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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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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自己决定。”
  “那,我明日就学饭锅的锅字。”
  苏木哈哈一笑:“想吃饭了?”
  囡囡:“是有点饿。”
  苏木:“那叫釜。”
  就提笔又要写,心中却是一动,喃喃道:“釜底抽薪,我却是忘记这一招了!”
  苏木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提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正是一封密折。
  领了张太后的旨意之后,苏木就从太后那里得了一条皇家的秘密通讯渠道,为的就是一旦有突然情况发生,可以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到宫里去。
  密折写得很简单,意思是:请慈圣太后恩准,将《红楼梦》一书的书稿刊印成书,发行天下,将声势造得越大越好。如果这书面世,他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内将太康殿下请回宫去。
    
    
第三百八十五章 难道想得到我的心

      苏木这个折子使的正是釜底抽薪之计,这太康公主凭着抄袭《红楼梦》中的诗词,在沧州混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女,收获了一批无知青年士子崇拜的目光。
  看得出来,太康这个女文青很享受这种被人前呼后拥,被人当成偶像的生活。至于说是要寻找自己心目的宝哥哥云云,也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
  苏木刚才一瞬间也想得明白了,就算等她找到心目的恋人,人家为未必肯回京城去。今天她看《红楼梦》要学林妹妹,保不准她明天看了牛郎织女,如果那样,问题就严重了。
  这种被动等待的日子非常难受,苏木痛定思痛,这才发现自己在这事的处理上有很大问题。
  与其如此,还不如主动出击。
  你太康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如果抛开《红楼梦》这书,就算是作首打油诗也要抓半天头皮。
  干脆就让张太康将《红楼梦》刊载发行于世好了,反正苏木所写的稿子在大内早就有了雕版,只需直接动手印就是了。
  以内书房的效率,一个月下来,几万册总是有的。
  如果张太后点头,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只需一个月,这本“孝宗皇帝最喜欢的书”、“慈圣太后案头宝典”立即就会风行一时,你不读上两页,就不算是大明的臣子,就不算是读书人。
  只要这书传到沧州来,太康公主,不,一真仙子立即就会走下神坛,变成为人所不齿的文抄夫。
  “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在沧州立足。”苏木阴沉着脸咬牙:“你不想让我苏木舒服,大家都别想好!”
  他也是被眼前情形逼得精神快崩溃了,如果不是因为梅娘的突然出现,自己面临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原本可以慢慢跟一真磨的。
  现在,实在是等不起了。
  只要能够将太康公主逼回京城,自己立即就能恢复身份。
  到时候,再同梅娘解释清楚,一切都过去了。否则,让一个误会自己是杀夫仇人的女人呆在身边,苏木总觉得脖子冷飕飕的。
  ……
  写完奏折,苏木想了想,就将一月改成两个月。
  如此,也多一份保险。
  看苏木奋疾书,梅娘虽然不识字,却觉得他的字写得如此只好。
  加上苏木又一身笔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和儒雅之气,心中莫名其妙地一阵敬畏,心中就莫名其妙地想:这个大恶人看起来好气派,又为什么去害我家汉子?
  如果梅娘读过书,肯定会叹息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其实以前的梅富贵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老实憨厚,同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大恶人想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心中中,她突然有些动摇起来:或许我家汉子的死真的另有蹊跷……或许不是他亲自动手的。
  写好了信,自然用最快的速度传回北京去。
  然后就是等消息了。
  家里突然多了梅娘这个不安定因素,苏木心情恶劣,也懒得去巡检司,整日都呆在院子里看书温习功课。
  看得累了,就教囡囡写上几个字。
  对于囡囡,苏木一是觉得这小姑娘实在可爱。再就是对她非常同情,这么小的年纪就死了父亲,将来这日子又该怎么过下去。又想起前世的自己,父母去世之后,不也尝尽了人间的甘苦。
  哎,相聚是缘分。将来我若回到京城,将事情同梅娘解释清楚之后,就给她们母女一笔银子,派人送她们回真定,想来,有了我苏木在经济上的扶持,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
  接下来的日子对梅娘来说,就如同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夫人,这缎子你看可好,上好的嘉定绸。”布店的老板带着伙计恭敬地站在书房里,手下的伙计将一匹匹绸缎在梅娘面前展开了。
  那些缎子各不相同,有红有蓝有白有绿,上面也绣着不同的花式。有蝴蝶,有蜜蜂,有花朵。
  轻轻一抖,那些蜂儿蝶儿就好象是要活过来,在空中展翅翩翩。
  梅娘木讷地坐在那里,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好象要被晃得花了。她苦了一辈子,平日间如何见过这么多丝绸,听着布店老板的解释,只感觉脑袋里乱成一团,什么纱、绸、缎、绢,什么人字织,经纬织……更是闻所未闻。
  最最让她吃惊的这些丝绸每一匹价值一两银子,却够普通人家吃上半年了。
  偏偏那大恶人头也不抬,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地喝道:“太闹,你们有完没完,没看到囡囡正在写字吗?都放到房中,到时候自把银子给你们就是了。”
  “是是是。”布店的老板拱着手谄媚地退了下去。
  布店的老板刚走,送瓷器的人又来了。
  那些瓷器比乡下的粗陶可精细多了,薄如纸、明如玉,用手指一敲,声音清脆悦耳。
  再看看囡囡,头上插着珍珠钗子,脖子上挂着一把纯金锁。
  梅娘吃惊地发现,进这座院子不过半月,这个大恶人却已经在她们娘俩身上花去了上百两银子。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梅娘彻底混乱了。
  心中觉得,这个大恶人一定在谋划一起大yin谋,否则也不能下这么大本钱。
  难道……他想要我梅娘……一想到这里,梅娘心中一惊。
  可又不对,自从那夜之后,大恶人就搬去书房住了,平日间也和自己保持着刻意的距离,有的时候甚至还非常客气。
  表面上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君子。
  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
  “不对,难不不成,这个大恶人是想用手段叫自己死心塌地跟随了他……也好替他隐瞒,也好将这个官儿天长地久地当下去。可笑,当我梅娘什么人?”梅娘心中冷笑:“杀夫之仇,如何能忘!”
  她眼泪又沁了出来,这些天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干了。
  趁一个同苏木单独相处的机会,梅娘咬牙道:“你也不需做这些,不管你是补偿也好,还是想得到我也好,梅娘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补偿,还得到你?”那大恶人一呆,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摇头:“你想差了。”
  梅娘咬牙问:“你究竟是谁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的,将来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说个明白,梅娘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苏木:“好,也许再等上一个月你一切都清楚了。”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
  很快就到了五月底,盛夏来临,正麦收季节,那大恶人整日早出晚归,好象很忙的样子。
  最近,索性两日没有回来。
  梅娘忍不住问赵葫芦他在忙什么?
  赵葫芦口快,说梅老爷的巡检司这阵子正忙着运粮,公务繁忙。
  看着蓝得看不到一丝云彩的天空,梅娘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声:“这么热的天,出门在外,别热坏了才好……”
  话刚说完,梅娘突然呆住了。她和苏木在一个院子相处了半月,已经习惯了他每天都在的情形,这两日不见,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牵挂,就好象少了些什么。
  可他是富贵的仇人啊!
  梅娘又羞又气,眼泪就迸了出来,只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去,死了干净。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好象很多人的样子。
  接着,就是一群兵丁闯了进来,都是衙门里的衙役,手中都提着铁链、铁尺等兵器,一脸的凶神恶煞。
  赵葫芦本是州衙的衙役,定睛看去,这些人都是认识的,就虎着脸迎上去,怒喝道:“黄大哥、木大哥、牛大哥,你们无故闯进巡检的院子来,意欲何为?我家老爷可不在!”
  见是赵葫芦,众人平日间同他也熟,都笑了笑,正要说话。
  突然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一脸伤疤的矮壮汉子,
  这人一身便服,却是多日不见的马全。
  他摇晃着链子喝道:“赵葫芦你滚开,我也知道梅富贵不在,今日来这里是专为来拿梅娘的。”
  “啊,我家老爷呢?”赵葫芦大惊,猛地跳起来,叫道:“你来拿我家夫人,好大胆子!马全,你不是盐司的人吗,我沧州衙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老子管你盐司还是沧州衙门,眼睛里只认得杨州同杨老爷,今日这事也是他老人家下的令。”马全冷笑:“好叫你知道,梅富贵事发了,已经被杨大老爷给拿下了。谁是梅宫氏?”
  梅娘看到这么多公认,早吓得软成一团,听到马全问,这才颤着声音:“我就是。”
  马全:“跟我走!”
  赵葫芦张开双手拦住马全:“干什么!”
  马全懒得废话,一链子抽到赵葫芦脸上,把血都抽出来了。
  赵葫芦也不去抹脸,依旧大叫着:“梅老爷将夫人交给赵葫芦,不进着老爷,谁也不能带夫人走。否则,先问问我手中的刀子答应不答应!”
  说完话,他铿锵一声抽出腰刀。
  马全不屑地冷笑一声:“好大胆子,州衙办案,竟敢反抗,拿下了。”
  就要喝令手下动手。
  他目光中凶光涌动,显然是动了真怒。
  就在这个时候,囡囡从书房里跑了出来,扑到赵葫芦身上,哭叫道:“不许打我赵叔叔,不许打我赵叔叔!”
    
    
第三百八十六章 梅巡检犯事了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
  马全喝问。
  赵葫芦:“大小姐,夫人,快回屋去,这里有我赵葫芦呢!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护得你们周全!”
  小赵虽然嘴快,年纪也小,可骨子里却有种沧州人特有的忠义和血性。
  既然梅老爷将夫人和大小姐交给自己看管,就看顾好了,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别想动她们一根寒毛。
  听到是苏木的女儿,马全目光中的凶光更盛,自动上次本苏木烫上了脸之后,马全被破了相,又在闯上躺到现在才好完全,心中已经对苏木恨之入骨。
  这次索性将他女儿一脚踹死,以泻心头之愤。
  反正人多手杂,而且,赵葫芦又抗拒官差抓人,到时候就报个误伤好了。
  正要动手,梅娘却突然道:“我去!”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囡囡还在哇哇地哭着。
  赵葫芦吃惊地看着梅娘:“夫人放心,赵葫芦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他们把你带走。”
  梅娘摇了摇头,“反正总归有一天要去衙门将事情说清楚的,躲不了,也没法躲。”
  她已经想得明白了,自己这段日子被苏木放在这间院子里,形同软禁,根本逃不出去。
  今日既然得了这个机会,还不如跟他们一起去州衙,见到了知州大人,将那恶人冒充我家汉子的事禀明,也好还贼汉子一个公道,接此把他的大仇给报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好象是为了坚定自己信心一样,梅娘索性径直朝衙役门走了过去。
  心中也是一真羞愧:梅娘啊梅娘,那大恶人可与你有杀夫之仇,你不能心软,你不能动摇啊!
  见梅娘大方地走来,马全咧嘴一笑:“你自去最好不过,也免得爷爷动粗,走吧!”
  “娘,娘!”
  “夫人!”赵葫芦忙抱起囡囡飞快地追了上去。
  堂堂梅巡检院子里出了这么大一件事,连娘子都被官府给捉了去,自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客栈本就是人多的地方,顿时所有的住户地跑了出来,远远地跟在后面,都在议论这个梅巡检究竟是犯了什么事,以至州衙要大动干戈。
  客栈中走出来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立即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古人生活简单,日常娱乐活动贫乏,最喜欢看热闹了。有句笑话是这么说的,有个人站在街心抬头望天,旁边的人见他呆呆地昂着脑袋,也跟着朝上面看去。见两人如此古怪,第三个、第四个人加入了仰望星空的行列。
  只片刻,满大街都是直着脖子的思考人生的哲学家,倒将第一个抬头看天的人弄糊涂了,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旁边的人都说,你抬头看天,我们也抬头看天。
  “我是流鼻血了。”
  ……
  也因为这样,古人的八卦却是后人难以想象的。
  梅娘、马全等人在街上走着,看到这么多人,其中还有耀武扬威的衙役,立即就惊动了半个沧州城。
  都纷纷跑上前去,问:“怎么了,怎么了,敢问官爷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有衙役笑着回答:“废话,自然是押人犯去州衙……”
  话还没有说完,前边就有人喝道:“块些,快些,知州和同知老爷正在堂里等着呢!”
  一听到就连知州和同知都被这案子惊动了,跟在后面的人跟是惊惧,纷纷指着被衙役们簇拥着的梅娘议论道:“原来是个女囚,却不知道所犯何事?”
  “啊,这不是梅巡检的浑家吗?”有识得梅娘的人惊叫。
  “什么,什么,是梅巡检的浑家,她怎么被抓去州衙了?”
  “废话,一个女人家能犯什么事,估计是巡检司那边被人拿到了把柄。”
  “什么把柄?”更有人不解地问,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冷笑一声打断话头。
  “巡检司什么地方,手头几是个兵丁,有权力盘查任何行人,检查车马船只,每年手头的流水就好好几千两,尤其是盐。”
  “啊,如此说来,梅巡检牵涉进私盐案中去了。”
  “这事可难说得很。”
  “可是,就算梅巡检牵涉进私盐案子当中,官府抓他娘子做什么?”
  “笨蛋,做丈夫的在外面黑了钱,自然要带回家去,交给自己娘子。估计州衙传梅娘子去,就是要为贼赃的下落吧?”
  “不对啊,那日梅巡检的小舅子订婚时,不是说梅巡检的岳父是扬州推官吗,他娘子自姓吴。梅巡检得的银子,自然该交给吴娘子才对,怎么反给了梅娘?”
  “鬼才知道。”
  议论声越来越大,随着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队伍逐渐有些走不动了,惹得马全提着鞭子不住朝前抽去:“让开,让开!”
  众人的议论自然不句不差地落到梅娘耳朵里,她本是一个本分老实的贤妻良母,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如果没猜错,定然是那大恶人在外面坏了事,被官家缉拿问罪。
  梅娘心中已经笃定是他害了自家丈夫,冒名顶替来沧州做官发财。如果那大恶人真的犯了事,受到官府惩处,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最好能够被官府一刀砍了脑袋,如此,也算是为死去的丈夫报得大仇。
  但是,如果他罪不致死呢?
  梅娘心中一凛,已经拿定主意:不管今天那大恶人所犯何事,最后是怎么判决的,等下见了知州大老爷,就将他冒名顶替我家汉子一事禀得分明。我家汉子的仇不能不报,可这仇得由梅娘来报,如此才能告慰先夫在天之灵。
  沧州城颇大,这一行人走了半天才到了州衙,几乎穿越了半个城市。
  梅巡检坏了事情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州府,特别是连他的娘子也被官府捉了一事,更是叫大家激动不已。
  这年头的女人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间无缘一睹真容。
  一半来说,街面上就见不着几个女人,即便有,也仅仅是如客栈老板娘那样的欧巴桑。
  对于官家、大户人家的家眷,市民们都是好奇。梅富贵大小也是个官儿,却不知道他家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于是,所有人都伸直了脖子看去。
  这一看,都忍不住小声喝彩:“好一个标致水灵的小媳妇,这官家的女子果然不同。”
  走了半天,总算到了沧州衙门,无关人等自然被拦在衙门外面。
  这个时候,尾随的人数已经达到了数百之巨,将整个州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马全朝梅娘嘿嘿冷笑一声:“梅宫氏,进去吧,两位老爷马上就要升堂了,随我来。”
  梅娘也不说话,只低着头朝里面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背后传来囡囡地哭声:“娘,娘,你要去哪里?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回头看去,就看到赵葫芦抱着女儿从人群中挤到前头了。
  囡囡早已经哭得满面泪水。
  梅娘顿时心如刀绞,“囡囡乖,娘去去就来,不要担心。”
  “我要爹爹,爹爹是个官儿,他能救娘的!”囡囡还在不住地哭着,就连赵葫芦也落下眼泪来。
  梅娘心中凄然,虽说她这些日子日思夜想,想的就是如此走进公堂来,将那大恶人害了自己丈夫一事禀告官府,请知州大老爷为自己沉冤昭雪,可真到了这里,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这些日子,她虽然对苏木满心仇恨,可看得出来那大恶人是真心喜欢自己女儿。一应吃穿都不缺上一点,当真是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专门叫赵葫芦服侍她不说,还每日抽出功夫来教她读书识字。
  据梅娘所知,即便是真定老家有良田千顷的大户人家小姐也不过如此。
  而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囡囡也从内心中接受了这个父亲。如果等下在公堂上知道那个大恶人不但不是她的父亲,反是杀父仇人,却不知道囡囡要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心中一酸,梅娘一咬牙,就进了公堂,站在那里默默地等着。
  公堂之中也没什么人,就站了两排凶神恶煞的衙役,知州、同知和那个大恶人还没有来。
  “梅宫氏,跪下!”马全恶狠狠地喝了一声。
  梅娘心中一慌,就跪到地上,低头等着。
  马全:“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请知州和同知大老爷过来。”
  说罢,就丢下梅娘飞快地钻到后衙的同知厅去,刚进屋就看到杨自烈杨同知正捧着一本《史记》看得入迷。
  “大老爷,梅富贵的浑家已经带到了,是不是升堂?”马全小心地问。
  杨自烈放下手中的书:“梅富贵到没有?”
  马全笑道:“已经到了,正在后衙的花园里等着。”
  杨同知:“押他来的时候可有麻烦?”
  马全:“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小人就以大老爷的名义派了个衙役过去请,说是大老爷有公务同他商议,巡检司可归州衙官,他敢不来?”
  杨同知微微一笑:“你倒是机灵。”
  马全冷笑:“姓梅的这次只要进得州衙,插翅难飞。”
    
    
第三百八十七章 升堂

      杨同知站起身来:“马全,去请知州升堂吧!”
  “是!”马全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看到马全兴奋的笑容,杨同知心中冷笑,然后叹息一声:这人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同他接触得了多了,本大人也难免沾染了些许浊气。不过,有的事情,小人却非常好使,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老实说,要收拾梅富贵,杨自烈也觉得有**份。堂堂两榜进士,堂堂沧州同知,却要对一个九品不入流的小官使出这种手段,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若传了出去,对自己清誉有损。
  可是,这次盐司银库空虚一事涉及实在太大,若不妥善解决了,一旦事发,自己一事固然是免不了的。可牵扯到朝中那人,却不知道又有多少滚滚人头落地,这大明朝的政局也不知道有变成什么模样。
  “不行,梅富贵必须死,这个替罪羊他是做定了!”杨自烈捏紧了拳头,又朝桌上的邸报看了一眼。
  这一期的邸报已经印证了那日梅娘所说的话,真定府果然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大灾,五座县城被淹,受灾百姓达竟然的六万户,这可是十多万人啊,若赈济不利,激起民变,就是一场天大祸端。
  为此,朝廷又下令让三大盐场将库银解送京城,赈济真定百姓。
  看到这张报纸时,说句实在话,杨自烈想死的心都有。
  盐司银库中本有银两百万两,不过,在一年之后,都被他和刘孔和、景亭挪做他用。这次朝廷要用银子,急切之间,又从什么地方去寻这么多钱来补上这个天大窟窿?
  “梅富贵,这事须怪不得本官,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你就去死吧!放心好了,你死之后,本官会妥善照料你的家人的!”
  回过头去,杨自烈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扭曲的狰狞的脸。
  然后,就转身大步朝前衙走去。
  同知厅离州衙不过十几步路,只片刻就到。
  坐到位置上,杨自烈低头看去,就看到梅娘那跪在地上,身子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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