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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当国-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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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定笑不拢嘴的说道。
与陈文运、陆锦说完之后,袁克定这才带着袁肃前往怀仁堂后院去见袁世凯。
北洋政府的办公向来是有一个统一的惯例,那就是官僚只办半天的公务,上午办公,下午打麻将。诸如段祺瑞这样的高级官僚亦不例外,往往中午返回官邸后,下午便在家中与人下棋博弈;至于冯国璋要比段祺瑞更夸张,每天必须睡到十二点钟才会起床,下午也才处理一阵子的公务。
在整个北洋政府当中,也只有大总统袁世凯每天是没有固定的时间,一旦有什么要紧公务,哪怕是深更半夜都要秉烛处理。此时正值晚餐的时间段,然而袁世凯依然还在南边的书房处理公务,陪同在侧的除了秘书长张一鏖、高级幕僚长夏寿康、内务总长张国淦之外,还有两名身穿军装的军官,。
袁克定敲门而入,众人都陆续回过头看了过来,他只当在场的都是平日熟人,简简单单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大大咧咧的来找袁世凯面前说道:“爹,克礼贤弟来了。”
袁肃跟在袁克定身后,趁着袁克定说话的功夫,先一一的向张一鏖等人点头示意,倒是那两名身穿军装的军官并不是熟悉。略微打量了一下,其中一人年约三十岁出头,身材清瘦而笔挺,却是陆军少将军衔。另外一人年纪稍轻,规规矩矩站在青年少将身后,领章上的军衔是少校军衔。
等到袁世凯从办公桌后面抬起头看向袁肃时,袁肃这才恭恭敬敬迈上前一步,向袁世凯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大礼。
袁世凯没有站起身,只是带着和蔼的笑容伸手劝道:“克礼,自家人,大可不必如此。快快起来。我这边还有一些要务须得先处理,就让克定先招待你到处走动走动,晚些时候我再找你好好叙叙。”
袁肃躬身应道:“不敢叨扰叔父办正经事,叔父毋须理会小侄,兄长待我很周到。”
袁世凯随即又向袁克定嘱咐了几句,都是一些要好好招待袁肃以及多加细心注意一些之类的话。随即袁克定便又带着袁肃退出了书房,转而往居院前去,陆陆续续拜见了大夫人和几位姨夫人,前前后后花了大半个钟头的时间,这才结束了这一番传统又复杂的礼仪。
一切都交代妥当,袁克定与袁肃出了怀仁堂,乘坐马车由总统府正门出来,一路往庆云楼前去。庆云楼是北京最早的高端鲁菜酒楼,始建于清道光一八二零年,坐落于烟袋斜街内,距燕京八景之一的“银锭观山”仅一步之遥,曾是昔日诗酒流连之地。
当年的瑞亲王、恭亲王、庆亲王、定国公、安国公、武定侯都是此间常客。台湾已故著名作家唐鲁孙先生笔下多次提及什刹海庆云楼。后因老板另择他业而关张。此后,原庆云楼的骨干流散他处,逐渐形成了后来京城著名的“八大楼”,即东兴楼(萃华楼)、泰丰楼、致美楼、鸿兴楼、正阳楼、庆云楼、新丰楼和春华楼。
今天袁克定带袁肃前去的庆云楼,正是重建之后的八大楼之一。而重建的庆云楼就位于北京西城区银锭桥附近,银锭桥位于西城区什刹海的前海和后海之间的水道上。为南北向的单孔石拱桥,因形似银锭故称银锭桥。是什刹海的风景之一,燕京小八景之一。过去站在银锭桥上可遥望西山,故景名为“银锭观山”。
一番拐弯抹角,袁克定与袁肃到达了庆云楼前。
此时酒楼一楼大厅十分热闹,各式各样的客人云集于此,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陈文运、陆锦二人的马车就停在门外不远,并且还专门留了几名随从在外面等候袁克定、袁肃二人。在看到袁克定、袁肃走出马车后,这些随从连忙堆着笑容迎接上前,招呼着二人走进大厅,直接来到二楼。
二楼大厅同样有几张桌子有客人,不过陈文运、陆锦二人所预定是二楼最大的包厢。
走进包厢,里面是一张六人的小桌。桌子小了,显得整个房间十分空旷。屋内除了陈文运、陆锦二人之外,还有另外两名有一些年纪的客人,这两位客人都是一副文人墨客般的打扮,穿着北方传统的长衫,显得很有一番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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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运(1880年-?),字禹臣,河南光州人,新建陆军随营学堂被选派赴日学习学士。1904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中国留学生第三期步科。历任第三镇第十标标统等职。1911年6月19日任陆军第三镇第六协统领(旅长)。
1912年10月7日任民国骑兵第一旅旅长,辖苑尚品、郑后彦两团。1912年10月8日,授陆军少将。1913年参加察哈尔征蒙作战。1913。09。11授陆军中将。1914年3月,率部参加镇压河南白朗起义。1916年8月4日任都护使充库伦办事大员,1917年3月31日免。1917年4月以陆军中将衔任北京第二讲武堂的校长。
1917年张勋复辟时,担任讨逆军中路司令(东路段芝贵、西路曹锟)。1918年任中国参战军军官教导团团长,1919年1月升任参战军第三师师长,8月该师改称西北边防军第三师。1925年任段祺瑞执政府训练总监部副监。解放后曾著《我所知道的皖系将领》、《复辟之役马厂誓师亲历记》等。】
第2章,昭然若揭
在见到袁克定出现,屋内的四人纷纷站起身来,客客气气的向袁克定行礼。
袁克定一副很受用的样子,略略虚回了一礼,然后转身向袁肃介绍道:“秀山、禹臣二人你是见过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杨度,杨皙子先生,是我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幕僚,也是颜派书法的集大成者。”
袁肃心头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不由的暗叹:筹安会的第一号人物都被邀请来了,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他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相反还露出钦佩之色,客客气气的与杨度握了握手,问礼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虎公先生,晚生慕名久矣,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杨度自有文人的一股高傲,不过他起初认为大总统和大公子都如此看重这位同族小辈,自己多多少少是要让几分面子的。没想到才一见面,对方倒是先这番热情客气,顿时心头感到很是得意。他和气的笑了一阵,挥着手说道:“袁公子实在太客气了,既是大公子的族弟,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平辈论交则已。”
袁克定又介绍道:“这位是孙毓筠,孙少候先生。孙先生可是当初同盟会骨干之一,曾经亲自参加过萍浏醴起义,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开国功臣呢。”
比起杨度,袁肃自然不是很了解孙毓筠,但是却多多少少知道孙毓筠是筹安会的第二号人物。孙毓筠年龄要比杨度略年长一些,不过才气和名声却没有杨度那么大。袁肃在与其问礼时,对方表现的要更加随和自然一些。
介绍完毕,五人分主次落座。袁克定特别拉着袁肃坐在自己的身边。
“今日设宴,正是为了向诸位引见我这位堂弟,袁克礼,字梓镜。克礼贤弟的名声相信诸位多少是有所耳闻的,之前一手操办山海关赈灾,后又率领南下镇压叛党余孽。年纪轻轻已经是建功丰硕。”袁克定简略的说了一个开场白。
陈文运、陆锦、杨度、孙毓筠四人自然是对袁肃早有耳闻,更何况此次宴会是早先计划好的,即便之前没听说过袁肃的情况,宴会前也会花点心思去收集或打听。
“希望今晚这顿宴席过后,能让诸位的关系更进一步。咱们这些经常出入庙堂之上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需要一个志同道合的圈子,只有在这个圈子里面,才能集思广益,才能化小为大。尽管吾弟克礼时常不在京城,今日又是第一次与诸位见面,但还是那句话,既然是自己人就毋须太过见外了。”袁克定又说道。
众人随着袁克定的语气又附和着应了几句话。
之后,袁克定接过菜单开始点菜,几乎庆云楼最贵的几道菜全部点齐。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大家又简单的闲聊了几句话,大多是对目前国内局势的探讨,以及国家政体的学术研究问题。闲聊期间倒是杨度和孙毓筠言语最多,二人在去年一整年里都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自然是手到擒来一般容易。
袁肃仅仅只能偶尔的插嘴几句,主要还是表示附和和赞同的话。
很快,酒楼的活计陆续将菜肴端了上来。袁克定亲自为在座所有人斟酒,大家先齐齐的喝了一杯酒,煞有其事的说了一些祝酒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克定忽然岔开了之前所讨论的话题,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个新话题,而这个新话题虽然是有六分遮遮掩掩,但明理人轻易便能看破这是在试探在座诸位对目前国体的意见问题。
陆锦、陈文运、杨度等人平日与袁克定时常有所来往,对这位大公子的心思是再知晓不过。一旦讨论起目前国体的意见问题,换言之也就是在暗示要改变目前共和的体制。袁克定要做的不是民国第一公子,而是袁氏太子。
陈文运表现的还算圆滑,没有透露太多个人的意思,要么是借由别人的言论来回答,要么是模棱两可的搪塞敷衍之言。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却表现出对目前国家体制的不满意,赞成应当更改为一种更适合中国目前国内情况的体制。
陆锦倒是显得很直接,虽然没有直接到说出“帝制”,但是却把日本、英国以及法兰西帝国时期的一些事例一一拿出来做对比,其立场已经算得上是很明显了。
杨度和孙毓筠则是以学术的态度说许多冠冕堂皇的话,不仅是旁征博引,更是借古喻今,此二人的态度要比陆锦更加明显。尤其是杨度,连番叹息清王朝若是能在道光年间推行君主立宪制,中国不至于经历两番鸦片战争,也不至于引起太平天国的内乱,更不会招来庚子国难和东南互保的尴尬之境。
袁肃自然知道这些人不是第一次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不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门道、态度和立场,而且说起话来也显得很是随意轻松,根本不在乎眼下已经是共和民国的时代。毕竟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只能在一旁默默听着众人讨论,时不时点头附和一下,哪怕明知道这其中有试探的涵义,自己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表露心思。
可是随着谈话的深入,众人渐渐发现只有袁肃没有怎么说话,而且袁肃还是只顾着吃着、喝着,不禁让人误以为似乎是没什么见解,倒像是从乡村来没见过世面的土军阀一般。事实上庆云楼这样有名声、有档次的酒楼,袁肃倒真的没怎么来过,他这几年来唯一去过有点名头的酒楼还是保定的德盛斋。
反正对于他来说,来一趟不容易,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关于“帝制”的问题他并非没有仔细考虑过,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考虑出一个合适的结果,因此才不愿意表露态度。
……………………………
【陆锦于1897年进入北洋武备学堂幼年班。1899年(光绪25年)到日本留学。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第1期炮兵科。1903年(光绪29年)归国,任北洋测剑媒坦佟a崂此ㄗ舳戊魅稹⒎牍暗腻b兵教育事务,历任直隶军政司参谋处委员、北洋陆军第一镇炮一标二营管带、第二镇正参谋官、河间秋操总参谋官等职,1906年任北洋陆军参谋处总办。1909年(宣统元年),他转任山东督练公所、直隷督练公所军事参议官。
1912年(民国元年),他任直隷都督署军事参议官。1912年晋升陆军中将。1913年,他升任直隷都督署参谋长。10月,他任天津镇守使。1914年(民国3年)7月,他转任将军府参军兼军务厅厅长。1917年(民国6年)7月张勋复辟中,他支持张勋,被溥仪任命为陆军部左丞。张勋失势後,他重回北京政府,任参谋本部次长。】
第3章,酒后亲王
没过多久,袁克定忽然转向一旁的袁肃,以兄长的姿态问道:“克礼,菜还合胃口吗?”
袁肃笑着说道:“从未吃过这么精致的宴席,此番还真是拖了兄长之福。”
袁克定哈哈大笑了两声,继而说道:“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过几日再带你去更好的地方。说句难听点的话,只要权力在手上,咱们要山珍有山珍,要海味有海味,不是吗?”
众人跟着袁克定附和着说了几句:“是,是。”
“道理是不错的。不过也是要分清楚利害。”
袁克定又向袁肃问道:“克礼,既是自己人,今日不妨敞怀直言。其实我等一直对国体问题颇有钻研,以为国家要想富强、要想摆脱外侮欺负,国体的选择是很重要的。”
袁肃故作深以为然的样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兄长所言极是。”
袁克定见袁肃惜字如金,索性更进一步的追问道:“那克礼贤弟你是如何看待此事?”
袁肃知道推脱不过,多少是要给出一点表示,快速寻思了一阵之后,他说道:“其实弟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懂得这国家大事的轻重。依弟之遇见,只要能尽快推行中央集权,促成南北中国化零为整,解决目前各地将军拥兵自重、各地政府自成一统的局面,无论是什么政体都可以接受。当然,倘使有什么可以加快中央集权的政体,弟必然会全力支持。”
袁克定与杨度对视了一眼,继而不动声色的说道:“贤弟之言十分有道理,古往今来,纵观国内海外诸国的政治历史,真正能够做到绝对集权的,反倒还是帝制。只要有至高无上的元首在位,权力云集于一身,令行禁止,策达环宇,无所不及。”
袁肃表现出疑惑之态,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帝制?可如今已是共和民国,再行帝制只怕会让世人颇感倒行逆施之嫌。”
与袁肃正对面而坐的杨度如同夫子一般的说道:“小袁公子此言差矣,放眼国内,所谓共和民主的意识根本太浅,随意去寻一个老百姓问共和民主为何物,只怕回答最多者还是‘去一辫耳’。既然国人不知共和民主为何物,如何能更好的推进共和国体的发展?更谈不上是什么倒行逆施!”
袁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依旧喃喃自语似的说道:“虎公先生言之有理,但是之前大革命就是打着推翻封建王朝的口号,这一点连大总统也是肯定的。如今再回到帝制的国体,似乎有出尔反尔之嫌疑,更会引起那些革命派的政治势力不满,只怕到头来还会致使国家内乱不止……”
袁克定微微变了脸色说道:“贤弟,话不能这么说。那些所谓革命派去岁不已经被我北洋大军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剪除了吗?他们还能再造什么乱子出来?”
听完这番话,袁肃心中只是冷笑:殊不知护国战争的规模比起二次革命要大几十倍。
这时,杨度意识到袁克定的话有些过于托大,于是又接过话来圆道:“孙逸仙所领导的大革命,旨在驱除鞑虏,推翻旧有的封建帝制。可如今我们所讨论的并非是那种家天下似的旧有封建帝制,而是之前一直众所瞩目的君主立宪。有君则有纲,有纲则能导引天下。我泱泱中华当务之急更应该建立的是一套忠事元首的法则,只有这样才能像小袁公子所说的那样,推行并落实中央集权。”
袁肃觉得杨度的话已经十分露骨了,如果自己还要继续对问下去的话,只怕迟早会捅破这层窗户纸。于是故意装作一番思索之后,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叹声说道:“在下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什么国体,只要能促成中央集权的推行,在下必然是坚决拥护的。”
得到袁肃这样一句话,虽然与预想中的有所出入,但袁克定还是十分满意。他哈哈的笑了一阵,挥着手说道:“还是吾弟有原则,好的很,我中华之兴就是需要克礼这样有坚定拥护中央的人才。之前的话都只是学术上的探讨罢了,咱们毋须再多说了,来来,喝酒喝酒。”
晚宴一直进行到晚上临近十点钟的光景,或许是以为成功拉拢了袁肃,袁克定兴奋之余多喝了几杯,时不时的就与袁肃推杯置盏一番。因此到了宴会末了时,袁克定和袁肃都醉意不浅,尤其是袁克定,几乎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在众人的搀扶之下,这才把袁克定送上了马车。袁肃既然住在总统府,自是与袁克定同坐在一辆马车上。当马车开动后不久,迷迷糊糊的袁克定借着酒劲壮胆,说起话来愈发扣不遮掩,什么“皇帝”什么“太子”,嘟哝着冲口而出。
“克礼吾弟……隔儿……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天下是我爹一手拼下来的……这天下的主儿就应该是咱们袁家……你是我弟,我不跟你说其他的废话,我若当了太子,必封你当皇亲国戚,怎么的也能是一个皇族身份……”
袁肃同样醉的不轻,但好歹还能控制住意识,听了袁克定这番话,他脑袋里也没有太清楚的反应,只是趁着酒兴陪笑了一阵。
“我是太子,你是我弟。我封你为一等公,一等候,一等伯,一等子,统统都是一等的。克礼,吾弟,咱们袁家的天下可不能让外人夺去,你知道吗?”袁克定继续嘟嚷着。
“我说,大哥,你都叫我是弟了,怎么才封我什么公、什么侯、什么伯子男的。刚才还说咱们是一家人,我既是皇亲国戚,怎么的也要当世子,怎么的也要当一个亲王嘛。”袁肃知道这是酒后的话,索性也不顾其他,跟着袁克定瞎扯起来。
“对,对,我封你当亲王。弟,你可一定要助我坐上太子的位置,你也一定要助我当上皇帝。这样……隔儿……我才能封你当亲王,对不对。”袁克定忽然坐直身子,摆出一副很是认真的姿态盯着袁肃说道。
“大哥放心,弟弟我必以哥哥你马首是瞻。哥哥是太子,我就是太子党的得力干将,谁敢妨碍哥哥,我杀谁。哥哥当上皇帝,我就是袁氏王朝第一忠臣,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到时候谁敢不服哥哥,我杀谁。”袁肃虽然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喝醉酒之后也就是这股子兴头,反正酒后之言又不用负责。
“好,好的很,有吾弟在,大业可定。今后你袁克礼不是我堂弟……不是我堂弟……从今以后你袁克定就是我亲弟。我是皇帝,你就是第一亲王。”袁克定一时得意忘形,说起话来愈发的没有遮掩。
回到总统府之后,侍从见袁克定和袁肃都醉的不行,也不好再叫去见大总统,索性就派人将二人各自送回居所休息去了。
第4章,松坡百里
次日一直到晌午过后,袁肃才缓缓苏醒过来,昨天回来路上与袁克定所说的话,依稀只记得一些片段,然而单单就这一些片段也让他意识到会出事。洗漱过后,他在招待所内吃了一些热粥,总算恢复了部分体力。
再次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他不禁有几分懊恼,早知道就不应该喝那么多。
不过事情也不算太坏,无非是在迷迷糊糊当中做了一些表态,好在这个表态还是能迎合袁克定和袁世凯,最起码今后一年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恶果。
仔细想一想,君主立宪制和共和制都是一些形式上的东西。中华民国前五十年的历史就没有共和和民主一说,武夫当过的时代谁的兵多谁就能当元首。倒是如果能一鼓作气让君主立宪制推行下来,说不定还真能更好的发挥中央集权。
当然,这些都只是一种纯粹的念想罢了,中央集权不在乎所谓的政体。共和国体也需要集权,君主立宪制也需要集权。关键是在于如何集权!对于他现在而言,既然共和和君宪都是屁话,那自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头来表态。如今袁克定和袁世凯都有称帝的强烈欲望,倘若利用二人的这股欲望来获得中央的大力扶持,岂不是更好?
哪怕护国运动席卷而过,袁氏帝国一蹶不振,到时候他只要仿照李纯、王占元、陈宦、冯国璋、黎元洪等人那样,跟着一起站出来反对帝制,照样可以全然脱身事外。反而之前利用支持称帝的态度,获得了一笔极大的政治财富,当真是天下掉下馅饼一样。
本以为中午时袁世凯会找自己,可一直等到在招待所吃过午饭,袁肃都没有见人前来通传。下午的时候也是无所事事,回到厢房中略微休息了一阵,快到四点钟光景时总算来了一名侍从。不过依然不是袁世凯派来的人,而是大公子袁克定邀请其一见。
袁肃于是跟着侍从来到袁克定的居所,袁克定昨天喝的太多,如今还仰躺在睡椅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面之后,袁肃向袁克定问礼,袁克定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然后示意其随意落座。
“昨日实在是喝多了,唉,也不为其他,断然是因为克礼你来了,咱们自家人喝酒自然不必多说。”袁克定赖洋洋的说道。
“兄长盛情,弟实在感激涕零。不过俗话说的好,喝酒喝好不喝醉,兄长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袁肃客气的回了一句。
“昨日的事……”袁克定原本打算为昨天醉后之言圆一下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不要旧事重提为妙,于是又临时改口说道,“昨日就是把我的一些故交旧友引见给克礼你认识,今后大家多多往来,多多联络感情,这样才算是有人情世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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