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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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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公子就照这种法子作就是了。”
  苏木瞠目结舌,好好一个马政策,绕了半天,居然绕到教化和华夷大防上面,这事……怎么总有些魔幻的感觉了。
  可这就科举的考试特点啊,特别是这种论文,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可考试,必须要有一个判分标准,这样才能做到公平公正,这个标准就是圣人之言。
  很无奈,却很简单。
  如果今日吴小姐不将这事说透,自己真上考场随着性子写,死都不知道该如何死。
  一瞬间,苏木心中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吴小姐和韶泰一样,都是考试机器,都是才华出众的名师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 老举人悲愤过度

      看苏木张着嘴巴,吴小姐以为苏木还绕不过这个弯子,或者是还没理解,秀眉微微一皱,就要再说。
  苏木这段时间的作业都是她一手一脚修改出来,对于苏木的程度,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苏公子写起文章来,常常有令人叫绝的灵光闪现,就连她看了,也忍不住小声叫好。可就是功底差了些,文章作得也拘谨。若是放开了写,很多地方就不那么完美了,至少在字句上不是那么圆润,也不知道他的秀才是怎么靠中的。
  这种水准,能得功名,真真叫人想不通。
  她本是满腹才学,可因为是女儿生不能科举,不但如此,就连文人之间的雅集也没不参加。但内心中却有种隐约的不甘,所以,在看到苏木的草稿之后,一时手痒,忍不住提笔修改。
  没想到,苏木却当成了是她父亲的手笔。
  吴小姐也不说破,渐渐的,她也喜欢上了这种给别人当老实的感觉,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渐渐的,在她的指点下,苏木的文章写起来渐渐地放得开了,以前词句不通的地方也熨贴圆润,到这个时候,才有点秀才的味道。
  看到自己的学生成长得如此只快,吴小姐也是大为欣慰:这样的水准,才能上得了乡试考场啊!
  至于能否中举,这得看他的运气。
  不过,从苏木的策问中吴小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涉及到一个人观念问题,可不是修改连篇文章就可以改变的。毕竟,读书人谁不是心高气傲,文人相轻,都觉得自己所写的文字高屋建瓴,是宏篇大著,被人驳斥得一无是处,换谁得接受不了。
  恰好父亲连续熬夜骂人,今日白天睡得深沉,吴小姐再顾不得其他,索性亲自出来,同苏木当面说清楚。
  至于儿女私情,男女受授不亲,还有几天就是乡试了,也顾不上想这么多。
  苏木却是哈哈一笑,猛地站起来,倒将吴小姐惊得抬起头来。
  苏木站直了身体,郑重地朝她长长一揖:“多谢小姐指点,苏木这回才算是真真的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吴小姐红着脸站起来,一福:“小女子胡言乱语,公子勿怪。”
  苏木喃喃道:“明白了,我这回是彻底想透了。什么胡言乱语,小姐正是大才,苏木服了。”
  吴小姐脸红得更厉害,但还是忍不住问:“公子明白什么了?”毕竟关系到苏木的乡试,这事不问清楚不行。
  苏木:“但凡任何一篇策问题目拿到手中,审题的时候先别去想这道题目说的究竟是什么,第一要务是想想用那一句圣人之言,看能不能套在这上面。然后依这这个意思引申下去,如此,就算是言之无物,别人也挑不出错来。孔孟之言,那可是圣人说过的话,谁能反驳。这叫上纲上线,先一顶大帽子扣下去。你考官就算是太厉害,还能厉害过先圣和亚圣?”
  苏木这话说得有趣,吴小姐也掩嘴一身颤个不停,想笑,又不敢出声,憋得难受。
  过了片刻,等吴小姐不笑了,才又小声道:“还有几日就是乡试,公子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将作业交过来。”
  苏木大喜:“如此,就多谢吴小姐了。对了,吴小姐如何称呼?”
  苏木已经在心目中认同了这个老师,既然是老师了,问个名字也是应该的。现代人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却不想,在明朝,女孩儿家的名字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也只有在提亲的时候,媒人那了名字和生辰八字时去算吉日是才能说给人听。
  吴小姐一听苏木问起,立即就想起昨天夜里苏木所说的“吴老先生,说话别这么难听,你都骂了快一整夜了。你不就是说我和贵小姐有私情吗?好,我认了,那又怎么样,今天我这一百来斤就放在这里,随你便!”那句话,心顿时颤起来,脸更是热得吓人。
  站在那里,只低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苏木没察觉到这一点,昨天晚上他也不过是说的气话,到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吴小姐,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苏木,保定清苑县人士,字子乔。”
  就将手伸过去,想跟人家握手。
  手伸出去的一瞬间,苏木才觉得不对,忙收了回来。
  吴小姐“恩”了一声,一咬牙抬头看了苏木一眼,眼波流动。
  也不说话,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青云”二字。这两个字写得极大,好象生怕苏木记不住似的。
  “吴青云,有点像男子的名字。”苏木大大咧咧地说:“估计吴老先生是把你当男孩子养吧?”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北屋的窗户突然打开,一盏杯子扔出来,直接砸到苏木脚边,摔得粉碎。
  苏木一时不防,吓得猛地跳了起来:“谁,是谁?”
  “爹爹,你醒了!”吴小姐脸上的红霞退去,变成苍白。
  推开的窗户处出现了一张头发蓬乱的脸,正是吴举人。
  大约是熬夜之后,刚醒过来,吴老先生一双眼睛里全是红丝,里面全是厌恶和痛心。
  被屋外的强光一照,他的两眼又流出浑浊的泪水来,然后就是一声哀号:“冤孽啊,冤孽,你们这……这这这……这是想我死啊!”
  “爹爹,你不能见光的,快关窗户。”吴小姐惊叫一声,急忙冲上前去,一推房门,门却是在里面别上的:“爹爹,快开门啊!”
  “关什么窗户,光了就就看不到你们吗?”吴举人叫得忧伤:“见光又如何,瞎了才好!”
  “扑通!”一声,吴小姐跪在门口:“爹爹,都是女儿不好,都是女儿不好,求求你,开门吧,你不能见光的!”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小蝶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迷糊着大开门:“怎么了这是?”
  “还能怎么样,自己的女儿在同人幽会,做出这等仇事,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老举人头一歪,突然倒了下去。
  窗户碰一声关上了。
  苏木大惊,冲上前去,一脚把门踹开:“快,快,吴举人悲愤过度,昏迷了。”
  “悲愤……”吴小姐没想到苏木会说出这个词,这词本是贬义,可从苏木口中说出来,却好象同他不相干一样,此情此景,说这种话,也太无厘头了点。她忍不住“噗”一声,然后又大哭起来:“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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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举人现在怎么样了?”第二日,苏木依旧在小天井里写作业。
  可等他刚把小桌子搬到院中,吴小姐却一反常态地走出屋来,直接坐在苏木的面前,翻看起苏木昨天写的文章,秀美微微皱起,好象对苏木的文章不是太满意的样子。
  昨天吴举人在看到自己女儿不管不顾地出来同苏木见面,又将闺名告诉他之后,急活攻心,立即晕厥过去。
  苏木等人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老半天才让他苏醒过来。又请了郎中过来,给他开了一剂汤药,到现在,吴举人还在屋里昏昏沉沉地睡觉。
  “别说这事。”吴小姐轻轻道,但语气中却不容反驳:“还有两日公子就要去乡试,其他事情都不要去想。这文,这里,这里,词句上还有些不妥。”
  就将稿子递过去,小声地评点起来。
  苏木还是有些担心:“吴小姐,你出来与小生见面,老举人他……”
  “没事的,爹爹身体已然好了,多谢公子担心。相比之下,还是公子的前程要紧。”吴小姐淡淡地说,但神情中却异常淡定,好象已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这个时候,北屋里传来吴举人的一声长叹,显得很是丧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这不愉快的高考记忆啊

      立秋以来,京师的天气好得出奇,日日艳阳高照,天空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云彩,蓝得如同洗过一般。
  不过,却不热,空气中满是凉意,很有点秋高气爽的意思。
  已经是农历八月初六,离进乡试考场还有两天。
  在京城朝阳们外,已经聚居了许多北直隶的考生们,不用问,都是去通州参加考试的。
  朝阳门是京城的东门,这里本是京杭大运河的终点,有一座很大的码头。京城本是天下的中心,又居住了几十万人口。城中每日的吃穿用度耗费巨大,因此,若是在往日,这里的货物早就堆积如山了。
  不过,旱了一个多月,这里的水浅得也行不了穿,偌大的一个码头顿时空旷起来,也不看不到任何脚夫。
  河道上已经搁浅了不少货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蔬菜**的气息,还有牲畜的粪便味道……………因为无法行船,考生们都选择坐车。
  只见,到处都是青青子衿,俄吟声中还夹杂着牲畜们的嘶鸣。
  人多车少,又没有统一的组织,城门口乱成一团。
  这阵子,京城的驴马非常紧俏,跑一趟通州如果是平时,也不过二三两银子路费,到如今已经飞涨到六两,就这样,也未必能够雇到。
  所以,苏木就看到有秀才实在没有办法,就花了大价钱,请了轿夫。当然,轿子的价格可比车贵多了,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除了车和轿子,在人群中,苏木还看到两匹骆驼突兀而立,惊讶得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了。
  这次如果不是木生和孙臣他们提前半个月预定,等拖到这两天,只怕大家也只能腿儿着去了。保定的秀才们大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让他们走七八十里路,等到了地头,只怕已经累得提不动笔了。
  天气实在太干燥,地上都起了灰尘,被这么多秀才的脚一踩,空气顿时混沌起来。
  一阵风吹来,苏木被呛得不住咳嗽,把瞌睡都给咳醒了。
  再看看四周,木生和孙臣他们头上身上都已经黄了一片。
  同苏木一道去通州的有六个秀才,灰尘实在太大,众人纷纷从驴车上跳下来,不住地拍打着身上的头上,将空气弄得更差。
  同苏木一道来的还有吴老二这个向导,毕竟都是外乡人,又没有船可坐,这一路到通州,该怎么哪条道都需要他这个地头蛇指引。而且,古代出门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无论是打尖、住店还是同相关人等讨价还价,都得有人出面。
  俗话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秀才们本就不通俗务,这一路行过去,却不知道要碰到多少麻烦。既然吴老二将这些事情都揽到身上,也乐得清闲,他本就是个小混混,江湖上的路子门清,别人也骗不了他。
  这几日吴老二也显示出自己的手段,将大小事务办理得非常妥帖,也让大家很是满意。孙臣甚至还开玩笑地对苏木说:“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一个泼皮,倒是挺能干的。如果我将来中了进士,入仕为官,手头有这么个得力的小人就好了。”
  苏木苦笑,心道:这种混混,真若入了公门,不给你添麻烦才怪?躲都来不及,还敢使用?你不过是一个书生,又如何制得住这种老江湖?
  确实,这几日吴老二的气色看起来明显地好了许多,天天在孙臣他们这里蹭吃蹭喝,蜡黄的面色红润起来,个头好象也高了些。身上也换了一件簇新的袍子,看起来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用问,定然是在办事时克扣了些好处。
  难怪这小子做起事来非常上心。
  早在几天前,大家就约好今天在孙臣那里集合,然后坐车直接去通州。
  可就在昨天晚上,苏木他们却得了个消息。
  原来,按照惯例,秀才们参加乡试,地方官都会举行一个“跃龙门”的欢送仪式,送些盘缠,预祝本地士子高中举人。
  这个规矩从洪武年间就开始实行了,到今天已经一百多年。
  可因为有很多往届考生在落榜之后并没有回老家,而是索性住在京城,一边求学,一边备考。所以,每到大比之年,地方官就会亲自到京城统一给考生发钱、送行。
  今日的跃龙门仪式就设在朝阳们外。
  不但保定如此,北直隶的其他几个府也一样。
  码头上早早地就扎了好几个彩扎龙门,各地的考生依照地域在龙门前汇合。
  没办法,苏木他们也只能在这里等着。
  保定府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过来,苏木咳嗽了几声,索性趟在驴车上,闭目假寐。
  实在是太累了,刚过去的四天简直就是地狱。
  自从那日吴小姐亲自出面指导自己的课业之后,苏木也知道机会难得,再加上考期实在紧迫,更是不眠不休地复习。
  实际上,他就算是想睡觉,也没有办法。白天的时候,苏木要听吴小姐讲课。到了晚上,睡了一整天的吴举人醒过来了,就开始骂娘,这一骂,就是好几个时辰,你根本就没办法入睡。
  不过,吴举人的苏醒之后,中气也没那么足,听他的语气却更多是自艾自怨,说他没本事,将家业糟蹋个干净,让家里跟跟着吃苦。又说自己身体弱,就算有心振作,也是有心无力。
  如果他与苏木对骂,苏木自然不惧。可听他说得凄凉,苏木也不忍心在说什么了。
  苏木只能又起床继续复习功课,等到晨光微熹,这才上床胡乱迷瞪片刻。
  每日的睡眠时间加一起不超过五个小时,剩余时间都是在读书中度过的。
  到现在,苏木双目已经熬得赤红,一闭上眼睛,全是漆黑发亮的汉字在眼前飞舞。
  右手也因为大量写字疼得厉害,手指关节微一弯曲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早晨离开家的时候,因为是去外地考试,小蝶也没办法送,就将苏木这段日子所写的草稿收拢在一起,在小天井里点火烧了。足足有两尺多厚,烧出的火苗将一个小院子照的通红。
  苏木倒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写了这么多文章。
  不过,海量的习题作下来,苏木感觉自己在论和策文上算是彻底过关了。这玩意儿也就那么回事,关键还在八股文上面。
  活着实在太累,刚躺下,苏木就睡死过去。
  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置身于考场之中。
  只不过,这次不是在高考考场,身边的考生都是峨冠青衿的古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欢呼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去,原来,保定府学的人过来给考生们送行了。
  苏木苦笑着揉了揉眼睛:看来,今后的的噩梦除了现代社会的高考,还得加上古代科举。
  对任何人而言,考试的记忆都不是那么愉快。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外的送行

      保定府这次去通州参加乡试的秀才大约有两百来人,平均下来,每县大约十几二十人,不是太多。这还是好的,保定府怎么说也是文风鼎盛之地,换成甘肃、宁夏这种偏远地区,三年一次的乡试,每县能够凑足十人都难。
  由此可见,在古代要想成为一个有功名的秀才的难度。
  当然,如苏、杭、常这种富庶地区,一个县城有几百的秀才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读书这种事情,和地方上的富裕程度有极大关联。
  这次保定府来给考生们送行的是府学的学政官,也就是做过苏木副主考的秦学政。
  仪式搞得颇为隆重,还带了酒,满杯之后,秦学政举杯作揖,说:“今天是个吉日,本学政备了水酒寥表心意。各位要拿出精神来,在乡试场上使出手段。”
  诸生连忙回敬,各自饮了酒。然后,一个书吏为众学子插花披彩,诸生叩拜秦学政,学政拱揖答礼。行礼毕,众生员排队前行。在鼓乐的前导通过彩扎龙门,取鲤鱼跳龙门,象征个个都能高中皇榜之意。
  等过了龙门,每人都各自得了一封银子,做为盘缠。
  苏木因为是头名,挂了彩走在最前面。
  说来也怪,秦学政对他的神情比较冷淡,也没有说任何勉励的话,大约是还记着考场上的那一幕吧?
  严重缺乏睡眠让苏木的脑袋一直处于混沌之中,也看不出秦学政的异样,就那么如同木头人一样朝前走去。
  等过了龙门,接过银子掂了掂,大约四两。
  心中这才吃了一惊,这次保定府手笔还真是不小。两百个生员,一人四两就是八千。
  不过,转念一想,保定乃是副省级城市,一向富庶,这笔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等过了龙门,仪式就算是举行完毕了,书生们各自乘了车马散去。
  与此同时,河北其他几个州府的仪式也在举行中,好生热闹。
  从彩扎的龙门出来,看到苏木手中的银子,吴老二就留了神,涎着脸迎上去:“想不到苏公子居然是院试头名,失敬失敬。今回你第一个进龙门,真好威风!”
  眼珠子却滴溜溜转着,落到苏木的包袱上。
  苏木累得不行,哪里有精神搭理,恩了一声,点点头,又回到车上。
  木生和孙臣等人也领了盘缠过来,齐齐挤在车上。
  吴老二不肯放弃,追了上来,一屁股坐到苏木身边,笑问:“苏公子这次乡试可有把握中?”说完,就呸一声,作势给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这张臭嘴,公子必定是稳中的。”
  苏木没好气地说:“考试的事情谁说得准,不过,这次十中取一,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苦读一月,天道酬勤,希望能有个好的结果。”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吴老二哈哈笑着:“既然中了,那么明年春闱公子肯定是会参加的。我家那院子里可住得舒心,反正你今天也得了钱,要不把后面几个月的房租也一并付了吧!”
  说完,一劈手将银子抢了过去。
  苏木脑袋本就不太清醒,一时不防,竟被他得了手。
  心中恼火,正要说话,却听到那边有人在喊:“保定府清苑县考生苏木苏子乔在哪里?”
  苏木听到喊声,抬头一看,却见到一辆牛车从那边驶来,车把势正高声地问着路边的秀才们。
  牛车看起来很是破旧,车棚上东一快西一块全是窟窿,里面用竹蔑补着,如瘌痢头一样难看。
  苏木心中奇怪,看这架势应该是来给自己送行的。可自己在京城的熟人都在这车上,来的又是谁呢?
  吴老二刚得了房租,心中高兴,又怕苏木反悔,连忙举起手叫道:“这里,苏木在这里……啊,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喊,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牛车停在苏木身边。
  苏木定睛看去,却看到一个四十出头的书生慢悠悠地从牛车上下来,手中还吃力地捧着一口酒坛子,酒坛的口上还盖着两个粗陶小碗。
  不是吴举人,又是谁?
  老举人依旧是那张苍白的脸,但身上却收拾得利索,看起来颇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只不过,他因为不能见风,也不能见光,身上却穿着厚实的冬装,眼睛也因为强光不停地眨着。
  吴老儿张大了嘴巴,半天才道:“我不过是去一趟通州,不过七八是里路,又不是生离死别,就不用搞这么大动静了吧?老爷子,你赶紧地,快点回去吧,你又不能见风,真受凉,还不是儿子掏钱给你治病?”
  吴举人冷冷地看了儿子一样,低声骂道:“谁来送你这个小畜生了,你若是死了,我才是落得轻省。”
  吴老二大奇:“那你又过来做什么?”
  吴举人:“我来找苏木的,就问几句话?”
  苏木一呆,他也没想到吴举人会来找自己,慌忙从车上跳下去,一作揖:“小生苏木,见过吴老爷。”又扭头对木生孙臣等人介绍说这为吴举人是士林前辈,道德文章都非常叫人佩服。
  孙臣等等慌忙下地作揖,口称“前辈”。
  吴举人也不理睬,他本就有社交障碍,一伸手将苏木拉起来,走到一边,低声问道:“苏木,我且问你,这次乡试能否中,将来又何打算?”态度又是蛮横,又是无礼。
  换其他书生,被他这么责问,早就拂袖而去了。
  苏木也是心中不快,可自己欠了吴小姐的恩情,这次若不是她的指点,上了考场,也不知道会狼狈成什么样子。
  看在吴小姐的面子上,苏木只得道:“回吴老爷的话,这科举场的事情谁说得清楚。”
  “废话,你说得都是废话。”吴举人咆哮起来,一张脸涨成紫色:“这人但凡要走科举这条路,十年苦功,早就将时文作得烂熟,多少心中也有些数,老实回话。”
  苏木的邪火顿时腾了起来:“老举人这话问得真是奇了,苏木中不中又如何?难不成我苏木真中了举人,老先生就要失望了?”
  吴举人却不生气,若有所思:“看来,你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苏木见他不答茬,怒火没处发泄,道:“本期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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