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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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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笑:“堂下众人跪下,锦衣卫大堂乃是军机重地,无故私闯,已经是死罪!”
  苏木一抬头,就看到龙在那双燃烧的眸子。
  龙在见牟斌一到就尽收人心,就暗叫一声不好。看情形,就连高原也被他的威严给压住了,有了退缩之心。
  关键时刻,容不得他犹豫,立即一声大喝。
  牟斌显然没想到龙在会如此狂悖,有些估计不足,不觉一呆。
  苏木倒是笑起来,眯缝着眼睛问:“你是谁,以前也没见过。很遗憾,牟斌乃是天子亲军,除了陛下,可没跪别人的习惯。高原,你要牟指挥跪你吗?”
  高原:“不不不,这个……”不住摆手。
  龙在见高原吓成这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也是颓然:看样子,高原是彻底没有心气了。如果再不使用雷霆手段,局势将不可收拾。苏木这畜生,竟然装着不认识我,好,今天就拿你开刀。
  龙在咯咯一笑:“什么指挥,朝廷可是有了旨意的,免去牟斌一切职务,可现在可不是什么天子亲军,难不成见了官还不跪?嘿嘿,苏木,咱们可是老交道了,怎么,今日故人相见,却装着不认识了。实话告诉你,我龙在现在是高同知的幕僚,今日就替同知教训教训你,来人啦,给我打!”
  “谁敢动手!”胡进学一声大吼。
  被龙在瞪了一眼,高原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也是一声大喝:“来人了,请牟斌回去休息,至于另外三人,咆哮公堂,擅闯军机要地,杀了!”
  “是!”一群锦衣力士冲进来,就要动手。
  苏木一声大喝:“谁敢?牟斌,将高原拿下!”
  然后从怀里掏出金箭上前一步,“啪!”一声拍在龙在脸上。
  可怜那龙在做梦也没想到苏木竟然在锦衣卫大堂反抗,吃了这一记,只觉得满眼都是金星,耳朵里全是雀鸟在叫。
  “哎哟!”一声就倒了下去。
  “造反了,造反了,来人,拿下!”高原呼一声站起来,正在这个时候,眼前黑影一闪,脖子上却是一疼。定睛看去,却是手执短刀的牟斌。
  然后是一股热血噗嗤一声标了出来。
  原来,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牟斌暴起发难,一刀切断了他的颈动脉。
  “你……杀我!”高原捂着脖子吃惊地看着已经云淡风轻般退后原位的牟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姓牟的动作好快!
  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啊!”
  “啊!”
  几十个人都同时大叫起来,起身的起身,抽刀子的抽刀子,叫卫兵的叫卫兵,乱成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霹雳:“上喻!”
  所有人都不动了,转头看去,就见到苏木一只手握着金箭,一只手举起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的金牌:“上喻:高原谋反,当诛。着即,牟斌复锦衣亲军指挥使一职,带兵进驻西苑,钦此!”
  “臣,牟斌,遵旨,圣上万全金安!”牟斌猛地跪了下去。
  见牟斌下跪,其他人也跟着伏在地上。即便是高原的心腹,见了苏木手中的金牌,知道大势已去,也不敢反抗。
  这个时候,龙在才从地上跳起来。
  他脑袋还在一阵阵发晕,根本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依旧大喊:“苏木贼子,来人啦,把他拿下,直接打死!”
  牟斌目光一闪看着苏木。
  苏木摇头:“一个小丑而已,别理他,办差要紧!”
  两个锦衣卫力士立即将龙在按倒在地,又抽出一张布塞住他的嘴。这个时候,龙在才清醒过来,看到苏木手中的金箭、令牌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神中全是恐惧。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
  苏木以前也曾无数次想像过今日这般情形,想象过自己一但出人头地,定要好好报复一下龙在这个小人。可不知道怎么的,今日却没有这个心思,时间紧迫,相比起千万人的身家姓名,小小一个龙在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一声大喝:“圣躬安,都起来吧!”
  牟斌站起来,走到大案之前,将一支令箭扔到地上:“胡顺。”
  “属下在!”胡顺一颤,拖着镣铐走上前去。
  “命你率一百精锐,在前面开道,若遇抵抗,格杀勿伦。”
  “属下遵命!”
  “黄克杰。”
  “属下在!”
  “命你率属下士卒把住西苑大门,不可放任何一人进来。”
  “遵命!”
  牟斌的命令如流水一样传了下去。
  ……
  正在这个时候,又人突然进来:“指挥,西苑起火!”
  苏木吃了一惊,冲到院子里朝那边看去,西方的天空已是艳腾腾一片。
  “看来,东厂徐灿已经动手了,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抵挡住。现在已是申时,最多一个时辰,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寒风还在呼啸,雪花在火光中四下飞舞,已被映成鲜红。
    
    
第三百一十三章 最长一夜(一)

      火的确是从西苑燃烧起来的,放火的正是徐灿。
  此刻,瀛台之战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不可否认,未来的正德皇帝和他手下三十来个护卫装备精良。除了朱厚照这个水货之外,其他人都是百里挑一个好手,对上仓促而来的东厂太监,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占了极大的优势。
  早在之前,朱厚照已经命人用家具将栈桥堵住,并亲率卫士手执长枪在后面把守。
  任何一个敢于翻过这到障碍的敌人,都会同时被七八条长枪毫不留情地捅下去。、
  而敌人的刀枪落到他们所披的重甲上,只不过是一道浅浅的痕迹。
  须臾,地上就堆了一层太监们的尸体,天气实在太冷,热腾腾的血刚一流出就被冻住。
  无数双脚踩在红色的冰层上,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
  按说,这样的战斗对太监们来说无疑是送死。不过,一想到太子所说的那句“东厂做乱,当尽数剿灭,一个不留,杀!”,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若是败了,徐灿固然难逃一死,其他人也免不了人头落地。
  储君的荒唐大家有不是不知道,这人就是个疯子。
  疯子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揣度,搞不好他还真动杀心了,决意将整个东厂连根拔起。再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子,他老朱家,太祖、成祖这两个皇帝,谁不是谈笑之中就灭你满门,一个谋逆案办下来杀七八万人眉毛都不皱一下。
  今日若是想活命,只能将这个暴戾的储君灭了。
  因此,虽然朱厚照等人一开始占尽上风,可架不住东厂同仇敌忾,架不住他们人多。
  只小半个时辰,在付出将近四十条人命的代价之后,堆在栈桥上的街垒终于被太监们“轰隆”一声推进湖中。
  “破了,破了!”两千多太监都在欢呼。
  看到这清醒,一直捏着拳头坐在凉轿上的徐灿这才放松下来,只感觉身上都头到脚都已经被汗水沁透了。
  在看轿子的滑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凝上了一层薄冰。
  雪更紧,天黑得怕人。
  徐灿一跃而下,大喝:“冲进去,面圣!”
  “我们要面圣!”
  “万岁爷,奴婢要见你啊!”
  一时间,东厂诸人士气大振,然后如潮水一般朝前涌去。
  东宫卫士毕竟人少,转眼就有两人被人潮吞没了。
  他们身上虽然穿着重达四十来斤的铠甲,可一旦被人扑倒在地,却因为实在笨重,再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其他人都是面色大变,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手中的长枪刺出去过多少次,上面已经沾满了人血,滑溜溜地着不了力。
  而手臂也软得好象不属于自己。
  “太子,退守瀛台,快退啊!”几个卫士不住大叫。
  说来也怪,朱厚照虽然第一个动手,可到现在依旧龙精虎猛,听到手下喊,哈一声大笑:“怕什么,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本殿还没有杀过瘾呢!”
  说着话,就学着苏木教他的那句京剧唱腔:“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人巢穴,看我杀他个干干净净!”
  “太子爷,使不得啊!”身后的张永忙大叫道:“来人啦,护着殿下退守瀛台!”
  众护卫这才同时扔掉手中长枪,团团将朱厚照围住,簇拥着他,一声呼啸,疯狂地朝后面跑去。
  还是有两个卫士迟了一步,被人按倒在地,被人提起铁锤一记记不停歇地朝头上砸去!
  “轰隆!”一声,大门关上了。
  等上好门闩,所有人的人都同时软到在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碰碰!”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整个大殿都在剧烈的颤抖,一声声直如敲在所有人心上。
  无论怎么看,这一仗都是败了,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死灰。
  突然间,刘瑾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声:“太子爷,败了,败了,还是快些逃吧。海子里结了冰,咱们从上面走吧!”
  其他卫士也同时道:“储君,刘伴说得没错,先避一避!”
  “避什么避,咱们现在不过是战略性的撤退,先休息片刻,等养好力气再杀出去。”未来的正德皇帝毫无在意地一笑:“再说,子乔已经出去布置了,也许下一刻就会带兵回来,咱们这一走,言而无信不讲义气,还平白被人耻笑。放心吧,这一仗咱们必胜。”
  刘谨:“太子爷,赢不了啊,你怎么什么都信那苏木?”
  朱厚照扑哧一笑:“出谋划策,我不信苏木难道还信刘伴你?”
  正在这个时候,撞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然后,就有人在大喊:“禀厂公,已经整个地将乱臣贼子们围住了,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只这大殿的门实在太厚,一时间却攻不进去,还请厂公示下!”
  “很好!”徐灿的声音显得很响亮:“点火,把他们都给咱家烧出来!”
  一听到这个命令,屋中的人同时面色大变。
  刘瑾一身都在颤抖:“这下走不脱了,这下走不脱了!”
  又过了片刻,外面一亮,就有浓烈的烟雾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朱厚照又大笑起来:“看吧,躲着也不是办法,都要变烤羊了,还是开门杀出去才好!”
  说完,就要朝门口走去,几个护卫大惊,同时扑上去,将他死死抱住:“储君,使不得,使不得呀!”
  刘瑾突然大哭起来:“该死的苏木,贼子,贼子,你怎么还不来,咱家就算是死了,做鬼也饶不了你!”
  外面的火越来越大,整扇大门都被烧得劈啪作响,殿中的烟雾也越来越浓,渐渐地弥漫成一片,到处都是剧烈的咳嗽声。
  朱厚照挣扎了半天,他虽然力气不小,无奈护卫也知道事关储君生死,再不肯相让,竟将他死死箍住,同时叫道:“太子爷,外面火头已经大,就算要厮杀,也出去不了!”
  未来的正德皇帝一呆,看见前面那一团耀眼的烈火,突然有些怕了,面容一变:“这下麻烦了,苏木怎么还不到?”
  刘瑾还在大哭:“死了,死了!”
  张永也是满心苦涩,“现在什么时辰?”
  “大概是申时。”
  卯时怎么还不到?
  对所有的人来说,这一夜实在太长了。
  ……
  门已经被彻底烧变形了,最后,终于轰一声倒下。
  火舌卷来,靠最前面的两个侍卫被火苗子舔中,同时大叫一声飞快后跃。
  千万点火星被风一吹,在大殿中飞舞回旋,如同放了一支巨大的烟花。
  眼前突然亮开,所有人都看到彼此眼睛里的绝望。
  已经有侍卫颓丧地丢掉了手中的武器。
  “咦!”只朱厚照一个人不觉得害怕,让抽出刀朝前跑去,惊讶地叫了一声,用刀尖指着前方,“敌人好象有些不对劲!”
  听到他的叫声,大家才同时抬头朝外面看去。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有道巨大的声响传来:“所有人听着,内阁刘阁老、李阁老,锦衣卫牟指挥使到了。你们已经被我包围,速速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正是苏木的声音,这一声如同霹雳一般,在整个西苑传开,在中海南海的冰面上激起阵阵回音。
  所有人耳朵里都同时“嗡”地一声,几乎失去听觉。
  还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接着就是一阵潮水般的喊杀声:“你们已经被我包围,速速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听声音,起码好几千人。
  “援军,援军来了!”殿中众人都同时跳起来,跑到门口,大声喊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放眼望去,一群接一群身着鲜艳飞鱼服的锦衣卫排着整齐的队伍,秩序井然地开了过来。
  任何敢于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斩杀当场。
  东厂打了大半夜,早已经累得没有半点力气,如今又被人包围,知道大势已去,再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不断有番子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地地上大声求饶,更有人因为实在太累,所以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麻木地看着前面一脸杀气的敌人。
  “哈哈,我就知道苏先生会来的,我就知道苏先生会想住法子平定乱局的!”张永惊喜地大笑起来,然后拉着朱厚照的袖子不停地摇晃着:“太子爷,胜利了,胜利了……”
  话还没说完,嗓子一哑,泪水就夺眶而出。
  刘瑾却还没有回过神来,依旧坐在地上哭得满脸鼻涕:“苏木你这个畜生,咱家这次被你害了,畜生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众护卫都不觉摇头,暗道:生死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苏先生在外面奔走运筹,终于一举剿灭乱党,这擎天保驾之功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反倒是这个刘公公,动一开始就被吓成一滩烂泥,真真让人瞧不起啊!
  未来的正德皇帝一把甩开张永,突然问道:“张永,本殿问你,这子乔的嗓门怎么大成这样,跟雷公一样。”
  他不问还好,一问,张永这才一呆。
  是啊,刚才苏木吼的那一声实在太大了,起码传出去三四里地。
  这人的声音,怎么可能大成这样?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朱厚照突然激动地扔掉手中的腰道,大叫道:“浩然之气,对,这就是内功修炼到极处的长啸。苏子乔功力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本殿这次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最长一夜(二)

      “这个徐灿居然放火烧房子,破坏文物,不可原谅!”苏木正好走在人群中。
  在旁边是愤怒得浑身颤抖的内阁大学士刘健和李东阳。
  至于牟斌,则紧抿着嘴,一脸的严肃。
  “好热,嗓子都喊哑了!”苏木随手将一个简易的喇叭扔到地上,一脚踩扁了。
  “报刘相、李相,牟指挥,敌人已被我尽数解除武装。”
  “报,捉住淮王了!”
  “禀告各位大人,抓住李士实了!”
  不断有千户军官过来禀告。
  “报,已经捉住徐灿了!”胡顺带着胡进学过来汇报,他们叔侄两人身上都是鲜血,作为前锋部分,一直拼杀在最前面。
  既然连他们两都回来了,又抓住了徐灿,就说明这场**已经彻底结束。
  两个阁老和牟斌同时松了一口气。
  刘健看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烧的大殿,忙道:“灭火!”
  又提气大喊:“储君何在,陛下何在?”
  大殿中响起一阵叫声:“储君在这里!”
  然后张永的声音响起:“太子教令,即令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接管西苑防务。”
  牟斌跪了下去,大声叫道:“臣牟斌遵命!”
  “宣,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宣苏木进殿说话!”
  苏木和两个阁老忙一恭身:“臣遵命!”
  在场所有人悬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
  火终于灭了,大殿之中暗了下去。
  等苏木等三人走进殿中,张永迎了上来,低声道:“刘阁老,李阁老,万岁已经龙驭上宾,请去了朝服。”
  两个阁同时如同被雷亟一般,一个趔趄,同时问:“万岁爷停灵何地?”
  “在暖阁,随我来。”太子这才悲伤起来,忍住泪,大步朝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甲胄。
  刘瑾慌忙接住递给身边的卫士,然后用嫉恨的目光狠狠地挖了张永一眼。今天晚上张永的表现实在太抢眼了,已经将他盖了一头。
  等到了暖阁之中,朱厚照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弘治的尸体前号啕大哭:“父皇啊,不孝儿终于料理了那些乱臣贼子来陪你了!父皇,你睁看眼睛看看啊,你这么走了,留下儿臣孤零零一个人在世上,你就忍得下这个心吗?”
  他这一哭,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人都跟着大哭起来,就连刘健和李东阳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眼泪连串地落下。
  苏木也是心中酸楚,可看眼前的情形,储君本几是个二货,不懂事的孩子。两个阁老又伤心过度,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料理,却不能不强自镇定下来。
  他大步走到弘治皇帝床头,从枕头下抽出几份圣旨来。大声道:“太子节哀,刘相李相节哀,大行皇帝临终时苏木正好随侍在他老人驾前,却接了两道遗诏。一道乃是传位给太子,另外一道,封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为越国公,总督京城军务。命内阁辅臣刘健、李东阳、谢迁全权总理政务。国丧期间,一切政务皆由内阁处置。”
  “苏木奉大行皇帝遗命,向二位阁宣读传位诏书。”他展开诏书朗声念道:“皇太子厚照,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在朕身后,必能继承大统。着传位于太子厚照。钦此。弘治十七年正月。”
  不用问,这两份诏书乃是苏木先前出宫之前同朱厚照商量之后写的。弘治去世得非常突然,却没有任何遗诏留下。
  而朱厚照当时已经悲伤得不能自已,苏木一咬牙,索性代笔了。无论如何,太子继位一事,法理上的程序必须走到。
  在此之前,在宣旨之后太子应该做些什么,苏木也提前同他说好了。
  念完圣旨之后,苏木不为人知地悄悄踢了朱厚照脚后跟一下,
  朱厚照醒过来,然后纵身扑到弘治身上,大声哭号:“父皇啊父皇,你劳累的一辈子,儿臣愚钝,只顾玩乐,却没有为你分半点忧。如今你走了,却将千金重担落到儿臣身上,儿子如何消受得了啊!”
  这哭倒是真情流露,听得刘健和李东阳的泪水又涌了下来。
  二人同时跪了下去,行三拜九扣的君臣之礼:“万岁,先皇已然大行。还请万岁节哀顺边,早登大宝,以安臣民之心。”
  朱厚照还在哭,苏木伸手一用力将他扶起来。
  朱厚照这才擦了一把眼睛:“刘阁老、李阁老请起,大行皇帝山陵崩,事发突然。朕尚年幼,心乱得很。这大行皇帝的庙号还请李阁老定下来,然后去早朝向百官宣布大行皇帝宾天一事。”
  “是,臣遵旨。”李东阳站起来,从苏木手头接了弘治遗昭,急匆匆地出去了。
  朱厚照:“刘阁老。”
  “臣在。”
  朱厚照面容一整,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你来代朕拟旨,命在京藩王午时之前必须离开京城,违者以谋逆论处。命发文全国,大行皇帝丧事期间,各部院和各地官员,一律停止调动,否则严惩不贷。还有,用十万火急文书通告全国,即日起,没有朕的亲笔诏书,全**兵,任何人不许擅调一兵一卒,违旨者,就地正法。”
  他话音落下,片刻,刘健已经将诏书写就,命人带了出去。
  “该早朝了,阁老先去同部院大臣们见面吧。”
  等刘健离开。
  朱厚照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屋中只剩下他和苏木两人。
  这个时候,朱厚照的眼泪又落下来了,眼神中却隐约有一丝惶惑:“子乔,我现在是皇帝了,可这皇帝该怎么做,我心中却乱得很。”
  苏木叹息一声,缓缓道:“陛下刚才就做得很好,将来必定是有为明君,这做皇帝就好象练高明武艺一样,刚开始的时候觉得高不可攀,可只要一天天练下去,你就会发现自己的武艺在慢慢进步,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代绝世高人。”
  听苏木拿练武来比喻做皇帝,朱厚照的神情坚定下来了,他突然朝苏木一作揖。
  苏木大惊奇,一把将他扶起:“陛下,你我君臣有别,臣受不起。”
  “子乔,也许这是朕最后一次喊你的字了。”朱厚照眼圈微红,诚挚地看着苏木;“这次若非是你,朕只怕就坏在外面那群乱臣贼子手头,朕先前同你说过,苟富贵,勿相忘,朕金口玉言,这话永远有效。”
  苏木心中又是感叹,又是难过:“臣,受不起。”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刘瑾的声音:“万岁爷,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宫吧!”
  朱厚照看着苏木。
  苏木也不说话,只郑重地朝朱厚照点了点头。
  朱厚照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做皇帝乃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差使,朕只怕辜负了先帝的重托。先帝啊,你怎么抛下我走了啊?”
  哭完,他大步走到门口。
  刘瑾走上前来:“万岁,淮王、徐灿和李士实这三个叛逆如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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