效果就有了。他张大眼睛,四面八方一找  想看看是哪位乡亲在喊冤。
  只见一个小老头儿,正跪在镇长办公室的门口。对着里面大呼道:“老爷,您要为我申冤 …”
  啊!这老头儿居然不是在向我喊冤,而是在向镇长喊冤?贺文龙只觉心中的热气有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哗地一声,降到了冰点,搞了半天。我是在自作多情啊。
  “镇长老爷,我家的桃树。长得又高又大,从墙头上伸进了隔壁王家的院子?  王家的三娃子,说是树梢既然伸进去了,就是他们家的,他们就把那树梢上结的桃子全摘走了,我冤枉啊,老爷,您得给我做主,把那些桃子要回来啊。”那老头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老头儿旁边跪着一年轻人。正是隔壁的三娃子,这年轻人大声道:“镇长老爷,我家院子和这李老头儿的院子有墙相隔,以墙为界。有眼睛的人一看就明白,他家桃树长进我家院子里了,自然就是我家的了。我摘他几个桃子,天经地义,请老爷作主啊。”
  贺文龙听得脑壳一痛,这种案子是最难扯的,天知道要怎么判。一般碰上这种事。两边各打几板。然后糊弄一下就算完,连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帮哪一边,不知道这个镇长老爷究竟要如何断这案子,
  贺文龙只见镇长办公室里走出一年轻人。满脸含笑,贼闷兮兮。他对着李老头儿和王三娃子笑道:“你们两人真是小气,不就几个桃子嘛。争来争去有个啥意思。李老头。你那几个桃子,俺买了,这是一徒银子,你拿去!”
  “王三娃,那几个,桃子现在是老爷的了。不过嘛,既然它长进了你家院子,老爷就送给你吃了,但是,你总得对着帮老爷种桃子的李老头儿说声谢谢吧?”
  王三娃见镇长老爷发话,哪有不遵,赶紧向李老头儿道:“谢谢您老人家送我桃子吃。”
  郑晓路嘻嘻地笑道:“好了 冤情还有没?”
  “没了!”李老头和王三娃目瞪口呆。这样断案子的,这世界上绝对仅此一位,再无第二个。
  “没有冤情了就回家洗洗睡,别在我这门口堵着,一会儿煤车又要来了!”郑晓路笑道,他挥了挥手。正要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突然见街边冲出一个穿着县令衣服的读书人,正是贺文龙,他双手空空,满脸怒容。对着郑晓路大声道:“好你个镇长老爷,居然如此胡闹断案,视我大明律有如无物,可恶。实在可恶!我要和你理论”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六十五章 奢崇明驾到
  第六十五章 奢崇明驾到
  今天只有一更,七千字大章,足以抵过平时的两更
  ………………………………………………………………………
  镇长办公室里,仆人们为贺文龙奉上绿茶,将六十名衙役依次儿的请到偏厅里休息。这绿茶是盐边村产的新茶,味道不错,清香扑面,郑晓路捧着茶杯,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咕地喝着,完全没一点形象可言。
  贺文龙对茶道倒是有些研究,喝着这绿茶,感觉全身舒爽,但他的心情却说不上非常舒爽,他压了压火气,心想,对着本地乡坤发火终究不妥当,于是沉声道:“这位镇长老爷如何称呼啊?”
  “嘻嘻,在下姓王,名叫小满。”郑晓路随口乱扯道,这名字也是他向盐井镇的镇民们宣称过的名字,凡是招摇撞骗,郑晓路一律挂着王小满的名牌。
  “哦,王老爷,本官首先要感谢你将这镇子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使我天朝上国的臣民不至于颠沛流离,但是……本官对你这办案子的方法,实在不能苟同……如此办案,实为儿戏!”贺文龙愤愤不平地道。
  “哦?”郑晓路笑道:“那县令大人觉得这案子该怎么判?”
  贺文龙脑壳一痛,那种案子实在难断,他想了想,道:“若是我来断这案,应该打那王三娃十个板子,令他把桃子还一半给李老头,然后命令李老头将自己的桃树修剪一下,不要再伸入王家的院子……”
  郑晓路哈哈大笑道:“你这么一判案,这王家和李家,岂不是各打了五十大板,双方都不快活。以后他们还能好好相处吗?说不定两家从此成为仇人。我这样判案,皆大欢喜,这两家说不定从此握手言和,成为好朋友。”
  贺文龙道:“你这是拿钱收买,这样做不对!如果整个国家都这样断案,国库支出难以计数!”
  “切!”郑晓路冷笑道:“国家的钱,不就是人民给的么?拿国家的钱来让人民快乐,有何不可?一人五十大板,不如一人发五十颗糖!”
  贺文龙脑门一汗,道:“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国库哪有这么多钱来搞这些小道。”
  “哈哈哈!”郑晓路大笑道:“若让民富,则国自然强,若是国强,则民跟着富。国库没钱……国库没钱那是因为民穷,收不上来税,既然如此,国家更应该想法让民富起来才对。”
  “诡辩!”贺文龙怒道:“想法让民富虽然是应该的,但和判案子又有什么关系了?你把两件八竿子扯不到一起的事拿来扯……”
  “也不算太扯吧。”郑晓路笑嘻嘻地道:“若是民富了,还在乎两个桃子吗?乐呵呵地送给邻居又有何不可?正是因为民穷,才会斤斤计较几个桃子……我既然还算富裕,就用我自己的力量来化解这些纠纷,把一人五十板子变成一人五十颗糖,我的镇子自然就天下太平!”
  贺文龙心中一震,这几句话虽然胡扯得有够到家的,但这镇长以自己的钱财来促使镇子太平,却是用心良苦,当值一夸才对,自己纠结于小事,反倒落了下乘了。他默默地一揖,不再多言。
  郑晓路笑嘻嘻地道:“县令大人,既然朝廷派你来了这里,想必朝廷也有重新管理盐井卫的心思了,不知道县令大人准备从哪里入手?”
  贺文龙叹道:“这里失管已久,我打算从户籍入手,首先统计人口,计算耕地,重新定税额,并且招募衙役乡勇,重修道路……哎呀,要做的事真是数不胜数。”
  “做这些事就不怕扰民?”郑晓路认认真真地问道。
  “不欲扰民,但不得不做。”贺文龙认认真真地道:“一时之扰民,百年之便利,我来了这盐井卫,就必须把盐井卫弄得好好的,方不负皇上对我的栽培,不负万民之期望……”
  “哈哈!说得好。”郑晓路笑道:“你不是个坏官,至少现在看起来不像,从进了镇子到现在,没有摆过官架子,没有索过贿赂银,我相信你。”
  郑晓路伸手从旁边的皂莺那里拿过几本书册,笑着扔给贺文龙道:“这是我制作的户籍,统计的每户耕地,道路也早已重修完毕……这些结果我现在送给你。我要管的事太多了,没时间管一些细致上的民政问题,这些问题早就搞得我头痛欲裂,现在干脆给你做,我倒省了许多心思。”
  贺文龙听他说得就像一个上级在给下级分派任务一派,心中有些不快,但他一看手中的册子,却大感惊讶,只见这册子写得工工整整,每家每户几口人,几亩地,几头牛……全都统计在册,甚至还在后面批注了这家人的经济情况,能承受多大的负担……这本东西比普通的户籍还要详细数倍,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料。
  “这……”贺文龙忍不住道:“王老爷,多谢你帮扶下官,这些事若让下官的六十个手下去做,不知道哪年哪月方可完成。”
  那是,你就六十个手下,做这事当然要疯掉,我三千阎王军四下里一散开,很快就搞定了,何况这镇子里的人都对我又敬又怕,我只要发个命令,他们自己也主动把这些东西统计上来,对于我来说倒不费什么力气,郑晓路心里暗笑。
  贺文龙捧着书册,匆匆告辞回了县衙门,去详细研究书册去了。
  他刚一走,郑晓路就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找几十个武艺高强的探子,全天候盯着贺文龙和他的六十几个手下,不能让他们走脱一个人,所有贺文龙发往外面的公文,全都劫下来,看过没有问题之后,再由我们的人送出。”
  皂莺奇道:“你既然不放心他,为什么要留着他,一刀杀了岂不简单?”
  “哈哈,那可不行。”郑晓路笑道:“我们不擅长民事,郝孟旋没空来,谢愽文有空来我也不敢让他来,这盐井卫的民政已经快要把我搞疯了,手下一堆大头兵,更是不懂这些。贺文龙来得正是及时,这民政怎么弄,就由得他去干,只要他心里是为民的,那就行。”
  “皂莺,老实说,李老头和王三娃那个案子,我那判法真是不对的。”郑晓路笑道。
  “为什么不对?我听你和贺文龙理论,你说的一人五十糖,明显比一人五十板好嘛。”皂莺奇道。
  “哈哈哈,那是胡扯的,一人五十糖……若是一个小镇子也罢了,若是全中国,全天下的纠纷都由国家出钱一人五十糖,国将不国!”郑晓路嘻嘻笑道:“贺文龙的方法也许放在这一件事上不算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的思路是没有问题的,他可比我会处理民政多了。”
  郑晓路叫过一个士兵,吩咐道:“通知所有镇民,今后民政本镇长不管了,叫他们都去县衙门,俺来这里是挖矿炼铁的,哪有时间天天和他们掺合。”
  ……
  镇长大人一声命下,举镇皆动,门庭冷落的县衙门顿时热闹了起来,喊冤的,叫屈的,讲理的……一古脑儿的转向了县衙门。把个贺文龙忙得晕天黑地,但这个人不愧是邵捷春专来举荐来的能人,他处理起民政来实在是一把好手,不出几天,喊冤的、叫屈的、讲理的全部被他安抚了下来,盐井卫打理得风调雨顺。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地管理着的镇子,其实根本就不是朝廷的地方了,这里早已经成了郑晓路的黑窝,贺文龙一心为国为民,结果一腔热血,全都扑在了帮助阎王军建设后方基地上……
  ……
  无风,乌云盖顶,天气极闷,夏天最常的暴风雨将至。已是八月,夏至最热之时。
  西昌城里,小马超坐在城楼上,看着手上的军情信件。
  这信是朱燮元发过来的,信中说,白杆兵奇袭西昌成功之后,云南官兵攻下乌撤,四川兵出永宁,攻下毕节,贵州兵伪退诱敌,最后三路大军在水西围攻奢崇明、安邦彦部,大破水西兵,彝族叛乱即将平定。但是奢崇明和安邦彦暂时还没落网,带着几万残兵逃遁,不知所踪……
  旁边的张子元伸了个脑袋过来,看了看信,道:“奢崇明这蛮子真麻烦,打输了就早点投降嘛,又逃遁,还想逃到哪里去?”
  小马超没好气地道:“天启年间他就曾被我们打败,逃遁过一次了,结果逃了几年,逃来逃去又有了十五万叛军,这家伙可不能小看。”
  张子元耸了耸肩,道:“奢崇明也没什么厉害的,每次叛乱都被轻松打败,切,没用的家伙!还是阎王军厉害啊,在陕西阎王军一仗都没败,还玩了洪承畴一把。”
  “小看奢崇明会吃大亏的。”小马超淡淡地道:“我见识过他的本事,单论武艺,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吧……”张子元的下巴都快掉地下了,他惊道:“你是小马超,你都打不过他,他难道是小吕布不成?”
  这时东方远远的草原尽头,突然有一条黑线出现,这黑线最初只有一丝,慢慢的开始变粗,后来居然变成一张黑网,张子元奇道:“咦,那是啥东西?”
  小马超极目一眺,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命令道:“庭立,你带五十人,开北门,快速脱离,去向母亲大人求援!祥云,赶紧唤起诸军,准备死守城池!”
  小马超的表弟马庭立赶紧出列,下了城楼,匆匆而去。马祥云也一言不发,转下城楼去招呼军士,安排守城。
  张子元大奇,问道:“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这么激动做啥?”
  游击将军猛如虎一把按在张子元肩上,悄悄道:“大人,少说两句……情况不妙了。”
  这时小马超才有时间来理会张子元,他阴森森地对张子元笑道:“说吕布,吕布就到了,张大人,你要的小吕布奢崇明来了……”
  ……
  “大王,不好了!”一名阎王军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镇长办公室,大声呼道。
  “怎么啦?”郑晓路笑道:“做人要淡定,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还是男人吗?你要学我……”
  他还要啰嗦,突然见那士兵后面跟着一个血人,那血人脚步踉跄,肩头上插着一只羽箭,鲜血还在顺着箭口向下流淌,将他半边身子都染成了紫红色。那血人抬起头来,居然就是自己派回成都通信的镖师。
  镖师张口道:“大王,不好了,奢崇明两万大军兵围攻西昌城,白杆兵正在苦撑,我们回不去了……”
  “西昌城外现在大军散布,两万彝族叛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西昌,城里只有五千白杆兵,我远远看了一下,城上城下箭矢乱飞,刀光剑影的,白杆兵只怕撑不了多少天。”镖师道:“我远远地多看了几眼,被彝族兵发现了,乱箭射过来,我拼命逃脱,还是中了一箭。”
  “什么?我x!”郑晓路一跳三丈高,大怒道:“奢崇明这个鸟人,当年派儿子奢寅来我家里杀人,现在又派兵围我没过门的老婆和大舅子,爷要去灭了他!”
  “淡定……不要一惊一乍的……大王你不是说要淡定吗?”周围的士兵涌上来,一把抱住暴跳状态的郑晓路。
  郑晓路定了神定,大声命令道:“李逸风带五百兵,留守盐井镇。其余的人全部跟着我走,咱们去解西昌城之围。”
  “慢着,这事情可得仔细想想。”皂莺突然插嘴道:“咱们是匪,白杆兵是官兵,咱们为啥要去救官兵?何况敌人势大,咱们怎么救得下来他们?如果救下白杆兵,他们又反过来打咱们怎么办?”
  “……”皂莺说的不无道理,郑晓路心里一叹,这时另外几位头领已经闻声赶来,郑晓路忍不住向所有人问道:“大家说,救是不救?”
  彭巴冲大吼道:“救,那都是我们土家族兄弟啊,一定得救,皂莺当家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他转身向后院跑去,去找自己的铁甲去了。
  谭宏是最沉稳的人,他不发一言,仔细在想着该救不该救。
  闵家兄弟不懂军事,不表意见。
  张逸尘淡淡一笑,道:“有好处则救,没好处则不救,大王仔细想想,救了白杆兵对我们阎王军有没有好处?”
  嗯,还是张逸尘的话最实际,对于自己来说,救老婆无可厚非,但对于自己的手下来说,救西昌需要抛头颅,洒热血,如果救了西昌只是因为阎王大人要救老婆,报私仇,却对阎王军没有好处,那么这个举动可就大大的不对劲了,说不定会使将士们离心。
  郑晓路认真地想了想,救白杆兵的好处究竟在哪里呢?
  1、保住白杆兵,崇祯三年时白杆兵勤王抗清,可保北京不失,若是没了白杆兵,有可能导致蝴蝶效应,满青提前入关。
  2、保住白杆兵,如果自己抗不住张献忠入川,还有白杆兵可以成为另一道保险,这其实也是自己当年去石柱的主要目的。
  3、保住白杆兵,将来李自成灭明之后,也许可以争取白杆兵加入阎王军。
  这几条好处,没有一条是为自己的私利,但是……似乎没有一条可以拿出来正大光明的说,谁会相信这些将来的事啊?
  郑晓路沉呤了许久,突然抬头,对着张逸尘道:“逸尘兄,我认为救白杆兵是有好处的,但是这好处我说不出来,你信我么?”
  张逸尘哈哈一笑,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衫,轻轻笑道:“你要我信,我便信。”他的双目突然射出闪闪精光,瞪着郑晓路认真地道:“就像当年你告诉我皇帝要死,魏忠贤会失势一样,你只要像那样对我说,救了白杆兵有好处,我就信你!”
  “好!”郑晓路深深地看了张逸尘一眼,他知道张逸尘在帮他,这些话虽然是说给他听的,其实何尝不是说给所有别的头领听,张逸尘当了多年的锦衣卫,在驾驭部下的能力上,比起郑晓路来更有经验。
  郑晓路提了提神,大声道:“救白杆兵,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有理由,但我不能说,这理由将来你们就会知道,你们信我么?”
  谭宏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本事,抱了抱拳,道:“大王,我这就去点起士兵。”
  张逸尘淡淡一笑,拉着闵家兄弟不发一言地站在了郑晓路的身后。
  皂莺沉默了一瞬间,她对郑晓路的信心可不像张逸尘那么深厚,她忍不住抬头望着郑晓路,认真地问道:“你不是为了去救未过门的老婆才发兵吧?”
  “你说呢?”郑晓路反问道。
  “若是,你是个人渣废物!”皂莺道:“若不是,你也是个人渣废物。”
  我晕,这是怎么回事?郑晓路大奇道:“为啥?救不救都不对?”
  “如果你是为了救老婆发兵,那你就是把兄弟们的性命拿去换老婆,你就是人渣废物。”皂莺愤愤地道:“若是连老婆都不救,那还是什么男人,当然是人渣废物!”
  我晕,就你皂莺废话最多,郑晓路懒得再理她,匆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翼虎铳、子弹、火药、干粮……除了留守的五百阎王军,另外两千五百人都在默默地准备着出战。
  彭巴冲心急火撩地穿着铁甲在催促着诸军赶快行动;谭宏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士兵们的行囊;张逸尘凝神冥思,两手空空,自从绣春刀断掉之后,他再没有兵器在身……
  这是阎王军成军以来,第一次面对正规战争,是一场真正的苦战,而且这一次开门之战,敌人就有整整两万兵马,郑晓路感觉到手心里渗出了汗珠,他恍惚中伸出手去,在旁边一个人的身上擦了擦汗。
  “铮”,一把飞剑贴着郑晓路的鬓发飞过,皂莺愤怒地在他耳边吼道:“都什么时候了,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你还在乱摸我?”
  郑晓路一声苦笑,将皂莺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道:“你摸摸看我的手心……”
  皂莺轻轻一挣,手却任他握着,这张脸不像平时那样嬉皮笑脸,这只手也不像平时那样轻浮乱动,皂莺感觉到那只手挺暖和,只是手心里也渗满了汗水……
  ……
  “第五天了!”西昌城头上,张子元惊恐地道:“奢崇明那混蛋攻了五天了,再这样下去,这城还守得住吗?”
  “安静点,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小马超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呵斥道:“敌人还没出全力呢,他们一直在诱我们出城,没有真正的强攻。”
  “马将军!南城那边危险了,奢寅亲自领兵攻城,守城的兄弟们快顶不住了。”一个白杆兵扑到小马超的身前,急匆匆地道。
  “只是奢寅,怕什么?”小马超淡定地道:“祥云,你带五百后备兵去帮手!”
  马祥云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南城传出更激烈的喊杀之声,号角呜鸣,震天人吼马嘶,火光冲天而起,南城头的两具火炮吐出巨响,声震四野,满城皆闻。
  张子元的脸上一滴豆大的汗水滑落,他忍不住想从小马超淡定的表情上找点安慰,因此凑到极近的地方,问道:“马将军,守得住么?要不咱们开个城门杀出去,向北逃。”
  “不能逃!”小马超道:“彝族常年控制着凉山地界,建昌马非常多,备有许多骑兵,现在是攻城,所以骑兵队没有出现,若我们逃出城,在平野上,彝族叛军的骑兵就会出现,到时我方就要吃大亏,我们只能死守待援!我早已派出表弟马庭立去向母亲大人求援,再撑几天,援军就会到的。”
  张子元吓得面色如土,忍不住道:“若是援军不来……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他是朝廷官员,自然知道朝廷这玩意儿不靠谱,经常运转不灵,调兵遣将慢吞吞的,等朝廷发援军过来,只怕早已城破身亡。
  小马超仰天一声长笑,瞪着张子元,一字一顿地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石柱,土家族,白杆兵!我们土家人绝不会任由同族战士全军覆没,就在这一两天,白杆兵的援军一定会到!”
  张子元面无人色,叨叨道:“奢崇明也知道这两天援军会到吧,那他一定会更加紧攻城的。猛如虎,都是你害我,叫我来西昌找什么阎王,阎王没找到,我倒是把奢崇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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