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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当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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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众军官总算大大松了一口气,再次忙不迭的跟着附和起来:
  “大人真是革命之表率啊,卑职等人万分佩服。”
  “就是就是,在下等人必以大人为楷模,竭尽心力效表学习。”
  “稍后卑职便去请县城最好的剃头匠,就算大人断去辫子,英明神武之姿犹在。”
  正所谓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王怀庆本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对于这些俗气的东西反而最是感到喜欢。听着下属们的阿谀奉承的话,他就宛如抽了一口福寿膏似的,心中总有一种飘飘然的得意之感。
  “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王怀庆益于其表的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司令处大门外快步走来一名听差,来到王怀庆面前时行了一个跪拜的旧礼,禀告道:“启禀大人,县府何大人有要事请见。”
  王怀庆微微扬了扬眉毛,似是而非的笑道:“这何克平怎么又来了?他说是什么事吗?”
  何克平正是之前昌黎县知县,现如今与一众县里的士绅联合起来把县衙彻头彻脑重新装修了一遍,堂而皇之的成立了昌黎县县政府,他本人也自然而然的被公推为昌黎县县长。
  当然,就在清廷退位的消息传出来的那天晚上,何克平倒是来见过王怀庆,虽然没带什么贿赂的礼物,却带来一句更实际的话。他告诉王怀庆,只要王怀庆能保昌黎县政府的地位不动,今后昌黎县的税政收支当中便会专门设下军费一项,而这军费便是许给通永镇巡防营做养兵之用。
  清朝末期时,地方政府的税务或多或少都有谎报私扣的现象,尤其是庚子国难之后许多偏远的省市,几乎已经到了税金尽数遭到省府扣留,以至于中央国库年年衰弱,只能向洋人贷款才能维持中央的运作。
  随着后来军阀割据的情况愈发严重也愈发明显,各地把持政权的军阀更是肆意截留国税。占据了这些税金之后,一部分落入军阀的私人囊中,另外一部分则用来继续扩充军备,于是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军阀越来越强,便越来越敢截留国税;国税越来越少,中央也越来越弱,国家集权统一之事也越来越艰难。
  当时甚至还出现了一种滑稽的状况,那就是只有洋人把持着关税每年还能向中央财政送去一批税收。因为国内大大小小的军阀不敢招惹洋人,所以但凡洋人经营的税务一律不敢截留,洋人在将所得的税收扣掉偿还贷款的部分,其余则如数上交到中央政府。
  尽管地方税政一片混乱,可直隶毕竟是近畿,不管是有皇帝还是没有皇帝的时候,这里的大局依然被牢牢掌握在京城方面。因此之前王怀庆在通永镇任职多年,也不敢轻易的私扣地方税务,纵然现在国家政局大变,他同样没有想过这件事。
  直到听到何克平的提议之后,王怀庆才有一种恍然大悟,连区区一个小知县都胆敢如此,自己手握一镇之兵,凭什么不能做一番更大的举动?
  于是,王怀庆答应保举何克平与县政府的合法地位,不过在协商昌黎县每年军费划拨多少时,他却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竟提出要昌黎县每年税收的六成,否则自己便会上报京城,另外安排县政府的人选。
  何克平虽然没料到王怀庆会如此贪婪,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自己不答应只怕也会有更多的人抢着答应。再者虽然去了六成,多多少少好歹还留下四成,在这四成其中仍然可以获利不少。于是他在犹豫一阵之后,最终答应了王怀庆的条件。
  正是因为开了昌黎县的先河,王怀庆彷佛忽然领悟到了发财致富的另外一条捷径,于是自己任命了一批官员分派到通永镇辖区内的各县各镇,专门或勾结或者威胁这些县府、镇府,今后从税政当中分一笔到自己手里。为此还罗列不少名目,有的地方叫保安费,有的地方叫治防金,总之五花八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掌握一笔稳固的经济收入。
  此时此刻,何克平忽然再次找到巡防营中军这边,王怀庆最先联想到的便是关于昌黎县税收的事情,虽然在这件事上他做的干净利落,但毕竟是“初犯”,心里还是有一些没有谱,生怕上面追究下来会闹出什么麻烦事来。



  第二部分:护军使
  第1章,另有心计
  还跪在地上的士兵回答道:“何大人只说是要紧事,并无多说其他?”
  王怀庆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依然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之态,说道:“去请何大人到司令处会堂相见。”
  “是。”
  随后王怀庆又转向那些下属,叮嘱几句道:“你们这几天就把新军服的事处理好,正月过完后我要看到咱们巡防营上上下下都是一派新气象,明白吗?”
  众人军官应诺,继而很识趣的告辞退下。
  那三名捧着王怀庆崭新礼服、礼帽的士兵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套新装。
  王怀庆看了一眼,有几分不耐烦的罢了罢手,说道:“先退下,把礼服送到我府上去。”
  待到众人全部都退去之后,王怀庆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才迈步向会堂走去。
  来到会堂,何克平早已被带到这里,正坐在会堂角落一处茶几一旁,在看到王怀庆从正门而入时,他连忙起身迎上去行礼。何克平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尽管现如今他在昌黎县是“拥护共和”的名人,可一身行头一如既往,甚至脑袋后面的辫子都跟王怀庆一样没有剪掉。
  王怀庆招呼何克平落座,又命听差重新上茶,等茶水点心停摆妥当之后,他才屏退了闲杂人等。好整以暇的先饮了一口热茶,他带着深意的笑容向何克平问道:“何大人今日来营中见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何克平满脸堆笑着说道:“若非重要之事,在下又岂敢叨扰王大人呢。这几天在下与一众属官彻夜商拟,总算定下了万全之策,今后税政之事的文牍案件一应准备齐全,上面就算查下来咱们这边也会有据可依。”
  王怀庆立刻扬起了眉毛,追问道:“当真万全?”
  何克平笑呵呵的说道:“难不成在下还敢跟王大人开玩笑不成?要知道这件事前前后后都是在下经手,若上面追查下来,在下同样难逃其咎呢。不过今日前来,在下还是要敬告王大人一些细微之事,一来对大家都好,二来也能把一些事说清楚。”
  既然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王怀庆整个人自然放轻松了下来,他笑着说道:“甚好,甚好,我这个人最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大人有话但管直说就好。”
  何克平于是不慌不忙的说道:“王大人您是明白人,我等县府为了应付税政之事,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照应,如今虽然办成了这件事,可日后保不定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到时候依然还是要派人去上面走动走动才是。”
  以王怀庆的老道,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何克平的意思,不过却装出一副沉思之态,一时半会没有开口应答。
  何克平深知王怀庆这只老狐狸贪婪成性,只要是能装进口袋的东西向来是不会含糊,略作停顿之后,他接着又说道:“咱们昌黎县的税政虽是有些条款可做,但毕竟还是要拿出一部分交到上面去,这一方面打点,一方面交公,县里剩下的实在不多。所以……”
  王怀庆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不疾不徐的打断道:“何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克平见王怀庆变脸,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姓王的还真是一天都不手软。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只能把不满的情绪藏在心里,脸上保持笑容的说道:“在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能与王大人您约定好,今后县府和巡防营就一直遵照四六来分这个规矩,这样在下好交差,王大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一听何克平不找自己重新议定税收瓜分,王怀庆脸色立刻又舒展开来,欣然说道:“何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难道是怕我王怀庆出尔反尔吗?何大人放心,咱们大丈夫说一不二,今日就这么约定下来,日后绝不再变。”
  何克平这次前来会见王怀庆,确实希望能够重新商议分红的比例,毕竟自己还要向县里的官绅做一个交代。一旦给王怀庆的过多,官僚们要想多赚一些就必须加征课税,而一旦加征课税又会为难大士绅、大地主们,虽然有王怀庆在后面撑腰,可毕竟这些人不好得罪。
  他在昌黎县任上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王怀庆的为人,所以在见面之前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两套说辞。如果王怀庆不肯让步,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从今往后就按照四六分成这个“铁律”来办事,省的王怀庆哪天贪性大发又会索要更多。
  得到王怀庆的承诺之后,何克平勉强的笑道:“众所周知王大人一诺千金,今日与王大人约而论定,在下自是能够大大安下心来了。”
  王怀庆豪爽的大笑道:“哈哈,哪里哪里,今后何大人只管放心就是。此外若何大人遇到什么麻烦事,大可来找我,只要我能摆平的事情,决然不会让何大人操心。”
  何克平连连点头应道:“在下先多谢王大人了。哦,对了,除了这件事之外,在下今日还有另外一事要禀于王大人。”
  王怀庆问道:“哦?什么事?”
  何克平下意识的斟酌了一阵,然后才说道:“是这样的,在下的外甥一直在经营东直隶的粮食生意,昨天他送了一批粮食去滦州,碰巧遇到了以前故里的一位旧友,而这旧友眼下正在七十九标当值。”
  王怀庆不由自主的变了变脸色,喃喃的说道:“与七十九标有关?”
  何克平继续说道:“正是如此,在下的这位外甥听他的故友介绍,最近滦州在七十九标的支持之下同样成立了一个共和政府,不过据说滦州地方的士绅并不是很支持这个共和政府。而且就在七十九标内部对这件事也存在一些分歧,他们的代理标统张建功认为二十镇很快会开拔调回关外,所以不应该干涉地方的政务,倒是有一个姓袁的参谋官却一直积极的在滦州活动,似乎是要在滦州干一番大事。”
  王怀庆并不认识什么代理标统张建功,但是对姓袁的参谋官却印象极深,不用多猜也能知道此人肯定是袁肃。一想到袁肃,他便有一种牙痒痒的感觉,心头一股恨意久久消散不去,当初自己好歹抬举了一番袁肃,没想到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却来一个翻脸不认人。
  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在自己看来袁肃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何克平略作停顿,说道:“听在下那外甥带回来的消息说,七十九标内部似乎又在筹谋一个计划,好像是说要脱离二十镇然后霸占滦州。”
  王怀庆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说道:“脱离二十镇?霸占滦州?这些消息都是你外甥从那故交旧友嘴里听来的?”
  何克平怔了怔,仔细揣摩了一下王怀庆的意思,然后说道:“确实都是在下的外甥从故交旧友那里听来的。”
  王怀庆说道:“七十九标企图脱离二十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到处张扬?”
  何克平呵呵的推笑道:“新军那边的情况,在下也不得而知。在下之所以向王大人提及这件事,无非是觉得这或许是一件有利可图的事。”
  王怀庆凝神问道:“有利可图?”
  何克平进一步说道:“王大人试想,二十镇毕竟是关外的兵,自调进关内这段时间里又频频闹出事故,京城方面怎么会让这样一支不可靠的部队常留在近畿呢?所以在下推测,七十九标代理标统张建功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有错,二十镇迟早会调回关外。”
  王怀庆渐渐意识到什么,立刻说道:“何大人的意思是等二十镇调回关外之后,咱们巡防营也去接管滦州的防务?”
  说是接管防务,这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话,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占据滦州的地盘。
  何克平笑着颔首说道:“二十镇一旦全部撤走,东直隶一带就只有王大人巡防营的兵力,若王大人不去治理周遭的治安,一旦发生什么乱子,老百姓们还能指望谁呢?”
  王怀庆很满意何克平的说法,煞有其事的点着头说道:“何大人此言甚是,我等当兵之人自当维护一方安稳,这是职责所在也是义不容辞。”
  何克平对滦州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同时他很清楚,不管王怀庆是否能够占据滦州,对自己来说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他之所以又是怂恿又是暗示,仅仅是希望王怀庆把注意力放在滦州这块肥肉上,如此一来昌黎县这边倒是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当即,他又说道:“王大人镇守通永镇多年,真正是劳苦功高,直隶又是近畿重地,北京方面无论如何都会仰仗王大人来拱卫近畿安全。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然会委任王大人出任巡阅使、安抚使、镇守使等一方重将,到那时候王大人则更加名正言顺了。”
  这原本只是一番拍马屁的话,至于是否能实现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在王怀庆听来,他倒是从中悟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近畿是如此重要的地方,若是自己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奠定势力,袁大总统势必愈发要拉拢自己,到时候岂不是要什么官职便有什么官职了吗?
  一念及此,王怀庆对滦州这块地盘越来越感到兴趣,在他看来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只需要等着二十镇接到命令撤回关外即可。
  至于袁肃这一节,他并非是置诸脑后。一方面他不相信何克平外甥的这位故交旧友,一支军队要脱离上级,这么严重的事情岂能轻而易举的泄露出来?
  另外一方面他料定袁肃成不了大事,岂不说袁肃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就算袁肃真在阴谋策动七十九标独立,凭对方一个黄毛小子一没资历、二没资金,七十九标凭什么跟着一个黄毛小子闹独立?
  更何况,他还巴不得袁肃在滦州继续折腾出一些事来,算上之前的私自购置军火,这次又如此嚣张的要搞独立,就算二十镇统制潘矩楹不敢管,直隶总督张镇芳难道会坐视辖区内有人飞扬跋扈的胡闹吗?一旦闹僵起来,只怕连袁大总统自己的脸面都挂不住,到时候这姓袁的毛头小子必会自食其果。
  “何大人这话说的太托大了,一切还得看上面的意思嘛,哈哈哈哈!”随即,王怀庆畅快的笑了起来。



  第2章,似有察觉
  正月二十五下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彷佛酷寒的天气已经一去不回。
  袁肃骑着军马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则跟着杜预、孙连仲和葛金章三人三骑,今天是与彭加勒约定见面的日子,早上的时候王磷同还特意派人前来提醒了一番。
  不过虽然火车站就在七十九标标部旁边,但是袁肃却没有亲自去火车站迎接彭加勒,只是让王磷同先将这一伙洋人带到滦州政府招待所,他则在一个钟头之后才动身赶去。
  此时此刻,袁肃表情显得很沉闷,心中一直在思索着待会儿与彭加勒见面后该如何应对。他并非是盲目的排外,只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伙洋人在滦州的生意肯定不简单,在此之前自己曾有过一些决心,可当这一天终于到来时,内心深处却仍旧爆发出一股最后的挣扎。
  摆在眼前一次现成的机会,只要有洋人在背后撑腰,他便可以迅速的一跃而起,建立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基础,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有可能是一次不成功则失败的机会。毕竟不与洋人合作,那就意味着要得罪洋人!
  从主干道转入西大街时,葛金章忽然踢了一下马刺,略微赶了几步从后面追上袁肃。
  “大人,你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可有什么心事吗?”
  “哦,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小问题罢了。”袁肃回过神来,淡然的回答道。
  “想必大人是因为洋人要在滦州开矿的事情担忧,毕竟洋人在这个时候插一脚进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也没办法,咱们中国羸弱已久,从鸦片战争到庚子国难,国家的尊严早就被践踏的干干净净,如今只要一提到洋人,不管是谁都得低声小气。唉!”葛金章性子不好,一回想到这种耻辱的事情,心头不禁又烧起一股火焰来。
  “你说的没错,咱们中国现在太缺尊严了。但是要想有尊严,就必须先强大起来,这个顺序是无法颠倒的。”袁肃深沉的说道。
  “袁大人所言极是。这次只要洋人的要求不过分,能合作还是合作为好,毕竟有洋人的支持,袁大人才能更容易站稳脚跟。”葛金章很明白袁肃的意思,于是他也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说道。
  “希望事情真能这么简单。”
  “对了袁大人,最近您有没有觉得标部大院里面有些奇怪的地方?”
  “此话怎讲?”袁肃疑惑的问道,他这段时间白天依然在督练公所督导训练,时不时还要顾及滦州共和政府与地方豪绅们的关系,标部这边向来都由陈文年在打理,所以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多关注。
  “也不知道怎么,最近几日标部大院里竟然有许多传闻,说袁大人正在密谋什么计划,还说咱们七十九标以后会常驻在滦州。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出谣言来生出事端?”葛金章是知道袁肃打算自立门户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并非是袁肃亲口告知,一部分是缘自自己的猜测,另外一部分则是郭文远告知。因此在谈论这件事时,他也不敢把话挑的太明。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杜预昨天才刚刚跟我谈过这些事。虽然这其中确实奇怪的地方,不过并无大碍,由得这些宵小之徒去吧。”袁肃淡然的说道。
  早在他与赵山河谈论让七十九标从二十镇独立时,便已经做好消息散播出去的准备。
  事实上自己巴不得这个消息能提前散播出去,一方面可以试探众人的反应,另外一方面则是给七十九标所有人一个心里准备。
  要说最近几天标部大院里频频有人在议论此事,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然而并非没有奇怪的地方,最让他感到奇怪的就是张建功居然对这些下面的议论毫无反应!
  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张建功都不会是一路人,既然对方好不容易才当上七十九标代理标统,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外人把七十九标据为己有?而且还是用一种脱离二十镇强行独立的方式,对于张建功来说这显然可以算作是一种造反!
  标部大院就这么大一点地方,连袁肃自己都听说下面人的议论,张建功岂会一无所知?
  可张建功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过来询问一声,这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
  “既然袁大人知道,那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毕竟现在滦州内内外外一片混乱,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就怕会误了大事。”葛金章一语双关的说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袁肃笑着应了道。当然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到现在也未能想明白张建功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张建功究竟是不是在耍花招。
  “另外最近第三营的王队正也有一些古怪。”葛金章又说道。
  “王队正,哪一个王队正?”袁肃一时没记起来。
  “据说就是之前跟袁大人去过安山镇的王队正,他是张建功的亲信心腹,不过这几天隔三差五就会跑到督练公所,要么是在四周转悠,要么是进到督练公所喝杯茶、闲聊几句。有一次我在训练营外遇到他,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却只是说来参观参观,可一连参观了好几天,还有什么好参观的?”
  “什么?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袁肃奇怪的问道,他这几天上午都在督练公所这边,但是没有看到也没有听说过这个王队正在附近转悠的情况。
  经过葛金章这一提,袁肃立刻想起了这个王队正,不得不说他对此人的印象极深,当然从始至终都不是什么好印象。既然对方是张建功的心腹亲信,这几天却频频出现在督练公所周围,实在是有一些说不通。
  不管王队正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袁肃都不希望跟这种人走的太近!
  “王队正每次都是午后才来,来的时候袁大人你已经返回标部去了。”葛金章解释道。
  “是吗?”袁肃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陷入了一片沉思。
  难道王队正是看准了自己平日外出的规律,所以故意选择下午的时候去督练公所?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王队正究竟有什么企图!不过单凭对方故意避开自己这一点,已经可以判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最好多照应一下,王队正品性很有问题,不得不防。”停顿了片刻,袁肃说道。
  “明白了,今后我会派人盯紧一些。”葛金章郑重的点头应道。
  滦州共和政府是从之前州衙直接翻修而来,很显然王磷同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因此破天荒的投入了大手笔,将整个州衙由内而外重新整顿了一番。直至今天虽然整体的翻修还未完全竣工,不过正面的一应屋宇、围墙等等还是早已赶工完成。
  总体而言,如今的滦州政府已然看不到前清时期官衙的痕迹,就连大门口的两尊石狮子都被搬到后院去了。朱红大门被改成了立式的门楼,大门本身也换成了铁栅栏,之前衙门前院的所有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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